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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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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洞里十分开阔,两边是平整的石面,中间有一道深沟,冒着热气的泉水从深沟中流过,在接近洞口的地方形成一个深潭,深潭的一侧有水流出,在洞口的岩壁上形成一个小型的扇面,冒着热气的泉水就以瀑布的形式落下,然后流经整个花山,留下一个个小而精致的水潭,一路到达山底。
温泉洞一侧的石面上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灰袍的老者,夜莺的啼鸣让他从入定中惊醒。今日半下午时,他已察觉到有人马上山,虽不是经常,那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左礼尊长老也偶尔会带人到花山游玩欢乐一番。自从他来到此地后,穆仁始终牢记他的告诫,从没有人敢私自踏上山顶一步。这里有温泉,有花浆酒,有山鸡,有山下送上来的手抓羊肉,酒足饭饱之后泡泡温泉是一件惬意之事。他鸠占鹊巢本就不在理上,总不能完全剥夺地主的权益吧?所以,之前的几次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包括今天这次,他甚至都没有从入定中睁开过眼睛:就让这些宵小之辈乐呵乐呵吧,只要别越过雷池。
一丝莫名的不安是在太阳落山之后悄然爬上他的心头的,他很奇怪这份不安的来历。左礼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人让他不安吗?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日夜都保持着警惕性,那是遭受巨创之后的心里延续。当时间一长,随着身体的康健,神级武者的自负渐渐恢复,他的心境也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把周围一些杂音当回事。他是谁?他曾经是帝国皇家长老院的首席,放眼天下,能够伤他的人伸出一个巴掌可能都不会排满,整个西州国他都可以横着走,何况是左礼这个小地方。
坐在那里静神查闻,找不到不安的源头,但这丝不安却将他的记忆延伸了出去,那个可怕的屈辱的午后时光再次回到他的眼前:那个脸面英俊,表情淡然中却如魔鬼一般似笑非笑的盟主就那么果断地挥下了手,几万支利箭蝗虫般落向自己的一方。接下来的厮杀只有地狱的修罗场才能看到,那个年轻的帝如狂魔一般带头杀向他的人马,边境线在他眼里似乎不存在一般,武士们的生命在他眼里如草芥,倒下多少都不曾让他眨一下眼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屠戮西晋国的武士,不剩下一兵一卒。
黑夜里,这个坐在温泉洞中的神级老者眼里闪过一道痛楚,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左脸。那一声清脆的耻辱虽响起在脸上,却深深地印记在了他的心底。
他是帝国皇家长老院的首席长老,也是帝国军队的总指挥,理应如定海神针般给他的武士们在汹涌的骇浪中指明方向,他也努力这样做了。
稳住刚刚被妖师的孙儿刺激的散乱心神,挥剑向他的武士们呼喊。一道诡异的身影就那么一晃到了他的面前,他只看到了对方邪恶的一笑,接着自己的左脸就响起了一声脆响,还不等他消化完这屈辱的滋味,对方的右掌下探,就如灵蛇探头一般,一道逆天的劲力就冲击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屈辱地飞了起来,但这只是开始,对方的双手一个横扫,周围立刻腾空,如入无人之境,对方飞身追上他坠落的身体,凌空就是一脚,然后身体一纵,在空中追上他的身体,一手在下托住他的身体,一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了他的中丹田,然后就如抛死狗一般将他甩出了几十丈远,不再理会。
“我特么地还是个神级武者吗?”这是这位侥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逃跑,最终落户西州国左礼花山的老者不断追问自己的一句话。
他确实不明白,即使是那年轻的帝是神级三重之上的高手,他作为一位准三重的武者也不至于在交手之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吧?多次追问之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与木真帝交手前,心神已经被紫山那位炼丹妖师的孙儿打乱了,应该是,确定是这样。
紫玉大陆上自古出过无数的大能高者,可一下子有两位如此年轻的妖孽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强大的心神也会被打乱的。想不到与突然性直接击毁了他的心神。
黑暗的洞府中响起一声苍老的喟叹声:“老夫已被那两个年轻的妖孽在心底种上了魔障啊。”他摇摇头。这偏僻的一隅哪里来的威胁,只是一些蝼蚁在尽情地偷欢罢了。
这位老者大能就是来自于西晋国皇家长老院的修长老。当年,他一路逃到这里,并没有打算要在此地逗留这么久,只是想找一个清静安全之地栖身,待到身体恢复后就离开,至于最终走到哪里去,身体恢复后再作打算。
谁知,这里的温泉不单帮助他快速地恢复了身体,充裕的灵气也让他欲罢不能,再也迈不开走路的脚步了。
若说之前是准三重的境界,两年多之后的今日,他已经彻底站在了神级三重的中境。若不是留有心魔,他确信自己现在已经抵达到了三重的巅峰境界。这个偏僻的小部落内竟然隐藏着一个灵气如此充裕的花山,真是福祸相依啊,若不是自己亡命天涯,哪里能有机会寻觅到这么一个修炼的宝地呢!
夜走向深沉,昏暗的月色完全消失,微风不再,花山一片凝滞。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一间木屋的窗户飘出,静静地落在一棵花树下。
这棵花树对于这道身影来说很陌生,不是因为他第一次来到花山,而是因为花树的品种本就稀少,他从来没有在别处见识过。黑夜里,花开正旺,浓郁的香气带着甜味儿肆意地侵染着周围的空气,令这道身影差点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用手掩住口鼻,待这道难受劲儿过去,这道身影四下里搜寻了一遍,确定帮忙的下人都下山之后,他举步向山上走去。他身后的屋内三人醉卧当桌,包括那个一身白袍的女娃。不用看其它屋内的情况,几个时辰的喧闹过后,能醒着的怕是只有他自己了。
循着泉水流动的声响,他一路向上。黑暗中他对着泉水展颜一笑:酒宴之前一个个信誓旦旦,吃饱喝足后一起泡温泉。之后竟不见一位“雅士”能够走出房门的。
笑容一闪而逝,随着脚步的向上,他的面容越来越淡漠,最终固定在铁一般的冰冷上。
夜莺再啼,凄厉,短促。洞府内,刚刚要入定的修长老再次睁开眼睛,眉头也蹙了起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之前只是怀疑,若一丝细线想要拉动他的心弦,而这一刻,心却实实在在地有了慌乱的感觉。
三息过后,修长老已经确信有人来到了山顶,且此刻就站在洞府前。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感觉到武者的气息。但一个神级三重大能的知觉还是明确地告诉他有人到了。
“是谁?”修长老沉声喝问。
没有回音,回答他的是突然而起的脚步声。
修长老双手分别一个弹指,两道疾飞的火石准确地在洞壁上一盏油灯的上方相撞,火花飞溅,灯苗由弱至强,一个忽闪,照亮了大半个洞府。
修长老依然稳坐在当地,沧桑幽深的目光射向来人。待看清来人时,他的白眉轻轻弹跳了两下。与他最初的判断相差巨大。面前的人竟然是一位小少年,黑黑的脸膛,黑黑的眸子,寸头也是黑黑的一片。
“少年,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随着话音,一道重压也同时迫向黑少年。修长老这既是试探,也是一种警告,这里不是你这个嫩芽子可以随便闯入的地方。
黑少年在距离他五丈远的距离停住了脚步,黑色的眸子里精光发散,就那么静静而又坚定地盯住了对面的老者大能。
重压之下,黑少年的的黑色衣袍向后翻飞,之后一切恢复到宁静的状态,并没有出现惊慌与逃遁的预期景象。
修长老心中咯噔一响:又特么地是一位怪异的少年,老夫命里与年轻的武者犯忌吗?不过,这个小少年脸生得很,修长老确信他之前没有与这个少年打过交道,心下略微有了一丝安慰。但随即袭上心头的就是一道怒气:老夫乃一国长老院的首席长老,修为已过神级三重,你特么的一个小少年竟敢冒然侵犯我的领地,警告之下不是告罪而退,还虎视眈眈地盯视着老夫,今个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了,就让老夫送你到该去的地方吧。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一位故人。”少年人突然开口了。
“那是不是呢?”修长老突然想大笑几声,真特么地滑稽,人儿不大,口气却不小,老气横秋现在很流行吗?
“基本确定,完全确定还需您老回答一个问题。”黑少年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表情依然如铁,淡然得冰冷。
修长老忍住没有立刻爆发,戏谑道:“黑小子,你问吧。”
“两年半之前,紫山帝国与西晋国的边界线上,您老是不是亲眼目睹并指挥了一场屠杀?您老是否来自于西晋国皇家长老院?”黑少年语速不快,吐音清晰,字字如冰冷的匕首,有节奏地抛向修长老。
修长老身体猛然一震,脱口而出:“你是谁?”
………………………………
第249章 不清楚
回答他的是一道黑色的光芒,黑小子箭矢一般跃起,手中一闪,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古怪兵器迸发出一道勃然的强光,在修长老惶然跃起的身前炸响,洞府接连晃了三晃,修长老披头散发,一身的狼狈,身体虽然没有遭受到重创,灰袍却已破败不堪。
“呀呀呀!”修长老一声怪叫,不再矜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不顾形象地先后向前划动,被他催动起的念气风暴,凌厉无匹地,浩浩荡荡扫向黑少年。
神级三重强者的全力发挥下,洞府内飞沙走石,深沟内的泉水也变成了如刀的雨雾。可怜的油灯早已飞的无影无踪,漆黑的洞府内如雷霆滚过,隆隆作响。
黑少年顶着巨大的压力挥出了第二刀,巨大的轰鸣几乎将洞府震塌,爆炸的光亮中,老者大能的身影晃了晃,向后退步。看清了方位,黑小子奋力挥出第三刀,老者的退却正巧闯进了爆炸的中心,当第三声爆炸响起时,光亮的中心处,老者大能如褪毛的大鸟一般,身上破烂不堪的灰袍彻底灰飞,散乱的头发激射怒放,口一张,一道血箭喷射而出。
“桄榔”一声,黑小子手中的兵器掉落至地上。连续的三次爆发,加上强者大能给他的巨大压力与伤害,让他连收回兵器的力气也没有了。
黑暗的洞府中只有巨大的喘息声,俩人都在原地蛰伏着恢复元气。黑小子纳罕,这老者大能比大漠上的那“一缕烟尘”还厉害?不可能吧。“一缕烟尘”在我的一击之下也瞬间解体,可这老东西竟然连吃了三记重击还能囫囵着喘气,特么地怪哉。
也就是十个呼吸之间的时间,黑小子首先站了起来。听到脚步声和十分匀称的呼吸声,修长老悲哀地摇了摇头:这个世道对他已经很陌生了,都特么地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在最近的三年里一共见过三位年轻武者,而这三位年轻人,或说小少年都给予了他心灵与身体上的巨大伤害。
他若是个平庸的武者也就罢了,他乃是西晋国皇家长老院的首席长老啊,是过了神级三重境界的至高大能啊。可是,你看,这不知哪跑来的野小子,不单弄了一个神兵利器,还特么地是个怪胎,刚刚都拿不住兵器了,这几个呼吸之后又特么地满血而来,老夫即使不被打死,郁闷之下也得归西啊。
修长老暗中聚集起了身体此时所能提供的所有能量,他要用最后的一击告诉这个黑小子,神级大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死也要你魂去七分。
一道紫金色的芒光在洞府内升起,先是一只拳头,然后是整支胳膊,最后联动了半个膀子和整个头颅。同时升起的还有一道白色的光带,耀眼刺目。紫金色的光芒与白色的光带以流星般的速度撞击在一起,巨大的轰鸣声中,洞府再也承受不住这连续的轰击,轰然一声,洞顶化作石雨飞射上星空,然后砸向方圆百里之地。
黑小子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十分准确地落在瀑布下方的潭水中,然后就那么漂浮着,偶尔随着流水缓缓转动着身体。他的嘴角有血水流出,潭水不再清澈。
花山中随着山顶洞府的几次爆响连续飞走了几批鸟儿,此时此刻异常地安静,只有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半山下,醉梦中惊醒的那些人茫然无措,不知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在做噩梦,彼此看了几眼,得到的都是莫名的摇头,再听听外面寂静无声,夜黑暗而深沉。大家重新回到了醉梦中。
一道白影飘出了木屋,边向山上走边撇嘴:连我也灌醉,是怕我妨碍你晚上的行动,是吧?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你可安好?
白影飘飘,踏着铺满碎石的山路向上移动。随着脚底下碎石密度的增加,她原本放松的心情一点一点拘紧,一向对那个人的完全放心变成了紧张。如此大的动静下,对手定然非凡俗之辈,在左礼穆仁的嘴里,山上的神秘人乃是神级三重的强者大能,黑小子的实力尽管很强大,可能大过神级三重吗?
白影不再小心翼翼地行走,开始小跑上山。住在山顶那个神秘人是谁?是故人还是仇人?应该是后者,喝酒时他面无表情就说明了一切。黑小子深夜独自摸上山是去复仇吗?
山顶白气缥缈,黑暗中一片模糊。白影趴下了身体,希望能够看清地面上的一切。
她看到了一个深潭,深潭的两侧巨石嶙峋,并向上拱起,似要合拢成一个穹顶,却在上方留下了巨大的豁口,见了苍穹。
没有他的身影。
她不再茫然地寻找,而是静下心来,认真倾听瀑布落水的声音。她释放出的心神不够强大,但对某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却异常敏感。他们在平时几乎成了一个整体,心意相通虽是他发动的,可相通久了,她对他除了不能施强以外,近距离感应一下他在哪里的能力一点也不比他差。
她突然起身,毫不犹豫地就跳下了瀑布下面的潭水中,很准确地摸到了那个正在潭水中优哉游哉打转的黑小子。
她没有喊叫,尽管心跳已到了喉咙口。她在水中抱起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头放到自己的怀里。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她不再动作,就那么静立在水中。长久的接触,让她对他特异的身体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也曾经告诫过她,在他受伤后不要随意搬动他,静待他自己的恢复。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她怀中的黑小子动了,但只是呼出一口气,然后将头在她的怀里拱了两下,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他的梦游。
她无声地笑了。怀中的黑小子那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告诉她,他无恙,且正在恢复至巅峰状态。
若不是闻到熟识的,睡梦中也能识别的体香,他这一刻就该睁开眼睛了,因为敌手的生死还未知。可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他希望延长一下自己的休息时间,哪怕是几息的偷懒。
“本不想打扰到你的,可能是我太膨胀了,轻视了敌手。”他突然低声道。
“神级三重的大能你也敢轻视?”她在黑夜里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有大漠斩。”
“那不是万能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我在上山前并没有去想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我只是想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仇人中的一位。若是,那我就一定要手刃他,就这么简单。”
“看来是了。”
“所以,大漠斩没有劈死他,我就用身体与他对撞,至于结果只能有一个,我不死他也要死,我死了他更得死。”
她没有再开口。
“我们该上去看看了,他若还活着,追至天边我也不会再放过他,哪怕他到了神级九重。”他从她怀里抬起头,在水中站直了身体。
他带着她一跃而起,直接飞纵到了瀑布上方。
洞府深处,一片乱石堆中,修长老缓慢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脚步声,也感应到了武者的气息,虽然这个气息不是多么强大,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即使是一个孩童,拿着一块石头也能将他打成乱泥。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要起身的愿望也只能是愿望了。先前与黑小子的对撞几乎让他的身体散架,之所以还能保持完整,还得感谢神级三重那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肉体确实不同凡响,够结实。
那小子死了吗?来者是何人?
一个白色的身影先一步站到了他的面前,一个女娃的声音道:“应该就在这堆乱石中吧,有臭味溢出。”
修长老先是恍然,接着就是尴尬与愤怒。老脸烧得火辣辣地疼痛。
“你靠后,别弄脏了你。”一个熟悉的黑影从女娃的身后飘到前方。
修长老此时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想不明白,如此年少的黑小子在他全力的一击之下不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至巅峰状态?他到底到了何种境界,老夫咋感应不到呢?
黑小子伸手,覆盖住修长老的一堆乱石随即滚落到一旁,女娃嘴中的“臭味”立刻浓郁起来。
“动手之前,请你告诉老夫,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与老夫拼命?”修长老嘶哑着声音说道。不问明白,他会死不瞑目的。
“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少年声音凛然,“你死得不明白,我也会很遗憾。”
白雾蒸腾的黑夜里只有泉水涌出洞口的咕噜声,更加衬托出山顶的寂静和夜的深沉。
修长老屏住呼吸,身上仅有的一点能量全部集中到了听力上。
“三年前,紫山帝国与西晋国的边境线上,我的亲人全部死在我的眼前,这个惨痛结果的起因有你和你所在的西晋国一半的功劳。是你发出号令,阻止了我们跨过边境线的脚步,是你发布命令,配合木真一起绞杀了我的家人。”
远处的草原上传来几声兽吼,看不见的搏杀正在黑夜的大草原上发生。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修长老骇然地睁大了双眼。毫无疑问,这个黑少年一定是紫山那个炼丹妖师的孙儿。那个无畏生死,修为强大,孤身硬闯几万大军,并夺走一位西晋国皇家长老院长老性命的少年形象是那么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底,永远无法消除。可眼前的这位黑少年经过三年的成长怎么反而变小了呢?他应该是个高个子啊。
“是的,我的确是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重生的我,丹药师白松鹤的孙儿,白凰。”
“这怎么可能?”
白凰没有再继续回答他无聊而绝望的疑问,他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这个老东西解答。“之后见过我的祖父吗?”
“你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修长老仿佛没有听到白凰的问话。
“不清楚,但能杀死我所有的仇人。”白凰继续问道:“西晋国皇家长老院还完整着吗?”
没有回音。空气中的臭味越来越浓郁。白凰蹙眉向地上的那团黑影看去,微微叹了口气。一代神级大能就这么去了,最后留给这片大陆的只是一道臭气。那是精神与身体双崩溃的结果。
“怎么越来越臭?”女娃捂紧了口鼻。
“他死了,死前身体就不受控制了。”白凰解释道。盯着地上的黑影,道:“没有你的回答也无所谓,本公子会亲自到西晋国走一趟的。”
………………………………
第250章 花山修养
花山的清晨白雾缭绕,消失了一个晚上的鸟儿们重新回到这里,鸟鸣阵阵,一片祥和。而从醉梦中醒来的人们却在心底发出种种疑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满地的碎石因何而来?
穆仁看雷长老,雷长老摇头,“我还想问你呢,看来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是做梦。”
穆仁狐疑地向山上看去,却将目光停留在一处潭水边,那里有一对身影正悠闲地逗弄着一只彩色的鸟儿,似乎在对话。那只彩色的鸟儿站在水中的一块岩石上,转着头好奇地看着一对少年男女,嘴里不时地“啾啾”两声。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穆仁没有转头,始终眯缝着眼睛盯视着山上那一对少年男女。
“不甚清楚。”雷长老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昨晚上不是介绍你们认识了吗?那个少年是紫山人,修为强大,别的就不清楚了,认识的过程你也知道了。”
穆仁的脸色变幻不定。看这一地的碎石,昨晚上这花山之上一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变故,惊动山顶那位神秘的大能也是确定的,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他的人呢?昨天上山的所有人现在都与自己一样,惊魂不定,只有那对少年男女此刻如此悠闲,像似什么也没有发现或说他们知道一切?
“你怀疑他们?”雷长老循着穆仁的视线看到了白凰和连娃。
“早晨醒来,屋里并没有他们两个。”穆仁道,“看这一地的碎石。”甩甩头,“酒是好东西,喝多了就是祸害,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全当成了做梦。”
正在此时,山上潭水边的少年男女一起向下走来,原是彩色的鸟儿飞走了。
“两位长老早。”白凰首先向他们打招呼。
“早,没你们俩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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