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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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侍奉匡少那晚并未喝下避子汤，没准儿**一夜就怀上了匡家的孩子。匡家老爷一听倒动了心，带走了上官鸿雁，放过了芙蓉楼一众。

　　　　听说父亲把上官鸿雁带回了家，匡皓才倒也舒心，这女人害得自己不能再做风月之事，他便打算好生折磨折磨她。可没想到的是，那绝色美人儿竟然毁了容貌，着实令匡皓才倒胃口，见都不愿见她，更别说是碰她了。若不是盼她腹中的消息，匡家的人早就把她活活打死了。

　　　　上官鸿雁自知命不久矣，可没想到却在这时候遇见了柳若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两人寻思良久，最后决定去距离匡府稍远的云莱客栈，择一处僻静的厢房小坐会儿。

　　　　见四下无人，上官鸿雁取下了面纱，坦然相对。若离斟了茶水递过去，并问道：“自我离开后，芙蓉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为何如此憔悴？”

　　　　鸿雁喝了口茶水，轻描淡写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你离开那天正好也是选花魁之日。春姨带回来一批新的姑娘，其中一个姑娘唤做芷儿，容貌颇佳。我虽并未步入人老色衰的地步，可芙蓉楼向来新人换旧人，客人早已把我看厌了，那芷儿便坐拥了花魁盛名。这也罢了，赌坊的匡公子博得头彩，赢得花魁娘子侍寝，可不知那芷儿姑娘在他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竟唤我去服侍。我……一时受不了，便伤了他的要害，令其再也无法生育了。如今，匡家人盼着我腹中的消息，暂时还不敢处置我，可我自己的身子我怎会不知晓？哪怕没喝避子汤，我也再难受孕了，恐怕……我也活不过几日了。”

　　　　“那姐姐跟我走吧，这就走！”一听说鸿雁有难，若离甚是紧张。这世道，她也就唯独她这个姐妹可以生死相依了，救命之恩不说，曾经的小恩小惠堆积起来，也足够若离为她赴汤蹈火了。

　　　　“谈何容易！”上官鸿雁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今日遇见妹妹也算上天对鸿雁的垂帘了。其实……我向来待你不薄，也是有些私心的。自救回你起，我便觉得你并不寻常，那日你赤身**昏倒在河畔边，长发披肩，身上没有任何饰物。那下半身还浸在湖水中，宛若活脱脱一鱼美人儿，又仿若是初生的婴儿般纯洁美妙，好像并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人一般。我相信你定不会在芙蓉楼待太久，果不其然。如今，姐姐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可否……”

　　　　“姐姐请说！”

　　　　“我这儿有些金银首饰，本打算亲自送去的，可如今我这副尊容，怕吓坏了栢儿，想劳烦妹妹帮忙跑一趟。等你有空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送到这个地方。”说着，便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这是地址，你把东西交托给李嫂即刻。”

　　　　“这有何难，举手之劳罢了！”若离接过一只装着首饰的锦袋，还些许有点分量。

　　　　“不仅如此。”鸿雁那张风平浪静的脸蛋儿上顿时拂过一丝惆怅不安，“万一我日后有什么不测，还望妹妹多去探望柏儿几次，替我好生照顾他。记住，千万别告诉他，我已不在这人世了！”

　　　　“姐姐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莫安生的样子来，他还欠她个人情，更何况她是他的箐箐，待一切都水落石出后，救鸿雁并不是什么难事。若离又想起鸿雁口中再三提到的人，不由问道：“对了，栢儿是何人？”

　　　　“栢儿是……”鸿雁仰起头，思忖着该如何解释之时，视线却迎上了若离头顶的翡翠蝶衣步摇，“这步摇……”

　　　　见鸿雁中意，若离赶紧取下了步摇递给鸿雁好生端倪一番，并粗粗介绍道：“这是我偶然寻回的，我记得自己曾经戴过它，或许它能唤醒我丢失的记忆也说不定。”

　　　　上官鸿雁一副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如此。这步摇……委实好看！”

　　　　“姐姐若喜欢，送给你便是了。”若离脱口而出，不知为何，对方是上官鸿雁，她竟如此大方。又或许她觉察出，这步摇大抵并不是自己记忆中莫安生赠予自己的那一支吧。

　　　　“那怎么可以！它对你来说如此重要，我怎能夺你所爱？”

　　　　若离莞尔一笑，踱步至鸿雁身后，把步摇插在了她的头顶：“姐姐戴着果然更好看。”

　　　　门“吱吖”一声被推了开来，店小二送了两碟桂花糕进来。早就听说云莱客栈的点心味道不错，今日来此处倒是刚好可以尝尝。朱唇轻嚼，入口即化，齿颊留香，俄而，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恍惚间，眼帘中的店小二诡谲一笑，模糊不清。

　　　　傅诚毅一直在厢房门口等候，自打店小二进门送了点心后，良久都不见他出门，厢房内也甚是安静。诚毅不免感到些许不安，夺门而入，果不其然，柳若离不见了。店小二也不见了，屋内只剩下趴在桌上的昏睡着的上官鸿雁。傅诚毅尝试去摇醒鸿雁，可却无济于事，只好赶紧追出了云莱客栈，或许还来得及救回若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上官鸿雁缓缓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厢房内，已然不见若离的踪影。以为是自己昏睡之时，若离先行离开了，便也没多想，准备打道回府。走出云莱客栈时，掌柜不由注意到了她，虽然着装打扮甚是普通，可他却隐隐觉得，这女子，大抵就是屠将军的女人吧。那支插在发髻上的翡翠蝶翼步摇，迎着阳光的锋芒，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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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身陷囹吾

　　　　出了云莱客栈，傅诚毅沿着通往将军府的路追赶路过去，不出所料，在最后一个路口处终于见到了那店小二的踪影，背上还扛着一个人形大小的麻袋。傅诚毅加快脚步追上去，可那厮身手敏捷，早早便进了将军府。

　　　　屠傲晟临走前曾再三交代，务必要照顾好柳若离，可如今若离姑娘却被老夫人的人给掳走了，他一介下属，如何去跟老夫人讨要人？老夫人既然有心掳走她，更是不会轻易让他找到的，如若莽撞进府质问，恐怕会被制个大不敬之罪。这么想着，傅诚毅便停住了脚步，在将军府门口徘徊数时，终不得法子。

　　　　一盆清凉的冷水劈头盖脸地朝柳若离泼下去，她顿时恢复了意识，只觉得冰冷刺骨，情不自禁地想蜷缩起身子，可却发现四肢早已被捆绑在刑架上，无法动弹了。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因先前吃过那被下了迷药的桂花糕还有些头晕目眩，隐隐看见昏暗的光线里站着几个人，正前方那两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想必便是主子了。

　　　　“你就是柳若离？”中间那个被众人供奉的妇女提着手绢，用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颌，细细打量道，“果然长得妖媚！”

　　　　若离不予理睬，也还以同样的眼神打量着对方。她穿着金色柿蒂纹曲裾深衣，挽着双刀髻，发饰繁多惹眼，非富即贵。看她的模样，虽保养得不错，皮肤光洁无暇，眼角透彻毫无褶子，但那副威慑众人的神情却出卖了她的年龄，毫无年轻女子该有的那份纯真色彩，也没有官宦子弟的那份恃宠生娇，倒是更像饱经沧桑、老某胜算的女将。想必定是地位尊贵之人！

　　　　“大胆！竟然如此无理地看着夫人！你就不怕被剜了那双漂亮的眼珠子嘛！”妇女身侧的一位青衣女子说道，看着装打扮定不是妇人的丫鬟，倒像是身份同等尊贵的晚辈。

　　　　若离更是不屑理睬。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还有何可以畏惧的？

　　　　妇人收回尊贵的手，用手绢来回擦拭那根挑起若离下巴的手指，一脸嫌弃地说道：“哪怕再是漂亮，可惜也就是个肮脏的妓女！”说罢，便把那用过的手绢丢给身后的丫鬟：“丢了它！”

　　　　青衣女子用纤长的手指掩着嘴，无声嗤笑着。

　　　　此时，迷药的劲儿大抵都过去了，若离不再头晕，眼明心澈，大胆地猜测道：“你是屠将军的娘吧？”她目光锐利，盯得妇人浑身不爽快。

　　　　妇人也瞪了回去，冷笑道：“倒是个聪颖的姑娘！不过……女人越聪明，便越是让人厌恶！”

　　　　“夫人您也不正是聪慧的女子吗？”若离脱口而出，却并非口无遮拦，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气势。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得庄严肃立些。

　　　　“你……”魏蕴莲被柳若离堵得说不出话来，却又不能失了老将军夫人的威严，只好努力压抑住因气愤而扭曲的脸。

　　　　倒是魏蕴莲身侧的青衣女子，耐不住性子，朝前迈了两步，狠狠抽了若离一嘴巴子：“大胆！区区一个妓女，竟敢如此撒野。也不知道你究竟使了什么妖媚之术，竟迷得我晟哥哥鬼迷心窍的！本来倒是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什么的，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要不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山上喂野狼去？”说着，她便笑了起来。

　　　　“敏儿，不得无礼。你乃楚家千金，别趁一时之气而失了礼数，这般言语成何体统。”魏蕴莲调教道。

　　　　“是，夫人。”原来是尚书大人的千金楚敏儿。若离记得剧本中的确有此号小人物，并自小爱慕着屠傲晟。楚屠两家向来走得较近，甚至还有联姻之意，看来这楚敏儿也是吃了醋才如此这般憎恶若离的。

　　　　隐约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随后跑进来一下人，对着魏蕴莲的耳畔小声说道：“夫人，傅副将回来了，非要进来看看不可。”

　　　　“知道了。”

　　　　魏蕴莲凑近楚敏儿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率先退出了地窖。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吵闹声变得更加明显了。

　　　　“让我进去看看！”是傅诚毅的声音。

　　　　“傅副将，你不陪大将军去接驾，反倒跑回将军府来大吵大闹，此番作为是否有些不妥？”

　　　　“夫人！”傅诚毅朝魏蕴莲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并解释道，“将军另有要事吩咐，命我守在杨城。”

　　　　“何事？难不成比护驾都重要？”

　　　　“这个……乃军重大事，不便外泄，望夫人谅解。”傅诚毅一边回答，一边探头往地窖里小心觊觎，隐约看见几个下人在里面走动，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若离姑娘就被关在这里头。可是他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去通报屠傲晟，不然可能会弄巧成拙。

　　　　“也罢！”魏蕴莲心中有数，那所谓的“大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傅副将好像对我这地窖挺感兴趣的嘛？府上一个丫头做了苟且之事，我正在好生教训，难不成本夫人调教个丫鬟，傅副将也要管？”

　　　　“不，诚毅不敢！”

　　　　“呵呵呵……别紧张。诚毅你自小辅佐晟儿，出生入死，我也当你是半个儿子，在我面前就别拘谨了。走，我们去厅堂，陪我这老太婆喝喝茶，聊聊天吧。”魏蕴莲清楚诚毅的衷心，只有束缚住他的行动，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掉那个妓女。

　　　　“是，夫人。”傅诚毅只好唯命是从，跟在她身后去了大厅。不过幸运的是，傅诚毅刚走出几步便踢到了一支发簪，这发簪……不正是方才芙蓉楼的春姨交还给若离的那支吗？看来，他可以找个机会赶紧去通报屠将军了。眼下，只有屠傲晟才救得了若离。

　　　　而此时的地窖中。若离早就被楚敏儿堵了嘴，无法求救，只好恶狠狠地瞪着楚敏儿。那眼神着实令楚敏儿万分不爽，她堂堂尚书千金，恃宠生娇，从没人敢忤逆她，今日面前这小妮子竟敢如此放肆，她非要好生教训她一顿不可。待外头没了动静后，楚敏儿拔掉了塞在若离口中的布，并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再瞪，我就命人剜了你的眼珠子。”

　　　　若离嘴角鲜红，口中顿时扬起一股血腥味来，可倔强的她仍旧不依不饶地瞪着她。一来，对于那些**上的刑罚她一点儿也不畏惧，也许再死一回，她还能穿越回现代去呢；二来，她估算着魏蕴莲和楚敏儿没有立即杀了她，恐怕是碍于屠傲晟的淫威，毕竟她们都不想破坏彼此的关系，如果让屠傲晟知道她们是如何折磨她的，屠傲晟必定会大发雷霆，迁怒于这两个女人，到时候伤了母子关系以及儿女情分，那就得不偿失了。

　　　　“来人，扒光她的衣服！”随着楚敏儿的一声令下，两个丫鬟来到她身边，强行脱了她的衣服。若离四肢被束缚，无论如何歇斯底里地喊叫，却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人一件一件地扯碎了遮体的衣物，时不时地还在她的皮肉上狠狠掐一把。她被**裸地捆在刑架上，如展示品一般任人观赏。

　　　　“啧啧啧，原来这才是你的弱点！”楚敏儿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轻柔滑过，“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妓女竟然害怕被人看穿了身子。哦，对了，听说你还是处子之身呢，难怪了！不过没关系，我帮帮你吧，今晚就让人破了你处，如何？”

　　　　“你！”

　　　　“来人，去大街上找些乞丐来！越脏越好！越臭越好！越多越好！今晚，我要让她的身子腐烂发臭！哈哈……”楚敏儿的手指刚好滑到若离的胸口，她突然咬牙切齿地瞪了若离一眼，然后使劲在她的酥胸上掐了一把，那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她那白嫩的肌肤里，鲜血立即汩汩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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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命在旦夕（首推加更）

　　　　没多久，几个下人搬来了一个硕大的瓮，肚大口小，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来人，把柳若离这个贱女人给我装进去！”楚敏儿说道。

　　　　什么！这么小的口子，怎么可能把人装进去？难不成她们是想砍了我的手脚再把我放进去腌制，让我生不如死？这么想着，柳若离便情不自禁地挣扎了起来，可身子却被几个下人给控制住了，她力量单薄，只好暂且听天由命了。大不了咬舌自尽了，倒也干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瓮竟然可以从一侧打开，把她整个人安然无恙地关了进去，如同枷锁一般。待上锁后，她便再也无法动弹了。可是如此折腾，其效果跟绑在刑架上不也没差吗？而且这般束缚，手脚倒也没那么疼了。

　　　　可是魏蕴莲出的主意，哪会是这般轻松的？正值若离狐疑之时，几个下人已抬着水桶进来了。

　　　　“给我装满！”楚敏儿一声令下，下人们便提着水桶动起手来。

　　　　若离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那刺骨冰凉的冷水便如瀑布一般从瓮口灌了进来，沿着她的脖颈顺流而下，逐渐淹没了她的腿，她的腰身，她的胸……没一会儿功夫，便装了满满一瓮。她紧紧蜷缩起身子，冻得发抖。

　　　　楚敏儿走近她，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戏谑道：“别急，待入夜后，乞丐都到位了，有你舒服的时候！”

　　　　若离咬牙切齿地瞪着楚敏儿，嘴唇早已发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何不干脆杀了我！如此大费周章……岂不……岂不浪费时间？万一屠将军回来了，恐怕……你更是得不到他的心！”

　　　　“啪”地一声，又是一记耳光：“这是夫人的主意！夫人与我岂会因为你这个小小的妓女与晟哥哥闹矛盾呢！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你放心，待你死后，我们只需跟晟哥哥说，你是感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而死的。你身上没有伤痕，晟哥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还有……等晟哥哥回来了，恐怕你也早被一群乞丐给糟蹋了，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一具不洁的身子来质问自己的亲娘与我吗？”

　　　　“你！”官宦子女，果然多半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楚敏儿命令身边的丫鬟动手，并瞪着柳若离继续说道，“堵你的嘴可不是怕你骂我，而是怕你咬舌自尽了，那就可惜了，至少也该享受一下今晚的**之夜嘛！哈哈哈……”

　　　　若离**着身子被浸泡在冰水中，血液仿佛逐渐凝固一般，浑身麻痹无力，就连瞪回去的力气都没了。眼帘缓缓合着，透着一条缝模棱两可地可以看见些许光亮。只见那一袭青衣的楚敏儿带着下人渐渐退出了地窖，言谈欢愉、轻松。

　　　　“听说院子里的凤凰花开得不错，我们这就去瞧瞧。”

　　　　“是，小姐！”

　　　　……

　　　　那瓮中的水凉得刺骨，她大病初愈，身子孱弱，经不住这样的折磨，没多久便渐渐失去了知觉。隐隐觉得，此生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那日，若离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被砍了手脚，扔进了堆满冰块的浴缸中。鲜血凝固，器官依然是鲜活的，却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她无法呻吟，无法悲鸣，更无法求救，疼痛的感觉越来越鲜明，生不如死。她惊恐万分，却连冷汗都冒不出一滴来。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长久沉浸在无限扩张的恐惧中，险些就醒不过来了。

　　　　恍惚间听见了周遭的喧嚣声，若离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究竟，可眼皮子却仿佛千金重一般，无论自己多么使劲地睁眼，却也只能透过一道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些什么。

　　　　“这姑娘真美！将军夫人果真如此大方？竟赐个美人胚子给我们，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蹊跷吧？”其中一个肮脏的男子把鼻尖凑近若离的脸，用力吸了一口气，“好香啊！这冰肌玉骨的，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哈哈，哪怕这姑娘有病，我也要好好亲亲她，抱抱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另一个乞丐便伸手摸起了若离的脸，那神情仿若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渴望而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拥有。

　　　　“你们别摸了，楚小姐把开瓮的钥匙给我了，先把这女人放出来再好好摸个够吧！”衣衫褴褛的乞丐说道。话音落下，几个肮脏的男人便摩拳擦掌地围了过来。

　　　　她隐隐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脸颊上还有肮脏污秽的手在胡乱抚摸着，嗅觉仿佛被冰冻一般闻不出味道，可她却能感受到那些丑陋邋遢的乞丐身上散发着的腐臭味。她吃力地动了动皲裂的嘴唇，可却说不出话来。眼睑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两股温热的暖流来，似乎想要解冻她那张惨败似结冰的脸蛋儿，但却杯水车薪。

　　　　“怎么回事！竟然打不开！”

　　　　“你怎么那么笨！我来试试！”

　　　　“哎，别那么磨蹭了，直接把瓮打碎了不就行了！”

　　　　“不成不成！我们办完这女人，还得把她再关起来的！要是打碎了，将军夫人定是要宰了我们！”

　　　　……

　　　　“嘭”地一声，瓮居然碎裂了，里头的凉水汩汩地冒了出来。

　　　　“谁砸的？”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因突发状况，几个乞丐焦急起来，争吵不休。

　　　　随着瓮中凉水的流淌，若离孱弱无力的身子也一并被冲出了牢笼，摔在了地上。而就在身体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她感到一股暖意迎面而来，不知是谁甩了件庞大的斗篷盖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冰凉的身子给护了起来。紧接着，她听见一阵打斗声，像是那几个乞丐呻吟讨饶的声音，再后来，自己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仿佛被人给抱了起来。她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自下而上的男人的脸。她想，大抵是自己命不该绝，屠傲晟还是提前赶回来，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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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肌肤相亲（收藏评论有奖）

　　　　她的身子被小心翼翼地放进柔软温暖的床褥中，脸色惨白地毫无血色，额头滚烫，却浑身颤抖。“冷！好冷！”她意识模糊，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脱光了衣服扔在冰窖里一般。

　　　　“修寒，赶紧去拿些厚实的衣服来，再唤个女人过来，帮她把衣服穿上！”

　　　　“回当家的，厚实的衣服倒是有不少……但是……我们这醉生楼都是男人，哪来的女子，难不成去找个女客帮忙？修寒觉得，一般的女宾要是知道当家金屋藏娇，别说不会帮忙了，恐怕一气之下再也不来光顾醉生楼了！”

　　　　“你！就你话多！算了，去取些厚实的衣服过来就好！”莫安生无力反驳，只好另想办法，“对了，再去请个大夫来！赶紧！”

　　　　“是！小的这就去！”

　　　　……

　　　　莫安生坐在书案边，耳边徘徊着柳若离的呻吟声，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在外人面前，他是机智英勇的男子汉，可单独面对女人时，却变得有些笨拙。尤其是面对与自己曾经同床共枕过的柳若离，心中更是忐忑紧张。

　　　　没多久，杜修寒便带着大夫进来了，顺道把一套稍厚实的女衣挂在屏风上。

　　　　大夫望闻问切后，起身踱步至桌前，背起了他的医药箱。此乃何意？莫安生不解，着急问道：“大夫，她身子如何？”

　　　　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脉搏微弱，恐病入膏肓矣！无药可救！”

　　　　莫安生心中一沉，竟有些惶恐。可能是因为她于自己有搭救之恩的缘故，莫安生心中还是有些在乎她的。

　　　　若离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可却隐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身子由内而外地散着凉意，忍不住张了张皲裂的唇，呻吟道：“冷！”可她身上已压了多床被褥，如若再添加，恐怕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