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将军请接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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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寅涵还是留在屋子里的。　　“进来。”很快，屋内便传来方寅涵清淡的声音。　　白亦动作极快地就推门进去，只是在进门的时候，手上不仅提着食盒，还多了一个信封。　　“小姐，这是我特意到厨房给你熬的粥。”白亦果然在食盒里面拿出一碗粥。　　待她端着一小碗走到夏枳床边的时候，便看到夏枳又敷上了白色带子。白亦疑惑地看了方寅涵一眼，“小姐的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带这个东西。”　　夏枳在听见白亦的声音的时候，便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白亦递给她的碗，夏枳点了点头，淡然道，“师傅说，还是再敷上几天。”　　对于方寅涵说的话，白亦是一点疑异也没有。刚才会那么一问，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不过白亦的心中除了对敷眼带子有疑问之外，连着夏枳对于方寅涵的称呼改变，也有些好奇。　　为什么这一觉醒来之后，夏枳就改了对方寅涵的称呼。　　但是这个疑问白亦却不敢在这个场合下问出口。　　白亦没有说话，屋内此时便只剩下夏枳喝粥的声音。　　在夏枳将敷眼带子再次带上了之后，方寅涵才继续将目光放在夏枳的身上。他看着夏枳即使双眼被遮住了，还是能动作自如地吃饭，心中莫名地就是一纠，“想不到你竟没有让白亦帮你。”　　在将一小碗粥都喝完之后，夏枳擦嘴，才缓缓回答方寅涵的话，“我不习惯借旁人的手做这些我自己也能做的事情。况且我也只是眼睛瞎了，并不是手废了，该做什么事也还是能做的。”　　夏枳把话说得轻巧，方寅涵也就不再开口了。　　看着夏枳在喝完粥以后，脸上立即就浮现出来的红晕，方寅涵的眸色沉了沉，很快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你就继续休息吧。这带子再敷上半个时辰，便可以拆下来了。”叮嘱完这一句，方寅涵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亦眼中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从这次夏枳中毒之后，白亦就觉得，夏枳与方寅涵的相处方式变得有点怪异。虽然两人都还是之前的那副清冷模样，但是不只是因为称呼变了的原因，总之白亦就是对他们的相处有些不习惯。　　“小姐，你还饿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盛多一碗。”白亦将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转而放在夏枳的身上。　　夏枳挥了挥手，“不用了。”紧抿了一下唇，夏枳便直接将覆在眼上的带子给扯了下来，“你现在去把璇玑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白亦没听着夏枳的吩咐，她只看到夏枳动作利落地就把眼上的带子给扯了下来，惊呼了一声，“小姐，这都还没有半个时辰呢，你现在就将它拿下来了，会不会对眼睛不好？！”　　夏枳微微皱了皱眉，再次冷声对白亦吩咐了一句，直接将她的惊呼给忽略掉了，“你现在去将璇玑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白亦见夏枳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心中也微微带上了着急，“可是方先生说过你不能太操劳，不如你再休息上几天，再找璇玑也不迟。反正璇玑不会走，墨逐月还留在东凌，一切都可以等以后再说。”　　“我让你现在就去将璇玑给我叫来！”夏枳被白亦的劝阻搞得有些烦了，唰得一下便将微阖着的眼睛给睁开，直盯着白亦。　　然而即使夏枳已经厉声呵斥了白亦，白亦却浑身动弹不得了。　　她的手脚僵硬，除了嘴还能说话之外，白亦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　　瞳孔微微一缩，白亦惊讶地张了张嘴，“小姐，你的眼睛……”　　“什么？”夏枳疑惑地看了白亦一眼，不过很快便又转开了视线。她的目光落在了离床不远的铜镜上。　　之前是被夏枳一直紧盯着，白亦才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但是现在夏枳突然就转移开了视线，白亦又感觉自己的身上一轻，之前还僵硬的手脚，现在已经能活动自如了。　　但是即使手脚能动，还是不能将白亦心中的惊讶给掩下。　　只听她惊呼了一句，“小姐你肯定是这敷眼的带子没带够时辰，之前还是黑漆漆的眼眸，此时竟然变成了红色。”　　这才是让白亦真正惊讶的原因。　　夏枳之前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人看，便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但是现在夏枳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红色，白亦觉得，这样的夏枳竟然比以前更加有一股震慑人的力量。　　夏枳不知道白亦在想什么，她只把目光放在那块被擦得极亮的铜镜上。　　红色的锦被，白皙的皮肤，从远远地看好似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当夏枳细细盯着她自己的眼睛时，她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眸变成了一种血红的颜色，好似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再次微微阖下眼睑，夏枳还是清冷地吩咐了一句，“不用管眼睛的事情，你现在先去将璇玑给我叫来。等璇玑走了以后，再去请师傅过来也不迟。”　　白亦听着夏枳已经做出了做大的妥协，便不再等夏枳会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立马走出房门。往直前安排给璇玑住的屋子走去。　　没了白亦的说话，屋内很快就变得极其安静。特别又是在只有夏枳一人待着的时候。　　夏枳伸手，用指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睑，发现上面的温热感好似比之前自己触碰的时候，还感觉更高一些，心中微微一愣。　　另一只攥紧白色敷眼带子的手也在微微收紧，夏枳突然想到了，白亦刚才好似有那么一瞬间是不能动的。　　而那个瞬间，正是自己心中恼怒，且盯着她看的瞬间。　　……　　阿离跟着之前白亦看到的黑影来到了永乐公主的府上。不过在那黑影一进入府中的时候，便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阿离的眸色沉了沉。　　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阿离给甩了，墨逐月脸上的狼獠面具突然地，就在月光的照耀下，闪了闪。　　推开最里边也是最大的一间房门，墨逐月一身寒气地走了进去。　　接着他便看到萧昙抚着肚子，站在窗前的画面。　　萧昙一听到有人粗鲁地将门推开，立刻转头朝外看，果然看到来的人是墨逐月。“逐月，你都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说着说着，萧昙的眼中好像突然就泛起了泪花。　　墨逐月的狼獠面具在从窗子透进来的月色照耀下，看起来越发地觉得诡异了。迈着冷硬的步伐，墨逐月并没有管萧昙脸上看到他时的欣喜，而是直接狠戾地就掐住了萧昙的脖子。　　微微地收紧手上的力道，墨逐月此时看向萧昙的眼神，就像是淬满了毒。　　萧昙的眼睛在墨逐月将手掐上她脖子的那一刻，便在微微放大。瞳孔猛地一颤，萧昙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逐……月……”　　“是谁让你去给即墨夏枳送毒酒的？”墨逐月在听到萧昙叫他名字的那一刻，突然就甩开了她的脖子。　　被墨逐月这么一甩，萧昙便被甩到了地上。　　捂着好似有些坠痛感的肚子，萧昙一脸苍白。“不是你要我去跟她赌一把的吗？”明明之前墨逐月是跟她说，要让她去跟夏枳赌命的。　　墨逐月听着萧昙的自我辩解，唇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再次一把将萧昙的头发给扯了起来，即使墨逐月的唇角是上扬了一个弧度，但是眼中的冷意，还是让萧昙打了一个冷颤，“我是让你去赌命，却不是用下毒的方式去赌，更没有让你挑在萧珏的婚宴上去跟她赌。你可知道，原本我辛辛苦苦才将她的双眼挖走，让她失明，现在却因为你的这一个毒，又让即墨夏枳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萧昙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连着腹中的坠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逐月，我的肚子，我们的孩子，痛……”最终，萧昙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墨逐月有些厌恶地将萧昙给扔到地上。然后便拍了拍手，将他安排在公主府上的人给叫了出来。　　“从今日开始，不管是谁，都不准见公主一眼。还有，公主也只能留在房里待着，直至公主的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她才能跨出这扇房门。”　　萧昙错愕地听着墨逐月的吩咐，突然地就发起疯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抓住墨逐月的衣摆。　　但是因为腹中的痛感越来越明显，萧昙最终还是什么都抓不到，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墨逐月离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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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韩府有难

　　　　又是一日早朝。　　在散朝之后，萧昱握着一本之前没拿出来的奏折，直直地就往御书房走去。　　萧珏站在大殿边上，看着萧昱挺直的背脊，眸色骤然地沉上了几分。　　“恭喜二皇子大婚，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　　韩太傅也顺着萧珏的目光看这萧昱的背影，不过在沉吟了一片刻之后，韩太傅便直接走到萧珏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萧珏看着韩太傅苍白的发髻，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温润的笑容，“能休息这么多天，已经是父皇的恩准了，如果我再放肆不管这朝中的事务的话，到时就变成我贪婪了。”　　“哪有二皇子说得这么严重，二皇子也是需要在家中好好陪陪娇妻的才对。”韩太傅捋了捋自己脸上的胡子，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得深了，“更何况，这兵部户部都已经没多少银两了，就是硬说二皇子你贪，也是扣不上这个帽子的。”　　萧珏与韩太傅对视的双眸越发的深沉了，不过脸上的温润笑容还是维持不变而已。“这边关的战事紧急，兵部当然就是没有银子了。只是，韩太傅又是从哪得知户部的银子……”　　“哈哈。”韩太傅突然笑哈哈地打断了萧珏的话。与萧珏相似，韩太傅的脸上的温和也是显现地明显，“自然是皇上告诉我的。”　　“是嘛。”听了韩太傅的解释，萧珏便微微阖下眼睑，将眼中的深意给遮掩住。　　点点头，萧珏也不打算继续与韩太傅在这大殿上多谈。即使众位大臣在看到萧珏与韩太傅谈话的时候，都自觉地走出殿外，现在整个大殿就只剩下萧珏与韩太傅两个人。　　不过，多谈一些，萧珏还是担心隔墙有耳，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既然韩太傅是从父皇那里听得的消息，想必太傅大人的心中也有了一些底了。那么本王就先行一步，去御书房等着太傅大人了。”萧珏点了点头，再次抬起眼睑的双眸又恢复回了之前的温润。　　韩太傅也笑着点头看着萧珏离开。　　对于萧珏即使听了他漏洞百出的解释，也还是脸色不变的应对，韩太傅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能站在这朝堂上的人，有哪个是不会演戏的呢。　　……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萧昱的说话声。　　伺候在御书房内的内侍个个都把头低下，好似没听到萧昱在说什么似的。　　东凌帝听着萧昱说的话，眉间的皱褶是越皱越紧。最后已经到了一个快要打结了的地步。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直接把摆放在御书房桌子上的奏折都给吹落在地上。听着这个声音极大的声响，东凌帝终于还是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萧昱说的话。　　“你说，十二是由老二杀的，可有证据？”东凌帝的声音沉沉，好似对萧昱说的话很疑惑，但是又对他会这么说不感到意外。　　其实这种感觉，早在萧昱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有了。只是他看着东凌帝还皱着眉头，便没说什么。但是随着他越往后说，东凌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沉，却还没有到要发怒的地步，萧昱的心中便突然有了一抹不安之感。　　“儿臣也是搜集到了一些证据，才敢向父皇汇报的。毕竟儿臣也不相信二弟会是一个残害手足的人。”萧昱立即将手中的奏折给呈上去。　　这里面的内容，是冯秋连夜给他写出来的。而他今日的行为，也是冯秋建议他来的。　　不过，看着东凌帝现在的状态，冯秋也拿不准动凌帝到底会不会发作萧珏。　　就在东凌帝在看奏折的期间，萧昱还在一边徐徐解释道，“当日在东宫突然出现十二的头颅的时候，儿臣便派了仵作去检查。最后竟然发现，十二弟的死因还有因为用了大量沙苑子的原因。接着，儿臣便召来了明木药行的掌柜冯秋，经询问，这段时间唯一购买过沙苑子的人，就是二弟了。再试问，二弟身为皇子，有什么需要会用到这么多的沙苑子。”　　萧昱的话顿了顿，见东凌帝还是皱着眉头在看奏折没有开口，心中便微微一急，又继续接道，“再后来，儿臣还查到二弟会趁着夜色将这些沙苑子都运到一个城郊的小院中。如果二弟没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需要购买这么一大批的药材的话，又为何会需要在夜色的掩护下，将东西转移走呢？”　　听完萧昱长长的话，再看着手上的奏折，东凌帝紧抿住唇。　　“所以，其实你还只是在怀疑老二？”　　“儿臣已经有了物证。”萧昱不太能明白东凌帝的心思，便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东凌帝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萧昱，“太子，朕觉得你还是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东凌帝的这句话，萧昱前不久才听过。现在东凌帝又这么轻飘飘地把话吐出，萧昱顿时就慌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萧昱把头压得极低，“父皇，儿臣只是……”　　“只是什么！”没想到东凌帝听了萧昱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去将萧珏叫来，而是直接发作于萧昱。“你们都是手足，现在因为这些连你还是怀疑的证据，你就能把杀害十二的事扣在老二的头上，这不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是什么？！”　　萧昱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父皇……”　　“不用叫朕！”东凌帝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你与老二两人，最近是闹得越来越慌了！昨晚老二才将折子递到朕面前，今日你就来朕这里告状了。”　　“什么折子？”萧昱疑惑地看着东凌帝。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怒，东凌帝也几乎能将心中的怒火给平息下去了。只是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不耐之色，“与你一样，老二说，因为冯秋是你的人，所以他觉得你一定会将杀害十二的嫌疑扣在他的头上。再接着，便列出一大堆证据说，你在之前就一直在示意皇后，要打压那些尚未得到权势的皇子们。”　　东凌帝有些心烦地挥了挥手，“其实朕都懂你们的心思。你们要如何闹，只要不关乎到国之根本，朕都不会管你们。但是现在呢，你们一个个把十二的事情往对方身上推，之前又把管辖的户部兵部的银两给弄丢，你们这么做，让朕以后怎么可能会安心的江山交给你？！”　　东凌帝责备的话，听着萧昱的脸色越发惨白。　　微微张了张口，萧昱发现他现在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现在的这种情况，跟之前冯秋给他推列的都不一样。　　就在御书房再次恢复回之前的平静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内侍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启禀皇上，二皇子在御书房外等候求见。”　　“你听听，一个个都闹心。”东凌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挥挥手，东凌帝让内侍将萧珏带进来。“让老二也进来，朕一并地就把话都给你们说了。”　　萧昱低着头，依旧跪在地上不动。　　很快，萧珏便走进了御书房。　　与之前萧昱是挺直着背脊进入的状态不同，萧珏一进门便是与萧昱一同并排地跪在地上，“启禀父皇，儿臣有罪！”　　东凌帝被萧珏搞得这么一出，弄得有些头晕了。　　“说说说，赶紧说完，你们兄弟两个就可以赶紧滚。”东凌帝的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耐。　　萧珏将头压在地上，匍匐着身子，“在散朝之后，韩太傅曾来找过儿臣，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兵部与户部的银子所剩无几一事。是儿臣失职，没有能管住下边人的嘴，让这消息给传了出去。”　　东凌帝的脸色突然间就一沉，“你说什么？！”原本就是黑沉的脸色，东凌帝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烦心事真是太多了。　　“韩太傅说，这消息是父皇您告诉他的。”萧珏将脸埋在地上，所以在场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怎么样的表情。　　东凌帝心烦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胡说！”　　待他将怒气都撒在手上，化为力道狠拍在桌子上时，突然得，东凌帝就看到了萧昱跪在萧珏旁边。　　“太子，你最近与韩太傅走得极近？”东凌帝微微眯了眯眼。　　若说之前只要有萧珏的地方，萧昱是绝对不希望东凌帝把注意力放在萧珏身上，恨不得东凌帝只关心自己才好。但是现在被东凌帝这么一问，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昱的额角突然地就布满了冷汗。　　“儿臣与朝中的大臣都是有联系的。”萧昱的嗓音有些颤抖。　　“哼！”东凌帝从鼻腔中冷冷地哼出一声。突然地他就不想听萧昱的解释了。　　微微眯了眯眼，东凌帝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奏折，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感。　　韩破立的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兵权，他还没有把一些该转交的东西，转移到苏子衿的手上。现在就让韩太傅知道了户部失窃的消息，若是他传信给韩破立的话……　　“来人，立即让赵寒去太傅府，将韩府上下都关押收监。不准放过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让人传出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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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韩太傅的交待

　　　　谁也不知道，之前还对大臣恩宠有加的东凌帝，竟然又会对暂代丞相下手。　　一朝太子太傅，一府官门府邸，说被关押就被关押，说被抄家就被抄家。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朝中的大臣们越发得搞不懂东凌帝的心思了，起码对于东凌帝在一个月内就换了两个丞相的这一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陈安如被官兵押着走出韩府，即使走了有好一段路，身后也跟满了一同需要被关押的人，她的脸上还留有之前的惊魂未定。　　但是与陈安如的错愕相反，韩太傅的脸上却是镇定地很。一如既往地温和，不用押着他的官兵催促，韩太傅就自己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韩府门前，除了有韩太傅以外，可以算是鸡飞狗跳的场面。　　而在韩府门前的那条长长街道的尽头，夏枳带着白亦正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耳边是韩府其余人不停叫喊的声音，不仅夏枳听着心烦，连白亦也紧紧地皱住了眉头，“小姐，虽然这些人都不是重要的人。不过他们毕竟也是韩将军的亲人，要不要……”　　“不用。”听了白亦说的话，夏枳便微微阖下眼睑，将自己红色的异瞳给稍微遮挡住，“今日的这事，估计韩哥哥已经安排好了，再不然，韩太傅也在暗中做了什么事的。一个诺大的韩府，绝不会说倒就倒的。这事不该由我们来操心。”　　“可是，”虽然夏枳的话是这么说，但是白亦的眼中还是有一丝隐隐地焦虑感，“可是，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小姐你现在站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呢？就算不用我们的人动手，小姐也需要往前走走，与韩太傅说上两句话吧。”　　除了这个原因，白亦实在是想不出夏枳会带着她，一大清早就来这里的原因。总不会是要来这里看热闹的吧。　　之前微掩的眼睑突然就睁开，夏枳眸中的红色好似更深了一些，“你说得也对，如果我不走前去，那我们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亦见着夏枳终于跨出脚步，要从街道的尽头往前走，她便立刻迈开脚步跟上。　　点了点头，白亦同意道，“即使韩将军只看重韩太傅一人，但是韩府上下的其余人也是无辜的，所以我觉得韩将军是绝对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管的。既然不会不管，而京中又只有小姐你在，想必韩将军前几日送来的信中也提到了要小姐你照顾韩府一二。”　　顿了顿，白亦满怀期待地看着夏枳，“小姐，我这猜得对不对？”　　之前因为白亦对某些事的分析太过于片面化了，所以夏枳便在暗中教导白亦要多思考，更是鼓励她把所有想到的事情跟夏枳说，白亦今日会这么絮絮叨叨地将夏枳的心思给揣摩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夏枳依旧挺直背脊往前走，只淡淡地应了白亦一句。　　得到了夏枳的肯定回应之后，白亦便迫不及待地朝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好似在做什么安排。　　自从过完年以后，京都就再也落过一场雪了。但是这青砖地上，还是布满了因为天气寒冷而沾上的湿气。　　夏枳在青砖地上走过之后，长长的披风下摆便沾染上这些湿意。　　不过夏枳不介意，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沾染上她的红色披风上，最后都会化成一道暗痕，随风飘散。　　夏枳没有束着白色带子，睁着的红色异瞳，连带着她身穿极其引人注目的红色衣袍，所以在她一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就吸引住了所有站在韩府门前人的目光。　　不仅负责来关押人的赵寒统领看到了夏枳的身影，连即将迈上牢车的韩太傅也将目光放了过来。　　看着来的人是夏枳，韩太傅立刻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笑容一脸温和，“原来是即墨姑娘来看望老夫了。”　　但是韩太傅能以温和的态度面对夏枳，被惊吓住的陈安如在看到夏枳的身影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尖叫，“你这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们阿立也不会到现在连媳妇也没娶上，更不会沦落到监下囚的地步。”　　被陈安如这么无端的指责，白亦立刻从夏枳的身后走出来，“还好韩将军没有娶妻，不然也会跟着你们去牢中呢！”　　“你！”被白亦这么一呛，陈安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