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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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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萍:小玲子,王爷爷喝得不少了,不能让他喝醉。这样,你先干为敬,爷爷呢,舔一口意思意思。
小玲子:王爷爷,我先干为敬,你呢,看交情吧。
小玲子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将杯底亮相,两眼忽闪忽闪地盯着王振喜。王振喜眯起眼睛,认真地说:小玲子跟爷爷的感情深着哩,感情深,一口闷。
王振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子与小玲子叭一声碰响,小玲子叫一声“嗨,棒棒哒!”,众乐了。
王振喜将杯子重新斟满:小玲子,来,跟爷爷奶奶一起,大家同饮一杯情谊酒,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家宴气氛热烈,大家相互敬酒……王振喜喝着喝着,似乎想起什么,停下筷子,凝眉沉思。
彭晓珍:怎么了?酒多了?
王振喜:晓珍,还记得我们结婚时的情景吗?
彭晓珍:说酒话呀,都几十年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王振喜:值得提,反正没有外人。
王义:爸,你又来了。
王振喜:老人不谈古,后生念失谱,温故而知新,回忆过去的事情,不是没有价值……
王振喜见众人凝神屏气听,笑着摆摆手:不要住了鎯头说话,边吃边聊……
王振喜见众人又动起筷子,遂呷了一口酒,娓娓而谈……那一年,我家还住在城南白鹤湾,我爷爷、奶奶、我爸、我妈,还有我,祖孙三代挤住在一间半五架梁小屋里……
樊乐天:人均才几个平米呀?
彭晓珍:那个时候,有个蹲身之地就不错了,谁讲这些?
宋长清:白鹤湾的老房子早就拆啦,新砌的房子多漂亮,叫,叫什么……喔,白鹤花园。
王振喜:我就弄不明白,明明是住宅小区,现在都时兴叫什么xx御花园哪,xx避暑山庄哪,鸡脚叫成凤爪,啧啧,多诱人!
韦兴元:嗳,那可不是鸡脚,现在建的住宅区,确实豪华气派,叫什么都不过分。
彭晓珍:现在的人讲究衣食住行,那个时候条件差呀,一到阴天下雨,到处泥泞不堪,太阳一出来,臭气熏天,狗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还白鹤湾呐,叫蛤蟆塘还差不多。
众笑。
王振喜:要结婚了,终身大事哩,总得做件新衣服吧?拉开抽屉一看,发的布票只剩下四尺七寸,做两块尿布还差不多。
小玲子:王爷爷尿床呀?没羞!
众笑。
宋长清:那个时候物资紧张,好多东西凭票供应,什么粮票、布票、烟票、油票啥的。我在县城供销社工作,当时蛮吃香,多多少少还能开点后门,近水楼台先得月,用现在的话说,以权谋私。
樊乐天:比**要低两个档次。
王振喜:马好不在鞍,人好不在衫,找件旧中山装,洗洗干净穿上,麻线穿针眼,过得去就行,最头痛的是房子问题。
宋长清:买呗。那时房子便宜,花一、两千就能买两间七架梁。
王振喜:那时候钱也值钱呀,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钱。王小二敲锣打鼓,家里穷得叮当响,借都没地方借,还买房子?做梦吧!
彭晓珍:其实,我当时的要求也不高,就算是螺蛳壳里做道场,总得有个壳呀,麻雀子还有个窝呢!总不能蜷在屋檐下吧?我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王振喜:我妈一看婚事要黄了,就把我爷爷、奶奶住的小屋,用芦苇一隔,糊上报纸,前半间稍大,做新房,后半间爷爷、奶奶只搁了一张床,脚都不好伸。
彭晓珍:他妈怕我不乐意,含着泪说,孩子,委屈你了……幸亏你爷爷、奶奶耳背,夜里听不见……
小玲子:妈,耳背是什么呀?
杜萍:耳背就是耳朵听不见声音。
小玲子:妈妈,夜里睡觉听什么声音呀?
杜萍羞红了脸,语塞,众人掩嘴笑,王、彭尴尬。王振喜低声嘀咕:说岔了吧,还责怪我说酒话,其实你比我更酒话。
彭晓珍埋怨:都要是你起的头,我想起那个时候,心里有话憋不住,能怪我吗?
韦兴元:老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桌上没有外人,说说过去的事有什么丢人?
何玲:对,不是有句话叫笑脏笑破不笑补,笑懒笑馋不笑苦?大家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都有切身体验,谁还笑谁呀。
小玲子不依不饶追问:妈,你还没回答我呢,夜里睡觉听什么声音呀?那时候有mp3、随身听吗?
樊乐天: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没有这些玩意儿,人忙活一整天累了,一躺下就睡着,嗯,就打呼噜呀[仿]呼噜噜,呼噜噜……
小玲子:爸,你和妈夜里睡觉打呼噜吗?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樊乐天掩饰地笑笑:嘿嘿,这小傢伙打破砂锅纹﹙问﹚到底呐……王大伯,别理她,你接着说。
………………………………
第二十五回 功德圆满 一醉方休 第八节
第八节
罗之文:振喜、晓珍哪,我们多年相处,我知道你们都是性情中人,有话憋不住,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不仿借着酒兴,把心里话说出来,一吐为快。
宋长清:过去的如歌岁月,确实让人难以忘怀,如今改革开放的日子,更是让人心情舒畅,说说过去,谈谈未来,挺有意思。
韦兴元:老伙计,你是个爽快人,说吧,我们听着。
王义:爸,生活本该像现在这样美好,老说过去的事情,离我们太遥远了,好像听故事似的。
李凤:王义,你这话就不对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知过去的事,不晓得改革开放的好,爸妈,就当是听故事吧,你们说吧。
王振喜呷了一口酒往下说:……既然大家都让我说,说就说吧,以酒盖面,也顾不上难为情了。唉,说来惭愧,我也觉得对不起晓珍,就安慰她,鸟成对喜成双,双双落在树枝上,大春和喜儿半间草屋做新房,我们这半间屋,旧归旧,终归是砖砌的,顶上还有几片瓦,比草屋强多了。
韦兴元:老王就这点好,当初厂里的人都佩服他心态好,什么时候都不忘幽默一把,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他。
彭晓珍:嘁,他幽默?我却幽默不起来。我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说,你别叫花子打莲花落了!今生今世,蜗牛壳里睡觉,难翻身了。
何玲:老姐姐,你这话太绝对了,铁树都能开花,咸鱼都能翻身哩。
王振喜:何玲,不能怪她,那时候两眼一抹黑,哪个也不晓得今后的路怎么走,也想不到以后还有改革开放的日子。当时我强颜欢笑说,大年初一看皇历,日子长着呢,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呃,房子也会有的。
彭晓珍:我含着眼泪笑了,说,王振喜,你这个王八蛋!我彭晓珍既然钻进你的螺蛳壳,认命了,就算你白捡了田螺姑娘罢了。
王振喜:我一听这话,心中那个滋味呀,就象吃了没熟透的葡萄,又酸又甜。那天的喜酒,是乙种白酒,就是“地瓜烧”。
彭晓珍:上面这些话是客人散尽后,我们回到半间草屋式的新房,说的私房话。他听了我的这番话,抓起酒杯哗哗哗连斟三杯“地瓜烧”,喝完对着我嘿嘿嘿嘿地傻笑……真醉了。
二人百感交切,众人一时无语。
王义皱起眉头啧啧嘴:爸、妈,你们能不能说点别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听了寒碜,屋檐下掛猪胆,苦水滴滴,现在谁爱听?大家本来蛮开心的,一下子败了兴。
罗之文见王振喜瞪起眼睛,赶紧插话:振喜,现在的年轻人,没经过那种苦日子,你说了也不相信,还以为是天方夜谭呢。改革开放以后,情况大不相同了,他们有他们的思维模式、生活方式,有他们的价值观,老观念不兴时了,这就是“代沟”。
宋长清:现在年轻人结婚,先买房子,讲究个套型,多少平米?几室几厅?婚宴比排场,酒是好酒,烟是好烟,一套婚纱照,动辄几大千,跟那时能比吗?
王振喜:好啦,不翻老皇历了,公鸡害嗓子,不啼(提)了。嗳,大家吃呀,做不过人是各人的手脚,吃不过人落一世骂名,宁可撑破肚子,都不要落下骂名。
众人吃着、喝着、笑着。
彭晓珍:过去在厂里,他是公认的“幽默王”,同事们聚会时,都不敢跟他坐一起,唯恐吃不饱。
樊乐天:哦?看不出大伯还有股霸气,不肯别人吃?
彭晓珍:哪里呀,人家光听他搅沫嚼舌头了,顾不上吃,等笑完了,酒席也散了,总不能赖在桌子上不走吧,得,回家泡方便面吧。
王振喜:能怨我么?
众人大笑。罗之文似乎想起什么:振喜,我记得你们是……文化大革命以后搬来的。
彭晓珍:七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宋长清:记得这样清楚?
彭晓珍:终身难忘!
宋长清:那时,住这屋的唐会计刚搬走。
王振喜:说来也巧,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提倡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我尽管出身不好,可是技术拿手,搞了几项革新,为厂里作出了贡献,正好唐会计随军走了,厂里嘉奖我,把这套房子分给我住,房改时,我又买了下来。
罗之文:唔,古人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
王义不屑:就这套破房子,还黄金屋?
王振喜:小子,那时候有这套房子就不错了,厂里好多人盯着呢。
韦兴元歉疚地说:那一阵子,我也跟着起哄,想把这事搞黄,荒唐啊。幸亏当时的厂长郭仁甫硬气,责问起哄的人:奖勤罚懒,论功行赏,谁不服气也搞几项革新试试?
彭晓珍:公道自在人心嘛。他一拿到钥匙,就骑了一辆破自行车,一路上叮叮当当,把我驮来,屋门一打开,他就象疯了似的,拉住我又跳又唱,“翻身农奴把歌唱……巴扎嗨!”
樊乐天笑:怎么又扯上农奴翻身啦?
王振喜:这是当时流行的藏族歌舞。她不是说过“蜗牛壳里睡觉,难翻身”吗?这下好了,这么大的屋子,由着她使劲翻身驴打滚吧!
彭晓珍:咳,住家里时,想说句话,都要贴着耳朵,我们俩是麻雀飞进照相馆,见面容易说话难。现在好了,心里那个高兴哟!我大声说,王振喜,想不到你这个王八蛋咸鱼翻身啰,你尽情地疯吧!
王振喜:我挺得意,哈哈,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转运时。今后的日子,是棉袄换皮袄,越变越好,将来,还要住皇宫哩。
彭晓珍:我又好气又好笑,知足常乐吧,有这样不错了。八升的命,凑不满一斗,得一望二,鼻子拉丈二,还皇宫呢,做大头梦吧!
王振喜:我大声说,彭晓珍,你是慧眼识英雄,当初看上我,是王宝钏看上叫花子,有远见哪。嘿嘿,龙是龙,鳖是鳖,喇叭是铜锅是铁。我王振喜是金身罗汉投胎,有后福哇!
恬恬:爷爷,庙里有五百罗汉哩,你排在第几号呀?
韦兴元:恬恬,我告诉你,你爷爷呀,排在第二百五十号。
恬恬:啊,二百五呀。
众人大笑。
宋长清与王振喜碰杯:我记得你们搬来的第二天,你的眼睛通红通红的。
王振喜与彭晓珍对视一眼,低下头沉默不语。
………………………………
第二十五回 功德圆满 一醉方休 第九节
第九节
王振喜和彭晓珍听到宋长清旧话重提,想起那段往事,二人无限感慨,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王振喜:老宋,你还记得这事?
宋长清:怎不记得?不过我憋在心里,一直没有提及,怕你们难堪。
王振喜:让她说吧。
彭晓珍已经喝得面若桃花,趁着酒性说:说就说,他呀,兴奋得一夜未睡,把屋子里的灯都开着,趿着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脚下“叭哒叭哒”,嘴上“叽叽咕咕”[仿]嘿嘿,嗬嗬,嗬嗬嗬,我有房子啦……
众人笑:疯了,真疯了……
小玲子、恬恬跟着拍手起哄:嗷,疯爷爷……疯爷爷!
王振喜讪笑:嘿嘿,我不是高兴么。
彭晓珍:我一看,坏了,走火入魔了!当年范进中举,大喜大悲,痰迷心窍,亏了他老丈人胡屠夫一巴掌给打醒了。我看看窗外,黑灯瞎火的,怎么去喊我爸呀?没电话,又打不到车,我心里一紧张,庙台上长草,荒(慌)了神。
宋长清边笑边说:你不会喊我们帮忙?
彭晓珍:咳,初来乍到,人生面不熟的。再说了,这事传出去,有损他的光辉形象。
罗之文:哎呀,火烧眉毛了,还顾得上这些?什么光辉形象啊。
杜萍:大妈,快说呀,你是怎么救了大伯的?
彭晓珍迅速瞥一眼王振喜,迟疑着,王振喜嘿嘿地笑着鼓励:说吧,都是家里人。
彭晓珍:嗳,我有言在先,哪里说哪里散。
众早已迫不及待,催促彭晓珍:快说呀,家丑不可外扬,家里人一起乐和乐和,哪里说哪里散。
彭晓珍:我一急,忽地把门打开,大声说,“唐会计,你又回来啦!”他一愣,身子猛一震,就把魂儿抖落回来啦。
众人一阵大笑:胡屠夫一把掌打醒范进,你是一声喊吓醒王振喜。
王振喜讪笑:我跟范进中举不同,我是梦游。晓珍,你是王瞎子算命不留情,把我的丑态都抖落出来了。嘿嘿,乌龟不笑鳖,一个洞里歇,其实,你那天……
李凤:哎呀,爸,你跟妈相互揭短啊,我们的面子往哪搁呀?
王振喜:好,不说了,给你妈留点面子。
宋长清:我记得你请我们喝酒,说是合邻,三杯酒没喝完,你舌也短了,眼也直了,冲着我那口子傻笑,说[仿]丈母娘,娘……你女婿,有……呃,有房子啦。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哎呀,人说拉住何仙姑叫丈母娘是借点仙气,王振喜,你拉住宋师母叫丈母娘是图的什么呀?
宋长清:我那口子吓得溜了回去,直到睡觉前,还一个劲念叨[仿]不好了,住进了老疯子了!
众人早已笑得喘不过气来。
王振喜:不瞒大家,当初我丈母娘说我样样都好,就是嫌我没有房子,老是叨咕,振喜呀,什么时候能让晓珍住上大房子呀?我向她保证过,将来一定让你的宝贝女儿住上大房子。那天是酒后失态,醉眼朦胧中,错把宋师母当成丈母娘了,闹了个大笑话。嘿嘿,心里高兴,当时就是农药,也会当成酒一口干了。
王义:哎呀,爸,你不能圣人喝盐卤,明白人做糊涂事呀,为了这点房子,把命送掉太不值啦。
彭晓珍:嗳,别只顾说笑,大家不要住筷子。
小玲子早已吃得满嘴油腻:王奶奶,这棒棒虾真好吃。
彭晓珍:咯咯,尽你吃个够。
罗之文:这么多年了,你每做到好菜,都要盛点给我尝尝,这口味都吃出瘾了。
杜萍:我家小玲子,就喜欢往你家里跑,她说,王奶奶是好人,王爷爷是大坏蛋。
众人笑:哦?
恬恬瞪起眼睛:杜阿姨,不许说我爷爷,他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爷爷。
小玲子:王爷爷就是坏,他给我好吃的不安好心,等我吃完了,就用胡子扎我。
小玲子嘟起嘴,油乎乎的小手摸住脸蛋:扎得好疼噢。
杜萍一面笑个不住,一面用纸巾替小玲子揩手。
恬恬:噢,爷爷,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欺负小孩子,是个坏蛋爷爷。
众笑:诶,你爷爷是变色龙啊?一会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爷爷,一会又能成坏蛋爷爷了?
王振喜:嘿嘿,坏蛋爷爷最喜欢小玲子了。
恬恬:爷爷不喜欢我了?
彭晓珍:咯咯,都喜欢,都喜欢。哎呀,现在爷爷、奶奶难做人呐。
金瑛:你爷爷、奶奶最疼你了。
小玲子:不对!
金瑛:噢,还有小玲子。
小玲子:也不对,还有忠忠呢。
金瑛忍不住笑出了声:咯咯,对呀,阿姨怎么就忘了呢。
王振喜:嘿嘿,小玲子人小鬼大,一面吃东西,一面偷偷瞅我脸上有没有胡,有时还教训我,[仿]胡子长得跟刺猬似的,也不刮刮,是个不讲卫生的小朋友,让你家长来!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彭晓珍:振喜是个老顽童,老少合。有一次,他和恬恬、忠忠、小玲子一起捉迷藏,家里地方小,他就一头扎到床底下,脚还露在外面,被小傢伙们抱住腿,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脸上,身上都是灰,还乐得哈哈大笑。
宋长清:嘿,床底下爬出大马猴。
又一阵哄笑。
王振喜:来来来,大家喝酒、吃菜。
宋长清:我敬猴哥一杯。
韦兴元:嗳,老宋,你也糊了?跟女婿称兄道弟?
宋长清:女婿?哪来的女婿?
王振喜:咳,韦兴元哪韦兴元,你是千年的骆驼装不成象呐,你钻空子的本事盖了帽咧。老宋,喔,岳父大人,小婿敬你一杯。
宋长清啼笑皆非,酒杯举在空中不知所措:嗳嗳,老王,你喝高了,这,这……
王振喜哈哈大笑:索性让韦兴元这小子笑个够。
何玲:嘻嘻,哪有丈人敬女婿酒的?
王振喜:嘿嘿,酒席桌上不分大小,来,干!咝……哈……
宋长清:痛快!
王振喜满脸通红乜斜了眼,喝道:王义,斟酒!
王义迟疑着:爸,你?
王振喜:酒逢知己千杯少,斟!
彭晓珍:[轻声]给你爸斟上。
王振喜缓缓站起身哦吟:……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韦兴元:咦,老王,你真的醉了?今天高高兴兴的,怎么又想起同销万古愁啦?愁从何来?
………………………………
第二十五回 功德圆满 一醉方休 第十节
第十节
王振喜拉彭晓珍一起站起来,举杯扫视众人,缓缓地说:这杯酒,喜庆中有遗憾,欢乐里隐伤感……请大家同饮!
王振喜将酒一饮而尽,咂咂嘴:唉,梦是圆了,心里空了,人生百味,百味人生哪!
众人端着酒杯,不知所措,一脸愕然。
罗之文盯着王振喜看了一会,不解地问:振喜,何出此言?你们二人坐下,慢慢说。
彭晓珍:王义在蓉湖花园买了一套二手房,一百二十五平米。振喜想到不久就要搬过去,心里割舍不下大家,所以……所以请大家来……聚一聚,叙叙旧。
彭晓珍说完,低头不语。
王义:我爸平时不大喝酒,今天心情激动,喝了不少,可能……醉后失态。
王振喜:我没醉,我说的是心里话。家宽不如屋宽,住得舒适是每个人的愿望,也是我几十年梦寐以求的。现在大房子有了,那天王义带我和他妈去看过了,非常满意,做梦都想不到临到老了,还能圆了住房梦,替我解开了心结。
韦兴元:老王,你一辈子心事不过夜,刚才说解开了心结……是,是什么心结?
王振喜怏怏地叹口气:……唉,不谈了。
彭晓珍:说吧,反正我妈她老人家早就过世了,我们呢,圆了自己的住房梦,也圆了她老人家的梦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终于能住上宽敞的房子了,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王振喜:忘不了她老人家临终前看我的眼神,我贴在她耳边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晓珍住上比这筒子楼好的房子,老人家听完,这才闭上眼睛。这些年过去了,我没有能力买新房子,总觉得欠了她老人家一笔债,想不到我儿子比我有出息,让我们住进花园式的房子。王义、李凤,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哪。
王义、李凤同时:爸,说什么呢。
王振喜:唉,梦是圆了,心却空了。我是叶公好龙,叶公喜欢龙,在家里窗棂上,屋梁上到处画上龙的图象,结果引来了真龙,却把他吓跑了。我呢,向望大房子、新房子,可是真的有了大房子,却让我添了一层伤感,就怕搬家,心里割舍不下大家啊!
众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似乎停滞,依依惜别之情,在众人心头萦绕……
罗之文幽幽地说:拆迁布告上了墙,分手是迟早的事,十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不必伤感。
韦兴元:分开不分手,友情长在,何况还同城而住,即便分开,也能常见面,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樊乐天:是呀,一个城里住着,我们还可以约好,到你新家里团聚呀。
金瑛:既然是小康社会,就不能让群众住危房。老王说得对,家宽不如屋宽,住得舒适是每个人的愿望,这也是大家梦寐以求的。我们社区这几幢老楼属于危房改造,拆掉旧楼盖新楼,为的是改善群众的居住条件。罗老师、老宋、小杜他们几个都决定回迁,等新楼盖好了,老邻居又可以团聚,所以呀,大伯、大妈,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以后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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