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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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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楚唯在初见陈远时就起了拜师之心,若陈远做了她的西席,在天下人眼中,就是打上了她楚唯的标签,这是她能想到的把陈远绑上船的计策。再者,她虽有前世经历,知晓的一些事情,但于国事政务却是一窍不通,得陈远的相助,无异于事半功倍。
但她知道公主的西席首先是要请女先生的,是以楚唯这一年多来在多宝阁苦读,不过就是为了把那些女先生打发走。
楚昭也为楚唯的西席只是头疼,听了楚唯的话,心知有理,但想到礼法规矩,如此一来,必定又要找来御史台的谏言,就有些犹豫。
楚唯见楚昭不哭话,立时苦了脸,凄然道:“若是母后在世,自然会好生教养长乐,也不必劳父皇忧心了。”
说话间竟已是泫然若泣。
徐近雅就是楚昭的软肋,楚唯这样一说,楚昭也是神色黯然,再看女儿泪盈于睫的委屈模样,心疼得什么似的,哪里还有不答应的。
……
翌日晨正时分,陈远按着圣旨,进宫给楚唯讲课,他深谙为臣之道是没有叫主子候着自己的道理,是以提前了一刻钟出门。教习之地设在御书房西面的上书房,历来是皇子学习治国之道的地方。
远远见到上书房门前左右侍立的宫婢,陈远暗自惊讶,公主竟然到得更早!他不敢耽搁,快步赶了过去。
楚唯看似极闲适的坐在上书房的主位上,手里捧了一卷《春秋》读得津津有味,待朱褀引着陈远进来,方才放下书,陈远上前连忙行礼告罪,楚唯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笑着指着左首的位子道:“陈先生请坐。”
陈远见楚唯没有多说的意思,就也不再客套,依言坐下,淡然一笑道:“不知公主今日要如何考较微臣呢?”
楚唯闻言一愣,继而了然笑道:“陈先生这是在取笑我吗?”
陈远连忙欠身道:“微臣不敢。”
楚唯见状微微敛眉,抿了一口蜂蜜清茶,方才淡淡说道,“先生如此客气,岂不显得生分。”却并不再请陈远入座。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陈远挑了挑眉梢,暗想难道公主已经在考较自己了吗?他陈远亦非等闲之人,心中瞬间有了计较,仍旧躬身道:“回公主,按照君臣之礼,臣自当如此,若按师徒之仪,则又当别论。”
言罢,微微抬头看了楚唯一眼。
楚唯闻言笑而不语,抬手示意陈远重新入座。
陈远微微松了口气,看公主似是满意的样子,自己算是过关了吗?
不想刚刚坐稳,楚唯就起身离席,缓步到陈远身前,道:“先生之机变,长乐佩服,只是先生之言并不尽然。”
不待陈远应答,续道:“武帝三年,先生进言借粮解蜀国之急,救万民于饥困;武帝四年,先生进言更改徭役制度,为百姓谋福;同年,先生舌战群雄,使得齐国使者铩羽而归,保得我楚国尊严。”
楚唯说着接过朱褀早已准备好的茶盏,向陈远长施一礼道:“于国于民,长乐身为公主,自当代天下子民拜谢先生,是以,无论以君臣之礼,或是师徒之礼,先生都当得起长乐一拜。”
陈远虽然早就知道楚唯考倒了十几位才女,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此时,听到楚唯这番言论,不自觉的坐直了些,再不敢小看楚唯,连忙接了茶盏,公主做到这一步,若他再推拒或是谦让,怕就成了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人了。
一边道:“公主所言甚是,只是,臣尚有一事不明。”
待楚唯回到座位上后,陈远恭声道。
“哦?先生但说无妨。”
“改革徭役,与齐使论辩,却是为国民尽力,但借粮于蜀国之事,用在此处,臣不解。”
好呀,不说我用错了引证,却说是你不解,前世朝堂尽道你舌灿莲花,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楚唯这些日子在多宝阁净捡一些讲述权谋之道的书籍阅读,心知若要部属忠心尽力,礼贤下士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却是要心怀大志,让追随自己的贤臣能士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思及此处,楚唯索性言明心意,微微摆了一下衣袖,朱褀立时会意,带着一众服侍的人退到殿外,并亲自守在殿门口。
楚唯心里盘算着如何说明才好,一边端起茶盏,却不饮用,而是笑望向陈远,半晌,方才轻抿一口,缓缓道:“先贤孙膑先生曾道:‘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又《论语》有言: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楚唯看着面色凝重的陈远,心知已经达到效果,问道:“请问先生,不知要如何修文德,才能使得远人皆来投奔?若远人来之安之,又算不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脆生生极为悦耳的声音,说的却是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言论。
这是要谋算天下了,就算是三国的君主也未必敢明言此事,饶是陈远胸有沟壑,此时面对着如此犀利的言辞,又是出自一个四岁的女童之口,偏偏这女童还贵为一国公主,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肃容道:“回公主,臣不敢妄言。”
“呵呵,天下大势,分分合合,且不说西蜀如何,我楚国与北齐怕是终有一战,先生既怀有治国安邦之才,难道却要独善其身?”
楚唯面色平静自然,倒像是在说些寻常之事,可她的心里早已经是起伏不平了,前一世,陈远可不就是遁世而去,独善其身吗?正如他的表字一般,杳然。
但楚唯毕竟不甘心,她私心里认为,前世陈远会飘然远走,只是未遇明主,又不愿做二主之臣。这一世,她坐在御书房的屏风后暗自观察,越发认定陈远是怀揣抱负的能臣。
再说陈远,虽震惊不已,心头却已经一片雪亮,从自己踏入上书房开始,甚至是从在金銮殿前与公主相遇时起,自己就已经钻入了公主所设的圈套,今日的每一句话显然都是公主设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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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收服
罔他陈杳然素来自负聪明,此时却一步步配合着楚唯把自己逼入死角,然身为臣子,最忌皇上仍在就投靠皇子,那是结党营私,更何况是公主?暗自一叹道:“公主为君国谋划深远,实为臣所不及。”
微微一顿,陈远抬头看向楚唯一眼,正对上楚唯灼灼的目光,心下猛地一滞,到底加了一句:“臣虽才疏,却也愿为公主分忧。”
这话说的极为含糊,可到底比不说强些,楚唯也知道要陈远这样的能臣甚至于宠臣投到自己这个小娃娃的旗下实在困难,是以不再为难他,毕竟他没有一句‘臣无能,不敢为公主师’然后落荒而逃就很好了。
“陈先生过谦了,长乐今后还要仰仗先生多多指点。”
陈远见楚唯松了口,连忙转了话题,笑道:“先前听说公主考倒十数位才女,臣还有些怀疑,今日亲见公主如此才学胸襟,方知什么叫做天纵奇才。”
楚唯闻言掩口笑道:“哈,说到这事儿,先生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说话间就卸了方才的严肃老练,手持锦帕掩口巧笑,眼中光彩流动,不同以往任何一次相见,这样的公主真正有了幼童的狡黠可爱。
陈远心中竟也莫名的欢喜起来,笑道:“这样吗,那倒要请教公主了。”
楚唯略一犹豫,答道:“告诉先生也无妨,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先生知道其中关窍,可不许笑话长乐。”
公主在与他说话时,一直自称为‘长乐’,而不曾以高位自居,虽然只是个称谓,于皇家之人却是难能可贵,更显出这位公主的礼贤之心,陈远暗自点头,道:“好,就依公主的意思。”
楚唯也是时时关注着陈远的言行,刚刚自己这句‘不许笑话’的说法看似平常,但放在君臣的身份上却是极难应对的,若陈远答以‘不敢笑话’或是‘绝不笑话’,都隐含了有身份笑话公主的意思,说严重些就是犯上的罪名。而陈远决口不提前言,只说依公主之意时,应对的极为巧妙,楚唯暗暗为陈远叫好。
楚唯就笑着将对付女先生们的方法娓娓道来:“女先生个个才高八斗,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偏长于诗词歌赋,而长乐却偏偏向她们请教治国之法、经济之道,她们自然应对不及了。另外,长乐曾与女先生们订下约定,不可将上书房中的谈话宣诸于口,所以各位先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先生们不说,长乐自然不会多言,在外人看来就成了高深莫测。”
用计谋打发了女先生,公主果然是早有算计的,可为何偏偏选中了自己?陈远会有这样的疑问,并不是不够自信,而是他虽然满腹才学,无奈官职不高不低,行事多有掣肘,不能全力施为,所以并未有多少闪光之处,公主放着公卿勋贵不用,挑中一个四品文官,确实有些说不通。难道公主的背后另有知道自己底细的能人指点?陈远想着面色就有些凝重。
楚唯见陈远既已了然自己的深意,但却默然不语,问道:“先生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臣就斗胆请教公主,臣虽有薄才,却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文官,且我楚国有识之士众多,公主为何对臣青眼有加?”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楚国之才多则多矣,但这两年来,长乐于御书房习字,偶尔也听上几句朝臣议事,诸位大臣虽为我楚国尽心尽力,却也不免有诸多挂碍,或是维护嫡系,或是培植党羽,若论真正心系百姓、克己奉公的贤能之士,长乐看来,唯陈先生一人,长乐求教于陈先生,一则是仰慕先生才学谋略,更重要的是钦佩先生的鸿鹄之志与赤子之心。”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陈远听着面色变了数变,最后起身向楚唯长施一礼。
“陈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这下轮到楚唯莫名其妙了,连忙起身相扶,又想自己的话虽然有些吹捧之嫌,却也没什么大的纰漏吧。
任楚唯两世为人,对于臣子的精神世界却并不了解,更不能体会士为知己者死的含义,这番在楚唯看来的奉承拉拢的话,对陈远的震撼远超出她的预料。
此时的陈远心潮澎湃,前朝时他已有报国之心,无奈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报国无门,只能独善其身,远离仕途,游学天下,是以而立之年尚无家室。待得楚昭立国,他轻松摘得新科状元的桂冠,也凭借自己的才华深得武帝宠信,但他却知道,武帝不过是用他来制衡万氏一系,甚至他几次进言得皇上采纳,也并不是因为楚昭发自本心赞同他的看法,而是因为这些做法可以限制万氏的势力。是以,他虽然三年之中连升三级,却仍有怀才不遇之憾。这就如同一块和田美玉,本值得用于雕琢国之重器,可它的主人却只需要个枕头,于是虽不可或缺,却终究是瘀于斗室。
楚唯的一番话正好击中了他,陈远再不犹豫,几乎是涕零道:“臣何德何能,得公主赏识,肝脑涂地难以为报。自今日起,但凭公主吩咐,臣绝不辱使命。”
投名状?楚唯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摆平这位人物的,但却明白他话中深意,立时喜不自胜,笑着扶起陈远道:“果真如先生所言?”
“苍天后土为证。”
“那就请先生少些繁文缛节,只待长乐如学生便可。”
“臣——”,本要说的臣遵旨生生顿住,改到:“好!”
二人复又坐好,楚唯道:“日前再整理前朝旧物时,偶然得了一块玉,长乐听闻古来学士大多爱玉,今日就借花献佛,赠与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说着,从广袖中取出一块玉牌,寸许宽,两寸长,通体洁白无暇,细腻温润,是一件极佳的羊脂白玉。
陈远果真是极爱美玉的,连忙起身结果,捧在手中,细细琢磨,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这玉牌双面皆有文字,正面是‘国之重器’,背面是‘一诺千金’。
陈远不由得眼睛一亮,看向楚唯,楚唯也不躲避,坦然与他相视,料想他知道这块玉璧的来历,却也不作解释,转道:“不知今天先生要为长乐讲解那些课业?”
课业?本来陈远是要读读千字文,讲讲女戒,如今看来似乎公主早有打算了,于是反问道:“公主可有什么感兴趣的题目?”
楚唯暗想,与聪明人讲话就是通透。
且不说这君臣师徒二人的惺惺相惜之意。但说朱褀听到楚唯召唤,立即欠身入殿,手中端着早准备好的托盘恭敬的放在陈远面前。
《楚制》!
《楚制》记载的乃是楚国内外官职品级、所辖事物,历来是皇子所学。
陈远不由得看了一眼端坐于案前的楚唯,面上已是毫无异色,对比先前楚唯的几番言论,这本《楚制》还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对比讲些诗词歌赋,这本楚制也是更合他的志趣。
楚国朝堂以三公为首,下设九卿、二**夫,并诸官吏、郎将等文武官员。所谓三公,即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官居一品,金印紫绶。
其中丞相为文官之首,掌佐天子、助理万机,执尚书台;太尉为武官之首,主刑兵武事,执都督府;御史大夫位同副相,行监察之职,观百官德行,执御史台。
所谓九卿,即太常寺卿、光禄寺卿、卫尉寺卿、太仆寺卿、大理寺卿、鸿胪寺卿、宗正寺卿、司农寺卿、太府寺卿,官居二品,银印青绶。
九卿统领九寺,辅以少卿、寺丞、员外郎、主事、主簿等职,九寺下又设署、卫等衙门,署内设令、丞、典事、掌固等职司,卫内设指挥史、参军、中侯、判官等职司。
太常寺掌宗府礼仪,主朝会宴享、祭祀封袭诸事,太常寺下设太乐、太医、太卜、禀牲四署。
光禄寺掌殿掖门户,统领羽林卫,属宫廷内卫。
卫尉寺掌器械刀兵,下设武库、武器二署。
太仆寺掌车辂、厩牧之令,设乘黄、典厩、典牧、车府四署。
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诸事,设司刑、司判二署。
鸿胪寺掌邦交礼仪,设礼宾苑、怀远驿二署。
宗正寺掌管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并管理僧道教派,设陵台、宗庙、崇玄三署。
司农寺掌川泽屯田、藉田徭役,设上林、太仓、钩盾、稻禾四署。
太府寺掌举国钱谷金帛、货币谷物,设易市、左藏、右藏、常平四署。
所谓二**夫,为从二品,即隶属于尚书台的九寺观政大夫、隶属都督府的九军都督、隶属御史台的九寺观政御史。
尚书台另设有太学,掌一国科举取才之事。
接着又按照楚唯的要求一一讲解各阶官员的职司并所辖事物。
陈远对吏治本来就有研究,如今讲解,可说是信手拈来,偶尔还加上一些自己的看法,其中不乏改革吏治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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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喜脉
楚唯极为专注,每每听到陈远的一些精妙见解,不自觉间击节赞叹,还会时常提出一些自己的疑问,不过短短的相处下来,二人已经颇有默契,陈远越发畅所欲言,不再拘束。
这天课间休息时,陈远指着楚唯的笔记问道:“公主记下这些官职,不知有何深意?”
楚唯闻言看了眼自己已经大有进步的字,严重闪过俏皮的光芒,笑这反问道:“先生以为呢?”
这些官位上至公卿,下到县令,虽品阶不同,但都是手握实权的职司,若说陈远起初还有些舀不准,这下见了楚唯的表情语气,已经可以确定,暗想公主若能掌控这些官位,别说是左右朝政,就算是把握朝局也不是不可能。
陈远会意却也不点明,楚唯亦是不多说,静默片刻,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一切算是尽在不言之中了。
《楚制》内容极为丰富翔实,陈远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月,这一日,陈远终于满意的合上了楚制的最后一页,手指轻轻点着书面,笑问楚唯:“接下来讲解哪部典籍?公主可是有打算了?”
自然是早有打算啦,楚唯正要答话,殿外却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接着听到朱褀在殿外禀道:“公主,杜鹃过来了,说有事要回。”
自从在上书房读书,楚唯因不喜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皇宫行走,将贴身伺候的宫女分为两队,单日是朱褀木褀带着四名小宫女服侍,双日都是杜若杜鹃带着另四名小宫女们服侍,今日按例杜鹃应该在借翠轩跟着楚唯特意从尚宫局请来的教习嬤嬤学习读书识字。
杜鹃虽然没什么心眼,但杜若确实稳重的,能让杜鹃过来,恐怕是真出了什么事,楚唯想着,极为周到的朝陈远微笑示意,转而对门外唤道:“进来吧。”
杜鹃应声进来,还有些气喘的样子,看来是一路走的很急,楚唯就蹙了蹙眉。
陈远心知杜鹃是楚唯的心腹宫婢,微笑起身,打算暂且回避出去。
“先生但坐无妨”,楚唯抬手示意陈远坐回位子,转而看向跑得满头大汗的杜鹃:“出什么事?竟要如此慌张?”
“回公主”,杜鹃微微看了陈远一眼,低声答道:“刚才奴婢去尚宫局办事,遇到了钟灵宫的雪梨姐姐,说是万容华近来连日食欲不振、胃口欠佳,今早宣了御医来看,诊出了喜脉,正赶去御书房报喜呢。”
陈远听到一半,已经料到大意,转眼看向楚唯,但见楚唯完全没有预想中的震惊或是不悦,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悲。
“这是好事”,楚唯平静的看了杜鹃一眼,又吩咐道:“你回宫去让指月准备一份厚礼,另外派个人去钟灵宫外面候着,待皇上到了,再让指月亲自把礼送进去,就说孤重孝在身,不宜亲去叨扰,望万容华莫怪。”
孤?这是陈远第一次听到楚唯如此自称,平素,她就算是对着朱褀等宫女也只是说‘我’。陈远不由得的想到一个词‘称孤道寡’,如今称‘孤’,那将来又如何呢?陈远连忙收敛看是泛滥的思绪,他这些日子与楚唯相处下来,发现楚唯虽然对朝政时局颇为关注,但却似乎并无君临天下之意,事父亦是纯孝,对**妃嫔也无恶意。
但陈远这日回府之后,还是不自觉的开始翻看一些关于前朝长孙皇后的记载。
长孙皇后,前朝唯一一位临朝称制的女帝,本为魏庄帝的皇后,庄帝驾崩后,长子即位,长孙氏以太后辅政的名义把持朝政,三年后,废长子帝位,继而长孙氏称帝,在位共二十一年,其人极擅权谋,有雷霆手段,亦有雨露之恩,任人唯贤,广开恩科,轻徭减税,使得魏国中兴。长孙氏晚年重病于塌,传位于自己的小儿子。终又恢复黎氏国姓。
次日,楚唯放了陈远沐休,早早的赶到御书房请安,自从万胜雪有孕,楚昭一直有些莫名的别扭,感觉好像是很对不起徐近雅,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见到楚唯来了,心里一暖,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看向楚唯道:“长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楚唯眉眼含笑的走到楚昭的身前,摇了摇他的衣袖,撒娇道:“长乐今天特地赶来给父皇报喜,不知父皇有什么赏赐?”
楚昭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顺着她的话道:“哦?朕的乖女儿看中了什么?”
不问什么喜讯,只问她要什么,楚唯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干脆抱住楚昭的手臂,糯糯的说道:“父皇怎不问是什么喜事?”
“好,那就请问长乐,朕何喜之有呢?”
楚唯立时献宝似的说道:“长乐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容华娘娘给长乐添了个弟弟”,说着朝楚昭眨了眨眼睛,“这难道还不算一桩大大的喜事?”
自己为徐近雅守丧一年本已经惹来朝臣诸多劝谏,如今国无皇子,总不够安定,如果万胜雪真的能诞下皇子,自然是举国之喜了。但楚昭莫名的不想在女儿面前表露出喜悦来,只是淡淡的道:“果然是大喜,长乐想要什么赏赐?”
还是抓着赏赐不放,这也难怪,楚唯从未曾向楚昭求过任何赏赐。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楚昭是淡然处之还是大喜过望本就不是她关心的,她只要做个铺垫,给楚昭一个她很期待这个弟弟的印象。
见楚昭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自然不会再提,垂了眉眼,看上去有些胆却,一副生怕楚昭不答应的样子,低声道:“长乐想求父皇把长乐的封地改为荆州湘西郡的大庸县。”
楚昭先前见她的神情,还以为是什么难事,闻言心里一松,却也有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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