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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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碧莲诧异地望向穆籽玥，轻声唤了她一声。此番戏码，她看不懂，也不知应当如何配合才好。

　　　　穆籽玥给她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不蛮王爷说，自打那夜之后，籽玥便怀上了您的骨肉。可不知为何，籽玥却每日郁郁寡欢，夜不能寐，心情万分低落，因一念之差，便命碧莲配了堕胎药来。但籽玥并未喝下，正当要喝的时候，碧莲阻止了籽玥。但籽玥仍旧忧心忡忡，便独自前往庭院赏景。谁知，竟碰到了柳若离，因提起野人之事而刺激了她，并被推下了桥，落入了河中。籽玥万万没有想到，因她这一推，腹中的孩儿居然掉了。”

　　　　“这不是刚好合了你的心意吗？”莫安生冷冷说道。他清楚，那夜与他发生关系的人并非是她穆籽玥，而是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又何来的那一胎呢？除非……那腹中之子并非是他的种，而是他人的，她才如此迫切地想要除掉这个孩子。如此想来，原本看似单纯的穆籽玥实则却心机颇深。

　　　　“王爷此言差矣。籽玥命碧莲配来堕胎药，确实有堕胎之意，但籽玥后来不是后悔了吗？只是……大抵是上天的安排，竟安排了柳若离来谋害了我们的孩儿，日月可鉴，苍天为证，籽玥得知我们的孩儿已命丧黄泉之时，心如刀绞，生不如死呀！王爷……籽玥只不过因一时抑郁而心生堕胎的念头，请王爷赎罪。但最终，籽玥也并未服下这堕胎药呀。”

　　　　“那你为何要将此药渣好生埋藏起来，岂不是做贼心虚吗？”

　　　　“我……”穆籽玥灵机一动，速速回答道，“因籽玥滑胎，此药万一被他人所见，怕是会被误会成，乃籽玥陷害了柳若离，所以……籽玥才命碧莲暗中处理了药渣。”

　　　　柳若离坐在莫安生的旁边，亲眼目睹了此番场面，不由心中叫好，恨不得立即站起声来，为穆籽玥的能说会道好好鼓鼓掌。如此巧舌如簧，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就数她一人了。

　　　　“事实究竟是如何的，本王自会查明。但这堕胎药确实存在，你狡辩不了。不论那未出世的孩儿是谁害死的，你心生此念便也难辞其咎，本王便罚你，此月……不得踏出娴梦阁半步，并扣除月俸。你好好反思反思吧。”

　　　　“是，籽玥领罚。”穆籽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不由咬紧了牙关。

　　　　“退下吧！”莫安生拂了拂衣袖，一脸嫌弃地说道。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质问她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她给圆了过去。有那么一刻，他想过要问问她，那夜与他一夜**的人，明明就是柳若离，那她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但只要想到前任穆太尉的临终嘱托，他便不由心软了起来。

　　　　随着穆籽玥和碧莲的离开，酔芳殿内瞬时鸦雀无声。

　　　　柳若离走下红木雕花椅，倒了杯茶水，递给莫安生，贤惠且温良：“王爷，喝杯茶，消消气吧。”

　　　　莫安生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突然抬起头，笃定地望着若离并问道：“此事……王妃觉得如何？”他心想，阿离，只要你肯站出来说话，本王一定相信你。只要你告诉本王，你是含着冤屈的，本王必定会为你澄清一切。

　　　　可若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此事妾身不太清楚，但熟是谁非只有那些药渣为证，恐怕也不足以证明什么。既然妹妹如此说了，王爷也不能断定妹妹到底服过药没，只是既有堕胎之意，便就是错了，王爷应当罚之。”她不敢多说，深怕被识穿了自己的身份。她还要凭借着锦玉公主的身份，去挖掘出更大的秘密来。

　　　　不过若离此刻的心却有些微微动摇了。因她记住了穆籽玥的一句话：王爷偏心，这些日子里来，您都未碰过籽玥……

　　　　难道说……王爷哪怕是待在娴梦阁过夜，也并未碰过穆籽玥的身子？这又是为何？他不是喜欢她吗？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他不成？

　　　　“锦玉。”莫安生突然叫住了她，“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去书房了。你好好歇息歇息，这几日出游也有些累了。”

　　　　“是！籽玥恭送王爷！”

　　　　莫安生愁眉不展地回到了书房，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回放，他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自己为何如此糊涂？如果早些表明心意，早些察觉到穆籽玥的为人，阿离也不至于如此下场。

　　　　他坐在书房的桌案边，单手托腮，思虑重重。此时，杜修寒也进来了。

　　　　杜修寒听闻了大殿之上的事情，不由小声提醒了莫安生：“王爷，方才在大殿之上，您为何不拿出那对耳珰来质问夫人？她既然说此耳珰乃梨鸢的，为何又要命碧莲把耳珰给藏起来呢？”

　　　　莫安生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正如阿离所说，寒洛君的死恐怕并不单纯。但既然她回来了，必定也是为了澄清那些过往的事情吧，本王便纵由她去调查吧。修寒，你暗中稍稍推波助澜一些，也好让阿离尽快找到些蛛丝马迹来。至于穆籽玥，区区的物证，恐怕不足以说明说明，她大有千百个理由和故事可以编织出来。本王还在等她——等她用自己的身份站出来为自己辩解。一切，总会昭然若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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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娴梦阁。

　　　　穆籽玥回到屋内，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揭掉了。七零八落的破碎声交杂在一起，闹得娴梦阁不得安宁。

　　　　“夫人……”碧莲想去安慰，但见自家主子这般义愤填膺，便也不敢再靠近。不知何时起，她觉得自己的主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还常常闹脾气，与原先那个大大咧咧的穆籽玥简直判若两人。或许，这便是生活的**所迫。

　　　　“你！”穆籽玥突然转回身，怒不可遏地指着碧莲质问道，“当初让你好好处理掉那些药渣，你究竟把它藏到哪儿去了？竟然被人给发现了。若不是你的失误，我也不会沦落到此番田地。”

　　　　“夫人……奴婢……”这样的穆籽玥令碧莲也感到有些害怕起来，“奴婢当初是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便把药渣埋进了门口那盆兰花中。谁知……谁知如此隐秘，竟也能被发现！”

　　　　“你！简直愚昧至极！”穆籽玥怒骂道！

　　　　“是，都是碧莲的错，夫人息怒！若不是碧莲没把东西藏好，便也不会闹出今日的岔子来！”

　　　　穆籽玥坐在圆桌边，胸口因愤懑而此起彼伏。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绪，不由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都怪那个锦玉公主拖着王爷外出游玩，没准就是她存心害我的。”

　　　　“可锦玉公主同夫人您无冤无仇，有何理由要加害于您？”碧莲不解。

　　　　“但我们的夫君却都是同一个人。即便她再大度，又有谁可以忍受得了自己的夫君上来别的女人的床？再者……如果她并不是锦玉公主呢？”穆籽玥的脸上不由泛起来一层厚重的愁云，“碧莲，下一步计划提前吧！”

　　　　“是！碧莲这就去办！”

　　　　……

　　　　十日后，庭院内。

　　　　在莫安生的强烈要求下，若离奉命要为他画一幅丹青。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不过若离心想，既然他如此要求，她便满足他了吧，大不了把他画成绵霸，他应当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她让莫安生摆出了一个特别诱人的姿势来，随后拿着笔在远处笔画起他的五官来。那张百看不厌的脸，越看越滋味。怎么以前不觉得他这般好看呢？大抵是因为以前的莫安生戴眼镜的缘故吧。

　　　　她开始作画，模样认真。可站在身边的石楠和素绡却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莫安生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知她将他画成了什么样。他稍稍动了下身子想要一探究竟，却被柳若离的一句“别动”给阻挡了回去。也罢，迟早能看到那副画的。

　　　　此时，杜修寒风尘仆仆地快步走进来，启禀道：“王爷，有人找你！自称是桃源村的李嫂。”

　　　　李嫂？若离听在耳边，不由眸色一深。一边心神不宁地继续作画，一边猜想着李嫂为何会来？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让她进来吧。”莫安生收起自己的姿势，说道。

　　　　“是！”

　　　　若离也不再绘画了，放下手中的笔，惴惴不安地望向门口。只见不远处，杜修寒从拱门走了进来，身后领着一位妇人。确实是李嫂。两人还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但李嫂很快便把视线给收了回去，她已经知道了若离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了，自是会帮着她隐瞒的。她如今的身份乃锦玉公主，乃安平王妃，并非是上官柏的挂名娘亲柳若离。

　　　　李嫂即刻望向莫安生，待走近后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王爷……柏儿他……柏儿他不见了！”

　　　　什么！若离诧异地放大了瞳孔，忍不住差点站起身来。幸好，她躁动不安的身子被石楠给压了回去。莫安生不由朝后瞥了一眼，刚好看到若离骤变的面色，心中便更加肯定她的身份了。

　　　　“附近可寻过了？柏儿是何时不见的？”莫安生尽量保持冷静沉着，细细问道。

　　　　“柏儿是昨日下午不见的，整个桃源村我都寻遍了，都未见到柏儿的踪影。我实在不知应该找谁帮忙，便自作主张前来找王爷您了。再怎么说，柏儿也喊过您几声爹，求王爷出手相助。”说着，李嫂便泣不成声，“对了，听牛大婶家的娃儿说，看见一个黑衣人把柏儿给带走了。但小孩子说的话，也不能当真。王爷……民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嫂，你先别急。此事，本王必定会帮忙，柏儿一定要找回来。修寒，赶紧派人去调查一下。”莫安生此时也是心急如焚的，可他必须冷静下来。

　　　　“修寒领命！不过……还有一件事，修寒得向王爷您禀报。”

　　　　“何事？”

　　　　“过两日，陛下与景柔贵妃可能要来安平王府坐坐。”杜修寒说道，“此消息我也是听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说的，估计是想来看看您同王妃相处得可好吧。”

　　　　“好，我知道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上官柏给找到了。其他的事，都暂且放在一边吧。”莫安生下令道。

　　　　“是，属下这就赶往杨城去，查个究竟！”

　　　　李嫂还在一旁哭泣，莫安生速速扶起她，并好生安慰道：“李嫂莫要着急难过，只要一有栢儿的消息，本王便立即通知你。要不这样吧，在栢儿尚未找到前，你暂且在这儿先住下。如此也好尽快得知消息。”

　　　　李嫂抽泣着点了点头：“多谢王爷！”

　　　　“素绡，你这就去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好生安顿李嫂。”莫安生下令道。

　　　　“是！”素绡行礼领命后，带走了李嫂。

　　　　而此时，若离依旧坐在桌案边，面色凝重，衣服心身不宁的模样。

　　　　“锦玉……锦玉……”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若离却恍了神，全然没听见一般，直至石楠提醒了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莫安生在叫自己。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心事重重一般。”莫安生走近若离，不由问道。

　　　　“哦——”若离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这画……实在难以入目，锦玉怕……王爷您会责怪。锦玉还是把它给毁了吧，待日后练好了本事再来替王爷绘丹青。”

　　　　“且慢！”莫安生朝桌案上探了探头，果然是“难以入目”，可他仍旧安慰之，“本王倒是觉得，王妃所作的丹青别具一格，引人遐思。日后多加操练，应当也是能者。”

　　　　“王爷……”若离仍旧沉浸在上官栢不见一事上，全然没了作画的雅兴，“锦玉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屋歇息去了。王爷现在应该也很忙吧？那位妇人求您找的孩儿，您得赶紧帮帮她，瞧她那个可怜样儿，锦玉看得也有些心疼。”

　　　　“嗯！那你先回去吧。”莫安生当然知道若离的意思，但他觉得，她说得有理，当务之急便是速速找回上官栢。

　　　　回到屋里，若离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躁不安。嘴里久久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白萝卜怎么会不见的？怎么办……”

　　　　“王妃，你如此着急也无济于事，先坐下来喝杯茶水冷静一下吧。平静下来才能思考对策。”石楠劝说道。

　　　　“对，你说得有理！”若离深呼吸了一口气，连着喝下几杯凉茶水。

　　　　此时，素绡带着李嫂进来了。见四下无人，立即关上了房门，素绡与石楠则站在门外把风。

　　　　“李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好端端地栢儿怎么会不见的？按理说，栢儿向来乖巧懂事，也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家出走吧？他答应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去看他的……”

　　　　“若离，你先听我说！”李嫂目光笃定地望着她的眼眸，顿时镇静了些，“你还记得你上回来看栢儿吗？我隐约看到一个陌生人穿梭于桃源村，但他并非桃源村之人，我担心，栢儿会不会是被那个人给掳走的？”

　　　　若离寻思了片刻，细细回想一番，似乎确有其事。可是她想不通，上官柏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罢了，为何来者偏偏要掳走了他呢？难道是……跟他的身世有关？

　　　　“李嫂，你可有去过屠府查看过？是否有幼童出入？”

　　　　“若离为何如此问？”

　　　　“柏儿乃普通小孩儿，一般人也不会掳走他。他更是不会自己离家出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柏儿的生父得知了他的存在，想要把他带回去？”若离推测道。可此话一出，却把李嫂吓得不轻。

　　　　“不！不！柏儿的生父不会来找他的！这不可能！”李嫂撑大了眼眸，慌张地捂着嘴说道。

　　　　“李嫂……李嫂，你这是怎么了？若离也只不过是推测罢了。”

　　　　“不……不……”李嫂摇着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其实……我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了！柏儿他不能被带回去！他只要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就足够了！”

　　　　“李嫂，若离有些不太明白了。这也只是推测罢了，我们不妨派人去屠府查看一下，也许，柏儿真是被带去了屠家也说不定。”

　　　　“屠家？”

　　　　“不是吗？柏儿不是上官鸿雁与屠傲晟的私生子吗？我见识过屠家老夫人的厉害，但是……若离想，虎毒不食子，柏儿总归也算是屠家的血脉，再如何不济应当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不！若离，你错了！其实柏儿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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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尽妻子之责

　　　　李嫂紧紧地贴近若离的耳畔，用最隐蔽的声音小声说道：“栢儿是……”

　　　　若离的五官就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惊恐地撑大了一圈，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瞠目结舌，却不再敢言语。她知晓，若是柏儿的秘密一旦被揭穿了，恐怕就性命难保了。此秘密，如今只有天知、地知、李嫂和若离知，就连上官柏自己也不知晓。

　　　　惊慌的神色久久萦绕在她不安的眼眸中，她站起身，在屋子内来回踱步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

　　　　“李嫂，此事急不得。我两如此着急也无济于事，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候王爷的佳音了。相信他会尽力寻找柏儿丢失的线索的，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柏儿真是被人掳走的，应当也会有些线索。你先回房，此地你也不宜久留。”柳若离神色凝重地朝窗口望了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给他五日限期吧，若真毫无头绪，那么……我便亲自动身去一趟那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嫂望着若离格外深沉的背影，不由难过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在素绡的陪同下，离开了酔芳殿。

　　　　若离开始变得主动了。主动贴近莫安生，主动粘着莫安生，为的就是时刻掌握有关柏儿的一切情报。她此时的身份不便于向他询问任何。

　　　　一日后，若离主动沏了茶去书房。

　　　　见若离进屋，莫安生虽心花怒放，却不表露于面，只是坐怀不乱地接过杯子，细细品茗一口后再处理公务。在太后娘娘的施压下，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帮赫连硕处理一些反锁的政事。

　　　　书房内除却喝茶的声音和翻阅书简的声音外，便再无仅有了。若离也不知哪来的耐心，就如此不动声色地陪伴左右。最终，还是莫安生按耐不住燥热的心，率先开口道：“王妃如此站着，不觉无聊吗？”其实有若离相伴左右，他反倒没有心思去处理政务了。心头那些花花肠子不由又钻了出来。此女子于他来说，越是接近，便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怀。

　　　　“回王爷，若离不觉无聊。”她回应道。语气凉薄。她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消息。

　　　　“坐着吧。你如此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也没了心思。”莫安生直言不讳道。

　　　　若离以为是自己打扰了王爷办公，深怕被他赶出书房，速速朝外退了几步：“乃妾身的过错，妾身就站在远处吧。不会打扰王爷的。”

　　　　莫安生笑了笑，他只是不想她太累而已，别无其他想法，可她为何如此拘谨呢？片刻，他说道：“无妨，只是本王经不住诱惑罢了。”

　　　　“恩？”若离狐疑地把视线投向了莫安生，可却也刚好迎上了他抬起头时那张俊美的脸庞，嘴角不由弯起了狡黠一笑。

　　　　“本王的意思是……”莫安生顿了顿，像是在静待她脸颊上逐渐泛起的红花，“王妃今日好像特别粘着本王，倒是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果不其然，若离的脸不由滚烫起来。在得知入府后他并未宠幸过穆籽玥，她打从心底对莫安生有些改观了。虽说此番行径也是为了柏儿，但她也确实发自内心地想要……粘着他。她甚至质疑过自己：柏儿之事或许只是她为自己找的一个可以接近他的理由。

　　　　“锦玉只是觉得……觉得，锦玉应当好好尽妻子的本分罢了！”她期期艾艾地回应道。

　　　　“说得好！”莫安生立即接过了话茬，因她的那番言语又令自己抓住了小把柄，“王妃确实应当好好尽尽妻子的本分。尤其是就寝之时。”

　　　　若离情不自禁地把头往下沉了些，不再敢与他对视。此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在细细一想，自那夜之后，他每每想向她索取之时，她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拒绝他。而他每每都会尊重自己，像是被她一个又一个的理由给说服了一般。转眼间，恐怕自己的月事又要来潮了，如此一个精壮的男儿却得不到妻子的应允，也委实有些可怜。可她意识清楚之时，却总是迈开不了那一步。虽为现代之人，可思想却封建保守着。

　　　　正在若离面红耳赤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王爷，是我，修寒！”

　　　　若离与莫安生的面色不约而同地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

　　　　“进来！”莫安生说道。

　　　　杜修寒推门而入，行礼道：“修寒参见王爷，参加王妃！”

　　　　“繁缛礼节就先免了，速速道来，情况打听得如何？”对于柏儿丢失一事，莫安生也很是着急。

　　　　杜修寒看了一眼若离，又看了一眼莫安生，一副支支吾吾地模样。

　　　　莫安生阔袖一挥，说道：“都是自家人，无妨，尽管说吧。”

　　　　“是！”杜修寒启禀道，“属下拿着上官柏的画像去打探过了，听路人说，确实看见一名黑衣男子领着上官柏出了城。那黑衣男子头戴蓑笠，看不清模样。但倒是可以依稀辩出孩童的模样来。只是……”

　　　　“只是什么？”莫安生问道。若离也差点问出口，幸好他抢先问了。

　　　　“只是，听路人说，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掳掠小孩的模样，倒像是对父子，亲切得很，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孩子也笑得很开心。”

　　　　“你确定找到的线索是对的吗？那孩子确实是柏儿？”莫安生有些狐疑，按理说，柏儿深居桃源村，村外之人除了他和若离以外，便再无其他人可以接触了。又有谁同他的关系如此亲昵呢？

　　　　“禀王爷，应当不会错，那孩子就是上官柏。”杜修寒肯定地说道。

　　　　“你说，他们出了杨城？那会上哪儿去？”

　　　　“他们来了帝都。”

　　　　帝都？若离眸色一深，总觉得，事情并不会如此简单。为何那名黑衣人会带柏儿来帝都？难不成是来寻她的？又或者是……同他的身世有关？那黑衣人究竟是谁？父子一说倒是令她更为受惊。此刻，若离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柏儿现在应当暂且安全，那名黑衣人对他也暂且无恶意。就看他最终的动机是什么了？

　　　　“继续去查！既然来到了帝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此事应当更好办才对！”莫安生说道，“对了，把现有的消息告知李嫂，免得她担心。知道一些总比自己胡思乱想得要好！”

　　　　“是！属下遵命！”说着，杜修寒便退出了屋子。

　　　　书房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莫安生与柳若离纷纷作出思忖状，但却无法交流。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