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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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洗一洗？扯淡，要送到专卖店洗烫，一次一百，你，付得起么？

　　　　王振喜被奚落得面红耳赤，几个路人上前说公道话，众怒难犯，那人才骂骂咧咧离去。

　　　　王振喜从此对花花公子衬衫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那曾经带给他羞辱的花花公子衬衫，就摆在自己面前，挡不住的诱惑呀，况且人家一送就是两件，三千块呐，自己一个月的养老金不吃不喝，也买不到哩。收！回去多给人家做义务广告补偿人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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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蹊跷乞丐　慷慨经理　第十六节

　　　　第十六节

　　　　彭晓珍接过衬衫，仔细看看，心里乐开了花，美滋滋地说：唔，不错，不错。

　　　　阿娇嫣然一笑：我说嘛，大妈这样有品位的人，审美观念就是与众不同。大伯，既然合适，就收下吧。

　　　　康凯豪爽地摆摆手：杨志卖刀，遇到识货的主家，宁可不要钱，这花花公子衬衫呢，虽说价格不菲，可市场上有几个人能识得好歹？既然二位是行家，好货赠予识货的，请笑纳。

　　　　阿娇紧跟着取出烫金盒红丝绒包装的领带、领带夹，塞到二人手上：好马配好鞍，宝剑插金鞘，喏，名牌衬衫配上名牌领带，绅士风范！嘻嘻，大伯可不要帅呆哟。

　　　　阿发取出一条皮带，塞到王手中：再系上鳄鱼皮带，武装整齐啦。

　　　　不容分说，阿娇麻利地拆开衬衫包装，阿发帮王振喜脱掉外衣，二人协同彭晓珍，似伺候皇上般将王振喜一通打扮。王振喜穿上花花公子衬衫，系上绅士领带，配上维尔塞斯领带夹，将旧皮带换上斗牛士皮带，穿上红蜻蜓皮鞋，往穿衣镜前一站。嚯，了不得哩，这哪里是王振喜自称的瘌子老头？

　　　　阿娇夸张地双手一拍：哇！康经理，你看，公司形象代言人！酷毙啦！

　　　　康凯将桌子一拍：公司形象代言人，就是你了！

　　　　阿发赶紧用手机拍下了公司形象代言人的光辉形象，阿娇热情地将彭晓珍拉到王振喜身边，拍下了二人合影。

　　　　王振喜将衬衫等脱下，阿娇、阿发依原样仍旧包装好，一起装进一只大包里。阿娇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女包说：大妈，算你运气好，国家制定了野生动物保护法，禁止生产销售鳄鱼皮包，也出不了口，扔掉可惜，二千块一只呢，送一只给你吧，也算我们有人缘哩。

　　　　阿娇将鳄鱼皮包一并塞进大包，仔细扎好，拍拍手说声齐了。

　　　　王振喜大略一算，不得了，像这样请人做广告，公司还不亏大了？再怎么卖力替人家宣传，那不过是口舌之劳，哪值当受人家这么多？不行，得改变主意，赶紧说：太多了，太多了，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七八千，不能收，不能收。

　　　　彭晓珍将包推开：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初次相识，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于心不安。

　　　　阿娇：大妈，黄金有价情无价，千金散尽还复来。

　　　　王振喜：无功不收禄。

　　　　康凯：你们拿去穿了、用了，要是觉得好，请帮我们公司宣传宣传，就功德无量了。

　　　　王振喜：哎呀，你真是慷慨经理呐。你们公司也不容易，这样吧，我们就收你们两双袜子，一件花花公子衬衫，意思意思。收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信守承诺，替你们公司宣传。

　　　　康凯：大伯说哪里话来？你们信守承诺，难不成我这堂堂的公司经理，就能说二话？答应送你们的东西，怎能收回？大伯，帮帮忙吧。

　　　　彭晓珍：我们不是本地人，只能尽力而为帮点小忙。

　　　　阿娇：我早看出来了，找的就是外地人……

　　　　阿娇说漏了嘴，突然掩嘴打住。风云突变，康经理、阿发一下子愣住，王振喜瞍一眼，见康经理对着阿娇狠狠一瞥，刚才还满面春风的阿娇，一下子脸色煞白，由春天跨越到冬天。

　　　　王振喜陡然警觉起来，“哦？”了一声，直瞪瞪地看着康凯。

　　　　彭晓珍一脸狐疑地问阿娇：你，你说什么？找的就是外地人什么意思？

　　　　阿娇似乎还在懵憧中，好在康凯反应快，赶紧接过话茬：喔，是这样，我们公司呢，在本地已有了知名度，正在向外地拓展空间。我们跟许多名牌产品厂家有直接往来，厂价直销，欢迎外地客商来洽谈业务，聘请外地人为公司宣传产品，形成一个个幅射圈，一位宣传员能幅射一大片呐。只要是我们聘请的义务宣传员出面，价格优惠。

　　　　康凯的巧妙应对，使王振喜、彭晓珍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阿娇也已经回过神来，脸上春回大地。她指指大礼包恳切地说：大伯、大妈，这份大礼包，装的是我们公司的一份情意，请务必收下。

　　　　王、彭推辞，执意只收小部分，

　　　　康凯笑着说：二位真是谦谦君子，相见恨晚哪。嗳，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说白了，这礼可不是白给的，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哩，还请你们回去后，为我们公司多做宣传，任重道远哪，拜托了！

　　　　彭晓珍：这……总得付点钱吧？

　　　　康凯：咳，百家姓不念头一个字，开口就是钱，不能免俗哩。唉，收吧，我们又觉得寒碜；不收吧，你们又觉得过意不去，二位太固执……

　　　　康凯搓搓手，略一思忖：这样吧，意思一下，你们就贴一点税款吧。

　　　　王振喜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这倒也是，总不能让公司替我们纳税吧。

　　　　康凯大度地挥挥手：我毛算了一下，产品营业税约七百元，你们呢，就付六百八十八，六六大顺，你发我也发，大家都发发。

　　　　康凯说完，潇洒地笑笑，彭晓珍见王点了点头，爽快地付完钱，说了句：真不好意思。

　　　　康凯：见外了吧，头回生，二回熟，今后大家坦诚相待，交往的日子长着哩……二位走好哇！

　　　　阿娇：欢迎你们介绍客户来，优惠呐！

　　　　唱戏的卸了妆，原形毕露。康凯、阿娇、阿发看着二人拎着大礼包远去的身影，开心地大笑，相互击掌欢呼：搞定！

　　　　说什么慷慨经理、阿娇、阿发？这三个混混，一个叫李贵，一个叫孙尔雅，一个叫张星，李鬼、孙二娘、张青，齐了，你说巧不巧？这三个二百五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他们租的这间门面房，门牌号码是石子铺二百五十号，与彭晓珍所称十字坡音同字不同，租期只有十天，今天到期了，想不到还捞了一笔，能不欣喜若狂？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天作有雨，人作有祸，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陈州市工商局早已盯上了他们，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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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蹊跷乞丐　慷慨经理　第十七节

　　　　第十七节

　　　　王振喜、彭晓珍拎着大礼包，喜滋滋地回到旅馆，邱家父子迎上前来。

　　　　邱元伟：老学兄，累了吧？先坐下喝口水……哟，买了一大包好东西。

　　　　彭晓珍乐呵呵地打开包：不是买的，你们看，皮鞋、衬衫、皮带、领带、还有领带夹，全是正宗名牌……咯咯，老头子是福星高照，你们请喝酒，还有刚结识的新朋友送生日大礼包，咯咯，喜鹊飞进洞房里，双喜临门呐。

　　　　王振喜得意洋洋：嘿嘿，皇帝是假的，福气是真的，那个阿娇说我是福相，好运一路跟随哩……

　　　　王振喜见邱家父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十分诧异：咦，怎么了？

　　　　邱进拿起皮鞋，捏捏看看，叭一下扔桌子上：这皮鞋是劣质品，穿几天就会断裂掉帮，地摊上吆喝十块一双都没人要。

　　　　邱元伟拆开衬衫外包装，看看，气愤地往桌上一扔：什么狗屁名牌？正宗的假冒伪劣！你们看，包装得漂亮，驴粪蛋蛋表面光，里面一包糠。

　　　　王振喜：这衬衫，到专卖店光洗一次就要一百块。

　　　　邱元伟嗤地一笑：还用到专卖店洗？下一次水就成麻花了……还有这领带、皮带……啧啧，学兄，你们被人耍了。

　　　　邱元伟只是摇头，王振喜、彭晓珍如一下子掉进冰窖里，

　　　　邱进：还付了“税”钱吧？

　　　　彭晓珍有气无力：嗯……六百八十八。

　　　　邱进跺脚叹息：大妈，你们上当啦。前些日子，有两个外地人，也是兴冲冲地拎了大礼包回来，打开一看，傻眼了，比你们输得更惨，两只大礼包，贴了人家九百八十八块钱“税”款。两人气得直捶脑袋，骂自己是两个“二百五”。

　　　　王振喜、彭晓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那个恼哟。

　　　　邱元伟：这两人拿出一张烫金名片，照上面的号码拨过去，是空号；回过头去找没找着；去工商局举报吧，手上没有发票依据……

　　　　王振喜越想越气，站起身就往外奔，嚷嚷着：妈的，我去找这三个王八蛋，省得他们再害人！

　　　　邱元伟赶紧拉住：老学兄别激动，冲动是魔鬼。依我看算了，这些人渣贼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本地人都难找到，何况外地人？即便找到了，他们说谎比翻书快，矢口否认，跟你耍赖甚至耍横，你还能怎样？蛇进了洞，能倒拔出来吗？

　　　　彭晓珍：就没有人管？

　　　　邱元伟：有啊，要不然他们怎么东躲xc呢。也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过，现在的骗术越来越高明，让人防不胜防。老学兄，恕我直言，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王振喜红了脸嗫嚅：我，我只是一闪念。

　　　　邱元伟：一闪念往往铸成大错，就跟我们下棋一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邱元伟将所有“名贵赠品”拢到一起，算了算说：这些玩意儿，加在一起，值不了百块钱。

　　　　彭晓珍捡起“鳄鱼包”：这鳄鱼包值两千哩。

　　　　邱元伟将包带轻轻一拉，卟一声，包带断落，随手一扔，正好掉进水盆里，清沏的水一下子变得混浊，邱元伟拿起来轻轻一扯，“鳄鱼包”已被“五马分尸”。

　　　　王振喜懊恼不已，彭晓珍心疼那六百六十八，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想都没想，刷一下就一五一十掏给人家？可是看着王振喜气恼的样子，反倒劝慰起来：不就六百八十八嘛，还不足七百呐，买个教训吧。

　　　　王振喜：猪尿泡打头，疼倒不疼，浑闷。

　　　　王振喜确实浑闷，一向自信有双火眼金睛的老猴王，竟遇上了六耳弥猴，两天内两次落入陷阱，教训深刻呀。

　　　　邱元伟陪同王振喜到派出所报了案，回来的路上，王振喜的情绪还是低落，便劝慰道：刚才嫂子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是上当受骗，而是花钱消灾，从此远离烦恼，可喜可贺！走，家里婆媳俩早就准备了一桌好菜，正宗的陈州口

　　　　味，我们痛痛快快喝酒叙旧。

　　　　邱元伟的儿媳妇苏丹丹领着女儿婷婷，将菜肴摆放得井然有序。苏丹丹给客人沏上茶，笑吟吟地说：还有两样菜，我妈不让我做了，让我去歇一会，说这是她最拿手的，别人做不来。

　　　　邱进笑着说：妈是舍不得你累着，宁可自己苦点累点。

　　　　苏丹丹点点头：我知道。这五年我当空姐，哪里顾得上婷婷？不都是老爸老妈帮着照顾？我本来有机会转到空管站工作，不用老是飞来飞去，可以多点时间照顾家里了，可是情况发生了变化，随着我国跟世界各国交往加深，公司又开辟了好几条国际航线，航班也迅速增加，对空勤人员需求增加。外国同行中有不少空嫂，公司经理说我业务能力强，会三种外语，有实际工作经验，要求我帮着带一带年轻人，当不了空姐就当空嫂。

　　　　彭晓珍问：你答应了吗？

　　　　苏丹丹：个人家庭的事是小事，往大了说为了我们中华崛起腾飞，应该舍小我顾大我。

　　　　王振喜、彭晓珍啧啧赞叹。

　　　　王振喜曾听说过中国人在外国航班上有不文明行为，很丢国人的脸，便趁机问有没有这回事？

　　　　苏丹丹不假思索：有。确实有个别国人品格低下，玷污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古国形象，但是绝大多数国人都讲文明礼貌，得到外国人的尊重。要知道，我们到了外面，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中国人的形象，我们干这一行的，是跟外面世界接触的窗口，马虎不得的。

　　　　邱元伟的老伴端了热腾腾的菜肴上桌，众人围坐一起，其乐融融。酒宴丰盛，邱元伟一家人举杯共祝王振喜生日快乐。

　　　　酒逢知己千杯少，老学友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酩酊大醉“丑态百出”，王振喜醉眼朦胧，举着酒杯乜着通红的眼睛嘻嘻笑着：今，今天是，是个好，嗯，好日子，朕生日，生日快乐！

　　　　邱元伟将老校友一直送到车站，相约明年“还来就菊花”。

　　　　陈州客运中心候车室，王振喜、彭晓珍在候车。

　　　　彭晓珍：邱老板真客气，陪我们玩了五天，吃、住、玩全包了。

　　　　王振喜：黄金有价情无价，难忘当年同窗情哪。

　　　　彭晓珍：你们每天都谈到深更半夜，哪里有这许多话说呀？

　　　　王振喜：岁月如歌，如歌岁月，让人回味无穷！

　　　　彭晓珍：这次游玩的经历，就没有让人回味无穷的地方？

　　　　王振喜：这次出来，长了不少见识，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咳，老啦，有些事情看不懂啰。

　　　　彭晓珍：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收下“生日大礼包”真无奈。马上就要上车了，把不愉快的事忘掉。

　　　　王振喜：对，灶王爷上天，报喜不报忧，把烦恼扔出去，把欢乐带回家。

　　　　彭晓珍：把这些垃圾也扔掉吧？看着堵心。

　　　　王振喜：不，留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显示屏上打出“开始检票”的字样，人群一阵骚动，二人起身往检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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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已往不谏　来者可追　第一节

　　　　第一节

　　　　中国传统文化提倡“忠孝节义”，这些思想中的进步成分至今仍然影响着炎黄子孙。

　　　　忠自不待说，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党、忠于职守；节，有民族气节，有高尚情操；义，讲仁义，有情义，不做奸佞小人。

　　　　至于孝，众所周知《二十四孝图》，讲述了二十四个孝子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但是，这毕竟是封建社会的产物，其中夹杂了不少糟粕，作者并不完全赞同其中的做法，如“尝粪忧心”、“戏彩娱亲”、“怀橘遗亲”、“埋儿奉母”、“鹿乳奉亲”等，甚至觉得有点愚忠愚孝，有悖常理，令人作呕抑或有犯罪之嫌。

　　　　鲁迅先生对此有精辟的见解，他严辞斥责了封建孝道的虚伪和残酷，“将肉麻当作有趣，以不情为伦记，诬蔑了古人，教坏了后人。”

　　　　“尝粪忧心”，庾黔娄尝父亲的粪便，味甜而心忧，担心父亲病情加重，孝心可嘉，行为怪异，令人作呕，古今中外，有通过尝粪便诊断病情的？岂不是医学界奇葩？

　　　　“戏彩娱亲”，老莱子年过七十不称老，着彩衣手摇拨浪鼓模仿小孩在父母面前卖萌，不是神经病也是脑子不正常；水泼了，还假装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乖乖隆咚，除非卒中，七十岁的老翁自己作死呀？寿星佬儿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好戏还未落幕，“老娃娃鱼”倒在地上，小车不倒只管推，小车倒了只要一息尚存，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学婴儿啼哭，以博取父母开心，这对父母也许是老年痴呆，全然不顾年逾古稀的老儿子死活，只是嗤嗤地傻笑，这是怎样一出荒诞闹剧？

　　　　“鹿乳奉亲”，郯子为了获得鹿乳孝敬父母，不走正常途径，竟异想天开，披上鹿皮混进鹿群，差点被猎人射杀，愚蠢之至。且不说鹿群认不认同这位不速之客，就凭郯子以伪鹿欺骗的手段获取鹿乳，巧取豪夺，这种作派是否有点令人不齿？与强盗翦径有什么区别？

　　　　“怀橘遗亲”，陆绩随父到人家作客，将两只橘子藏在怀里，被主人发现，他还不知羞耻，振振有词说是带回家给母亲吃。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且不说其母吃到这偷来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仅凭陆绩这种鼠窃狗偷行为就纯属小人之列，还奢谈什么孝子？

　　　　至于“埋儿奉母”，郭巨更是侵犯了儿子的生命权，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小儿无知，与奶奶争吃食是生命本能，小儿何辜？为了博得孝子的美名，竟以儿子的生命为代价，挖坑活埋，残忍虚伪至极。

　　　　照这样说，《二十四孝图》竟没有可取之处了？不然，其中有几个故事还是感人肺腑的。

　　　　“涤亲溺器”，说的是宋代文学家黄庭坚事母至孝，每天亲自将老母的溺器洗刷得干干净净。当然，时代不同了，现在用不着溺器了，但黄老先生这种对老人的尽孝，对老人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是不是值得借鉴呢？

　　　　“亲尝汤药”，说的是汉文帝刘恒。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可他对母亲极其孝顺。母后患病三年，母以子贵，权贵身边历来不缺小人，自有一班阿谀奉承马屁精服侍，唯恐挨不上号，献不了宠，哪须陛下亲自劳神？可是他目不交睫，衣不解带伺候，母亲喝的汤药，他都要亲自尝一尝，作为一国之君，能做到这样，实属罕见。汉文帝并没有找借口，他也得治理朝政，他奉孝之余，把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不是开创了文景之治么？

　　　　联想到有些为官的，对自己的亲人能做到这一点么？哪怕是芝麻绿豆官呐，工作忙没时间是最冠冕堂皇的借口，宁可将大把时间用在……其实，想要尽孝道，理由只有一个，办法总是有的，时间总是可以挤的。不想抑或懈怠尽孝道，理由有千万个。

　　　　“行佣供母”，江革，做雇工供养母亲，自己贫穷赤脚，省吃俭用，可母亲所需甚丰。

　　　　联想到有些大款或准大款们，开豪车住会所，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掷千金，眼睛眨都不眨，养名犬养……，嘻嘻，不说了，你懂的，可是对自己的父母却吝啬得可爱！

　　　　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亲爹娘，一个母亲可以茹苦含辛养活数个儿女，数个有钱的儿女却养不活一个母亲，并非空穴来风，令人唏嘘，令人叹息！

　　　　在下这番评说，实在是有感而发，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讯南来北往的客。呵奉人人喜，直言个个嫌，得罪得罪！

　　　　这里再说一个与本文有关的尽孝故事“卧冰求鲤”。东晋人王祥，小时候生母早丧，继母厚亲生儿王览薄王祥，王祥受尽欺凌。继母患病想喝鱼汤，正值天寒地冻，哪里寻得鲜鱼？王览拢着袖子说的话冠冕堂皇无懈可击。王祥不声不响脱下外衣，卧到冰冻的河面上。上天垂怜，龙王恩赐，花鲤踊跃献身，王祥得以熬了鲜美鱼汤供奉继母。继母病逝，王祥对同父异母弟弟王览照顾有加，后人赞叹不已。至今在sd临沂尚有“孝悌里”，据说是王祥故里。

　　　　说到本文的主人公郭芳，前面已经有详尽介绍。她与章龙元离婚后，嫁给了汤志刚，正如果汤志刚所说，肚饥吃饭分外香，年老娶妻格外亲。郭芳呢，经历了不幸的婚姻历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磨难的人，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二人虽说是半路夫妻，却是异常恩爱，若是就这样下去，二人平平安安携手共享晚年，倒也是一桩美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郭芳竟突然患病住院，就引发了后面的故事。

　　　　同样是继母，汤诚虽没有像王祥那样卧冰求鲤，却也极尽所能，与媳妇沈馨守在病床头。郭芳的亲生儿子章程、女儿章序却是另外一种态度，王览式的表态，玩转空手道。公道自在人心，众人心里有杆秤，孰优孰劣自有他人评说。众口成雷，聚舌成刀，章程、章序良心发现，汤诚不计前嫌，与章程、章序异姓兄妹齐心协力，共同照应好妈妈，演绎了当代“卧冰求鲤”、“亲尝汤药”、“涤亲溺器”等新编《二十四孝图》。

　　　　这正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人病倒，倍受煎熬。亲生子女扯皮推诿卸责任；人间自有真情在，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好男好女悉心照料献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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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已往不谏　来者可追　第二节

　　　　第二节

　　　　连下了十天雨，这雨也下得奇怪，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下得人心烦意躁，下得屋檐屋角长起了青苔。夜里刮起了大风，吹得钢窗玻璃咯啷啷响。几十年了，房子老了，钢窗也老了，幸亏汤志刚隔上两年就保养，防锈漆打底，再加涂上银粉漆，外表倒也亮堂堂。毕竟“年岁不饶人”，钢窗牙口松了，咬不紧玻璃，一有风吹草动，玻璃就“嗦嗦发抖”哩。

　　　　第二天一早，连日笼罩的乌云已经荡然无存，天空湛蓝湛蓝的，久违的太阳露出了笑脸。郭芳是个闲不住的人，哪舍得辜负难得的阳光，招呼汤志刚将被褥统统撤下来洗。汤志刚怕她累着，说你这几天身体有点不适，就歇着吧，气象台预报，未来几天天气晴朗，有的是机会。郭芳微微一笑说，我哪有这样娇贵，你看看，被子都有一股霉味了，不洗成吗？

　　　　二人将床上被褥洗净晾上，郭芳又去汤诚房里捧出脏被褥，汤志刚不让，说让他们自己洗。郭芳又是微微一笑说，你不是说过他们现在也是我的孩子吗？妈妈是好当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