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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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想不通，为何，连莫安生也不要自己。难道真如莫安生所说的那样，他是临时想起是有事而离开的吗？可是又有何事，能比这**一夜来得还要舒爽重要？又或者是……他果真是受了那个锦玉公主的影响？

　　　　而另一边。

　　　　莫安生一脸漠然地回到了书房，他方才看得真切，穆籽玥的背脊上洁白柔嫩，除却前几日留下的隐约鞭痕外，便再无其他痕迹了。可他却记得清楚，自己初夜时碰过的那个女人，背后明明有一枚胭脂色的胎记。

　　　　还有……即便穆籽玥如此勾引他，可他的下体，却对她全然没有感觉。既无感觉，又何来的**一说。如果这么推测下去，穆籽玥腹中的孩子，恐怕也是另有其人的种。呵……这下作的女人！他冷笑一声，内心却万分懊悔当初的无知。一切只因穆太尉的临终遗书——愿他能好生照顾籽玥便好。

　　　　莫安生承认，当初害得穆籽玥的爹被判充军，他也有推波助澜之责。两年前，他还与穆太尉通过书信，含蓄地阐明了自己的无奈和歉意。多年来，穆太尉只回以了一封书信，其内容便是，不需平反冤屈，只要照顾好小女穆籽玥即可。

　　　　这一切，都是莫安生亏欠她穆家的。

　　　　“扣扣扣！”三声敲门声划破了静谧的夜晚，杜修寒端着薄荷茶进来伺候左右。

　　　　“王爷，听说你今日一直待在娴梦阁里，可是宠幸了夫人？”杜修寒自小伴随安平王长大，虽为下属，却也情同手足。

　　　　“你这是在替阿离打抱不平吗？”莫安生冷傲说道，一边翻阅着书籍。

　　　　“修寒只是说笑罢了，您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只是您这样因赌气而冷落王妃，您就不怕到时真正不悦的人成了王妃？毕竟，当初可是您伤她在先，她如今耍耍小脾气，也理所当然呀。”杜修寒把薄荷茶递给莫安生，“王爷，尝尝修寒的手艺吧。里面的银丹草都是从后院摘来的，新鲜地很。”

　　　　莫安生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还是不如阿离的手艺。哎……不知何时才能喝上她亲手沏泡的薄荷茶。”

　　　　“那就得看王爷了，别再让她生气了。”

　　　　“……”

　　　　“唉？王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呀？”杜修寒见莫安生突然起身离屋，不由追到了门口，“王爷——”可莫安生的身影，却逐渐消逝于漆黑如墨的夜色中，荡然无存了。

　　　　酔芳殿。

　　　　若离醒来时，不由又伸起懒腰来。

　　　　等等，不对劲呀！怎么身子伸展不了了？

　　　　若离睁开双眸，这才发现，是有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她潜意识地回头瞧了一眼，竟是……竟是莫安生。他昨夜不是在娴梦阁与穆籽玥巫山**吗？怎么此时竟会在她的床上出现，甚至还如此亲昵地抱着她的身体。若离细细回想了一番，昨夜她回房后便入睡了，应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难道是自己深睡时，莫安生又偷偷爬上了她的床？这男人也真是……可耻……纵情肆欲……放荡不羁……

　　　　她尝试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胳膊，然后自己也好摆脱他的束缚，下床去。可谁知，才刚掰开了他的一根手指头，他便闭着眼睛说道：“王妃可是醒来了？”

　　　　“恩！”若离只好应声道。硕大的眼珠子在眼眶内打着转转，不再敢看他，深怕惹来一声尴尬。她承认，近距离地看他时，她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即便她此刻心中还是有些不悦的，只要一想到昨夜他与穆籽玥同床共枕，这会儿又爬上她的床抱着她，若离便心有怒意。

　　　　若离本以为，莫安生在得知她已醒后，会松开胳膊，让她起身。可没想到的是，他那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竟把她揽得更紧了。

　　　　“王爷，锦玉已醒，想先起来了。王爷若是还觉得困乏，便自行再歇息一会儿。”若离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悦，坦然说道。

　　　　“可本王就想这么搂着你再睡会儿。”莫安生死皮赖脸地说道。

　　　　“锦玉实在不解，昨夜您不是在娴梦阁歇息吗？这会儿您应当搂着妹妹睡，怎么会回到此处来？锦玉竟一点儿也不知晓。”

　　　　“王妃这是……吃醋了吗？”莫安生睁开一双魅人的桃花眼，稍稍仰起头，侧过身看着怀中的女人，说道，“王妃，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了？”

　　　　“王爷说笑了，锦玉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王爷喜欢去哪儿便去哪儿，锦玉绝无怨言。”若离瞥过眼眸，朝床榻望去。她清晰地感觉到，此刻，正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瞧着自己。

　　　　“王妃如此一说，本王倒是放心了。”莫安生的嘴角不由弯出好看的弧度来，略微带着些狡黠，“本王现在就想在此处歇息，并且，还要如此搂着你。”

　　　　“可是王爷……”

　　　　“别再可是了，不然……可不光只是搂着你这般简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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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与替身同眠

　　　　院子内。

　　　　“绵霸！不许动！”素绡从桌上摘了颗葡萄，调皮地朝绵霸丢去。

　　　　绵霸伸长了脖子，张嘴一接，那圆不溜秋的果子便落进了绵霸的嘴里。嚼了两下后吞咽下腹，继续摆好最初的姿势，纹丝不动地站着，任凭公主欣赏临摹：“绵霸！丹青！”

　　　　若离穿着一袭碧衣坐在书桌前绘丹青，风姿绰约，钟灵毓秀，远观其更似一幅绝美雅致的画作。只是近观焉，赏人方可，赏画却……

　　　　“噗——”站在身侧的素绡忍不住朝那副丹青瞥了一眼，画风突变，委实令人贻笑大方，“离霜公主，您这点跟锦玉公主倒是很像，不用刻意去学，这作画的功底都是一个样的。”

　　　　“哦？是吗？”若离不以为然地继续画着，“看来锦玉的画功也是蛮不错的嘛！”她觉得自己已然进步了不少，至少比起现代的那些简笔画来，如今的画作可要精致多了。

　　　　“唔……”素绡点点头，强忍着即将迸发而出的笑意，“王妃，您的画功确实乃鬼斧神工，对着如此卓尔不凡的绵霸，竟也可以画出他当初的野性与奔放来！”

　　　　哦？是吗？有绘出来吗？若离停下笔，瞧了一眼那幅画，果然“神笔马良”，画风凌乱，不由彰显出了那份乌黑的野性来。只是……“素绡，你的这番话，怎么听着有些像贬义呀？看来，本妃还是不太适合画画呀。”

　　　　“王妃莫要妄自菲薄，其实已经挺不错了。若是您看见锦玉公主的画，大抵也是该自豪的了！”

　　　　“哈哈哈……”

　　　　正当庭院内笑逐颜开之时，拱门后头走进一名不速之客。只见碧莲面带微笑，迅疾走来，在距离若离五步之处，行礼说道：“碧莲参见王妃！”

　　　　“呦，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呀，把碧莲都给吹到我们这酔芳殿来了。”素绡嘴里不饶人地说道。

　　　　“王妃，”对于素绡的叫嚣，碧莲全然不理，面朝若离，继续毕恭毕敬地说道，“今日天气晴好，我家夫人想邀您去湖心亭一同坐坐，谈谈心。茶点也已经备好了。”

　　　　“夫人倒是想得挺周到的，但今日我们王妃怡情于作画中，恐怕也没什么兴趣参加你们那个茶会吧。再说了，除了茶会，你家夫人难道就不会想点别出心裁些的事情来？”

　　　　“你！”碧莲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言，愤懑含在心口却无法吐露。这个素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素绡说得没错，今日本妃还真没什么兴趣参加茶会。不过……”若离调转画风继续说道，“既然籽玥妹妹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此盛情，我也不好辜负了，便随你一起去瞧瞧吧。”若离确实没什么兴致去参加她的茶会，不过若离倒是想去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了。

　　　　“好，多谢王妃赏脸，那碧莲先行退下了。我们在湖心亭，等王妃。”

　　　　……

　　　　碧莲走远后，素绡又忍不住问了起来：“王妃，您为何要答应去会见娴梦阁的那位夫人呀？奴婢觉得，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正因为她不安好心，所以我才要去赶赴这场‘鸿门宴’。我倒是想看看，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上回的藤鞭之仇，她肯定铭记于心。以她穆籽玥的脾性来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她乃睚眦必报之人，所以素绡你也要处处提防着些。”

　　　　“是，奴婢知道了。”

　　　　“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到石楠呀？”

　　　　“石楠身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还未适应这里的生活吧，加上旧伤未愈。所以我便让她暂且待在屋中歇息了。”

　　　　“原来如此。好，那我们这就动身去湖心亭。绵霸，你留下照顾石楠吧。”对于石楠，若离还是比较担心的。素绡乃性情开朗之人，万事也容易想通；但石楠却相反，乃容易抑郁之人，外伤倒是无碍，可内伤却是较难恢复的。若离还是有些担心，石楠会因自己的容貌而仍旧在钻牛角尖。

　　　　在素绡的陪伴下，若离穿过庭院，越过绿篱，沿着长廊抵达府内最雅致的凉亭。

　　　　只见凉亭中心放着一张长桌，穆籽玥正坐在桌前，伏案画着些什么。周遭的地面上零星丢着不被满意的画作纸团。

　　　　还真没想到，今日穆籽玥也有此雅兴。见她作画的样子如此认真，若离一时也不忍打扰，便小心翼翼地走近长桌，想去看看她究竟在画什么？其实若离更想知道，穆籽玥的画功如何？与自己相比，又如何？在若离的印象中，剧本里穆籽玥的人设似乎并不善于琴棋书画，只是喜欢舞刀弄剑罢了。

　　　　她自信满满地探过头去瞧了一眼，可那一望，却着实令她望尘莫及。只见穆籽玥笔下的水墨丹青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目了然。不像她所画的抽象丹青，欣赏者需要好生幻想一番才能猜出她画的究竟是什么。

　　　　大抵是察觉到动静，穆籽玥突然抬起头来，在见到若离的时候，表情很自然地作出诧异状，毫不浮夸。“锦玉姐姐来了呀，恕籽玥作画出了神，竟没察觉到姐姐的到来。碧莲，速速把这儿收拾一下，再把茶点都端上来。”

　　　　“无妨，许是我来得太早了，害得妹妹还来不及完成画作。”若离一边瞧着桌案上的丹青一边说道，“这画中之人……可是我？”

　　　　穆籽玥立即尴尬地笑了笑：“这……姐姐觉得好看吗？若是喜欢，此画便赠予姐姐您。”

　　　　“好呀！素绡，把画收下！”若离倒是卖面子得很。当然，这一切也令穆籽玥感到称心如意。

　　　　碧莲上前稍作收拾了一番，并逐一把茶点端了上来。穆籽玥缓缓道出了今日的目的：“姐姐请上座。”

　　　　“恩！”

　　　　“不瞒姐姐说，其实方才籽玥画作中的女子，并非是姐姐您……”说着，穆籽玥便露出了一丝为难的模样来，此表情与她即将编织的言论倒是十分匹配。

　　　　“哦？那又是谁呀？”若离配合着问道。接过碧莲递来的茶水，优雅地吹拂开茶面的嫩叶。

　　　　“这个……其实姐姐应该心中有数，画中女子与您长得一般无二，但却并不是您，而是……柳若离……王爷口中的那个‘阿离’。姐姐应当会好奇，妹妹好好地为何要绘起她的丹青来？”穆籽玥低垂眉眼，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继续说道，“昨夜，王爷与我**时，竟唤起了她的名字来。虽说籽玥是被宠幸了，但……被当做别人来做那种事，籽玥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其实籽玥心里清楚，王爷最喜欢的女人，应当就是她了。”

　　　　哦？是吗？若离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王爷最喜欢的女人就是她呢？

　　　　见王妃无动于衷，穆籽玥继续说道：“姐姐，其实籽玥今日邀您来一叙，只是想同您吐吐苦水罢了。籽玥倒是很羡慕您这张脸，貌美不说，且还与她长得一般无二，难怪王爷如此宠爱您了。”

　　　　“听妹妹你这么说，王爷如今还是把我当作了那个叫柳若离的女人？”

　　　　“可不是吗？”穆籽玥娓娓道来，“以前妹妹侍寝时，王爷并非如此，自从若离坠崖死后，王爷便终日抑郁寡欢，也很少再碰籽玥的身子。直至姐姐您出现，王爷瞬时欣喜，不仅把你当作了她来看待，就连与妹妹行房时，竟也把籽玥的名字唤成了阿离。”

　　　　“嗯！委屈妹妹了！”若离此时也不太爽快，并非是因为穆籽玥把如今的她说成了“替身”，只是因为……莫安生宠幸了穆籽玥。

　　　　若离记得，太后娘娘曾说过，安平王乃重情重义之人，如果对方并非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他定然是不会碰她的。那么，既然碰过了，那穆籽玥定也是他喜欢的人咯。若离讨厌这个时代的娶妻制度，若是换做在现代，他早就被判罪了，哼！

　　　　正聊得兴致之时，碧莲轻移莲步，凑近穆籽玥殿耳畔，小声说了些什么。若离看得真切，她素来善于观察人的面部表情，以前大学选修课报的还是心理学课程呢。只见穆籽玥眸色一深，先前伪装出的委屈样儿瞬间像收汁的菜一般，浓缩了些许。即便那个微表情转瞬即逝，但若离可以肯定，碧莲的话令穆籽玥有所触动。可，究竟是何事，会令她如此反应呢。像是……略带喜悦的惊讶，却也谈不上为惊喜。

　　　　稍作调整，饮茶片刻，穆籽玥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口说道：“姐姐，籽玥顿时有些不太舒服，想先回屋歇息去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也要回屋歇息去了。”

　　　　“嗯。明明是籽玥把姐姐邀来了此处，可如今却打起退堂鼓来，实在惭愧。”

　　　　“无妨，妹妹身子不适也并非故意，你就去退下吧。”

　　　　“恩。”

　　　　只见穆籽玥轻扭腰肢，缓缓起身，在碧莲的搀扶下，逐渐消逝在若离的视线中。

　　　　阳光和煦，清风微拂，湖面之上跳动着金灿灿的光芒，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晶莹而绚丽。空气中掠过一丝残留桂花的清香，安静惬意，心静如止水。若离翘起兰花指，端庄优雅地喝了几口茶，此情此景，若是同合适之人一道席地而坐，倒是一桩美事。合上杯盖，起身。

　　　　“王妃不再坐会儿？”素绡问道，自穆籽玥离去后，此处地方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嗯，有些乏了，回屋小憩会儿。这清风拂面，宛若挠痒痒一般舒爽，挠得我都犯困了。”

　　　　“是，王妃！”素绡搀扶着若离往回走。

　　　　途径王府大堂门口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自堂内传出：“若离！”

　　　　声音好似熟悉，若离险些就回过身去作出反应来。幸好，她立即想起此刻的身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迈开步子。呼……幸好没漏出马脚来。

　　　　随后，身后的那道声音似乎是追了出来，并立即改了称呼，说道：“王妃！请留步！”

　　　　若离这才安心自然地扭回头，瞧了一眼，原来，竟是屠傲晟。

　　　　“屠大将军？”若离略带诧异地唤了他一声。

　　　　“王妃记性真好，我们应当才见过两三次，您便把我给记住了。”屠傲晟狡黠地笑着，似乎话中有话。

　　　　“将军过奖。姜国此番前来可是来寻王爷的？”若离立即瞥过头望向素绡，下令道，“素绡，去把王爷请来。”

　　　　“不必了！”屠傲晟又朝前走了几步，“屠某今日是来找王妃的，顺带了一些杨城的特产，给您送了过来。”

　　　　“将军客气了！”若离一边谢过屠傲晟，一边心想，这男人怎么还是那么死心眼，真想把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他，让他清楚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直都是上官鸿雁，而非她柳若离。免得他继续这样错付了爱。

　　　　可如今，她的身份，却不容她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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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醋意盎然

　　　　自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若离每每见到这个男人，便觉得尴尬万分。而若离也可以想象，当这个男人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又会如何崩溃。

　　　　他可能死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却因为重重误会以及内心的执念，而错认了她人。若是早一些真相大白，或许他会想尽办法去保护鸿雁，鸿雁也不至于会死。对了，还有栢儿，若离又该如何安排。

　　　　若离心想，她要加快复仇的脚步，速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告诉屠傲晟一切，如果他心怀愧疚，并且心系于鸿雁的话，或许……若离可以把栢儿还给他。因为若离发现，原来屠傲晟也是长情之人。

　　　　“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说话。”屠傲晟步步逼近。

　　　　而若离却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锦玉有些乏了，想回屋歇息了。您的礼物，锦玉心领了。锦玉猜测，将军应乃忙人，公务缠身，此处多留应当也不便吧。”

　　　　“若离……不……王妃，屠某因宫中要务不便久留于帝都，今日便要启程回杨城了。所以，屠某只是想在临走前再与王妃您小聚片刻。”

　　　　“可是将军，锦玉与您也不算熟，如此行径多有不妥。或者……将军您先自便，稍后我命下人来招呼您。锦玉就不奉陪了！”

　　　　而就在若离与屠傲晟纠缠不清之时，大堂内的帷幔后头闪过一个躲藏已久的身影，朝着侧门夺门而出了。

　　　　“王妃，屠某不会打扰您太久，只是……”

　　　　“屠大将军！”一阵气势高昂的声音从屠傲晟的身后传来了过来，“你难得来府上，怎么也不命人通传一声，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王爷！”若离瞧得真切，莫安生就站在她的对面，而中间却夹着屠傲晟。莫安生那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又显现了出来，像是……吃醋了一般。

　　　　“屠傲晟见过安平王！”屠傲晟行礼后立即解释道，“今日上朝时未见到安平王，还以为您有事外出了，所以方才也没吩咐下人来叨扰您。屠某今日就要启程回杨城了，途径贵府，便进来拜访一下，顺道给王妃送些杨城的特产。”

　　　　“原来如此。不过屠大将军好像忘记了，本王也常去杨城，为王妃带礼之事恐怕还是本王来做比较合适吧。再者，您难道还不清楚本王的脾性，这朝中之事与我无关，本王只不过是个皇族血亲罢了，比不上你屠大将军，手握兵权。”

　　　　“王爷此言差矣！手握兵权之人乃当今陛下，屠某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说得好！说得好！”莫安生一边笑着应对，一边朝若离走去，“王妃昨夜可是没休息好，见你一脸困倦的，不如本王陪你回屋一起歇息去。”说着，莫安生便紧紧搂住了柳若离，“一起”二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有那么一刻，若离觉得，莫安生仿佛变得幼稚起来，尤其是吃醋的时候，总要在外人面前显摆。

　　　　“王爷还是留下陪屠大将军聊聊吧，锦玉可以自行……”

　　　　“屠傲晟——”王府外头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唤声，全然盖过了若离的声音，并就此打断了她的话。

　　　　只见门外走来一名身着黄衣的女子，袅袅婷婷，身姿纤巧。若离认得她，呵……今日的王府内，人也算是到得挺齐的。若离还记得，当初楚敏儿帮着屠傲晟的母亲魏蕴莲把若离浸入冰凉的水瓮内，还放下狠话，寻了几个肮脏的乞丐欲想破了若离的处，幸好那时，莫安生及时救下了她。现在回想起来，若离也不由为这女子的歹毒心肠而感到汗颜。别看她年纪轻轻，可占有欲和其耍狠的手段却令人望尘莫及。

　　　　不过若离也深知，锦玉公主是不认识她的，所以，她也得装模作样会儿。

　　　　“你怎么来了？”屠傲晟万分诧异地问道。

　　　　“你能来，我难道就不能来了？今日上午，陛下几次三番想要提起我们的婚事，为何你总要回避这个话题？还有……你今日就要走了，为何不来我楚府坐坐，却跑来了这儿。”她突然想起自己擅闯了安平王府，却还未跟主人家行礼呢，于是赶紧躬身行礼道，“敏儿见过安平王，见过……”

　　　　楚敏儿刚想向若离请安，可她那张脸却也令楚敏儿吓了一跳“你……你……柳若离……你不是死了吗？怎么……”

　　　　“休得无礼，此乃芜芙国的锦玉公主，如今也是安平王妃，只是与若离有些相像罢了。”屠傲晟立刻解释道。

　　　　生性天真单纯却霸道的楚敏儿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屠傲晟的话，立即又躬了躬身子，行礼道：“敏儿见过王妃。”

　　　　楚敏儿认得柳若离，还折磨过柳若离，但毕竟时隔已久，对于若离的那张脸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觉得人有相似吧。不过……这个王妃还真是美艳动人，难怪外界都在传言，安平王妃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果不其然。

　　　　不过想到这儿，楚敏儿也不由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屠傲晟，你还是忘不了那个柳若离是吧。你是因为王妃长得像若离，才特意赶来此处造访的吧。你……”

　　　　“楚敏儿！此乃安平王府，容不得你胡乱说话！”屠傲晟有些被惹恼了，涨红着脸怒斥道。

　　　　“我……”

　　　　那对“小两口”的争执却反倒弄得莫安生与柳若离两人格外尴尬。莫安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