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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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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白首稚童其乐融融

    《幽默王》

    第二回白首稚童其乐融融

    老职工几十年风雨无阻上班路,共和国宏伟大厦辛勤汗水来浇灌,紧跟党青春无悔火红年代无私奉献光和热,退休后继续革命领受新任务,白头书僮老保姆,自备粮草上征途,孺子牛,天伦乐,谁解其中甜与苦!

    王振喜、彭晓珍有一子一女,儿子王伟是市农业局定向委培生,大学毕业后,回到农业局工作,媳妇李凤是一家超市的部门经理,孙女恬恬上小学五年级。

    女儿王宏、女婿陈彬在另一个城市工作,外孙忠忠上小学三年级。

    星期日,恬恬不上学,可比平时上学更紧张,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空闲,上午参加英语强化培训班,中午就近在一家小饭店吃点东西,匆匆赶往老师家练钢琴,练完钢琴紧跟着参加舞蹈培训,王伟是全天候接送照应,完全没有老俩口的事儿。按王伟的话说,桶箍得太紧要裂,弦绷得太满要断,老爸老妈一个老书僮,一个老保姆,无怨无悔,尽职尽责,平时太辛苦,星期天放假一天,放松放松。

    儿子的这番话,令老俩口感动万分,连日来的辛苦操劳瞬间烟消云散,彭晓珍甚至流下幸福的泪水:老头子,听听,儿子多孝顺,多体谅父母,咱们的苦没有白吃。

    王振喜也喜滋滋地说:没有果子吃,听听果子话也甜哪,嘿嘿,小孩信哄,老小孩信骗,骗煞人不偿命哪。

    彭晓珍不乐意了:你是被骗怕了?王伟是骗吗?他不是有实际行动,说到做到么?

    王振喜: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哪,嘿嘿,有儿如此,心愿足矣。

    浮身偷得一日闲,老俩口充分利用难得的假日,走访老友,陈芝麻烂谷子,越谈越投契,一壶浊酒喜相逢,往事历历,都付笑谈中。

    二人到傍晚才尽兴而归,又乐滋滋地商量起下一个休息日的计划安排,彭晓珍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高兴地说:是王宏打来的,嗯,这丫头有良心,还想到打个电话来问候爹妈。

    王振喜嘿嘿一笑:快接呀。

    手机是王宏上次回家时,特地带妈妈去买的最新一款献爱心手机,声音响,字幕大,还附有听戏、照明功能,说是贴身小棉袄暖暖妈妈的心,即便不能常回家看看,帮妈妈涮涮筷子揉揉肩,却也能经常跟爸爸妈妈隔空说说话,谈谈心,还省得老爸忙活一桌菜呐。彭晓珍接过手机,听着暖心话儿,仿佛喝了蜂蜜水,甜丝丝,暖洋洋。

    新手机成了彭晓珍与老姐妹联系的工具,但凡商量事情搞活动,揿几下按钮就搞定,她最想听的,是女儿跟爸爸妈妈隔空说说话,谈谈心,可是,接连几天,王宏都没有来电,彭晓珍心中忐忑,不断地嘀咕,几次拿起手机想询问,都被王振喜阻止,还宽慰她:王宏这孩子从小就孝顺懂事,兴许是最近工作忙,没空打电话,职场如战场,竟争多激烈,你现在打电话,不是干扰她工作么?

    到了夜里,彭晓珍熬不住又拿起手机,王振喜再次劝阻:丫头兴许刚下班,正想安静一会,你打电话不是骚扰她休息么?

    彭晓珍不乐意了:嗯,白天打是干扰,晚上打是骚扰,你就不懂儿行千里母担忧?

    王振喜嘿嘿一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严父慈母,父爱深沉,母爱慈祥,母是地,父是天,父爱齐天。

    彭晓珍终以大局为重,将手机放下,宁可夜里辗转反侧,设想丫头的种种情况,“为伊消得人憔悴”,想得头疼了,咬咬牙嘀咕一句,嫁出的女,泼出的水,随她去吧,沉沉睡去。刚才手机一响,屏幕上显示王宏两字,犹如宝贝丫头笑嘻嘻地站在面前,让彭晓珍如获至宝,电话里王宏没有像以往那样跟妈妈嗲声嗲气,而是急匆匆地说,她临时接到通知,要去外地短期培训,明天就要启程,陈彬出差还没回来,忠忠的爷爷、奶奶已经回乡下大忙,后防空虚,请外公外婆火速前来,照顾忠忠饮食起居接送上学诸事宜。

    搁下电话,彭晓珍双手一摊:丫头家后防空虚,紧急求援,计划不如变化,变化不如电话,原定计划撤销,赶紧的,准备粮草,打起背包就出发。

    王振喜:是,兵贵神速,贻误不得,服从命令听指挥,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彭晓珍突然想起:咝,我们走了,丢下恬恬怎么办?走得上前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恬恬、忠忠都是亲骨肉,哪个受委屈都心疼,哪个都割舍不下,真正难煞人。

    王振喜:船到岸,不要乱,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彭晓珍:工会主席阁下,作报告呀?

    王振喜:我们的方针是一碗水端平,两头兼顾,统筹安排,等王伟、李凤回来,先把情况说清楚,求得他们的谅解,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家庭矛盾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

    彭晓珍:唉,上人难做呀。

    王振喜:难就难在怎样摆平家庭成员的各种关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媳妇躲在墙角也有理,家庭就是和稀泥装糊涂的地方,这比当年在厂里处理职工间的矛盾难多了。

    彭晓珍撇撇嘴:别看你嘴说得像只瓢,只怕到时候你也抓瞎,让你噎得哑口无言,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呢。

    王振喜不屑地睃了一眼,只是嘿嘿嘿地笑,想不到彭晓珍的话不久就应验了,暂且按下不表。

    门开了,恬恬一下子扑到奶奶怀里撒娇,王伟、李凤看见两个老的一付心思重重的样子,赶紧询问,彭晓珍将情况一说,王伟、李凤大度,让爸爸妈妈放心去,王宏情况特殊,家有千般事,先拣急的援。

    李凤表示:早起三光,晚起三慌,我早点起来,买汰烧全包了。

    王伟表示,恬恬暂时由他接送,中午就在单位食堂就餐,办公室沙发上睡个午觉,晚上回家就事论事填饱肚子就中。

    恬恬有了妥善安排,两个老的终于松了口气,理解万岁!

    …………

    老俩口忙着收拾衣物,彭晓珍将衣物打成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还在不断地向包内塞东西,王振喜哂笑:你打算去过年呀?

    彭晓珍唠叨:还是那句老话,六月里出门带寒衣,有备无患。

    王振喜:弄得像是闯关东似的。

    彭晓珍:能比么?旧社会穷人没活路,才背井离乡去闯关东,我们是哪里需要哪里去,奉献余热为儿孙。

    王振喜:不就半个月光景么?带上这么多衣服累不累呀,用得着么?

    彭晓珍:厄尔尼诺现象你懂不懂?天气变疯狂啦。

    王振喜:再不济超市走一趟,什么样的衣裳买不到?嘿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彭晓珍:你这瓢儿嘴笑得多轻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嘁,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用之物不可废,懂不懂?居家过日子,百个钱要用,个钱要省,懂不懂?

    王振喜:多谢教诲,懂,我懂,我是晒裂了的瓢,开窍啦,嘿嘿。

    王振喜拗不过,摆摆手,独自踱到阳台上吸烟,不一会,听见屋里恬恬跟奶奶撒娇:奶奶,你跟爷爷都走了,我怎么办呀?

    彭晓珍:恬恬,奶奶也舍不得丢下你呀,唉,爷爷奶奶只能顾一头哟。

    恬恬:你和爷爷就不能分开吗?就跟对面楼上**家一样,爷爷到南京,奶奶留在家,一个人管一头,不是很好吗?

    彭晓珍:一个人管一头,管得过来吗?又要买汰烧,又要接送,老驴拉磨,磨子不倒驴儿倒,再说,爷爷奶奶也这么大岁数了,难免有个病呀痛的,总得相互照应吧?

    恬恬:奶奶,老驴倒不了,老驴拉磨身体健,不用鞭打就跳起。

    彭晓珍将手上东西往床上一扔,别转头:咳,这哪儿到哪儿呀,恬恬,你还真把爷爷奶奶当成老驴拉磨呀?

    王振喜嘿嘿一乐,将烟蒂掐灭走进屋:生什么气呀,童言无忌嘛,再说了,恬恬话糙理不糙,她都看出来了,我们还真的是老驴拉磨身体健,不用鞭打就跳起嘛。

    恬恬:奶奶别生气,我是学爷爷逗你乐的。

    王伟:妈,你就把恬恬当成小畜生,小狗狗……

    恬恬边笑边唱边跳: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不舍骑,不知哪天我竟然惹她生了气,驴驴狗狗从此以后都会很伤心,小毛驴我真的好想你……

    恬恬一头扑到奶奶身上撒娇,彭晓珍的气早就扔到爪哇国了,开心地咯咯咯笑,李凤嘻嘻笑着:嗯,恬恬刚学会的《我有一头小毛驴》,倒唱开喽,真有意思。

    王伟将恬恬拉过来:恬恬,唱下去呀,怎么不往下唱啦?

    恬恬:我是小狗狗,我把奶奶比做小毛驴,我怕奶奶生气呐。

    彭晓珍一脸灿烂:咯咯咯,唱吧,奶奶不生气。

    王伟:恬恬,来,我们三人一起唱,为爷爷、奶奶送行。

    王伟、李凤打节拍,三人继续往下唱:小毛驴我真的好想你,请你快快回来再和我团聚,因为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小毛驴你快回来吧,我们都好想你,请你快快回来驴狗再团聚。

    王振喜学着唱腔加了一句:猫猫狗狗别着急,毛驴溜跶半月就回来……

    王伟:猫猫狗狗驴驴马马再团聚。

    哄一声,屋顶差点掀翻,对面楼上打开的窗子里探出一颗花白的头,张望了一下发问:老王,你们家开联欢晚会哪?

    王振喜走到阳台上回话:喔,老钱呀,我们在家排练《我要上春晚》节目哩,你能来指导一下么?

    老钱:幽默王,你是天生的喜剧料子,你不上春晚真是埋没人才喽,你让我来指导,不是班门弄斧么?

    彭晓珍从屋里出来:老钱,打扰打扰,对不住了。

    老钱:嘿嘿,习惯了,习惯了,哪一天听不见老王的笑声,还真憋得慌呐。

    王振喜:嘿嘿,理解万岁。

    彭晓珍:作人来疯,嘁,什么苍蝇屙什么屎,老疯子带了一窝小疯子,搅得邻里鸡犬不宁呐。

    老钱抻长脖子学鸡叫:咯咯啼,咯咯啼……

    王振喜:咳,这老公鸡禽流感,打鸣的声音不对呀,应该是这样的……喔喔喔,咯儿,卟咯卟咯……

    老钱:鸡犬不宁,鸡犬不宁,没有犬吠就不能算鸡犬不宁……汪汪,汪汪……

    邻窗大声呵斥:这只藏獒忒疯狂!

    彭晓珍咯咯咯大笑:哎呀,不得了喽,感染艾博拉病毒喽,疯啦,全疯啦!

    两幢楼上探出更多的头,有人嚷嚷:地球变暖了,物种变异了!鸡犬转基因了!

    楼上楼下,笑声一片。

    …………

    王宏不住地抬头看钟,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嘀咕不休:说好了头班车过来,怎么到现在还不到?真正急煞人了。

    楼上传来脚步声,王宏忙不迭打开门,老爸老妈风尘仆仆站在门外,王宏将二人让进屋,埋怨:怎么才到?老驴拉磨呀?我乘十点二十的动车,忠忠十一点放学,等你们去接,快把我急死了!

    老俩口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了头嗫嚅:……昨夜里都没敢睡实,唯恐误了头班车……今天一大早就出来了,满以为稳稳当当到车站,笃定赶上头班车,想不到,咳,人算不如天算,在十字路口,一个人骑电动车闯红灯,撞上了公交车,出了车祸,耽搁了时间,没赶上头班车……

    王宏看着两个老的一路劳顿,一头汗一脸沮丧,心中不忍,晓得自己刚才过分了,赶紧端水递毛巾,彭晓珍说不怪你急,爸妈不计较,只是催促她早点动身。

    王宏将一应事情匆匆交代完毕,拎起包走了,彭晓珍却止不住流泪叹息,王振喜一声不吭,接连抽了几支烟。时钟指针在不紧不慢地转着圈子,短短的几分钟,却犹如过了半个世纪,王振喜似醒悟过来,将半截烟狠劲掐灭,站起身说:活计不做在人身上,田不耕在牛身上,赶紧忙活吧。

    王振喜哼起黄梅戏:含悲忍泪往前走,见老伴只是抹泪却是为何……

    彭晓珍:你倒是开心呐,你呀,是淡笑赛如哭,何苦呢?

    王振喜嘿嘿一乐:晓珍哪,这也是另一种天伦之乐哩。

    彭晓珍:顶了磨盘唱戏,吃力不讨好,一路奔得血涌心,一进门就吃了一闷棍,这就是天伦之乐?气都气不过来呢。

    王振喜:丫头急是急,但也不能这样对待爹妈呀,不是我批评你,这都是你平时娇惯坏的。

    彭晓珍不乐意:嗯?

    王振喜:你别瞪眼睛,我要是丫头,肯定这样说,老妈老妈不要气,都是你惯出的好脾气,丫头说话没大小,如同放屁惹人笑。

    彭晓珍被逗得卟嗤笑了。

    …………

    二人在新的岗位上开始奋斗了,彭晓珍在厨房里忙好早饭,盛放在桌子上,摆好筷子,又匆匆进房,照应忠忠起床。

    忠忠睡眼惺忪坐在床上:外婆,拿双袜子给我。

    彭晓珍:袜子在你枕头边。

    彭晓珍一边帮忠忠翻好外衣袖子,一边唠叨:夜里睡觉脱衣服时,顺手就整好,早上拿起来就能穿。

    忠忠:噢。

    彭晓珍:我去喊你外公起来,你快点啊。

    彭晓珍来到另一房间,推醒王振喜:嗳嗳,快起来!

    王振喜睡眼矇眬,四处瞅瞅:我在哪里?

    彭晓珍又好气,又好笑:梦还没做醒呀?在哪里?在女婿家呀!

    王振喜:喔,喔,唉,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穷窝,天生不是富贵命,在家里棕棚子床睡惯了,夜里睡这席梦思还真不舒服,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刚刚迷迷糊糊睡着,又被你叫醒了。

    彭晓珍:你不是要送忠忠上学吗?七点半钟到校,七点钟就要从家里出发,这都几点了?没一点责任心。

    王振喜:噢,对,对,忠忠上学是头等大事。

    王振喜翻身坐起,急急穿衣服:嗨嗨,我王振喜打现在起,就是书僮啦,陪太子读书啰,在其位谋其政,书僮不为太子谋,不如回家卖馍馍,你呢,就是带薪老保姆,犹如宫中老嬷嬷。

    彭晓珍:牢骚怪话一大堆,是苦是累,也就半个月,等丫头、女婿回来了,我们就解放了。

    王振喜:苦不苦?想想几十年风雨无阻上班路!累不累?为儿为女为了一辈又一辈!老骥伏枥身犹健,小车不倒只管推。

    彭晓珍:咯咯咯,不要搅沫嚼舌头了,快点啊。

    彭晓珍转身到外面,照应忠忠吃早饭。

    忠忠搛起一只荷包蛋:外婆,两只荷包蛋,我吃一只,你也吃一只。

    彭晓珍:忠忠上学辛苦,都吃掉,外婆外公吃了荷包蛋呀,咝,牙齿疼,咝,咯咯……

    忠忠露出一对小虎牙,眼睛笑成“月亮湾”:牙齿疼?外婆还笑?哼,外婆骗人!

    彭晓珍:忠忠听话,快吃。

    忠忠:外婆,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彭晓珍:你爸爸才出差几天,就想他啦?你妈妈到上海学习,暂时不可能回来。

    忠忠:有饭吃吗?睡在哪里?

    彭晓珍:吃、住都在宾馆。

    忠忠:噢,全托呀。

    彭晓珍:不是托儿所。

    忠忠:是驿站?上海也有驿站?

    彭晓珍:喔,对,噢,也不对。

    忠忠:嘻嘻,对还是不对呀?

    彭晓珍:咳,我也被你缠糊涂了,你妈妈那么大人了,还用上驿站?她是到上海充电。

    忠忠:哇,妈妈成了电动车啦,干吗到上海充电呢?楼下车库里就能充电。

    彭晓珍:咳,扯到爪哇国去啦,你妈妈到上海充电,就是到上海学习培训,增长知识。

    忠忠:就跟我们少儿培训班一样?

    彭晓珍:嗯……差不多吧?

    忠忠:外婆,我将来也要象爸爸、妈妈一样,工作顶呱呱,做个顶梁棒。

    彭晓珍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王振喜刚洗漱完毕:哈哈,上少林寺哪?什么棒呀棍的?那叫顶梁柱,就是栋梁。我家忠忠哪,现在好好学习,将来做国家的栋梁之材

    忠忠点点头:嗯,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王振喜;对,小的时候不努力学习,长大了就是无用的人,好比是豁棒。

    忠忠:豁棒?

    王振喜:……豁棒嘛,就是烂木头,是废物,烧火不着,垩田不壮。

    忠忠:哦……木头也能垩田。

    王振喜:咳,扯远了。

    彭晓珍:咯咯,稀饭遇浆糊,老糊小糊糊成堆,快七点了,你也赶紧吃早饭,送忠忠去上学,去迟了,学校大门就关上了。

    王振喜:忠忠上学是大事,早饭回来再吃。

    忠忠:外公真懂事。

    王振喜:嘿嘿,小兔崽子,快走!

    王振喜背起忠忠的书包出门,彭晓珍帮忠忠整理好校服领子,抻抻红领巾,戴好帽子,叮嘱:好好学习!

    忠忠点点头,对外婆扮个鬼脸:知道了,外婆再见,拜拜!耶!

    忠忠嗵嗵嗵地下楼,大喊:外公,我来了。

    ………

    楼下,王振喜从车库里取出电动车,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正常,将车停在后门口,王婶走过,二人打招呼。

    王婶:哟,忠忠的外公来啦?

    王振喜:喔,王婶,你早哇。

    王婶:送忠忠上学?

    王振喜:可不是么,忠忠的爸爸、妈妈都出差,他爷爷、奶奶回乡下大忙,丢下忠忠没人照应,我们老俩个昨天就赶来接班了。

    王婶:咳,我和老头子辛苦几十年,忙儿子上学、找工作、结婚、生小孩,一个任务接一个任务。

    王振喜:这些任务还铁定要完成,责无旁贷。

    王婶: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些,我们人也老了,退休了,总该歇歇肩吧?诶,紧跟着孙子要上学了,还得继续为孙子操劳,这不,老头子去送孙子上学,我去菜场买菜,这小兔崽子,喔,这小皇帝要吃糖醋排骨,我得赶紧的,回见。

    王振喜:王婶,回见。

    王振喜看着王婶匆匆离去的身影感叹:几十年风雨无阻上班路,退休后继续革命领受新任务。

    ………

    老俩口相帮着忙完午饭,王振喜抬头一看:哟,十点啦,好去接忠忠啦。

    王振喜赶紧起身,掸掸衣服,洗洗手,捋一捋喜鹊头,边下楼边哼:一马离了西凉界……

    彭晓珍笑了:再苦再累也难不住他。

    彭晓珍推开窗子,对着正启动车子的王振喜说:路上小心点。

    王振喜:嘿嘿,还真得小心点,这电动车比自行车快多了,嗖一下能滑出老远,电视上男女相亲,大街上这玩意儿也相亲,一啪即合,成功率百分之分。

    彭晓珍:不要搅沫嚼舌,上了大街注意力要高度集中。

    王振喜:嘿嘿,生命诚宝贵,牙齿价更高,磕了牙齿什么也吃不到,急得嗷嗷叫。

    彭晓珍:咯咯,就是忘不了吃。

    王振喜:穿是威风,吃是受用,黄赌毒一场空,走喽。

    彭晓珍目送王振喜远去。

    王振喜小心翼翼驾驶着电动车,穿行在车流中,到了育才实验小学门前,停好车,只见校门口人头攒动,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小三轮等杂乱地停放在路边,马路对面,一溜边停了数辆轿车,一辆比一辆气派,车窗里伸出的脑袋,也一个比一个神气。

    交警和协管员忙着疏通人流、车流。

    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男男女女,簇拥在学校门口,隔着电动门栅栏,眼巴巴地向学校里面张望,更多的人急匆匆赶到,人越聚越多。

    几个青年妇女戴着摩托头盔,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一个面孔姣好的女子

    谈到她的孩子时眉飞色舞:……这孩子好胜心强,这次一不小心,嘻嘻,考了个全年级第一,他爸爸说了,奖!重奖!立即兑现!等放了假,再带他到**广场看升国旗……

    其余几个投过去羡慕的眼光,嘴里啧啧有声,有人问他爸爸在哪里工作?那女子故意做出谦虚的样子,可眼角、眉梢,处处透出得意的神色:咳,当了个房产公司的头,算什么呀!

    众人又是一片赞美之声:哟,大老板呀!……乖乖隆咚,上亿的家产呐。……没听说深圳那边有句顺口溜吗,百万刚脱贫,千万刚起步,亿万家产算什么。……

    女子婉尔一笑:他爸不让炫富,说要淡定低调,承诺儿子,明年考上市一中全家到欧洲转一圈,我说得花多少钱啊,他爸把大半截烟一扔,说毛毛雨啦。

    一片艳羡惊叹声过后,一人幽幽地说:不服还不行,小升初,只有这个育才实验小学录取市一中的升学率最高,进了它的门,一只脚就踏进了市一中,进了市一中,重点大学任你挑。

    另一披肩长发妇女轻描淡写地说:要不,大家都像挤独木桥似的,让孩子择校上学哩,这育才实验小学也风光无限,以前自主招生还羞羞答答让人家“自愿”赞助,咳,现在堂而皇之收择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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