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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芳休之公子莫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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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三日之后，务必更加大张旗鼓地去接她，我要让全城百姓都知道，她柳若离是我将军府的人。”
“可是将军，诚毅觉得若离姑娘的话有道理，你为了区区一个风尘女子不仅花重金为其赎身，还大排场地去迎接，恐怕老夫人知道了也会不开心的，何况陛下他……”
“别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屠傲晟决绝地说道，“她怎么会只是区区一介青楼女子？她可是柳若离！也许……她是我的故人。记住，接到别院后务必好生照顾，老夫人那里，我自有打算。”
“是！”
屠傲晟不再说话，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一年，屠傲晟十五岁，头一次跟随父亲出兵打仗，然而却因太过莽撞而腹背受敌，为躲避追兵一直逃至异国边境，纵身跃入湖中。他本以为自己会英年早逝，可谁知，醒来时却看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女端着药碗坐到床榻边，用小手笨拙地喂他喝药。
“咳咳咳！”年幼的屠傲晟问道，“你……你是谁？”
“我？”小女孩笑容甜美，“我叫柳若离！”
若离，若离，若即若离。
碧莲一直躲在门口的石壁后头，以竹叶掩身，足足站立躲藏了一个时辰之久，早已腿脚酸软，无聊地打起哈欠来。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碧莲赶紧警觉地站稳身子，朝门口望过去。只见傅诚毅形单影只地走了出来，从头至尾都没有见到屠傲晟将军。
傅诚毅才刚走出几步，一名黑衣死士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上还有刀伤，半跪在地，双手抱拳说道：“傅将军，边境有消息。”
“说！”
……
因为距离的缘故，碧莲听得不太清楚，但看那唇形，碧莲便可以清楚地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觉背后一阵发凉，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同一时刻，傅诚毅在听取了消息后，眉眼也不由微微蹙动了一下。
碧莲捏紧拳头，陷入沉思，这消息，该不该告诉小姐呢？
然而，就在碧莲走神之时，傅诚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了她的追踪范围，也罢，先回去找小姐吧。这么想着，碧莲便打道回府了。
………………………………
第十三章：刀光剑影
未时，春姨总算是出了门。
此时此刻，醉生楼上上下下正忙得不可开交，依然是正在送酒的杜修寒率先迎了出来，并招呼道：“是芙蓉楼的若离姑娘吧？大厅已经没位置了，楼上倒是有雅座。”她不正是前些日子送花影回来的姑娘吗？与莫大当家闲聊之时才知晓，原来她就是那国色天香、风姿卓卓的新晋舞姬。
“不，你误会了。”若离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我想找你们当家。”
“当家呀！”杜修寒仰起头想了想说道，“在屋里，云畔居。”话音落下，他便管自己忙活了起来。
柳若离咬了咬嘴唇，便往楼上走去。她犹记得上一回去云畔居，是杜修寒领着她去的。
“修寒，当家的好像正在招待别的女宾，你还告诉那女子当家的行踪，难不成要二女共侍一夫？”另一个店小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赶紧凑近杜修寒的耳边，小声说道。
杜修寒朝柳若离拾级而上的清冷背影望了望，额头不由沁出冷汗来，他突然回想起一个时辰前隐约看见一粉衣女子走进了莫安生的房间，这会儿该不会……杜修寒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别这么说嘛！当家不是那种人！男女之事，当家会有分寸的。”语气中虽透着理直气壮，可实则却是有些心虚的。
柳若离沿着阶梯缓缓上楼，逐渐抛下了大厅的喧嚣。途经某雅座时，她孱弱娇嫩的身子被某个庞然大物给猛地撞了一下，顺势被甩到了围栏边，险些坠下楼，幸好正前方的白面书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疾越过胖女人，拉住了她的手，并用力拽了回来。
“多谢。”心脏还在急速跳动，表情却沉着冷静。她打量了一番那厮小生，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醉生楼的伙计，长相俊美，但不及修寒妖孽。
“不客……”
那个“气”字还未吐出口，先前撞倒柳若离的胖女人便拽回了白面书生，气势汹汹地说道：“看什么看！刚才还在屋里跟我风花雪月，这会儿就看上别的女人了？”
“啊？”白面小生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秦姑娘误会了，来者是客，我只不过是……”
“好了，别解释了。”丰腴女子突然娇羞起来，“我还想定一些茉莉花酒，要不，明日你亲自送到我府上。”话音落，女子不由朝白面小生使了使眼色。
“好嘞！”
就在两人眉目传情、说着暧昧情话的时候，柳若离悄然无声地先行离开了。这醉生楼，不过也是个**之地罢了，打着“顾客至上，满足其一切需求”的名号，暗地里却做着些下三滥的勾当，可耻！不知那一表堂堂的莫大当家，是否也如此？若离虽失忆，坐井观天，但听周遭一些人说过，杨城之中最有权势和金钱的男人，同时也是杨城中模样最好的男人——莫安生，从来都不缺乏女人，追逐他的女人从这里可以一直排队到城门口呢。若离与他接触过几次，可她所看到的莫安生却仿佛与传闻中的形象不太一样。然而，很多时候，我们的所见所闻与事实都是大相径庭的。柳若离的心，竟然莫名纠结起来。
柳若离来到醉生楼的最高处，隐约看见一个较为熟稔的伟岸身影穿着贴身中衣，钻进了云畔居，这不是莫安生吗？可大白天的，他怎会只穿一身单薄中衣到处游荡呢？虽有些疑虑，却还是敲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开门的正是莫安生本人，因身高差距，若离的视线刚好撞上莫安生的胸膛，衣襟略微敞开，那饱满并且肌理分明的胸脯，合着他的呼吸隐隐上下浮动，竟这般诱人。若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白净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若离姑娘？”对于柳若离的突然出现，莫安生有些诧异，“不知姑娘到访有何事？”
若离踏进屋子，择了张杌子坐下：“莫大当家，您还记得当初对小女子的承诺吗？”她那双闪烁不定的美眸牢牢盯着莫安生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若离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看来他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
“恩。”柳若离继续说道，“您是这杨城的首富，金钱能办好的事情对于您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我现在急需两千两银子赎身，可奈何期限太短，凭我一己之力恐怕无能为力，能否先跟公子您借，日后，若离甘愿为醉生楼做牛做马以还债务……”
“安生！”柳若离的话还没说完，便传来另一女子的声音，“怎么脱个衣服还要那么久！”那亲昵的称呼、暧昧不明的话语，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若离这才发现，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而床边的地面上则凌乱地散着两件外衣，一件是粉色裙褂，另一件，若离见过——莫安生头一次去芙蓉楼闯入她的醉离阁时，穿的正是这件缎面长袍。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莫大当家只穿着贴身衣物，原来竟是金屋藏娇。回想起方才在楼道中撞见的画面，不由心中一沉，没想到这个卓尔不凡、龙驹凤雏的莫大当家竟然也是这样的好色之徒。
“不知当家有客在，若离多有叨扰，请当家见谅，这就别过了。刚才的话，当家就当若离未曾说过吧。”不知为何，若离竟有些不悦。
见柳若离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莫安生赶紧解释道：“姑娘留步。你大概误会了。可否给在下一点时间，我处理好事情，便命人去取银子给你。”这莫大当家倒是奇怪，屋里已有女人，却还要挽留她？
“不必了。若离自己再想办法吧。”处理好事情？什么事情？难道就是跟那女子做苟且之事？简直荒唐。柳若离心生醋意，不经意地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大概是听见了动静，床上的女人扭了扭身子，把脸给转了过来。这……这不是穆籽玥吗？静谧的空气中顿时响起了风铃般空灵的撞击声，柳若离的视线不由落在了她发髻上摇摆不定的翡翠蝶翼步摇。那步摇泛着明晃晃的绿光，一只碧绿的蝶翼栩栩如生地停泊在粉色的牡丹花上，那花下的流苏依旧摇摆不定，晃地她竟然眼花头疼起来。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诡谲的画面来。画面中，她穿着碧绿纱衣，头戴翡翠蝶翼步摇，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步摇，本应属于她。晃神中，柳若离仿佛中邪一般，撇开了莫安生，径直走到那女人的身侧，一把拔出那支蝶翼步摇，爱不释手。
“这是我的！”若离暗自呢喃。而这一莽撞的举动，却也惊动了穆籽玥。
穆籽玥浑身散发着一股发酵过的玫瑰花味，香浓且略微刺鼻，一副酗酒后的模样。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指着柳若离的鼻子说道：“哪里来的小贼？把步摇还我！”因醉意，眼眸中的身影模糊不堪。
“不！这是我的！”柳若离头一回那般倔强。
穆籽玥使劲甩了甩脑袋，终于清醒了些，再定睛一看，竟是那名满全城的青楼舞姬，那个迷惑屠傲晟的幺蛾子。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屠傲晟与柳若离花前月下、夜夜笙歌的画面来，顿时心生怨怼。贱女人，抢了我的男人还不够，竟然还来抢我的步摇，真不知死活。这么想着，穆籽玥借着酒劲，顺势从帷幔边拔出一柄锋利的宝剑来，利索地一挥，朝着柳若离的胸口直刺而去。
阳光从窗口折射进来，如迸发的离玄之箭一般投射在剔透的剑身上，反射出的耀眼光辉刺疼了柳若离的双眼，她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更别说是躲避那锋利的剑了。只是隐隐感到身前有一股暖意袭来，在她的胸口飞溅而起。
紧接着便是刀剑落地的声音，并伴随着冗长的回声。柳若离睁开眼睛，面前的穆籽玥一脸的惊恐和诧异，而身旁那伟岸如墙的剪影则屹立不倒，满手的鲜血。那刺眼的赤红汩汩地翻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如融化在暴日中的冰条。
柳若离突然说不出话来，手中紧握的翡翠蝶翼步摇不小心滑落在地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莫安生竟然用区区血肉之手紧紧握住了锋利的宝剑。而那飞溅的血滴子，刚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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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醋海翻波
画面静止了片刻，穆籽玥俯身捡起步摇，叉回发髻。柳若离轻移莲步，潜意识地倾了倾身子，欲想夺回那步摇，可谁知，身旁那个为自己挡剑的男人竟然开口说道：“若离姑娘，她人的东西还是还给别人吧。你若喜欢，我命人去帮你做支一模一样的步摇便是。”他手心的伤口还在淌血，却依旧面不改色。可对于柳若离来说，那番话却比刀剑刺入自己的心口来得还要疼。忍不住一阵鼻酸，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淌，无法抑制。
她记得这支步摇，虽然她失忆了，可只一眼，她便认出了它，或许，它可以唤醒自己的记忆也说不定。她多想知道自己是谁，可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又一次……弄丢了。
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仿若一盏被碾压的孔明灯，被卸了飞扬的气力，揉碎了孱弱的纸身，任凭践踏蹂躏却无力还手。模糊的视线这才留意到挂在窗口的丹青，画中之人正是穆籽玥。可画面却与初绘时大相径庭，那张脸虽然依旧是穆籽玥的，但却梳起了发髻，不再青丝披肩、着一身奇装异服了，倒是显得更加栩栩如生了些，同现在的模样一般无二。泪水翻涌而下，似为双眸蒙上了一层温热而灵动的薄纱，即便被遮了眼，却还是清晰地看到那画中的女人，发髻间别着一支精致的步摇。
罢了。柳若离咬了咬嘴唇，拂袖离开。可是那支步摇，明明是属于她的。她认得那支独一无二的步摇——唯独记住了它。
若离头顶的发簪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发髻散开，青丝披身，比起来时的风情万种倒显出了一丝弱柳扶风的美态和娇柔狼狈。她匆忙穿梭于人海中，仿若一只落荒而逃的极乐鸟。而这般模样恰巧被杜修寒给看到了，他想起方才另一个店小二说的话——二女共侍一夫，不由心中一惊，深怕出了什么事，便匆匆去了莫安生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便看见满地的鲜血，杜修寒忍不住惊呼起来：“天啊！发生了什么事？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些……”
“闭嘴！瞧你个大男人，总是一惊一乍的，跟个娘们似的。赶紧收起你的兰花指！”即便伤口很深，但莫安生却神情坦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旁的穆籽玥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脸颊上泛着酗酒的红晕，而那神情却好似犯错的孩童，内疚不已。
杜修寒左右各看了他俩一眼，均身着中衣，又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外衣，不由咽了咽口水，似懂非懂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修寒，帮我把挂在梁上那件祥云刺绣锦袍拿过来。”包扎好了伤口，莫安生说道。
杜修寒点了点头，立刻去取来了衣服。本以为当家的是打算自己穿上，可谁知，他却立即将锦缎长袍展开，披在了穆籽玥的身上，牢牢把她白皙柔嫩的身子给护了起来。大概是略微酒醒的缘故，穆籽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穿着贴身之衣站在两个男人面前——虽然其中一个有些娘娘腔，可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此放荡不羁实在羞愧难当，于是捋了捋衣服，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先前那霸气的眼神瞬间娇羞地不敢再直视任何了，心中甚是懊悔。也正是此时，大门被猛地一脚给踢了开来，“砰”地一声，着实把屋内的人给吓了一跳。
碧莲早已站在屋外，敲了两次门都无人问津，以为是自家小姐出了什么事，便使出蛮力一脚踹开了门。果不其然地，一进门便看见穆籽玥身披男子的衣服，而她自己的衣服却好像被撕扯掉一般凌乱地散在地面上，再加之穆籽玥一脸的无措和羞赧，碧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怒意来，冷不防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朝着莫安生直刺而去：“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杜修寒自小跟随着莫安生，虽为书童，但身手也算敏捷，即刻从另一侧踢掉了碧莲手中的匕首，并顺势将她推开，拦在了莫安生的前头，一副誓死护主的模样。碧莲被推入籽玥的怀中，蓄势待发，却被自家小姐给拉了回去。
“碧莲，你误会了。”一声轻柔细语压下了碧莲心中的愤懑，“是我喝多了，莫当家给我拿了醒酒汤，谁知被我一推给弄洒了，弄湿了衣服，所以才……”
碧莲半信半疑地瞥了莫安生和杜修寒一眼，挽住了穆籽玥的胳膊：“小姐，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穆籽玥未吱声，被碧莲搀扶着拉出了屋子。
“当家的，这究竟……”杜修寒忍不住打开话茬，又想问些什么，可怎料又被莫安生给堵住了嘴。
“别问！别想！把这里收拾干净便好！”莫安生余光一扫，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散在地面的纱衣，于是俯身拾起，“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出了屋子。
穆籽玥人面桃花，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挂在云畔居窗口的那副丹青画像，与自己一般无二，难不成……他喜欢上了自己？穆籽玥想，嘴角情不能己地微微上扬。她拂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没先前那般头晕目眩了，便想起了碧莲方才的话，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此时才离开醉生楼不足五十步，斜前方便是那名满全城的风月之地——芙蓉楼。
碧莲环顾四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路人，加之深知自家小姐是个急性子，再看她此刻的模样似乎也清醒了七八分，提前说出来也好。于是便凑近了穆籽玥的耳畔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老爷他……殁了。”
穆籽玥惊愕不已，瞳孔明显放大了一圈，眼眸中布满血丝。“不……不可能！”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大概是酗酒的缘故，一激动便惊厥了。
“小……”碧莲欲想扶住自家小姐昏厥的身子，可动作远远不及另一个身影的矫健，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子抱起了穆籽玥。
“你们住在何处？”莫安生问道。
“云……云莱客栈！”话音刚落，莫安生便抱着穆籽玥朝着云莱客栈的方向小跑而去。
……
“扣扣扣！”芙蓉楼某闺阁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若离，你在吗？”
柳若离立刻关上了窗户，抹掉了脸颊的泪痕：“恩，我在！可是鸿雁姐姐？”途径菱花铜镜，在那张憔悴的泣容上略施粉黛以遮掩情殇。不知为何，自从醉生楼回来后，自己的眼泪便不断地流淌而下。脑海中又飞扬起方才在窗口目睹的画面——光天化日之下，莫安生竟然抱起了醉酒的穆籽玥。他可是醉生楼的大当家，姜国第一美男，坐拥花丛，可为何，他却如此在意那个粗莽的女子？柳若离不解。但更不解的是，她为何会更胜一筹地在乎一个与自己只有几次交锋的男子？
“是我！”门外传来熟稔且悦耳的声音来。
柳若离整了整长发去开了门，迎上官鸿雁进屋。对于若离来说，上官鸿雁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在这芙蓉楼中唯独的知心姐妹、相濡以沫的至交。
“我听春姨说，将军府派人来替你赎身，三日之后便会离开芙蓉楼。我也没什么好赠予你的，这是我绣的帕子，赠你一块，希望妹妹日后的路能够好走些。”虽为花魁娘子，但鸿雁身上却泛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如同大家闺秀一般，若不是已成了名满天下的妓女，走在街上恐怕也会被误认为是哪座高府中的千金。
若离接过锦帕，看得出神。
“若离妹妹可有心事？”大抵是看出了些端倪来，上官鸿雁不由打探道。
“没……没什么事。姐姐绣的帕子真好看，素雅而不失妖娆。”若离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块锦帕，乳白色的缎面上绣着一朵鲜红绽放、形状奇特的花，哪怕是形单影只的一朵，却也看似熊熊燃烧的烈火，诡异而张扬，“这花真美！恕若离孤陋寡闻，倒从未见过这般妖娆并且无叶的花。”
“这花生长在我的故土，此处因水土关系而饲养不了该花。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曼珠沙华’，在我故土被世人赞为生命之花，与那开放在传说中奈何桥河畔的彼岸花一般无二。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生生相错……”上官鸿雁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那眼眸中分明荡漾着幸福追忆的泪光。
柳若离听得入神，眼帘中只有那朵绣在锦帕上的曼珠沙华，红艳如鲜活的生命一般，头脑中顿时闪现过一副画面来——她穿着奇装异服，挽着一名高大男子的胳膊走在古镇的河道边，把一块刚买来的白色手绢塞进了男子的怀里，而那白色手绢上，绣的正是这耀眼的曼珠沙华。良久，若离微微抬头，目光笃定地望着身侧的鸿雁姐姐，面带难色地说道：“我……不想去将军府。姐姐可有什么法子，助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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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风云跌宕离奇，接下来请进观看青楼女子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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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叛逃，妓院囚禁
她穿着白色长裙，只是款式有些奇特，长发披肩，挽着身旁男子的胳膊，坐着乌篷船游览山河风光。上岸后，两人约定分散而行，看是否有缘在这小镇上再次相遇。然，一个时辰后，他们在码头相遇，并在同一摊子上买了手信。她从袋中取出一块乳白色的绢帕赠予他，角落上绣着一朵绽放妩媚的曼珠沙华；而他则买了一支碧绿的步摇，用绸袋包裹好，赠予她。
回屋后，她对着镜子绾青丝，在头顶扭出道姑头，并插入那支碧绿的步摇，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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