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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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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着被偷袭。
等等,白凰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对面的两个人。是天亮的原因?白凰转头四顾,依然是紧闭的铁门,那里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那就是眼睛经过一夜的黑暗适应,有了在黑暗中视物的功能?
先不去管为何能看清屋内的一切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浓重的困意,这个太难受,尤其是在不能动,只能静静呆着的小黑屋内,这就是件头等大事。余下还有三天两夜的时间,没有吃喝,只能用睡觉来挺过。
这样空等,最终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对方是两个人,且是木念境的武士,在没有大扫帚的情况下,自己一个白丁身体定然是被对方随意蹂躏的猎物。
必须待他们恢复过来之前,主动出击。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对面的两条小狼就听到了优美而又令人讨厌的鼾声。
待俩人悄然向前摸来时,白凰不再为自己的冒险计划而担心,他们的形态告诉他,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于是,他在暗中攥紧两拳,把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准备孤注一掷。
他不是武士,但对身体结构的了解胜过大多数武士。因身体的特殊状况,他自幼就关心身体的每一处构造。祖父留下的书籍包罗万象,他不仅是一个制丹大师,还是一位痴迷修炼的武士。关于人体结构和功用的挂图,解注等等不计其数。
白凰不是武士,现在能做的就是突然的一击,而最直接最致命的一击,显然就是他们俩的中丹田,这个位置也方便他下手。
在俩人来到他身前的那一刻,白凰起身迎了上去,双拳向着俩人的中丹田同时击出了他最大力量的一拳。
然后,看着向后倒去的两条小狼,他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
第十二章 你不懂
沉重的铁门开启,一身破烂白袍的白凰首先走了出来。清晨的阳光尽管不强烈,也令他抬手挡在了眼前。
索风的大红袍格外耀眼,他惨白的脸色阴郁的要下雨,锐利的眼神如刀般从白凰身上刮过,落在了黑洞洞的屋内。那里没有人再走出来。
白凰不看索风,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身后,几名堡内弟子走进小黑屋内,从里面拖出了苏奇和徐观。
“还有呼吸,没死。”一个弟子惊喜地向索风报告。
“抬回宿舍,找点伤药给他们抹上。”索风阴冷的声音吩咐道。他眯起眼睛,看向根基不稳,随时都能摔倒的那个背影,心道:躺下的竟然不是你。
白凰直接走向了食堂,这是他第一次不顾时辰,只想尽快填饱肚子的一次。这个时辰正是堡内弟子早餐的时间,大家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一身破败衣袍,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人。
白凰谁也不看,直接扑向柜台。师傅看了他一眼,沉默地为他打了饭菜,十分罕见地叮嘱了一句:慢点喝,粥太热。
白凰很有教养地回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把师傅的关心直接抛弃,没等坐下,稀饭进口的呼啦声就响了起来。事实上,他现在找不到适合他坐下的位子,人多还在其次,每个人都在厌恶地看着他。
“那个浪子关禁闭出来了。”食堂的一角,颜容对琴音说道。
“没想到他还会动手打人。”琴音的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微笑。
“那两个混子太没用。木念境的武士竟然打不过一个白丁。”颜容愤恨道。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心里很不舒服。
“看来还是得我们自己出手了。”琴音看着远处正站着喝稀粥的狼狈形象,厌恶地蹙起眉头,“就这几天,我们自己动手,将这个浪子尽快赶出西山堡。”
颜容诧异地看着她的师姐,道:“你讨厌他,不看他就是了,何必为这个呆子伤脑筋。”
“你不懂!”琴音起身向外走去。心意相连!心意相连!怎会与这个呆子有心灵感应。琴音逃也似地离开了食堂。
走了吗?走了好。白凰端着饭碗走向琴音刚刚坐过的位子。她能时刻感应到他,在一定的距离内,他也能适当地感觉一下她的存在。真特么地怪事,是因为她容貌出众,脸若桃花吗?我白凰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浪子啊。
回到小木屋,白凰在光板床上躺下休息。既然索风没有给他分派杂活,那就休息。至于院子,休息够了再打扫也不迟,反正永远也没有打扫完的那一天。
吃饱了休息与饿着肚子休息是两个感念。在小黑屋的三天,他开始是真睡眠,第二天开始就是昏睡了。饥饿带来的昏沉感始终伴随着他后两天的时间,能在铁门开启的第一时间站着走出去,得感谢丢失念根这一十六年来给他内心带来的坚强,一种充满了悲剧色彩的坚强。死去的滋味已经饱尝了三次,饥饿带来的昏沉与其相比,那是小巫与大巫的区别。
肚子里有食,睡得实在踏实。一觉睡到太阳偏西,白凰这才悠悠醒转,拖着大扫帚走向他的工作场。他很自觉,既然索风给了他一天的休息时间,他得懂得感恩,把这几天没完成的任务都补回来。
与新弟子打架,他赢了,索风没有单独惩罚他,而是将他们三人一起送到了小黑屋。今天早晨到现在,他没有找他的麻烦,而是给了他充分的休息时间。如此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单纯地对自己刻薄,他天生就是个刻薄的人,对谁都一样。
想到这些,白凰的心情舒畅了一些。院子扫得很仔细,也很快。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刻,他站到了前院桃花碧的前方。
一个身着大红袍的身影此时正站在一栋小楼的顶层,透过树梢之间的缝隙,很准确地锁定了白凰的身影。他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今晨,当苏奇与徐观在几位弟子“蹂躏”的手中醒来时,索风冷酷无情地审问了他们,他要知道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苏奇与徐观在这位脸色惨白的大师兄面前,心里完全崩溃,挣着将事实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件事情竟然还与琴音有关,那是不是有戏看了?索风一脸微笑。对于他,这是难得一见的神情。
琴音虽是刚入堡的弟子,但她在堡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长老。对此索风十分清楚。既然她讨厌白家的那个白丁,自己是不是可以在暗中看几天光景,静待事情的进展?
桃花碧旁,随着太阳落山,女弟子们纷纷起身,走向宿舍或食堂,岸边渐渐走向清净。但白凰站在远处依然没有动,有两道他最不想见到的身影还没有离去。
久久不肯离去,像似在与白凰比耐心。首先败下阵来的是白凰。他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想尽快打扫完这里。
拖着大扫帚,白凰就进入了桃花碧。不看那两道虎视眈眈的身影,白凰轮动了大扫帚,沙沙地清扫起来。
“要怎样你才能离开西山堡?”两道身影移动到了他的身前,其中一位的一只秀气的,被他曾经在噩梦中抓住的脚踩向了大扫帚。
白凰抬头,眼里有火星泛起。为何这些人都要赶他走?他现在低调的只是个扫院子的杂役,又碍着他们什么了?苏奇与徐观做出什么他都不感奇怪,因为那两个少年生来就是一对恶作剧的小狼,是天性很恶。可面前的这两位,容颜似桃花般美丽,为何也这般可恶!欺负可以欺负的老实人是一种乐趣?
“我为什么要离开西山堡?”白凰挺直了胸膛。他骨子里是个老实人,可也是实实在在地做了十几年的浪子。
“因为我想你离开。”琴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平静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你的要求过分了,西山堡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你得给我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我非常讨厌你。这个理由够吗?”琴音咬紧了贝牙。这个呆子在她面前越来越放肆,胆子也越来越大,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个理由只有傻子才能接受,显然我不是那个傻子。”白凰猛然一个拖拽,琴音不备,身体被大扫帚带动,向后仰去。
“你大胆!”颜容怒喝。
“去死!”被拖了一个趔趄,琴音一脸通红地向白凰踹出一脚,就像那天清晨一样。只是由平踢改成了高踹。白凰的身后就是深潭,她恼怒的意识里就是要把他踹下去,看看一身落汤鸡的呆子还敢与她硬碰硬不?
劲风扑面,白凰下意识地后退,却一脚踩空,当身体向后落下去的一瞬间,白凰松掉扫帚的双手,紧紧地,快速地合拢,抓住了那只秀足。
“噗通!”双双落水了。颜容呆立当场。
潭水冰冷,快速地淹没了俩人。落水者的本能让俩人急速地纠缠在一起,都把对方当成了可以延缓下落的垫板。
怪事也就在此刻的潭水里发生了。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突然连接,就如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二人捆绑,暖流涌动,疾速在体内流动,不分你我。
对于白凰而然,对方就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他体内隐藏着的一道洪流,洪流激荡,在他的经脉中滚滚流淌,摧毁一切胆敢拦路的障碍。
某一个停顿的瞬间,白凰感觉神庭识海中遭到洪流的强烈轰击,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就是一声裂天碎地的爆响……他的意识完全走向了空白。
这一刻有多长他不知道,只知道再次清明的眼前,自己紧紧抱着一具**。俩人的脚已经触到了潭底,有鱼儿划过身体。
呼吸到了衰竭的极限,白凰本能地选择了上升,虽然他希望这样的场景能够持续到地老天荒。
双脚用力,他抱着不知是否还清醒却丝毫没有动作的琴音,疾速向上升起。他并不善水,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蹬之力让俩人从两丈多深的潭底一跃飞升,哗啦啦,冲出了水面。
正在不知所措,站在潭边欲哭无泪的颜容,惊喜地扑倒在潭边,向他们伸出了手。
“把扫帚放下来。”她的手臂太短,白凰急忙喊道。
就在再次要沉落的霎那,白凰抓住了颜容递下来的扫帚。
一手扶住潭边石壁的缝隙,一手借住颜容通过扫帚传递过来的拉力,白凰带着琴音靠到了潭水的石壁上。琴音现在的状态他很满意,牢牢地拘在他的身上,就算他不用手扶她,她也掉脱不了。
喘了一口气,白凰让颜容伸手下来拉住琴音的肩膀,他从下面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身体,一起往上用力。在脱开她的纠缠时很费了些力气,她缠绕他缠得太紧,看得颜容都直皱眉头。
终于把琴音托拉上岸,白凰抓着石缝一点一点地挪了上去。颜容此刻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全部心思都用到似昏迷状态的琴音身上。
………………………………
第十三章 有历史
白长盛来了,来送灵药。
索风过来通知白凰卸货时,一反常态地在惨白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在白凰看来很奸,奸得人心发慌。
白凰并不知道是白长盛来了,沉默地向堡内的仓库走去。
看着白凰的背影,索风收敛笑容,一脸阴郁。昨天他没有看清桃花碧那里发生了什么,紫山桃的花枝太过紧密,挡住了他的视线。但看白凰今天无恙地按时出现在西山堡的院子里,说明琴音并没有难为住他。
对于白凰,索风的内心异常复杂,既想借他人之手将其赶跑,又想他继续留在堡内,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难为他,或折磨他,总能让自己得到一丝满足和快感。
这种矛盾的心理也折磨着他,让他对白凰不知该做何种安排。若是一心赶走白凰,以他索风如今在堡内的地位,他相信,那就是挥挥手的事情。可这与来自索家的命令不符。
我总是要让白家多付出点代价吧,且容你在堡内再玩几天吧,白家的浪凰!
索风追着白凰的背影向前走去。
远远地,白凰看到了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心里一热,向前跑去。
近三个月了,白凰真的有点想家了。
脚步声惊醒了正在与范总管聊天的白长盛,他转头,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他看到了一副落魄到极点的形象,白凰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子现在已经破洞连连,颜色也变成了灰白,上面还斑斑点点地挂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污秽;之前白净细腻的脸膛现在黑红粗糙。
白长盛的眼角快速抽搐了几下,颤声问道:“你过来作甚?”
“来卸货啊。”白凰依然一脸傻笑。
“卸货?”白长盛转脸看向范长吾忠。
范长吾忠干咳了两声,眼角一扫,正巧看到索风一脸悠然地走了过来,忙道:“这些都是索风安排的,百里公子不是分到他手下了嘛,堡内有事都是找他要人手。”
“怎么?一个人不够?”索风走到了近前,边问边瞥了一眼白长盛身后的货车,目光里闪过一道讥讽的笑意。
顺着索风的目光,白凰这才看向自己家的货车,拉车的也是一匹高大健壮的龙马兽,车夫也有一枚,可那货车上只有可怜的十几袋,仅仅铺平了车厢板。
饶是白凰再不关心家里的生意,看到这一幕,也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疑惑地看向白长盛。
白长盛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定格为一脸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
“是索风大师兄啊。”白长盛谦卑地以堡内的称呼与索风打招呼,并不提卸货的事,“这两个月白凰给你添乱了,还请多担待。”
“哪里话,百里公子是来玩的,我没有让他玩好,还请白大掌柜见谅。”
来玩的?白长盛看着白凰那一身破烂的白袍,表示出了极大的怀疑。然后又转头看向范长吾忠,范长吾忠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看白凰是想确认这孽子真的是在此玩了三个月吗?看范长吾忠是问他何以索风会如此说。
白凰此刻正处在人生认知的一个转折点上,那是白家的货车给他带来的震动,他出生在经营灵药的世家,自小生活得无忧无虑,从来没有为吃穿住行上过心,一心都在自己的念根上,这十六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同时他也知道,西山堡内外所有需要灵药的地方,都有他们白家的影子,在这一行,白家几乎处于垄断地位。这在他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习惯,习惯将灵药与白家等同为一体。
前两次他给堡内的仓库卸货时,计较的是累与苦,根本没往根上想,而今突然见到白家的货车近三个月才来一次堡内,带来的竟然只是可怜的十几袋,再看索风那张奸笑连连的脸,以及父亲那苦涩难言的面容,他的心中轰地一声升起了一道复杂的滋味,一种从没有过的沉重感压上了他的心头。
白长盛看向他时,他正一脸沉思地望着白家的货车,以至于白长盛竟然一下子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
范长吾忠摇头是告诉白长盛,他对此一无所知。当初知道白凰是“来玩的”只有西门大阳和范长吾忠两人,现在范长吾忠很痛快地否认了,那只有西门大阳向索风透露了这句实在是无奈的笑话。
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西门大阳并没有向索风说什么。当时,白长盛带着灵药拜访西门大阳时,西门大阳曾经开玩笑地说道:“就让你家的花花公子在此玩玩吧,全当是我给你看孩子啦。”
白长盛当时只能苦笑,但绝对不会当成事实。
而索风在第一天接收白凰为西山堡的弟子时就告诉白凰:你是来玩的。他为何这么说,原因很简单,你一个白丁,带着个病体入堡,不是来玩的,还能做什么?所以,他以布道的口气,宣判了白凰作为堡内弟子的定位。然后,再以繁杂的劳动请白凰清醒地认识到,这就是好好玩的定义。他喜欢有起伏的设定,尤其他是设定者。
“范大总管,我们卸货吧,完事我与白凰聊聊。”白长盛没有再理睬索风,转头对范长吾忠说道。
范长吾忠看白长盛脸色不佳,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白公子,还不快去卸货。”索风见白凰还站在原地,很及时地跟了一句。
“不用了,这点货车夫一个人就成。”白长盛断言拒绝,他从看到白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孽子在此受了多少苦,虽说他内心里也希望白凰多吃点苦,但吃苦与吃苦不一样,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变相地成为别人施虐的对象。尤其是他看到索风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丝讥讽与嘲笑。
“那怎么可以,我是代表堡内给你派出的帮工,这样做会坏了堡内的规矩。”索风竟然不依不饶。
“堡内的规矩我白长盛不想破坏,但这是白家的货,白家的货从来不许白家的公子碰,我也不想坏了我们白家上千年的家规。”白长盛心内已经打定了主意,此刻不再与索风客气,刚才客气是因为儿子在堡内跟着他。
“是吗?白家的货也像白家的公子,越玩越抽抽了啊,呵呵,范总管,帮工我已经给你送到,用不用我就不操心了,坏了规矩可是与我无关。”
索风眼风阴冷地扫了一眼白家的货车,转身而去。
白凰此刻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一丝从来没有的,凝重的怒火看向索风的背影。
范长吾忠适时地走进了仓库,在这种氛围下,他实在不愿与白长盛有过多的交流,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即使是解释,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当不了西山堡的家。
“我们到那边去。”白长盛指着一颗芙蓉树对白凰说道。
“我先帮忠叔卸完车。”白凰道。
白长盛看了一眼白凰,没有反对。
既然白凰要卸车,白长盛干脆来到仓库中,直接找范长吾忠签了字,俩人简单客气几句,就此告辞。
一共十几袋药材,俩人一起搬运,转眼就告罄。白凰看到白长盛已经站到了芙蓉树下,就用白袍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父亲走去。
“衣服破成这样还穿,不是给你带了两身吗?”白凰刚走到近前,白长盛就蹙着眉头发问,并把手里的一个包裹递给他。
“都成这样了。”白凰傻笑着回道,随手接过了包裹。
“堡内不是发衣服吗?”
“你儿子是白丁,堡内没有白丁穿的衣服。”
白长盛不吭声了,脸色很难看。
沉默了一会儿,爷俩几乎同时要开口,白长盛手一挥,道:“你先说。”
白凰却半天没有出声,像似是在斟酌该怎样开口。
“有话直接说吧,你入堡有用的没有学会,却把那痛快的性情磨没了,唉!”白长盛叹了一口粗气。
“家里的生意还好吗?”白凰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长盛的脸色问道。
白长盛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凰,道:“还有什么疑问,你都说出来吧。”
白凰点点头,“这三个月我在堡内帮工卸了三次货,送来的都是灵药,几车货装得都很满,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每车上百袋。这些灵药不是我们白家的,是谁家的?我记得堡内一直用的都是我们白家加工的灵药;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个索风,他之前认识我?给我的感觉里我们两家应该有历史。”
白长盛半天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白凰,久久才道:“你真的在此玩了三个月?”
“您说正事。”白凰不想与白长盛谈论他在堡内的生活。
“索风之前不认识你,你入堡之时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他就认识你了。”
“真有历史?”
白长盛点头,“索风的父亲叫索乾坤,现在西山城开了一家灵药铺子,他的祖父索仇曾与我们白家有段历史。”
………………………………
第十四章 心神觉醒
白长盛一个人离开了西山堡,他是带着极其复杂而又矛盾的心情走的。
虽然“来玩的”这句话不中听,可白长盛多么希望这是事实啊。只要白凰在此玩得高兴,玩得舒心,不再苦恼自己没有念根,自我折磨。哪怕他在此玩一辈子,他白长盛都愿意。可现实是,白凰显然成了西山堡的免费杂役,苦力。
他的本意是让白凰自动走入西山堡,这里是修炼的宝地,也有着强大的气场,也许就会对他有所帮助。若是万一有了奇迹,白凰能够开启修炼之门,走上正途,那将是白家的荣兴之事。
残酷的现实让他不想再演戏,他决定带走白凰,愿意玩就在家玩吧,哪怕是玩一辈子。
可白凰却不想走,这可是千方百计要将白凰骗进西山堡的白长盛所想不到的结果。
带不走白凰,白长盛很恼怒,质问道:“你在此受苦,到底图的是什么?”
白凰沉定道:“将来我要参加帝国的紫山军,做一个有用的人。”
“可你没有念根,一切都是妄念,何苦在此自我折磨,也让家人担惊受辱?”
这句话说完,爷俩一起呆愣在当场。
“原来您一直都知道我没有念根?”白凰看着白长盛渐渐潮湿的眼睛问道。
“傻孩子,我可是你亲爹啊。”
“那您还要逼我进入西山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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