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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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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和半夏扶着卫离一上马车,谷清风就立时取出一枚丹药给他服下,看着他衣襟上的血迹,关切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不想卫离却无所谓的一笑道:“若不做的逼真些,皇上又怎会看到我的忠心!”
自从他在越地现身,汉安就开始有了传言,说他曾在楚国凤舞公主府中住过数载,这些传言自然会被有心人传到刘云政的耳朵里,虽然卫离早就准备了一份完美无瑕的身世,但显然不足以令多疑的帝王安心。
听他这样说,谷清风略微放下心,道:“皇上越发多疑了。”
“是啊,留不得了。”
谷清风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道:“公子,您是要?”
“让夜影动手吧,早该动手了。”
若是他早些动手,少些踟蹰,刘云政又怎会有机会加害长乐,想到长乐曾置身险境、命悬一线,卫离就紧紧抿起了嘴角,还有张东林。竟然敢打长乐的主意!找死!
谷清风见卫离的神色决绝,心知他主意已定,但还是有些迟疑的道:“可宛瑜公主那边恐怕还要些时日,皇上还是中意显峰的。”
“不用再管宛瑜了,皇上不是还有几个喜爱的妃嫔吗?挑一个乖觉的,再添个皇子就是了。”
“可是,皇上早就服用了那药,根本——”
“让夜影去安排,我只要一个有孕的妃嫔。”
谷清风会意。不再多说,转而小心翼翼道:“青岚来信了,楚国朝堂上。公主的势力日益壮大。再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控制局势,他问您是否要提前动手?”
“按计划行事,至于长乐,我心中有数。”
“可是,青岚他——”
“先生。记得转告殷师叔,就说他做的很好。”
“公子——”
“呵,面首盈门!当我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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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冷的出奇,楚唯的卧房中围了几个火炉,才算是暖和。
楚昭的病情仍在加重。两腮已经瘦得深陷下去,除了靠着暗夜朱蕉的药力维持神志清醒外。其他的一切都在恶化。
墨冉没能找出解药,却说有事要办离开了千竹苑。
徐阡早就回了洛阳。
不过两个月的功夫,云岫就已经成了京都的世家公子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整日忙着四处饮宴,倒是很少来缠着她了。
林芷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县主了,楚昭也有意给她另择良配,可她却执意不肯。
楚唯试着去问楚昭为何解除陈远和林芷的婚约,楚昭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陈远更是只字不提。
唯一令她宽心的是成凌风正式登门求娶紫檀了,可紫檀却又不愿意。
木槿的心思在赵子恒身上,她是知道的,原打算借着征讨南越的契机,让赵子恒立功赎罪重返朝堂,赵子恒本也是愿意的,可不知怎地,就改了心思,坚持要回大庸。
一来赵子恒心意真诚,二来大庸确实需要一个她能够完全信任的统帅,是以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不过也寻了个由头把木槿派去了大庸。
楚唯收回思绪,放下归一门送来的密报,刘云政的一位陈姓容华竟然有了身孕!
不知卫离会如何应对,想到卫离,楚唯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伤口已经愈合,但断裂的指甲却还没有长好,看上去很是丑陋。
楚唯突然觉得屋子里闷的厉害,几乎要透不过气。
她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吩咐含笑在门外守着,不得打搅。
换上寻常民女的装束,闪身进了秘道,她要去透透气才行。
外面的天空乌蒙蒙的,整座皇城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刺骨的寒风也无法吹散浓重的雾霾,就是这样的一天,让楚唯忽然生出似曾相识之感,然而不容她细想,迎面拂过的寒风中已夹带了淡淡的血腥。
齐非!
与前世他先一步发现她并且捂住她的嘴不同,此时此刻,他们同时看到了对方,四目相对的瞬间,楚唯眼中是无可奈何的悲伤,齐非脸上却是不可置信的震撼。
然而,两人都没有出声,鸡鸣寺的后院中虽然看不到杀手的影子,可却是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最终,如同前世一样,并没有人闯入这片萧索的竹林。
杀气逐渐淡去,勉力支持的齐非甚至来不及再看楚唯一眼,就直直的跌落在厚厚的竹叶中。
这一切,与前世一模一样,对于前世宿命的惧怕再一次将楚唯淹没,她几乎不能呼吸,心里堵的死死的。
过了半晌,她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不论结局如何,眼下的她,都不能放着重伤失血的齐非不管。
就如同前世一样,她有些笨拙的扳动他的身体,他身上只有一处剑伤,在左臂上,而看他昏迷不醒的情形,料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楚唯下意识的从袖中掏出唯一可以用来包扎的一块锦帕,帮他包好伤口。
按照前世的记忆,她做到这里就够了,转身离开就好。
可偏偏的,那块锦帕露在外面的一边绣着一丛竹枝,而她又偏偏的多看了一眼这丛竹枝。
就这一眼间,尘封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前世的许多困惑瞬间明朗起来。
那是她得知自己成为亡国公主的一天,齐国天气好的不得了,万里无云,暖日当空,整个都城都在享受着一年之中难得的短暂的夏天。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暖洋洋的日子,齐逸醉醺醺的闯入重喜殿宣布了楚国覆灭的消息,然后,他大摇大摆的拉走了她的贴身婢女罗四儿。
她如遭雷击的僵在庭院中,难过的无法思考,只听得院子里的于嬤嬤大骂罗四儿是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
接着,沈皇后的懿旨就到了,只说召她去坤宁宫,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徐嬤嬤本要陪着她去,却被宣旨的女官拦下,徐嬤嬤不敢违背坤宁宫的意思,只能满眼疼惜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娘娘,去吧。”
想来楚国覆灭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坤宁宫的女官平素就很跋扈,如今待她更是没了好脸色,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的飞快。
她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悲苦,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经过御花园的映月池边时,不知什么人猛地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一头跌入池水中。
不识水性的她,在池中拼命的挣扎求救,可坤宁宫的女官只是插着腰站在岸边俯视着她,那样满眼嫌恶的俯视着她。
她来不及怨恨她们,那一刻,她的心里能想到的只有轩儿,她那体弱多病的可怜的孩子,如果她死了,他该怎么办?
所以她拼命的向岸边挣扎,就在她气尽力竭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的咆哮声,她感觉到一个如铁钳一般的手掌攥紧了她的手腕,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深渊中生生的拽了回来。
她最后看到的,是他怒不可遏的神情,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了她最为惧怕的沈皇后的声音,因为实在昏沉的厉害,她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却能清楚的感知到她尖锐的声音中所包含的铺天盖地的怒火。
那股怒火与映月池水一样,想要她死。
可她还是活了过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宫室中苏醒,室内除了堆叠如山的书籍,就是冰冷的铠甲与利刃,还有他,一脸冷峻的豫章王,齐非。
发觉她醒来,他紧抿的嘴角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冰冷的眸光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有些笨拙的给她倒了杯水,想来他从未做过伺奉茶水的事,一不小心就洒了她一身。
她惊得低呼出声。
他则是慌里慌张的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帕,那只锦帕上绣着一丛翠绿色的竹枝,看起来那么的鲜嫩,与整个宫室中的冷硬格格不入。
对于他,这个宫中人人惧怕的冷面王爷,她却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她想,或许是仗着她曾救过他的命吧。
但她想不通,沈皇后为何要对她这个已经亡国的公主痛下杀手?她曾经问过齐非,可齐非只是重复的说着一句‘对不起’。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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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抹黑
她不能在他的寝宫耽搁太久,是以,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送她出门时,他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她不会再为难你了。”
“为什么?”
“我会娶桓国的公主。”
没头没尾的一句,答非所问的,弄得她一头雾水,只好懵懵的说声:“恭喜!”
然后,他突然就笑了,那是前一世,他们仅有的几次碰面中,她所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冷峻的脸上,看得她差点落荒而逃。
此后,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过了几个月,但沈盈盈果然再没有再召见过她。
……
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丛翠绿的竹枝,就像是一道霹雳在楚唯的脑海中炸开,沈盈盈、齐非还有齐宫中那些星星点点的传言一下子关联在了一起。
他当时的那句娶桓国公主的话并非莫名其妙,恰恰的,是他用这和亲与沈皇后交换了她的平安。
他在等她,所以一直未娶。
沈皇后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对她生出了杀心。
他的心意表现的那样明显,可前世因为自卑自弃而不敢心存奢望的她,全然没有领会到,全然忽视了他所作的一切。
……
前世的疑惑在一念间骤然明朗,明朗的如同一声惊雷在她的记忆中炸开,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你——”
原本昏迷的齐非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着她艰难的说道:“竟然是你,韦楚,楚唯?咳咳,难怪,难怪你要帮他!那个废物——咳咳——”
他的气息不济又夹着咳嗽,显得很是辛苦,却还挣扎的要坐起来。
楚唯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起他半靠在竹竿上,道:“你受了伤,少说些话,我,我先走了。”
前世她和他无缘,今生就更不可能,楚唯不想再令他生出痴念,将心一横,撇下齐非,头也不回的向林外走去。
“楚唯——”
她听到他喊出她的名字,然后,听到他说:“齐逸,他不配!”
他的声音那样虚弱却又极为强硬而决绝,就如他的人一样,霸道而冷峻。
楚唯感觉自己的心口猛地一缩,强忍着没有回头,快步奔出竹林。
……
年关将至,林芷要忙于核对封地上的账目,置办年货的事就交给了萱草、茜草和罗家娘子。
一日,萱草从街上气冲冲的赶了回来,铁青着脸径直进了移翠馆。
楚唯正和林芷一起对账,紫檀在一旁帮忙,见萱草气呼呼的样子,笑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除了染青斋的那位,还能有谁?”萱草说着看向楚唯,一脸气不过的道:“公主,您不能再这样纵着云公子了!”
“他又做了什么?”楚唯放下手中的账册,接过紫檀递上的温茶,笑着问道。
“云公子他——他到处胡说八道!”
“哦?说来听听。”
“云公子这几日在京都城里四处乱转,说是公主要给他置办家底,到处买宅子看铺子的,近七日内就买了十几处铺面、宅院!”
“是吗?林芷,这银子可是咱们的账上出的?”
“并不是,云公子从未从用过千竹苑的一分一毫,可是,云公子这样说,不知就里的百姓恐怕多半就信了。”林芷说着也是一脸的忧虑,云岫,从一开始就令她忧心。
“何止是多半?奴婢看来全京都的人都信了,如今外面都说——都说——”萱草虽然是个话痨,但却不是没有分寸的,顾及到楚唯的感受,忍住了要说的话。
应该是很难听的话吧?楚唯心中了然,却毫不在意的道:“说吧,百姓们都说我什么了?”
“公主——”
“我都不在意,你为难什么,刚好看帐有些乏了,说来大家当个消遣。”
“那我说了。”萱草小心的道:“他们都说公主您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
萱草说完有些担忧的看向楚唯,不料楚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她不由得心里打鼓,难道公主真看上了云公子,想到云岫妖媚的脸,萱草忍不住一个哆嗦。
林芷见楚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哀叹,道:“公主,您说云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花着他自己的身家,却到处抹黑您。”
“这是抹黑吗?我倒不觉得。”楚唯说着放下茶盏,接着捧起账本来。
林芷与楚唯相处的最久,心知她是个不听劝的主,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公主,这样的传言有损您的闺誉呀。”
“是吗?闺誉不好会怎样呢?”
“这个——”林芷一阵的无力。
……
因着今年平定南越,楚国的新年格外欢庆,满街张灯结彩,舞龙舞狮。
除夕夜,家家户户爆竹声声,欢歌笑语,一派繁华热闹。
对比起来,位于秀才巷的陈府显得格外冷清,陈远孤身一人安静的在灯下看书,宅子里服侍的仆役都被他放出去玩耍了,是以,偌大的院落中,只剩了他自己。
不期然间,房门无声的打开,跟着进来一股袭人的寒气。
“呆在外面,不冷吗?”陈远头也不抬的道。
“所以也要让哥哥你吹吹冷风呀。”
原本空空的院落中眨眼间多出了个火红的身影,说话间,不见他如何动作,人就已经进了屋。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容颜绝世倾城,一举一动都透着妖娆之气,这样的妖孽,除了云岫,天下间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云公子不忙着应酬饮宴,怎么有心情来我这草棚?”陈远放下书,面无表情的看向云岫。
“喂,哥哥也太冷淡了些吧。”云岫有些嗔怪的样子。
“说吧,来做什么?”陈远不为所动。
“自然是给父母守岁呀。”
“你?”
“不行?”
“随便。”陈远说着又捧起了书。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通人情?”云岫挥手打掉陈远的书,撒娇似的道:“亏我好心好意来看你。”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陈远板起脸。
“我哪有胡闹?”
“是吗?那我问你,你到公主身边做什么?”
“咦?你这话可真奇怪,难道只许你在长乐身边吗?”
“我那是职责所在!”
“我也是职责所在呀!不仅是职责所在,还是天命所归呢。”
“胡说!”
“十年不见,哥哥怎么还是这么武断呢?你忘了吗?我的职责,我的天命,就是什么都不能做,就是玩乐度日呀,这话,可是哥哥亲口说的呢。”
“我——”
“我这些年四处看下来,就数长乐最好玩了,这样好玩的一个小美人,错过了多可惜。”
“云岫!”
“哥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还有,你看中的那个林芷姑娘也不错呦,就是待我太凶了些,不过,你也知道,我就喜欢和凶巴巴的姑娘玩耍呢。”
“你——”陈远素来舒展的眉头拧成个一个死死的疙瘩,平和的目光中也夹入恼怒之色。
“哎呦!蕊儿那丫头竟然真说对了!哥你真的看上林芷啦?有趣有趣!”
“云岫,别胡闹了,回家去吧。”陈远叹了口气道。
“哥哥是在劝我吗?那我今儿就告诉你,在我玩腻之前,哪也不去。”云岫柔媚的目光忽然露出刺人的锋芒,“我也奉劝哥哥你,若是喜欢林芷姑娘,就趁早娶了她,我总不会对自己嫂嫂下手的,否则,呵呵,可怪不得我了。”
春节一过,鸿胪寺就忙着准备蜀国的寿礼,如今楚、蜀两国已不似先前的和睦,但只要没有刀兵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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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夜访
更何况,这一次是刘云政的五十寿辰,按理,要做得更隆重些。
按照前世的记忆,卫离会在这一年迎娶宛瑜公主,过了年,楚唯就一直刻意的压制着不去想这桩婚事,刻意每日忙于处理封地上和朝堂上的事务,刻意每日废寝忘食的练习武艺枪法,刻意命人封了听风阁。
可是,所有的刻意,都抵不上一个关于他的消息。
就在楚国贺寿使臣即将出发时,忍冬悄然的出现在了千竹苑。
与他同来的,是月影,月影作为四影卫的首席,他的武功楚唯并未见识过,但至少他们两人能在楚唯察觉之前,联袂出现在她的卧房中。
“公主,谷先生差奴才回来取公子的寒玉床。”见礼后,忍冬开门见山的道。
“哦,撂了这几年,怎么又想要回去了?”楚唯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因为公子他——”
“公子他嫌蜀地夏季湿热。”月影冷冷的打断半夏的话。
忍冬一怔,有些不自然的附和道:“就是这样。”
“恩,既然如此,你们且去前院歇息,明儿早上去听风阁搬吧。”
“公主,这样只怕不妥。”忍冬觑了月影一眼,嗫嚅着说道。
“哦?有何不妥?”
“这些日子汉安不大平静,谷先生特意嘱咐奴才要隐匿行藏,暗中行事。”
月影也道:“公主,我和忍冬在城西的贾记棺材铺落脚,还请公主帮忙想个办法,将寒玉床送去那里。”
“不大平静?是关于卫离曾在我千竹苑客居的事吗?”
“这个——”月影没想到楚唯会直接点出,语气一顿道:“是。”
“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寒玉床我自会使人送去汉安。”
“公主,这如何使得?”
“本公主说的话,何时轮到你来评说了?”
“这——”月影脸色越发的冷了,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了杀气。
忍冬见状连忙求着楚唯道:“公主,求您看在与我家公子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就帮帮忙,只要送到棺材铺就成了。”
“我说过不帮忙吗?这个忙我不仅要帮,还要帮到底,我最后再说一次,寒玉床,我会遣人送去汉安的丞相府,你们请便吧。”
语气斩钉截铁。
“公主,请您,不要太过分!”月影的声音就像是结了冰。
“过分?又怎样?难道卫离还能杀了我?”楚唯也沉下脸来,挑衅的看向月影。
忍冬连忙上前挡在月影和楚唯之间,急急的道:“我家公子为了您险些送了命,哪里会——”
“忍冬!”月影低声喝止了忍冬的话。
忍冬却不甘心,仍旧小声的道:“公主,求您了,别再折腾我家公子了,他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在月影的逼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音。
解暑的话都是借口,一定是卫离出了事,想到上次在墨冉的院子里,卫离生命垂危的情形,楚唯隐在袖中的手不自主的握紧,却仍旧坚持道:“你们回去告诉卫离,我不会给他添麻烦,寒玉床的事我自有安排,必定不会亏了他的。”
月影还待再说,外面就响起一串脚步声,接着听见依兰的声音:“云公子,您怎么来了?这么晚,公主她已经歇下了。”
“歇息了吗?我看未必吧。”
隔着窗棂,楚唯放佛都能感觉到云岫审视的目光。
月影看向窗外,目光中闪过狠色,但却也不敢妄动,略一沉吟,拉着忍冬从后窗跃出楚唯的卧房。
门外依兰道:“云公子这是从何说起,方才是奴婢服侍公主歇下的,难道还有假的?”
“是吗?那我就更要进去了?”
“云公子——”
“依兰姑娘,你说公主养着我为了什么呢?”
依兰被问的一愣,可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云岫不知怎么就从她旁边绕了过去,径自推开楚唯的房门。
依兰见状唬了一跳,赶忙上前拦着,却看见楚唯坐在厅中的圆桌旁,果然没睡吗?依兰一头雾水,嗫嚅着道:“公主,您——云公子他——”
“没事了,你退下吧。”楚唯并未转身,只是背对着她吩咐了一句。
依兰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敢多说,诺了一声退了出去,在门外立了片刻,转身快步去了紫檀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楚唯看着挨着她坐下的云岫,皱眉道,她能容忍他四处造谣,却并不容许他的亲近,他曾几次深更半夜出现在她房中,都被她赶了出去。
“我再不来,你的这水葱似的小手恐怕就成了葱泥酱了。”云岫摆出一副很操心的样子,拉起楚唯的衣袖。
不知怎地,楚唯竟然没能躲开,被他捉住了手。
“你——”楚唯一惊,就要挣脱。
“嘘,听话!”云岫一手握住楚唯的手腕,一手摊开她的拳头,刚刚修剪齐整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洇出一片血红。
“啧啧。”云岫露出极为怜惜的神色,转而语重心长的道:“怎么了?和你那相好吵架了?唉,就算是吵架,也要去抓他挠他呀,怎么就知道对自己狠,真是个傻丫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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