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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居一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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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什么原因被贬到这里的?”温七娘不知道如何安慰二人,便转移了话题。
温八娘抽噎了一声道:“父亲不说,只是听旁人说是因为办事不利,有个案子没有办妥被皇上贬官了。”
温七娘表情一滞,仅仅因为一个案子就被贬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丞,这等于连降了十几级,这也太没人情味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虽然没错,但是一次贬这么多级,其中肯定有内情,怕是得罪了哪个权贵而不自知,看温祁冉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洞悉朝中暗斗的人。
吴妈温七娘默不作声的样子,生怕她又思虑太多,忙端起药汤道:“七娘子且宽心,把药喝了吧,现在日子虽不比从前,但好歹有屋避风,有饭菜充饥,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温七娘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吴妈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温七娘的过去本不属于她,将来才是她的,她要好好过这一世。
………………………………
第四章 断案
邗江县是温暖湿润的江南天气,此时正是春暖花开莺飞草长的季节,油菜花开成一片花海,黄绿相间煞是好看,一艘艘渔舟穿越其间,孩童们拿着纸鸢在油菜地里奔跑,笑声回荡在平原湖泊之间。
温七娘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仿佛入了世外桃源般,每天日子过得悠闲轻松,气色也一日比一日红润,都快忘了以前忙的连吃饭都没时间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多尸体等着她解剖,空闲之余,又觉得甚是无聊,她对女红又提不起兴致学习,每天只陪着十郎一起练字玩耍。
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鸣冤鼓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十郎一听有热闹可看,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像只猴子一样窜了出去,温七娘哭笑不得,也跟了上去。
七娘和十郎赶到的时候,县衙内已经围了许多村民,只见两个村民扭打在一起,嘴里都在骂着温七娘听不懂的古式脏话。
周县令清了清嗓子:“都给本官闭嘴!”
撕扯中的两人立刻收了声,还不忘互相啐了一口。
“那个胖子,你先说。”周县令理了理乌纱帽道。
那个胖子得意的看了瘦子一眼,然后扁了扁嘴就扯开嗓子嚎上了:“禀大人,这是我家大黄狗阿旺,前几日,小人跟这个泼皮吵了几句,他怀恨在心,就把我家阿旺给毒死了,我可怜的阿旺啊,你死的好惨啊!”
十郎看着胖子挤眉弄眼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温七娘一把捂住他的嘴,偷看还不老实点,被父亲发现少不了一顿罚!
瘦子一听忙辩解道:“大人明鉴,小人真的没有毒死他家狗,冤枉啊!”
周县令看了看两人:“那条狗呢?”
胖子忙去县衙外面把死狗拖了进来。
温七娘隔得远,看的不是十分真切,远远见着那条狗舌头伸的老长,面部肿胀,久违的职业冲动又回来了,虽然不是一具尸体,但是狗的尸体也是尸体,她刚想走近些看看,突然想起此刻自己的身份是一个闺房女子,而不是一个法医,在古代仵作属于贱籍,而且一般是男子当值,还是安分点为妙,万一被人看穿,这在古代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说不定会被当成妖怪绑到火刑架上烧死。
周县令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条死狗,便不愿再看第二眼,忙命衙役上前查看,自己捏着鼻子不断扇着扇子。
“禀告大人,这狗口鼻出血,应该是被毒死的。”
周县令继续问道:“你说这狗是被他毒死的,本官问你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很多,在场的村民很多人都看见我们吵架了,第二天我的狗就死了,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大人要为本官做主啊!”
有几个村民表示确实昨天看到了二人吵架吵的很凶,要不是有人拉开,早就大动干戈了,最后瘦子扬言要胖子等着有报应,而大多数村民说昨天半夜听见狗叫的很凶。
那瘦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明鉴,小人的确跟胖子争执了几句,但小人真的没有杀他家的阿旺,大人你看我这身子骨能杀的了那只大黄狗吗?”
周县令一忖,这瘦子说的似乎也在理,看这只狗的身材都有半人高了,再看看瘦子那皮包骨头,谁咬死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不是瘦子杀的,那是胖子自己杀了然后诬陷瘦子?
周县令不耐烦的挠了挠后脑,一拍惊堂木:“各打三十大板,看你们招不招,谁先招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
温七娘差点从屏风后面摔出去,这个周县令办事果然简单粗暴,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
正想着,那边衙役已经摁着两人脱了裤子开始打了。
两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唤。
处于职业本能,温七娘实在看不得这样的场景,但是怎么样才能不败露身份呢?
“哎哟!”
温十郎突然从屏风后面滚了出来,他不明白一向最疼爱自己的七姐,为什么突然对着自己的屁股踹了一脚,他就这么圆润的滚了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弟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去。”温七娘连忙道,说着就去扶温十郎的同时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温十郎多机智的小人儿,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周县令哭道:“大人,我近来跟阿旺玩耍多时,希望大人容许我跟它道个别。”
十郎长相可爱,这一哭更加惹人怜爱,周县令本不喜小孩子扰乱公堂,但想想这是温祁冉如珠如宝的公子,转念一想,让他看看也无妨,便朝着十郎挥了挥手。
温十郎边哭边走到狗身边,倒也不是做戏,他对阿旺的的确确是有感情。
温七娘也跟着走到了狗的尸体旁,趁着那边没人看见的时候,迅速摸遍了狗的全身,发现下颚骨以及喉骨多处骨折,双眼球有出血点,初步断定是机械性窒息而亡,应该是被人勒住脖子导致窒息而死,但如果要确定还必须彻底解剖,但是现在可不是她想解剖就能解剖的,温七娘突然发现狗的爪子指甲断裂,且有皮屑以及血迹遗留在上面,立即眼前一亮,这肯定是行凶者跟狗搏斗的时候,留下的,行凶者身上应该有伤口,但这留下的问题就是,体型如此巨大的狗并不容易对付,那个人是如何行凶的?
那边瘦子抢先招了,他那屁股上加起来还没三两肉,三板子下去已经快散了架,为了一条狗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得。
“早点招供不就好了,偏要受这皮肉之苦,快说说你是怎么杀了这死狗的。”周县令得意道。
温七娘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凶手如果栽赃嫁祸肯定会来看热闹,便悄悄走过去对着门子耳语了几句,顺手塞了几文钱给他,门子满心欢喜。
瘦子一番话说的驴头不对马嘴,温七娘摇了摇头,又对着温十郎耳语了几句。
“大人大人,你看阿旺爪子上还有血,说明杀害他的人身上肯定有伤口!”温十郎对着周县令大声说道。
周县令半信半疑,命人把瘦子跟胖子上身衣服脱了,查看是否有伤痕。
瘦子跟胖子一下子被扒了个精光,两人羞涩的双臂抱胸。
这是门外一阵嘈杂,两个门子押着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走了进来,门子一脚踢在了那汉子膝盖上:“跪下。”
“禀大人,刚才一说凶手,这人鬼鬼祟祟就要离开,肯定有内情。”那门子道。
“扒了。”
几个衙役一拥而上,那汉子的上身确是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周县令勃然大怒,这摆明了是打他的脸,要不是温十郎那十岁孩童,他可就被此人给戏弄了!
“给我先打五十大板!”
那汉子一听立即跪地求饶:“大人!我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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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惩罚
温七娘看着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身上那几道抓痕很明显是新伤,其实原本这也只是温七娘的猜测,如果胖子和瘦子都不是行凶者,那显然是有人想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来现场看热闹,这些村民不过是些市井泼皮,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对于现代那些杀人狂魔来讲,真是小巫见大巫。
那汉子一听五十大板,腿都吓软了,口中连忙求饶:“大人饶命啊!我都招!”
那瘦子转过头一看,立刻火冒三丈,上前就扇了那汉子一个大耳挂子,怒道:“原来是你这泼皮,肯定是你龟孙子不想还爷爷的钱,就陷害你爷爷!”
那胖子也捂着屁股走了过来,又是一巴掌:“你欠他钱,杀老子的狗作甚?!”
那汉子两边脸顿时肿的老高,胖子和瘦子被衙役拉开以后,他就哭丧着脸全都招了,原来这汉子叫吴三,因为欠钱不还,而被瘦子到处宣扬,感觉颜面尽失而怀恨在心,那日看见胖瘦二人在街边吵架之后心生一计,想要陷害瘦子,本想直接用抹了砒霜的腊肉毒死狗算了,但不曾想那狗体型庞大,药量不够让它倒地就死,狗因疼痛而狂吠不止,这吴三生怕被人发现,一着急就用双手死命掐住狗脖子,阿旺垂死之际爪子抓到了吴三的胳膊和前胸,这就留下了罪证。
这验证了温七娘的想法,也解释了之前的疑问,阿旺因为中毒,才被吴三轻易扼死,至此真相大白,趁着周县令不注意,温七娘带着十郎偷偷溜了,要是被父亲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
回到书房,温七娘和十郎同时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笑。
“七姐,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十郎突然道。
温七娘一愣,这小家伙倒是机灵,不过也是她没太刻意隐瞒,她原以为十郎只是个孩子,不用太在意,看来孩子的眼睛看的最透彻。
“那你是喜欢从前的七姐还是现在的七姐呢?”温七娘捏了捏十郎肉嘟嘟的小脸笑道。
“当然是现在的!”十郎毫不犹豫道:“以前的七姐从来不陪我玩,七姐只关心宁哥哥!”
温七娘看着十郎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宁哥哥又是那个什么小公爷?这倒是让她对那个傲娇男有了点好奇心,不过不这辈子能不能得见一面还是未知。
“十郎!”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十郎双腿一抖,“嗖”的一下蹿到了桌子下面,回头对着温七娘做了个“嘘”的手势。
温祁冉一把推开门,看见只有温七娘坐在里面写字,整个房间并没有温十郎的身影。
“十郎呢?”
温七娘不知该如何作答,叹了口气,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把十郎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她相信温祁冉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又不是犯的滔天大罪,顶多责骂两句。
温十郎哀怨的看了一眼父亲和姐姐,垂下头去,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温祁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温十郎和温七娘对视一眼,这是怒极而笑吗?太吓人了。。。。。。
“不愧是我温家儿郎,颇有乃父当年的风采!”
温十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父亲,这应该是他平生第一次听见父亲夸他,难道他在发梦?
“父亲夸你呢,傻楞着作甚。”温七娘笑着推了一下十郎。
“父亲平常教导儿子要报效国家,为民锄奸,孝顺父母,友爱姐妹,儿子谨遵不忘。”温十郎一拱手一本正经道。
温七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个弟弟真是个活宝。
温祁冉继续说道:“虽然你今日助周县令破了案,但是不能坏了规矩,你一个孩童扰乱公堂秩序,该罚。”
十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父亲不可能放过他,估计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以前因为拿了邻居家鸡窝里几个鸡蛋就罚跪了五个时辰的事情他还没忘,这次少说也是十个时辰。
“罚你把今天的没写完的大字各写一百遍。”温祁冉说完甩了甩衣袖走出门外,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可惜温七娘和温十郎都没有看见。
温十郎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一百遍是多了点,但好歹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温七娘也松了口气,看来父亲今日颇为高兴,刚才出去之后竟然哼起了小曲,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十郎,倒也免去她一番口舌,求之不得,今天的事也是仓促中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只能一次,下次就不一定好使了,也容易露馅,这糊涂的周县令以前断错多少糊涂案,以后要是再出现此类状况,她该视若无睹吗?
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但是既然无力改变,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尽量少去前堂,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罢了。
而温七娘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忘了她的父亲是刑部侍郎出身,虽然有点大材小用的嫌疑,但总比周县令胡乱断案要好,而温祁冉也不计较案子大小,事必躬亲,周县令乐得清闲,只是坐在大堂上做做样子,实际审案查案都是温祁冉亲力亲为,这也使得邗江县少了许多鸡鸣狗盗之事,所有县民都知道邗江县出了个温青天,什么案子在他手里都破得了,温祁冉对这个称呼哭笑不得,好处就是每天省了买菜的钱,家里不是出现一篮子新鲜鸡蛋,就是开门时突然发现门外挂了几条鱼,邗江县衙的声誉算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来邗江县算算也近三个月,天气炎热起来,十郎每天下午便跟一帮孩童一样跳到河里戏水玩耍,这样是江南水乡消暑的最佳方法。
一日,温十郎正跟一群孩童在水里游泳,忽然发现远处漂浮着什么,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孩童快速游了过去,温十郎游在最前,就在靠近那个漂浮物的时候,温十郎脸色突然变了,因为他发现那件漂浮的衣服他经常看见,随后他看见了周县令那张熟悉的脸。
“有人落水了!”温十郎边叫边往岸边游,其余的孩子也都跟着温十郎往岸边游去,江南河流多,溺死人的事时有发生,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情况下,首先要做的是呼叫大人。
………………………………
第六章 命案
岸边树下正在纳凉午睡的村民们,听见温十郎的呼喊都吓得从睡梦中惊醒,顾不上捡起从脸上掉落到地上的草帽,纷纷向河边跑去。
温十郎趴在河边浅滩指着周县令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道:“周县令落水了,快去救他!”
众人看向温十郎手指的方向,果然见一物什漂浮在水面,还在随着水流向前飘去。
“噗通”几声,几个水性好的汉子一个猛子扎到了河里。
周县令很快被抬到了水边,全身被水泡的发白,有村民探了探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有个机灵的拔腿向县衙跑去,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能担当得了的,延误了救县太爷的命,他们可吃罪不起。
温祁冉很快赶到,发现已经有人请了最近的张郎中来,张郎中探了探周县令的鼻息,叹了口气,温祁冉脸色一变,再看看早已泡的肿胀的周县令,看来神仙也难以救活他了。
温七娘也悄悄跟了过来,一是担心温十郎,二也是想看看周县令到底还有没有救了,或许她能用现代的方法救活他也说不定,但是当她看到周县令之后,就打消了原先的想法,因为她看见周县令的尸体上已经出现淡淡的尸斑,这代表周县令死了已经不止一个时辰,而尸体在水中会减慢尸斑的行成速度,依温七娘的判断,周县令最起码已经死去超过两个时辰,难以回天。
周县令的尸体被运回了县衙,周夫人哭成泪人,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潸然泪下,年纪轻轻便守寡,这让孤儿寡母以后如何是好。
“闲杂人等规避。”温祁冉黑着脸一声令下赶走了围观的县民,七嘴八舌吵的他脑袋发胀。
温祁冉看了周夫人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而温七娘正扶着周夫人,小声宽慰着她,温祁冉也就没有赶她走,毕竟女眷跟女眷之间更适宜劝慰。
暗自松了口气,温七娘发现温十郎已经被周妈拉走了,这个小家伙倒是胆大,连尸体都不怕,竟然妄想留下来跟父亲一起查案,他又忘了上次的教训了,结果自然是被温祁冉一口拒绝。
“传陆大栓过来验尸。”温祁冉对着衙役道。
温祁冉脸上疑云密布,对着周夫人问道:“周县令可识水性?”
“老爷他不识水性,他原是天津卫人士。”周夫人哭的梨花带雨道。
一个不识水性的人掉进河里淹死,似乎也不为过,温祁冉又转向所有人问道:“你们可有人看见周知县出门?最后一次看见是什么时辰、地点?”
所有衙役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最后见周知县的时间都是昨天当班的时候,今天一天还没看见周知县,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周知县的经常失踪,这几个月他们几乎已经把温县丞当成了“温知县”,所以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要去看看周知县去了哪里。
“周夫人你最后见到周知县是什么时辰?”温祁冉转向周夫人问道,眼中不带丝毫情感。
“妾身今日一大早便去了鸡鸣山拜佛,回来已是未时三刻,我便去榻上歪了歪,没曾想。。。。。。”周夫人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知道周县令为何要一个人去河边,又是怎么掉进河里。
“下官陆大栓拜见温大人。”突如其来的一个粗嗓门吓了所有人一跳,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走了进来,堆满肥肉的脸上,两颗小眼睛,酒糟鼻子闪着亮光,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杀猪的。
温祁冉摆了摆手道:“快看看周知县的死因是什么。”
温七娘一愣,难道古代时髦让杀猪的来验尸?那把杀猪刀。。。。。。不会是用来解剖尸体的吧,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幅陆大栓狞笑着挥舞着杀猪刀血肉横飞的画面。。。。。。
只见那陆大栓围着尸体绕了几圈,掰开眼耳口鼻看了看,嗅了几嗅,温七娘摇了摇头,这能看出什么来。。。。。。
陆大栓在检查完四肢以后,得出一个结论:周县令身上没有伤口,是溺死的。
温七娘两眼一黑,差点气的昏死过去,这就是古代仵作检查尸体的方式?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就算温七娘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来周县令绝对不是溺死的,溺死的人通常口鼻周围有泡沫,并且手中有水草泥沙等,而周县令手中空无一物,口鼻处并无泡沫,显然是死后落水,这种情况他杀居多,也不排除意外身亡后落水,但肯定不是溺水而亡,这个陆大栓简直侮辱了仵作的身份。
“老爷,你死的好惨啊!为何不等我一起去了,你让妾身以后可怎么活。”周夫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温七娘脑中闪过什么,但一时又抓不住,现在也顾不上了,最要紧的是怎么让温祁冉知道周县令不是溺死的,如若真是他杀,岂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现在天气炎热,周县令的尸体已经散发出淡淡的尸臭,温祁冉面沉如水,此事要及早上报朝廷,还必须尽快处理周县令的身后事,天气炎热,尸体腐烂的速度极快。
温七娘看出温祁冉的顾虑:“父亲大人,我觉得此事不宜如此草率下定论,或许周县令是隐疾突发,我看不如找个高明的郎中看看再做决定,朝廷问起来也好作答。”
这个借口只是温七娘急中生智脱口而出的,她只是想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查看周县令的尸体,她并未说出自己认为是他杀的可能,人多嘴杂,或许凶手就在这里,没有证据之下不宜打草惊蛇。
温祁冉思忖了一会儿,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只是草率的说失足落水而亡,显得自己不够慎重,自己正处在风口浪尖,要是再因为这件事而连累家人便得不偿失,七娘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自己,要冷静处理。
“先把周大人遗体抬进冰窖保存。”温祁冉对着衙役道。
有一瞬间,温七娘觉得背后一寒,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
第七章 神医
邗江县有几户富庶人家挖有地下冰窖,用于贮藏食物,温祁冉命人请来几位富商老爷,商量如何保存周知县尸体。
几个乡绅拢着双手,一副耳观鼻鼻观心的样子,谁也不开口,像是先前统一过口径一般,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用来贮藏食物的地方被用来存放尸体,以后看见那些葡萄酒熏肉还能有胃口吗?
温祁冉看了看几人,显然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平常与他打交道的无非是同僚和凶犯,这猛地碰个软钉子,温祁冉倒是觉得头皮发麻,这几人脸上分明写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一向不喜强迫别人。
温七娘看了看那几个富商,这几个老家伙明显是欺软怕硬,人老成精,他们一眼看出来温祁冉不是会巧取豪夺的恶官,于是几人开始摆起了架子倚老卖老,而且整个邗江县的大部分税赋收入都出自这几人之手,财大气粗,显然没把新来的温县丞当回事,就算是以前的周知县,看见他们还得笑脸相迎,所谓拿人手软。
夕阳西下,温度依然高居不下,江南闷热潮湿的天气让人更觉烦躁,周知县的尸体**速度很快,散发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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