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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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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遵命!”说着,杜修寒便退出了屋子。
书房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莫安生与柳若离纷纷作出思忖状,但却无法交流。
莫安生率先从那个状态抽离了出来,见若离一脸的疑惑不解,便问道:“王妃,你在想什么?”
若离这才回过神来,机敏地解释道:“锦玉只是在想,这柏儿究竟是何人?竟让王爷如此劳神费心?”
“哦,对了,一直在忙各种事情,竟忘了跟王妃你解释了。其实柏儿是……本王的孩儿。”莫安生的视线久久地盯着柳若离,他想看看她会有何反应,她又何时才会把自己的身份开诚扑公?
若离倒是很镇静,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弧度,回应道:“王爷说笑了,您哪来的孩儿呀?若是锦玉没猜错的话,上官柏顶多也就是您的义子吧。”
“王妃果真聪慧。他乃我抚养的义子,自小无父无母,与李嫂相依为命住在桃源村里,可怜得很。本王只知,其生母已故。这些年来,本王经常会去桃源村探望柏儿,久而久之,他也唤我一声爹。若是本王将他寻回,不知王妃你可否介意当他的母亲?”
“既然王爷您为义父,那锦玉这个义母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王妃果然大度。本王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若是能将上官柏寻回,妾身必定好好当个称职的义母。”若离说道,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照顾柏儿了。
“不过……”莫安生又卖起关子来,可他脸颊浮起的一丝笑意却令若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倒是希望,你能亲自为我诞下一名孩儿,无论男女,本王都喜欢。”
果不其然,说着说着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若离微微瞥过头,道了声:“王爷,不早了,锦玉先去为你准备晚膳吧。稍后在醉芳殿等您。”
“好!”莫安生应允道。他想,暂且放过她一马吧。当务之急,还是以柏儿为先。生子之事,尚可从长计议。还有……她脸红的样子,可真美!
优雅端庄地出了书房,若离沿着长廊而行,逐渐加快了脚步。双手情不自禁地作出扇子状,蒲扇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她想去接近他。可每每一接近,便总要弄得自己面红耳赤才肯罢休。她仰天深吸一口气,心想,何时才能安奈住内心的这种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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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意外来的孩子
两日之后。
日上三竿,素绡匆忙踏入醉芳殿,站在微透的帘蔓后头,轻咳了两声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王妃,该起床了!那个……听杜修寒说,陛下的步辇快要抵达王府门口了!”
话音落下,寝殿内毫无回应。
若离在他的怀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含羞且轻声地说道:“王爷,是时候起来了。要不让锦玉先起身,然后再来服侍您?”
可谁知,莫安生却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了。良久,他才慵懒地说道:“无碍,再躺会儿。昨晚睡得晚了,本王还想再这么抱着王妃。”他依旧闭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又收拢了自己的胳膊,恨不得把若离柔软的身子往自己的胸怀里塞。
若离束手无策,被他搂得如此之紧,根本无法动弹,只好安之若素地继续躺在他的怀里。有那么一刻,若离觉得,他是个霸道的男子。但也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毕竟,多日以来,他都只是如此抱着她而已。在未经她的允许时,他从来没有碰触过她任何敏感的部位。
素绡大抵是听到了些许言语,只好红着脸退了出去。见王爷王妃如此卿卿我我的模样,她也不便叨扰。
直到半个时辰后,陛下的步辇停滞于王府门外,一干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整个王府瞬间笼罩着巨大的光辉,也同时荡漾起了紧张且约束的气氛来。
杜修寒匆忙上前迎驾,领着赫连硕与屠景柔进入了醉芳殿。
“安平王呢?”赫连硕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殿堂。
“回陛下,王爷他……还在与王妃……”素绡低着头,满脸羞涩。
“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屠景柔万分不悦地说道,脸上泛着不屑一顾,“还不快去把他们给我叫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
素绡赶紧退下,也顾不上寝殿内的王爷和王妃在做什么,便埋着头冲了进去。“王爷,王妃,陛下……陛下来了!请你们速速起身去迎驾!”
“知道了!你先给王妃更衣打扮一下。”莫安生说道,语气依旧沉稳,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大意已然得罪了皇上。似乎……一切都只是他有意而为的。
若离倒是有些忐忑,速速下了床,在素绡的协助下穿好了衣裳,并稍作梳妆打扮。莫安生随便套了一件青色长袍,手持腰封,一边低头束起腰封,一边朝大殿厅堂走去。
在距离上座十步远的距离,他合拢手,朝赫连硕行了礼:“莫安生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请陛下赎罪,安生不知陛下莅临,有失远迎,实乃臣弟的过错。”
“免礼!”赫连硕倒是不太介意,一张脸平静得很,“先把你的衣裳穿好了再说吧。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若是宠爱你的王妃,也得有个分寸呀!此事……若是做多了,就伤身了!”
若离坐在妆奁前,把赫连硕的话听在了耳中。她心想,果真都是出自于一个爹的,这心境,可真污。
莫安生整理衣物之时,屠景柔不由侧了侧身子,微微瞥过头去。余光稍稍瞧了他一眼,一如当初那般风流倜傥。她犹记得,当初先帝有意将她婚配于太子,而太子的人选便是他莫安生。她喜出望外,便使其父一口答应了先帝的意旨。可谁知,最终的太子却成了赫连硕,而赫连硕亦是有妻室之人,她做不成太子妃,自然也当不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梦靥就此破碎,无关江山,却有关于他。
“锦玉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若离一身华衣,淡妆轻扫,惊艳地立于大殿中心,温婉优雅地向高高在上的赫连硕与屠景柔行了礼。
“锦玉公主免礼!”赫连硕立即说道,如今姜国与芜芙国正在联手攻打荣国,这锦玉公主自是不能得罪的,“几个月不见,锦玉你可更是清丽脱俗了些,不仅知书达理,还外貌出众,不愧为芜芙国之中受万人敬仰的公主殿下!”
“锦玉谢过陛下谬赞!论及容貌,锦玉的样貌又哪及得上景柔贵妃的美貌呀!”若离不由仰起头,瞧了屠景柔一眼,继续说道,“娘娘貌似天仙,国色天香,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不凡的气质。若是锦玉也为男子,应当也会忍不住多看上娘娘几眼的。”若离知道这个女人,她的名字曾出现在鸿雁的遗书上。而这个女人……恐怕与鸿雁的死也脱不了关系。她甚至知道,此女子的手段可远远高明于穆籽玥。她记得剧本中,自己饰演的穆籽玥一角,便是败在了她的手里。
“安平王妃可真是会说话!”屠景柔掩着嘴,温婉地笑着,“如今,本宫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呀!本宫应当年长你几岁,岁月不饶人呀!今日也算是本宫头一回见到你,原来你就是芜芙国国王最宠爱的那位公主,果然如传闻中所言,仙姿佚貌,令人魂牵梦绕呀。难怪……安平王竟会如此迷恋于你。”说着,她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莫安生的身上。那个眼神,像是要他还给她一个说法似的。
莫安生并不在意,很自然地将视线转移到了柳若离身上。那双弯曲的桃花眼在映出自己爱妃的影子时不由折射出含情脉脉的锋芒来。着实辣人眼。
“娘娘年长我几岁吗?可锦玉看来,您与锦玉的年纪应当不相上下才是。你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便是最好的岁月证明。”若离不想再与她溜须拍马、阳奉阴违了,她速速面朝赫连硕,换了话题继续说道,“今日乃锦玉的过错,没有及时伺候王爷起身,以至于没出门迎驾,望陛下赎罪。”若离一副知书达理、贤惠端庄的模样,委实讨人喜欢。
“锦玉言重了。”赫连硕笑着说道,语气很是轻松,“今日我们也只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的,不必这般拘谨,放轻松些吧。见你们夫妻相处得如此融洽,朕也甚感欣慰。”
“顺路?陛下这是要去何处?”莫安生问道。
“我们正要去菩玉寺住上几日。”赫连硕解释道,“实不相瞒,贵妃她……又有喜了!已过三月,所以朕打算陪贵妃去一趟菩玉寺祈福,吃斋念佛几日,以为吾儿换来功德,愿皇儿能够健康平安。”说着,赫连硕便发自肺腑地笑着。他至今还没有一个足以继承江山的皇子。所以景柔贵妃肚子里的这一胎,至关重要。他名其名曰只是去求子平安健康的,实则却希望屠景柔腹中之孩儿乃皇子,而并非公主。
哦?若离低着头,在心中嗤笑一声。没想到这个赫连硕的效率倒是挺高的,这么快就令屠景柔又怀上了龙种。而往日她被穆籽玥诬陷谋害了未出世的小王子,与此同时景柔贵妃那个孩儿也不幸夭折的事件,仿佛还历历在目。
“那可要恭喜陛下了!”莫安生鞠躬恭贺道。
“锦玉也恭喜陛下和娘娘喜得麟儿!”若离随即迎合了一声。
“安平王呀,你们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应当也是时候为我皇室添丁了吧。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哈哈哈……见你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想必也是快了,朕可盼着双喜临门哦!”
“陛下,生子之事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这也得讲究缘分。”莫安生说道。他深知要攻下柳若离并非易事,还得靠时间去慢慢融化她伤痕累累且冰冻着的心。
“此话倒是有理!不过……安平王,你也是得加把劲的!”
“是,陛下!”莫安生躬身允诺道。
此男人的话题,对于若离来说,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毕竟她已尝过了********的甜头,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每每提及生子之事,她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夜的巫山**,脸颊就不由泛起红晕来。可她乃堂堂芜芙国公主,怎可在姜国的国君面前害臊呢?于是,她抬起头,即刻换来话题说道:“陛下与娘娘难得大驾光临,不如就留下用膳吧,锦玉这就命人去准备些好酒好菜来。”她也是想找个理由尽快脱身。
“对对!”莫安生立即迎合道,“多亏王妃提醒,臣弟竟然把这回事都给忘记了!来人!”
“且慢!”赫连硕委婉地推脱道,“不必客气了,我们再坐会儿也要动身启程了。去菩玉寺也是得吃上几日的斋菜以表心诚的,怎可在你这儿就破了戒呢?”
“这……那好,如是这样的话,那臣弟也不再挽留陛下了。”
……
硕大的殿堂内,缓缓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铃铛的声音,回声空灵而婉转地荡漾在大厅内。众人不由好奇地朝门口望了过去。
阳光普照的殿堂门口,隐隐看见有一名娇小圆润的孩提身影缓缓跨入了门槛。因背光而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模棱两可地看到一个身影亦步亦趋地朝着大殿内走进来。
他越走越近,待好不容易看清了他的身体轮廓和走路的姿态时,却为时已晚。
只见那小家伙突然迈开脚步朝着柳若离直冲而来,并欢呼雀跃地喊道:“娘亲——”声音格外娇嗲且熟稔。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殿堂上那位风采灼灼的锦玉公主。包括莫安生。但莫安生错愕的原因却并非是那个孩童的一声叫唤。
竟是上官柏。柏儿回来了。
可若离却不知道此时她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愁?他的这一声“娘亲”叫得实在太合时了。
她笔直地站在原地,佯装出一副错愕不已的模样来。而此时,柏儿则把头埋进她的衣裙里,用力地来回蹭着,像是要把他的眼泪鼻涕都给蹭干净了才肯罢休。“娘亲……”他在她的裙褂中又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柏儿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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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化险为夷
娴梦阁。
“夫人,派去的探子来了消息。”碧莲兴致勃勃地跑进了屋内,向穆籽玥禀报,“已经安排那个孩子闯入醉芳殿了!”
穆籽玥喜上眉梢,眼眸顿时泛起光芒来:“太好啦!那里面情况如何?”
“探子说,亲耳听见那孩子喊了锦玉公主一声娘亲,随后,陛下、景柔贵妃还有安平王均错愕不已地望向了锦玉公主。探子还说,陛下的脸色瞬时变得不太好看,看来这一回,那位王妃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国公主竟早就与人私通还诞下已有四五岁大的孩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定是要被世人耻笑的。他芜芙国丢了颜面是小,可我大姜也会因此而遭受牵连那才是大事!奴婢可以想象,王爷得知那个女人如此不净时的那个表情,必定很难看!”碧莲滔滔不绝地数落着,以讨好自己的主子。
而穆籽玥也确实因此而心花怒放着:“那名探子还说了些什么?”
“探子怕偷听太久会被人给发现了,所以见事情进展得不错便率先离开了。”碧莲回答道。
“也是!万一被人抓到把柄而抖出我们主仆二人,反倒是功亏一篑了。好好打赏那名探子。”
“是,夫人!”碧莲领命道,“这回也多亏了夫人派人去跟踪了那个锦玉公主,这才发现她竟然在桃源村里暗藏里一名私生子,不然我们也抓不到她的把柄以牙还牙!”
“其实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位公主久居深宫,应该从未来过姜国吧,怎会在如此偏僻之处养着一名男童?着实令人费解!若不是那那孩子喊了她一声娘亲,我也不会想到这位公主居然如此不干不净!”
“也或许是锦玉公主在芜芙国生的孽种,怕东窗事发,便把孩子藏在了邻国的偏僻之处。此番相亲,相信她的目的或许就是回来探望自己的孩子的吧。”碧莲从旁加以猜测道。
“说得有理!”穆籽玥不由打开了窗户,探出头,深吸了一口气,笑盈盈地说道,“再过几日,我便可以重获自由了!到时候,我也想出去看看有何好戏正上演着!哈哈哈……”
醉芳殿。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赫连硕声如洪钟的质问响彻云霄,“锦玉公主,这孩子为何会喊你娘亲?你得给我芜芙国一个交代才行!”
“陛下,我……”若离有些慌张,身子被栢儿抱着暂且还无法动弹。她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栢儿身上,她必须在保全他的前提下,为自己开脱。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正在踌躇万分之时,上官栢那双环着若离屁股的小手缓缓松了开来,他抬起头,朝着若离会心一笑,突然一个转身,又朝莫安生奔跑而去:“爹——”
“噗通”一声,上官栢扑进了莫安生结实的大腿上。一如方才那般,亲昵地搂着他,蹭着脑门,嘴里嘟囔着:“爹,栢儿好想你呀!”
而这一声叫喊,倒是弄得赫连硕更是疑惑不解了。但他脸上的那层氤氲雾霭却随着事情的另一个走向而消失殆尽了。“安平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来跟朕解释一下!这个小娃娃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喊锦玉为娘亲,这会儿又把你喊成来爹了?难道你们几年前就相识了,还偷偷生下子嗣?”
赫连硕不知此时自己应当是生气还是该高兴好。而坐在他身边的景柔贵妃也诧异地说不出话来。起初,她以为锦玉公主乃水性杨花之人,正暗自窃喜着,此女子恐怕要遭殃了,可没想到,那孩子居然管莫安生叫爹?她的心脏顿时有些承受不了这巨大的转变。
“陛下,此事容臣弟慢慢向您解释,并非您所猜测的那般。”莫安生面朝赫连硕说道,随后便蹲下身子,把视线投向失而复得的白萝卜,“栢儿,陛下在此,不得放肆。先去跟陛下和娘娘行礼请安吧。”
“嗯!”上官栢撅着小嘴点了点头。他朝前走来两步,忍不住又朝若离瞅了一眼。他头一回见到自己的娘亲穿着这般好看且尊贵的衣裳,宛若高贵的公主殿下。不,不是宛若,她现在就是公主。她与李嫂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此刻必须拿出男子该有的气概来,好好维护自己的娘亲。哪怕,他只是“小男子”。
“栢儿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上官栢“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朝天子行了跪拜之礼。
“速速免礼。如此可爱的小儿,别被吓坏了。快回到你爹那儿去吧!”大抵是即将为人父的缘故,赫连硕变得亲和了许多,尤其是面对如此可爱的孩童时,便忍不住心软了。虽说皇后也为他生下了孩儿,并抚养长大,但他还是更为珍惜和疼爱如今屠景柔腹中的孩子。若她能为他生个同这个上官栢差不多的男孩儿,他可就别提有多开心了。
“启禀陛下,此孩童乃臣弟在杨城收养的义子。听话可人,懂事乖巧,也十分聪明。但是近日里却得知,他离家出走了。臣弟也十分担心,正派人四处寻找呢!怎料,他竟然出现在这儿了!臣弟猜测,许是因为臣弟太久没回杨城去看他,孩子便想念我们了,于是便来了此处。栢儿,是不是这样的?”
上官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莫安生,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赫连硕深信不疑地说道,“来,小孩儿,走过来给朕瞧瞧!”说着,赫连硕也站起身来,走了下去。
“陛下……”屠景柔想要提醒他,可却被赫连硕给打断了。他说:“无妨,不就是一个孩童嘛?”
上官柏看了一眼莫安生,见自己的爹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放心地朝那个陌生的男子走去。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乃姜国最尊贵的人,也是权利最大的人,他应当害怕他才是。可当他走近他,看见他慈爱的笑靥时,上官柏内心的忐忑不安便烟消云散了。
按理说,赫连硕见过的孩童也不少,可是对这上官柏却一见倾心。可能是因为上官柏长相可爱,皮肤又光洁白皙,一看便是聪慧的小孩儿,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吧。赫连硕蹲下尊贵的身子,双手抱起孩子,嘴角弯出合不拢的弧度来:“你叫上官柏是吧?”
“回陛下,这正是柏儿的名字。陛下也可以管我叫柏儿!”
“柏儿,不得无礼!”莫安生站在后头,倒是有些紧张起来。
“无妨,别如此大声同小孩儿说话。如此不懂得温柔,今后如何当爹!”赫连硕斥责了莫安生,继而又面朝上官柏继续说道,“好,今后朕也管你叫柏儿。不过,柏儿,朕命你,今后不得如此鲁莽行事,若是想爹娘了,可以书信往来呀,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都城,可是很危险的。”
“是,柏儿遵旨!”
赫连硕朝上官柏笑了笑,随后温柔地将其放下,继而对莫安生与柳若离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此娃娃倒是令人忍俊不禁,何不带回府好生收养着呢?不过,朕也希望,你们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多加把劲了!”
“是,臣弟遵旨!”
“是,锦玉遵旨!”
“好了,你们也别送了!景柔,我们走!”
……
虽然赫连硕说不必相送了,但一干众人还是把这对身份尊贵的人儿给送至了王府大门口。待步辇远离后,若离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幸好柏儿机警,不忘去寻他的爹爹,否则,她这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只是……一波风云刚过,眼下似乎还有另一起风云得面对。
若离趁莫安生不注意的时候,静默扭身,准备先溜回寝宫再说。怎料,即便她的莲步再为轻敲,却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王妃,你这是要上哪儿去?”莫安生阴鸷的声音从她的后脑勺传了过来。
“我……”若离微微侧身,不敢直视他,“锦玉只是有些乏了,想回屋歇息去。”
“那正巧,本王也乏了,也想回屋歇息去。今日上午睡得还不够呢!本王还要再搂着你继续……”
“王爷,在孩童面前还是正经一些比较好!”若离立即阻止道。可事实上,莫安生也没说错什么,只是想要单纯地抱着她而已。
“本王如何不正经了?”莫安生牵着上官柏的手,走近柳若离,逼问道。
“这个……”若离说不出话来,只好管自己迈开步子朝醉芳殿走去。
“王妃,等等本王!”莫安生立即死皮赖脸地追了上来,“对了,本王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王爷请说。”若离心怀忐忑,但有些事不得不去面对。
果不其然,莫安生问了她心中最害怕的一个问题:“方才……柏儿为何会喊你娘亲?你们应当不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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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来龙去脉
若离继续朝醉芳殿走去,始终优雅地抬着头,丝毫不敢松懈自己公主身份该有的驾驶。
可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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