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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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籽玥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娘亲？爹？

　　　　难道莫安生宠溺她，竟宠溺到可以接受她与别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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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一家三口

　　　　穆籽玥尽量抑制住内心的浮躁和愤懑，心平气和地问道：“王爷，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这件事也应当同你知会一声。”莫安生解释道，“这个娃娃叫上官栢，是我多年前便收养的义子，如今便打算把他接回府来住。此事，锦玉也同意了。不知籽玥你意下如何？”

　　　　“这个……”穆籽玥眼神飘忽，尴尬地笑了笑，“此事当然由王爷和王妃来做主，籽玥定是不会有意见的。瞧这孩子，多可爱呀，竟还与锦玉公主有那么几分相似呢！”她本想借此话来刺激一下莫安生，可没想到，大家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栢儿，这位是爹的侧妃，你回来同她打一声招呼。”莫安生亲切地对上官栢说道。

　　　　“侧妃？那也是爹的妻子咯？”上官栢歪着脑袋质问莫安生。

　　　　“嗯。”

　　　　“可是栢儿的娘亲一个就够了！”上官栢鼓着腮帮子嘟囔着。

　　　　“栢儿，不得无礼！”莫安生呵斥道。虽然他认同上官栢的说法，但如今他既然住在王府内，便也应当遵守这儿的规矩才是。

　　　　上官栢意识到自己的莽撞，速速听话地走近穆籽玥，道了声：“上官栢见过夫人。”

　　　　呵！夫人？为何他喊锦玉娘亲？却要喊她为夫人呢？穆籽玥心底不悦，但神情却依旧温婉如初。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怎么又成了莫安生的义子了？见他们一家三口如此和睦的样子，穆籽玥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走错路一步棋，反倒是成全路她们？

　　　　这锦玉公主除了一张沉鱼落雁之容外，究竟有什么地方足以吸引莫安生的？穆籽玥愤懑地捏起了拳头，并暗藏于裙摆之下。

　　　　“爹，你教娘亲画像，进展如何了？栢儿好无聊，何时替栢儿画像呀？”上官栢扑进莫安生的怀里，娇嗲地问道。

　　　　“这样吧，要不爹先帮你同娘亲一起画像，待有机会，爹教你们两如何画，然后再替爹画丹青，如何？”莫安生低头瞧着他，一幅慈父的模样。

　　　　“好呀！那我们去庭院好吗？此处好无聊……”

　　　　“王爷！”穆籽玥打断了上官栢的话，“既然您还有事，那籽玥便不打扰你们聚天伦了。籽玥先回屋去了。”她说话的语气中透着黯然神伤，原以为他会安慰自己。可等了片刻后，他却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上官栢和锦玉公主的身上。自方才的那一眼后，便未再直视过她。

　　　　穆籽玥漠然扭身，阴着脸，走出了书房。

　　　　一路上，偶尔听见周遭的下人谈论起那可爱的孩童上官柏，穆籽玥便气不打一处来！

　　　　直至回到娴梦阁，她再也按耐不住狂躁的心扉，爆发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听见那孩子喊锦玉娘亲，可这会儿，他怎么成了王爷的义子了？”穆籽玥勃然大怒，扯着嗓子在屋里喊了起来。

　　　　碧莲赶紧把门合上，上前劝说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毕竟那个上官栢是我们的人带回来的，万一让王爷知道了，恐怕我们在这王府内就更无地位可言了。”

　　　　穆籽玥听在耳中，大抵是觉得有理，便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脾气，放低声音说道：“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夫人。奴婢也觉得奇怪。按理说，那日跟踪锦玉公主去了桃源村，此事并无人察觉，而且派去的人亲耳听见，那个叫栢儿的孩子很亲热地喊锦玉公主为娘亲。在大殿之上，那孩子也是如此称呼锦玉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又突然跑向王爷，喊了一声爹。陛下也险些以为，上官栢乃王爷和王妃早年前的孩子了。后来王爷便自称，那孩子乃他的义子。如果此事当真的话，碧莲倒有一事觉得挺蹊跷的。”

　　　　“何事？”穆籽玥问道。

　　　　“如果上官栢乃王爷的义子，为何锦玉公主要偷偷摸摸地去探望上官栢？并且，奴婢觉得，上官栢同锦玉公主的关系要比同王爷的关系更为亲密些。不然又怎么会，一入大殿便先喊自己的娘亲呢？奴婢觉得，上官柏应该是先认识锦玉公主，再认识王爷的。”

　　　　穆籽玥眸色一声，顿时觉得碧莲说得有理。“如果按你这么推测的话，王爷也许是为了维护锦玉公主而承认自己乃上官柏的义父。也就是说，王爷知道锦玉公主的丑事？”穆籽玥缓缓踱步至圆桌前，坐下，手托着腮帮子继续思忖着，“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锦玉公主的身份有问题？为何那么巧，那个上官柏就住在距离一醉芳休不远处的桃源村？而锦玉公主偏偏又与柳若离长得一模一样？或许上官柏与锦玉并无关系，而他真正的娘亲也许就是……柳若离。”

　　　　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空气中飘荡这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碧莲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只觉身体上的毛孔逐渐扩张了开来。她脑海里不由萦绕起已故之人的画面来，跳崖自尽的柳若离，被毒害而死的寒洛君，还有那个被她亲手捅死并推入日泉湖的梨鸢。她不由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自己。

　　　　“碧莲。”穆籽玥突然下令道，“你继续派人去调查一下锦玉公主的身份。除却她的喜好以外，我还想知道，她真正的容貌是如何的？”

　　　　“是！夫人！”

　　　　两日后。

　　　　上官栢说，王府内有些乏味，想出去走走。于是莫安生便提议，来一次微服私访。当然，所谓的“微服私访”并非是去体察民情的，而只是纯粹扮作老板姓的模样混入民间去游玩罢了。

　　　　对于莫安生的这个提议，上官栢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他早就想出门逛逛，瞧一瞧这帝都的繁华风光。

　　　　若离本想带上素绡、石楠和绵霸一起上街，但莫安生却说，人多反而引人注目，还是低调些的好。于是素绡便提议，她跟绵霸留下看家，让寡言忧郁的石楠陪同，也好出去散散心。素绡还暗地里对若离说，他们这一走，也许娴梦阁的那位夫人会有所动静，她也刚好可以从旁盯着。若离觉得有理，便同意了。

　　　　一大早，四个人便换上了简单的粗布麻衣，在素绡的掩护下，低调地从王府后门走了出去。对于柏儿来说，这样的着装才更为亲切和自然。而与娘亲爹爹如此玩闹，倒也有趣。所说爹爹还娶了以为侧妃，这令柏儿不太开心，但柏儿也发现，爹爹最疼爱的人，终究还是她的若离娘亲。

　　　　入了繁华的闹市街道，栢儿便像脱线的风筝一般，“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唉，栢儿，小心点！”若离心一揪，不由提醒道。深怕栢儿摔跤了，或是被人群、车辆给伤了。

　　　　“没事！孩子嘛，让他去玩吧！”莫安生瞧了若离一眼，只见她一脸发自肺腑的紧张，哪里像个“继母”的样子。

　　　　石楠见若离这般着急紧张，便匆匆跟随栢儿其后，小心护着。

　　　　“哇，这泥娃娃好可爱呀！还有这些拨浪鼓！哇塞，这柄木剑看起来便觉得威武，不知手感如何？”远处不由传来白萝卜欢呼雀跃的声响。

　　　　“小娃娃，那你便试试看嘛！这玩意儿也不贵，喜欢的话便让爹娘买！”老板说道。

　　　　“不用了，谢谢！”上官栢回头看了眼莫安生，继续说道，“我爹也会做木剑。”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莫安生听在耳边，格外欣慰。

　　　　“娘亲——”白萝卜扭过头朝后呼唤了一声，“是糖葫芦耶！”他亢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石楠立即走上前，弯下身问道：“栢儿想吃糖葫芦吗？石楠姐姐这就给你去买！”

　　　　“石楠姐姐，是我娘亲喜欢吃糖葫芦，给我娘亲买吧。”

　　　　若离心底微微一颤，心想，这孩子怎么说漏嘴了？她确实喜欢吃冰糖葫芦，但栢儿与她并不熟，怎会知晓她的喜好呢？她心虚地瞥了莫安生一眼，只见他正管自己左顾右盼着，应当也没听见栢儿的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石楠买了四根糖葫芦，一人一根。帝都的糖葫芦要比杨城的糖葫芦好吃多了。

　　　　逛得久了，四人便去茶馆里小憩一会儿，吃些点心。可上官柏的精力却特别充沛，没坐上一会儿，便又想跑上大街了。

　　　　莫安生与若离相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好依着柏儿继续逛。

　　　　一出了茶楼，柏儿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又朝前横冲直撞而去，看得若离心惊胆战的。不过最累的还属石楠，跟在柏儿的屁股后头一直跑着。

　　　　本是相安无事，可随着人流的增多，人群和车马挡住了视线，莫安生与柳若离走在后头，竟一时跟丢了柏儿。没多久，便看见石楠往回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了声：“柏儿……柏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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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家贼难防

　　　　因石楠的一句话，三人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尤其是若离，她不光光只是担心栢儿会走丢，更担心，他会遭遇不测。对于若离来说，栢儿就如同一只易脆的瓷娃娃一般，必须小心呵护着。

　　　　突然，莫安生牵住了若离的手，带着她，往人群中穿梭而去。他要尽快找到上官柏，同时也怕会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阿离。石楠速速尾随其后。

　　　　“栢儿！”

　　　　“栢儿——”

　　　　“栢儿……”

　　　　……

　　　　嘈杂的声音令他们的叫喊声变得微弱了许多。若离脸色泛青，一双明眸如鹰隼般锐利，各个角落都不肯放过。人群中，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上官栢的身影，立即甩开了莫安生的手，冲过去，蹲下身，抱住了那个孩子：“栢儿！栢儿！”

　　　　“喂！你谁呀！怎么随便抱别人的孩子！”一道呵斥声从头顶传来。若离这才发现，原来只是身型和衣裳比较相似罢了，并非可爱的白萝卜。

　　　　她茫然地站起身，继而朝前走！

　　　　“唉！你这人……”

　　　　“不好意思！”莫安生追上来，立即向妇人道歉，“内人思子心切，误认了你的孩子，实在抱歉！”

　　　　他紧追若离的身后，继而拉住她的手。她的担心和慌张，再也无法掩饰了。

　　　　直至穿过那条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拐角处的另一条街传了过来。

　　　　“爹爹！娘亲！栢儿在这儿！”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柏儿蹲在一个地摊面前，伸长手，朝他们打起招呼来。

　　　　呼——虚惊一场。若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是条较为僻静和幽深的小巷，人烟稀少，不过小贩倒是铺满了两边。三人朝着上官柏所在的位置，匆匆跑去。若离还来不及对他说教。他便站起身，冲进她的怀中，牢牢地环抱住她的屁股并说道：“娘亲，你看，那支步摇真好看，很适合你呢！”

　　　　若离顺着柏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冲眼一看，竟与自己原先那支翡翠蝶翼步摇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细一看便发现，只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翡翠牡丹金羽步摇，倒也好看。

　　　　“柏儿。”若离沉着脸蹲下身，厉声告诫道，“以后出门不得乱跑，必须牵着我们的手走，懂了吗？你可知，方才那么多人，你一个小家伙胡乱冲撞，我们险些就寻不到你了。这世道上，拐卖孩子的坏人可是很多的。你如此调皮，可是会闯祸的。”

　　　　上官柏嘟起嘴，低垂眼睑：“是，柏儿知道错了，让爹娘担心，乃柏儿的不是。”

　　　　“好了好了，人找到就好。不过你娘亲说得也对，下次可别如此顽皮了。”莫安生走到母子俩的后头说道，“栢儿可是看中了什么物什？爹给你买。”

　　　　上官栢指了指地毯上的那支步摇：“爹，栢儿觉得这发饰很配娘亲，想给娘亲买。”

　　　　莫安生顺势望去，视线里的步摇甚是眼熟。他意味深长地瞧了若离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常戴的翡翠蝶翼步摇不见了，或许是被她藏起来了，也或许是不见了吧。他嘴角含笑，刚张了张口准备豪迈地应允，买下此步摇，可若离却抢先一步说道：“不必了，娘亲不喜欢。”

　　　　莫安生与栢儿暗自对视了一眼，只好作罢。

　　　　若离朝前走了几步，此巷狭长且僻静，与外头的闹街全然不同。再细细瞧上几眼，却可以发现，地摊上贩卖的物什虽不多，却多半为名贵之物。若离不由回过头，打探道：“此处是什么地方？倒是比外头的大街小巷要僻静得多。”

　　　　“此处乃帝都黑市，入夜后便相对会热闹一些。常有人会在此处转卖名贵之物。”莫安生不由解释道。

　　　　若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想，那不就相当于现代的水货、二手货吗？

　　　　天色已渐渐黯淡了下去，若离回过身，准备带柏儿回府。

　　　　“不早了，我们要不……”若离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视线不由落到莫安生的身上，只见他望着地摊上的某样物什出了神，并随即走近，蹲下身，取起一只做工精致的四方倭角瓶细细端详了一番。

　　　　“这是？”莫安生把瓶子翻过来瞧了一眼，不由向小贩问道。

　　　　“公子好眼力，此乃宫中之物，世上仅此一只，底下还刻有名家之字。”小贩得意洋洋地介绍道，并鬼鬼祟祟地贴近莫安生的耳畔继续小声说道，“不瞒公子说，这四方倭角瓶乃宫中赐予安平王府的物件，珍贵得很。您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好价钱。”

　　　　“这瓶子你是如何弄来的？”莫安生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小贩。

　　　　“公……公子你问这些做什么？若是不想买，便速速让开吧，别妨碍我做生意了。”小贩的脸色微微泛青，略带了一丝心虚的意味。

　　　　“哦，你别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莫安生立即佯装出一副格外轻松的模样来，继续说道，“我只是担心……你这四方倭角瓶的真假……”

　　　　“那公子尽管放心好了！”小贩立即拍起胸脯担保道，“偷偷告诉您，这瓶子呀，可是安平王府的人贱卖于我的，绝对乃真品。公子不信的话，尽管可以拿去鉴证真伪，若乃赝品，本人愿意加倍奉还银两！”

　　　　莫安生不再出声，沉着脸站起身来，转身便走边对石楠说道：“石楠，给银子。把这瓶子带回去。”

　　　　石楠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着了一般，回过神，应道：“是！”

　　　　若离把视线投向了掏银子结账的石楠身上，只见她神色慌张，表情呆滞，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她这是怎么了？若离心感狐疑，敏感的心思觉察到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她瞥了一眼石楠手中的那只精贵瓶子，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随后，默默地牵起栢儿的手，跟上了莫安生的步伐。

　　　　见是若离，莫安生那张铁青阴沉的脸顿时想被烛火融化了的冰山一般，温柔如暖阳。他顺势牵起她的手，紧紧捏在手心里。因天凉，她的手有些冰，他便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搓揉了几下。

　　　　“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他温柔地说道。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继而穿过闹街，慢慢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折返。栢儿走不动了，他便将其背在身后，没一会儿工夫，小家伙便睡着了。隐约间，可以听见他轻微的呼噜声。

　　　　他温暖的大手始终牵着她，静默不语，神情淡然。终于，若离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那份狐疑，不由轻声说道：“王爷可是有心事？若锦玉没猜错的话，那瓶子应当是摆在我安平王府厅堂里的贵重之物。王爷是否是怀疑，府内有人暗中私卖珍宝？”

　　　　莫安生微微弯起嘴角，说道：“王妃果然聪慧。”

　　　　“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钱财于我来说乃浮云。但……既是府内之事，还是得查明才好！”

　　　　“那王爷心中可有人选？”

　　　　莫安生思忖片刻，扭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反问道：“王妃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这个……”其实自打她揣测出事件的缘由时，她心中便已有了人选，“妾身不太好说。但此人必定是胆大之人，并且……应当在府内也是有些权利的吧。不然要偷运出王府内的贵重物品并以赝品代之，恐是难事！”

　　　　“王妃说得有理！不如这样，此事就交由你去查。本王相信你！只要你说，本王便相信！”语气中透着对往事的牵绊。

　　　　可听在若离的耳边，却好似一记嘲讽。她心想，为何这样的话，他到现在才说出口？可她还是温婉地应声道：“好！锦玉领命！”

　　　　回到王府，白萝卜仍沉浸在酣睡中。莫安生便背着他去了云聚阁，好生安顿。

　　　　若离携石楠回到醉芳殿，本想命素绡去暗中打探一下偷盗之事的线索，但素绡却不在屋内，绵霸也不在。她刚想开口，让石楠去办事，可却回想起石楠在黑市街上不太寻常的神情，便立即换了念头。

　　　　“石楠。”若离轻声唤了她一声。

　　　　石楠正在不远处整理东西，手上的动作虽未停歇，可映入若离眼帘的那张侧脸却一副心神不宁、郁郁寡欢的模样。

　　　　“石楠。”若离放大了声音又叫唤了她一声，“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回，石楠倒是听见了声音，缓缓停止了动作，欲言又止：“王妃，奴婢……”

　　　　“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方才在街上便见你神色慌张的，若是有何难处尽管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方才……”石楠走近若离，期期艾艾地解释道，“黑市之上，石楠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若离的眼眸不由缓缓地放大了一圈，石楠还叫梨鸢的时候便从未提及过自己的父母，若离便一直以为石楠是个孤儿。而令她诧异的是，没想到石楠的亲生父母竟然会在帝都出现。只是……他们知道梨鸢已死之事吗？而石楠是否想与他们相认？或者说，她还能再以崭新的身份去与他们相认吗？

　　　　“王妃，其实……”石楠继续支支吾吾地往下说，“石楠家境拮据，所以早年……”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砰”地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并伴随着素绡的一惊一乍。

　　　　“王妃！王妃！有动静！”素绡亢奋地跑了进来，“娴梦阁内，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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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红杏出墙

　　　　素绡兴致勃勃地冲进了寝殿，可却看见屋内的两人一脸的愁思与错愕，尤其是石楠，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哀伤。

　　　　于是，素绡的“亢奋”戛然而止，撑大了眼眸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石楠？”

　　　　石楠抬起头，瘪了瘪嘴，顿时有一种被坏了心情的感觉，加之……她本身心情便不好。“还是你先说吧。”石楠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奈。

　　　　“素绡，你先说吧。”若离补充下令道，语气沉稳。

　　　　“是！”既然主子发话了，她也不再多问什么，便继续汇报道，“今日你们出府后没多久，那对娴梦阁的主仆也偷偷从后门出去了。奴婢一路跟随，发现，夫人竟去了宋府。”

　　　　“宋府？”若离听着耳熟，似乎早前听说过这个地方。

　　　　“禀王妃，就是宋廷宋御医的府上。”

　　　　若离恍然大悟，原来是宋廷。她犹记得上回也听素绡说过，碧莲去过一趟宋府，也许就是替穆籽玥暗送信物去的。这回倒好，大抵是在王爷这里受到了冷落，便择了机会出去“偷吃”，倒也是顺理成章的。如此甚好，只要顺着这条线路继续往下查，掌握了有力的证据后，便要那穆籽玥一败涂地。

　　　　若离稍稍寻思了片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这样吧，我们先不急着行动，慢慢来，静观其变。不过，也要暗中调查和收集有力的证据，等到那一日，再一起将之和盘托出，让她们无法翻身。素绡，你在府上多走动走动，暗中调查府内贵重之物的真伪。府中有人盗卖瑰宝，而如今，放眼望去，我安平王府又有何人是既缺钱又具备势力和手段的呢？”

　　　　“王妃的意思是……你怀疑此事也与娴梦阁的那对主仆有关？”素绡问道。

　　　　“恩！但只是怀疑，还需你锐利的洞察力。此事，你先着手调查，切忌打草惊蛇。至于穆籽玥勾搭男人的事情，暂时不急。毕竟，她刚去过那儿一趟，应当并不会在短时间内再有行动的。”

　　　　“素绡遵命。”素绡抱拳说道，片刻后，视线缓缓飘向身旁的石楠，不由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胳膊，“石楠，现在轮到你说了。”素绡好八卦，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目光。

　　　　见石楠目光闪烁，若离立即说道：“你这张小嘴耐不住寂寞，这会儿还是去找杜修寒聊聊吧。王爷在陪柏儿歇息，恐怕他此刻也是无人对话，寂寞得很！”

　　　　素绡嘟起嘴，撒起娇来：“唔……王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