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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居一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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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可能连自己的画像都烧,这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画像完全可以带走。

    大雨,又是大雨,他记得他去扬州府的那晚便是一场暴雨,这难道是天意。。。。。。

    季长歌对着筌叔耳语了几句,筌叔颔首退了出去。

    。。。。。。。

    “咚咚。。。。。。”

    温璟睁开眼睛,她一向睡眠浅,心骤然一紧,大半夜的谁敲门?

    “是我。”季长歌低声道。

    温璟绷着的心放了回去,微微蹙眉,起身开了窗户道。

    “宁小公爷大半夜不睡觉,找我何事?”

    看着温璟睡眼稀松的样子,季长歌嘴角圈起一抹笑容,这样的温璟相较于白天过于冷静的面容反而更符合她的年纪。

    温璟瞥见季长歌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冷冷道:“宁小公爷若无事。。。。。。”

    “我找到一个人,可以确认女尸的身份。”季长歌抢声道。

    温璟眸子一亮,看来这季长歌办事效率倒是挺高。

    “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你得陪我一起去,去义庄太吓人了,我又不是仵作,大半夜的,那地方又阴森森的。。。。。。”季长歌咬着嘴唇一脸可怜道。

    温璟眉毛跳了几下,这家伙还跟她装可怜来了。

    “可我已然答应父亲不再验尸,不可出尔反尔。”

    “这次不用验尸,只是从旁协助,要是能破了这件案子,邗江县衙可是记一大功,在下可是还记着咱们的约定呢。”季长歌继续诱|惑着。

    温璟沉默片刻,道:“容我换身衣服。”

    片刻后,两人一身黑衣没入夜色中,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巷尾的隐蔽处,悄然向义庄而去。

    温璟看着车内同样罩在一身黑衣里面的人,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名女子。

    一股刺鼻的香味隐隐钻入鼻孔内,温璟眉头微蹙,她素来对香味比较敏感,稍浓郁的香味就能让她喉头不适,而这位姑娘身上的香味不似寻常闺房里的熏香,但一时她也分辨不出是何物。

    一路沉默,车子最终停在了义庄门口,雨势渐止,地上泥泞不堪。

    义庄周围漆黑一片,筌叔拎着油灯,季长歌下了马车,转身把温璟扶下了马车,接着把那名神秘女子扶下了马车。

    筌叔推开义庄的门,里面同样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透不出去,三人走了进去,温璟发现打理义庄的荀叔已然等候在此。

    “有劳荀叔。”季长歌道。

    “大人无须多礼。”

    温璟感觉身旁的神秘女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是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这义庄本阴气颇重,又是雨夜,当真诡异到了极点,若非她习惯了太平间的气息,初次到这种地方来,恐怕也会腿软,这名女子已然十分淡定,恐怕寻常闺阁女子早就瘫软在地。

    荀叔打开尸体上罩着的白布。

    “啊!”那名神秘女子尖叫着避过头,紧紧闭上眼睛。

    季长歌连忙道:“冷姑娘莫怕。”

    冷怡君连连后退,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只是被水泡的发胀而已,冷姑娘看看这具尸体,可是陆红笺姑娘?”

    冷怡君死命地摇着头,拒绝再看那尸体一眼,斩钉截铁道:“定然不是,红笺貌美如花,定然不会是这丑陋无比的尸体。”

    “冷姑娘,不管原本多美,变成尸体后都是这样,请你仔细确认下,是不是陆红笺姑娘。”季长歌柔声道。

    冷怡君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脸色苍白道:“不,我不看。”

    说完捂着嘴跑到门外吐了起来。

    季长歌叹了口气,适才他让筌叔去把冷怡君偷偷带了出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就连淡定如斯的千年冰山冷怡君,见到这尸体反应也如此强烈,看来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她毕竟是个女子,目光落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温璟脸上,心中不由地思绪万千,从前连见到死蛇都会尖叫连连的温七娘,到底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她变得如此。。。。。。

    温璟没有理会季长歌投来的诧异目光,转向冷怡君问道:“冷姑娘,你可知那陆红笺身上可有胎记或者别的记号?”

    冷怡君睁开眼睛:“眉心有一颗黑痣,约莫有米粒大小,腰部有一块黄豆大小红色的胎记,除此之外,我不记得还有别的记号。”

    温璟看了看依然发黑发绿的尸体,从表面根本无法看出来痣、胎记还是别的。

    季长歌叹了口气,这具尸体恐怕亲生父母都未必认得出来。

    “可曾有过骨折或者摔伤过?”温璟继续问道。

    “容我想想。”冷怡君心神不定,这里的气味以及那具尸体让她几乎窒息,勉强集打起精神,回忆过去陆红笺的事情。

    “红笺她前年曾经摔了一跤,左边的胳膊骨折了,当时休息了不到一个月,春妈妈便急着要她开工。”

    温璟眼睛一亮,如果骨折过,只要在尸体上验证出来,便可以确认陆红笺的身份。

    “筌叔。”

    “是,少爷。”

    筌叔戴上手套,摸了一遍死尸的骨头,道:“并无异样。”

    季长歌目光一黯,难道这具女尸真不是陆红笺?

    冷怡君却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希望这具尸体是她的好姐妹陆红笺,如果不是,那么陆红笺尚有一线希望还活着,她多希望如春姑所说,她的红笺妹妹嫁人去了,而不是此刻躺在地板上的这个丑陋的尸体。

    “刮去腐肉,看看是否有裂痕?”温璟继续道。

    筌叔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刮去骨骼上面的腐肉,一道暗红的裂痕出现在骨头之上。

    “有骨折痕迹。”筌叔道。

    冷怡君一下瘫软在了地上,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丑陋尸体的确是貌美如花的陆红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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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双生花

    冷怡君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着尸体走过去。

    季长歌和温璟吃惊地看着她。

    一步又一步,冷怡君强忍着恐惧,走到了尸体旁,当她看见那只女尸的手时,眼中最后一抹期待消失殆尽。

    “是她。。。。。。这样艳丽的丹寇。。。。。。只有我的红笺才配拥有。。。。。。”冷怡君呢喃自语道。

    温璟看着那只依然鲜亮的指甲,冷怡君的话恰恰证实了她最初的猜想,这样的丹寇里面一定掺杂了其它的染料。

    “红笺,我们说好挣够了赎身钱,便可以一起回故乡,都怨我。。。。。怨我。。。。。。”冷怡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滚落。

    某一年,冷怡君和陆红笺先后被人牙子卖给了春姑,两人住一个屋子,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接受春姑的训练,冷怡君虽虚长两岁,却也更加倔强,而陆红笺则乖巧嘴甜的多,冷怡君经常受到春姑打骂,她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一般难以驯服,每每都是陆红笺为她求情,而多数结果是两人一起受罚。

    冷怡君并不感谢陆红笺,她反而冷笑着对陆红笺道:“不用你多管闲事,你愿意作践自己,我可不愿意。”

    陆红笺只笑笑,并不多做辩解,每次冷怡君挨骂的时候,她依然为她求情,弄得冷怡君十分无奈,却又奈何不了她,终于有一天,她冷冷对陆红笺道:“不就是逢场作戏,我也会,以后不用你做好人。”

    陆红笺很开心,她知道冷怡君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而她,心早就不知道丢在何处,她羡慕冷怡君,至少她对生活依然有期盼,而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要说冷酷,她才是真正心冷之人,她喜欢把那些臭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把她当玩物,她亦然,她喜欢看着他们倾家荡产,只为博她一笑。

    冷怡君喜爱蓝色,陆红笺喜欢红色,冷怡君从来不笑,陆红笺非笑不开口,陆红笺的生意比冷怡君好,但名声却不及冷怡君,世人皆知,想见冷怡君讲究个缘分,无缘者,就算黄金堆满屋,她也不会见你,而陆红笺不同,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她从来不会拒绝,而人的劣根性从古至今便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冷怡君与陆红笺约好,两人凑够赎身的钱便一起去陆红笺的老家洛阳,但几年过去了,她们依然没有凑够赎身的钱,并不是因为陆红笺赚的不够多,而是因为冷怡君赚的钱还不够她赔,每每她打了客人,春姑不光要把钱退回去,而且还要赔偿别人的损失,以及砸坏的家具等等,而此时陆红笺为了不让冷怡君受罚,便让春姑从她的银子里面扣,至于扣了多少,只有春姑知道,每次陆红笺问春姑够赎身的银子没,春姑的回答只有一句,差不多了,谁都知道,傻子才会轻易放走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有一天,一个富商看中了陆红笺,愿意买下她做外室,出的价钱也很让春姑动心,但陆红笺最后还是拒绝了,心若死,在哪儿都一样,但冷怡君离开她,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离开那个地狱。。。。。。”冷怡君抱住尸体哭道。

    “冷姑娘,我们该走了。”筌叔上前道。

    “不,我要安葬了红笺。”

    “陆红笺姑娘的后事我会安排,冷姑娘再不回去,恐怕春姑察觉有异,再想找到凶手便难上加难,冷姑娘难道不想替陆姑娘报仇?”季长歌出言安慰道。

    冷怡君目光一凛,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温璟和季长歌也坐上马车。

    “季公子,我不在时,万一那老贼进去发现可如何是好?”冷怡君忧心忡忡道。

    “冷姑娘不用担心,我已安排好一切。”季长歌微笑道。

    冷怡君虽不知季长歌有何安排,但对他的话却深信不疑,这个男子让她觉得莫名安心,仿佛有他在,万事皆有解决之法。

    而此时的牡丹坊内,阿豹正附身在冷怡君房门口听着。

    “冷姑娘琴声优雅,声音亦如同天籁,在下三生有幸得见姑娘一面。”

    “恒文先生过奖,小女子仰慕先生才学已久。”

    。。。。。。

    “冷姑娘房内用的何种熏香?”温璟突然问道。

    冷怡君淡淡瞥了温璟一眼,道:“从不用熏香。”

    温璟一愣,这就怪了,她很确定冷怡君身上有股似有似无的香味,但一般人可能闻不到。

    “七娘何出此言?”季长歌看着温璟一脸诧异的样子。

    冷怡君眼神一黯,再看季长歌看这名唤作七娘的女子目光,心中一番苦笑,自作多情当真可怕,若不相识,便可不相知,既相知,恐永世难忘。

    “你真的闻不到?”温璟问道。

    季长歌摇摇头。

    “季公子,去牡丹坊时,身体可有感觉异常?”温璟继续问道。

    季长歌沉思片刻道:“并无异样,只觉气血上涌,呼吸略有些不平稳。”

    这就没错了,温璟暗自忖道,这季长歌是练武之人,自控力自然比寻常人要好的多,如果她猜的没错,这牡丹坊里定然用了某种特殊的熏香,这冷怡君长期置身于那熏香之下,所以身上带有那股气味,而季长歌待的时间不长,所以身上闻不到。

    “筌叔,好生把冷姑娘送回去。”季长歌对着筌叔道。

    “是,少爷。”筌叔说完,带着冷怡君没入夜色之中。

    季长歌看着冷怡君略显孤寂的背影,本想嘱托几句,却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这位冷姑娘当真奇女子也。”温璟赞叹道,能在风尘中孤芳自赏,这并不容易,而那位陆红笺姑娘也有情有义值得尊重。

    片刻后,筌叔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人。

    温璟一看那男子,相貌英俊,白面书生样,眉眼处自有一股风|流。

    “季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温璟一惊,虽然这男子嘴唇在动,但那声音却分明是冷怡君的,好惊人的口技。

    “卓兄口舌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恐怕就算是季某也难以分辨,今日多谢卓兄,日后定当登门重谢。”季长歌微笑道。

    “别,最好以后都别找区区在下了,每次遇到你,在下都要自言自语几个时辰,季兄,这当真会死人的。”那卓姓男子说完叹了口气,一跺脚走了。

    温璟莞尔,这男子倒真是个极有趣之人,这口技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
………………………………

第四十九章 抓捕

    夜风阵阵,此时已近寅时。

    温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季长歌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心中一颤,她想,若是从前的温七娘,堂堂宁小公爷作出如此温柔的行径,恐怕会欣喜若狂,只可惜那样的温七娘早就已经死去,只残留了些许怨恨留在了这具身体里。

    “嗖!”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

    季长歌突然猛地一推,温璟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同时听到一声闷哼。

    荃叔低吼一声,无声向前掠去。

    “你怎么了?”温璟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无碍。”季长歌捂着手臂道,一滴鲜红的血顺着指尖落到地上。

    “季长歌,这一刀,是爷还给你的,哈哈哈!”

    温璟闻声看去,只见一人飞快掠过,身穿黑色软甲,腹部露出一片皮肤,此人皮肤极白,在暗夜之中显得极为扎眼,声音张狂而浑厚,震得温璟耳膜略痛。

    片刻后,筌叔悄然落在季长歌身侧。

    “对不起,少爷,又让他跑了。”

    “回去再说。”

    一路沉默,温璟能够感觉到季长歌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

    三人回到县衙,悄悄回到屋内。

    温璟点亮油灯,用灯罩罩上。

    “季大人,你的伤口。。。。。。”温璟看到季长歌身上的黑袍湿了一大片,心知那是鲜血染的,便想替他包扎一下。

    “你先回去吧。”季长歌打断温璟的话。

    温璟欠了欠身子,便退了出去。

    一滴暗血掉在地板上,季长歌却仿佛丝毫不在意,只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请让老奴替您解毒包扎。”筌叔跪伏在地上道。

    “如果方才那把飞刀是冲着我来的,你也会装作毫无察觉吗?”季长歌冷冷道。

    筌叔沉默。

    “即便是陌生人,你也不应该视若无睹,亏你跟着我这么多年。”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铭记在心,日后定不再犯,少爷您先让我给您疗伤。”

    季长歌点了点头,任由筌叔处理伤口,脸上表情却依然冰冷。

    “少爷,您知道为何洛问水要对温姑娘下手吗?”筌叔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随口问道。

    季长歌一怔,洛问水当然是冲着他来的,如果方才那飞刀是冲着他来的,他根本不至于受伤,当他推开温璟时,便来不及闪开,而洛问水似乎算准了这一点,他也并非想要季长歌的命,他只是为了报上次一箭之仇。

    “即便老奴出手救了她,往后少爷能保证她随时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吗?”筌叔突然话多了起来。

    目光骤然一冷,季长歌右手紧紧握起,指甲嵌进掌心,又轻轻放下。

    “少爷,他既无义。。。。。。”

    “住口,莫要再提。”季长歌慢慢闭上眼睛。

    。。。。。。

    天刚发白,温璟便起来了,躺在**上一宿,根本没有入睡,脑中思绪万千,丝毫没有睡意,索性便起来呼吸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在院子中走了几圈。

    转身瞥见季长歌披着披风走了出来,手臂处用布条包着。

    “多谢季大人昨日救命之恩。”温璟上前道。

    “他的目标原是我,你无须谢我。”季长歌一脸漠然道。

    “原来如此。”温璟勾了勾嘴角,这才是宁小公爷应该有的样子,从前的他,便是这般冷漠。

    一个将领模样的汉子走过来对着季长歌耳语了几句。

    “出发。”季长歌冷声道。

    。。。。。。

    “把这里包围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是,大人!”

    刚进入梦乡没多久的牡丹坊众人被震天的脚步声惊醒,不知发生了何事。

    “春妈妈不好了!您快起来!”几名护院的龟公咚咚敲着春姑的房门。

    “你们这些狗东西吵什么吵,老娘刚睡下,天大的事等老娘睡醒再说!”春姑破口大骂道。

    “天真塌下来了!”一个龟公带着哭腔道。

    春姑眼睛蓦地睁开,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披上外衣便走了出去。

    一开房门,脸色骤然一变,只见屋内被最起码上百名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身侧的刀闪着寒光,站在屋子中央的,赫然便是昨日来“寻乐子”的那位季公子,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架势,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她原以为这“季公子”顶多是个什么富甲一方的纨绔子弟,没曾想到这次真真是有眼无珠。

    季长歌做了个手势,几十名士兵一拥而上,踢开所有房间的门,一个不漏的全抓了起来,牡丹坊一时鬼哭狼嚎。

    “少爷,没有找到冷姑娘。”筌叔对着季长歌道。

    “仔细搜一遍,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季长歌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冷怡君昨晚跟他道别时便出现了一回。

    季长歌走到春姑面前,看着她冷声道:“冷怡君在哪里?”

    春姑看了季长歌一眼,眼中却是没有了方才那股惊恐的神色,反而显得十分淡定,道:“从昨晚老身便没有看见怡君,老身怎知她去了何处。”

    “如果她还活着,你便可以不死,如若她死了,我会让你求死不能,求生而不得。”

    春姑蓦地打了个冷颤。

    季长歌走进冷怡君的房间,发现里面一切与昨日并无两样,**铺叠的整齐,家具也摆放整齐,地上墙上也没有血迹等。

    目光落在墙角一个纸团上,季长歌走过去捡起来打开,目光一滞,是一个男子的肖像,那人便是他自己,来不及多想,季长歌把纸放进袖笼中,大步走了出去。

    筌叔走过来对着季长歌耳语了几句,季长歌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没有消息至少不算坏消息。

    “把他们都带回衙门,我要亲自审问。”

    街道两旁早就被围观的县民围了个水泄不通,见春姑等人出来,愤怒的妇人们把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等往他们身上砸去,这牡丹坊早就引起众怒,谁家的汉子夜不归家,十有**便是在这牡丹坊之内,但平常妇人们忌于里面的打手,敢怒而不敢言。积压已久的怒意终于释放了出来,委实大快人心。

    当牡丹坊众人被押解到县衙时,苏幕正端着茶杯喝着茶。

    “苏大人,这牡丹坊与那女尸的死有莫大关联,所以我替您把他们全都抓了回来,细细审问。”季长歌面带微笑道。

    “咳咳咳!”

    苏幕被茶水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的通红,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季长歌身后那跟串糖葫芦一般的长龙,为首的正是春姑。

    “把他们关进地牢,稍后审问。”季长歌大声道。

    温八娘惊得合不拢嘴,温璟同样也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季长歌办事如此雷厉风行,更惊讶的是,他竟然能在短时间内找来军队为他所用,这样的人脉以及能力,恐怕凭的不仅仅是他宁小公爷的头衔。
………………………………

第五十章 威慑

    温祁冉与苏幕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昨晚认尸之事,但季长歌要抓人,定然有他的道理,且即便是苏幕,也无权干涉大理寺办案。

    瞥了一眼苏幕不太面善的神色,温祁冉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他心知苏幕定然不高兴,毕竟这是邗江县衙,季长歌连声招呼都不大,便动用军队去抓了人,换了是他,定然也不高兴。

    “温姑娘,我家少爷请您去一趟。”筌叔走过来道。

    温璟看了一眼父亲,果然见温祁冉皱了皱眉,道:“去吧。”

    一边走,温璟一边在心中猜测着有何事发生,难道是审问时,有犯人突发疾病?

    正思忖间,温璟已然发现季长歌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她。

    “七娘,劳烦你带上药箱跟筌叔去清河县一趟,具体等你回来我跟你细说,事态紧急。”季长歌道。

    温璟微一颔首,即便不乐意,她也无法拒绝,只要不是验尸,她都没有理由拒绝季大人的“请求”。

    马车绝尘而去,季长歌眼中透过一丝疲累,因何他不伤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季长歌对着昨日在牡丹坊见过的吵架的那两人道。

    “报上名字。”

    “奴家徐盈盈。”那名年幼的女子惊恐道。

    “奴家张桃花。”那名稍老些的女子接着道。

    “可认识此人?”季长歌拿出一张王俊甫的画像。

    二人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目光闪烁不定。

    季长歌瞥了一眼二人,似笑非笑道:“牡丹坊以后将不复存在,现在你二人只有一人能带罪立功,谁先说了,我便记她一功,不但无罪释放,而且可保她日后衣食无忧,另外一个则与杀人者同罪,你们可想好了。”

    “我说!”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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