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生香:倾城夫君太磨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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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熙扬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我就想想怎么了？还不许别人做梦了？”

　　　　“行，晚上你怎么做梦都行，现在先进城。”念矜懒得跟他废话，招呼大家一起进了马车。

　　　　此地离汴州城门只有一公里的距离，阿九那么大一只凤凰，如果冒然飞进城，太容易引起轰动，就跟上次西海镇一样。自从那一次西海镇出现凤凰踪迹后，据说吸引了一大批人前去探寻，听说连当今陛下都暗中派了人前去打听，闹得沸沸扬扬，几个月过去了，消息越演越烈，走在汴州城的路上，都能听到风言风语，可见这个轰动效应。

　　　　江熙扬心里还惦念着念矜手上答应给他的百只妖物，刚进了汴州城门，就满面笑容的望着她，一动不动。

　　　　念矜被他赤果果的眼神盯了好一阵儿，心里直发毛，“你有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让人不舒服的。”

　　　　“上次你答应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出手？汴州城可是个大城，我急着拿它们去验妖府换钱呢。”江熙扬催促道。

　　　　“你上次的四贯钱全部花光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念矜十分无语，江熙扬这花钱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男人出门在外，总有这样那样的地方要掏钱，你懂啥？别废话了，快转给我吧，这本来就是我的酬劳，我应当拿的。”江熙扬理直气壮的说道。

　　　　念矜忽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挤眉弄眼道：“我听闻汴州杨五家艳名远播，名下有三位都知，诗歌弹唱样样皆精，放眼整个唐朝，能与杨五家相比的也没有几家，你该不是是急着去那里吧？”

　　　　杨五家是汴州城最出名的私家妓院，只有最顶尖的妓女才能称为都知，对才艺要求非常之高，一般妓院根本培养不出来。有名的私家妓院一般顶多四五个妓女，而杨五家一下子出了三位都知，就好比读书人家三兄弟科考前三名一样，十分难得。

　　　　这种私家会所，消费都非常高，普通人连门都进不去，光是第一回的‘郎君开宴’就要付三百文钱，若按照这个消费等级来算，四贯钱就真的算不得多了。

　　　　江熙扬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冷静沉着的模样，“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一没娶亲，二无家中长辈逼迫，在外面寻点乐子不是应该的吗？度妖师这行，一不小心就得送命，不趁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等到死的时候再来想，肠子就该悔青了，你说对不对？”

　　　　他这一番话，看似不着调，可想想倒挺有道理，尤其念矜自己还是同行，更加理解江熙扬的想法，难得一次没有反驳，自觉掏出了思过塔，手一划，一道彩色的光闪过，便交到了江熙扬的手上，“行，你说得都有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么多只，够你升官发财，以后别忘了我就行。”

　　　　江熙扬笑眯眯的将百只妖怪装入了自己的思过塔中，“哪里的话，以后还得跟着你捉妖呢，有事先走一步，你们不用等我了。”

　　　　说罢，一下子跳出了马车，再一看，已经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念矜啧啧直叹，“看他那猴急的模样。”

　　　　“私家妓院乃文人雅士聚集之地，他一大老粗混进去，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陆斐在凉州城的时候，就天天流连于云康坊内，虽比不得杨五家这等高级私家妓院，但对青楼这一套流程还是十分熟悉的。

　　　　有名气的高等妓/女，那一个个心高气傲得很，才艺没达到她们的要求，有钱都不一定能见到人，他估摸着江熙扬平常去的也都是那些大的娱乐坊，什么品级的妓子都有，这一次可别吃了瘪。

　　　　“怎么，你还想跟着他一起去？”念矜想起两人当初在云康坊的事情，眼睛一瞪，怒视陆斐。

　　　　“当初都是年少无知，现在家里有了这么温柔漂亮的娘子，我肯定不去外面了。”陆斐一见苏念矜要发飙，赶忙赔笑讨好，自从跟她跑出来以后，说起来他的确一次都没有再去过这种地方，如今想一想，还真有点怀念。

　　　　不过真实想法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一定被揍。

　　　　“哼，算你识相。”念矜哼了一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马车穿街过巷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汴州城有陆家钱庄的分号，陆斐便命阿许一路直奔陆家钱庄。

　　　　掌管汴州分号的是齐掌柜，几年前去凉州述职的时候，曾与陆斐见过一面，所以有些印象。到达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齐掌柜刚好关门要走，见到门口忽然停了一辆马车，心中正疑惑，就看到陆家的小少爷从里面走了出来，登时十分惊讶，愣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齐掌柜可还认得我？”陆斐先朝他行了一个长辈之礼以示尊重，随后将苏念矜从马车里牵了出来，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娘子，路径汴州城，顺便来看看您。”

　　　　当然，顺便也来查一查陆家汴州城分号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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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琵琶鬼

　　　　汴州城的陆家钱庄是一个大店，陆老爷十分看重，当初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阿许，要重点观察，这一趟，陆斐起码要住个把月才算完。

　　　　一切来得太突然，齐掌柜人还在懵逼当，不过他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早是个人精了，虽然意外，但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先将陆斐一行人送入了齐家别院好生安置，又跟柜房打好招呼，陆家小少爷第二日要来查账，把账簿先给准备好。

　　　　总之，没有一个地方能叫陆斐挑出毛病来。

　　　　四人住进别院后，阿褐自告奋勇要包了大家晚的吃食，她厨艺一向好得很，本来齐掌柜是安排了人的，不过为了顺阿褐的意，陆斐叫他们先行歇着了。

　　　　几人很快在别院安顿下来，另一边江熙扬从验妖府出来后，先去买了一辆马车，又去绸缎庄添置了一身新衣，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贵公子的模样，这才晃晃悠悠往杨五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黑，汴州城内有夜禁，他加快了速度，必须在一刻钟的时间内赶到坊内，不然要被巡逻的卫兵给当做贼人抓起来了。

　　　　路行人都已十分稀少，街道十分冷静，眼见离目的地已经不远，江熙扬忽然瞥见道路央一个女子席地而坐，怀抱一只琵琶哭得正凄惨，背后看身段凹凸有致，颇有几分媚态。

　　　　江熙扬对于美女向来存几分怜惜之情，走下去开口询问：“小娘子，夜已经深了，为何还在此处伤心哭泣？你的家呢？”

　　　　女子停止了哭泣，幽幽的转过头，水潋般的眸子，仿佛含了一江的春水，声音娇滴滴的，带了一丝哭腔，“小女子前来汴州投奔亲戚，花光了所有的盘缠才来到这里，却发现亲戚早已不在了，我现在身无分又没有落脚处，只得留宿街头，公子，您说我该不该哭呢？”

　　　　江熙扬看她生得明眸皓齿，眉宇间有一丝黑气缭绕，不过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妖气，只当她是正值衰运，大晚的一个女子流落街头，着实不太安全，江熙扬心生恻隐之心，摸出20枚铜板给她，“这点钱你先拿着应付一下吧，我暂时也帮不了你多少，以后还得你自寻生路。”

　　　　女子摇头，将钱退还到他手，“公子是个好人，可嗟来之食小女子受之有愧，公子能否搭我一程？”

　　　　她指着江熙扬身后的马车，眼底流露出期盼的目光。

　　　　江熙扬有些为难，“可能我们不太顺路。”

　　　　他等下可是要去杨五家的，这自带一个貌美小娘子算怎么回事？别人还不得把他轰出来。

　　　　“等一下到宵禁的时刻，正街您看都没人了，只要将小女子捎带进坊内即可，还望公子能发发善心。”女子央求道。

　　　　进坊之后将她放下，再去杨五家也未尝不可，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所以说做好事是这一点麻烦，一旦沾，难得轻易摆脱。

　　　　“既然如此，那姑娘请车吧。”江熙扬说着，将她从地拉进来，往马车送。

　　　　见她怀抱琵琶不方便，本欲接过来，女子却十分紧张，将琵琶抱得更紧了。

　　　　江熙扬无奈，只好直接将她推了去，自己再跟着了马车。他这辆小车，可不得陆斐的豪华大马车，空间狭窄，只能容下两个人，与那个姑娘挨着坐在一起，总觉得十分不适，江熙扬心里有些后悔，心道反正路也不远了，再忍忍将她放下去。

　　　　夜色越来越浓，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十分尴尬，女子黑夜里忽然开口，“这位爷，我给您弹奏一首曲子吧？”

　　　　江熙扬心里舒了一口气，“洗耳恭听。”

　　　　有点音乐相伴，总好面面相觑。

　　　　凄婉的琵琶声从对面传了过来，女子的歌声哀怨而婉转，听得人心里都跟着多了几分悲凉，好听归好听，可江熙扬等下要去潇洒快活，她在这里唱这种曲子，太影响心情。

　　　　他忍了一首曲子的时间，终于开口道：“姑娘歌声与弹奏技法都十分乘，只可惜我是个粗人，听不懂曲子里的意思，前方快进坊了，您先安静一会儿吧。”

　　　　女子哀哀戚戚的说道：“小郎君不喜欢我的曲子吗？”

　　　　江熙扬头都大了，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不是姑娘弹得不够好，是我听不懂。对了，还未问小娘子芳名？”

　　　　“叫我青旋即可。”女人抱着琵琶坐在黑暗，只能看见一个依稀的轮廓，说话更唱歌一样，婉转动听。

　　　　“我叫江熙扬，相逢即是缘，以后遇到困难，来找我便是。”他其实也是客套几句，以他四处漂泊的性子，哪能随便找到，不过心到底不坏，还是将女子先前退回来的20枚铜钱塞给了她，“这些钱你先拿着，待会肯定用得。”

　　　　青旋不好再推脱，只得收了下来，低声道：“小郎君的确是个好人。”

　　　　江熙扬干笑了一声，好人？他可从没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眼见坊内要到了，里面灯火通明，一下子将周围照亮，看门的守卫迎来，照例察看公验，以及有没有携带危险品，毕竟这地方晚还是有些乱的。

　　　　江熙扬跟守卫聊了几句，对方察看公验没问题，还要往马车内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

　　　　“里面有位姑娘，您可别吓着她。”江熙扬说罢，回头去找青旋。

　　　　毫无防备，看到一张腐烂的脸近在咫尺，舌头掉得老长，眼珠子也半挂在脸，原本白皙的肌肤烂得十分彻底，到处都是穿孔的小洞，江熙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心理一惊，大叫一声，直接从马车跌落下来，吓得旁边的守卫都差点跟着叫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守卫一头雾水，赶忙将他从地扶起来，疑惑的望向马车内，“里面可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江熙扬现在可算是一品度妖师，竟然被一张鬼脸吓得跌下马车，这简直耻大辱，他十分愤怒的掀开窗帘，掏出炼妖符要杀进去，结果里面空无一人，恨得他牙痒痒。

　　　　“该死，竟然让一只琵琶精给诓骗了。”江熙扬怒骂一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守卫十分好他的反应，跟着往里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见他满面怒容站在门口，催促道：“宵禁时间立马到了，坊门要关了，公子现在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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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杨五家

　　　　“进来，老子当然要进来。

　　　　）”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江熙扬狠狠扯了一下缰绳，气呼呼的朝里面走去。

　　　　杨五家在坊内的东南角，还需要再走一段路，过第一个拐角的时候，江熙扬又被人拦住了。

　　　　这一次不是娇滴滴的美人儿，而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子。

　　　　“小郎君行行好，搭我老头子一程，给您二十枚铜钱作为报酬，如何？”满脸皱纹，步履蹒跚，头发花白，老头子看样子得有七八十岁了。

　　　　不提20钱还好，提到这件事他满肚子火，江熙扬十分烦躁，瞥了对方一眼，“现在小爷心情不好，我劝你最好别来惹我。”

　　　　说罢，牵着马车继续向前，伸直都没有停顿一下。

　　　　老头子碰了一鼻子的灰，讪讪得正要溜走，江熙扬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朝他走来，喝道：“站住！”

　　　　老头身子一颤，眼底有几分惊慌失措，怔怔的望着他，似乎十分害怕。

　　　　江熙扬吊儿郎当的时候看似没有公害，严肃的时候也挺叫人害怕的，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威压之感扑面而来，他嘴角扯动了一下，眼底泛着冷光，朝老头伸出一只手，“二十钱，给我。”

　　　　“你答应捎我一程了？”老头眼底放出精光，十分期待的望着他。

　　　　“都到这地步，我们两人之间也必要如此见外吧？”江熙扬夺过他手的铜板，冷哼了一声。

　　　　“我不懂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老头嘴角带了一丝笑意，继续装傻。

　　　　江熙扬真懒得跟他浪费时间，一巴掌从老头天灵盖打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老头的外皮从头到底破碎裂开，露出里面姑娘凹凸有致的身躯，一头的情丝披洒下来，配合着那薄透的纱裙，月光下妩媚极了。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下手如此粗鲁！”青旋气得直跺脚，娇嗔道。

　　　　江熙扬的脸早已冷如冰霜，他将铜板收回自己的口袋，“你当我脑子不好使，还是当我瞎？老子的钱，我自己会不认识？再看看你这浑身的妖气，熏得我脑袋疼，要不是大爷我现在不缺钱，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今晚我不想沾染血腥，在我数到三之前，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江熙扬最烦妖怪装美女，外面的皮囊再美有什么用，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丑陋，一般对于这种妖怪，他是见一只收拾一只，之所以没对琵琶鬼当即下手，是没有闻到她身有任何血腥味，没有作恶的妖怪，按照度妖师与妖界的协定，不得随便动手，早些年这规定执行很严格，发展到现在，其实会遵循的度妖师不是很多了，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遇到一只妖都十分不容易，江熙扬其实真的急着想去杨五家，无奈琵琶鬼老来捣乱，她再惹他一次，绝对不会放过她。

　　　　青旋被他身的杀气吓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开心道：“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还给你弹奏曲子了呢，长得这好看的小郎君，怎么如此不识风趣？”

　　　　“一！”江熙扬并不理她，开口数了一声。

　　　　“这么俊俏的公子，偏偏是个度妖师！”青旋继续抱怨道。

　　　　在汴州城晃荡了这么久，难得见到如此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五官俊朗身形高大，加之不羁潇洒的气质，在人群十分抢眼，她一早看他了，花费了好一番心思才与他搭话，她生性调皮又老想逗一逗他，结果反倒引来他的不快，心十分懊恼。

　　　　“二！”江熙扬继续喊道，这一声刚刚又高了几个音调。

　　　　青旋不情不愿的后退了几步，“刚刚吓到你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三――”这一声拖得老长，眼见他要拔刀，青旋一跺脚，立马消失在了眼前。

　　　　江熙扬找回了自己的钱，懒得再跟她过不去，再说琵琶精又没真害他，没必要赶尽杀绝，转身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杨五家。

　　　　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杨五家这个时刻，门口排了一群人士子，高谈阔论的不少，聚在一起十分喧哗。江熙扬瞧着他们之间都认识心明了，长年出入风月场所，他对这一套十分清楚，新郎君嫖资加倍，这是唐朝妓院的规矩，没个老客人带，还不是随便老鸨加价？

　　　　他挤在这一堆人里，假装说说笑笑，很快跟着混了进来。

　　　　杨五家是个四进四出的大四合院套宅，穿过庭院，堂宇宽敞，院内种满了花，四个季节的都有，天已入寒冬，院内依然花团簇拥，走廊过道旁还有腊梅盛开，十分好看，里面装饰十分华丽。

　　　　进了大堂，四个角落都烧了火炉子，暖烘烘的十分舒服，与外头的寒冷截然相反，这第一道开宴是诗酒令，一大群人围坐在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作诗，讲究得很。

　　　　江熙扬最烦这一套，假装厕所，躲开了过去，他一个大老粗，哪里会这些艺活？

　　　　绕过诗酒令，本想直接拜见这里的名妓，姑娘他都打听好了，据说这里的李都知长得最好看，才艺也最好，他暗戳戳的将老鸨拉到一边，一出手是一贯钱，笑眯眯道：“妈妈，您可知今晚李媛媛是否有空？小生仰慕已久，特来拜访。”

　　　　谁知老鸨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屑道：“我看这位小郎君不是本地人吧？”

　　　　江熙扬一愣，“妈妈何出此言？”

　　　　“我们家李都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见的，你呀，得先递一首诗过去，她看了您的水平，才决定是否要见你。出高价的有的是，不在乎你这区区一贯钱。”老鸨语气十分高傲，李媛媛这级别，别说在杨五家，放眼汴州城，都没几个姑娘能的她，出口成诗那都是信手拈来，拥有自己单独的院落，养了十几个侍女，吃穿用度不氏族大家的闺秀们差，岂是一贯钱能见到的人物？

　　　　江熙扬心道不是一个青楼女子，谱子摆那么高，尤其的老鸨的态度，让他觉得内心十分不爽，来之前满腔热情，来之后全没了刚刚的兴奋之情，第一次逛这种顶级的妓/院，居然被鄙视了？

　　　　从进到汴州城开始，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走霉运，满肚子憋屈，甩袖要走人，“什么破地方，要求这么多，老子不玩了！”

　　　　说罢，气轰轰朝大门口走去，然而人刚走两步，见到一个婢女急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郎君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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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原来是你

　　　　“你又是哪位？”江熙扬现在心情十分不美妙，语气带了一丝不耐烦，眉头皱成一团。

　　　　）

　　　　“我是媛媛姐的贴身婢女，她请您去房间小坐。”婢女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什么？”一旁的老鸨惊呆了，差点没相信自己的耳朵，“媛媛要见这个穷酸小子？”

　　　　“我哪里穷酸了？”江熙扬这不乐意了，他身穿的那可是高级面料，花了不少钱呢，老鸨怎么看出来他是个穷光蛋的？

　　　　“浑身都散发着穷酸味，你这种层次，老娘一看便知。”老鸨翻了个白眼，愈发不屑。

　　　　江熙扬那叫一个气，正要冲去跟她理论，被婢女拦住，“郎君，我家姑娘正等着您，先跟我走吧。”

　　　　婢女又朝老鸨施了个礼，恭敬道：“妈妈，小姐自有打算，您体谅一次吧。”

　　　　李媛媛都知的身份，在杨五家地位很高，即便是老鸨也要礼让几分，虽然满心不乐意，但好歹不是个白嫖的，要见让他见吧。

　　　　老鸨让步，走向江熙扬恶狠狠道：“小子，算便宜你了。”

　　　　说罢，直接抢走了他手的一贯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收个钱还这态度？江熙扬若不是碍着面子，当下得使用暴力，将那一贯钱给抢过来，不过心又实在好李媛媛到底是个什么人，尤其是两人素未谋面，她却忽然派人过来给他解围，还邀请他前去相见，这未免太离了一些。

　　　　更何况她身处后院，如何得知他过来的？江熙扬玩乐的心情早没了，之所以愿意跟着去，完全是因为好心。

　　　　穿堂过院，在婢女的引导下，进了一间烧着暖炉的房间，里面淡淡的檀香味闻着十分舒服，房间央摆了一个茶案，瓷白的酒壶，精致小巧的酒杯，席地而坐，前方正对着一个半透明的屏风，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华贵且精致。

　　　　透过屏风，隐约能看清对面女子的身形，婀娜多姿，具体面容看不清，江熙扬猜测定当是美人一枚。

　　　　婢女十分识趣的退了出来，顺便带关了门，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两人隔着屏风对望。

　　　　“小郎君点名要见我，是为何意？”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铃铛，好听极了。

　　　　江熙扬吞咽口水，倒了一杯酒润喉，笑道：“姑娘名气那么高，无论是谁都想要一睹芳容，我自然也不例外。”

　　　　“这些？”对面的女人似乎有些失望，微微垂下了头。

　　　　江熙扬哪里懂得揣测女人的心思，直言道：“媛媛姑娘生得好看，诗词歌赋又十分精通，一般女子哪里得了，像我这样的普通男子，自然有心想要亲近一番。”

　　　　李媛媛咯咯笑了出来，“既然郎君如此欣赏我的才艺，不如小女子为您弹奏一曲？”

　　　　江熙扬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不过没往深处想，欣然应允。

　　　　熟悉的琵琶声响起，江熙扬心里一颤，不过还好李媛媛弹的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听之泉水叮咚，清新可人，犹如云端漫步，听得人通体舒泰，骨头都要跟着酥软了，江熙扬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着优美的小曲儿，心好不惬意。

　　　　等一曲完毕，拍手称赞，“媛媛姑娘真是好才艺，只听闻外人说诗词功底了得，殊不知才弹琴技艺同样高超，美妙极了。”

　　　　“原来郎君喜欢欢快的小曲儿。”李媛媛柔声说道。

　　　　江熙扬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忍不住道：“听姑娘的口气，是认识我？”

　　　　李媛媛娇笑出声，忽然站起身，抱着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