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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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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唯看着也很放心。

    朱槿知道她们的身世不寻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商量着给她们改个名字,随着其他婢女取名。

    楚唯却说,她们两个虽然落难,却与其他婢女不同,索性就去了姓氏,叫若言和秀文吧,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以前在千竹苑服侍的老人,千竹苑以前的旧仆并没有以花草为名。

    梅若言和李秀文听了十分感激楚唯,暗想,公主果然如爷爷所说,是个宽和厚德的主子。

    ……

    奔波了一天,楚唯疲累的很,回宫后草草吃了点,倒头便睡了,第二天早膳后又赶着去上书房与陈远说了此番的经过,直到午膳时,方才发现似乎回来后就没见到杜鹃。

    楚唯连忙问起杜鹃。

    指月支支吾吾的说杜鹃被徐尚宫带走了。楚唯本欲问个仔细,但见绿萝朝她眨眼,知道其中另有隐情,索性不再为难指月,瞅空就问绿萝原委。

    自从楚唯洗劫了吴之道和吴毅的家财,绿萝对这个小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什么都不瞒着她,她口吃向来伶俐,噼里啪啦的说了经过,原来昨日楚唯走后,杜鹃就开始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不等指月遣人去请御医,徐尚宫就到了,查看一番之后,断言杜鹃是生了恶疾,吩咐诸人不得声张,命人抬走了杜鹃。

    说到最后,绿萝瞄了楚唯一眼,有些犹豫的加了一句:“听说杜鹃姐姐昨晚已经没了,徐尚宫怕公主听了伤心,不叫告诉公主。”

    楚唯此时才明白杜若所说的那句‘做奴才的断没有叫主子有心的道理’、‘不计用什么方法,定当为公主分忧’,杜鹃让自己忧心,杜若就和徐嬤嬤一起除了她,永绝后患。

    早看出杜若是个有野心的,却没想到她的出手竟如此狠绝,还有徐嬤嬤,楚唯挥手让绿萝退下,仰面躺倒在床上,为了与万氏斗法,这次死了杜鹃,下次又会是谁?

    ……

    这次事后,万世衡似乎平静了许多,不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外围也只是做了几处轻微的调动,楚唯派了赵子恒去追寻此前被万世衡无端入罪的十几族人的下落,一边与沐川商议派个人去汇阳县搜集吴之道的罪证,这是楚唯第一次交待实事与他,沐川极为看重,特意派了韩雪峰并两个武功最好的侍卫一起秘密去了汇阳县。

    可怜吴之道家财刚刚被洗劫一空,转眼又惹来灭门之祸,真应了那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是后话。

    ……

    七月天,是京都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日子,因着晚上经常热得起来擦几次身,睡得不安稳,连带白日里楚唯也有点蔫蔫的。

    因为在孝期,楚唯的四周岁生日并没有特别的庆祝。本以为会像前两年一样默默无闻的过去,不想今年除了楚昭一贯丰厚的赏赐外,还收到了许多往年没有的贺礼,楚唯让指月把礼单子写清楚,拿着去了上书房。

    陈远把礼单看了一遍,笑道:“公主如今崭露头角,明眼人哪个不想讨好公主,都盼着也能像臣一样,混个观政御史来做。”

    楚唯听着就翻了个白眼。

    陈远不再打趣她,正色说道:“臣知道公主的意思,只是咱们楚国中但凡有品级的命妇名字都写在上面了,实在难以看出什么门道,想来大伙是先来个投石问路。依臣看,公主要是喜欢哪家的,不妨给些赏赐,。”

    楚唯闻言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陈远的意思,难得的机会送上门,若是不搅混这潭水岂不可惜了,如今万氏势大,除了破坏万世衡的计划外,还要扰乱他的阵脚。

    第二日,借翠宫果然给了赏赐,除了陈远和安牧之外,得赏的名单上还有太府寺卿钟万年、卫尉寺卿余重,云梦郡守段月明、京都府尹成曰,一共六人。

    其中钟万年和段月明是万世衡的嫡系,当初送礼给楚唯只不过是糊弄了事,如今收到赏赐只觉是个烫手的山芋,却又仍不出去。

    ……

    这几日,楚昭心情很是烦闷的样子,只有见到楚唯时,才勉强挤出个笑脸,楚唯本想问问缘由,转念一想,人都愿意把光鲜一面展示于人前,既然父皇有意在自己面前掩盖,自己又何必挑明。

    楚唯就转而去问陈远,才知道原来南蛮今年几次犯边,行动极为迅速,抢掠一处后立即退到永江以南,我军几次前往抵御都扑了空,皇上以此大为恼火。

    永江,为楚国与南蛮之间的一道天险,这些年,楚国为了防范齐国,水军大多驻扎在长江沿线重镇,是以永江沿岸的兵力就有些捉襟见肘,更困难的是没有擅水战的将领。

    楚唯听了脑袋里面突然就冒出一个名字——林清,前世魏、齐长江一战时他是魏国的北军都督,正北为坎,坎为水,是以魏国以来都以北军为水军,北军都督就是魏国的水军都督,那一战魏国大捷,强渡长江,踏上了北齐土地,打开了北齐国门,可见林清的水战本领极高了。

    第二日,讲课前,楚唯递了个册子给陈远,有些谨慎的说道:“先生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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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像还是在布局呢~无语了~进程缓慢呀,各位亲多多包涵,本周内一定写出个小高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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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章 身世

绿色茧绸封面的册子,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两个字‘朱槿’,这是宫女的宫籍,陈远看着脸色就有点几不可查的古怪,偏楚唯正为前世林清最终投了黎钰的事而忐忑,是以更为重视陈远的意见,陈远的面色变化完全落入了她的眼中。

    陈远接过册子,翻看之下,不免大吃一惊,想不到朱槿竟有这样的出身,试探的问道:“公主的意思是?”

    “是否可用?”

    听到这四个字,陈远不禁哑然失笑,转而正色道:“林清此人是前朝北军都督,曾多次肃清南蛮,魏永帝十六年的临贺之战,剿灭南蛮七部落联军十万人,使得南蛮十年不敢过永江,称得上是水上战神。”

    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忠臣无良主,永帝听信谗言,先是下旨斥责林清佣兵自重,接着攫了他的兵权,又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如此接连三道圣旨,不过半月功夫,林家男子尽数流放,女子入宫为奴。皇上登基后也曾派人寻找林氏一族,却毫无音讯。”

    说着极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原来林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朱槿的宫籍上可没这么详细。可是,楚唯不由得皱眉,林家与黎氏有这样的冤仇,怎么林清后来还是跟了黎钰?

    陈远自然不知道楚唯的想法,见她皱眉,以为她听说林家没人可用而失望,温言安慰道:“公主也不必如此烦忧,南蛮与我楚国从兵力上讲可说是卵石之分,且南蛮七部落向来多有龉龃,实在难成大器,皇上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

    不想一向聪慧的楚唯这次却极为固执,道:“若我能找到林清,先生认为可堪大用?”

    要是能找到早就被皇上找到了,陈远本想劝解几句,见楚唯倔强的模样,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正色道:“林清擅水战,与南蛮作战的经验尤其丰富,更难得的是林清为人一身正气,应是可用之人。”

    那就好,按照年龄推算,现在的黎钰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应该还没有收服林清吧,自己能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黎钰,才是真正覆灭楚国的人,才是她真正的敌人。

    楚唯出了上书房直接请旨出宫去了千竹苑,楚昭也想楚唯去千竹苑避避日头,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自从做了楚唯的亲卫,楚唯每次出行,沐川都是雷打不动的护持左右。

    朱槿和木槿照看着千竹苑,杜若去了大庸,杜鹃没了,她身边能用的人除了一个看家的指月,就是紫檀和绿萝,绿萝胆子大且会些功夫,楚唯平时喜欢把她留在宫中辅助指月,万一有个不测,也好有个人去向楚昭求救。

    想到指月见到楚昭就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楚唯一阵叹气。

    马车上,楚唯就问紫檀,“刚刚我见你和沐侍卫说话,可是有什么事?”

    紫檀虽然也颇有辩才,却是个锯嘴的葫芦,平素从不肯多说一句话,看着竟比朱槿还要谨慎,可但凡说话,就都是极妥当中听的。

    见主子发问,紫檀一边给楚唯打着扇子,一边笑道:“公主可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沐大人说韩侍卫从汇阳回来了。”

    韩雪峰?是该回来了。

    楚唯也笑说:“你这张嘴可真是吃了蜜一样甜,你瞅空去与他们说一声,让韩侍卫一起去千竹苑,我自然会见他。”

    紫檀笑着点头称是。

    到了千竹苑,虽然书房里已经没有赵子恒和段君彦,但楚唯不想让下人们看出异样,依旧是进了书房,紫檀自然的守在了门外。

    朱槿和木槿一个端茶,一个打扇,还是像往年夏天大家同在宫中时一样。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杜鹃没了,楚唯总觉得朱槿和木槿有些不大对劲。

    抿了一口朱槿特意准备的冰镇酸梅茶,酸酸甜甜、清清凉凉的感觉,楚唯脑袋里突然崩开了一个想法,看了朱槿一眼,笑道:“这酸梅汤可真是解暑佳品,可还有多的?木槿你去送一壶与沐侍卫他们几个,难为他们顶着大日头陪我跑一趟。”

    这是要她回避呢,木槿极为乖觉的笑着称是,一边退了出去。

    不待朱槿多想,楚唯已经拉了她坐在自己旁边,有些促狭的问道:“陈先生喜欢什么样的茶?朱槿姐姐可愿意告诉我?我也好叫紫檀这些个笨丫头有个准备,免得我这个做学生的怠慢了先生。”

    楚唯一边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定定的望着朱槿。

    朱槿万没有料到楚唯留下她,竟是这番话,像是做贼被人抓个当场一般,窘迫的一下子就红了脸,懵的一时没有答话,偷偷看了一眼楚唯烂漫的笑容,立时又清醒了几分,暗骂自己‘公主还是个五岁的小女孩,自己是想到哪里去了’,连忙定了定神:“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如若在茶中加上少许蜂浆,陈先生就会多吃上两盏。”

    蜂浆是难得的补品,楚唯是常年饮用的。

    朱槿知道自家主子穷根究底的脾气,继而解释道:“去年入冬的那会儿陈先生不是染了风寒吗,公主还因此歇了几天课呢。”

    按规矩,臣子染病,则不能面见主子,以防过了病气。

    “后来我看着陈先生虽然病愈了,但气色却还是有些虚弱,想着蜂浆是个养神的好东西,就取了一点加到陈先生的茶盏里,没想到陈先生竟然多喝了两盏。奴婢想着陈先生或是喜爱这口味,所以每次泡茶都会加一点。可这毕竟只是奴婢的猜想,未必做的数,所以并没有告诉杜若她们。”

    难得这一份关心了。

    楚唯佯作忧虑的说道:“陈先生这几日又有点不自在,可怜他每日操劳,家里却没个夫人照顾着。”

    朱槿觉得楚唯话里有话,自然不敢轻易接言,只低垂着眼帘,似是专心致志的给楚唯打扇。

    楚唯见她乖巧的模样,玩心更甚,问道:“朱槿姐姐最是细心了,你看陈先生会中意什么样的姑娘,我去求父皇给他赐一门亲事好不好?”

    朱槿慌得差点没把扇子掉了,道:“奴婢不过是在上书房伺候时见过陈先生几面,哪里能看出这些,公主就别难为奴婢了。”

    楚唯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朱槿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哪知楚唯接着又道:“前夜我梦到了杜鹃,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怎么又提到了杜鹃?这个名字在她们之中早就是个忌讳了,朱槿就有些担心的看着楚唯。

    楚唯却是浑然不觉,续道:“有些事情我虽然算不上十分清楚,却也不是全不明白的,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是自然。我只盼着你们别像杜鹃一般,看错了人。她们都说杜鹃是染了恶疾,我虽然没拆穿,心里却是明白的,唉!”

    说到最后,语气中竟颇有些阑珊萧索的一味,与她的年龄极不协调。

    朱槿哪见过这样的楚唯,惊得抱住楚唯,心疼的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我们做奴才的,只求一辈子陪着公主,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会有什么私心。”

    楚唯反手抱了朱槿的手臂,“这些人中,属你和木槿陪我的时候最多,而我们俩就又更亲厚些,我今儿个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可好?”

    朱槿轻轻的拍着楚唯的背脊,动容道:“今儿个也好,明儿个也好,不拘什么时候,一句也成,两句也成,但凡是公主想知道的,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的?打勾勾!”

    楚唯一扫初时的忧郁,突地从朱槿怀里钻出来,眼睛亮亮的伸出小手指。

    朱槿立时明白中了楚唯的算计,转而心里一片柔软,公主真是小孩子性,即使不设这个圈套,自己也绝不会瞒她什么,却也佯作无奈的与楚唯勾了勾手指,道:“公主这下如意了?是要问奴婢什么话?”

    “你中意的人是陈先生,对不对?”

    楚唯飞速了说了句,不等朱槿答言,她自己先羞红了脸,饶是两世为人,也不曾问过这样的话。

    朱槿唬得差点跳了起来,“公主这是什么话,奴婢不过是个下人,与陈大人那是云泥之别,哪里敢有那样的想法!”

    一向沉稳的朱槿竟然急得快哭出来,可到底没有直言否认。

    “以前我也不敢想,可自从看了这个,就另作别论了。”

    楚唯说着拿出朱槿的宫籍,在林清的名字处点了点,“如今南蛮犯边,皇上甚为忧虑,若林将军肯为国分忧,以林将军的才干,就算做个都督也不是难事。”

    朱槿窘迫的表情转为黯然,半晌才将眼眶中的泪水忍下去,“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看样子不像说谎,可前世林清分明还活得好好的,楚唯就奇道:“你听谁说的?还是亲眼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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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各位耐心读文的亲,谢谢支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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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章 死罪

这一下可把朱槿问住了,她自然是没见到的,只是永帝生性残暴,但凡被流放的官员都会在半路派人劫杀,而林家的没入宫中女眷,死的死,病的病,及至楚昭攻占皇宫,活着的就只有她了。

    见朱槿半晌无话,楚唯就说:“我得到消息说林将军并没有死,只是不见了踪影,林将军心地仁厚,多次救黎民于水火,是个有功德的,想来必有后福。”

    朱槿乍闻此言,自然是难以相信的,可哪个子女不希望父母健在,被楚唯这么一说,心中也燃起了些微的希望,忙问道:“公主,公主此话当真?”

    本想问楚唯是从哪得到的消息,转念想到不应打探主子的部署,生生转了话头。

    楚唯还真怕朱槿寻根究底,见她乖觉,心下一松,“这么大的事,我怎会骗你?只是——”

    楚唯就叹了口气。

    吓得朱槿几乎屏住呼吸。

    “只是不知道林将军如今在何处栖身,你是他的嫡亲女儿,可能想到什么线索,我也好派人去查访。”

    因怕朱槿心存疑虑,又道:“可怜林将军忠勇无双,竟蒙受这样的冤屈,想来竟与我楚氏的遭遇一般。”

    朱槿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楚唯的意思,心下感激莫名,“家中遭难时,我只有九岁,此时恐怕说不出是什么,许多事情还要仔细想想,公主且给我些时间。”

    楚唯自然不会难为她,安慰了朱槿几句,见她脸色苍白,知道她应该是在努力回忆一些痛苦的经历。

    楚唯极为体谅的放了朱槿回房,一边叫木槿进来吩咐她要好生看顾着朱槿,木槿吓了一跳,楚唯又不好明说,只是含糊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叫她去给朱槿炖一碗理中汤。

    楚唯看着木槿复杂的神色,就想这丫头不知有没有心上人,瞅空要向朱槿打听打听。

    紫檀带着韩雪峰来见楚唯。

    楚唯见只有韩雪峰一人,就说:“去把沐侍卫也请来吧。”

    这些日子,楚唯看得出沐川和韩雪峰关系非比一般,韩雪峰知道的事自然瞒不过沐川的,自己索性做个用人不疑的样子,更何况,她此时也是实在无人可用,早有收服沐川等人的打算。

    沐川见楚唯不避着他,果然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躬身侍立的两人,楚唯笑言:“千竹苑不比宫里,处处都是规矩,两位若真把我当主子,就坐下说话吧,我实在不耐烦那些虚礼。”

    都这样说了,两人哪敢不坐,嘴上一叠声的道谢,捡了末座坐了个边儿。

    离得可够远的。

    楚唯也知道他们一时难以习惯与主子坐着说话,想想当初动辄磕头作揖的赵子恒,楚唯也不再难为他们,问道:“汇阳那边情形如何?”

    韩雪峰立时正了正身子,恭声答道:“汇阳县的情形正如公主所料,县令吴之道为官不正,多有贪污索贿之事,纵容吴毅等富商土豪欺压百姓,这几个月来越发的变本加厉,据说是家里遭了劫,急着搜刮银钱应付年底的考绩。”

    楚国官员三年一考评,今年正好是考绩的年份。

    没想到自己一招劫富的举动,竟然给黎民百姓带来更多的苦难,到底是思虑不周,楚唯心里一阵的懊悔恼恨,放在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韩雪峰正欲细说,书房里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唬得韩雪峰和沐川一跃而起。

    发现竟是楚唯生生的捏碎了太师椅的雕花扶手。

    紫檀惊得低呼一声,抢上去查看楚唯的手掌,楚唯意识到自己失态,轻轻的摆了摆手,长吁了口气道:“我没事。”

    是想起了绿萝的身世吗?紫檀与绿萝同岁,是知心的朋友,此时见楚唯如此,心里也替绿萝感激。

    她对武功深浅没有概念,只知道楚唯日日勤于练功,是以对楚唯这一捏的手劲儿倒并没有多惊讶。

    沐、韩二人却是大大不同了,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座椅,木质极为坚硬,楚唯这一招若是用在人身上,必定是筋段骨折的,就算是有天赋的习武之人,没个三五年功夫也练不出这一手,公主习武不过数月,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夫。当晚沐川与韩雪峰说起此事,韩雪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唯稳了稳心神,重新让两人坐下回话。

    韩雪峰料想楚唯是恼怒吴之道鱼肉百姓,心想公主是个心善的,必定听不得世间惨事,就把本来要细说的用于佐证的几宗冤案给省了,转言道:“吴之道虽然可恶,但汇阳也不是没有好官,县丞岳云天就颇有口碑,多行救扶百姓之事,听说还曾冒险上书弹劾吴之道,但不知怎地,折子被压了下来,吴之道对他恨之入骨,可岳氏是当地的望族,吴之道一时没奈何,只好处处给岳家找不痛快。”

    自己只让他去查吴之道,他却把其他人也都摸清了,还推荐了可用的岳云天,楚唯心中满意,脸色也缓和了些:“不知是什么人压下来的?”

    韩雪峰踟蹰一下,道:“这个,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

    是在考验自己的眼力吗?

    楚唯就笑了:“我看韩侍卫可不像是会把不清楚的事情拿出来说的人呀?”

    韩雪峰闻言大窘,连忙起身答道:“属下确实没查到实据,只是吴之道惯以钟大人的门生自居,且言语之中似乎与钟参军极为熟稔。”

    钟秀亭?

    也只有这个纨绔蠢材会包庇吴之道这种不堪用的人吧。若说是万世衡,她还真不信。

    楚唯点了点头,吩咐紫檀重赏,又与二人到了声辛苦,便让二人去外院休息。

    此时,日影已经有些西斜,暑气多少弱了些,楚唯并不急于回宫,信步在千竹苑里转悠了一圈。

    路过染青斋时,看到了一墙的常青藤,郁郁葱葱,只觉得极是刺眼,楚唯眼睛一阵酸涩,险些掉下眼泪,前世自己和轩儿都极爱常青藤的,无奈北齐寒冷,总也养不过冬,后来轩儿就把花架子搭在屋子里,冬天供上火盆,竟真的绿了一冬。

    那时她穿了极暖和的衣裳,披着大红锦缎狐裘领子的披风坐在常青藤的架子下,命人开了窗户,窗外就是鹅毛般的大雪。

    轩儿还曾为她画了一副这样的美人图,宫里的妃嫔听说了,纷纷到她的藤架子下煮茶赏雪,她生怕别人会对这个与太子齐逸没半点相像的轩儿有所怀疑,慌得忙不迭命人把常青藤送给了皇后。

    众人都夸她孝顺,她却是有苦自知,那以后,再也没在冬天养过常青藤。

    楚唯回过神,连忙收了眼泪,匆匆的回了宫,回宫前却吩咐朱槿把染青斋的常青藤尽数拔了。

    回宫后,韩雪峰的话,如芒刺在背一般,使得楚唯心里莫名的烦躁,陪楚昭吃饭时就有些神思不属,楚昭只当她是染了暑气,关切道:“长乐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

    楚唯一下子福至心灵,眼泪像断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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