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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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测，道路崎岖，万一你跌倒了，碰伤了，甚至……”

　　　　“娘亲，你的话虽然栢儿听不太懂，但栢儿真的知错了，因为栢儿不想再看见娘亲生气，也不愿娘亲为栢儿着急。”他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黑眸望进了若离的心扉。

　　　　“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原谅你了！”柳若离鼻子微微发酸，眼下的孩子懂事得令人欣慰。感动之际，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伸手刮了一下上官柏的鼻子。

　　　　“娘亲笑起来就是美丽！娘亲是柏儿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上官柏溜须拍马道。

　　　　若离捂着嘴笑了会儿：“瞧你的小嘴，油嘴滑舌的。娘亲以后不用担心你找不着媳妇了，必定同你爹一样，招人喜欢！”可此话一出，若离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言语间的意思不也证明了自己对莫安生的那份情感吗？幸好他不在，不然又要逮住话柄来奚落她了。

　　　　“不过娘亲，你方才的那番话语，栢儿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这世上，爱撒谎的人也很多！”

　　　　“嗯？栢儿此话从何说起？”若离诧异，好端端地这孩子怎么会如此说？难不成是被人给欺骗了？

　　　　“白日里栢儿闯入了那位贵妃娘娘的宫殿。按理说，她应当身怀六甲才不。可栢儿方才途径她身边时，还是忍不住摸了一下她腹中的小宝宝。可那位娘娘却没有丝毫感觉，栢儿觉得，她腹中的东西……并不是个有生命的娃娃。”

　　　　“什么！”柳若离惊愕地撑大了眼眸，继续说道，“此事可不能胡说呀！在娘亲面前说说倒是无妨，在外人面前必须只字不提！包括你爹！”

　　　　“栢儿知道了！栢儿曾经也摸过邻居家孕者的肚子，其手感可是大相径庭的。怀有身孕的肚子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硬实一些。而今日贵妃娘娘的肚子，却柔软地恨，倒像是在腹中塞了一个枕头……”

　　　　上官栢言之凿凿，若离听入耳中，不由陷入了沉思。其实栢儿说得有理，她相信她的话。因为她也知道，屠景柔的体质并不容易受孕，加之她还小产过，恐怕那具身子想要怀孕更是比登天还难。而屠景柔最拿手的事，便是假孕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她忌惮上官栢的存在，要置他于死地，也更是有理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她要借假龙种来谋权。

　　　　若离脸色发青，她推测，屠景柔应当已经开始怀疑上官栢的身份了。她在暗，又有权有势，想要铲除一个小娃娃应该也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现在可以保护上官栢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娘亲，你怎么了？”见若离神色暗沉，上官柏不由担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柳若离回过神来，把上官柏搂进了怀里，“对了，柏儿，今日你在沁雅殿中与那个春桃姐姐一起玩耍，你们可有交谈些什么吗？”

　　　　“恩……”上官柏抬起头，寻思了片刻后回答道，“也就只是聊了聊关于小白猫的事情，其他的……对了，春桃姐姐还问了柏儿一个奇怪的问题。她问柏儿，是否认识一个叫做上官鸿雁的女人？”

　　　　若离的心底瞬间掠过一道闪电，在她柔软的**上狠狠地霹出了一道沟壑来。她想，她的推测恐怕是应验了。她不能再把柏儿放入宫中了，也不能再让屠景柔有接近上官柏的机会。她该怎么办？她觉得心绪不宁，脑海里有些错乱。

　　　　“扣扣扣！”三声厚重的敲门声将神游紧张的柳若离给拉了回来。

　　　　“是谁？”

　　　　“王妃，是我！桂嬷嬷！”

　　　　“原来是桂嬷嬷呀，快请进吧。”

　　　　……

　　　　桂嬷嬷推门进屋，向若离行礼后，便朝香炉走去。点燃熏香，一股蛊惑人心的气味缓缓弥散开来，像极了合欢香的味道。若离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初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柏儿，太后娘娘想你了，随嬷嬷回屋去吧。你可是答应了太后要陪她睡觉哦。”桂嬷嬷说着便朝上官柏伸出了手，想要把他牵出屋子。

　　　　柏儿虽然更想与娘亲同睡，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太后娘娘，他便要说到做到。再者……他回头瞧了一眼若离说道：“娘亲，太后娘娘跟柏儿说，你跟爹爹要造人，虽然柏儿不知道何为造人，不过那应当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吧。所以今夜柏儿就不打扰你们了，柏儿陪太后娘娘去歇息了。娘亲你也早点歇息。”

　　　　这孩子……总是如此直白，叫人不知所措。若离微微蹙了蹙眉头，尴尬地笑了笑回应道：“恩！”

　　　　没一会儿功夫，屋子里一片静谧，唯有她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那香薰，却是诱人、迷人，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可这香薰乃太后所赠，熄灭是不可能的。只有自我约束了。

　　　　她褪去衣裳，钻进被褥里打算赶紧入眠。莫安生出去的目的恐怕也是想要她早些睡着，这样便不用被迷香所蛊惑了。可有时候，越是想做的事情便越是做不成。就像她一心想要深睡，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了。

　　　　她本就灵敏的听觉似乎变得愈加敏感了。空气安静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乃至心跳声，还有屋外微弱的虫鸣之声。所有的声音交相辉映成一曲乐章，在若离的心头共鸣着。她情不自禁地在被褥中摩擦着腿脚，只觉身子痒痒的，可却不知该往哪儿挠去。

　　　　突然，门又被推了开来，她隐隐听见了桂默默的声音：“王爷，**一刻值千金，难得来甘露殿住上一夜，就别在外头练功了！早些歇息吧。”

　　　　紧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若离揪着被褥，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涟漪来。她在等待，等待一具炽热的身子钻进这床被褥里。

　　　　而就在她忐忑之际，果真有一具庞大的身子坐上了床，压在了她的身上。

　　　　“嘘——”莫安生那双剪水双瞳笃定地望进若离迷离的眼眸中，小声说道，“外头有人！”

　　　　若离微微仰起身子朝窗口望去，隐隐见到一个身影在外觊觎。那身型，若离认得，正是桂默默。她想，大抵是太后娘娘吩咐她如此做的吧。

　　　　“本王知晓你今日不愿意。但是……也得逢场作戏才是。”莫安生伸手揭下帘幔，并将自己的外衣一并丢到了外头，“王妃应当会**吧？”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可那句话听在耳边，却格外清晰。她突然回想起自己失忆后头一回遇见莫安生的场景，那时的她还是个青楼舞妓，被他拥上了床当成了挡箭牌。那夜，他问她：姑娘可会**？

　　　　而如今，他大抵是想故技重施吧。

　　　　可若离做不到。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地位卑贱、懵懂无知的柳若离了，如今的她，已然成了代替上官鸿雁活着的离霜公主。

　　　　若离扯着被子，把小半张脸埋进了被褥里，含羞地摇了摇头。

　　　　“那既然如此，本王只能对你动真格的了！”莫安生的嘴角弯出了一道阴鸷的笑靥来。

　　　　若离不由撑大了眼眸，惊愕不已地使劲拽着被子，可最终却还是抵不过他的蛮力，一把将她身上的遮蔽之物给扯掉了，并丢下了床。

　　　　“啊——不要！”她忍不住叫唤道。

　　　　而此时，莫安生却从她的身上扭转而下，躺于她的身侧，诡谲并满意地笑了笑。像是小阴谋得逞了一般。

　　　　“王妃**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本王喜欢！”他笑着扭过身，背对着她。那迷香的效力虽远远比不上合欢香，却也令人迷醉。

　　　　他方才一直在庭院里头练功，已然精疲力尽了，入睡应当不成问题。哪怕他身旁躺着一具尤物。

　　　　屋外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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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血债血偿（1）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醒来时已被莫安生紧紧搂在了怀中。熏香燃尽，屋内隐隐飘散着一股诱人的气味，可却再也没有什么效力了。

　　　　身子被牢牢束缚着，无法动弹，只好转动着眼珠子好生观望片刻。四周静悄悄一片，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把屋子给照得亮堂堂的。

　　　　她有些不自在，尝试掰开他的手臂，逃出他的身体，可他的臂膀太过结实强壮，仿若巨石一般压着她的身子，她一时无法挣脱。

　　　　不知如此这般又躺了多久，身后终于有了反应。那双孔武有力的臂膀缓缓松开了她的身子，一道柔声细语紧贴着耳畔传了进来。他说：“王妃醒来了？”

　　　　他的洞察能力确实不错。她一直背对着他，也没怎么动过，只是睁着一双大眼四处张望了一番而已。可他却知道，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嗯。”若离应声道。

　　　　而之后，身后又没了动静。若离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床榻另一侧的那具身子不再动弹也不再发出声音。难不成……又睡着了？

　　　　“王爷……”她忍不住叫唤了他一声。

　　　　“嗯？”他应了声，幸好没睡着。

　　　　“不早了，我们该起床回府了。”若离说道。这深宫大院着实令她感到不安。她要尽快离开此地。

　　　　“好！那本王来替王妃更衣！”说着，莫安生便收回了搂着若离小蛮腰的手臂，坐起身子来，准备下床。

　　　　“别！这不合规矩，还是让妾身此伺候王爷更衣吧。”若离受宠若惊地仰起身子，手心里还恋恋不舍地提着绣花被子。

　　　　莫安生不予理睬，管自己下了床，径直走向椼架，取下若离的外衣。

　　　　她起身，穿着中衣站在他的面前，他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帮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裳。穿上最后一件锦缎长袍时，莫安生不由问道：“对了，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恩？”若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何事。

　　　　“府上偷盗之事。可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对了，因为上官柏的事情，若离差点忘记告诉莫安生此事的进度了。而此事，也是时候让它告一段落了。于是，若离便回应道：“已有线索了，素绡亲眼看见碧莲偷偷摸摸地换走了大堂里的贵重瓷瓶，不止一次。”

　　　　“碧莲？籽玥的贴身丫鬟？那此事跟穆籽玥又有没有关系？”莫安生打探道。他深知女人的勾心斗角，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陷害她人的事情比比皆是。她柳若离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所以，他不会再让她身陷囹圄了。若是此事同穆籽玥有关，他也好找个借口，放她自由。他的身边，只要若离一个就够了。

　　　　“这个锦玉就不太清楚了，但碧莲的偷盗行为却是可以确定的。”若离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她心想，难不成到现在，莫安生还要维护穆籽玥？她的贴身婢女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了自己主子给的胆，她又怎么敢跨出那一步呢？

　　　　“既然确定了罪魁祸首，那便动手抓人吧，别再放纵了。”莫安生冷冷说道。

　　　　放纵？最放纵她们主仆二人的恐怕就是莫安生你自己吧？若离这么想着，说出口的话却成了：“此事王爷不要亲自去处理吗？再者，锦玉也只是有人证罢了，还未掌握有力的物证，凭借锦玉的一言，就处置了碧莲，是否不太妥当？毕竟她可是穆籽玥身边的人！”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加重了语气。

　　　　“本王相信你！”他站直身子，目光笃定地望向她。这句话，于若离而言，足够了。她曾盼着他相信自己，可最终却还是失落而归。如今，他却可以毫不理由地如此信任自己，倒是不知他信任的是自己的王妃锦玉公主，还是在替过往赎罪？

　　　　“锦玉知道了！”

　　　　梳妆打扮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不见其形先闻其声，那不正是栢儿的作风吗？孩子，总是这般天真无邪。

　　　　随着大门被推开的声响，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上官栢娇嗲的呼唤声：“娘亲——”稚嫩的音色令人酥麻欣慰。

　　　　“娘亲，爹爹，你们可起床了！柏儿早就醒来了，同太后娘娘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呢！”上官柏扬起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教训他们起来，“其实本来柏儿想要叫你们起床的，可太后娘娘不准，说是别打扰你们。柏儿便也作罢了。”

　　　　柳若离与莫安生相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可谁知，上官柏却继续说道：“娘亲，昨晚你跟爹爹可是造好人了？怎么造个人要那么久呀？大好的上午都荒废了，早膳时间也过了。爹爹，你们造的小娃娃呢？以后会跟柏儿一起玩耍吗？他应该会叫柏儿一声哥哥吧？”

　　　　若离坐在妆奁前，不由瞧瞧地离开了位置，往角落挪去。上官柏的这一连串问题，她解释不了。脸颊早已一片绯红了。而就在她暗地里挪动位置的时候，莫安生的余光瞥见了她的动作，嘴角不由弯出阴鸷的笑靥来。

　　　　他一个箭步，拦下了柳若离，将其搂进了怀中，乐呵呵地回应柏儿道：“爹娘造出来的小娃娃当然就是柏儿的弟弟或者妹妹了，只是，这小娃娃并不是那么容易造出来的，可能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呢！柏儿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呀？”

　　　　“当然想要了。柏儿要弟弟，也要妹妹，越多越好，将来可以陪柏儿一起玩耍，哪怕娘亲爹爹不在身边，柏儿也不会寂寞了。”

　　　　若离低垂眉眼，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她心想，上官柏还那么小，他这个做长辈的竟与他乱说话，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个正经！

　　　　而此时，太后娘娘在桂嬷嬷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说得好！柏儿说的很对！”太后娘娘夸赞道，“这孩子呀，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以后我这清冷的甘露殿也可以蓬荜生辉了。”其实柏儿心底那个“造人”的概念，多半也是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太太告诉他的。哎……若离突然觉得，自己虽为现代人，可怎么处在这古代的世界，自己反倒是比这儿的人更为保守传统呢？

　　　　用了午膳后，若离与莫安生带着上官柏离开了甘露殿。看得出，太后娘娘可是喜欢柏儿，虽并非亲皇孙，但却仍旧亲热无比。奋力时，不忘与柏儿相拥了片刻。

　　　　穆籽玥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对于昨夜之事，她也或多或少听宫娥们聊起过一些。心底的那份嫉妒和愤懑油然而生。却必须牢牢地压在心底，待时机成熟，她将睚眦必报。

　　　　“王爷，昨日籽玥独自逛了会儿御花园，想着要与你们汇合一起回府，便早早地等在甘露殿门外。可怎料，这一等便是入夜了，直到有小宫娥出来告知，你们将留宿于甘露殿，籽玥这才……”穆籽玥跟在莫安生的后头，嘟着嘴撒娇起来。

　　　　“委屈你了。”莫安生扶着柳若离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应付了她一声。

　　　　穆籽玥不甘心，继续说道：“昨夜籽玥被安排在一间偏僻肮脏的屋子里歇息，都没怎么打扫过，飞虫也多，王爷你瞧，籽玥都被虫子咬了好几个大包了。”说着，穆籽玥便卷起了衣袖给莫安生看，那冰肌玉骨的肌肤上确实种下了几粒小红包。她要试试看，他是否还在意她？

　　　　莫安生瞧了一眼，回转身，管自己上了马车，并冷冷说道：“那回府后让碧莲去给你抹些药膏吧。”

　　　　穆籽玥嘟了嘟，有些不满。她深深地感到，那个长得像柳若离的锦玉公主已然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真不知道这公主是使了什么阴邪之术，竟可把安平王迷成这样！

　　　　一家人纷纷上了马车，朝着安平王府方向策马而归。

　　　　“对了，籽玥，”莫安生突然开口发话道，“本王听说你近日里手头很紧？”

　　　　穆籽玥心底一惊，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一圈，强颜欢笑地说道：“王爷说笑了，身为您的女人，怎么会手头紧呢？籽玥也只是买买胭脂水粉罢了，每月的俸银也足够了。”

　　　　“那便好！”莫安生沉着脸，应声道。他开始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没多久，马车便抵达了府外。

　　　　莫安生抱着柏儿下了车，两位王妃也相继下了马车。可此时，府内却传出了某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我要你血债血偿！还我女儿的命来！”

　　　　随后，便看见杜修寒心急如焚地从大门口跑了出来：“王爷，您可回来了呀！”

　　　　“出什么事了？”敏感的莫安生立即问道。

　　　　“出大事了，梨鸢的父母找上门来算账了！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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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血债血偿（2）

　　　　“王妃，此画怎么处理呀？”身后传来了素绡的声音。

　　　　柳若离正伏案练习画腊梅，人物丹青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暂且还是先从花鸟山水图着手练习吧。听见素绡的话，若离不由往身后瞥了一眼，只见自己的模样栩栩如生地印在画面上。这不是……

　　　　“素绡，本王妃问你一个问题。”若离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与穆籽玥相比，谁画的丹青比较好看。”这问题一出口，就连她自己也有些心虚。其实若离小时候就有一个当画家的梦想了，但无奈自己资质愚钝，实在与作画无缘亦无份。不过之后倒是也走上了一条艺术之路——当上了演员。其实她唱歌也很好听，还出过一次专辑。

　　　　“这个……”素绡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一般来说，可能要属夫人的画作更胜一筹。不过夫人此画与王爷的画作又是相距甚远，望尘莫及了。若是同宫中的画师相比，恐怕就连他人的一角都及不上。而王妃您的画作，素绡倒是觉得，别具一格，与外人无法比拟，抽象且引人遐思，这不也是作画的一种韵味吗？所以呀，要是问素绡个人的意见的话，素绡倒是更为欣赏您的画。”

　　　　若离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你的这张小嘴，恐怕连杜修寒都比不上了。”

　　　　“杜修寒？就是王爷身边那个侍从吗？”素绡问道。

　　　　“嗯。”

　　　　“昨日我还瞧见他与绵霸在斗嘴呢，那个场景简直笑岔了奴婢。两人没法沟通，险些打起来。”

　　　　若离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不由笑了起来。

　　　　正在两人闲聊之时，门外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以及传话的声音：“王妃，王爷想吃您做的薄荷糕，他在书房等您。”

　　　　若离还未反应过来，王爷怎么会突然下此意旨？她乃芜芙国的公主，又怎会做这些事情？莫非……王爷还在质疑她的身份，所以想要试探她一番？如此倒是也有些道理了。

　　　　素绡前去开门，本打算细细了解一下情况，可那个传话的下人却早已消逝不见了。溜得还真快。敏感的若离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应当并不会只是做做糕点这般简单吧。

　　　　“王妃，这薄荷糕该如何做？要不奴婢去打探一下，然后由奴婢来做。”素绡在旁出起主意来。

　　　　“方才那人说了，王爷要我亲自来做薄荷糕，那便该由我来动手。再想来，王爷不也亲手为我熬了鹿茸汤药吗？我为他做些东西也是应当的。”

　　　　“可是……王妃您真会做薄荷糕吗？”素绡有些担心。

　　　　“当然会。那种点心正是我自创的。”若离回应道，“对了，素绡，你立即去后院摘些新鲜的银丹草来，然后碾出汁液来。”

　　　　“……是……素绡遵命！”素绡诧异地撑大了眼眸，期期艾艾地应道，“素绡这就去办。”虽然她已知晓了若离不少的前尘往事，可这薄荷糕之事却前所未闻，素绡不由错愕不已。真没想到，自家的公主竟然还有如此绝活。想必那日穆籽玥在她面前做了一回薄荷糕，也不过是班门弄斧，令人贻笑大方罢了。

　　　　只是，这薄荷糕定然不能按照原方来做了，不然她的身份岂不是会露出马脚来。

　　　　待素绡准备好了食材，若离便带着她去厨房烹制了。她心想，王爷，这回可要对不住您的味觉了。还有锦玉，别怪姐姐，若不玷污了你的手艺，姐姐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做薄荷糕其实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算简单，除却要拿捏好揉面的力度和时间外，这食材的比例也是至关重要的。那么……便在比例上稍作手脚吧。还有这外观，得让人看起来像个门外汉才行。

　　　　这么想着，若离便卷起袖口做了起来。待蒸煮、盛碟、放凉后，若离便提着装有薄荷糕的竹篮朝书房走去。

　　　　对于柳若离的出现，莫安生惊喜不已。他速速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若离走去。

　　　　“王妃怎么来了？可是想本王了？”

　　　　咦？不是他命人来传话，让她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听来，却好像成了她的殷勤献媚。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若离把竹篮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阵清凉的香味瞬间游走于书房内，她说：“锦玉亲手为您做了些薄荷糕，王爷请尝尝。”

　　　　“哦？”莫安生眸色泛光，略带惊喜地说道，“本王正好有些饿了，垫垫饥也好。”说着，莫安生便坐在她的身边，一张无与伦比的脸蛋儿顿时像个满载憧憬的孩童，英气逼人，也透着希翼。若离看不懂这样的表情。只是觉得，一切仿佛都不在自己的预测中。

　　　　她眼睁睁地看着莫安生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薄荷糕，张大嘴，想要一口吃下去。“王爷——”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