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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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飘着浅浅的体香，夹杂着银丹草的味道，甚是好闻。她便如此久久地沉浸在无法自拔的美梦中，偷偷乐着。冷的时候，便伸手往他衣锦内钻。

　　　　“扣扣扣——”隐约好像听见有人敲门。但之后便什么动静也没听见了。

　　　　素绡一早便在偏厅等候着伺候主子更衣洗漱了，虽已日上三竿，却不想扰了主子的雅致，便默不作声地一直等候着，直到……

　　　　素绡站在寝居外头朝里望了一眼，便不好意思再朝里走进去了。昨夜那床上的帘幔也未拉上，映入眼帘的便是王爷抱着王妃的暧昧画面，好不甜蜜，看得素绡面红心跳的。

　　　　莫安生早已醒来了，侧身而卧，单手拖托着脑袋，细细地打量着怀中的女子，模样格外温柔。

　　　　“王……王爷……”素绡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夫人来请安了，已在门外守着了！”

　　　　“嘘——”莫安生把食指贴于嘴唇，示意素绡小声点，别打扰了王妃，“再等等吧。”

　　　　“是！”

　　　　而此时，柳若离也缓缓恢复了意识，因睡得太过舒服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可谁知，才刚伸展开四肢，便被温热结实的身体给顶住了，她又立即缩了回来，故作镇定地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一边调整好自己的仪容仪态。

　　　　莫安生看着她，弯起眉眼隐隐暗笑。

　　　　她想，是时候缓缓睁开眼睛，起床了吧。眼皮子外的光线已然有些灼眼了，应当是不早了。只是……她深知自己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贸然睁开双眼，此情此景好像有些尴尬，关键是，他似乎已经醒来了。要不还是等莫安生先下了床，自己再起来吧。反正今日也无事，多睡会儿也没什么关系吧。

　　　　正当她如此思忖的时候，莫安生的声音不由在头顶响起：“王妃也差不多醒来了，你让夫人进来吧。”

　　　　嗯？他言下之意，是穆籽玥来了？若离的眼珠子滴溜滴溜地在眼皮底下打着转。

　　　　“是！王爷！”

　　　　若离缓缓睁开眼睛，道了声：“王爷！”

　　　　“你醒来了？”

　　　　“嗯！王爷稍等片刻，臣妾穿好衣裳便为您更衣！”话音落下，若离准备下床，可却被莫安生一把给抱了回去。

　　　　“前几日都是王妃为本王更衣的！今日，我们换一换。”说着，莫安生便跃过她的身子，下床。途径她上方时，那双勾人的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不由令若离脸红心跳起来。

　　　　只见王爷随意套了件墨绿的长袍，便取来一件碧绿色的霓裳批在若离的肩头，再帮她穿好袖子，合上衣襟，深怕她着凉，宛若把她当作一孩提来照顾，每个动作都透着无微不至的关怀，看得人只觉甜腻。

　　　　而这一切也刚巧入了穆籽玥的眼，虽然她心底百般不是滋味，可还是毕恭毕敬地尊称道：“籽玥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这一切，与穆籽玥想的大相径庭。她一直以为，莫安生乃她的掌中物。他曾向她大献殷勤，曾赠她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曾收留她于“一醉芳休”并给予至高无上的地位，曾不顾一切地为她的父亲平反冤屈还娶了她，曾……难道这一切都不足以说明莫安生爱她吗？

　　　　只是自从柳若离死后，他大抵是因为愧疚和绝望而整日酗酒玩乐，也冷落了她好一阵子。难道说……莫安生喜欢上了柳若离？难怪这个公主一出现，莫安生便像性情大变似的宠爱着她。不！她要把莫安生给抢回来。这个公主只是长得像柳若离罢了，空有一副皮囊，相信没多久，安平王定会回心转意的。

　　　　“你有伤在身，应当好好休息才是，不必拘于礼节前来行礼的。”莫安生说道。

　　　　“多谢王爷关心，籽玥伤势已无大碍。这也要谢谢锦玉姐姐相赠的紫金膏药，确实乃灵丹妙药，睡了一宿后便不觉得疼了，伤口也都结痂了。”

　　　　“妹妹客气了！你的伤也是拜我所赐。”若离并不想把自己说得有多无奈多不舍而凸显了自己的慈悲宽大之心，她就是明摆着要教训教训穆籽玥。至于赠她紫金膏药，也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公主身份而占了她的便宜，也不像这么快就把穆籽玥给打垮了。好戏……还在后头。

　　　　“籽玥在湖心亭备了茶点，不知王爷王妃可否赏脸一同去饮茶赏景？听说姐姐茶艺精湛，妹妹也好同您讨教讨教。”

　　　　“好啊！”柳若离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可她忘记了要先等自己的夫君作答。她只是他的王妃而已，一切都得听王爷的。不过，她的举措，莫安生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

　　　　若离猜测，穆籽玥应该已经开始质疑她的身份了，而这或许也将成为她日后还击的借口和方式。可若离倒也不担心，如今她在暗，穆籽玥在明，倒也有趣。暂且先奉陪她好好玩玩。

　　　　一行人等缓缓朝湖心亭移去，莫安生背着手走在最前头，若离与穆籽玥面和心不和地跟在后头。择了个契机，若离暗自同素绡交代道：“让石楠也一起来吧。”

　　　　“是！”趁无人注意之时，素绡便悄悄退了下去。

　　　　正如穆籽玥所说，湖心亭已备妥了茶点，周遭还摆设了各种赏心悦目的花卉，乐师坐在一侧，演奏着悠扬婉转的乐章，好一番陶冶情操的景象。看来，穆籽玥可是花了不少小心思呢。

　　　　三位主子就坐后，穆籽玥扬起手，唤道：“碧莲，上茶！”

　　　　碧莲正神情恍惚地站在一侧，对于穆籽玥的发号施令竟无动于衷。

　　　　“碧莲！”穆籽玥放大了声音，又唤了一遍：“碧莲！可以上茶了！”

　　　　“是……是……夫人！”碧莲这才反应过来，双手哆哆嗦嗦着端着茶水走上前。

　　　　而穆籽玥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立即接过茶水，亲自摆放于莫安生与柳若离的面前。并一边奉承道：“王爷请喝茶！姐姐请喝茶！”

　　　　柳若离倒是不以为然，视线飘到了退到一旁的碧莲身上，没想到，向来盛气凌人的碧莲也有如此心惊胆战的一日。若离不由趁热打铁道：“籽玥的婢女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昨夜大抵是为了照顾妹妹而没睡好吧？”

　　　　“让姐姐见笑了。”穆籽玥也不做多余的解释，速速调转了话题，“姐姐觉得此茶如何？”

　　　　也罢，你越是逃避，不也正表明了你的心虚吗？若离便暂且给她些甜头，顺着穆籽玥来吧。这么想着，她便莞尔一笑，端庄娴雅地轻抿了一口，评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幸有冷香’吧？此茶轻如蝉翼，嫩似莲须，茶汁清澈微黄，香气持久，犹若兰惠。待茶放凉后，依旧余香萦绕……”

　　　　“姐姐果真厉害，这正是‘幸有冷香’！籽玥着实钦佩，今后应当多与姐姐学习学习，也好伺候王爷。”说着，穆籽玥便朝莫安生瞧了一眼，目光中透着**和占有欲。不过对男人来说，那种足以勾引人上床的眼神，应当很是喜欢吧。

　　　　若离笑而不语，继续品尝。视线不由朝平静的湖边瞅了一眼。

　　　　“姐姐，再尝尝这个糕点吧。味道很是特别，是王爷最喜爱的点心。不过……”穆籽玥佯装深沉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籽玥也是头一次做这种糕点，不知味道如何？不知……与她做的相比……又如何？”

　　　　若离深知，穆籽玥此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而重点却是后半句话。那个“她”。

　　　　她不动神色地抿嘴微笑，轻轻取过一块，放入口中。那种入口即化的绵软，沁人心脾的清凉，甚是熟悉，但与她所做的薄荷糕相比，还是差之千里谬之千里。

　　　　咀嚼的时候，她不由望了莫安生一眼，只见他微微蹙眉，却并未吃下一口薄荷糕。

　　　　若离掏出绣着曼珠沙华的手绢，抹了抹嘴角，举止优雅得当，莞尔一笑，说道：“此味道确实特别，齿颊留香。不过……这倒是与王爷亲手沏的薄荷茶有几分相似，清凉可口，这其中的原料大抵都是同一种吧。”

　　　　穆籽玥不经意地撑大了瞳孔，作出诧异状。虽此神态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若离给捕捉到了。看来，莫安生应该是从未沏过薄荷茶给她喝！

　　　　而此时，湖面上隐隐传来了一阵悠扬悦耳的曲调，有女子在吟唱，歌声宛若黄鹂，空灵婉转，时而入云霄，时而入清风，延绵不断，余音绕梁。众人不由朝湖心纷纷而望。可唯独站在凉亭边的碧莲竟瑟瑟发抖起来，忍不住呢喃着：“不……是梨鸢的歌声！夫人，您听见了吗？是梨鸢回来了！”

　　　　碧莲一时惊慌失措，忘了此刻的场面，忍不住躲在穆籽玥的身后，宛若担惊受怕的雏鸟。

　　　　穆籽玥一脸难色地说道：“别胡说，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先退下吧。”其实她心中也有些害怕，那首曲子虽未听过，也着实好听，但吟唱者的声音却是像极了梨鸢。可当下莫安生与那个锦玉公主都在场，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持镇定。

　　　　碧莲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措有些不当，速速低头，准备撤出凉亭。可此时却被柳若离给拦住了。若离当然不能让她走，因为……好戏还在后头。

　　　　“碧莲这是怎么了？如此好听的歌声，怎么竟把她吓成这样？”若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画蛇添足道。

　　　　“没什么，碧莲只是太累了，加之昨夜做了噩梦，不太舒服吧。”穆籽玥硬着头皮解释道。碧莲缩在一边，虽在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但仍旧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

　　　　“籽玥妹妹，我看碧莲的模样，好像是中邪了一般。还有……方才我听得真切，那个梨鸢又是谁？”

　　　　“这……”

　　　　此时，莫安生也不由起了疑心：“梨鸢？她不是因为偷窃之事而被赶出了‘一醉芳休’吗？”歌声仍在继续，雾茫茫的湖面上隐约见到一艘船缓缓靠近，而那曲歌声便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家有所不知！”穆籽玥开始编织起另一个天花乱坠、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籽玥也是不久前才得知此事的。梨鸢她……死了。大抵是因为被我们驱逐出了‘一醉芳休’，无家可归，以致遭遇凶徒。也因此，碧莲才心存愧疚。昨日夜里，她还做了噩梦，梦见梨鸢埋怨她，为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出卖她偷窃东西，以至于被赶了出去。要不然，她也不会死于非命。”

　　　　“正……正是如此！”碧莲瑟瑟发抖地说道，她始终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并不像梦，但此刻，她只能这么说，“碧莲因操劳过度体力不支，加之昨夜噩梦连连，所以今日才如此失态，望……望王爷、王妃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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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月事来潮

　　　　梨鸢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莫安生来说，唐突且诡异。他承认，自从若离跳崖自尽后，他便整日酗酒寻欢，全然不顾醉生楼的生意以及花田之事。花田全权交由穆籽玥在打理，不知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自己的？

　　　　莫安生面色凝重，不由陷入了沉思。

　　　　湖边上的船缓缓靠近，歌声终止。素绡牵着石楠一同走下船，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踏入凉亭。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夫人！”素绡与石楠异口同声道。

　　　　此时，穆籽玥与碧莲纷纷朝石楠望了过去，原来，方才的歌声竟是此女子所吟唱的。她的声音实在像极了梨鸢。只是这张脸，戴着半副面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眉眼倒是与梨鸢有几分相似，可却也不尽相同。

　　　　“这位是……”穆籽玥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她是从小伴随我一起长大的婢女，唤作石楠。”若离解释道。

　　　　“石楠？”穆籽玥看了一眼身后逐渐恢复平静的碧莲，倒也安心了些，便继续说道，“方才的歌可是你唱的？”

　　　　“回夫人，正是奴婢所吟唱的。在夫人面前献丑了。”石楠规规矩矩地行礼说道。为了演一出好戏，她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虽然再次见到这对主仆时，心中略略有些忐忑，但后又细细一想，此时最该惴惴不安的人，应当就是这对做贼心虚的主仆才是。

　　　　“石楠你谦虚了。你的歌声宛若黄鹂，委实好听，今后得空可以常来我屋走动走动，也教教碧莲如何吟唱，日后也好让她唱给我听。”

　　　　走动走动？若离才不会让她的石楠羊入虎口呢！于是若离立即插嘴说道：“妹妹你过奖了，我这丫头也就歌声不错，其他倒也没什么优点，还是碧莲比较机灵些。而且……石楠其实不太爱说话，若是到你屋来恐怕要令妹妹无聊了，还不如让素绡多来陪籽玥妹妹聊聊天，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你也应当见识过了吧……”不知不觉，竟觉得小腹有些微微疼痛起来，若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客气了！”穆籽玥笑靥如花地说着，大抵是因为见到石楠的脸并非是梨鸢，所以安心落意了些，“来，坐，我们继续饮茶。既然石楠挽歌一曲，接下来也让我的乐师来助助兴吧。”

　　　　“好！”柳若离应声道，“不过……此处风大，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屋休息去了。”

　　　　一听说若离身体不适，莫安生不由眉头紧蹙，紧张兮兮地凑过脸来说道：“那我陪你回屋。需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不必了！王爷您还是留在这儿陪妹妹饮茶吧，别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好意。石楠陪着我就可以了。对了，今夜王爷就留宿于妹妹的屋里吧。她如今有伤在身，王爷也好照顾妹妹。锦玉若总是霸占着王爷您，恐怕也会遭人非议的。”若离又转而对素绡说，“素绡，你就暂且留下伺候王爷左右，这好好的茶会可别浪费了！”

　　　　穆籽玥虽面带笑意，可内心却有些不太爽快，虽说她把王爷留给了自己，但她那一身公主的高傲气焰却委实灼人，要知道，王爷才是这王府内最大的人，怎么如今事事却都由着她锦玉公主来安排了。

　　　　若离向莫安生行了礼后，便匆匆退去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因她已然感受到，莫安生此时不悦乃至愤然的心情。他虽缄默不语，可面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但若离此举也是无奈，她怎么会想把自己的夫君推进别人的怀里呢！可如今……她是真的来月事了。

　　　　……

　　　　“公主，石楠见你气色不太好，难道真是身子不舒服？石楠帮你请大夫来。”石楠尾随着柳若离，沿着庭院长廊迅疾走着。

　　　　“傻石楠，我只是月事来潮罢了。待回屋后，帮我准备月事布和干净的衣裳，我要沐浴更衣。”

　　　　“是，公主！”石楠应允道，回想起方才的戏码继续说道，“公主，你觉得石楠方才的表现如何？可有露出蛛丝马迹来？那对主仆是否会认出石楠就是当初那个梨鸢？”

　　　　若离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的化妆术，难道你还信不过。若是说，你只有一张面具掩盖着，另外半张脸或多或少也会暴露出些端倪来。不过昨日我已授予你别样的化妆术，你的脸较之以前，已有些差距了。再者，你如今的仪态和本事，又岂是过去的梨鸢可以媲美的。你方才见到碧莲的表情了吗？她在得知歌声源于你后，便冷静了下来。这便有力地说明了一件事，她们主仆二人，应当是中了我们的计谋。不过穆籽玥疑心重，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务必尾随我身边，不要单独与其会面。”

　　　　“是，石楠知道了。”

　　　　……

　　　　湖心亭中。

　　　　“王爷，茶水已凉，籽玥帮您重沏一杯吧。”穆籽玥站起身，故意走近莫安生，贴着他的身子去取茶杯。

　　　　可莫安生却用手推开了她，并说道：“不必麻烦了。此乃‘幸有冷香’，凉亦可口清甜。不过本王倒是还有一事想问你，这薄荷糕，是谁教你做的？”

　　　　“这……”穆籽玥略微有些为难，本是想借此搓搓她的锐气，可没想到，那锦玉公主倒是完全不在乎，“其实这薄荷糕并非是籽玥亲手做的。籽玥知晓王爷好这口，但籽玥手拙，做不出可口的味道，便寻了师傅帮着做了出来。”

　　　　“本王知道了。今后，不必再做此物。”莫安生下令道。

　　　　可穆籽玥却不理解其意思：“为何？王爷不是最喜欢吃薄荷糕吗？”

　　　　莫安生并未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得外出几日。今日的茶会，你辛苦了。此番丝竹甚是好听，夫人便留下继续饮茶听曲吧，本王先走一步。对了，素绡，你也回去照顾你家主子吧。不用伺候我了。”

　　　　“是！王爷！”

　　　　“可是……王爷……”穆籽玥诧异且失落地站起身来，想要伸手挽留他，但他却在她逐渐拖长的叫唤声中，漠然离开了。

　　　　“夫人……”碧莲想要上前安慰，却被穆籽玥一把给推到了地上。

　　　　“啊！”她怒不可遏地对着湖心吼叫了一声，又指着摔在地上的碧莲怒骂道，“都是你！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世上哪来的鬼神之说，可你却还当众出丑，如今王爷恐怕又要对我另眼相看了。”

　　　　“夫人……奴婢……奴婢知错了！”

　　　　素绡也已沿着长廊往回折去，身后那番吵闹声委实叫人爽快。她捂嘴偷笑着，一边速速去找自家主子。

　　　　听见屋内的动静，素绡不由敲了几下门：“公主，是奴婢，素绡。”

　　　　没多久，石楠便去开了门。

　　　　浅浅的蔷薇花香不由漂浮而出，柳若离正在沐浴，抬起纤纤素手，白净无暇的肌肤上沁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盈盈花瓣缀于其上，显得她的肌肤更胜白雪。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茶会结束了？”见素绡回来，若离不由问道。

　　　　素绡耸了耸肩，幸灾乐祸地说道：“应当算是不欢而散吧。不知怎么的，王爷好像不太高兴似的，也没什么兴致喝茶了，便称自己有事，率先离开了。公主，你没看见夫人那个几近奔溃的模样，简直大快人心呀。她身边那个丫鬟也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不过柳若离的关注点却同素绡的点不太一样，她不由问道：“王爷有事出去了？可知道是何事？”

　　　　“这个奴婢也稍作打听了，听说王爷是回杨城去了。这光是路程也得要个大半日，不知王爷今晚是否赶得回来？”

　　　　“嗯。”若离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石楠站在若离身后伺候着，不由想到一件事便问道：“公主，若是王爷今晚赶不回来，我们是否还要再吓唬一回碧莲？”

　　　　“暂且缓一缓吧。此计不宜着急，欲盖弥彰，如今碧莲应当已经开始质疑昨夜撞鬼之事乃梦靥还是属实，让她疑神疑鬼一些也好。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故技重施。”

　　　　“是！”

　　　　“对了！”若离面朝素绡继续说道，“近几日里，你便多去穆籽玥那儿走走，尤其是……若是穆籽玥单独出去，就尾随其后，看看她去见谁。我始终觉得，她是个不贞的女人，若是可以找出她的相好，也好还我一个清白。石楠不便与她们多接触，此事还是得交给素绡你！”

　　　　“公主放心，此事就交给素绡吧。素绡最喜八卦，务必办得妥妥当当，把那位夫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一处不贞都打探地清清楚楚。”

　　　　“就你嘴贫！”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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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如此尤物怎能错过

　　　　醉生楼。

　　　　见莫安生回来了，杜修寒亢奋地迎了上去。一张巧舌如簧的嘴顿时耐不住寂寞，滔滔不绝地唠叨起来：“王爷您可回来了，修寒可是想您呢！还有醉生楼的这些伙计们。您不在的几日里，常来光顾的几名夫人都郁郁寡欢的。听闻您娶妻了，更是伤心欲绝。不过得知您乃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一个个都瞠目结舌的，谁都想不到您居然这般平易近人，还如此英俊不凡，简直就是上苍造出来的最好的作品呀！”

　　　　莫安生缄默不语，拾级而上，朝云畔居走去。

　　　　“对了！”杜修寒换了个话题继续说，“王爷新婚如何？听说那个锦玉公主可是个大美人呀，有多少人为一睹芳容而挤破了脑袋，小的也好想见见王妃呀！”

　　　　“你脑袋没事吧？”

　　　　“王爷，您这是在嘲笑修寒吗？修寒不是那个意思啦！您可是我的主子呀，见一面王妃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杜修寒没脸没皮地笑着说道，“王爷您觉得王妃如何？你们……洞房了吗？”

　　　　“王妃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如此娇艳欲滴的女人，我又怎会放过！”莫安生邪笑着应答道。而此时，莫安生也已踏入了云畔居。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此处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和惬意，比起那个华丽富贵的安平王府，可要来得舒适多了。

　　　　“王爷此话当真？”杜修寒一脸地难以置信，一边轻轻合上门，一边继续说道，“修寒所认识的王爷虽说看起来玩世不恭、爱美人不爱江山，但实则却是用情至深之人。阿离走后，您虽流连于烟花之地，但修寒知晓，您从未碰过她们的身子，只是借酒消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