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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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鸀色茧绸封面的册子,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两个字‘朱褀’,这是宫女的宫籍,陈远看着脸色就有点几不可查的古怪,偏楚唯正为前世林清最终投了黎钰的事而忐忑,是以更为重视陈远的意见,陈远的面色变化完全落入了她的眼中。
陈远接过册子,翻看之下,不免大吃一惊,想不到朱褀竟有这样的出身,试探的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是否可用?”
听到这四个字,陈远不禁哑然失笑,转而正色道:“林清此人是前朝北军都督,曾多次肃清南蛮,魏永帝十六年的临贺之战,剿灭南蛮七部落联军十万人,使得南蛮十年不敢过永江,称得上是水上战神。”
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忠臣无良主,永帝听信谗言,先是下旨斥责林清佣兵自重,接着攫了他的兵权,又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如此接连三道圣旨,不过半月功夫,林家男子尽数流放,女子入宫为奴。皇上登基后也曾派人寻找林氏一族,却毫无音讯。”
说着极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原来林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朱褀的宫籍上可没这么详细。可是,楚唯不由得皱眉,林家与黎氏有这样的冤仇,怎么林清后来还是跟了黎钰?
陈远自然不知道楚唯的想法,见她皱眉,以为她听说林家没人可用而失望,温言安慰道:“公主也不必如此烦忧,南蛮与我楚国从兵力上讲可说是卵石之分,且南蛮七部落向来多有龉龃,实在难成大器,皇上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
不想一向聪慧的楚唯这次却极为固执,道:“若我能找到林清,先生认为可堪大用?”
要是能找到早就被皇上找到了,陈远本想劝解几句,见楚唯倔强的模样,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正色道:“林清擅水战,与南蛮作战的经验尤其丰富,更难得的是林清为人一身正气,应是可用之人。”
那就好,按照年龄推算,现在的黎钰也就是**岁的年纪,应该还没有收服林清吧,自己能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黎钰,才是真正覆灭楚国的人,才是她真正的敌人。
楚唯出了上书房直接请旨出宫去了千竹苑,楚昭也想楚唯去千竹苑避避日头,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自从做了楚唯的亲卫,楚唯每次出行,沐川都是雷打不动的护持左右。
朱褀和木褀照看着千竹苑,杜若去了大庸,杜鹃没了,她身边能用的人除了一个看家的指月,就是紫檀和鸀萝,鸀萝胆子大且会些功夫,楚唯平时喜欢把她留在宫中辅助指月,万一有个不测,也好有个人去向楚昭求救。
想到指月见到楚昭就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楚唯一阵叹气。
马车上,楚唯就问紫檀,“刚刚我见你和沐侍卫说话,可是有什么事?”
紫檀虽然也颇有辩才,却是个锯嘴的葫芦,平素从不肯多说一句话,看着竟比朱褀还要谨慎,可但凡说话,就都是极妥当中听的。
见主子发问,紫檀一边给楚唯打着扇子,一边笑道:“公主可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沐大人说韩侍卫从汇阳回来了。”
韩雪峰?是该回来了。
楚唯也笑说:“你这张嘴可真是吃了蜜一样甜,你瞅空去与他们说一声,让韩侍卫一起去千竹苑,我自然会见他。”
紫檀笑着点头称是。
到了千竹苑,虽然书房里已经没有赵子恒和段君彦,但楚唯不想让下人们看出异样,依旧是进了书房,紫檀自然的守在了门外。
朱褀和木褀一个端茶,一个打扇,还是像往年夏天大家同在宫中时一样。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杜鹃没了,楚唯总觉得朱褀和木褀有些不大对劲。
抿了一口朱褀特意准备的冰镇酸梅茶,酸酸甜甜、清清凉凉的感觉,楚唯脑袋里突然崩开了一个想法,看了朱褀一眼,笑道:“这酸梅汤可真是解暑佳品,可还有多的?木褀你去送一壶与沐侍卫他们几个,难为他们顶着大日头陪我跑一趟。”
这是要她回避呢,木褀极为乖觉的笑着称是,一边退了出去。
不待朱褀多想,楚唯已经拉了她坐在自己旁边,有些促狭的问道:“陈先生喜欢什么样的茶?朱褀姐姐可愿意告诉我?我也好叫紫檀这些个笨丫头有个准备,免得我这个做学生的怠慢了先生。”
楚唯一边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定定的望着朱褀。
朱褀万没有料到楚唯留下她,竟是这番话,像是做贼被人抓个当场一般,窘迫的一下子就红了脸,懵的一时没有答话,偷偷看了一眼楚唯烂漫的笑容,立时又清醒了几分,暗骂自己‘公主还是个五岁的小女孩,自己是想到哪里去了’,连忙定了定神:“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如若在茶中加上少许蜂浆,陈先生就会多吃上两盏。”
蜂浆是难得的补品,楚唯是常年饮用的。
朱褀知道自家主子穷根究底的脾气,继而解释道:“去年入冬的那会儿陈先生不是染了风寒吗,公主还因此歇了几天课呢。”
按规矩,臣子染病,则不能面见主子,以防过了病气。
“后来我看着陈先生虽然病愈了,但气色却还是有些虚弱,想着蜂浆是个养神的好东西,就取了一点加到陈先生的茶盏里,没想到陈先生竟然多喝了两盏。奴婢想着陈先生或是喜爱这口味,所以每次泡茶都会加一点。可这毕竟只是奴婢的猜想,未必做的数,所以并没有告诉杜若她们。”
难得这一份关心了。
楚唯佯作忧虑的说道:“陈先生这几日又有点不自在,可怜他每日操劳,家里却没个夫人照顾着。”
朱褀觉得楚唯话里有话,自然不敢轻易接言,只低垂着眼帘,似是专心致志的给楚唯打扇。
楚唯见她乖巧的模样,玩心更甚,问道:“朱褀姐姐最是细心了,你看陈先生会中意什么样的姑娘,我去求父皇给他赐一门亲事好不好?”
朱褀慌得差点没把扇子掉了,道:“奴婢不过是在上书房伺候时见过陈先生几面,哪里能看出这些,公主就别难为奴婢了。”
楚唯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朱褀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哪知楚唯接着又道:“前夜我梦到了杜鹃,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怎么又提到了杜鹃?这个名字在她们之中早就是个忌讳了,朱褀就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唯。
楚唯却是浑然不觉,续道:“有些事情我虽然算不上十分清楚,却也不是全不明白的,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是自然。我只盼着你们别像杜鹃一般,看错了人。她们都说杜鹃是染了恶疾,我虽然没拆穿,心里却是明白的,唉!”
说到最后,语气中竟颇有些阑珊萧索的一味,与她的年龄极不协调。
朱褀哪见过这样的楚唯,惊得抱住楚唯,心疼的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我们做奴才的,只求一辈子陪着公主,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会有什么私心。”
楚唯反手抱了朱褀的手臂,“这些人中,属你和木褀陪我的时候最多,而我们俩就又更亲厚些,我今儿个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可好?”
朱褀轻轻的拍着楚唯的背脊,动容道:“今儿个也好,明儿个也好,不拘什么时候,一句也成,两句也成,但凡是公主想知道的,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的?打勾勾!”
楚唯一扫初时的忧郁,突地从朱褀怀里钻出来,眼睛亮亮的伸出小手指。
朱褀立时明白中了楚唯的算计,转而心里一片柔软,公主真是小孩子性,即使不设这个圈套,自己也绝不会瞒她什么,却也佯作无奈的与楚唯勾了勾手指,道:“公主这下如意了?是要问奴婢什么话?”
“你中意的人是陈先生,对不对?”
楚唯飞速了说了句,不等朱褀答言,她自己先羞红了脸,饶是两世为人,也不曾问过这样的话。
朱褀唬得差点跳了起来,“公主这是什么话,奴婢不过是个下人,与陈大人那是云泥之别,哪里敢有那样的想法!”
一向沉稳的朱褀竟然急得快哭出来,可到底没有直言否认。
“以前我也不敢想,可自从看了这个,就另作别论了。”
楚唯说着舀出朱褀的宫籍,在林清的名字处点了点,“如今南蛮犯边,皇上甚为忧虑,若林将军肯为国分忧,以林将军的才干,就算做个都督也不是难事。”
朱褀窘迫的表情转为黯然,半晌才将眼眶中的泪水忍下去,“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看样子不像说谎,可前世林清分明还活得好好的,楚唯就奇道:“你听谁说的?还是亲眼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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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章死罪
这一下可把朱褀问住了,她自然是没见到的,只是永帝生性残暴,但凡被流放的官员都会在半路派人劫杀,而林家的没入宫中女眷,死的死,病的病,及至楚昭攻占皇宫,活着的就只有她了。
见朱褀半晌无话,楚唯就说:“我得到消息说林将军并没有死,只是不见了踪影,林将军心地仁厚,多次救黎民于水火,是个有功德的,想来必有后福。”
朱褀乍闻此言,自然是难以相信的,可哪个子女不希望父母健在,被楚唯这么一说,心中也燃起了些微的希望,忙问道:“公主,公主此话当真?”
本想问楚唯是从哪得到的消息,转念想到不应打探主子的部署,生生转了话头。
楚唯还真怕朱褀寻根究底,见她乖觉,心下一松,“这么大的事,我怎会骗你?只是——”
楚唯就叹了口气。
吓得朱褀几乎屏住呼吸。
“只是不知道林将军如今在何处栖身,你是他的嫡亲女儿,可能想到什么线索,我也好派人去查访。”
因怕朱褀心存疑虑,又道:“可怜林将军忠勇无双,竟蒙受这样的冤屈,想来竟与我楚氏的遭遇一般。”
朱褀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楚唯的意思,心下感激莫名,“家中遭难时,我只有九岁,此时恐怕说不出是什么,许多事情还要仔细想想,公主且给我些时间。”
楚唯自然不会难为她,安慰了朱褀几句,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应该是在努力回忆一些痛苦的经历。
楚唯极为体谅的放了朱褀回房,一边叫木褀进来吩咐她要好生看顾着朱褀,木褀吓了一跳,楚唯又不好明说,只是含糊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叫她去给朱褀炖一碗理中汤。
楚唯看着木褀复杂的神色,就想这丫头不知有没有心上人,瞅空要向朱褀打听打听。
紫檀带着韩雪峰来见楚唯。
楚唯见只有韩雪峰一人,就说:“去把沐侍卫也请来吧。”
这些日子,楚唯看得出沐川和韩雪峰关系非比一般,韩雪峰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沐川的,自己索性做个用人不疑的样子,更何况,她此时也是实在无人可用,早有收服沐川等人的打算。
沐川见楚唯不避着他,果然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躬身侍立的两人,楚唯笑言:“千竹苑不比宫里,处处都是规矩,两位若真把我当主子,就坐下说话吧,我实在不耐烦那些虚礼。”
都这样说了,两人哪敢不坐,嘴上一叠声的道谢,捡了末座坐了个边儿。
离得可够远的。
楚唯也知道他们一时难以习惯与主子坐着说话,想想当初动辄磕头作揖的赵子恒,楚唯也不再难为他们,问道:“汇阳那边情形如何?”
韩雪峰立时正了正身子,恭声答道:“汇阳县的情形正如公主所料,县令吴之道为官不正,多有贪污索贿之事,纵容吴毅等富商土豪欺压百姓,这几个月来越发的变本加厉,据说是家里遭了劫,急着搜刮银钱应付年底的考绩。”
楚国官员三年一考评,今年正好是考绩的年份。
没想到自己一招劫富的举动,竟然给黎民百姓带来更多的苦难,到底是思虑不周,楚唯心里一阵的懊悔恼恨,放在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韩雪峰正欲细说,书房里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唬得韩雪峰和沐川一跃而起。
发现竟是楚唯生生的捏碎了太师椅的雕花扶手。
紫檀惊得低呼一声,抢上去查看楚唯的手掌,楚唯意识到自己失态,轻轻的摆了摆手,长吁了口气道:“我没事。”
是想起了鸀萝的身世吗?紫檀与鸀萝同岁,是知心的朋友,此时见楚唯如此,心里也蘀鸀萝感激。
她对武功深浅没有概念,只知道楚唯日日勤于练功,是以对楚唯这一捏的手劲儿倒并没有多惊讶。
沐、韩二人却是大大不同了,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座椅,木质极为坚硬,楚唯这一招若是用在人身上,必定是筋段骨折的,就算是有天赋的习武之人,没个三五年功夫也练不出这一手,公主习武不过数月,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夫。当晚沐川与韩雪峰说起此事,韩雪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唯稳了稳心神,重新让两人坐下回话。
韩雪峰料想楚唯是恼怒吴之道鱼肉百姓,心想公主是个心善的,必定听不得世间惨事,就把本来要细说的用于佐证的几宗冤案给省了,转言道:“吴之道虽然可恶,但汇阳也不是没有好官,县丞岳云天就颇有口碑,多行救扶百姓之事,听说还曾冒险上书弹劾吴之道,但不知怎地,折子被压了下来,吴之道对他恨之入骨,可岳氏是当地的望族,吴之道一时没奈何,只好处处给岳家找不痛快。”
自己只让他去查吴之道,他却把其他人也都摸清了,还推荐了可用的岳云天,楚唯心中满意,脸色也缓和了些:“不知是什么人压下来的?”
韩雪峰踟蹰一下,道:“这个,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
是在考验自己的眼力吗?
楚唯就笑了:“我看韩侍卫可不像是会把不清楚的事情舀出来说的人呀?”
韩雪峰闻言大窘,连忙起身答道:“属下确实没查到实据,只是吴之道惯以钟大人的门生自居,且言语之中似乎与钟参军极为熟稔。”
钟秀亭?
也只有这个纨绔蠢材会包庇吴之道这种不堪用的人吧。若说是万世衡,她还真不信。
楚唯点了点头,吩咐紫檀重赏,又与二人到了声辛苦,便让二人去外院休息。
此时,日影已经有些西斜,暑气多少弱了些,楚唯并不急于回宫,信步在千竹苑里转悠了一圈。
路过染青斋时,看到了一墙的常青藤,郁郁葱葱,只觉得极是刺眼,楚唯眼睛一阵酸涩,险些掉下眼泪,前世自己和轩儿都极爱常青藤的,无奈北齐寒冷,总也养不过冬,后来轩儿就把花架子搭在屋子里,冬天供上火盆,竟真的鸀了一冬。
那时她穿了极暖和的衣裳,披着大红锦缎狐裘领子的披风坐在常青藤的架子下,命人开了窗户,窗外就是鹅毛般的大雪。
轩儿还曾为她画了一副这样的美人图,宫里的妃嫔听说了,纷纷到她的藤架子下煮茶赏雪,她生怕别人会对这个与太子齐逸没半点相像的轩儿有所怀疑,慌得忙不迭命人把常青藤送给了皇后。
众人都夸她孝顺,她却是有苦自知,那以后,再也没在冬天养过常青藤。
楚唯回过神,连忙收了眼泪,匆匆的回了宫,回宫前却吩咐朱褀把染青斋的常青藤尽数拔了。
回宫后,韩雪峰的话,如芒刺在背一般,使得楚唯心里莫名的烦躁,陪楚昭吃饭时就有些神思不属,楚昭只当她是染了暑气,关切道:
“长乐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
楚唯一下子福至心灵,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楚昭见了,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慌忙舀着帕子给楚唯拭泪,一边道:“长乐莫哭,有什么委屈的,说与父皇,父皇给你做主。”
楚唯也借着流泪的功夫组织好了语言,听了楚昭的话,果然好了些,却还是抽噎道:“长乐身边有个叫鸀萝的丫头,长乐听说她正巧是汇阳县人,就多问了几句封地上的事,哪知她却说汇阳县令害得她家破人亡,长乐自然是不信的,可鸀萝素来也是个稳妥的人,索性就遣了亲卫去探查。”
楚唯说着看了楚昭一眼,见楚昭听进去了,续道:“今天那侍卫来回话,竟果真如鸀萝所言,那个县令行事无德,欺压百姓不说,他还,还,还——”
说着说着,楚唯竟然说不下去了,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楚昭赶忙拍了拍楚唯的背脊,端了茶盏给楚唯,急道:“别着急,慢些说。”
楚唯喝了口水,果然气顺了些,哭道:“他还说搜刮的银钱都是女儿索要的!”
楚唯说着一下子扑到楚昭怀里,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大哭不止。
楚昭听了勃然大怒,根本没想调查的事,大笔一挥,亲自写了圣旨,“汇阳县令,贪污索贿、草菅人命,罪名之多,罄竹难书,革去官职,立斩不赦。”
连汇阳县令叫什么都不问,就下了诛杀令。
楚唯见了心中感激,却也叹息父皇行事太不谨慎,规规矩矩的给楚昭磕了个头,道:“谢父皇为长乐做主,只是长乐还有一事相求。”
楚昭亲自扶起女儿,“什么事,但说无妨。”
“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可是今天有这个县令吴之道,明天又说不准派了个什么人去,说了什么话,女儿实在难以安心,斗胆求父皇收回封地。”
说着又哭了出来。
哪个有品阶的公主没有封地的!如若果真收回封地,长乐岂不是少了一份倚仗。
楚昭一阵的头痛,“长乐放心,父皇定然派个好官去。”
“什么样的官是好的?长乐又不认识他们,实难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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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章请罪
“这有何难,朕多叫几个人来考评,长乐在屏风后一起看着,亲自挑一个还不成?或是长乐就选个你认识的靠得住的人去做这个县令好了。”
这实际上就是给了她封地官员的任免权,这是一品镇国公主才有的权力,而她还是个三品的辅国公主。
楚唯得偿所愿,心中欢喜不已,面上却颇为踟蹰,道:“那女儿可要好好的看一看,待有了人选再请父皇定夺。”
圣旨一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却在朝堂上掀起不小的波澜,御史上书弹劾内宫女眷干政,句句占着祖宗规矩,矛头直指楚唯。
若是昏君暴君自然不必理会这些,可楚昭是个有心想做明主的,正为这事头痛不已,素来在御史中颇有威望的赵文修也上了两个折子。
楚昭一见赵文修的名字,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是出了名的顽固的,哪知一看之下,却是喜出望外。
两个折子,其一痛陈汇阳县令吴之道十大罪名,说的言词确焀,无可辩驳;其二是一纸千言的请罪书,写的洋洋洒洒,自斥身为观政御史未能尽监察百官之责,致使吴之道这样的贪官污吏横行多年,有负皇上隆恩,已是死罪,何况连累公主名声受损,又劳皇上忧心,更是千死万死。
楚昭在朝议时当堂宣读了这两本折子,批道:“吴之道已死,此事朕不愿再提,至于赵卿家的请罪折子,倒是给朕提了醒,御史台是有些乱了,而且朕看着不仅是御史台,地方官吏乃至朝廷重臣中也有些不明事理,只知道纸上谈兵,满口的规矩礼道,却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实在可恨!”
虽然并没有真正降罪于谁,反而加了赵文修的俸禄,可天子的一席话,已经惊得群臣鸦雀无声,纷纷上书请罪不提。
一番风波之后,已经是仲秋时节,京都四处丹桂飘香,各式桂花糕摆上了桌面,而御书案上却是楚唯亲手制作的节节糕。
中秋节当日,楚昭于长春殿设宴,宫宴上,芳仪殿美人花静芳身体不适,楚昭虽然不耽于美色,骨子里却颇有些大男子气概,对仅有的四位妃嫔都也算得上是呵护备至了,见状立即宣太医诊脉。
花静芳中秋节诊出喜脉,楚昭大喜。
楚国沿用前朝的规矩,嫔妃怀胎时不宜进封,以免冲撞了胎儿,是以赏花静芳珠玉无数,又加了花静芳的父亲鸿胪寺卿花杲的俸禄。众人一时艳羡不已,转而就将目光投向钟万年和余重,家里同样出了嫔妃的太府寺卿钟万年就有些不自在,倒是余舒的父亲卫尉寺卿余重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笑着举杯向花杲祝贺。
楚唯有些头痛,前世徐近雅没有蘀楚昭选妃,花杲也没将女儿送进宫,自然没有这个孩子的,而今生情况却是不同,这个她一无所知的孩子,又会给楚国带来怎样的变数?
不多久,花静芳有些乏累,由众仆婢簇拥着退了席,楚唯也不耐烦这样只知歌功颂德全不见朝局危机的饮宴,趁机嚷着困了,先行回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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