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屠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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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寒寒答应着。两个人说着已经走进了市里，寒寒对这里的地形还不熟悉，飞鱼有意不带她去有小吃和零食的地方，看到那些东西只能徒增伤感。

　　　　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高楼林立，飞鱼和寒寒两个人走在路边，倒也不是特别显眼。

　　　　“这些是？”寒寒透过玻璃窗看到一个服装店里面，里面罗列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花花绿绿，看得寒寒眼里直放光。

　　　　“服装店嘛！都是些衣服，以后有钱了，你也可以来这里买衣服啊。”飞鱼笑着说，他看着寒寒那放光的眼睛，无奈地笑笑，到底每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飞鱼想。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有钱啊？”寒寒一转头，眼睛里还在闪着光，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很期待着飞鱼的回答。

　　　　“早晚会有的，等我们长大了就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肚子填饱，懂吗？”飞鱼说。

　　　　“哦。”寒寒这回倒没露出失望的神色，虽然还是个孩子，倒也挺知情达理，飞鱼很欣慰。

　　　　“继续往前走吧。”飞鱼说。

　　　　“嗯。”

　　　　“喂！站住！我的包！”街道上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大喊，引得不少路人停步看去。

　　　　飞鱼和寒寒顺着声音看去，正见到那中年男子甩着肥胖的身躯向前追赶，而前面一个衣着破烂的孩子正抱着一个皮包奋力奔跑，很明显那个包是那男人的东西。

　　　　在街上这种事情还真不少，寒寒想，看来自己那回面包被抢也不是很偶然的情况。

　　　　偷包的那个孩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前方的人群里，而后面那个中年男子无奈身躯太过肥胖，跑了几步也因为受不了而停下来歇息，包只好丢了。
………………………………

第二十四章　凭什么

　　　　“看到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就这样。”飞鱼对身边一脸好奇的寒寒说。

　　　　寒寒望着那个皮包被抢的男子，出了神。

　　　　这点破事都看得目瞪口呆，真是没见过世面，这女孩往后可怎么办？飞鱼在心里感慨。“别愣着，往前走啊！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好玩的。”飞鱼道。

　　　　“哦！”寒寒回过神来，跟着飞鱼继续沿着路边往前走。

　　　　两个人又这样一边看一边走过了好几个路口。这个时候路过路边的一个摊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小玩具，一堆一堆的令人目不暇接，寒寒又凑上前去看。

　　　　飞鱼开始后悔带着寒寒来逛街了，带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到街上真是件难熬的事，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要凑过去看看。但看着看着，连飞鱼都不禁为寒寒那惊喜的没见过世面的举动而动容，仅仅是这样便足够开心了呀！真好！飞鱼想。

　　　　现在可好，寒寒又对着摊子上的各种玩具看出神了。那摊主好像看出这两个是流浪儿，但见他们两个也没怎么对摊子上的东西乱动，遂也放松警惕，没赶走他们。

　　　　“怎么？看上这块表了？”飞鱼沿着寒寒的目光看去，见她正注视着摊子中央的一块卡通表。看寒寒那渴望的眼神简直比她饿肚子看小吃时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飞鱼又无奈了。但寒寒随即又收回了那种渴望的眼神，朝飞鱼笑了笑，转头又去看别的东西。飞鱼看在眼里，他知道寒寒很想要那个手表。飞鱼又有些不忍，寒寒明明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却要受这种苦。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是向妈妈撒娇吵着买这个卡通手表的，现在却被迫因为生存问题压制住这种渴望。飞鱼突然很想帮寒寒买下那个手表，可他没钱

　　　　飞鱼瞄准了那个卡通手表，做好了打算。

　　　　“我逛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寒寒转头道。

　　　　“嗯。”飞鱼眯起眼睛答应着。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个穿着破烂的奇怪的孩子就这样并着肩走了，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街道远处，一个身躯肥胖的中年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两个孩子刚走，胖中年人就尾随上去。

　　　　飞鱼和寒寒就这样回去寻了点吃的，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飞鱼从自己堆的棉花堆里爬了起来――沙发垫不够大，他让寒寒睡在上面，那里睡着更舒服些。飞鱼睡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天越来越冷了，要不是这桥洞四周都被他封住，恐怕昨天晚上根本睡不着。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得出去找一些保暖的东西。

　　　　飞鱼烧好了水，将寒寒拍起来，“起来了！早上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身子，今天还要去拾东西呢！”

　　　　寒寒也从沙发垫上爬起来，和飞鱼喝了几口水就出去了。

　　　　“那个，昨天废品回收站的老蒜头是怎么回事啊？听你们说得好奇怪。他还欠人钱？”寒寒在路上问。

　　　　“说了你也听不懂。”飞鱼直直地望着前方，好像是不愿意回答寒寒的问题。

　　　　“”

　　　　“他不欠人钱，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那个儿子。”飞鱼说，“老蒜头老伴死得早，就那一个叫小葱头的儿子，听说小时候很听话，后来大了反而不务正业了。就在前几个月，小葱头见一个妇人生得漂亮，就动了些歪心思，谁知道给那女的夫家发现了，那夫家就以钱相讹，可他哪里知道老蒜头他儿子是个不务正业的穷鬼，手头根本没多少钱，这就找到老蒜头的门上来了。本来这事还好打发，给点钱就行了。可谁知道正好给一个叫小冷的混混撞见了，那小冷在这里有点小势力，还认识小葱头，知道老蒜头手里有不少存款――那都是老蒜头一辈子的血汗钱。于是小冷就找上了那夫家，说你这点钱要得太亏了，老蒜头那钱多着呢！她夫家一听就馋了，想和小冷合作，得到钱分小冷一部分，于是这两家人又找老蒜头讹上来了，又打又闹，一直到现在。小葱头怕事躲在外面，留老蒜头一个人在家，这不，昨天老蒜头去银行取钱去了。怎么？这些你听懂了么？”飞鱼看着寒寒。

　　　　寒寒虽然一直认真在听，但也没弄清楚什么，她唯一确定的是老蒜头被人欺负了。

　　　　“钱不是他欠的，那为什么他还要去取钱？”寒寒好奇地问。她很惊讶飞鱼这种小孩子居然知道这么多。

　　　　“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呗！”飞鱼说，“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知道老蒜头这儿子，到底算是谁养出来的。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惹了事，老蒜头能怨谁？只能怨自己孩子没教好。他只好自己取钱消灾喽。”

　　　　“哦”寒寒在想着什么，“那咱们这情况反倒比老蒜头要好得多，至少咱们还不用替某个人还钱。”

　　　　“就是啊！”飞鱼愤愤不平地说，“就像我，我本来住在桥洞里一个人过得挺好的，现在突然多出来一张嘴，我还要替这张嘴找吃的，这就意味着我的工作量突然大了两倍！”

　　　　寒寒开始不服气了，“至少我现在能帮你忙啊，老蒜头他可没人帮忙。”

　　　　“好好好，你能帮忙，快走吧，今天还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飞鱼笑着说。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而在远处，是昨天那个身躯肥胖的中年男人，他今天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厚袄，紧紧跟踪着这两个孩子。

　　　　快到中午了。两个人一直走到河边，在河岸旁有一个小垃圾堆，正好靠在桥边。飞鱼和寒寒提着化肥袋走过去，把塑料瓶废纸板这些东西往袋子里塞。

　　　　飞鱼走在前面翻找垃圾，寒寒跟在后面提着化肥袋。

　　　　“那边那个。”飞鱼向前面指了一下子。

　　　　“哦！”寒寒走过去，将易拉罐捡起来，扔掉化肥袋中。

　　　　飞鱼继续低头寻找。

　　　　突然！从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男孩，看他穿得破烂，估计和飞鱼是一个道上的。那男孩一把抓走了寒寒手里拿的化肥袋，转身向后跑去。

　　　　寒寒一惊，赶紧追了过去。

　　　　“站住！”寒寒喊道。

　　　　可是那男孩根本不听，抢了化肥袋就往前跑，头都不回。

　　　　飞鱼在远处也看到了，也跑过去追。刚要跑，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抓住了飞鱼。飞鱼脖子陡然给人家提住，差点跌倒，他忙挣脱那只手向后看去，又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孩。

　　　　“你是谁？”飞鱼有点气急败坏。

　　　　“你管我是谁？”那男孩不容分说，向飞鱼冲过来，飞鱼刚要还击，却被身后出现的另一只手按住。就这一下子，飞鱼失去了行动能力，马上从旁边有四五个男孩冲过来将飞鱼按倒。飞鱼一直挣扎，却挣不开。

　　　　而在另一边的寒寒，正扑向那个抢化肥袋的男孩，但那男孩生得壮实，就提着袋子站在那里不动，寒寒左扑右扑，却抢不到。

　　　　壮实的那个男孩看到这边的飞鱼已经被按住，又提着袋子向飞鱼这里走来，寒寒也忙跟过去抢化肥袋，但她突然见到五六个男孩正按着飞鱼，飞鱼一动也不能动，一见到这局面，寒寒就停住了。寒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壮实男孩没理旁边的寒寒，他直勾勾看着趴在地上的飞鱼，走到飞鱼脸前，慢慢蹲下来，将自己的脸凑到飞鱼脸前。

　　　　原来这几个男孩都是一伙的。

　　　　飞鱼的脸擦在地上，划出数道伤痕，他抬头看向那个壮实男孩。

　　　　“刚刚还想打我？！现在怎么不打了？”旁边一个男孩咬牙切齿地喊道，正是刚刚拽住飞鱼领子的家伙，他重重地拍了飞鱼脑门一下。

　　　　这一下看得一旁的寒寒胆战心惊。

　　　　飞鱼更加愤怒，他使劲扭动身躯，想要还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几个男孩，没办法，对方人实在太多了。

　　　　“给我老实点！”又有一个男孩重重踢了飞鱼肚子一脚。

　　　　飞鱼立马疼得咧起嘴来。

　　　　“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捡垃圾的？”壮实男孩问，他说话时的口气都喷在飞鱼脸上。

　　　　“我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飞鱼狠狠地说。

　　　　那壮实男孩被激怒了，他站起来对飞鱼的脸狠踢了一脚，飞鱼的脸上马上留下一大块印记。“还不关我事？这是我的地盘！懂吗？！以后你最好不要到这里来！不然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作为这回的惩罚，你这袋子东西我要了。”男孩说着举起那个化肥袋子。

　　　　“凭什么？这垃圾堆又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飞鱼说。

　　　　壮实男孩笑了笑，“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他说着又是一脚向飞鱼的脸踢去。
………………………………

第二十五章　寒冬

　　　　这个时候，寒寒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那壮实男孩的腿。男孩突然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寒寒上去一口咬在男孩的小腿上，牙齿直接陷进肉里。

　　　　“啊！！！”男孩大叫着，他一脚甩开寒寒，朝她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看得飞鱼心里一惊，该死！飞鱼念道。他更加用力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居然敢咬我，妈的！”男孩大骂，上去抓住刚想逃跑的寒寒，将她提起来，一边骂一边向垃圾堆旁边的桥顶上扯。寒寒一直被扯到桥中央。

　　　　桥下河水湍急，搀着好多泥水，河岸两边也很宽，看这河汹涌的波浪就知道这条河浅不了。

　　　　“今天我不淹死你！”　男孩说着将寒寒举过桥边的栏杆。

　　　　“别！！！”飞鱼大喊，但苦于现在动弹不了。旁边的男孩们居然还在按住他！

　　　　此时的情形，那身躯肥胖的中年男人远远地看在眼里，但他没动，只是默默地看着。

　　　　“扑通！”

　　　　寒寒掉进了河水里，瞬间被冰冷的河水淹没，消失不见。

　　　　飞鱼呆了，他长大嘴巴。

　　　　远处跟踪飞鱼和寒寒的肥胖男人轻微震动了一下，万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如此残忍。现在是在冬天，走在外面手揣在裤兜里都不敢拿出来。虽然河水没结冰，但可想而知那河水有多么冷，掉进去不被淹死也被冻死，而那男孩居然这么果断地将女孩扔了下去，这残忍的程度非常人能想象。

　　　　另一边的远远看着的飞鱼瞳孔骤然缩小。

　　　　“啊！！！”他大喊一声，这叫声把所有人都震惊到了，连远处那个一直跟在后面的肥胖中年男人都怔了一下。

　　　　飞鱼猛地挣脱开按住自己的那几个人，不顾一切地冲到河岸边寒寒落下去的地方，不由分说地跳了下去。

　　　　“喂！”刚刚按住飞鱼的那几个男孩刚要阻止，但飞鱼已经落下去了。

　　　　远处那肥胖男人看到飞鱼跳下去，也震惊了，他忙跑到岸边向河内张望，飞鱼却已不见踪影。肥胖男人在岸边徘徊，似乎十分着急。

　　　　而刚刚按住飞鱼的那几个男孩见到自己的伙伴居然如此残忍，一怒之下就将女孩扔了下去，男孩们心里害怕，都逃走了。

　　　　那个壮实男孩也觉得自己闯了祸，赶紧逃走。

　　　　飞鱼刚跳进去，那冰冷的河水马上往他鼻孔耳孔里灌去，他身上衣服瞬间被浸湿，凉意从皮肤一直漫延到体内，凉到他心底！由于河水过于冰冷加上早上没吃饭，他猛一抽筋，一时间动不了，该死！就这段时间的迟疑，飞鱼马上被一个波浪打了下去，他沉进河水里。

　　　　这阵冰冷刺激得他的肺一阵抽搐，他呛了几口水，河水又灌进他的嘴里和肺里，凉彻心底。河水中的温度实在太低了，飞鱼脑袋渐渐昏迷，身体的抽搐渐渐减小。

　　　　不会吧我居然会死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我刚刚好傻，我为什么要跳进来呢？飞鱼迷迷糊糊地想，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我为什么要跳进来呢？她对我自己根本没用啊！真是的，我这显然是在自杀啊！飞鱼啊飞鱼，你要死在这里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那女孩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吃饱才是最重要的！你没事干嘛要为一个女孩付出这么多啊？！到底为什么这河水好冷！

　　　　飞鱼全身都已经凉透了，他连腿都伸不开。

　　　　他渐渐往下沉。

　　　　我要死在这里了�9�9�9�9�9�9�9�9�9�9�9�9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

　　　　迷迷糊糊中，飞鱼隐约看到了前方河水中的一个黑影。似乎是一个人

　　　　寒寒！

　　　　飞鱼突然睁大眼睛。

　　　　不行！

　　　　不行！我要去救寒寒！头晕我为什么头晕？为什么头晕？！快醒来快醒来！飞鱼你快醒来啊！那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女孩要你去救啊！你明明就是个害怕孤独的人，你其实很需要那个女孩的对吧？你留着她根本就不是想利用，你只是想要一个能陪你的人对吧？从你刚刚跳进河中的那份决断就看出来了！你需要她！不行！不要头晕！快醒来！快！

　　　　飞鱼猛地从梦中醒来，他挣扎着用尽力气往上游。

　　　　“哗！”飞鱼冲出水面，他猛烈地喘了几口气，连空气都冰冷透底。

　　　　飞鱼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寒寒！”他心里想着。

　　　　飞鱼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重新朝河水中扎了进去。

　　　　他又看到那个黑影了！是寒寒！飞鱼赶紧向寒寒的方向游过去，还好他夏天的时候经常去河边洗澡，水性不算差，飞鱼手脚并用地摆着，向寒寒靠近。

　　　　水中寒寒那模模糊糊的黑影渐渐放大，飞鱼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忍住那冰冷的河水和渴望抽搐的肺，一直向前游。

　　　　怎么不动了？千万别死啊！飞鱼看着前方的黑影，有些心慌了，他更用力地摆动双臂。

　　　　游到了！飞鱼一把抱住寒寒，像是抱住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转身向河面游去。寒寒一动不动，生死不明。可恶！寒寒你可千万别死啊！不然我刚刚费尽力气忍住寒冷游过来可就不划算了！飞鱼心里默念着。

　　　　飞鱼抱着寒寒一直游到了河面。

　　　　看到河面上突然窜出来的两个人头，那肥胖男人稍稍放下心来，他转身走到离得远的地方，继续观察这两个孩子。

　　　　飞鱼游到岸边，将寒寒从水中拖上来放到地上。

　　　　寒寒还是在昏迷中，飞鱼对她胸口一压，寒寒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呛出不少水。

　　　　还活着！

　　　　飞鱼差点哭出来。

　　　　还活着！

　　　　他吸了吸鼻涕，赶紧背着寒寒跑回去。

　　　　数里路没有停歇，飞鱼一直跑到桥洞，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裤腿以及身上的衣服都结冰了，硬邦邦的。飞鱼抱起寒寒，将她放到沙发垫上去。手脚慌乱地从旁边翻出来几件干的旧衣服，给寒寒换上，又将她用各种衣服包裹起来。

　　　　不知道这样行不行，飞鱼十分担心，寒寒意识似乎还是有些模糊。

　　　　“喂！小家伙！千万别死啊！”飞鱼念叨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若是生病的话就不好了，躲在桥洞里没吃没喝的，天气还这么冷，生病就等于是死定了。飞鱼又想办法在旁边架起了一个火堆，不但能取暖，还能烧好热水。他就这样坐在寒寒旁边担心地看着，又过了一会儿，寒寒还是没醒。他凑上去试了试寒寒的鼻息，呼吸还算平稳，应该没有事，飞鱼坐回去。

　　　　寒寒还是没醒，飞鱼又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些烫。飞鱼又去烧水。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寒冷。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高高地从桥洞边斜照进来，桥洞底下亮堂堂的。寒寒躺在沙发垫上安详地睡着，飞鱼就蹲在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寒寒慢慢睁开眼睛，身上好暖和！她正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包裹着自己，一转头，正好看到飞鱼蹲在沙发垫旁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是一夜没睡。寒寒想起来昨天自己好像是被那个抢化肥袋的男孩扔到河里去了，冰冷的河水直接将自己呛晕，但她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沙发垫上，还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厚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难道昨天是飞鱼将我救出来的？寒寒想，那么冷的河水？！飞鱼一个人不但救出自己，还将自己带到了这个桥洞？！

　　　　飞鱼旁边是一个小火堆，上面还架着一个装满开水的铁罐子，这应该就是飞鱼烧的。而飞鱼身上穿着一身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旁边还有两件湿衣服――看来自己昨天真的是被飞鱼救出来的，寒寒确信了。

　　　　飞鱼突然惊醒，一下子抬起头来。他的脸被冻得通红，两只眼睛也肿了，看来昨天被折腾得不轻。

　　　　“你醒了？！”飞鱼马上凑上前试了试寒寒的头，大概不是怎么烫，飞鱼又放心地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了，他又转头走向火堆，将一罐热乎乎的水端到寒寒脸前。

　　　　“来！先喝口热水！”飞鱼说。

　　　　寒寒躲在衣服堆里，她有点不适应，这么友好而又贴心的飞鱼是头一回见到，看着飞鱼那担心又不失关怀的样子，寒寒慢慢喝了口水。

　　　　看到寒寒喝完热水，飞鱼笑了一下，寒寒愣了一下，也朝飞鱼笑了笑。

　　　　飞鱼心是放下来了，他又转身去找吃的，一边翻找一边说：“饿不饿？你说说你，昨天他们那么多人按住我，你也不害怕？还上去把人给咬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不是看到你被人踢嘛？”寒寒小心翼翼地说。

　　　　“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连命都要丢了？还害得我差点陪你一起死在那里。以后要干什么跟我说一声，听到没有？”飞鱼说。

　　　　“哦。”寒寒说，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话说飞鱼昨天那么多人按住你，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唉别提了，昨天你一掉进河里，我二话没说就甩开那些人跳进去救你，谁知道那河里那么冷？我差点没能回来。”飞鱼说，装出一副生气而不耐烦的样子，拿出烤红薯递给寒寒。

　　　　“来！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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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灾难

　　　　“今天你就先呆在这里暖和暖和吧，我一个人出去就行。”飞鱼说，他正在收拾化肥袋和废品。

　　　　“咦？你一个人？万一再遇到昨天那些人怎么办？”寒寒问。

　　　　“没事，这又不是第一回了，我尽量躲着就是。你乖乖在这里喝热水，睡觉也行，知道了吗？”飞鱼又摆出教训人的表情。

　　　　“哦。”寒寒答应着。

　　　　飞鱼提起化肥袋往外走去。

　　　　逛了好几个垃圾堆和街道之后，飞鱼也拾得差不多了，他想起来好长时间没到老蒜头那里去，上回还听说他去银行取钱给他那儿子还钱，也不知道那事情解决了没有。飞鱼遂迈着大步子往废品回收站走去。

　　　　前面那堆用水泥砖垒起来的墙就是废品回收站了，飞鱼背着化肥袋继续往前走。还没进大门，飞鱼就听到里面一阵叫喊打骂声。

　　　　怎么回事？！飞鱼忙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不认识的年轻人在回收站的院子内围成一个圈，旁边老蒜头那些家具之类的东西给人砸得满地都是。人群中间坐着一个人，好像是老蒜头！飞鱼忙赶过去，正好在人群中间看到了一个领头的提着一根棍站在那里，是小冷！飞鱼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老蒜头坐在地上，左脸都给砸肿了，满头是血。小冷和一帮年轻人围着老蒜头，一同看着中间的老蒜头。就像一群豺狼围着一只猎物一样。而在小冷旁边，是一个带着点啤酒肚的男人，那好像就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