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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俏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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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领他们到岳珉珀专属的厢房,里头的一切都如一年前一般,丝毫没有变动。
岳珉珀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能北现在更糟的。
见白靖玺一脸若有所思,司徒绯玥的醋意翻腾着,她一屁股就往床上坐,没好气的说:
“我这下可知道为什么白大哥你有妻室,我还能拉着你到处游山玩水!我真的替你家里的妻子感到不值啊。”
“小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只要她喊他白大哥,就表示她现在正在生他的气。
“我什么都没想啊,我只是看到事实而已。”
她话才刚说完,就看见—个女子飞奔进来,扑进白靖玺的怀中,激情的吻着他。
“你怎么这么忍心一年都不来看我?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撑得多苦?”秋兰泣不成声。
“兰,我成了亲,不该再来这种地方。而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的不是吗?”看到秋兰哭得柔肠寸断,岳珉珀也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
看到秋兰对白靖玺是难分难舍,司徒绯玥的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几缸了!她站起身,走向秋兰。
“这位姑娘,原来你就是我大哥说的那个女人啊,看样子今晚我可要好好疼你了。”
她刻意装出一脸淫秽的表情,还顺势抓了秋兰一把。
司徒绯玥这突如其来的即兴演出,让岳珉珀傻了眼。
“你是?”秋兰一脸惊恐的看着司徒排玥。
“我是谁不重要,我大哥说要送个女人给我,所以我才跟来的。没想到我大哥的眼光还不错,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快活一晚啦。”
司徒绯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粗俗的话都讲出来了。
“小蝶……”岳珉珀完全想不透司徒绯玥想要做什么。
“大哥,就照我们先前说的,我跟小怜就好好享用这姑娘啦!大哥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着好了。”司徒绯玥说得连自己都觉得下流了。
“白公子,不是这样子的对吧?”秋兰发出求救的目光。
“什么是不是?还不给我过来!”
司徒绯玥一把将秋兰给扯了过去,推上了床。
她顺手把床柱上的幔子给扯下,整个人跨坐在死命挣扎的秋兰身上,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小蝶,闹够了没?放开她!”岳珉珀看不下去了!
司徒绯玥丝毫不理会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白粉倒进茶水里,强灌秋兰喝下。
“你给她喝什么?”岳珉珀一把抢过空杯子。
“我说是春药你信吗?”
白靖玺越是袒护秋兰,司徒绯玥就越是光火。
听到被灌下了春药,被绑在床上的秋兰死命的哭喊求饶。
岳珉珀嗅了嗅手中的空杯,嗤笑了一声。他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想看看司徒绯玥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你不心疼你的相好?”
看到白靖玺的表情由担心转为从容,司徒绯玥有一肚子疑问。
“蒙汗药。你身上怎么会放这种东西?”他翘起了二郎腿。
“不好玩。小怜,帮那个女人松绑。”
被发现了的伎俩,司徒绯玥也就懒得闹下去了。
但是,无辜的秋兰早已全身摊软的昏死在床上了。
“小蝶,你是怎么了?说要来这的是你,结果你刚才一脸想拆了秋兰的表情,是想吓死她吗?”他猜不透她这么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说来说去,你就是心疼那个青楼女子就是了?我又没把她怎么样,瞧你一脸心疼她,怎么不帮她赎身?”她的心抽痛着。
她原本想来这里看看是否能巧遇她那个回了家、却仍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怎么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个秋兰。
“这么说或许你不信,不过,我只碰过她一次,要说相好并不算。我只是喜欢听她唱小曲儿,如此而已。至于赎身,我早就把银两给老鸨了,是秋兰要待在这等我,你要我怎么办?”他倒是说得无奈。
司徒绯玥看了一眼床上昏死的女子,叹了口气,心忖:这都是命!爱了不能爱的人,所以为了能看到他,你情愿待在这种地方?
她似乎不难理解秋兰的想法。
“所以,你还要为了这个跟我闹脾气?”
要是再让司徒绯玥闹下去,可能会把这整间柳春院拆个精光。
虽然没有理由再胡闹下去,但司徒绯玥心中就是有股恶气难消。
“白公子,您让秋兰出来一会儿好吗?”老鸨急切的敲着门!
“怎么回事?”岳珉珀没有开门。
秋兰都被司徒绯玥弄得昏死在床上了,这要他怎么能开门。
“秋兰在这间厢房是吧?”听得出来,门外来了好几个人。
那群人硬是踹开了厢房的门,不由分说的就杀了进来。
“我说是谁这么嚣张。你们几个,好久不见了。”
岳珉珀托着下巴,有趣的看着冲进来的三人。
“白公子,我这就请他们出去。”老鸨连忙鞠躬道歉。
那三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正是之前险些骑马踩死司徒绯玥的那位恶霸——衡德彪手下的小喽罗。
“柳妈妈,不急。这些小兄弟,我也很久没见到了。”岳珉珀示意要老鸨退出去。
“又是你这家伙!我们彪哥要的女人你也有资格碰?!”看到秋兰躺在床上,小喽罗大声叫嚣着。
“这三位兄弟,别叫那么大声,喝点酒润润喉吧。”司徒绯玥端了几杯酒过来。
对于这几个家伙就这么冲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让她十分不满。
没想到这三个小喽罗居然就老实不客气的喝了起来。喝完酒,才打算继续嚣张,就一个个全倒了下去。
“没脑,敌人的酒也喝,没毒死你们真是可惜。”
司徒绯玥不屑的瞟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看着司徒绯玥对着那几个人扮鬼脸,岳珉珀脸上的笑绽得灿烂非常。
然后,就见司徒绯玥探头出去,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她把耳朵贴上每一间厢房的门,仔细听着里面有没有她要找的人。
在厢房里等不到秋兰的衡德彪,气得是又翻桌子又砸酒的。
“你们这几个,弄得我越来越不舒服!”他把气出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大爷,您别生那么大的气啊。”一个女子贴上衡德彪胸口,撒着娇。
“叫彪哥!”嘴巴上说气,衡德彪可是乐不思蜀。
“彪哥,您这么高大威猛的,为什么就喜欢那个扭扭捏捏秋兰啊?春菊伺候您不比她好上千百倍吗?春菊一边说一边住衡德彪耳根吹着气。
“我衡德彪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那个秋兰自以为生得有几分姿色,就不把老子看在眼里,我今天就是把这柳春院给翻了,都要把她给拉出来!”
衡德彪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闹上—次,只因为秋兰卖艺不卖身,惹毛了他。
听了好几间厢房,司徒绯玥对于自己所听到的那些声音,让她羞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小蝶,别听了,再听下去,你的脸都可以当烙铁了。”
岳珉珀跟在她后头好半天了,光看她偷听的动作,岳珉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听怎么找得到人?”
虽然听了好半天,都只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但司徒绯玥还是很坚持要听下去。
“你就算一直听,也未必找得到人啊:再说,你到底想要找谁啊?”
岳珉珀一把将司徒绯玥抓了起来,不许她再听下去。
“找那个猪头彪!不然我现在一肚子气找不到地方出,你又不许我拆了你的老相好,我只好找别的目标出气啊。”她还是很在意秋兰。
“你就那么在意秋兰?”岳珉珀托起她的下巴。
“谁在意了?说得我好像有断袖之癖似的,我只是替嫂子抱不平。”
她推开他的手,又往另一扇门贴去,
岳珉珀顺手抓了一个路过的杂工,塞了点银两,问着: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找衡大爷的,劳烦帮我们带个路。”
既然有客人这么大方,光是带个路就有银两拿,那个小杂工自然是乐于为他们领路了。
岳珉珀不由分说的拉了司徒绯玥就跟了上去,差点没让司徒绯玥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他的怀中。
“我不是说过,要你要通知我的吗?”司徒绯玥有些狼狈。
“我不是也说过,你就当是风吹的吧。”他紧握着她的手,免得她不小心跟丢了。
半晌,被领上三楼的两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有花盆酒瓶飞出来的厢房,正是那自命不凡的衡德彪的所在之处。
“大爷,别砸了!咱们这可是要做生意的,您这三天一闹五天一砸的,要我们怎么受得了?!”老鸨躲在门外,又惊又急。
“老子爱砸就砸!怕老子赔不起啊?!”衡德彪说罢,又砸了一件摆饰花瓶。
“彪哥,别老是气呼呼的嘛,让春菊好好伺候您。”
这春菊不知道是太敬业了还是不怕死,这时候居然还能继续挑逗衡德彪。
倏地,一个耳光挥上春菊脸颊,直接把春菊打飞了出去。
“婊子!没看到老子在发火?发什么浪?!”
衡德彪一脚踏上春菊的手,痛得春菊是直喊饶命。
“这五短的肥猪,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青楼女子就不是人吗?”
在一旁偷看的司徒绯玥,看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赏那衡德彪几拳。
“小蝶,冷静点。”
岳珉珀拉着司徒排玥,免得她冲上前去乱来。
司徒绯玥不满的嘟着小嘴,她决心帮这些青楼女子出口气,也顺便报上次差点被马撞死的仇。
“公子,白公子,你们跑得还真快!”小怜找了好半天才追了上来。
“小怜,你来得真是时候。”司徒绯玥嘴角轻扬,似乎是有什么鬼点子。
看到司徒绯玥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小怜是冷汗直冒!她还清楚的记得,上回她家小姐露出这种表情,是要她拿着油罐等在门口,刻意泼得媒婆与提亲的公子—身。
“公子,这里可没有油罐给我捧啊。”小怜试探的问着。
“我就知道你聪明,不过就是脑筋死了点。”
司徒绯玥轻捏小怜的鼻尖,对她能马上了解自己的任务而开心不已。
“公子,你身上不可能有爆竹吧?,我记得夫人她——”小怜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绯玥连拉带拖的扯到了楼梯间。
“笨小怜,你是要害我在靖玺哥面前露出马脚吗?!”她重重的敲了小怜的头。
小怜委屈的抚着头顶,低声抱怨:
“小姐,就算我说夫人把爆竹都没收,白公子也猜不出你是女儿身啊。”
“我就怕你一不小心往下说,说溜嘴了怎么办?”说罢又是一记闷拳。
“小姐,不要再打了啦,不笨都给打笨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小怜做就是了,不要一直动手嘛。”小怜都快哭出来了。
“这给你。”司徒绯玥随手捞了一坛酒,放进小怜怀里。
“这么一大坛,难不成要罚我喝光啊?”小怜吃力的捧着酒坛,满脸无辜。
“喝光?你喝两杯就躺了,我还期望你喝光这么大坛酒啊,我疯了不成!我是要你假装喝醉了走去那个五短猪身边,用这坛酒帮他洗个澡。”
司徒绯玥指着那间不断有东西飞射出来的厢房,派下任务。
“这酒洒下去,我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小怜望了一眼厢房里的情况,怎么样都不想去。
司徒绯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死瞪着小怜,说什么都不许她临阵脱逃。
看到司徒绯玥的表情,小怜也只得摸摸鼻子,认命的上战场去了。
“小蝶,你想做什么?怎么小怜一脸惊恐?”
岳珉珀看她们窃窃私语了好半天,怎么也看不出来司徒绯玥那鬼灵精的小脑袋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能让小怜哭丧着脸。
“靖玺哥,你等会儿跑就对了,我可不希望你被老鸨给逮住啊。”
司徒绯玥很好心的给了他一个良心的建议。
“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吗?”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懂。
“乖乖在这看着。”司徒绯玥边说边推了小怜一把。
被推上火线的小怜,也只能乖乖照着司徒绯玥的话去做。
“这里好热闹,来!大家喝酒!”
小怜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满是瓷器碎片的厢房口,大喊了一声,接着就踉跄了一下,顺势把手上那一大坛酒一古脑儿往衡德彪头上淋下去。倒完了酒,小怜为了闪躲衡德彪那肥重的拳,只得假装醉死倒在地上。
被莫名其妙淋了一身酒的衡德彪,一计狠拳又是挥空,让他气得想一脚踹上小怜的脑门。
“这位大爷,我兄弟喝醉了,真是对不住啊,我这就把他带走。”
司徒绯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两撇假胡子,再刻意把声音压得像是快要哑了一般,装模作样的晃到小怜身边,用地上的瓷器碎片往衡德彪脚下垫去。
正当衡德彪因为踩上碎片而恼羞成怒之际,司徒绯玥从怀中取出了火摺子,轻轻点燃,便往沾满酒的衡德彪身上一点,瞬间,只听到衡德彪的惨叫声,就如待宰的猪只一般凄厉。
见衡德彪一身是火,司徒绯玥身手矫健的拉了小怜就往外冲。
就像是勘查过逃生路线似的,司徒绯玥丝毫没有迟疑的,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冲到柳春院大门口。
看了一场精采绝伦的好戏,岳珉珀不疾不徐的跟了上来,用玉箫轻敲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肩头。
被这么一敲,司徒绯玥还以为是柳春院的人追上来了,头也不回的就往花街的路口狂奔而去。
看她们两人跑得那么急,岳珉珀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缓缓跟了上去。
“放火放得这么熟练,我想那衡德彪应该不是第一个被烧的家伙吧?”岳珉珀从司徒绯玥后头出声。
“靖玺哥,你是想把我吓死吗?没看我差点喘不过气啊!”司徒绯玥气喘吁吁的抚着胸口。
“你胆子这么大,怎么可能吓死。居然在人身上点火,你不怕烧死人啊?”他可真是服了这小妮子。
“他身边有一堆人,不可能烧死的啦!了不起因为找不到水,烧掉半条命倒是还有些可能。”她说得倒轻松。
“下次要放火,先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靖玺哥想吃烤乳猪?”
“我会先把你带走,免得下回真的烧出人命。”
对于可能有人会被她烧死这种结论,她早已经听到耳朵都长老茧了!她才不信,那区区一把小火,会有那么严重。
既然这不是司徒绯玥第一次放火,那就表示,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放火而被骂,看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岳珉珀也知道,下次她要是还想玩火,铁定还是不会乖乖通知他的。
“这小妞好面生啊,来陪大爷玩玩吧。”
街口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姑娘,想把她强行拉进暗巷非礼。
“各位大爷行行好!我只是经过!并不是青楼女子,请大爷们高抬贵手啊!”那个少女惊惧的哭喊着。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暗巷里的黑影,却没有半个人愿意上前帮那姑娘的忙。
司徒绯玥见状,又是满腔热血,直冲上去仗义相助。
她一脚狠狠踹上其中一个色鬼的腰,让那人一个重心不稳,往其他人身上倒去,这一倒,像骨牌效应一般,一群色鬼摔成了一团,各个脸上都沾满的烂泥。
“你们一群大男人强拉一个弱女子是想干嘛?是知不知道什么叫丢脸啊?”司徒绯玥一张嘴也没闲着,滔滔不绝的说着教。
“你这小鬼!毛都没长齐还想抢本大爷的女人?!”
方才给踢中的那人,起身就一拳挥了过来。
岳珉珀一个飞身上前,扎实的接住了那一拳。他轻轻—扭,将那大汉的拳紧握住不放。
“这位兄台,既然我兄弟是个毛孩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该出面赔不是了,不过,几位欺负一个弱女子,也非英雄好汉。不如这样,白某请各位去喝几杯,当是赔罪。”岳珉珀笑得和蔼可亲,十分诚恳。
岳珉珀握得那大汉的拳喀啦一声,只见那一脸横肉的大汉,方才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现在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人见状,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大……大人不……不记小人过,这回就……就算了。”那大汉的眼泪差点没给痛得掉了出来,还死命挤出了这句话。
“那就感谢这位兄台不跟我兄弟计较了。”说罢,岳珉珀手一松,作了个揖。
被制伏的手给松了开,那壮汉连滚带爬的,能离岳珉珀多远就跑多远,他抱着受伤的手,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小蝶……”岳珉珀真的很想好好说说司徒绯玥。
“我知道我又害你差点跟人打架,不要训我,除非你觉得我做错了。”司徒绯玥完全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看她振振有词,岳珉珀心里的无奈又多添了几分;他光是要收拾这淘气鬼的残局,就疲于奔命了。他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刻能不去担心她是否又会一时兴起,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他烦恼。
“无趣”这两个字,似乎不再存在于岳珉珀的生活中。他深深为他的妻子着迷,虽然她总是淘气的任意妄为,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去责怪她。
她是那么的率真、那么忠于自我,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只要做了,她就不会后悔。
第八章
被司徒绯玥搭救的少女还惊魂未定,她死命抓着自己的领口,全身不住颤抖着。
“放心,没事了。”司徒绯玥温柔的安抚少女。
“感谢公子搭救。”她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啊?我们送你回去。”司徒绯玥热心的问着。
“我叫兰香……”她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看兰香的表情,岳珉珀直觉,或许又会是件不单纯的事。
“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今天一定要找到衡大爷。”
秋兰脸上又多了一分慌乱,看得出来,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来到这里。
“衡大爷?你该不会是说那头烤乳猪——衡德彪吧?”
这熟悉的姓,让司徒绯玥一把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们认识衡大爷?”兰香又惊又喜。
“谁不认识那个恶霸啊,嚣张!”说到衡德彪,司徒绯玥是一脸的不屑。
“兰香,看样子,你是遇上了什么困难,若是我们帮得上忙,我们公子一定会帮你的。”小怜也跟着凑热闹。
“若几位不嫌弃,先随兰香回家吧,我有些担心我娘一个人在家。”
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兰香实在不敢再一个人往花街里走了,虽然眼前是三个大男人,但走投无路的兰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相信他们三个并不是存有歹心的恶人。
随着兰香走了好一段路,进了一间大杂院,虽说是大杂院,却是只剩下兰香一家还住在里头。而那屋子已然破旧得只剩遮风避雨的功能了。
“娘,您眼睛不好,怎么下床了!”才一进门,兰香就急着搀起走路摇晃的老妪。
“兰儿,有客人吗?”
虽然老妪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但还能勉强看到几个黑影。
“娘,这几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兰香将之前发生的事,说给了母亲知道。
听完女儿的话,老妪摇晃的站起身来,对三人行了个礼。
“感谢几位公子,保全我女儿的名节,请受老身一拜。”
“夫人,快别这样,我们也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司徒绯玥连忙将老妪搀回椅子上。
司徒绯玥一出声,老妪有些困惑的住她身上摸了一摸。
“一个大姑娘家,扮成男娃儿是有什么原因啊?”
“娘,您在胡说什么啊?这样对人家公子很失礼啊。”听到娘亲的话,兰香连忙跟司徒绯玥道歉。
从头至尾不发一语的岳珉珀脸上泛起了笑。没想到这老妇的听力如此了得,只听一句话就听出来司徒绯玥是女儿身。
“夫人,在下姓白,是否可以让在下替夫人把个脉?”岳珉珀上前,十分礼貌的问着。
只见老妪半信半疑的将手交给他,嘴上还不住的念着:
“我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兰儿因为我也受累不少,为了我的药费,真是苦了她了。”
岳珉珀把着脉,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想不透,为什么这老妪的脉相不只虚弱,还紊乱无章。
“兰香,可否让我看一下你娘的药方子?”
岳珉珀怀疑,兰香母亲长期所服的药似乎完全不对。
须臾,兰香找出了—张泛黄的纸张,递给了岳珉珀。
“这方子,是哪位大夫开的?怎么尽是些名贵的药材?”
他真是不敢相信,兰香身上背着如此大的担子。
“我娘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几个月前还只能躺在床上,不要说走路了,连下床站立都办不到。一日,我在路上碰到了衡大爷,他请了大夫来帮我娘看诊把脉,然后便开了这副方子。”
“若是我说的没错,你娘虽然身体比之前稍微改善了些许,也能勉强下床走动,但是,眼睛确是越来越看不到东西了是吧?”岳珉珀拿起烛火,在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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