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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居一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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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来到河边,见渔网中央有一巨大的物体,似人非人,苍蝇几乎覆盖了整个表层,一股恶臭方圆一里几乎都能闻到,周围除了一名看守的衙役正在旁边呕吐,其余连鸟都不见一只。

    “这什么东西这么臭啊?”苏幕捏着鼻子道。

    刚才呕吐的那名衙役道:“回大人,就是那名女尸。”

    苏幕刚一张嘴,也跑到一旁呕吐起来,差点吐的连苦胆都吐出来。

    季长歌掩着鼻子走上前一看,这具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足足有六尺之高,整个人像充了气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而且被水泡的发白,已经高度腐烂。

    “来人,把他抬到义庄去。”季长歌下令道。

    几名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去碰那具臭气熏天的尸体。

    苏幕吐的脸色苍白,看着季长歌道:“这么臭的尸体还抬回去作甚,直接就地埋了吧,左右也看不出是何人来。”

    季长歌正色道:“来历不明,死因不明,岂能如此儿戏,动手!”

    几名衙役硬着头皮上前,一咬牙,四个人同时抓住尸体的衣角,同时用力。

    突然,四人双手一空,尸体又掉在了地上。

    “你们四个废物!”苏幕怒道,他现在只想迅速消失在这里,但这几个衙役毛手毛脚的拖延时间,这让他极为烦躁。

    “大人,太滑了……”一个衙役道,他们没想到连尸体的衣物都如此黏腻,根本抓不住。

    “用渔网裹着抬回去吧。”季长歌道,尸体因为腐烂所以表面全是绿色的汁液,确实是很滑。

    “是谁先报的案?”温祁冉问道。

    那名留守的衙役道:“是渔民钱广进一家发现的,他们受了巨大惊吓,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这里气味太重。”

    温祁冉点点头,知道是谁便可,稍后可以问口供,又多看了一眼这个衙役,眼中多了几分赞许,能守在这里已是不易,这味道委实太呛人。

    尸体被抬到义庄,义庄坐落在人烟荒芜偏僻的荒山野岭的一处僻静之处,由一名鳏夫荀叔打理,虽然天气炎热,义庄内却颇为阴凉。

    众人走进阴暗的义庄,顿时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一直渗透到头皮,屋内整整齐齐地放着全是棺材,荀叔正在打扫屋子,屋内弥漫着一股皂角与苍术燃烧的气味。

    荀叔看了看一眼尸体,脸上依然是一片冷漠,仿佛丝毫闻不到那股恶臭一般。

    “大人,这具尸体膨胀到如此巨大,恐怕普通棺材放不下。”

    “暂且先放在木板上,稍后会有仵作来验尸。”季长歌道。

    “仵作陆大栓来了没有?”苏幕不耐烦问道。

    “回大人,还没有……”

    “他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苏幕怒道。

    话音未落,那陆大栓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大人,对不起……”

    “少废话,快去验尸。“苏幕不耐烦道。

    “是!”

    陆大栓转身一看尸体,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本以杀猪为主业,这仵作之职本就是为了贴补点开支,没人做他才被以前的周县令拉壮丁拉过去做了仵作,平常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这次这个可怎么糊弄啊?

    季长歌看着陆大栓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心知这是草包。

    “你倒是验啊?”苏幕催促道。

    “这……这小人无从验起啊……”陆大栓支支吾吾道,汗珠子从额头一颗颗滚下来。

    “你不会验尸你还做什么仵作?给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苏幕怒道,合着他等了半晌就等来你一句“无从验起”?

    那陆大栓嗷嗷叫着被两名衙役带了出去,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不要那点微不足道的仵作薪水了!

    “倒是可以请扬州府的仵作来验尸,不过这具尸体再拖下去就没法验了,而且就算那赵盘石来验,也不一定验的出来。”季长歌道。

    “那可如何是好……”苏幕道。
………………………………

第四十一章 神秘验尸

    季长歌沉吟片刻道:“我想到一人可验,此人验尸堪比宋慈。”

    “何人?”温祁冉与苏幕同时问道。

    季长歌不着痕迹地看了温祁冉一眼,心中诧异道,难道他不知温七娘会验尸?适才在县衙时,温祁冉的表现就让他心生疑惑,但上次看温七娘不像一个初次验尸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温七娘一直瞒着她父亲这件事?

    “季大人?”温祁冉锐利地目光扫过季长歌的脸庞。

    季长歌收回心神:“不过那人颇为神秘,但凡验尸必不以真面目示人。”

    温祁冉与苏幕皆为一愣,一个仵作何苦如此故作神秘?

    季长歌接着道:“许是怕名声太响,十里八乡都来找他验尸,这才以黑布遮面,且从不许人从旁观看。”

    “温大人,你怎么看?”苏幕看着温祁冉道。

    温祁冉沉吟道:“律法规定,县官必须亲自验尸……从来没有开过仵作独自验尸的先例,恐怕不妥。”

    季长歌别有深意地看了苏幕一眼,嘴角圈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苏幕一听,脸色顿时更加白了几分,暗自忖道,要是没人来验这尸体,那岂不是要我亲手……再看看那泛着绿泡泡的尸体,我们的苏大人再次冲出去吐了起来。

    季长歌哑然看着苏幕冲了出去,而温祁冉则叹了口气。

    “温大人可有熟识的仵作?”季长歌平静问道。

    温祁冉摇了摇头,他熟悉的也只是刑部的几名仵作,那几名仵作常年忙碌不堪,更何况以他此时的身份,“请”那几名仵作,恐怕排队就要排到几个月后。

    “也罢,就依了他吧,劳烦季大人代为邀请。”

    苏幕面色微红走了进来,听见温祁冉终于松了口,顿时松了口气,刚才吓得他腿都软了,验尸?比让他追求杏花楼满脸麻子的肥**还恶心!

    “如此甚好,甚好。”苏幕微笑道,接着道:“那这里就交给季大人与温大人了,本官带聂捕头去询问口供。”

    聂捕头微笑道:“卑职也正有此意。”

    苏幕很满意聂捕头机智过人的回答。

    ……

    下午,久候在义庄的温祁冉,终于等到了季长歌,以后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里面的神秘人从轿子里面走了下来,手中提着一个同样用黑布罩着的箱子,宽大的黑袍看不出身材,一顶帷帽从头遮到面部,手中套着一副羊皮手套,温祁冉心中甚是不以为然,他在刑部这么多年,稍微有点名气的仵作他都听说过,却从未听过这样一位神秘人士,连解剖都不让旁人观看的,怕是装神弄鬼想从中捞点油水罢了,事后,连个踪迹都寻不到,不知道这季长歌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个人的。

    那人看见温祁冉,只躬了躬身,并未出声。

    温祁冉眉头微微一皱,心道,难道还是个哑巴?

    “温大人,我们开始吧。”季长歌道。

    温祁冉:“全凭季大人做主。”

    季长歌指着放置在屋子中央的尸体道:“可以开始了。”

    那人点点头,附身打量了一下尸体。

    温祁冉诧异,他似乎记得季长歌说此人验尸时不许旁人围观,刚想着,便发现几名衙役竖起了一座屏风,把季长歌与那黑袍人与外界阻隔开来。

    温璟摘下帷帽,这身黑袍和帷帽快把她蒸熟了,她真想连袍子一起脱了,汗液黏着衣服的感觉,她好久没体验过了,再看看旁边气定神闲摇着折扇的宁小公爷,温璟眉毛跳了两下,她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答应某人的提议,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似得大老远跑来验尸,当然,她可不是干好事不留名的人,况且这原本便是邗江县衙的事,她权且当做帮父亲的忙。

    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要是在现代有防毒面具,可以很大程度的减少臭味,但这是条件简陋的古代,温璟只能用一条毛巾掩住口鼻,不仅仅是因为异味,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口中依然含了几片生姜。

    这具女尸整体看起来非常惊悚,眼球凸出,舌头伸了出来,身上衣物已然分辨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因为**气体充满了体内,导致尸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且皮肤呈现黑绿色,触手处黏腻不堪,温璟用纱布小心翼翼擦拭着尸体表面,但尸体表面高度腐烂,表皮无可避免的擦破。

    温璟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尸体表面检验不出伤痕,需解剖。”

    季长歌看完点点头,然后把纸上的内容对着外面的温祁冉念了一遍。

    温祁冉听完后依然面无表情,如此敷衍的说辞,那样的尸体,恐怕解剖完依然是检验不住伤痕,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这具尸体是溺死的。

    温璟用剪刀剪去死者的衣物,然后拿起手术刀,慢慢切开尸体的胸腹腔,手术刀刚下去,只听见“噗”的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温璟迅速捂住口鼻,而季长歌一听声音有异,连忙挡到温璟身前,然后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这股恶臭比方才还臭几分。

    温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看着挡在身前的颀长身躯,突然有点无措,片刻,她用手拽了拽季长歌的衣服,又指了指尸体。

    季长歌看了看尸体,发现原本鼓鼓的肚子已然瘪了下去,像气球被戳破一般,不禁略显尴尬,干咳了两声再次退到了一旁,他方才以为诈尸了……

    温璟用手术刀继续切开尸体的腹部,气管与肺部都已经高度腐烂,无法判断是否为溺死,温璟切开胃部,发现里面十分干燥,没有积液,难道不是溺死的?

    季长歌看着温璟死死盯着某个切开的部位一动不动,问道:“可有发现?”

    温璟在纸上写道:“胃中干燥无水,不是溺死。”

    继续拿起剪刀剪开死者的肠子,温璟发现其中尚有未消化完全的食物,食物刚刚进入十二指肠,这说明死者吃完后没几个时辰,便死了,食物滞留在了十二指肠内。

    季长歌看着温璟拿着剪刀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眼前摆着的不是一具十分惊悚的尸体,而是一副未完成的绣品,如若不是他知道黑布下的是一个女儿身,他断然不会相信,一个女子面对恐怖如斯的尸体,竟然能够如此淡定。
………………………………

第四十二章 女尸身份

    表面没有伤痕,温璟猜测也许是机械性窒息,目光转移到死者头部,口鼻处没有伤痕,颈部也无伤痕,打开嘴巴,温璟发现里面有一根毛发,拿起镊子镊出来一看,短而卷曲,不像头发,可能是别处的体毛,放进箱子的一个小格子中。

    用镊子轻轻摇动死者的牙齿,温璟发现别的牙齿都无异样,有两颗牙齿轻轻一晃便掉了下来,这充分说明死者生前被人捂住口鼻,只是因为高度**从表皮看不出伤痕罢了。

    温璟拿起死者的手指,指甲上染有鲜红的蔻丹,不似普通闺阁之中妇人所用的凤仙花染出来的颜色,似是混合了某种染料一般,但这仅仅是推测,温璟剪下一片指甲放进箱子中。

    再看看死者的下|半身,女死者的子|宫以及直肠已经被**的气体压迫得从下|身和肛|门溢出,让温璟感到奇怪的是,夹在直肠中间有一个圆柱状的木头制品,她拿起来一看,随机明白了这是何物,形状有点像男性的生|殖器,难道说古代已经有情|趣用品了?

    季长歌看着温璟手上的东西,虽然不太明白是何物,但是看那形状,他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脸上顿时微微发烫,但看温璟面无表情地把它放进了箱子中,心道她肯定没看出来这是何物。

    温璟没有注意季长歌的反应,继续往下检查,发现死者连脚上都染了丹寇,且并未穿鞋,脚上亦无伤痕。

    温璟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季长歌拿起来对着屏风外念道:“死者女,死亡时间在六天以上,年龄在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未曾生育,风尘女子,非邗江人士,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死后被人装进麻袋抛入河中。

    微微一怔,温祁冉随即忖道,也许是他口胡的,口说无凭,凭空捏造谁不会,反正尸体又不可能自己开口说话,这些江湖骗子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编故事,且大多时候能够蒙对,骗骗无知妇孺还行,跟他来这一套可不行,难道这人装哑巴,说的越少破绽越少,倒是个精明之人。

    温璟拿起箱子中的针线,耐心地把腹部的伤口细致缝合,随后又把臭不可闻的衣服替她穿上,起身对尸体鞠了一躬,最后把工具一一擦干放进箱中才起身。

    季长歌默默地看着她做完一切,心中意念百转,此刻的温璟已然满头大汗,刘海一缕一缕贴在皎洁的额头上,汗水顺着两鬓往下滚落,身上罩着沉重的黑袍,脸上的黑布也已经被汗水沾湿,眼神略显疲倦,相对于落荒而逃的苏幕,温璟这样一个女子显得更加令人肃然起敬,当然,他没忘记自己答应她的报酬。

    温璟拿出一颗苏合香圆丸放进口中,又拿了一颗递给季长歌,他适才那一挡,定然吸入不少尸气,这苏合香圆丸有去尸毒的功效,吃一颗有益无害,这尸体毒气颇重。

    季长歌不等温璟写字,便放入了口中咽了下去。

    温璟把帷帽再次戴了起来,走了出去,正欲离去,忽闻温祁冉道。

    “恕温某无理,还请先生小住几日,待案情明朗后,温某自当重谢。”

    温祁冉见此人欲离去,嘴上虽然恭敬有加,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相当于先把你软禁起来,证明你不是胡说八道以后再“谢谢”你,要是证明你是胡说八道,那你可就走不了了。

    温璟脚步一顿,叹了口气。

    温祁冉捋了捋胡子,瞥了一眼季长歌的脸,发现他并没有不悦,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这宁小公爷原来竟如此大度?连他为难他请来的仵作都能不动声色?

    下一秒,温祁冉便明白了季长歌眼中的那抹深意是何原因。

    温璟转过身,摘下头上的帷帽,然后跪到了温祁冉面前。

    “七娘?!”

    温祁冉惊得差点没一下子坐到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汗水的温璟,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这个被他当做江湖骗子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父亲,您责罚七娘吧。”温璟伏在地上道,从方才进来,她就一直觉得这样不妥,她不想欺瞒父亲,也瞒不了多久,索性说出来罢了,省的心里老担着心思,父亲要罚便罚吧。

    温祁冉面色变换了几次,半晌,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重重叹了一口气。

    季长歌看他似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在古代,仵作是个不受人尊重的行当,只有贱籍人士才愿意做,且后代子孙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民众对于仵作也甚为嫌弃,即使是他,从前对仵作也只是出于破案需要,平日里能避免接触便避免,温祁冉此刻的心情,他能够体会,试想一下,如若哪天他忽然得知自己亲妹变成了仵作去验尸,自己会作何想,一个女子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如果被外人得知温七娘竟然切开尸体验尸,恐怕就是平民都不愿意娶她为妻,何况达官显贵。

    温璟一直低着头,她倒不觉得自己有何地方做错,即使是瞒着温祁冉,也只是因为时代不同所迫,并非故意为之,但这毕竟是古代,她也给父亲造成了困扰,对于这点她感到抱歉,毕竟他现在是她的父亲,他伤心愤怒忧虑,也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如果是别人家的闺女,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两名衙役以及荀叔也诧异到了极点,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全身笼罩在黑布下面的神秘仵作,会是一名女子,而且是温县丞的嫡女温七娘。

    “你们先出去,切记守口如瓶,走漏风声的后果,你们知道。”季长歌对着几人道。

    几人连连点头,温县丞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不要饭碗了才会说出去,他们才不会傻到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

    看着几人走出去后,温璟开口道:“父亲,恳请您听我说几句,仵作,并不是一个不光彩的行当,人命大过天,我们替死者说话,令他们沉冤得雪,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他们才能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这是替我们温家积阴德。“

    见温祁冉依然沉默不语,温璟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您不希望我以后再继续这样做,我会遵从父亲的教诲。”

    温祁冉抬起头看着温璟:“那你说你方才那番结论是从何得知的?”

    温璟眼睛一亮,心知这是温祁冉在考验她,这就说明不是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

第四十三章 释疑

    脱下身上的黑袍,露出原本的衣服,温璟长长呼了一口气,这密不透风的黑袍快把她捂出痱子来了,要是每次都必须穿成这样验尸,还得用纸笔写下来,温璟嘴角抽搐了几下……

    “七娘,你方才那番陈词可有依据?”温祁冉沉声道,他依然不相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何时会验尸了?反观最近温七娘的变化,他的心中不由起了疑心。

    “有,容我细细说来。”温七娘道。

    三人再次走到尸体旁。

    “死者是被人捂住口鼻导致窒息死的,你们看这里。”温璟轻轻掰开死者的嘴巴,指着那两颗缺了的牙齿道。

    “你们看看这两颗牙齿的位置。”温璟说着用手捂住尸体的动作,着力点恰好是那两颗牙齿的位置。

    温祁冉和季长歌点点头。

    “死者的体表没有明显的伤痕,加上死者的胃里没有溺液,手脚没有水草泥沙,这几点充分证明了死者是被人捂死后抛入水中。”

    “你方才说死者死了已然超过六天,因何今日才被发现?”温祁冉反问道。

    “我推测是被人放进麻袋中,然后捆了石头,一起扔进河里,所以一直没有浮上来。”温璟道。

    “尸体的腐烂膨胀程度颇为严重,因着水里的温度要低一些,如若是在地面上,这句尸体恐怕更加面目全非,从腐烂程度来看应该为六天左右。”温璟说完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做法医靠近十年,很多东西她都是经验之谈,比如尸温,尸僵,尸体的**程度,她能根据这些东西初步的判断出死亡时间,误差不会太大,但那从前的“温七娘”可不是个老仵作……

    所幸季长歌和温祁冉并没有起疑心,温祁冉继续问道:“年龄在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又是如何得知的?”

    温璟指着死者的牙齿,道:“从牙齿的磨损程度,以及骨头的硬度和生长形态,可以推断出死者年龄。

    其实温璟隐瞒了一部分,年龄的计算有一套公式,不过那函数公式有点复杂,跟二人说也说不清楚,干脆隐去了。

    “至于未曾生育就更好解释了,她的子|宫口是圆形,这表示没有生育,已生育过的妇人应该是椭圆形。”温璟继续说道。

    温祁冉眼中的疑惑愈加浓郁,这难道都是神医林白教七娘的?转念一想,即使是林白教她的,这才短短数日就能到这地步,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那便只能用天生之材来形容了,难道是老天注定了七娘要做仵作这行?

    不不不,要是七娘做了仵作,以后还如何嫁人?百年之后,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她娘?

    看着温祁冉阴晴不定的面容,温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一番话惊着了父亲,说也不是,不说更不行,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纵然温祁冉以后不让她以后再验尸,她也无法拒绝,在古代并没有那么多自由可言,在家从父,既嫁从夫。

    “风尘女子又是何解?”温祁冉继续问道。

    温璟从箱中拿出那个类似男性生|殖|器的木头物件,坦然道:“我推断这应该是烟花之地所用之物,此女衣着袒露,手脚均染了丹寇,一般妇人不会作风如此开放,且这女子失踪多日,竟无人报案,而妓人多为外地流落或拐卖至此,跟尸体情况颇为契合。”

    季长歌抽了抽嘴角,原来她知道那是何物,温祁冉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但这种问题实在问不出口,总不能问,七娘啊,你是从何得知那是男人的某个器官的?

    温璟也不解释,只要他们明白即可。

    其实这东西古代叫做角先生,南方唤作郭先生,俗名男型,按|摩|棒,人造阳|器,多为初生鹿茸,软中带硬。

    “那是何物?”温祁冉指着一坨看不出来是何物的东西问道。

    “这是适才女儿从尸体肠子中取的还未消化的食物。”

    温祁冉虽觉得用处不大,但对温璟的细心却心生赞赏,每个细节都不应该被忽略,这是查案时一个好的习惯,要是七娘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啊。

    “现在能验出的只有这些了,查案就是县衙的事情了。”温璟道。

    “等苏大人回来,我们再行商议,有劳温七娘了。”季长歌真心感激道。

    温祁冉看了一眼季长歌,并不掩饰眼中的不善,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让他颜面扫地,从前是,现在他们已然躲到这里,竟然还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即便他是长公主的嫡子,他也不会摧眉折腰事权贵,他宁小公爷休想再一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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