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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俏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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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个带头的!没有看到街上有人吗!怎么可以骑着马横冲直撞的?!”司徒绯玥指着那个差点撞到他的人骂。
  “你这个不长眼的小鬼!没看到是我们彪哥的马吗?!自己不闪边,还敢在这叫骂啊!”
  一个小喽罗下了马,一把将司徒绯玥推倒在地。
  “怎么?你们人多,错的就会变对的吗?你给我站一边去!我是在跟那个没教养的家伙说话!”
  司徒绯玥站起身,不服气的也推了那个小喽罗一把。
  “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不认得我们彪哥吗?!”另一个小喽罗也说话了。
  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嚣张,司徒绯玥真的是气不过,她一把扯下腰间的钱袋,就往那带头、被称为“彪哥”的家伙的马肚,用力掷了过去。
  这一掷,吓得小怜惊叫出声,因为,司徒绯玥这豪气的举动,可是将她们全数的盘缠都给当石子扔了出去。
  但是,盛怒之下的司徒绯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有什么就抓什么,先出口气再说。
  那沉重的钱袋击上了马肚,虽然没有伤到马儿,却让马儿受到了惊吓,抬起了前腿,硬是把马背上的人给摔了下来。
  摔得四脚朝天的男子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就想给司徒绯玥一拳。
  看到朝自己挥过来的拳头,司徒绯玥吓得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你就是这半年来从山东到江南来作威作福的小恶霸衡德彪是吧?”岳珉珀上前,用玉箫挡住了那一拳。
  “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没瞎,那正是本大爷的名讳!”男人嚣张的上下打量着岳珉珀。
  “我不但没瞎,视力还好得很。在大街上策马狂奔,还想以多欺少,原来就是你的好教养啊?”岳珉珀和蔼可亲的微笑着。
  “你这小子,拐个弯骂我没教养是吧?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着叫我彪哥,我是不会离开的!”说罢,衡德彪便指挥身边的三个小喽罗一起上。
  也不知道是小喽罗的功力就只配当小喽罗,还是岳珉珀的身手了得,他只用一柄玉箫,三两下就把那三人打倒在地。
  “彪哥?喜欢我这样叫你,我是可以叫给你听,只是,要我跪下?我看就免了吧。”
  岳珉珀走上前去,用玉箫抵住衡德彪的咽喉。
  衡德彪,山东大地主的独生儿子,半年前来到江南定居,行径嚣张狂妄,短短两个月,就成了江南一带人人闻之色变的小恶霸,近日来更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连官府都笼络了去,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我会记住你们的!尤其是你!”
  因为不敢招惹岳珉珀,衡德彪指向司徒绯玥。
  “记住我比较容易吧?彪哥。”
  岳珉珀将衡德彪那肥厚短小的手指拨了过来指向自己,睑上挂着一朵迷死人的微笑。
  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煞星,衡德彪摸摸鼻子,带着小弟们落荒而逃。
  “慢走,不送啊,猪头彪!”司徒绯玥扮了个俏皮的鬼脸,大喊着。
  她会不会太活泼了一点啊?
  岳珉珀看着司徒绯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对了,谢谢这为兄台的救命之恩,我叫……”要自我介绍了,她才想到忘了想个假名。
  “叫?”他有趣的想要看司徒绯玥能变出什么名堂。
  “红麟,字蝶,你就叫我小蝶吧。”一时之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我姓白,白岳,字靖玺。”他很故意的说出自己的字。
  “靖玺?”听到这两个字,司徒绯玥是一肚子的无名火。
  “怎么?你认识我?”岳珉珀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我相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因为你跟我认识的那个靖玺差很多。”司徒绯玥咬牙切齿的说着。
  “怎么说?”他很好奇,司徒绯玥把他想成了什么样的人。
  “别提了,我就是想远离那个人才跑出来的。”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离家出走的事。
  “萍水相逢也是有缘,我带你们去客栈吧。”既然她不想聊,他也就不逼她了。
  “白兄,不好意思,我的脚好像扭伤了,可否麻烦你帮我们拿包袱,好让小怜搀着我走?”她有点吃力的站着。
  她的脚,在刚才被那嚣张的小喽罗推倒的时候,不小心拐了一下,现在痛得只能用单脚撑住自己。
  “你家仆人看来也挺瘦弱的,我看还是由我搀着你走吧。”他倒是很热情的伸出援手。
  “不用麻烦白兄了,不要看她这样,她还挺有力气的。”说罢,司徒绯玥一掌拍上小怜的胸口,让小怜差点岔了气。
  男女授受不亲耶,虽然我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但是,也不能让你碰我啊。
  司徒绯玥脑中不断叨念着,很顺手的把小怜身上的包袱递给了岳珉珀。
  看到司徒绯玥固执的硬是要自己走,岳珉珀也顾不得在别人看起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会有多恶心,便一把将司徒绯玥扛了起来。
  “脚扭伤最好是不要走路了,你就听我的吧。”
  “白兄!放我下来!”她挣扎着。
  司徒绯玥的脸羞得整个胀得通红,但是岳珉珀可不管她有多死命的挣扎,就是不放她下来。
  来到了客栈,岳珉珀要了两间房间,并将司徒绯玥放任其中一间的床上  。
  他走去跟掌柜的要了纸笔,写了一些字,交给小怜。
  “帮我抓几帖药回来,你家公子,我先帮你照顾。”
  “白公子……还是让小怜照顾我就好了。”听到岳珉珀的话,司徒绯玥急得想从床上爬起来。
  “你要是不愿意躺着,也不许站起来。我叫小二打些冷水进来让你泡一下脚,先让我看看扭得严不严重。”他伸手要帮她脱鞋。
  “你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耶!
  司徒绯玥连忙把脚缩上床,就是不肯让岳珉珀碰。
  “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孩子家,不脱鞋我要怎么帮你看?”岳珉珀故意用话激她。
  “我……”我本来就定女孩子家!
  司徒绯玥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这个傻小姐,他又不是别人,看她紧张的!
  岳珉珀对这个扮成男装的妻子,是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白兄,谢谢你方才仗义相肋。还有,谢谢你帮我医脚。”
  知道自己找不到借口拒绝,司徒绯玥只好乖乖听话,坐在床边任岳珉珀摆布。
  “叫我靖玺。”他将她扭伤的脚放到沁凉的水桶中。
  “白兄,看你对医术颇有心得,你是大夫吗?”她怎么都不愿意叫他靖玺。
  “并不算是吧,只是小有研究罢了。你很不愿意叫我的字是吧?”岳珉珀打开窗,让风吹进房间。
  “我只是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不应该这么逾矩。”
  她只是不想要想起自己的丈夫。
  “你不也要我叫你小蝶?”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那不一样……”她小声嘟哝着。
  “我明天一早就离开。等会儿小怜回来,你告诉她,汤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两帖,你的脚,先冷敷两日,两日后热敷三日,然后请个大夫来帮你看一下,应该就能下床走路了。房钱我会先给掌柜,你们就先在这把伤养好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给她一个让人安心无比的笑。
  虽然岳珉珀知道司徒绯玥的真实身分,但是,对司徒绯玥来说,岳珉珀所扮演的白靖玺,却是不折不扣的陌生男子。
  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岳珉珀也不打算逼她,毕竟,她离家出走可是为了呼吸自由的空气。
  看到岳珉珀有点落寞的背影,司徒绯玥差点出声叫住他。但是,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司徒绯玥虽是一身男装打扮,却还是很在意。
  岳珉珀帮她把房门关上,然后倚在围栏边,吹起了玉箫。
  这熟悉的箫声让司徒绯玥吓了一跳!她跳了起来,一不小心给水桶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弄得一身湿漉,
  “怎么了?”听到水桶翻覆的声音,以及司徒绯玥小声的哀号,岳珉珀倏地冲了进来。
  “那箫声?”司徒绯玥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连忙问起那箫声的来源。
  “我吹的曲子有问题吗?”岳珉珀上前将她搀起。
  “原来是你啊。”知道不是丈夫追来抓她回去,司徒绯玥松了口气。
  “这箫声让你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成了什么妖魔鬼怪,居然让她吓成这样!
  “我……实不相瞒,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很怕家里的人追来。”一想到若婆家的人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跟箫声有什么关系?”他刻意装傻;
  “我家里也有一个人吹得一口好箫,我刚才以为……”说起丈夫吹奏的曲子,她心底浮起一丝小小的愁伥。
  “放心吧,没有人会带你回去的。”
  看到司徒绯玥的样子,岳珉珀情不自禁的将她的头按上自己胸膛,安抚着她。
  在岳珉珀怀中,司徒绯玥不知怎地,这半年来的委屈全都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她忆起了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淡淡说着。
  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刺痛着岳珉珀。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残忍,居然让她成了这副摸样。
  “你把这身湿衣裳换掉吧。放心,不会有人来抓你回去的。”他保证着。
  “白大哥,谢谢你。”
  她不知道他凭什么保证她不会被抓回去,但是,不能否认的,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具有说服力。
  “我没做什么可以让你感谢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后会有期了。明天我就不来辞行了。”
  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了,他要放她自由。
  “我们可以跟白大哥一起去旅行吗?”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还以为司徒绯玥心情低落的岳珉珀,听到她这么说,方才满满的自责歉疚,瞬间被她的无厘头弄得风吹云散。
  “跟我一起?上哪去?”他回过身,看着她。
  “你上哪,我们就跟到哪喽。老实说我也没地方去,不如咱们拜个把子,一起结伴同行。”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娘家,更不能回婆家,现在的她就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想随着潮水随着风任意去旅行。
  “拜把?”
  他没听错吧?他妻子想当他的拜把兄弟?
  “是啊。不然我们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赖着你吧?”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绯玥很坚持。
  “我有条件。”
  她邀请他“光明正大”的跟踪她,他岂有拒绝之理。
  “但说无妨,”司徒绯玥倒是一口答应。
  “叫我靖玺。”这就是他的条件。
  听到岳珉珀开出的条件,司徒绯玥迟疑了。或许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是沉重的,那会让她想起自己的不幸、自己的委屈,也或许,她并不想要把眼前这个亲切的白靖玺跟她的丈夫——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人——重叠在一起。
  “很为难吗?”他真的不希望她怕他。
  “那你也要叫我小蝶。”她注意到岳珉珀刻意不提她的名字。
  望着眼前素净着一张脸、十足像个小男孩的司徒绯玥,岳珉珀轻笑了一声。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天真率直!
  “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不感到为难。”他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再公平不过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月为证,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靖玺大哥了。”她像是找到了岸边—般,安心了起来。
  看到司徒绯玥一脸的满足与安心,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惊恐,岳珉珀带着浅浅的微笑,静静转身离去。
  “靖玺哥,你打算上哪去?”
  岳珉珀一语不发的离开,让司徒绯玥有些着急?
  “让你换掉那身湿衣服。我再去打桶水回来。怎么?怕我跑了?你帮我拿着这个,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回过身把玉箫放在她手中。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急,岳珉珀把插在腰际的玉箫交给她,好让她安心。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这下糗了!她怎会忘记自己现在是扮成男儿身,老是这样说话,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我对男人的身体可没兴趣,快把衣裳换掉吧,不然等会儿受了风寒可不好。”岳珉珀很故意的告诉司徒绯玥,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她的男装扮相。
  这个夜晚,是司徒绯玥嫁到江南之后,第一个让她开心的夜。因为,一直以来都很寂寞的她,除小怜之外,又多了一个哥哥可以陪她游山玩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白靖玺让她好安心。
  “白大哥早。”
  睡了一个好觉,司徒绯玥精神抖擞的向白靖玺问安。
  “我请小二帮你们送了早点上来。昨晚睡得还好吗?小蝶。”
  看到她精神那么好,他放心不少。至少,她不再担心有人会抓她回去了。
  “白大哥,你家住江南吗?不然怎么没看你带着包袱?”
  她从昨天就一直觉得奇怪,怎么白大哥什么东西都没带。
  “叫我靖玺。我的行囊在别间客栈,等会儿我要回去拿,顺便帮你请大夫回来。”他随口胡诌。
  “靖玺大哥,要小怜去帮你吗?”她自己不能跟,倒也不忘要小怜出份力。
  “不用。我去去就回,小怜还要忙煎药呢。我大约两个时辰就回来;要我帮你带什么吗?”他心想,一回到家,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脱身。
  “如果方便,帮我去岳家大宅看一下,我有个朋友前些日子也跟我一样离家出走,不知道她家的人有没有打算派人找她。”她天马行空的编着理由。
  “我会去帮你看看的。要帮你朋友带口信吗?”
  他轻扬嘴角,细细观察她的反应。
  “不用啦,我也很久没跟她联络了。你自己小心点就好,”她的眼神飘移着,有点慌。
  “那我先走了。小怜,我看你有空的话就去帮你家公子请大夫吧,我怕我回来晚了。”他拿了锭银子给小怜。
  “靖玺大哥,银子请拿回去。”司徒绯玥叫住白靖玺。
  “要是你把我当大哥,就拿去请大夫。如果你还要推辞,我就不回来了。”他威胁她不许拒绝他的好意。
  岳珉珀的眼神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司徒绯玥只好什么都不说,乖乖的听话照办。
  离开了客栈,岳珉珀走了好半天才到岳家大门口。他今天可是不打算翻墙了,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却没想到母亲不知为什么会等在门口,见到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拉着他进正厅。
  “娘!您孩儿的耳朵快给您扭下来了,放手吧。”岳珉珀哀求着。
  “小蝶真的是你带出去的吗?门房怎么说没看到?”姜妍棠不但没放手,反而扭得更用力了。
  “不算我带出去的。不过她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他知道要是不说实话,娘准会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写这字条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你带出去的吗?!”姜妍棠气得越来越用力拧着岳珉琯的耳朵。
  “娘!您先放手!这样要孩儿怎么说啊!”他痛得都快跪下来了。
  眼看没办法再用力下去,姜妍棠也就放开了手,恶狠狠的瞪着儿子,要他好好交代清楚。
  岳珉珀抚着右耳,松了口气,至少他的耳朵没被拧下来,
  “大哥,你下是说带大嫂出去了?·大嫂呢?”
  看到哥哥坐在厅里,岳珉琨有些吃惊;
  “我怎么就没看过你们这么担心我啊?小蝶不过不见一晚,你们一个个拿我当杀人犯似的跟我要人,。他为自己抱屈。
  “你这个兔崽子要是不见了还省得我烦心!人家小蝶嫁来咱们家,你让她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她不见了,要我们怎么不急?!你倒是说说看,小蝶到哪去了?”
  岳珣走了出来,也加入了战局。
  岳珉珀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他那离家出走的妻子,会如此受到家人的疼爱。
  “她离家出走。”
  他想了许多种借口,却还是想不出能说服家人的说法,只好据实以告。
  “离家……”姜妍棠一听,便昏了过去。
  岳珉琨眼明手快,一把将母亲搀住,扶到旁边的椅子上歇息。
  “我承认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我有跟上去啊。”他似乎想为自己减轻点罪过。
  “小蝶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岳珣不想听儿子找借口。
  “她扭伤了脚,不方便走路,我是回来拿些衣物行囊的。”他把自己回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还想去哪里?自从你成了亲,我就一直由着你乱来;现在小蝶都给你气得离家出走,你还想上哪儿去?!”岳珣气得整张脸胀得通红。
  “我也还没想到该上哪儿去。或许,带小蝶到处走走吧。”
  “你这个免崽子,还不把小蝶带回来,要带着她上哪儿去?”姜妍棠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说着。
  “爹、娘,您们就让蝶儿出去透透气吧,我跟你们保证,我会好好待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他指的当然不是夫妻之间的事。
  司徒绯玥好不容易离开了岳家大门,要是他就这么带着她回来,不只司徒绯玥会恨他一辈子,他也觉得自己该遭千刀万剐。
  “总该让我们知道她在哪儿吧?”知道媳妇扭伤了脚,姜妍棠心疼万分。
  “让你们知道了,她还能不回来吗?让你们知道了,你们能由着她跟我在外头吗?爹、娘,孩儿明白你们疼蝶儿,但若真的疼她,让她做她自己好吗?”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那样活泼的司徒绯玥,再次被岳家长媳这个身分闷得失去笑容。
  “我们并没有逼着她啊,何来这种说法?”岳珣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我不否认,她的不快乐大部分是因为我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我让她受了那些委屈,让她为了顾及你们的面子,努力扮演着一个岳家长媳的角色,而不是司徒绯玥这个人。”
  这半年来,他总躲在她四周静静的望着她;他看得出来,身为岳家的媳妇,她表现得再好不过了。
  “哥,你们会回来吧?”
  听到岳珉珀唤大嫂的小名,岳珉琨知道,大哥已经敞开了心,走近了司徒绯。
  “或许有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也说不定。”他不确定司徒绯玥还会想再回到这里。
  “怎么这么说!小蝶可是你妻子啊,难不成你想把她赶出岳家?”姜妍棠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若想回来,我又怎可能赶她走?问题是,我并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本分,她若不想回来,应该是正常的吧。”若他是司徒绯玥,打死他,他都不会想踏进岳家半步。
  “靖玺,为娘的或许不懂你在盘算什么,但是,你告诉小蝶,她永远都是我姜妍棠的媳妇。我可以没你这个儿子,但是不能没有她这个贴心的媳妇。”虽然不舍,但姜妍棠也知道儿子的脾气,不论他们怎么逼问,他绝对不可能说出司徒绯玥的下落。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我并不讨厌蝶儿,我不会欺负她的。”岳珉珀总算说服了爹娘。
  “希望你们一起回来。”岳珉琨真的不希望那个善体人意的大嫂,就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怎么了?大家都愁云惨雾的,蝶儿又不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怎么大家都苦着一张脸啊?”岳珉珀实在受不了那沉重异常的气氛。
  “你还不给我快点收拾东西回去找小蝶!还坐在这发什么呆啊?!”岳珣这才想到,儿子待在这,那就表示他儿媳妇正一个人在外头的某处呢。
  “遵命。”岳珉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夫人,咱们这儿子该靠得住吧?”
  岳珣看着岳珉珀吊儿郎当的背影:心中怀着不安。
  “那可是咱们的儿子啊,就算再爱玩,总还会照顾人吧,我们就放心吧。”姜妍棠笑着。
  她对儿子有信心,对司徒绯玥更是信心十足,她相信,只要珉珀能了解、好好认识绯玥,那么,她就不用再担心司徒绯玥会受到半点委屈了。
  第五章
  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岳珉珀回到了客栈。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司徒绯玥半挂在窗边,似乎想爬上屋顶去。
  “小蝶,你这是在做什么?脚上还有伤,还想飞檐走壁啊?”他放下手中的包袱。
  “白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家公子怎么都不听我的劝,说是要爬到屋顶上看夕阳。”
  小怜看到白靖玺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
  “这不就看得很清楚了吗?”岳珉珀看着窗外。
  “其实是我听到屋顶上有猫叫声,我想上去看看。可是小怜怕猫,所以我才骗她要上去看夕阳。”她一边说一边不断想往上爬。
  看着司徒绯玥努力用单脚保持平衡,想尽办法要在不用到左脚的情况之下达到目的,岳珉珀不禁笑了起来。
  “要是上头真的有猫,你打算养它啊?”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去看屋顶上的野猫。
  “小怜才不可能让我养。我只是听到屋顶上的声音,从昨晚就一直不间断的出现,然后越来越微弱,所以想上去看看嘛。”
  因为不论她怎么试都爬不上屋顶,司徒绯玥只好垂头丧气的坐在窗台上,万般委屈的低着头。
  “不上去看你会睡不着觉吗?”岳珉珀有点无奈。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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