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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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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不由瞪了她一眼：“好了，少耍嘴皮子了！做事去吧。对了，石楠，今日你还是待在屋内，暂时先别出现。不过，只限白日里，入夜之后倒是可以……”说着，若离的嘴角不由弯出了一道狡黠的弧度来。
……
穆籽玥在安平王府门口站了一个时辰，双腿早已酸麻发软了，一旁的碧莲时不时地帮她捶捏几下，不过却也只能缓解一时。她穿着一袭粉色裙褂，头戴浅粉海棠珠花玉鸾步摇，天已微凉，她不由瑟瑟发抖起来。但为了维持安平王侧妃的姿态，她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今日之屈，日后必定加以奉还。
大门终于朝她敞开了，她仰起头，笑着迈步进了大厅。按照姜国的规矩，所有皇族侧室都要向其正妻行礼斟茶后方能进门。穆籽玥深知，自己即将与那个传说中聪颖漂亮的芜芙国公主交锋，只不过是斟个茶、行个礼而已，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再者，穆籽玥深知，王爷心系自己，素来不喜这门亲事，即便她乃公主，王爷应当也会站在自己的这边。所以，穆籽玥此刻信心满满。
她脑海里仍旧回荡着屠傲晟对自己说的话：他不要的女人，我怎么会碰！
她至今还在为之而赌气。什么叫“他不要的女人”，那她便做给屠傲晟看，她要向他证明，自己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
她要把安平王占为己有，并且玩弄于鼓掌之间。
在碧莲的拥护下，她大摇大摆地踏入厅堂，只见莫安生高高在上地坐着，却不见锦玉公主的踪影。也罢，她躬了躬身子，行礼道：“籽玥参见王爷！”
“免礼！”
“为何不见姐姐？”穆籽玥小心打探道。
而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略带嘶哑却正义凛然的声音：“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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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夫一妻
柳若离高高扬起头，在素绡和绵霸的跟随拥护下，霸气万丈地从穆籽玥身边走过。
她身穿一袭粉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裙尾拖出三尺，粉色水晶纱裹于不足盈盈一握的纤细腰际，****饱满，肩头带着雪狸绒毛制成的精致坎肩，加之深海明珠稍作点缀，袅袅婷婷的身姿显得更是富贵逼人、英姿飒爽、不容亲近。
她头戴芜芙国最珍贵的红宝石牡丹簪，耳戴红珊瑚彩蝶耳坠，白皙柔嫩的脖颈萦绕着一条白色炫光琉璃水晶串链，宛若自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且柔中带刚。
穆籽玥回头瞧了一眼，还没看清她的模样，她便自她的身侧走过，一袭势不可挡的贵气如飞箭一般朝后刺入穆籽玥的胸膛。穆籽玥承认，那一刻，她确实被锦玉公主的气质给震慑住了。
可她穆籽玥也并非善男信女，光是着装打扮气势逼人又如何？她只要一句话，王爷不也能承诺于自己。于是，她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开口道：“籽玥见过王妃！”
柳若离背对着穆籽玥，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来。她走到莫安生身旁的红木雕花椅前，稍稍提起裙摆，随手一扬，扭身坐下，温婉典雅地道了声：“妹妹何须如此见外，都是自家人，唤我一声姐姐即可。”
若离含着笑，目光锐利地望向穆籽玥，那一刻，她清楚地看见穆籽玥原本面色镇定的脸，刹那间似被泼了毒液的鲜花一般，顿时花容失色、惊慌失措起来。若离打心底里便觉得欢喜。她心想，穆籽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籽玥妹妹，第一回见面，你为何如此神色？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妃，可不太礼貌哦。”柳若离含着笑，仪态端庄地警示道。
“柳若离？你……你不是死了吗？”穆籽玥一脸地错愕，最终还是忍不住，道破了自己的疑虑。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做贼心虚，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为掩饰住自己紧张的模样，她紧紧揪起了裙摆。
“放肆！休得无礼！竟敢对我芜芙国的锦玉公主如此出言不逊！”素绡愤懑地站出来，大声斥责道，“你说谁死了！我家公主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儿！”
“素绡，稍安勿躁！”柳若离心平气和地说道，脸上依旧浮着先前的笑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籽玥妹妹你是否也把是我错认成了你们的故人？”说罢，若离不由朝坐在身侧的莫安生瞥了一眼。
“籽玥，人有相似，她乃芜芙国的锦玉公主，并非若离。”莫安生稳重地解释着，“你如此失态确实不妥。但念你不知，便也罢了。来人，上茶吧。”
虽然莫安生如此解说，但穆籽玥的心中仍旧忐忑不安，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如此相似之人。但细细再瞧上几眼，这个锦玉公主倒是较之柳若离更美艳三分，如果她是男儿身，也难保不会被她诱惑了去。难怪莫安生这么晚才把自己接回王府，想必应当就是入了这锦玉公主的魔障。看来，今后她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比美色，她或许比不过锦玉公主，但论计谋和旧情，那可说不定了。
很快，下人便把茶水端了上来。碧莲接过，双手仍旧在微微颤抖。她还沉浸在柳若离已死的阴影中，不可自拔。空气中，隐隐可听见杯盖碰撞杯沿的声响。穆籽玥赶紧扶住碧莲的手，轻声呢喃道：“没出息！退下去！”
穆籽玥从碧莲手里接过茶杯，端庄贤淑地走上前，双手举起，递给莫安生，茶杯很烫，幸好莫安生很快便接了过去，轻抿一口，放置身旁的茶几上。男子皮糙肉厚地，也并未觉得茶杯有多烫。
穆籽玥又端起另外一杯茶，双手盛奉于柳若离：“姐姐请饮茶。”此杯壁，更是烫得灼手。
若离莞尔一笑，伸手正欲接过茶杯，可却想起一件事来，倏然间又收回手来：“对了，妹妹第一次进府，姐姐有一样东西相赠。”说着，便自袖口掏出一只精致的小锦盒来。
此时，穆籽玥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那双捧着茶杯的手正在饱受煎熬。忍无可忍之时，只好不断地交换手指从而减缓所承受的痛苦。
若离不紧不慢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亮蹭蹭的红珊瑚水滴状耳珰，周遭包裹着镂空金丝，着实显贵。“此乃深海红珊瑚所致，自然呈深粉，与妹妹今日的粉装倒是挺相配的。不如，让我替妹妹戴上吧。”说罢，柳若离便理了理裙摆，站起身来。
穆籽玥本想说“不必劳烦姐姐”了，可刚张了张嘴，柳若离却已然走至自己的身边，取下她的缨络坠，慢慢换上了锦盒中的镂空金丝红珊瑚耳珰。
“真好看！”若离笑着说道。
“籽玥……谢……谢过姐姐！”穆籽玥有些坚持不住了，手被烫得通红。而此刻，站在一边的素绡却暗自偷乐起来。她虽按照吩咐准备了滚烫的茶水，但有一点她还是自作主张了。在送茶前，她把那只杯子特意在烛火中烤制了一番。
“妹妹不客气！”若离缓缓凑近穆籽玥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我最讨厌外人穿着与我同色的衣裳！”她说话的语气中透着轻蔑和愤懑，可面容却依旧笑靥如花。这样的演技，对她来说，还是驾轻就熟的。
穆籽玥的脸顿时铁青。面前的女人虽长着一副柳若离的皮囊，却一身的公主脾气，要论心机和手段，也远远超越了单纯的柳若离。她开始相信莫安生的话了，这女人就是芜芙国的锦玉公主，而非过去那个已然死去的柳若离。
若离扭回身，准备上座接茶，途径穆籽玥的身侧，佯装不小心的样子，轻轻撞了她一下，谁知，微微一点小动静却迫使穆籽玥摔碎了茶杯。她本就拿不住杯子，加上若离这么一撞，更是推波助澜了。
“哎呀！”若离皱了皱眉头，腿脚一扭，弯下身瞧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小腿肚被摔碎飞溅而起的碎片给划伤了，白净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瞬时涌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来。
“王妃，您没事吧？”素绡匆匆跑过来，为若离查看伤口，百般心疼地模样，又用手指了指穆籽玥说道，“夫人您是故意的吧？怎么连个茶杯都端不住！”
“素绡！不得无礼！你只是一个婢女，没有资格来说教于夫人。”若离即刻指责起素绡来，而此时，莫安生也走了过来，一把将若离抱起，转身走了几步后，把她的身子轻轻放于座椅上。他虽神情漠然，可却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若离看得一清二楚。
“来人！把这儿收拾干净！再取一杯茶来！”莫安生下令道，随后缄默不语地蹲下身子，替若离处理伤口。他低头朝着那道划伤轻轻吹拂，一阵阵暖意席卷而来，若离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被他如此照顾，她好不容易蓄积而起的熊熊气势顿时似被浇灭的火焰一般，萎焉了下来。
素绡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夫人，素绡虽为奴婢，但素绡的责任就是好好保护我的主子锦玉公主。我不防开门见山地直说，在你入府前，我们已打探过了，你行事素来乖张，手段阴鸷，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逐出了不少善良可怜的女工。我们公主并非善男信女，念你乃侧妃，才对你如此温柔体贴，可你也不能佯装可怜谋害我家主子呀。这茶杯好好地，怎么就摔碎在地上了，难不成还是巧合不成？”
穆籽玥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指通红疼痛。她没想到，向来都是自己算计与她人，可今日却连自己也身陷囹圄了。原来，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你……公主都还没说话呢，你一个……”碧莲也忍不住冲了过来，护起自家主子来。
“碧莲！”穆籽玥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毕竟，当下是自己理亏，“方才一事，籽玥确实并非故意，只是茶杯太烫，籽玥一失手才……姐姐，对不起……”
“妹妹言重了！只是皮外伤而已。王爷也无须紧张。也怪锦玉，光顾着赠予你礼物，而没有接过你手中的茶水，妹妹捧得时间久了，自然也是手软心累了。”若离见下人又端了崭新的茶水来，不由继续说道，“既然是姜国的礼数，那我们便重新再行一遍吧。”
“是！”穆籽玥接过茶杯，此次倒是不烫手了，“姐姐请饮茶！”
若离接过，轻抿了一口，嘴角含春。
礼毕，莫安生开口圆场道：“今后你们姐妹便好好相处吧，都是自家人，多走动走动。”
“王爷说得是！”若离说道，“不过……方才乃姜国的礼数，而并非我芜芙国的礼数。王爷有所不知，我芜芙国提倡一夫一妻，哪怕是我的父王，如今也只有我母后一人罢了。当然，男子耐不住寂寞而纳娶妾侍自是有的，但若想进门，必须按照礼数执法。”
穆籽玥原本那颗已然安心落意的心又提了起来，眼眸不由缓缓撑大，心底忐忑，隐隐觉得，自己又要承受些什么了。
“既然是芜芙国的礼数，那便也照着做吧。”莫安生应允道，“应当如何做？”
“很简单，不用王爷出手。只需让侧妃挨我十鞭即可！”柳若离漠然说道，随后转向素绡下令道，“素绡，把我芜芙国的藤鞭取来。”
“是！公主！”
一夫一妻？对于莫安生来说，此乃心痛之处，乃愧疚之处，乃无奈之处……即便我觉得此礼数确实有些重了，但比起柳若离过往所承受的，却不值一提。别说十鞭，哪怕一百鞭，他也要纵容她。
“王爷——”穆籽玥把最后的希望投之于莫安生。
可莫安生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漠然地说道：“既然是芜芙国的礼数，我们定当尊重。籽玥你想要进这王府，只有如此了。”
“可是王爷，我家夫人自从滑胎后，身体羸弱，恐怕是挨不了那十鞭子的。”碧莲赶紧上前跪下，替自家小姐求情道，“可否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夫人一马。此礼数只不过是形式，因人而异……”
“住嘴！”莫安生愤然起身，“此处有你说话的份吗？”莫安生已经开始质疑那夜与自己**之人并非是她穆籽玥了，更是质疑她腹中骨肉的源处。本是想事过境迁，并也无从查证，也便不了了之吧。可碧莲再次提起此时，不免又激起了他的不悦。
对于莫安生的反常，穆籽玥倒是吃了一惊。脑海中又萦绕起屠傲晟的话——他不要的女人！
难道，柳若离一死，她便成了他不要的女人？
还是因为，面前的锦玉公主，像极了柳若离，所以他要如此狠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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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今夜好好伺候您（1）
吃惊的不止穆籽玥，就连坐在他身旁的柳若离，也万分惊讶。
不知为何，莫安生如此一说，若离倒是提不起鞭笞她的劲道来了。她喜欢一箭双雕的滋味，既要伤了她的皮肉，也要伤了他的心。
“公主，藤鞭取来了！”素绡一面说道，一面双手奉上。
若离瞧了一眼藤鞭，遒劲有力，手柄处裹着金色凤纹绸缎，尾梢沁着猩红。其实若离说得不假，芜芙国的确有此条例。只是，若是换做她人，若离未必会拿出此藤鞭来好生教训，她本还想着要与王爷的侧妃好好相处，让其夜夜伺候王爷，那她便可以置身于世外，专心复仇了。只是没想到，复仇的对象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其实这条藤鞭，也是其父王放于她的行囊中的，因他知道，女儿即将嫁给一个已有妾侍的王爷，这藤鞭就是为了维护其女的高尚地位而一早便准备好的了。
若离又瞧了一眼此刻紧张不已的穆籽玥，竟还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是想要王爷心疼她吗？呵……若离在心中嗤笑一声，即便她再这么装模作样，那双紧捏裙摆的颤抖着的手已然出卖了自己的害怕和心虚。
她伸手去取藤鞭，可却犹豫不决收回了手，并说道：“妹妹袅袅婷婷，我实在下不了手。素绡，还是你来吧。”、
若理清楚，她自己的确是心软之人，哪怕动手也是下不了重手的。但素绡不一样，就凭素绡对自己的衷心，她下手也定然不会轻。
“是！素绡领命！”
素绡轻甩藤鞭，磨砺以须地朝穆籽玥走去。随着“啪”地一声，厅堂内一片静默，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那一道鞭声，光是听在耳边，便觉得生疼了。
“夫人，得罪了！”素绡说着，便提起了鞭子朝穆籽玥的后背狠狠抽去。
“啪”地一声，清脆无比，她疼得皱了下眉头，身上那件粉色上衣立即开了花。可她依旧咬着牙，强忍着，不想给外人看自己的笑话。今日之辱，来日一定瑕疵必报。
“夫人……”碧莲捂着嘴，跪倒在后头，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保护不了穆籽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此遭罪。
“唔……”又是一鞭，她忍不住吭了一声。
第三鞭，第四鞭……接踵而来，穆籽玥后背的衣裳被抽得稀巴烂，裸露的背脊划出了一道道红色的鞭痕。不过莫安生也看清楚了，她的后背……并没有自己记忆中的那枚胭脂色胎记。
“啊——”第七鞭、第八鞭，穆籽玥叫出了声。她乃堂堂太尉千金，虽曾遭遇家道中落，一贫如洗，无处安身，但也不至于如此。她的千金之体，还从未被这么鞭笞过。她疼得不能自已，却又要努力维护住自己的尊严。
“好了好了！十鞭了，别打了！素绡姐姐手下留情！”碧莲一边哽咽着恳求道，一边跪行着来到穆籽玥的身边，将主子搂进了怀中，百般心疼。
若离起身，缓缓走近穆籽玥，蹲下身子，伸手拂过她额前的发梢，并温婉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安平王府的侧王妃了。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回头命素绡给你送去，见效很快！不出几日，你就可以好好伺候王爷了，不过你也不必心急！近日里，本妃会替你把王爷伺候得舒舒服服！”若离知道，穆籽玥一直心系之人乃屠傲晟，但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莫安生，因为，莫安生是她的挡箭牌，也是她的主心骨。她是个占有欲极强大的女人。
果不其然，她此番话，引起了穆籽玥的不满。她不由回以厉色，说道：“妹妹听说……王爷至今还未碰过姐姐，姐姐可能不知晓王爷的喜好吧。那籽玥便……便教你几招。王爷他……喜欢女人……风骚的呻吟！不知姐姐……”因背脊疼痛，穆籽玥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
“不必妹妹提醒！新婚那夜，我与王爷确实没有同房，但这并不代表之后的夜晚……甚至是白日里，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也许……王爷还有很多事是你所不知道的！譬如，一宿间亦或半日里，王爷与你可有……几次？”
穆籽玥心中一怔，竟哑口无言。
“碧莲，赶紧搀扶夫人回房歇息去吧！”若离下令道。
碧莲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还是湿润着的：“夫人……疼吗？”
“闭嘴！”穆籽玥怒不可遏地说道，却是特意压低了声音。
若离站在原地，目送那对主仆出了厅堂，虽此番折腾大快人心，可她却依然面色凝重。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她得好生铺设起来了。
“锦玉！”一个熟稔且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若离虽吓了一跳，但却立即恢复了典雅的仪态，稍稍侧了侧身子，迎上了莫安生那对泛光的眼眸。
“王爷是否是心疼了籽玥妹妹，怪锦玉下手太重了。”若离避开他的视线，娇声说道。
“那是你芜芙国的规矩，与你无关。再者，执刑者也并非是你。”
“但是……妹妹受了伤，今日恐怕服侍不了王爷了。”此话一出口，若离倒是有些后悔了。本想说，她会送些灵丹妙药给穆籽玥，并劝莫安生好生照顾着，若是有某方面的需求，找他那位侧妃便是了。可此话，却被莫安生给抓住了把柄。
莫安生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了一些，凑近若离的耳畔小声说道：“方才……本王好像听见王妃亲口说，近几日里，你会把本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是吗？”
什么？他连这话都听见了。方才她明明说得很小声呀。“这……王爷大抵是听错了吧！”若离心中不由袭来一阵害臊，脑海中竟浮现出她与莫安生的初夜，“锦玉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她的脸涨得通红，埋头速速离开了大厅。
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初夜”，也是若离的痛楚。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来，若是有一天，她保持不住身体的躁动，真与莫安生巫山**一番的话，那他岂不是会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虽说锦玉公主本人也早已把自己的初夜给了墨枫，但如今的锦玉公主是若离暂替的，若是被发现身子不干净，是否会引起轩然大波？她有些担心起来，当务之急，最好还是先杜绝此事的发生比较好。
若离红着脸小跑回屋，在庭院内刚巧撞上开门出来的素绡——她在屋内存放那根皇室藤鞭。
“公主……您为何如何气喘吁吁呀？”素绡问道。
“没……没事！”若离扭过头，避开素绡的视线，“对了，我屋里有一瓶御用紫金膏药，对鞭伤挺有效的，你稍后拿去给穆籽玥。”
“啊？公主，素绡没听错吧？您还要给那个女人送药？她如此待你，何不让她好好疼上几日，最好伤口溃烂……”
“好了，素绡，你那张小嘴总是停不下来。我自有我的打算，并不想那么快就赶尽杀绝，毕竟很多事情都还未浮出水面，还得静待。再者，你可以借由送药的机会帮我再打探些情报。你留意一下穆籽玥的妆奁内，是否有一对水滴状的白玉耳珰，模样与我赠予她的红珊瑚耳坠较像。”
“原来如此，公主英明！素绡这就去打探！”
“对了，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若离提醒道。
素绡立即俏皮地捂住嘴说道：“遵命，公主！”
侧妃屋内。
穆籽玥****着上半身趴在床榻上，绣花被褥自她的臀部掩盖住了她的下半身。
“这素绡下手也太狠了，瞧你的背，都皮开肉绽了，看得碧莲好生心疼。夫人您乃千金之躯，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折磨，她不就是个异国公主嘛！竟如此骄横……”碧莲取来普通的外伤药，暂且先给穆籽玥抹上。
穆籽玥不说话，面部狰狞，因疼，更因愤懑。她还沉浸在锦玉公主那张与柳若离一般无二的面容中，难道冥冥之中，是上苍派锦玉来用柳若离的样子惩戒她？又或者是，柳若离阴魂不散，借用锦玉的身体来复仇？
不——这世界上哪来的鬼神之说。
“夫人，您觉得那个锦玉公主会不会跟死去的柳若离有所牵连？为何两人长得如此相像？不，应该说是简直一模一样呀。”碧莲喋喋不休地说道，“奴婢方才见到她，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来向我们索命的！”
“胡说八道！柳若离的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是跳崖自尽的，倒不如说是王爷伤了她的心，才把她害死的。”
“那夫人的意思是，您觉得那个锦玉公主没什么问题？只是长得像柳若离而已？”碧莲瞧了眼穆籽玥此时的耳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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