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舞:魔妃舞苍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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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细作

　　　　百里千沐看向已经走远的阮如画，看见了她眉宇间的担忧。如果不告诉她炀的情况，她会一直想着，影响修炼。

　　　　“炀已经没有危险了，我已经给他做了手术。你好好修炼，不要分心。一个月之后你就要自己照顾他了，毕竟他是你捡回来的，你要对他负责，照顾好他直到他痊愈为止。但是，你，修炼，医术，一样也不能落下，否则，我真的会踢你出师门。”

　　　　阮如画拼命点头，不停地对着百里千沐点头。

　　　　她会的，她会努力，不会让师傅失望，丢脸。既然他已经平安无事，自己也不再有任何牵挂，放下一切，努力修炼吧。

　　　　她和他的缘分，就终止在此时此刻吧。一个连真实姓名，一个连命都危在旦夕的人在临死时刻都不愿意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说明自己身份的人，她阮如画又何必自作多情付出不该有的太多的关心呢？

　　　　自己现在还不配谈任何事情，不配。

　　　　百里千沐懂阮如画心中所想。拿的起放的下，这才是女子应该拥有的情怀和气魄。

　　　　或许在放下的那一刻，心会不舍，会痛，可总好过自己永远无止境的付出，永远没有回报的妄想。

　　　　女儿当如是。既然明白付出没有结果，那就果断的放弃，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有妄想。

　　　　不伤害自己的心，不伤害自己，爱护自己才是真正地对自己负责的表现。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你自己更懂得珍惜自己。

　　　　人，就是在疼痛中成长。如画有了不该有的情思，就让她在痛楚中磨练，，在泪水中总结。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是朦胧的不知所以。

　　　　人，只有经历情关，才能在风风雨雨中枝繁叶茂，百忍成钢。

　　　　独孤城城主府，例行每一天的巡逻任务。

　　　　季遥抬头仰望天空那轮满月，惆怅的叹息，心事重重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独特而奇异的韵律遥遥的传来，虽然听不太真切，可是季遥却无奈的长叹，皱皱眉头，无奈的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沉重的步履艰难的向前，他宁愿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听到这个声音。

　　　　它，是死亡之音，是恶灵的召唤，是催命的号角，是无法抗争的魔音。

　　　　“少主，怎么是你？不是城主大人吗？”季遥惊讶。

　　　　昔日的孩童已经长大，自己的弟弟也如同他一般大了吧。虽然这二人从未见过面，可季遥却从直觉里面知道面前所站的年轻男子，正是城主口中最喜欢最心爱的儿子洛非。

　　　　他腰间的腰扣说明了一切，那是洛云城城主的标志。

　　　　“我爹在闭关突破，所以这次本少主亲自前来嘱咐你，务必要办成这件大事。季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是你报效我洛家的时候。

　　　　把这个东西下到百里尘一家的饭菜里，待我洛家掌控独孤城，你和你的弟弟不仅性命无忧，还可以从此住在一起你亲自照顾他。

　　　　好好想想吧，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就算你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了你唯一的亲人，对不对？”洛非极其难得的对一个奴才说了这么久的话。

　　　　“这是什么？”季遥不止手在颤抖，就连心也在颤抖。

　　　　这一天终于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弟弟，他为什么要与虎谋皮，他，死不足惜，死而无憾，潜伏独孤城二十年，城主待他如亲兄弟。

　　　　他，是一个好城主，一个关心体恤独孤城百姓生活疾苦的好城主。独孤城的百姓唯云家和百里家的号令是从，就算你洛家掌控了独孤城，只怕也是一座死城，空城，顷刻被百姓推倒。

　　　　这些年，洛羽并未交待他做过任何事情，他一直潜伏，一直在等待那不得不来的最后时刻。

　　　　多年付出而取得的信任，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刻的背叛吗？
………………………………

45：忠义；代价

　　　　季遥从心底深处不愿意背叛百里尘，不愿意背叛独孤城。

　　　　试问，谁能做到表里如一，待民亲和？试问，谁能真正考虑普通百姓利益？关心他们生活是否安定，是否温饱？

　　　　试问，哪一个城池会修建学堂，让百姓子女免费入学并且请着最好的夫子教授？

　　　　独孤城，一个唯一没有孤儿乞丐的地方，一个人们向往的净土。

　　　　哪怕是这次大量的灾民疯涌而至，独孤城也以它宽广的胸襟接纳，没有暴乱，没有不安，只有城民们团结一致，共度难关。

　　　　百里尘在城池建设和改革管理上费尽心思，才有了如今独一无二繁荣昌盛的无可比拟的让众人羡慕的独孤城。

　　　　百里尘，独孤城，值得每一个血性男儿跟随一生。

　　　　无数次，洛非送来解药，无数次的旁敲侧击，无数次的试探，季遥都聪明的阳奉阴违。

　　　　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吗？

　　　　“这个可是好东西。季遥，记住了，这个差事，这一次你务必办好。你是我洛家的狗，是狗，就要听主人的花，不要忘了，你的弟弟还在洛云城。

　　　　你身上的毒还需要我洛家的解药。你们兄弟的命得靠我洛家延续。好了，夜深了，回去吧。记住，三天。三天之内必须办妥。

　　　　我和你的弟弟等着你的好消息。”洛非轻拍季遥的肩膀，离去，得意的晃着脑袋，离去。

　　　　季遥颤抖的握着手里的瓷瓶，他，该怎么办？忠义难两全。

　　　　这一次，他该怎么办？自己倒是不怕死，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季远呢？

　　　　爹娘临终时说过，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可是自己从未尽过一天的责任，反而把他也卷进这些纷争之中，生命受到胁迫。

　　　　季家，洛家的世代忠仆……父亲的话响在耳边。

　　　　季遥深呼吸，攥紧手中瓷瓶，游荡在城主府，像无根的浮萍，像迷失方向的信徒。

　　　　炀已经脱离危险了，三天之后百里千沐把他移出了碧玺之泪，为他打上点滴，测量体温。打来干净的热水，给他擦洗身体。

　　　　一切忙完之后又去厨房拿热好的牛奶。

　　　　整个家天下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平时的吵闹声，脚步声。

　　　　一直装睡的炀睁开眼睛，原本苍白的脸庞红润有光泽。回想着刚才百里千沐服侍自己，为自己擦洗身体时的轻柔，细致，炀觉得又尴尬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是欣喜，是雀跃，他也不知道。

　　　　这种感觉比他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都还要来的震撼。

　　　　感觉不好意思，又觉得心里面甜滋滋的，像初雪融化，像春暖花开，又像是被谁抓到了小辫子那般忐忑不安。

　　　　自己是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呢？

　　　　至少要有所表示吧。应该怎么办呢？她，可是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份恩比天高。

　　　　百里千沐端着牛奶进屋就看到正在神游虚空的炀，睁着鼓鼓的双眼，看着床帐，脸庞绯红。

　　　　难道发烧了？出现并发症？不会呀，刚才还量过，而且刚进行完物理降温。

　　　　急急的走过去，冰凉的小手搭在炀的额头，咦，正常的嘛。

　　　　正常就好。

　　　　“恭喜你还活着，赌赢了人生的第一局。试问，在你这个年纪就看破生死，后福无穷啊，修为将不可估量。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劫后余生，能够大口呼吸大口喘气的畅快淋漓之感？”

　　　　百里千沐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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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代价2

　　　　“谢谢你救了我，还照顾我。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一切。”

　　　　“我用不着那么高的帽子。我怕轻风悄悄那么一吹就掉了。救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还有阮如画。你可是她捡回来的。

　　　　她很担心你的身体，一直念念不忘……”正在唠叨的百里千沐突然的笑了起来，问到：“你的脸色怎么突然那么难看？在想什么呢？那么红。是想，要尿尿吗？”

　　　　本就努力憋着的炀一听百里千沐口无遮拦的问话，脸更红了，耳根子都红透了，脖子也红红的，只希望地上有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回想着自己昏睡的这几天的排泄，都是她在处理，帮助照顾自己，炀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一个好奇怪，猜不透的小女孩。

　　　　有着非凡的高超的比炼丹师都还要厉害的叫医术的东西。闻所未闻，她，又是从哪里学的？

　　　　她，每一根毛发，都是谜。

　　　　“干嘛不好意思？还是觉得我没有你的丫环照顾的让你舒服？在医生的眼里，只有生了病的病人，没有男女之别。况且，你才多大呀！胡思乱想，是不是太早熟了点？长的那么着急做什么？”

　　　　炀愣愣的听着，什么叫早熟？是说自己吗？医生，她说她是医生，自己是她的病人，所以，她照顾自己。

　　　　百里千沐自顾嘀咕，很自然的揭开被子处理导尿系统。她可没有犯傻，她给炀用了导尿管的，就怕他尴尬，造成心里阴影。

　　　　这可是异世大陆，自己用的所有器具都是他们从未见过，听过，想过的。即使自己救了他的性命，难保不是自我毁灭的根源。

　　　　倒掉排泄物，百里千沐洗手擦手用了一会功夫，再把桌上的牛奶喂到炀的唇边，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

　　　　三到六个月的时间不许做剧烈运动和重体力劳动，要多卧床休息，觉得肚子饿时就慢慢地少吃东西，少量多餐，一天吃个七顿八顿的都可以，食物要以清淡为主，多喝牛奶羊奶什么的，按时服药，一定不允许伤口裂开造成再度感染。

　　　　她，不会救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干嘛？报恩啊？还是付诊费，手术费？那咱们来算一算啊！手术费，药费，看护费，伙食费，床位费，药费，这加加加加嘛，不多，你就给三千万金币好了。”

　　　　百里千沐非常认真的说。她，喜欢钱。

　　　　炀苦笑。他不懂她嘴里说的什么什么费，但是她的意思他懂。

　　　　能用钱财算清楚的事情，才没有后续的困扰纷争麻烦。自己的命，要价区区三千万金币，一点也不过分。

　　　　他，生病，求医；她，治病，收费；他们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可是在炀的心里，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朋友，可以交托生命的那一种。

　　　　有些人，自恃救人性命，就成天挂在嘴边，生怕别人忘了自己对对方的再造之恩，巴不得对方对自己感恩戴德，把自己供起来像菩萨一样才好。

　　　　作为望族世家，最烦最怕的正是这种永无止境的纠缠。

　　　　可偏偏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治病救人收取钱财天经地义，互不相欠，大家摆明了关系，双方都没有负担，压力。

　　　　双方还能坦荡相处，她，这样做，就为自己和她成为朋友打下基础。

　　　　不管她愿不愿意，自己已经当她是朋友，是肝胆相照，愿意为她倾尽所以的朋友。

　　　　她，就像千年难解的谜，那么让人难以捉摸。她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奇，甚至连名字都从没有提起过，更惶论身世，背景，来自何方！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金币，先欠着，行吗？”

　　　　你想撇清关系，我偏不允，就借着这笔金币，让我们永远连在一起。炀打定主意。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记得，要加利息的。如果我拿这三千万金币做买卖的话，是可以赚很多的。

　　　　到时你要一起算给我，可不要忘记了。否则，我绝不轻饶。”

　　　　你可以欠任何人的钱不还，甚至你也可以欠阎罗王的钱都可以，可是，绝不能欠百里千沐的钱。

　　　　曾经有人不信邪，结果连自己身上的人皮都给剥下来赔偿。这就是百里千沐，该她的，一分不能少，不该她的，一分她也不要。

　　　　“一定不会。那三千万就当是你搭的伙，我们一起做买卖，赚了，连本带利给你，包你只赚不赔。”炀自信坦然。

　　　　百里千沐点头同意，只能暂时这样想了，谁叫这个炀除了一身华服以外，身上值钱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就当自己做了一个长远的投资吧。

　　　　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她，究竟是哪个世家后人？这是独孤城，会是哪个大家族呢？炀苦思。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几时告诉我，知道吗？”

　　　　“好。你是要走了吗？”炀依依不舍的追问。

　　　　“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暂时不会离开。我就在那里休息，方便照顾你。”百里千沐指了指屋子的另一边，那一条横着绑在柱子上的一根粗绳。

　　　　只见她一个轻跃就已经翻身躺在绳子上睡觉。

　　　　炀也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看着另一边的百里千沐，一直看，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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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抉择

　　　　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自己可以不用死了！

　　　　既然可以不用死了，还有什么苦不能淌过，还有什么痛能够难倒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他还怕谁？还有什么是比长眠地下更糟糕吗？

　　　　欠我的，算计我的，等着吧，我将一一讨回。不止为自己，还为她，打造一个无人敢欺的地方。

　　　　自己要有足够硬实的肩膀才能为她遮风挡雨，才能让她舒服的生活。

　　　　“少城主，有人传话，说你想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城郊相见。”洛云城城主府的侍卫在洛非房前禀报。

　　　　正在房中与小妾咬耳朵玩手指的洛非还在兴头上，不愿意被打扰，生气的吼道：“滚，让他等着。”

　　　　季遥来了，这么快，出乎洛非的意料，他原以为季遥至少要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才会到来的。

　　　　看来，人啊，是最无情的怪物，再多的恩情都抵不过自己的性命。

　　　　季遥，不正是如此吗？为了他自己，毫不犹豫选择背叛。

　　　　洛非重新对着怀中貌美的小妾邪笑：“宝贝，咱们继续，爷一定让你讨饶不可。”

　　　　“爷，妾身等着呢！就怕爷只顾着去办大事情忘记奴家了。爷，妾身为你宽衣，好好伺候你。”

　　　　小妾娇嗔的推倒洛非，就只听得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出来，张扬的回荡在整个小院。

　　　　等房中的大战终于停止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洛非才从房间里出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独孤城，你，终于属于我洛家了。

　　　　洛云城城郊，洛非心中有了思量，既然已经得手，就吩咐侍卫去叫季远，让他和自己一块去。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就该消失。

　　　　侍卫快速的离去，很快的又回来了，说不见季远，里外都找过了。

　　　　洛非心里想着，莫非是季遥带走了季远？不可能啊，除非他想季远立刻就死。

　　　　不再等待，洛非决定还是先去见季遥。洛非谅季遥不敢背叛洛云城，季遥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但他非常爱护他的弟弟季远。

　　　　“多派几个人在城主府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骑上城主府券养的魔兽奔向郊外。

　　　　季遥一身黑衣，静站与夜色之中，遥遥的看着洛云城的方向。

　　　　“季遥，事情都办妥了吗？”洛非居高临下而问，轻拍魔兽风眼狼的狼头，风眼狼乖乖停下。

　　　　“当然办妥。属下这次来是为讨药的。想必少城主没有忘记今天是发放解药的日子。往常都是城主大人送过来的人这次，要劳驾少城主了。”

　　　　“只要你办妥本少主交待你的事情，解药嘛，不是问题。”

　　　　“属下还有一个不轻之气。那天少城主承诺季遥可以见小弟一面，请少城主成全。”

　　　　“见你的弟弟？”洛非惊讶，努力的回忆：“好像是有说过。不过，季遥，人要懂得知足，本少主当时是怎么说的？本少主说，要见你的弟弟，可以，待我掌控独孤城以后。现在还不是适合。”

　　　　见到洛非一再的推诿装作不知，季遥心中慌乱，为唯一的亲人着急。

　　　　“属下不明白少城主的意思。莫非是季远早已毒发身亡，你们一直欺瞒，一直利用季遥继续为你们做事，当你们的内应？请少城主给季遥一个交待，季远的死因，尸首在哪？

　　　　”季遥恨恨的看向洛非。

　　　　“交待？季遥，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奴才，竟然敢质问本少主？季远长着两只脚，他爱去哪去哪，那是他的事。

　　　　本少主更怀疑你阴谋陷害，图谋不轨。他什么时候失踪不好，偏偏今天你来了他就突然不见了，整个城主府都找不到。

　　　　季遥，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真的是你带走了你的弟弟，没有我洛家的解药，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季遥一直衷心为洛云城洛家办事。凭季遥的身手能从戒备森严还有护城法阵守护的城主府带走他吗？你们太狠了，竟然早就杀人灭口。你们一直在欺骗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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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神秘高人

　　　　“就算我们把他怎么样了，你又能奈我何？季遥，我上次就和你说过，做棋子的，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下棋者，当舍就得舍，全看做主子的心情如何。

　　　　不过，你放心，你是一颗好棋，一只听话的好狗，待独孤城掌控在我的手中时，就派你统领全城防御。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一颗紫色药丸飞向季遥，季遥伸手抓住握在掌心。

　　　　季遥摊开手掌看着那颗紫色药物，冷笑：“少城主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这是解药还是毒药，少城主心知肚明，可怜我季遥瞎了眼，还听信你们这些无耻小人的话，为你们卖命，成了一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本少体谅你，不忍看你承受毒发身亡的折磨，不忍你承受那种痛苦煎熬，你还不领情？或许吃了这颗药，你就能与你的弟弟团聚了。”

　　　　弟弟真的已经……季遥深呼吸，颤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

　　　　“洛非，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能算计，可是人心，却是无法算计和掌控的。早就知道你们父子心狠手辣，我季遥宁愿每个月承受炽心之痛也从未吃过一次你们送来的解药。

　　　　我季遥虽奴才一个，却也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想得到独孤城，有一个也是唯一的方法最快最实际，那就是……做梦。”

　　　　季遥跨步，手持长剑，黄色战气发出，冲向洛非。

　　　　大不了，鱼死网破，既然弟弟已经不在，他就用这条命偿还百里尘对自己的信任。

　　　　洛非冷哼，“雕虫小技。”季遥身重之毒，让他根本无法修习，永远止步在黄色战气。

　　　　他要等待的就是季遥的愤怒，他的攻击。

　　　　洛非脚尖轻点升上半空，在半空中一个借势一个半空旋转，手中白色粉末借着风势毫无死角的扑向季遥。

　　　　季遥发出的招式已老，与洛非距离只有那么一点点，来不及变换姿势，左手慌忙遮挡眼睛却还是晚了，并且快速的感觉到左手已经开始变黑，麻木，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难道是刚才接那颗药丸时就已经中毒了吗？他早已存了灭口之心。

　　　　洛非虽然与季遥同一级别，但洛非是靠丹药强行突破，而季遥是靠战斗一步一步打拼出来的，自然二人决战，赢家是季遥。

　　　　可是洛非，胜在他是个小人，善用旁门左道取胜，善于提前布局。

　　　　洛非是个小人，季遥输在对一个小人讲君子道义，讲光明正大。

　　　　“季遥，感觉怎么样？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要当一回瞎子。唉……季遥，若你不那么固执多好，那么今天你对我的无理，我会既往不咎，仍然重用于你。现在这种结果，你怨不了任何人，也别埋怨我洛家翻脸无情。”

　　　　“洛非，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急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可不是我爹。与其总是担心身边的炸弹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还不如提前引爆解决了它。本少主习惯了掌控一切。”

　　　　洛非抽出腰中宝剑，毫不手软的只去季遥致命地方。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一切好像都在静态中发生。

　　　　从半空中飘落一枚绿叶，摇摇晃晃着击中洛非的手腕，挥剑的手立即瘫软下来，手中宝剑也掉落地上。

　　　　洛非心中一慌，附近有高手？一片树叶就能击伤自己，而且，自己的战气居然也发不出来，是友是敌？

　　　　莫非是季遥请的高手？

　　　　“请问阁下何方高人？在下洛非，洛云城少城主，洛羽正是家父。阁下若不嫌弃城主府高攀，请到城主府一叙如何？”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洛非发现不对劲，转过身看向自己带来的魔兽风眼狼。

　　　　它，在发抖，跪伏在地上像在参拜，脑袋乖巧的搭在两只前爪上。

　　　　这就证明，对方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要知道，风眼狼可从来都是一副王者姿态的。

　　　　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连父亲的坐骑八级魔兽风眼狼都俯首贴耳？“前辈，请前辈现身。家父洛羽广结天下英豪，洛云城诚心诚意请前辈到洛云城做客。”

　　　　还是没有任何回想，洛非决定放弃，装神弄鬼的，也不见得是个好角色。

　　　　不再多想，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人要紧。

　　　　转过是，咦，哪里还有季遥的身影，空荡荡的，只有夜晚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