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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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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一个绝色美人。

    楚唯心里一时间又是酸涩,又是苦楚,说不出来的滋味,看了一眼对他出现毫无反应的卫离,心生戒备,道:“你是何人?”

    “我么?”红衣女子轻轻一笑道:“姑娘你看呢?”

    楚唯见她那妖媚模样,心头火起,冷声道:“不管你是何人,我劝你立时离开!”

    “呦,好大的口气呀!”红衣女子眼波如水的瞟了楚唯一眼,道:“姑娘这是要反客为主了?”

    “主?你倒是是谁?”

    “这位姑娘可真是奇怪,到了我的宅子,竟不知主人是谁!您不妨去看看门上的牌匾,再来与我说话。”

    “你是许——”

    楚唯话未说完,卫离却醒了过来,见楚唯和红衣女子的架势,轻声道:“长乐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听在楚唯耳中却变了味,她可以看出,卫离很享受靠在这女子怀中。

    “她是什么人?”楚唯指着红衣女子问道。

    “她——”

    “离。”那女子却打断卫离的话,抬手抚着卫离的脸颊,娇声道:“这姑娘粗野的很,我们不要理她!”

    “四娘,别闹!”卫离嗔道,却仍旧没有推开她。

    楚唯再看不下去,一字一顿道:“打搅了。”

    转身奔了出去。

    “呦,脾气不小!”红衣女子点了点卫离的胸口,道:“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

    “四娘!”卫离的声音已经带了寒意,道:“解开我的穴道。”

    “怎么,就你这身子骨,还想追出去怎样?”许四娘嘴上说着,却还是不敢违背卫离的意思,扬手解开了卫离的穴道。

    “你何必惹她生气?”

    “我这可是在帮你呢,你不是要断绝了她吗?我看她那恼火的样子,定然不会再想为你着负心汉殉情了!”

    “可——”卫离语气一滞,她的话却是在理,这法子大抵是有用的,只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还是不自在。

    卫离轻叹一声,不再多说,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卧姿,任由许四娘给他按着穴位。

    洛阳城是北齐第二大城,又是连通南北的商贸、交通枢纽,此时又是午时将尽,是以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楚唯一口气奔到繁华的街巷中,身边人流穿梭,仿佛都在赶着时间、忙着事情,唯有她一人呆立在街头,落寞的格格不入。

    她想她应该是悲伤的,或者至少是气愤的,心里堵的透不过气,却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卫离的情态在她的脑海不断的反复,他的样子分明是享受的,而且,被她撞见后,也毫无窘迫,他一定是很习惯了那个女子,那个姓许,被卫离唤作四娘的女子。

    楚唯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往何方,她要找到徐阡然后回京都,她要保护她的父皇,寻找她的母后,她要做、能做的事情分明很多,楚唯这样想着,可心中的失落却丝毫不减,但她还是这样想着。

    对,要找到徐阡!

    可是,在这陌生的城池中,她又该到哪里去找?

    “你没长眼睛呀!?赔我的瓷瓶!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街头的一边突然响起一声呼喝,接着又是一阵争吵。

    楚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壮汉揪住一个书生,指着碎了一地的瓷瓶怒吼,那书生显然有些胆怯,但却又不肯认栽,呐呐的分辩着什么。

    楚唯的目光却越过他二人,停在更远的一处,嘈杂的人群中,她竟然看到了徐阡的身影。

    他,进了一处楼阁,楼阁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天香阁,阁楼上衣香鬓影,笑语不绝。

    青楼!

    楚唯的脑子嗡的一声,这就是徐阡所说的要事吗?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风情万种的女子!连卫离都不能例外!

    对着卫离,她落荒而逃,而碰上徐阡,她却是心头火气,几步窜到天香阁门前,就要往里闯。

    一个三十许岁的妇人一把拦住她,娇笑道:“呦,姑娘,你这是走错门了吧?我们这不接女客的。”

    “让开,我要找人!”

    那妇人显然是见惯了这种情形,闻言也不慌张,仍旧阻着楚唯,笑道:“姑娘要找何人?妾身给你通传!”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找!”

    “呦,姑娘不知道吧,我们这天香阁虽然门面不大,可院子里却是几重洞天,姑娘这般进去,只怕找不到!”

    楚唯懒的与她罗嗦,但听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好补充道:“就是方才那个紫衣少年!我要找的就是他!”

    那妇人眸光一闪,道:“紫衣公子,我这一忽儿功夫就迎进去三位,不知姑娘说哪一个,可否告知姓名?”

    楚唯见她神色有异,知她实在故意刁难,再不多言,手上用力一推,接着错身越过那美妇就进了天香阁。

    一入阁楼,楚唯登上感觉眼花缭乱,大厅里竟几乎是座无虚席,她略一蹙眉,几步跃上了二楼,这样看得清楚些。

    可却果真如那妇人的说法,运用目力,仍旧不间徐阡,她心中恼火,转身看向二楼的雅室,想也不想的推开一处房门,见室内之人不是徐阡,接着向前推开另一间,可这一回,她还没来得及向内查看,就被人制住了穴道。

    楚唯大惊,连忙运气冲穴。

    “别动,是我!”

    徐阡扳过楚唯的肩头,楚唯的目光如刀,若不是被点了哑穴,必定是一通怒火。

    徐阡避开楚唯的目光,抬手把她抱起,放到室内的宽大的木床上,哄着她道:“好妹妹,哥哥的事还没办完,你先在这歇着,我去去就回!”

    楚唯闻言大急,可她动弹不得,更无法言语,只有看着徐阡离开的份儿,不过好在他还算周到,反手关了房门。

    楚唯心中越发气苦,可她也知道,徐阡封住的穴道,绝不是她能够冲破的,是以也不再白费力气的挣扎,她能做的,唯有等着徐阡回来。

    卫离和许四娘的样子不停的在她的脑海盘桓,楚唯几次想用牡丹芳华引的定力压制这念想,却屡试屡败,最后,她只好认命的不再理会,不想却好了许多。

    如此几番折腾,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眼看着一个多时辰过去,徐阡还没回来,楚唯心中着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向她逼近。

    楚唯不禁蹙起眉头。

    “是这间吧!”门外传来一句粗野的男声。

    接着,房门被霍的推开,一个高大粗壮的红衣汉子迈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形容猥琐的麻衣男子。

    “对,就是这里,没错!”麻衣男子说着贼兮兮的窜到床前,接着呦的一声惊叹,道:“大哥,是个美人呀!”

    说着一双鼠目在楚唯身上直窜,眼里全是贪婪,楚唯被看得心中恶寒,不由得使劲儿的摇头,示意他们进错了屋。

    那红衣汉子口水流了老长,一把捏住楚唯的脸颊道:“美人儿,大爷知道你是头一次,嘿嘿,别怕,咱们哥俩都是怜香惜玉的人!”

    哈哈哈,说着一阵狂笑,抬手就去扯楚唯的衣襟。

    楚唯目眦欲裂,一股怒气猛地冲开被封住的哑穴,一个声音冲出她的喉咙:“卫离——”

    在最为危难的时候,她本能的反应不是惊呼,而是他!楚唯被自己的声音惊住,同时,红衣汉子和麻衣男子都是身形一僵,接着轰然倒地。

    楚唯定定的看着站立在门边的卫离,眼泪奔涌而出。

    卫离缓步走到床前,取出帕子,很仔细很小心在方才被那红衣汉子捏过的地方擦了数遍。

    “你——”楚唯说不出话。

    “杀了!”卫离冷冷的道,跟进来的侍从应命上前拧断了两人的脖子。

    “我——”

    “没事了。”卫离说着在楚唯的腰间揉了几下,竟解开了楚唯的穴道。

    楚唯四肢恢复自由,想也不想的扑入卫离的怀里,失声大哭,担忧,悲伤,羞怒,恐惧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长乐——”徐阡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看清卫离后又愣在厅中,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眼见楚唯的情形,明白了大半,有些呐呐的道:“我——”RS


………………………………

145章 太子

    不等他说完,卫离已经一把抓起床头小几上放着的瓜子劈头盖脸的朝徐阡掷去。

    徐阡一愣,凭他对卫离的了解,卫离就算在生气,也不会如此失态,可也就是一瞬间,他的脸色陡然一变,身形飞起,接着一声叹息的跌在地上。

    他完美的躲过卫离丢出的所有瓜子,可却未料到这些瓜子中的一部分竟有在触及他身后的墙壁之后反转回来,而且,反转的那样恰巧,每一粒都击中在他的穴位上。

    卫离的力道虽然不大,但徐阡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身后空虚,就被卫离趁虚而入。

    徐阡萎顿在地,嘴角漫起苦笑,他想到他的祖父,徐老庄主弥留之际的一番话。

    那时徐阡刚刚练成牡丹芳华引与洛水剑这灵剑山庄独传的绝技。

    徐老庄主自从断绝了唯一的女儿徐近雅,就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嗣孙的身上,是以为了培养徐阡,耗尽心力,以致徐阡武功大成之日竟成了他的大限之期。

    徐阡还记得当时虚弱的祖父,眼含担忧的说:“陌闻,以你如今的武功,这般修炼下去,不出三年,可达宗师之境,只是你要时刻牢记,即使宗师之境少有对手,咳咳,却并非能够长胜,要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咳咳——”

    徐阡见祖父如此,心痛不已,连忙答道:“祖父放心,孙儿明白了。”

    可徐老庄主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不,你不明白,唉,你日后行走江湖,要格外留心隐宗传人,隐宗,是四大门派武学之源呐!”

    ……

    徐阡倒在地上,嘴角掀起一丝苦笑,祖父说的对,他现在明白了,只是有些迟了,他早在当年竹林中卫离出手击中他为楚唯解困时就应该明白的,卫离,就是隐宗的传人。

    只是,竟然是他,果然是他!

    击倒徐阡后,卫离轻轻合上眼帘,很快的,再次张开,却已是精光摄人,他简洁的说道:“杀了!”

    半夏一愣,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着的侍卫并不知道徐阡的身份,得了命令就要动手。

    徐阡闻言苦笑更浓。

    “住手!”眼看着卫离的侍从掐上徐阡的脖子,楚唯惊呼出声:“卫离,他是我表哥呀!”

    侍从们虽然也不太清楚楚唯的身份,但眼看着卫离拖着病体赶来救她,心里自然对她多了份敬畏,闻言手上生生顿住。

    “正因如此,他更该死!”卫离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想的,这只是个意外!”楚唯推开卫离,跳下床奔到徐阡身边,隔开侍从。

    “意外?”卫离的嘴角轻扬,第一次的,楚唯觉得他的神情那样的冷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唯和徐阡,道:“徐阡,你,有什么资格让这样的意外发生?你,凭什么陷她于险境!”

    楚唯不敢直视卫离的目光,她从来看不透卫离的心思,此时也是一样,事关徐阡的生死,她不敢多耽,她要在卫离再次下令诛杀前带走徐阡,楚唯打定主意,扶起徐阡就往外走。

    “长乐!”卫离的声音依旧冰冷,楚唯不受控制的顿住脚步。

    “还记得吗?我曾说过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谁都不能例外!”

    “我,记得,可是——”

    “可是,你从来不明白,似你这般对亲近之人毫不提防的样子,迟早会栽在亲近之人的手中!今天,我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卫离说着起身,半夏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行人从楚唯二人身边出门而去。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不见,楚唯仿佛脱了力一般,与徐阡一起跌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

    再次回到京都,楚唯有种恍如隔世的怅然,她思索再三,终究没有将徐近雅的事告知徐阡,她怀疑徐近洲,而徐近洲无论如何,都是徐阡的生父,她不想让他左右为难。

    林芷见了楚唯长长出了口气。

    第二日楚唯进宫请安,楚昭见了楚唯,笑道:“长乐,总算出关了!”

    以前,她不过几日不见,楚昭就立时察觉,而此番,她一去半月有余,楚昭却只当她是在闭关,如今的父皇,再不是当年了,楚唯心中不是滋味,但见楚昭也有些神色蔫蔫的样子,勉强说了几句家常,就回了千竹苑。

    书房里,薰着林芷刻意准备的凝神香,只是楚唯却仍旧心绪不宁,墨冉的异样的反应,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让她坐立不安。

    昨日一回来,她就见了墨冉,在她把楚昭在丰德轩供奉徐近雅八字、为徐近雅招魂的事告诉墨冉后,墨冉竟极为吃惊的脱口道:“为皇后招魂,不可能!”

    虽然他很快掩饰过去,但楚唯还是生了疑,墨冉,凭什么本能的说出‘不可能’的话?难道徐近雅当真未死?而且,墨冉还知道这个真相!

    正在她百思不解之时,绿萝快步进来禀道:“公主,陈先生求见,这会儿人在外书房候着呢!”

    紧跟着,泽兰也进来道:“公主,茜草姐姐回来了,说是有急事。”

    楚唯一怔道:“让她进来说话,绿萝,你先去回了陈先生,请他稍待片刻!”

    茜草就在门外,以她的身份本可直接来见楚唯,但她素来谨慎,还是请了近身服侍的泽兰代为通禀,得了楚唯的话,才快步进屋,躬身施礼,道:“公主,宫里传来消息,丞相今晨上本请立敦郡王为太子!”

    楚唯一惊,暗道,万世衡要出手了吗?可她转念就生了疑惑,楚昭近来行事越发隐秘,他在丰德轩供奉徐近雅的数年都无人知晓,请立太子的折子尚未昭告,怎会这么快传出消息?

    “茜草,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回公主,是萱草听御书房的一位小公公说漏了嘴。”茜草说着语气一顿,有些迟疑道:“那小公公的身份暂时尚未查清,但奴婢以为——他可能是余娘娘的人。”

    “余舒?”

    “是!”

    或许余舒真有这本事!但不管是谁给的消息,也不管这消息的真假,楚唯都不能让楚晨做太子,一旦楚晨得了太子之位,楚昭就会很危险,她要与余氏联手,楚唯主意已定,道:“余氏近来可有什么动作?”

    “余氏并未做什么,但我们查到了林老夫人的消息!果然如公主所料,林老夫人在余沅公子手中!”

    林老夫人就是林芷的祖母,林清的母亲,也是楚唯在南越那次遇险的根源。

    事后,楚唯仔细想过,给林清传信之人目的是陷她于险境,进而置她于死地,这样的人不少,但同时又提醒林清躲过洪水,不想楚军伤及元气的人,就必定在楚国之内,而且以楚国之天下为己任的,只有万、余两家!

    接着,卫离说出假的水明月曾登上余氏产业的画舫,楚唯更认定了余氏的野心。

    而让她完全确认的,还是云岫临别时留下的那个锦囊,她当日一气之下赶走云岫,但私心里却总想为云岫开脱,总想相信他不是那等阴毒之人。

    所以,她很快就打开了云岫留下的锦囊,出乎意料也是意料之中的,锦囊中有一张纸笺,上面写着张东林必死的原因,提到了他与余沅勾结。

    楚唯顿时恍然,因为余沅与张东林早有勾结,他才能提醒林清及时避开洪水,是因为他们早就有了某种约定,张东林才会那样恰巧的出现在水明月陷害安牧之的当晚!

    如今,林老夫人果然在余沅手中,楚唯了然一笑,道:“看来我要会会余公子了!”

    与茜草简要部署一番,楚唯又赶去前院书房,陈远带来的消息是近期万世衡的种种不寻常,以及楚昭越发听信万氏的态度。

    最后,陈远有些忧虑的道:“公主,可听说过一种叫做摄魂术的邪门功夫?”

    “听说过,先生的意思是?”

    “臣怀疑皇上的异常,与摄魂术有关。”

    “是吗?可父皇的症状却与摄魂术的传闻不同呀?”摄魂术的症状为双目赤红,昨天她特意看过,楚昭还是正常的样子。

    “公主说的是,真正的摄魂术对内力要求极高,没个二三十年的修为绝不可能达到,国师他确实无此本事,只是,上次公主说过皇上在为先皇后招魂,可见其思念之情,臣斗胆猜测,是否国师利用了皇上对先皇后的思念之情,假借先皇后魂灵,影响甚至控制皇上的决策!”

    楚唯闻言心中一凛,楚昭就曾受了蛊惑杀死五百孩童,那听信万世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为今之计,最好能除去还魂真人!”

    这却是治本的良方,可又谈何容易?楚唯早就对还魂真人生了杀心,可他周围有余静庵亲自护卫,住所也是守卫森严,根本无从下手,他如今已经被楚昭封为国师,要动他,更是难上加难!RS


………………………………

146章 连横

    但这些应该难不倒徐阡般的宗师级高手。

    而让楚唯真正为难的,是她还忌惮着还魂真人的那句‘我生他生,我死他死’的话,她不想拿楚昭的性命冒险!

    见楚唯面露难色,陈远劝道:“公主莫要忧心,这事定有解决之法。”

    “先生说的是,只要晨儿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们就不会对父皇动手,所以,当务之急是阻止立储!”

    “立储?”

    “是,还魂真人对父皇的影响越来越大,万世衡只怕要有所动作了,方才接到消息,他请旨立晨儿为太子。”

    “公主是要用嘉郡王?”

    “正是,太子之位多年空悬,一是父皇不喜晨儿,对晨儿仍旧怀有芥蒂,二是晨儿本身体弱多病,难堪大人,同时,余氏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凌儿那孩子比起晨儿也要乖觉许多。”

    “是啊,皇上虽然多年不入后宫,却时常把嘉郡王召到御书房,亲自询问他的功课。”

    “余沅现在太府寺如何?”

    “臣依照公主的吩咐,对余沅在太府寺中安插亲信之事一直假作不知,着重精力去收服这些人,但余沅似乎御下极严,他安插的人或是心志坚定、难以动摇,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敢背叛余沅,是以,几年下来,只有三人被臣抓到了把柄的,算是收服了。”

    “三人,也不少了,先生,我想会会余沅,有些事还要先生帮忙安排。”

    楚唯说着将与茜草的部署一一说了,又将委托陈远的事做了布置,二人再三确认没有破绽,方才散了。

    虽然并非节日,但京都城中的玉带河上仍旧热闹非凡,游船画舫穿梭往来,丝竹管弦不绝于耳。

    一处名为‘在水一方’的雅致画舫上,楚唯临窗而坐,好整以暇小看着步入雅室的余沅。

    余沅本在府中处理事务,突然接到帖子说楚唯约他见面,地点定在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是他的私产,只有少数亲信知道,楚唯选在这个地方,不必说,定是来者不善,但他却也早对楚唯心存好奇,自然不会推辞。

    “微臣拜见公主!”余沅上前长施一礼,语气恭谨。

    “余公子比不得多礼,我本不拘这些,更何况,若从亲戚论起来,余公子还是长乐的长辈呢!”楚唯说着抬手示意余沅入座。

    余沅见状也不在客气,坐在了楚唯的对面。

    楚唯似乎对玉带河的景色很是欣赏,看着窗外,很是专注,这样一来就把余沅晾在一边,余沅却也很沉得住气,也是不言不语的看着窗外。

    如此,静默了足足半个时辰,依兰从外间挑帘进了雅室,见了室内的情形,呵斥着旁边的小丫鬟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去给余公子上茶!”

    楚唯今日身边伺候的是几个新选入移翠馆的小丫鬟,闻言连连请罪,应诺着去给余沅准备茶具。

    楚唯也像是才发觉一般,满是歉意的看向余沅道:“奴才们不懂规矩,叫余公子见笑了!”

    余沅淡淡一笑,道:“公主过谦了,只不知公主今日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吩咐到谈不上,长乐听说余公子是这京都城里第一雅致的人,故有一事想要请教公子。”

    “公主可是折杀微臣了,您有什么要问的,微臣必定知无不言。”

    楚唯咯咯一笑,道:“瞧余公子这谨慎样子,长乐就是想请教公子,这玉带河上的风景有何特别之处?怎地那许多人前来观光,偏偏长乐却看不出什么特别!”

    饶是余沅心思机敏,却也被问得一头雾水,无法洞悉楚唯的意图,只好如实答道:“回宫主,微臣以为来这玉带河的游客多是为了‘赏玩’而来,相较起来,‘赏’景为辅,‘玩’了为主,所以说道景致,玉带河并无突出之处。”

    “就说嘛!”楚唯的样子就像个小女孩得了大人认同一般的高兴,但转而又皱起眉头道:“也不知那水明月到这里玩乐什么?你说,她一个公主跑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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