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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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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月在一旁看着小公主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不免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言,参云殿到了。

    参云殿的周岁礼与永宁宫仪程不同,先是由内侍宣读皇上训诫,然后是抓周,最后是百官贺寿,不需要敬献寿礼,只要说些吉祥话就好。但这却比送礼更难,话说得要得体出彩不重样。楚唯禁不住有些期待。

    见礼完毕,楚唯由指月和朱槿两人扶着,端端正正的跪在拜垫上聆听皇上训诫。

    “王者敦睦九族,协和万邦。厚人伦于国风,考归妹于异象。楚氏嫡长女辅国汇阳公主柔嘉居质,动尊图史之规,步中珩璜之节,俊明慧雅,嘉言懿行……”

    内侍每言一句,群臣肃容一分,这些赞词句句都是御国公主的封制,不禁纷纷揣摩皇上的意思。有些端方老臣,暗暗盘算是否要规劝皇上。

    楚国沿用前朝建制,公主受封等级有:正三品辅国公主,正二品护国公主,正一品镇国公主,超一品御国公主。其中辅国公主享一县供养;护国公主享一郡供养;镇国公主享三郡供养且有权任免处置封地的官吏;御国公主以州为封地,同时可兼观政之职,参与处理朝政国事,位同太子。自前朝魏国建国以来至今数百年从未出过御国公主。

    聆听训示的楚唯只知道这些都是祥瑞之词,并不知还有这层深意,却也由衷感念父皇的恩宠。

    训示完毕,楚唯恭恭敬敬的向楚昭叩首谢恩。

    抓周,民间又称试儿,意为通过孩子幼时的喜好推断日后的性格。

    楚唯在满满当当一案子的物事中一眼便看到了楚昭亲笔所书的一个‘孝’字,被放在离楚唯最远的一边,想是父皇怕放在自己近前,自己若是不拿这个字,反而尴尬,所以才放的远远的。猜到父皇的小心思,楚唯心里一阵好笑。

    楚唯自然不能辜负了父皇的好意,目不斜视的一口气走到案子对面,准确无误的抓起了那个孝字。在群臣的一众赞叹声中,献宝似的举到楚昭面前。

    饶是楚昭久经沙场,此刻见爱女此举亦不禁动容,更何况这个女儿他和雅儿成亲十年千盼万盼才得来的。楚唯看着父皇竟有些眼眶湿润,暗悔自己演的太过了,如果引得父皇在群臣面前失态,岂不适得其反。

    思虑至此,楚昭再不卖乖,将字塞到楚昭手中,转向案上其他物件,乌溜溜的大眼睛烂漫而雀跃。

    楚昭不禁感慨,承欢膝下,怕是莫过于此了,想想与自己共苦,却怕是无缘同甘的爱妻徐近雅,又不免一阵心痛。看女儿的目光更多了疼惜。

    却不知这一系列情绪尽数落到了远处站立的新科状元郎陈远眼中。

    另一厢,楚唯却是有些为难,这是自己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出场,所谓三岁看到老,自己定要一鸣惊人才好,令众人刮目相看,或至少也要印象深刻才好,方能在日后得到更多的支持。

    直接略过所有的珠宝古玩,管弦乐器,楚唯的目光落在并列摆放的四书上。

    《论语》,《孟子》,《大学》,《中庸》,楚唯思考了片刻,拿起了《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说的正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国之能士,莫过于此。

    楚唯最后把目光落在一柄古铜色短剑上。她知道,这是父亲征战沙场随身佩戴的利器,是楚家的传家之宝,名曰饮泉,小巧精致,却能吹毛断发、销铁如泥。

    楚唯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但想到不成器的楚晨,体弱多病的楚凌,再想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黎钰,老谋深算、着眼天下的齐渊,以及自己并不十分熟悉刘云政,强敌环伺,大战难免,为国为家,自己唯有挺身一试了。

    在所有人的惊愕之中,楚唯最后拿起了饮泉剑,抓周礼成。

    楚昭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女儿胸怀大志,忧的亦是女儿的鸿鹄之志。

    朝臣各责怀心思,但却都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只有周岁的小女娃。

    百官恭贺开始。

    两世为人,楚唯多少学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万丞相率先出列,一番赞词说的天花乱坠,言词恳切。听得楚唯直撇嘴,若不是最后看到万世衡对位于他下首的一位官员几不可见的一个眼神,楚唯几乎要相信万丞相句句肺腑了。

    果不其然,那位老者出列后先是敷衍的说了几句吉祥话,话锋一转,跪拜在地道:“历代以来参云殿只授皇子之礼,臣以为公主临殿实有违礼制。且女子执剑,恐非吉兆。”

    此言一出,群臣一片肃静,今日被皇上召来参云殿,大家本不知所为何事,待到公主到来,才明白过来皇上这是要逾制授礼,且根本没打算与他们这些臣子商量。

    “哈哈”,楚昭笑道:“钟卿家所言不假,只是钟卿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登基之日皇后诊出喜脉,可见公主乃是应运而生;去年赣州大旱,直至七月一日,天降大雨,是夜,皇后诞下公主,可见公主乃万民之福;公主未满周岁,便能言能行,承欢膝下,孝悌之德前所未闻,可为天下万民之典范。可见天佑我楚氏,得女如此,真若只当寻常公主相待,岂不有拂天意。”

    皇上搬出了天意,意思再明显不过,谁再聒噪,就是逆天了。那姓钟的只好连连应诺退到一边。一旁的万世衡后悔不迭,看皇上这架势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早料到会有人出言劝诫,自己棋差一招,反而给了皇上一锤定音的机会。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武将出身的皇上,看来有些事要早些动手了,一旦楚氏羽翼丰满,只恐再无机会了。
………………………………

006章 远虑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楚唯很快推断出他的身份,当朝九卿之一的太府寺卿钟万年,未来婕妤钟亭儿的父亲,楚黎的外祖父。

    接下去诸臣再无二话,一片赞叹。

    轮到新科状元陈远出列,楚唯不由得仔细打量此时的陈远,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绿色官袍,中等身材,略显单薄,面白无须,一双凤目,精华内敛。

    听得内侍唱喏,楚唯知道他现在的官职,御书房秉笔文官,专职为皇上拟旨。虽然是个七品官,却是十足真金的天子近臣。可见已得皇上的青睐。前世的陈远官至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虽然始终与万氏呈制衡之势,却也不曾针锋相对。楚晨献国后,黎钰召见楚国众臣,独不见御史大夫,遣人寻之不得,复曰杳然遁世。

    一番敬祝后,陈远正了正身,复道:“皇上,微臣有言请奏。”

    陈远素来深知他的意思,应该不会多言呀,楚昭有些纳闷,一边道:“哦?杳然但说无妨。”

    陈远,字杳然。

    “微臣斗胆为公主请一封号。”

    “说来听听”,楚昭来了兴致,辅国是品阶、汇阳是封地、长乐是闺名,自己的宝贝女儿还真缺了个封号。

    “大学为文,宝剑尚武,加上公主以孝字为先,微臣请以‘孝赟’二字为公主封号。既可表公主至孝之情,又全了文武之意。”

    “好,好,好!”

    楚昭连说了三个好字,赞道:“果然是朕的状元郎,就由你来拟旨,即日昭告天下,辅国汇阳公主加‘孝赟’为号。”

    一旁的楚唯暗叫‘佩服’至于,却多了另一番心思,似陈远这般机变之才,若能得其助力,必然大有裨益。

    周岁晚宴后,徐近雅竟出人意料的邀请众命妇七日后再次入宫庆祝乞巧节。又说乞巧节本是姑娘们求取姻缘的节日,是以不拘有没有封号品级,但凡是待字闺中尚无婚约的都可带来宫里玩耍。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说是玩耍,但大家都是明白的,看来是要为皇上遴选嫔妃了。

    是夜,楚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得全是前日听到的母后与徐嬤嬤的对话。

    “灵云,我想就着乞巧节,看看各家的姑娘。”

    “小姐已经决定了吗?”

    “恩,我时日无多,自然要为他们父女好生打算,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充盈**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这人选不如由我来挑,总要找些心地纯良或是易于拿捏的,免得日后长乐为难。”

    “公主有皇上宠爱,娘娘自可放心才是。”

    “你也不要净捡这些话来宽慰我,皇上越是宠爱长乐,长乐的日子怕是越艰难,我自然相信皇上待我们母女的情意,只是**深深,人心叵测,实在防不胜防。到底是要早做准备的。”

    徐嬤嬤见主子想得通透,也不再多言。

    徐近雅默了一会儿,看向一旁正在和一个九连环苦苦斗争的楚唯。从枕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徐嬤嬤一见那册子,竟陡然变色,“小姐,这是?”

    “呵呵,当年我被父亲点破气海,不禁武功尽失,而且气息不济。卧床那一段日子,母亲日日哭泣,后来我如愿嫁入楚家,临行前母亲偷偷抄了这本牡丹芳华引给我,指教我依此凝神养气,以求早日康健。”

    徐近雅说着翻开书册,看着母亲的字迹泪盈于眶,“若不是当年楚氏蒙难,皇上受伤,我或许早就可以如常人一般了,唉,都是天意。”

    徐嬤嬤连忙别过脸去,不敢看那书册内容,一边温言宽慰徐近雅。

    牡丹芳华引,以洛阳牡丹为名,是世居洛阳的灵剑山庄徐氏独门内功,与洛水剑法相互呼应,内外兼修者可达宗师之境。

    “灵云,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

    徐嬤嬤闻言大惊,慌忙拜倒在地颤声道:“小姐何出此言,当年若不是老夫人援手,奴婢早已碎尸万段,如此大恩就是结草衔环,也难报得万一,小姐这话可是要折杀奴婢了。”

    “母亲对你的恩是恩,难道你对我的情就不是情了?”

    徐近雅伸手拉起徐嬤嬤,徐嬤嬤不敢让徐近雅费力,连忙自行起身,复又坐在床边的脚蹬上。

    “我想将这心法传于长乐”,徐近雅幽幽道,不理会徐嬤嬤的惊讶,续道:“我知道不合规矩,这牡丹芳华引不可外传,可是失了生母的庇护,长乐今后必定多有坎坷,虽然有你照拂,但你毕竟不是主子,也难事事周全。况且你也知道,我那哥哥是嗣子,长乐才是灵剑山庄真正的嫡系血脉。我今日教她学习此法,只望长乐日后能多些依持罢了,她一个女孩儿,想来也不至四处生事,坏了灵剑山庄的名声。”

    言罢,看向一旁的徐嬤嬤,眼含期待。

    徐嬤嬤不敢正视徐近雅,她自小受灵剑山庄的规矩约束,自然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可是想到徐近雅所言亦是句句属实,又想到当初老夫人指明自己为陪嫁的大丫鬟时曾说:“雅儿失了武功,今后就拜托你多为尽心了”,又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楚家的人,和灵剑山庄再无瓜葛。但凡行事,只需听从雅儿一人的意思,便是有朝一日,那楚昭与灵剑山庄刀兵相见,你也不用再顾忌旧主。”

    思虑至此,徐嬤嬤把心一横,老夫人说的对,自己只管听小姐的吩咐就是,起身恭敬的跪在徐近雅榻前道:“奴婢和灵剑山庄早无瓜葛,如今只凭小姐的吩咐。只是听闻牡丹芳华引的修习方法极为艰难,常要凝神静坐几个时辰,怕是成年人也难做到,更何况公主?”

    徐近雅感激的拉住徐嬤嬤,叹道:“我当年修习此法,就因为时常妄念叠出而进展缓慢,岂能不知其中艰难,只是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长乐此时吃些苦,总好过将来受他人的欺侮。”

    隔了窗棂,八角宫灯在风中摇曳,光影飘忽,楚唯想到苍白的母亲倚靠在床榻上如同托孤般的一番话,又想到自己孱弱的轩儿,禁不住泪流满面。

    周岁后的第二日起,楚唯就开始学习牡丹芳华引,打坐练功之余,将整套口诀背得滚瓜烂熟。这些徐近雅自然不知道,只是一边厢感叹女儿果然是天纵奇才,若是男子,于武学上必有大成,就是宗师之境也不无可能。

    自从得了轩辕石,楚唯就坚持一一检验徐近雅的一应饮食,包括汤药也不例外,只是多日来一无所得。刘云芝说过,轩辕石遇毒变色,通体转黑,直至将毒素全部清除,又会恢复原色。握着通体莹红的石头,楚唯说不出是喜是忧,难道下毒之说真的只是谣言?难道母亲真是阳寿将尽。
………………………………

007章 算计

若是有人下毒,或许还可解救,好歹也算是一线生机,可如今的楚唯,只能无助的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徐嬤嬤留意到楚唯神色黯淡的模样,笑道:“公主实在多虑了,皇后的一应饮食汤药都是言先生亲自料理,再稳妥不过的。”

    “言先生?”

    “言先生是老夫人,就是公主的外祖母专程派来照顾皇后娘娘的。”

    楚唯这几日每天都会去御书房粘着楚昭一会儿,她想知道小顺子是谁的人,她想如果自己能够阻止万胜雪入宫,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楚晨这个太子,是不是就可以扭转楚氏的命运。她不知道,但必须试一次。

    这一日,她照常去了御书房,楚昭正在看折子,秉笔官陈远在一旁负责把楚昭口述的想法写在折子上。

    “关于西蜀借粮的事,杳然可有什么看法?”

    楚昭已经习惯了女儿在身旁腻着,参政议政都不避讳楚唯。

    “微臣以为可以借粮给西蜀,但只能借西蜀所求的五成”,陈远放下笔,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此言是何道理?”

    “其一,天下为秤,北齐南楚各占一端,哪方能得蜀地,哪方就占了先机,此时北齐陈兵蜀境,若我楚国不施援手,则蜀地危矣,蜀灭而齐强,不利于楚。”

    “其二,若我国也如齐国一般,趁机出兵西蜀,虽可暂时分得部分城池,但北齐也会避过长江天险,由蜀地入楚,北齐建国已久,兵强马壮,我国新朝不足两年,此时与北齐短兵相接,实非良策。从此点来看,西蜀与我国如同唇齿相依之势,是以攻蜀不如扶蜀。”

    “其三,楚蜀两国早有渊源,此时蜀国长公主前来求助,正是拉拢蜀国的好机会,蜀国虽小,却物产丰富,两国通商友好,对我国也是利大于弊。”

    “其四,如我国只作壁上观,蜀国乱民难免涌向楚境,虽是乱民,但为求生,必会有烧杀抢掠之事,到时我国终究难以置身事外。”

    陈远言罢看向楚昭,见楚昭颔首不语,续道:“我国虽然富庶,却亟待招兵买马,这些都需要钱粮,是以虽要扶蜀,却也不能因此耽误国事,故只能借蜀国所求之五成,微臣近日查阅了蜀国的山水人文,以臣微见,五成足可保住蜀国。”

    “好,想不到杳然不仅文采斐然,于时局大势亦是颇有见地,我楚国有此等能士,何愁天下不平?”

    第二日,楚昭下旨拨粮入蜀。并擢升陈远五品太常寺员外郎,仍在御书房行走。

    却说楚唯第二次见识了陈远的才智谋略,她禁不住想,如果楚晨能重用陈远,是否可与黎钰一决高下呢?

    自从芙蓉酥事件后,楚唯一直注意观察身边的几个丫鬟,指月为人妥帖稳重,把门户看得井井有条,却不够大气机智,有些过于中规中矩,而且指月大小事情都要抱给徐嬤嬤和徐近雅,所以她选择让指月看家,全权处理借翠轩内一应事宜,反倒不经常叫她在近前伺候。外出行走则带着朱槿、木槿、杜若、杜鹃四人,一番观察下来,她初步有了判断,如果说朱槿睿智,木槿爽利,杜鹃活泼,至于杜若呢?兼而有之,却多了一份妖娆,凭直觉,她认为杜若是最有野心的一个。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乞巧节,小顺子那边却仍旧一无所获,楚唯不禁有些沮丧。

    乞巧节皇后与永宁宫设晚宴,未时初刻,各家夫人纷纷携带女眷进宫,各家小姐都知道此行的关系重大,纷纷精心装扮,一时间,永宁宫中竟是环肥燕瘦,钗佩叮咚,美人如云。

    选什么样的人,楚唯自知无权过问,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说话,她也相信母后的眼光。是以整个过程,楚唯只是一直默默的关注着盛装出席的万胜雪,自己不能决定选谁,难道还不能搞破坏吗?

    倘若能抓到万胜雪的错处,就好办了。

    众人知道徐近雅体弱,并不敢引她说话,只是说些坊间趣事,变着法的逗徐近雅开心。徐进雅本已经下定决心,此时看着众人,不像是给楚昭选妃,倒像是给楚唯挑选臂膀一般,兴致颇高,殿上一片其乐融融,一晃就到了晚膳时分。

    徐近雅就和命妇们聊起了九州各地的特色食材,不多时,派去御书房问话的永宁宫掌殿内侍王英进来回话,见徐近雅点头示意他只管说来,朗声道:“禀皇后娘娘,皇上说晚膳他就不来永宁宫了,免得各府的姑娘们拘谨。”

    一时间,殿上的气氛就冷了三分。

    “也好”,徐近雅温声道,楚昭本是极反对纳妃的,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一大篇,楚昭才勉强默认,此时不愿来见人也是她意料之中。

    思及此处,徐近雅心中一片甜蜜,复又笑道:“王英,你去求皇上,就是晚膳不来,一会儿猜灯谜时可无论如何要来开个谜面,咱们皇上当年在京都也是有才名的。”

    一句话,原本因见不到楚昭而失望的诸人又雀跃了起来,纷纷附言。

    晚膳也是吃得也算是欢愉,万胜雪始终妥妥贴贴,就在楚唯几乎大小念想的时候,万胜雪终于在万夫人耳畔说了几句,朝着主位的徐近雅福了福身,从一侧出了大殿。徐近雅只以为她是要如厕,自然没多问什么。

    楚唯见状,连忙和徐近雅打了声招呼,跟了出去,果然见到万胜雪带着一个丫鬟从永宁宫侧门进了御花园。

    “带来了吗?”楚唯找到候在殿外的木槿。

    “带来了,杜若抱着就藏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

    “好,杜鹃你守在这里,若母后遣人来问,就说我去迎父皇了。朱槿,木槿,咱们跟着万胜雪。”

    朱槿连忙抱起楚唯,快步跟了上去,不多时杜若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也汇合进来。

    只见万胜雪主仆二人停在了瑶琴台前。

    瑶琴台,顾名思义,藏着宫中的丝竹管弦各式乐器。

    楚昭和徐近雅两人都喜爱弹奏七弦琴,只是自从徐近雅日渐病重无力抚琴后,楚昭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此时的瑶琴台,和宫中诸多闲置的宫所一般,无人理会。

    万胜雪指着御书房的方向,低声吩咐丫鬟道:“从御书房到永宁宫必经此地,樱桃,你去前面守着,只要看到了皇上的影子,立时来给我报信。”

    躲在花丛之中的楚唯听得清楚,待樱桃跑远,万胜雪进了瑶琴台后,同样低声吩咐道:“杜若去瑶琴台候着,朱槿木槿陪我去迎接父皇,一会儿木槿回来报信,杜若你就按我说的办。”

    楚唯心里竟有些兴奋,想了想又蹙眉道:“只是那个樱桃有些麻烦。”

    朱槿立时明白楚唯是不想万胜雪有在楚昭面前展示琴技的机会,忙道:“这也不难,御花园中甬道纵横交错,公主只需引着皇上避开樱桃那一处,再绕来瑶琴台不就成了。”

    “对呀!”楚唯轻轻抚掌道:“我们走。”

    可怜万胜雪在黑乎乎的瑶琴台中勉强找到了灯烛,翘首盼着与楚昭邂逅,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以博得皇上青眼,却不知已经落入楚唯的算计。

    “父皇,那边。”

    “哈哈,长乐可是要朕把这些谜面都猜出来。”楚昭笑着抚了抚楚唯柔软的头发。

    彼时,楚唯已经成功带着楚昭转入一条小径。

    因为设有夜宴,加之宫中多为女子,徐近雅就吩咐将宫中各处都挂了许多宫灯,有木贴金的花鸟纹宫灯,有掐丝珐琅宫灯,有镶玉八棱挂角宫灯,极为热闹喜庆,且每盏灯上都挂了谜面,不拘宫奴宫婢,只要能猜中谜题的,翌日都可以到尚宫局领赏。

    楚唯一路上缠着楚昭解了好几个谜面,还让朱槿把谜底一一记下来。

    “嘻嘻,母后赏。”

    “哦?我们长乐要什么赏赐呀?”

    “千竹苑”,楚唯心思根本都在瑶琴台,无意之间竟然说出了这个所在,这却是她想要的,可如何向父皇解释。

    果然,楚昭闻言皱了皱眉,疑惑道:“长乐知道千竹苑?”

    “母后说的”,楚唯望着皱眉的楚昭摆出一脸无辜,豁出去了,反正徐近雅的确说过,而且是常常提起,近日来她总是会说些过去和楚昭一起的琐事。

    “长乐真乖”,楚昭勉强的笑了笑,心思已经飘回过去,千竹苑,那里收藏着他和徐近雅最快乐的时光,或许真的应该留给女儿。

    木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瑶琴台尽在眼前,楚唯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只等着好戏上演。

    “呀!”

    一声女子的尖叫,在静谧的夜晚尤为刺耳,紧接着就听见瑶琴台里一阵乒乒乓乓桌椅倒地的声音,一个女子满脸慌乱的冲出瑶琴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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