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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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碰过她们的身子，只是借酒消愁罢了。修寒不信，王爷竟能那么快就忘记过去，而宠幸了王妃。难道……她真是美到令人欲罢不能的地步了？就连王爷自小的不举之症也能医治好？”

　　　　“你！”被杜修寒提起自己的痛处，莫安生起初还是有些不悦的，但回想了一下，还是换了副得意的面容，回应道，“可不是嘛！美得着实令人欲罢不能！”

　　　　“啧啧啧！王爷，小人对您还真是刮目相看了。听您一语，我更想一睹王妃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还不容易。”莫安生说道，“对了，让你找的人找着没？”

　　　　“下午刚传来了消息，人应该是找着了，修寒正打算今晚便去会会她。”回想起王爷的前半句话，杜修寒顿时画风突变，谄媚地笑了笑，“那个……王爷不是说让我见见王妃吗？何时安排？”

　　　　“今晚你先去会会那个人，要一副锦玉公主的画像来不就行了。”

　　　　“如此也好！择日不如撞日，修寒这就去！对了，王爷您今晚不回帝都了吗？”

　　　　“今晚不回去了，我就睡这儿。”

　　　　“这不太合适吧，您不是说王妃美若天仙，换作他人肯定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留在她的身边，可您怎么冷落了她呀，您……”

　　　　“杜修寒！”莫安生刹那沉下脸，目如鹰隼般望向他，“赶紧出去！”

　　　　“是！是！属下这就走！这就走！”杜修寒察觉到莫安生周遭的一团无名火，一边回应一边倒退着，速速逃离此地。

　　　　莫安生脱了衣裳，靠在床上，脑海中回想起柳若离的话：今夜王爷就留宿于妹妹的屋里吧。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浑身都不舒爽。她的冷漠、她的拒绝、她的忿然……他都可以接受，可是唯独接受不了的是，她竟要把他推进别的女人的屋里。

　　　　他枕着手，微合双眼，闭目养神。虽有些赌气，但只要一想到她那张失而复得的脸以及咬嘴唇的小动作，还有藏在妆奁内的翡翠蝶翼步摇，他便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欣喜间，他险些就此睡了过去，直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听见杜修寒推门而入并伴随着嗔怪的声音。

　　　　“王爷，您不是说王妃乃人间尤物，美若天仙吗？可这画像中的女子，顶多也只是算个模样不错的女子，也谈不上绝色呀？要不就是王爷您的眼光有所……咳咳……不过应该也不太会，因为好些人都在夸赞王妃的美。那要不就是……这副画像弄错了？”

　　　　莫安生骤然睁开眼睛，虽然因为被惊扰到了而感到不太爽快，可那幅画，他也想看——在头一次见到锦玉公主的面容后，莫安生便立即派杜修寒去调查此事了。经暗中查访后得知，原来伺候锦玉公主的奶娘离宫后便隐居于姜国杨城中，杜修寒可是掘地三尺才找到了她。对于锦玉公主的容貌，她当然是知晓的。

　　　　“王爷，画中女子真是锦玉公主吗？”杜修寒问道。

　　　　莫安生加过丹青，久久凝望着，眉眼不由弯出了弧度：“当然！她是锦玉公主。”

　　　　杜修寒更是诧异地撑大了瞳孔：“如此说来……王爷的喜好和眼力似乎与以前大相径庭了呢！这王妃的容貌也不过……”

　　　　“谁告诉过你她是王妃了？”莫安生依旧心中暗喜。若是说，那张脸、那个小动作、那些一颦一笑乃至还有那支蝶翼翡翠步摇都算作巧合罢了，那此幅丹青又作何解释呢？这回应当是铁证如山了吧！

　　　　“修寒！把画像烧了！不许给任何人看见。还有……”

　　　　“王爷，您能告诉修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这好端端的画像为何要烧了？还有您的王妃不是这锦玉公主又会是谁？王爷……求您先告诉修寒吧，修寒现在的脑袋实在装不下任何东西了，确实糊涂……”

　　　　“好！”莫安生打断了他的话，直接了当道，“阿离回来了！”

　　　　杜修寒的面部瞬间难以置信地放大了一圈，可以撑大的五官都已然扩展至极限。他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如此瞠目结舌地僵持着。

　　　　“怎么？阿离没死，你难道不开心吗？”莫安生狡黠地笑着。

　　　　“开……开心啊！难道说……您的王妃竟是……是阿离？”杜修寒当然开心，开心得都有些结巴了。

　　　　莫安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我虽不知她是如何代替了锦玉公主出嫁和亲的，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帮她保密，否则，她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了，恐怕就难逃一死了。她已死过一回，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所以，此画必须毁！还有……那位奶娘，你可以寻得到，他人必定也可以。所以近几日里，你务必要想办法让其离开此处，走得越远越好！若是能离开姜国，更好！”

　　　　“修寒遵命！为了阿离！属下哪怕赴汤蹈火也要完成这个任务。”

　　　　“不过你一个去我还是不放心，你虽生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但仍不够细心。你去花田找擎玄，此事，你们两一同去执行。”

　　　　“是！王爷！”杜修寒想到阿离的回归，不由乐开了花，调转话题，柔声嗲气地继续说道，“那个……王爷不是答应修寒，让我见见王妃吗？那修寒何时可以见到阿离？”

　　　　“让本王想想……就怕你话多惹出事情来。”

　　　　“王爷，修寒保证，能闭嘴就尽量闭嘴，不该说的话绝对封口不提！王爷……修寒也甚是想念阿离，不知她成了王妃是什么样子的？话说，阿离哪怕是男儿打扮之时也是琼姿花貌的，若是……”

　　　　莫安生的眼睛不由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格外鄙夷地瞧了他一眼。

　　　　杜修寒立即捂上嘴，不再说话。

　　　　“先退下吧，本王要睡了！”

　　　　“是，王爷！”

　　　　……

　　　　三日后，安平王府。

　　　　柳若离把娇羞柔软的身子藏在被褥下，当阳光照亮了她的屋子，她冷不防地舒展开四肢，慵懒妩媚还略带了些许俏皮。莫安生不在的几日里，虽清闲寂寥，但却也自在。穆籽玥那儿，似乎暂且也没什么动静。

　　　　“公主，您醒了呀？素绡为您洗漱更衣吧。”早已守候在身侧的素绡立即上前服侍起来。

　　　　“嗯！”若离睁开迷离睡眼，点了点头，应声道。

　　　　素绡拧干了擦脸布递给若离，并说道：“公主，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好生看着娴梦阁的那位夫人，近几日里她倒是没出过门，但她的侍女碧莲却出过王府。”

　　　　“哦？”若离眉眼轻扬，心头一紧，不由问道，“那对主仆在帝都应当是人生地不熟的，出府可是有何事？”

　　　　“禀公主，奴婢派人去跟踪了，见碧莲进了宋大人的宅子。”

　　　　“宋大人？何许人也？”

　　　　“乃宋廷也。听说是个御医，年轻有为，模样也不错，尚且还未婚娶。”素绡一边说着，一边取来衣裳替若离穿上，“公主……您说这碧莲好端端地去找宋御医做什么？难不成是替她主子去那儿办事？”

　　　　若离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也说不准。或许……这个宋廷便是穆籽玥的‘相好’也说不定，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恐怕就是他的了。但这一切都只是推测，还需时日多加观察，待证据确凿，再将之绳之于法。”

　　　　“是，公主。”素绡打开柜子，取出两套外衣捧至若离的面前，“公主，今日您打算穿哪件衣裳。院子里较为清冷，您要是出了屋子，还是得穿得厚实些。王爷交代过，您身子孱弱，容易感染风寒，务必得注意保暖。这两套衣裳都是前些日子王爷派人给您做的，今日一早刚送过来……”

　　　　是王爷的交代？若离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子羸弱容易感染伤寒呢？难道，他还是在把她当做过去的那个柳若离来看待？

　　　　视线中，一套锦衣为浅黄色，其上绣着简约的蝶翼和芍药，清雅中不失高贵；另一套锦衣为翡翠，袖口和裙摆处绣着云纹，外配一件碧色纱衣，仙姿佚貌。若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石楠敲开了门，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回来了！”

　　　　不知为何，听石楠如此一说，若离竟有些心旌摇曳，分不清心底盈起的情愫究竟如何解释？是欣喜，却也算不上；乃漠然，也并不完全是；许是惊喜，可却少了该有的那份亢奋。

　　　　若离随手一指，说道：“就这套绿衣吧。素绡，帮我速速打扮一下，我们去给王爷请安。”

　　　　“王妃！”石楠唤道，“奴婢方才见到，王爷一进府便朝娴梦阁方向走去了。听说王爷彻夜赶路回府，一宿未眠，当下……许是去夫人屋里歇息了。”

　　　　“也罢！”若离顿时黯然失色，心中好不容易盈起的那份微弱兴致竟全然化作了凉薄自嘲。确实，推他进别的女人屋里的，不正是若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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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烛下的魅惑

　　　　“王妃，您今日穿得可真好看，待在屋子里岂不浪费了，不如我们去庭院里走走，奴婢去备些茶点，寻些好玩的来给王妃解解闷。”素绡说道。

　　　　若离点了点头，倒不是觉得闷在屋内就浪费了她的一身华服，只是觉得……这王府里实在乏味得很。她怀念过去的杨城，怀念骄奢淫逸却处处温情的醉生楼，怀念桃源村那座简陋的小茅屋以及住在茅屋里的白萝卜和李嫂，甚至还有些怀念东郊的花田……

　　　　若离携素绡与石楠跨出了寝殿——醉芳殿，才没走出几步，远处拱门下便传来一道亢奋的声音：“阿离——”

　　　　因荫翳而看不清来者的脸，但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前进的速度之迅疾，伴随着叫喊声，步步逼近。他健硕的身子很快便离开了荫翳之处，那张亢奋张扬的脸蛋儿即将呼之欲出。

　　　　可若离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绵霸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然后两人便不由分说地打了起来。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来者何人？”素绡的眼珠子顺着两人扭打的姿势而不断晃动，疑惑不解。

　　　　若离回想起，方才那人好像在唤“阿离”，如若他是在叫唤柳若离的话，放眼望去，又有几个人会如此称呼自己呢？莫非是……醉生楼之人？

　　　　“王妃……石楠觉得那人好生眼熟，好像是……杜管事？”

　　　　确实是！若离终于看清了那张妖孽的脸蛋儿，还有那根就连打架也要翘起来的兰花指。“住手！”若离一声令下，正欲上前解围。

　　　　等等，她如今乃堂堂芜芙国的锦玉公主，应当不认识杜修寒才是，更是不能偏帮于他的。

　　　　于是，她只好清了清嗓子，以公主的高贵身份来质问他：“来者何人，竟胆敢在此处喧哗？”

　　　　“阿离！是我呀！杜修寒呀！”杜修寒从上至下地细细打量了柳若离一番，面部泛着止不住的笑意。那是一张喜出望外的脸，眼神中透着惊艳的目光。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的柳若离身着华服，稍加打扮后竟如此貌美，实乃沉鱼落雁之容，看来外界的传言确实属实，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

　　　　“大胆狂徒，此乃芜芙国的锦玉公主，现在更是安平王的王妃，岂容你在此处胡言乱语。见你模样长得还算端正，可说出来的话怎如此无力，见到王妃不率先行礼，反倒……”

　　　　“素绡！”若离瞧了她一眼，打断了她不绝于耳的话，继而转向杜修寒说道，“若是本王妃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兄弟应该也是把我错认成了她人吧？我乃芜芙国的锦玉公主，并非你们口中的那个柳若离。”

　　　　杜修寒张了张嘴，还想跟若离套近乎。得知她未死的消息，加之如今她又近在眼前，他便更是亢奋地不得了，恨不得冲上前去抱抱她，再好生寒暄一番。

　　　　但杜修寒又想起了莫安生的遵嘱，如今若离的身份你知我知她知，绝不能对外泄露，否则若离性命堪忧。所以，他哪怕再想同她相认，也只能先按耐于一时。他得把她当作锦玉来看待，配合王爷演一出好戏。

　　　　“杜修寒参见王妃。”杜修寒朝柳若离躬身行礼道，“方才乃修寒的过错，不知您乃王妃，多有冒犯，请王妃赎罪。您与我的一位已逝的故友实在太像了，修寒至今仍旧痛心疾首。方才一睹您的美貌，便以为是那位故友回来了，所以情急之下才……”

　　　　“免礼吧。不知者无罪！既已知晓，便速速退下吧。”其实若离打心底里想跟杜修寒好好聚聚，在这醉生楼中，也数他最照顾自己了。恐怕她的死，最伤心的那个人就是杜修寒了吧。但如今的若离既然已回归，便不可追忆前尘往事，杜修寒于她来说，只是她锐利刀口下的一根软肋。她不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柔软，所以……还是少见为妙。

　　　　她领着素绡、石楠以及绵霸准备离开此处，可刚走过杜修寒身边不出十步远，他却回过身来，又叫住了若离：“王妃，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若离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却被身旁的素绡抢过了话茬：“王妃的行程安排，岂是你一个无名小卒能过问得了的？难道你还想干涉王妃的寝居饮食不成？方才王妃命你速速退下去，你是听不懂吗？”

　　　　“素绡，休得无礼！”柳若离稳重且泰然地说道，“见这位大人穿着贵气，不像我府内之人。加之他可以如此大摇大摆地踏入我醉芳殿，应当也有些来头吧，不是王爷的贵宾便也应是王爷身边的人。我猜得没错吧？杜大人！”

　　　　“微臣惶恐，岂敢让王妃称我一声‘大人’呀。修寒只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侍从罢了，谈不上什么‘大人’。只不过修寒的职责就是保护王爷和王妃。所以方才才斗胆过问王妃的去向，我也好随行保护您。”杜修寒不再嬉皮笑脸，全然把她当作陌生的锦玉公主来回应。眼前的这个女人，虽长着一副柳若离的容貌，可言谈举止间却处处透着公主的气质，若不是王爷事先告知，恐怕杜修寒也要相信了这位锦玉公主。

　　　　“原来如此。”柳若离莞尔一笑，典雅大方，“不必劳烦修寒大人了，本王妃也有贴身护卫跟随，足够保护我了。”

　　　　“可是王妃……”

　　　　“嗯？”见杜修寒几欲跟上前来，绵霸立即纵身一跃，拦下了他，“绵霸！绵霸！”

　　　　看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可一张开嘴，杜修寒便不由蹙起眉头来：“你……在说什么？”

　　　　“杜大人！他这是在自我介绍呢！顺便呀，也是在向您示威！”素绡幸灾乐祸道。

　　　　“我是绵霸！”绵霸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了杜修寒一眼，并再次补充了一遍自己最擅长的人类语言。

　　　　这一回，杜修寒倒是更加纳闷了。见柳若离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扯着嗓子喊道：“王妃！您真不用修寒侍奉左右吗？王妃，还有您这个……绵霸……究竟是从哪儿弄来了？”

　　　　“噗——”若离背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幸好，他杜修寒看见的仍旧是她庄严优雅的背景，且应当已越来越模糊了。

　　　　身后，绵霸也慢慢跟了上来。

　　　　“素绡。”若离吩咐道，“近日里你忙着帮我盯着穆籽玥主仆二人，而忽略了绵霸，瞧他说话的本事，还不如以前呢！你抽空多跟他聊聊吧。”

　　　　“是，公主！”素绡应道。身后的绵霸听见了，不由含羞地抿嘴微笑。

　　　　“石楠。”若离又继续命令道，“既然王爷已回，我这个当正妃的岂有不去参见他的理？今晚便随我去一趟娴梦阁吧，再准备些点心去。”

　　　　“是，公主！”

　　　　夜色降临，用了晚膳后，若离又在屋内等了一会儿。虽说茶点已备好，但公主总得有些公主的架势来，万不能被那王爷给牵着鼻子走了。

　　　　她坐在红木桌前，一手托着腮，一手敲着桌子，静谧的醉芳殿内，回荡着一下又一下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直至石楠开口道：“公主，已过卯时，是否该动身了？若再晚些，恐怕王爷该歇息了。”

　　　　歇息了？他已在娴梦阁待了一日了，难道歇息得还不够吗？若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莫安生搂着穆籽玥在床上歇息的画面，她心底便百般不是滋味。

　　　　罢了，她此行的目的只是复仇而已。“我们走吧。”若离说道。

　　　　夜色清凉，石楠在前头支着宫灯照明探路，她裹着他赠予的雪狸肩，沿着光亮之处朝娴梦阁走去。

　　　　入了庭院，刚巧看见碧莲送了糖水进去。大门敞开的那一刹那，柳若离尖锐的目光瞧见了穿着单薄的穆籽玥。

　　　　她穿着绣花肚兜，外披一件粉色薄纱，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那对若隐若现的****着实饱满。青丝披肩，直叫人无限遐想。

　　　　很快，那扇门便关上了，光亮之处，仍可看见她婀娜的身影，在屋里搔首弄姿。

　　　　不知怎的，若离的脚步竟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屋内即将发生的事，若离已可以猜出到七八成来。

　　　　碧莲转过身，知趣地准备离开，刚巧与柳若离对视了一眼。于是低头诡谲一笑，朝前快速迈上几步，向若离行了礼：“奴婢见过王妃。”

　　　　若离不予理睬。

　　　　“王妃可是来找王爷的？”碧莲一副狗仗人势、得意洋洋的模样，继续说道，“王爷正在屋内呢，只是此时……可能正与夫人在……王妃若是进去了，恐是会扫了王爷的雅兴的。”

　　　　“你！”石楠有些不悦，气急败坏地欲冲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丫头。但还是被若离给拦了下来。

　　　　若离仍旧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始终维持着自己的高贵和典雅：“石楠，把茶点交给碧莲吧。我们先走。”

　　　　“是……”

　　　　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了一些，火光熹微，可却并非全然漆黑。若离突然想起他曾在她耳边的低语：点着烛火也好，可以把你的身体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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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偷偷爬上她的床

　　　　娴梦阁。

　　　　他躺在雕花长木椅上，因彻夜赶路未眠，自晌午时便已如此沉睡着，且睡姿如一。身上盖着松花绿的被褥，面色安然。

　　　　穆籽玥的脑海中回荡起屠傲晟的那句话：他不要的女人，我怎么会要！

　　　　她已数日没见过屠傲晟了，也因屠傲晟一袭决绝的言论而大受打击，她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为他守身如玉，她要让屠傲晟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是被人所需要的。哪怕他是那般不屑。她深信，以他强大的占有欲，若是得知莫安生碰了她的身子，他一定会生气的。而那种生气，不也是“在乎她”的最好证明吗？

　　　　她走近已然熟睡的莫安生，弯腰坐在他的身侧，冰凉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脸颊，再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游走，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再轻轻扯开，诱人的肌理一览无遗，看得人着实心痒难耐。于是，她继续慢慢下滑那只冰凉柔滑的手，直至……腰部……

　　　　莫安生骤然睁开双眼，只见穆籽玥身披薄纱，饱满圆润的双峰呼之欲出，白嫩的肌肤像是可以沁出水来。他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推开穆籽玥，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籽玥，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妾身只是想伺候你罢了。”说着，穆籽玥随即吹灭了身侧的烛火，扭动腰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昏暗的光线中，她面朝他而坐，双腿跨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妖娆妩媚。屋内瞬间萦绕起暧昧的情愫，她缓缓俯身，低头，逐渐朝他那张变得意犹未尽的脸颊靠近，那双微红的薄唇，格外诱人。

　　　　然而，就在她的朱唇即将贴上他的薄唇之上时，差之毫厘间，他竟迅速瞥开头，双手举过她的腰肢，起身，再转身，把她的身子轻易反转了过去，并压在身下。

　　　　穆籽玥面色潮红，心中暗喜，他最终还是难逃她的蛊惑。他还是在意她的。

　　　　他开始脱她的衣裳。撕裂了她的纱衣，那个力道像极了屠傲晟，她的初夜不也正是如此吗？她的身体突然燥热起来，身后的男人若是屠傲晟该多好。但此刻的她，身子早已变得酥麻柔软、无法自拔了。

　　　　她清楚地感到，莫安生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背脊，开始解她身上最后一件肚兜，隐隐听见绳索抽拉的声音，胸口的亵衣便倏然落下。

　　　　要开始了吗？她心旌摇曳，身体温湿，可当她做足了准备之时，身后却劈头盖脸地丢来一条被子，把她炙热的身子给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随后，一道凉薄的声音传入耳畔：“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早些歇息吧。”

　　　　说着，莫安生便束上腰封，夺门而出。

　　　　“王爷……”她想挽留他，可他却头也不回地继续朝门外走，只听“嘭”地一声，娴梦阁的大门彻底被关上了。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莫安生的转变竟如此之大？

　　　　耳畔边，似乎又萦绕起屠傲晟那句决绝的言语，仿若诅咒一般牢牢束缚着她。一气之下，她扔掉了身上的被子，潮湿的身子****裸地站在原地。她想不通，为何，连莫安生也不要自己。难道真如莫安生所说的那样，他是临时想起是有事而离开的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