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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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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我们忙死忙活,不就是为了孩子有个好出路?总不能让孩子像娘老子一样去卖菜吧?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与其留钱留房子,还不如给他个好前程。孩子还算争气,小学成绩不错,我再想办法让他上重点中学。

    王振喜:可怜天下父母心。

    中年人:大伯,你是为孙子上学的事,唉,可怜天下爷爷奶奶心哪。

    王振喜:你还想呆在这儿,等人开门迎你进去?

    中年人嘀咕:怪了,我刚才还听见门咣当一下响,怎么敲了半天没人应声?

    王振喜:我劝你回吧,侯门深似海呐。我实话告诉你,我刚从他家出来,没有商量余地,公事公办,喏,礼物原包装打回。

    中年人啊地一声,王振喜补上一句:人家清正廉洁,拒腐蚀永不沾,

    中年人呸地一声,往门上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说得漂亮,做得混账。骂完拎起东西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的马路上,王振喜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雨已经停了,他仰面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越来越窝火,忍不住长啸一声:啊!

    冷不防一声断喝:站住!

    王振喜定神一看,俩联防队员从暗处闪了出来,大声斥责:咋呼什么?深更半夜的,扰乱市民休息。

    王振喜:你嗓门比我大,就不扰乱市民休息?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

    两个联防队员一个叫臧龙,一个叫皁虎,与开封府包龙图手下的跟班张龙赵虎音同字不同。臧龙上前喝问:深更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

    王振喜气不打一处来,瓮声瓮气地喊一声:烧香拜佛!

    臧龙、皁虎对视一眼:烧香拜佛?

    皁虎满腹狐疑,紧盯着王振喜盘问:回答我,深更半夜的,到哪里烧香拜佛?

    王振喜:一处庙堂磕个头,一尊菩萨一炷香!

    臧龙用警棍捣捣包:这里面是什么?

    王振喜大声:供品!

    皁虎:供品?打开看看!

    王振喜:安检进站呀?

    皁虎:别废话,让你打开就打开!

    王振喜一腔怒火终于爆发,立眉横目,断喝:把烧火棍棍拿开!妈的,城隍庙里放屁,熏爷爷来啦?

    二人被震慑住,收回警棍,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嘀咕:今天撞上黑煞神了。……这老头好象受了刺激,疯了,别招惹他。

    臧龙满脸堆笑:大伯,我们是治安联防队的,例行公事。

    王振喜余怒未熄:土地佬儿骑雄鸡,神气啯啯的干什么?下次看清了再吆喝,幸亏我当了二十年兵。

    皁虎讨好:大伯也当过兵?

    王振喜:民兵!

    二人同时:民兵?

    二人掩嘴哂笑,转身离开。

    王振喜边走边嘟囔:妈的,今天邪了门,老天嚎丧,毛雨濛濛;进庙烧香,遇鬼打墙,老鼠爬香炉,碰一鼻子灰;摸黑回家,撞上哼哈二将,癞蛤蟆蹦脚面上,让老子虚惊一场!咳,我老王什么时候这么窝囊!

    二人毛骨悚然,张着嘴,睁圆双眼,呆愣愣地看王离去的方向……
………………………………

第二十四回 拒门不纳 曲径通幽 第十二节

    第十二节

    周敬送走王振喜,回身将大门关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全身都要散架,顺势倚在门背后大口喘气,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照理说,这些年从一个教师到教研组长到教导主任再到校长,他一路走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虽不能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乱云飞渡仍从容”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今天接连发生的几件事,却让他从容淡定不起来,甚至有点惴惴不安。

    早上刚到校,办公室桌上电话便响了起来,一个陌生人在电话里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少的倒比多的多,多的倒比少的少”,让他一头雾水,电话那头接着又说了句,“选择重点学校不是权贵子弟的专利,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公平公正公开落实了多少?”,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周敬捏着嘟嘟作响的听筒愣了半天才搁下。

    自己做的自己心中有数,陌生电话的后半句好理解,前半句却费思量。……“少的倒比多的多,多的倒比少的少”?

    周敬打开办公室窗子向楼下观望,学校门口熙熙攘攘,布告栏前聚集了很多人,叽叽喳喳,一个中年妇女尖着嗓子吼道:我家孩子超过择校起分标准十二分报不了名,局长家孩子低于标准十七分却报了名,太不公平了!

    周敬一下明白了,好多分数高的报不了名,分数少的却报进了名,难怪家长意见大,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责问得好哇,选择重点学校不是权贵子弟的专利,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公平公正公开落实了多少?

    手机响了,咦,前面不是交代过,他关机了么?原来,他备了两部手机,一部号码公开,另一部是内部热线,号码便是密码,时下官场上的通用做法,并非他的专利。

    电话是他“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里的朋友打来的,这些朋友跟他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链条将他们紧紧拴在一起。朋友提醒他,上级部门接到群众举报,你家每天夜里敲门声不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周敬很看重自己的前程,他不能马失前蹄。这个电话让他头皮一阵发麻,然而他心中自有定数,贪心不足蛇吞象,得一望二,鼻子拉丈二,凡事有个度,见好就收,查来查去,奈我何!

    择校班只有五十个名额,周敬把通过明示或暗示,需要安排照顾的方方面面的关系重新梳理一遍,粥少僧多哇。学校招生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周敬本人不能独断专行,一手遮天,吃食不公,出力不均哩,这是每一个身为领导者的为官之道,小组成员每个人手头都留有一个机动名额,这就剩下四十五个名额。为了体现公开公平公正三原则,对分数靠前的,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这样,留给周敬的空间就不多了。

    中午,周敬在办公室就着茶水啃了几只面包裹腹,掐了电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

    学校门口响起了争执声,门卫黄志宏正在跟一个老者对峙。

    黄志宏:老人家,你不能进去。

    罗之文:我去找周敬。

    黄志宏:周校不在。

    罗之文:哟嗬,年轻轻的也学会给领导挡驾了。

    黄志宏:实话告诉你,周校关照,除了天皇老子,任何人也不许随便进去。

    罗之文本来对周敬昨天在电话中对他的开涮心中极为不满,今天就是憋着一股气来找周敬的,他要周敬给个说法,何必闪烁其词?偏偏这个黄志宏是新来的,不认识眼前的老者是学校的创始人。罗之文听黄志宏这番话,火腾地上来了,吼道:我就是天皇老子,你让周敬出来接驾!

    周敬正迷迷糊糊睡着,被门口的喧嚷声惊醒,这声音好熟?是罗老师?

    周敬一个激灵翻身爬起,站窗口往下一看,果然是他!他怎么也想不到,罗之文顶着日头到学校来找他了。

    周敬快步到门口将罗之文搀扶到办公室坐下,忙不迭地给大恩人绞毛巾擦汗、沏茶。

    周敬:老前辈,这么热的天赶来,若是中了暑可不得了哇,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罗之文没好声气:电话打得通吗?

    周敬陪着笑脸:您老昨天夜里不是打通了吗?

    罗之文听他提到昨天夜里的电话,气更不打一处来:别提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漆匠手艺了?

    周敬莫明其妙:漆匠手艺?

    罗之文:漆匠的手艺,刷呀!

    周敬被戳中要害,脸微微一红:老前辈,我并没有开涮你的意思,只是……我确实为难,只能再等等,看有没有……

    罗之文:你的难处我理解,我也没有勉强你,行就行,不行拉倒,干脆点,只是你不该……其实,这里面的关门过节我不是不清楚。我呢,想倚老面子寻求你通融,咳,时移境迁,过气的佬儿不识相,六月的桑叶没人睬喽。

    周敬:老前辈请不要多想,您老永远都值得晚辈尊重。

    罗之文:周敬,我再问你一句,这事能不能办?给个痛快的。

    罗之文目光灼灼,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目光他太熟悉了,周敬心中有点发虚,努力避开罗之文的目光,咽下一口唾沫,硬撑着头皮说:对不起,老前辈……

    罗之文没等他把话说完,站起身就走。周敬赶紧拦住说:老前辈,我开车送你。

    罗之文摔开周敬,呵呵一笑:万岁爷掉井里,不敢捞﹙劳﹚你大驾。

    周敬将罗之文送到校门口,还想说点什么,罗之文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周敬,恕老朽直言,聪明人最大的失误,在于把别人都当傻子,切记切记。

    周敬望着罗之文佝偻着腰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身影,反复嘀咕:聪明人最大的失误,在于把别人都当傻子,切记切记……

    曲里拐弯的一天终于过去,回到家里刚想喘口气,哪成想又接二连三遭遇蹊跷之事,刚才那个王师傅,他不按常规出牌,却能轻而易举地敲开门,出言吐语进退有方,耐人寻味,虽说是个退休工人,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周敬庆幸自己没有把来人当成傻子。

    周敬回到楼上,梳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夫妻二人陷入沉思中。
………………………………

第二十四回 拒门不纳 曲径通幽 第十三节

    第十三节

    王振喜自嘲“老道失算”,本以为凭借罗之文在周敬心目中的威望,来个拉大旗作虎皮,再辅之以烟酒直闯周敬家,让周敬“研究研究”一番,葫萝卜加“大棒”,最终达到自己“不甚光彩”目的。他也明白,这种作派属于歪门邪道,甚至有点下作,可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周敬可利用手中的权力“特事特办”,让权贵堂而皇之达到目的,这算不算下作?算不算歪门邪道?

    王振喜铩羽而归,两个治安联防队员臧龙、皁虎成了他的出气筒,虽说有点冤枉,可这是他们自找的。治安治安,保一方平安,惩治的是坏人,保护的是老百姓。位高权重的耀武扬威倒也罢了,小小的治安联防队员也仗势欺人!王振喜心中郁闷,喊一声发泄一下触犯了哪一条戒律?值当他们如临大敌?王振喜手中拎只包,也值当他们厉声喝斥动用警棍?若是对付胆小的倒也罢了,可他们却一不小心撞上了“黑煞神”,王振喜冲天一怒,有张飞“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之虎威,倒也让人解气。

    王振喜一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他自己更是受不得窝囊气,不平则鸣,气满则泄,刚才发一通火,心里反倒舒坦多了。

    王振喜知道,夜已深,家里人一定望眼欲穿等待他回去,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哪晓得,越是着忙越是着不起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今天邪了门,老天嚎丧,毛雨濛濛;进庙烧香,遇鬼打墙”。

    前面介绍过,王振喜家所在的地方,原来是是一片荒地,杂草疯长,荒冢遍地,蛇虫狐兔出没。六十年代末,原海州机床厂等几家工厂为了解决职工的住房困难,在这片荒地盖起了几幢住宅楼。起初,这里一到毛雨濛濛的夜间,都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人们都不敢轻易出来,上夜班的职工都是相约同进同出。后来,这里陆续建起了楼房,人气旺了,大家心里也就坦然了。

    一条小河沟蜿蜒曲折,终年流淌不息,只是沿河道堆积了不少垃圾,河水发黑发臭。

    海州市这些日子整治河道,整顿市容,创建省级卫生城市,这条河道也在整治之列。布告上墙,沿河禁倒垃圾,可是,仍有缺德鬼,趁着夜色偷偷将垃圾拉到这里倾倒。

    老天又开始嚎丧,不过只是抽抽噎噎,毛雨濛濛湿蓑衣呐。王振喜只顾着急匆匆往家赶,偏偏枒叉遇上疤结,路口的灯又坏了,人从明处一下到了暗处,犹如落入无底深渊,烟雨朦胧中,王振喜只觉得前面黑不溜秋的一庞然大物挡道。他熟悉这里的前世今生,虽不信鬼神,可对陡然出现的情况还是有点惊悚,心想莫不是真的碰到鬼打墙了?

    王振喜停下脚步,稳一稳神。瞪大眼睛察看,前方似乎有朦朦胧胧的黑影在晃动,侧耳一听,河边还有轻微的哗啦哗啦的响声,

    王振喜大喝一声:谁在捣鬼?

    响声停了,黑影也不见了。

    是人还是五二八﹙鬼﹚?王振喜小心往前移了两步,脚下碰到一块砖头,王振喜捡起。手中有了武器,王振喜便无所畏惧,他又大喝一声:是人是鬼说一声,爷爷要开枪了!

    还是没应声,一阵寒风唿哨着吹过,王振喜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上,寒风吹过,照理说应该更添一分凉意,然而王振喜却浑身燥热,将砖头狠狠砸去。

    砰一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不啻一声炸雷,庞然大物后面一声惨叫,恐怖、瘮人!

    是人!王振喜心里踏实了,趁势怒吼:狗日的装神弄鬼干什么勾当?再不出来,爷爷要开第二枪了!

    庞然大物后面站起两个人,哀求着:爷爷别开枪,是我们。

    王振喜不敢大意,顺势又捡起一块砖头攥在手中以防不测,跨前几步,借着微弱的光线,这才看清一辆皮卡后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矮个子光头,高个子戴了一顶遮阳帽。

    二人借着微弱的光线,也看清了来人不过是一个老头,长吁了一口气,揶揄道:原来是李鬼,虚惊一场。

    王振喜喝问: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干什么?

    光头矮个子虚张声势地低声威胁:老头,我们就图着省点垃圾搬运处理费,就近倒建筑垃圾。井水不犯河水,你快走吧。

    王振喜劝说:你们图省钱省事,在这里倒垃圾,有没有想到这里的环境受到污染?况且市里这些日子整治河道,整顿市容,创建省级卫生城市,布告也上了墙,往这里倒垃圾要处罚。你们这样做损人利己,是违法的,赶紧把车开走。

    高个子将遮阳帽一脱,露出光头,恶狠狠地说:哟嗬,嗑瓜子嗑出臭虫来了,充什么仁﹙人﹚?识相点,赶紧滚,别惹恼大爷。

    王振喜的倔强劲上来了:我还是你老爷爷呢,这事我还非管不可!

    光头矮个子挽起袖子,向王振喜逼近:老头,欠揍呀?

    王振喜举起砖头大喝一声:你敢再往前一步,我让你开瓢!

    光头矮个子停下脚步,双方对峙。

    异样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夜巡的治安联防队员臧龙、皁虎,二人急速赶来,手电光照射下,一切真相大白。倒垃圾的两个人交代,原来想趁着风雨之夜,用皮卡拉建筑垃圾往河边倾倒,想不到遇上了这位爷爷,他竟敢跟我们硬顶。

    臧龙敬佩地说:这位爷爷了不得哩,孤身一人竟敢跟两个汉子较劲。

    王振喜淡淡地说:邪不压正,到哪里都一样。

    皁虎说:这位爷爷是黑煞神,比拿枪的厉害多了。你们想想,有谁敢在毛雨濛濛的夜间进寺庙烧香拜佛?你们碰上他,就认栽吧。

    臧龙、皁虎严厉教训了肇事者,一切按规定处理,结果可想而知。

    王振喜告诫二人:你们是治安联防队员,责任重大,夜巡夜巡,不是猫在旮旯里守株待兔,而是要巡逻。刚才要不是这里闹出大动静,你们会发现这里有人偷倒垃圾吗?不受到渎职处罚才怪呢。

    臧龙、皁虎只是感谢王振喜,说若不是你,我们就要受到渎职的处罚喽。

    王振喜:跟各种违法乱纪行为作斗争,人人有责。

    臧龙自我介绍:黑煞神爷爷,我叫臧龙,他叫皁虎……

    王振喜:哟,包龙图的带刀侍卫呀。

    皁虎:不是,不是,音同字不同,我不是走肖赵,是早一撇皁,他不是弓长张,是……

    王振喜:我不管你们什么早一撇,晚一撇,只希望你们当好群众的保镖,严格执法,大家拥护,耀武扬威,人人咒骂。
………………………………

第二十四回 拒门不纳 曲径通幽 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

    王振喜拎包出去“执行特别任务”,可谓是任重道远,脚踏着艰难的步伐,肩负着孩子的希望,他要为孩子的前途,拼尽最后的力量。

    彭晓珍、王义、李凤、恬恬站在阳台上,借着路灯光,眼巴巴地看着他衰老的身影,消失在楼房拐角处。

    王振喜岂止是肩负着恬恬的希望?他是肩负了全家人的希望。尽管他大智大勇,曲折迂回,最终还是失望而归。家人哪知道这些情况?挂钟钟摆不紧不慢地左右摆动,嘀嗒、嘀嗒、嘀嗒……,催人入睡,可是,全家人还在静静坐等王振喜归来,憧憬着美好愿景。恬恬更是精神亢奋,直到子时钟点敲响,还不肯入睡,她要等爷爷回家带来好消息。

    外面下起了雨,彭晓珍忧虑地站在窗前,夜深人静,看着黑糊糊的夜空,只是嘀咕:老天爷帮帮忙,把雨停了吧。

    老天爷不肯帮忙,仍然抽抽噎噎喷洒着泪水,诉说着心中的委屈。这些年,老天爷也经受着磨难哩,原本湛蓝的天空,被弄得昏黄黯淡,嫦娥“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却再也俯视不到故乡的美景了。气候变暖灸热难熬,沙尘暴肆虐呼吸困难,原本绿水青山,被弄得臭气熏天,众神仙也坐不下去……

    也许有人要刨根问底,老天爷究竟在哪里?为什么“神五”、“神六”、“神七”什么的绕天外天转了这么多圈,都没有看到琼楼玉宇天上宫阙?“嫦娥”绕月登月,也没有寻访到玉兔桂树吴刚嫦娥?

    其实,神仙们不堪地球人骚扰,天庭早已迁徙到别的星球办公,嫦娥吴刚也已移走桂树,怀抱玉兔去了土卫三定居了。

    以上戏言。再说到,时间已到凌晨一点,恬恬已经体力不支,沉沉入梦,梦中背着书包,向爷爷挥手,转身奔向海州实验初中。

    彭晓珍、王义、李凤三人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彭晓珍埋怨王义,为什么不陪同爸同去?王义满腹委屈,说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我去,我要是跟他硬拧,有好果子吃吗?

    李凤也跟着解释,说又不是奔赴战场,上阵父子兵,爸一个人去自有他的道理。李凤给妈宽心,说没有格外开恩的条件,低头求人的事哪有这么容易?爸做事一向有条不紊,拄拐杖走泥路,步步有点儿,不会有什么意外事发生,只不过是跟周校商量的结果好与坏的问题。

    彭晓珍原本信心满满,现在也气馁了:唉,你爸就是犟脾气,越是难办的事他越是要试着去办,现在孩子上重点学校有那么容易吗?依我看,去不成就算了,恬恬到哪里上学不都是一样?何必花钱花钞折腾来折腾去的。

    李凤:爸是一心为恬恬着想,别人家孩子可以上重点学校,恬恬为什么就上不得?他不肯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彭晓珍:你们不也都这样想?

    李凤:妈,你别说人了,你不也是这样说的?

    王义再也坐不住了,披上雨衣,挟了伞去接老爸,刚走到楼下,老爸回来了。

    王振喜神态疲惫地回到家,一副狼狈相,身上衣服湿透,裤脚管高卷,稀疏的头发紧贴在脑门上,头上直往下滴水。彭晓珍、李凤婆媳俩忙前忙后,伺候王振喜冲澡换衣喝水抽烟。

    王振喜坐下,端起茶杯猛喝两口,喘了口气,看到几个人围着他,眼巴巴地盯着,笑了:都看着我干什么?

    李凤迫不及待:爸,遇到周校了?

    王振喜:遇到了。

    彭晓珍:东西原封未动,情况不妙。

    王振喜:你把这两瓶酒还收好。

    彭晓珍:人家不收?

    王振喜:他一狠,我一省,他收了,我还心疼呢。妈的,凭什么要巴结权贵?咱就不该有嘴福?王义,你明天把这两条“中华”也退了。

    王义:爸,你留着抽吧。

    王振喜:不用,我抽惯了这个。

    王振喜从茶几上拿起一包普通烟,抽取一支点上,眯着眼睛咝一声,猛吸一口悠悠地吐出烟圈,睁开眼:嘿嘿,不是一样冒烟吗?

    彭晓珍:你一个人去了那么久,外面又下雨,黑灯瞎火的,真让人担心。事情究竟办得怎样?

    王振喜:唉,事非经过不知难呐。我先装成散步,看清楚门牌号码。手上拎着东西,唯恐被熟人看见,议论开来,“哦,王振喜原来也是贱骨头,现在也学会了低头哈腰去求人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在巷子口犹豫了好一阵子,这当儿,远远地看见陆陆续续有人敲周校家的门,都鬼鬼祟祟拎着包,可是一个个都没进得去,有的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彭晓珍:人家不稀罕。

    王义:现在是递信封,简单实用。

    王振喜:我象做贼似的,躲躲闪闪,在暗处转悠,又怕被保安盯上盘问,真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夜深人静,嗐,天老爷又嚎丧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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