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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居一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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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目瞪口呆地看着温七娘,仔仔细细检查完周县令的那话儿,然后继续往下检查,顿时脸上温度飙升,几欲滴出血来,他平常虽口无遮拦,但对男女之事知晓并不多,当下别过头去,而林白从一开始就没往这个方向看过。

    温七娘发现周县令的脚后跟同样布满擦伤的痕迹。

    天涯见温七娘检查完了脚,问道:“可以走了吗?”

    “还不行,死因还不能确定。”温七娘说完又再次开始检查起来,拨开周县令的头发,古人头发长而密,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见头皮,忽然,温七娘发现死者脑后有一处很小的损伤,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周县令的胸腹部以及手腕处各有一处淡淡的斑痕,如果能够解剖一下,就能进一步确定死亡原因,但是时间不够,而且在这个时代剖开尸体是很严重的罪行,仵作解剖尸体除非十分必要,而且须获得死者亲属的允许。

    她一个闺阁千金贸然解剖尸体,恐怕会吓坏天涯和林白,保不齐把她当成嗜血妖魔。

    地面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吵杂人声,温七娘迅速帮周县令穿好衣服,然后对着林白和天涯道:“我们上去吧,林神医只须言明尸体并非中毒身亡即可。”

    林白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灯笼映照下的脸格外苍白,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分外寂寥。

    温七娘脑中只惦记着那跟蓝色棉线,根本没有注意林白和天涯。

    “鬼在哪儿啊?!”梁老头带着一种家仆匆忙敢来。

    “梁老爷且安心,方才是周夫人眼花,皆因她太过思念先夫出现幻象罢了。”温祁冉对着梁桂仁解释道。

    那梁桂仁捋了捋胡须,冷笑道:“这可说不准,我梁府可是钟灵毓秀之地,可不能让歪风邪气坏了我这方宝地,并非梁某吝啬,这可是当初风水先生给老夫的箴言,还请温大人及早让周县令入土为安才好。”

    温祁冉微笑道:“梁老爷所言极是,我们也想及早让周大人入土为安。”

    温七娘看着老狐狸一改方才嘴脸,心知他定是方才从周夫人那里探了口风,不过谅他应该也不敢扣上一个对官员尸体不敬的大帽子,周县令既然已经放到了冰窖里,他就没那胆子敢挪动。

    “好生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地窖。”温祁冉对着两名衙役道,又转过身对着林白道:“林神医,请随我回县衙一趟。”

    林白却突然摇了摇手,推说自己不舒服。

    “父亲,方才林神医查验时,女儿都在一旁,女儿回去跟您细说也是一样。”温七娘看林白脸色却是难看,便上前解围。

    温祁冉点头应允,林白本是帮忙,并非衙门中人,便随他去了。
………………………………

第十一章 奔丧

    入夜,夏夜虫鸣蛙声不绝于耳,随处可见穿城而过的渔船,点点渔火随波而动,一片静谧祥和。

    温祁冉和温七娘父女二人回到县衙,聂捕头已然候在那里。

    “聂捕头可有发现?”温祁冉问道。

    “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者,因为酷暑且并非农忙季节,田间地头根本没人。”聂捕头眉头紧锁,“温大人,尸体那边可有发现?”

    温祁冉看了看七娘,示意她说出刚才林白检验的结果。

    温七娘把刚才检验的结果用通俗的话语陈述了一遍,说完拿出那根蓝色的棉线。

    聂捕头接过棉线,眼中一阵失望,他原以为有重大发现,却不曾想只是区区一根棉线,这种线满大街都是,难道要去每户人家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比对?

    温七娘看出聂捕头眼中的不屑,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把棉线再次收了起来,继续说道:“周县令的腹中无水,口鼻处无沫,手中无水草泥沙,一个人如果是溺死,那么在他进入水中后,肺部会吸入大量喝水,且挣扎过程手中必然会有水草淤泥等,所以初步断定周县令并非溺毙,眼睑内有出血点,窒息症状明显,且双手以及双脚有划伤,如果周县令的确是死后被人扔进河里,那么伤口应该是在跟凶手搏斗时所受的伤,如果能找到第一案发地点,也许能找到更多头绪。”

    温祁冉点点头,心道这林神医还挺有一套,不仅会医人,还会验尸,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要找这案发第一现场谈何容易,邗江县这么大,恐怕不等我们找到,这周夫人便要发作,她方才气冲冲的回来,我听她嘀咕道,你们不让周大人及早入土为安,非要横生枝节。”

    “随她去,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此案疑点颇多,我们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温祁冉冷冷道。

    “大人所言极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目光短浅。”

    “请聂捕头找一副邗江县地域图给我。”温七娘突然道。

    温祁冉跟聂捕头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明白温七娘此时要地图作甚。

    温七娘看着地图,用毛笔圈了一个地方。

    “据我观察周县令的尸体漂妇样皮的程度,他应该在水里浸泡了超过一个时辰。”

    温祁冉微微一怔:“据你观察?”

    温七娘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兀自镇定道:“这是林神医他告诉我的,女儿今日跟林神医学了好多学问。”

    “飘浮羊皮是什么?”聂捕头一脸茫然道。

    温七娘掩面一笑:“人在水里泡着时间长了,皮肤会起皱,就是漂妇样皮。”

    聂捕头一脸似懂非懂,虽然他还是不明白这跟羊皮有什么关联。

    温七娘指着那个被圈出来地方,问道:“这里是不是周县令被发现的地方?”

    聂捕头点点头:“这条河叫做汊河。”

    “假如我们能知道一个时辰周县令的尸体能漂流多长的距离,我们就能圈出案发地点的范围,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和人力。”温七娘道。

    温祁冉思忖了一会儿,道:“我看这个方法可行,可以大大缩小搜索范围,聂捕头你意下如何?”

    “我这就去测试水流。”聂捕头说完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温祁冉看着温七娘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以及满脸的尘土,心中莫名一阵愧疚,他一直忽略七娘这么多年,虽身为人父,却对女儿一无所知,温七娘的外貌完全遗传自她的母亲,也就是当初的温夫人,这也是温祁冉这么多年一直不喜欢看见她的原因,每次看见七娘,他便想起死去的董南音,心中苦楚,久而久之便疏远了本该最受宠爱的嫡女,即使在贬官途中,七娘几乎丧命,他也仅仅是去看了一眼,然后烦躁的让人去请郎中,心中挂念的仍然是他的官途。

    温七娘看温祁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他心中想啥,身体十分疲倦,便道:“父亲,女儿先行休息,您也早点休息。”

    温祁冉点点头,他现在如何睡得着,这案子甚是棘手,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官途也走到了尽头。

    翌日,温七娘刚洗漱完毕,便看见一群老少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大伯二伯你们可算到了。”周夫人抢先几步迎了上去,边哭边道。

    “侄媳妇莫要担忧,一切身后事有我跟你二伯为你做主。”

    说话者是一名商贾打扮年近半百的老翁,身侧站着一个稍小岁数的男子,应该就是周夫人口中的大伯二伯,此二人目光灼灼,一看便是精明之人。

    “大哥所言极是,有我二人处理侄儿身后事,侄媳妇尽可以放一百个心。”

    “侄媳谢过二位伯父,云哥儿,还不过来谢谢大爷和二爷。”周夫人唤了儿子过来。

    温七娘看了看这云哥儿,不过四、五岁光景,这周夫人也不过双十年华,而周县令依然年近不惑之年,俨然一对老夫少妻,如若周县令不死,倒也是个和睦之家,可惜这孤儿寡母现如今已成砧上鱼肉,任人宰割而未自知。

    “炳春的尸骨现在何处?”周大伯捋了捋胡须道。

    那周夫人抽咽起来,半饷道:“原先仵作已经验明先夫为溺亡,但是温大人偏说事有蹊跷,不让先夫入土为安,侄媳只好立刻请二位伯父来。”

    周大伯和周二伯对视一眼,四只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

    “温大人现在何处?容我找他商议商议。”周二伯笑眯眯道。

    “何人在此喧闹?”温祁冉冷着脸走了过来。

    “草民周伯宽、周伯平,见过温大人!”二人忙跪行礼。

    “温大人,这二人是亡夫大伯和二伯。”周夫人擦干眼泪道。

    “节哀。”温祁冉淡淡道。

    俩老头对视一眼,互相推诿了几下,最后周大伯笑道:“不知温大人可否让草民领走侄儿尸骨,好让他入土为安。”

    温祁冉面色一冷:“此案诸多疑点,暂时不能如二位所愿。”

    三人面上俱是一僵,周夫人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两位伯父,两只老狐狸看了看温祁冉那跟黑锅底一样的脸色,咽了咽唾沫,把话又憋了回去,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

第十二章 惊变

    打发掉周家两只老狐狸,温祁冉的脸色缓和了些:“七娘,你跟为父去前院,聂捕头似是有所发现。”

    温七娘微微一怔,随即欣然应允,早饭也顾不上吃了,她忽然发现温祁冉的变化很大,要是从前谁问他公事,他肯定不耐烦的走开,他坚持认为妇道人家把内宅管理好才是正经事,外面的事最好不要多嘴,言下之意就是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浪费口舌,而刚才他竟然主动要求温七娘一起议事,这在从前根本连想象都觉得荒谬的事。

    聂捕头一脸倦容却难掩一脸兴奋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有何发现?”温祁冉激动地站起身问道。

    “回大人,卑职连夜测量水流速度,然后顺着河流方向一直寻找,天色太暗,虽然没有找到案发地点,但是我们找到一个目击者。

    温祁冉眼睛一亮,道:“带上来!”

    一名花甲老翁颤颤巍巍走了上来,满头银丝,揉了揉眼睛看了温祁冉一眼:“草民李菊福叩见大人。”

    “老人家快快免礼,赐座。”温祁冉连忙道。

    “快把你昨日所见告诉大人。”聂捕头催促道。

    “老朽昨日在渔船上,听见有人吵闹,只一会儿就听不见了,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听不真切说的什么东西。”李菊福缓慢道。

    “可曾看见何人争吵?”温祁冉急切问道,要是能确认当时争吵的是周县令,那么就能肯定那周围便是案发地点。

    李菊福略一思忖道:“不曾看见,老朽出去看的时候鬼影儿都没一个,只当是耳鸣症发作,要不是这位官爷来问,老朽都不记得有此事。”

    三人脸上都有些失望,但至少有了点眉目。

    “聂捕头,带我去那附近看看。”温七娘道。

    聂惊风看了温祁冉一眼,温祁冉看了看温七娘,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妥,但是七娘那淡定自信的眼神却又让他心中升腾着某种希望。

    “一起去吧。”

    聂惊风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眼神,但很快隐了,他办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内眷参与破案,但从昨天的表现来看,温七娘倒是个有主见的,并非处于好奇或是别的目的。

    三人来到那条渔舟停靠的地方,这里离邗江县衙大概三里路,岸边停靠着几艘渔船,渔民正在整理渔网,鱼儿在船舱中蹦跳挣扎,初升的太阳光洒在每张笑脸上,又一个丰收的清晨。

    所有人开始继续搜索。

    温七娘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味,远处似有一处寺庙。

    “父亲,请问这附近可有寺庙?”

    “有,不出半里路便是鸡鸣寺,七娘何出此问?”温祁冉疑惑道,眼神微微一变,鸡鸣寺。。。。。。

    温七娘心知父亲跟她想到了一处,周夫人那天去的便是这鸡鸣寺,如此凑巧,还是另有隐情?

    “大人,有发现!”

    一大片植物被压的东倒西歪,地上有挣扎的痕迹。

    “这也不能说明这就是案发地点。”聂捕头皱着眉头道,只是一片东倒西歪的植物,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温七娘并未说话,仔细观察起来,她记得昨夜尸检的时候,周县令头部有块小小的淤痕,应该是搏斗之时造成的,温七娘突然发现地上有块小石头嵌入地面,石头的表面沾有血迹,周县令后脑勺的伤应该就是这块石头造成的,温七娘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块石头。

    “父亲,聂捕头,你们看这个。”温七娘小心翼翼举起手中的石头,“这块石头沾有血迹,而昨天林神医检查尸体之时,发现周县令的脑后有一块伤痕,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想要进一步确认,只需拿着这块石头与周县令的伤口做对比便一清二楚。”

    聂捕头和温祁冉半信半疑,这种方式似乎有些武断,但听起来却又不是不可行。

    其实用现代的dna检测下石头上的血迹跟周县令的血迹是否符合便一清二楚,可惜古代根本没有这种科技,温七娘突然无比想念现代痕迹鉴定科的同事。

    温七娘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截断香,用手对着聂捕头问道:“这是什么?”

    聂捕头接过断香:“这是香,有可能是鸡鸣寺里的,也可能是村民从家中夹带至此。”

    温七娘不置可否,指了指地面:“父亲,聂捕头,你们看看着几枚脚印,你们觉得有何问题?”

    聂捕头托着下巴道:“大小不同,像是一男一女,现场至少有两人。”

    温七娘点点头:“但一个女人要杀掉一个中年男子何其容易?而如果是一男一女合伙杀人,那便容易许多。”

    “不好了大人。”一名衙役匆匆赶来。

    “发生何事?”温祁冉和聂捕头同时问道。

    “周。。。。。。周夫人带着。。。。。。带着两位太老爷去了梁府领了尸体,说要去安葬。”那衙役气喘吁吁道。

    “放肆!”温祁冉一听顿时满脸怒容,这帮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县丞大人,他前脚刚走,这帮狗东西就开始造次。

    温七娘见现场也检查的差不多,而周夫人唱的这一出,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中有鬼。

    所有人赶忙往墓地赶去。

    当温祁冉等人赶到之时,发现连墓碑都已安放好,一切进行的如此迅速,恐怕早已准备妥当。

    “大胆刁妇!你竟敢擅自处置死因不明的尸骨,眼里可还有民法律例理!”

    “温大人好大的官威,民妇安葬自己的亡夫请问犯了哪条律例?倒是大人让死者不得安息,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

    “侄媳所言甚是,我二人依然决定上告知府大人,定要为侄媳讨一个说法。”周炳春扬着头一脸倨傲道。

    温祁冉脸色越来越黑,原来方才的顺从都是装出来的,突然大声道:“把他们都抓回衙门暂且看压,听候宣判。”

    “你这个狗官,我们要上告朝廷!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两个老狐狸声嘶力竭道。
………………………………

第十三章 云哥

    “不要抓我娘亲!你们都是坏人!”一个稚气的童声哭喊道,云哥儿两只小拳头砸在温祁冉身上。

    温七娘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她的父亲脾气过于耿直,这或许也是他在官场之上受人排挤的原因,这世上并非只有黑白两色,若无法独善其身,则随波逐流,而父亲虽然被贬官,但身上仍然没有摆脱曾经三品大员的傲气,他无法容忍这帮刁民在他面前撒野,虽然略显简单粗暴,但也不失为一个简单可行的方法,现在只要查明这周夫人跟周县令的死有何关联便可。

    “呜呜呜呜,我要娘亲,你们还我娘亲!”那云哥儿打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将起来,手上的泥土和眼泪混成一片,顿时变成了一只花脸猫。

    温七娘掏出绣帕给云哥儿擦脸:“云哥儿,乖,到姐姐这儿来。”

    云哥儿一把推开温七娘的手,继续哭道:“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去找我娘!”

    云哥儿说完哭着跑了,没跑多远绊在一块石头上摔倒在地,直疼的眼泪鼻涕直流,哭的越发凄惨了。

    温七娘心中一揪,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周夫人真被定了罪,这云哥儿可如何是好,这么小便没了爹娘,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看见云哥儿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温七娘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小家伙却固执地想要挣脱。

    “云哥儿乖,不闹我就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温七娘耐心笑道。

    云哥儿一听立刻停止了哭闹,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可不要哄我。”

    温七娘柔声道:“当然不会,但我们要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温七娘决定把云哥儿带到林白那里,让他处理一下伤口,防止伤口感染,来到古代真是不方便,前世一个急救箱就可以轻松解决问题,但是对于草药,她真的是一窍不通。

    来到梁府,温七娘被拦在梁府外面。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吩咐近期不见任何人。”那名家仆道。

    温七娘扫了那家仆一眼,心道老狐狸居然躲起来了,一脸平静道:“我对你家老爷无甚兴趣,我要见林神医。”

    “那您就更不用进去了,林神医已经走了。”

    走了?温七娘一愣,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但转念一想,看完病自然便是走了,难道还一直留在梁府不成。

    “可有林神医住宅地址?”温七娘继续问道。

    “这个没有,林神医一向行踪飘忽,我们老爷派人寻了他两月有余才寻到他的去向,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那家仆一脸唏嘘道。

    看来只能另请高明了,温七娘抱着云哥儿转身向医馆走去。

    “哎呦!这位大妈,你的眼睛是用来吃东西的吗?不要突然撞过来好不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温七娘不怒反笑,果然是正在猛揉着胸口,眼睛鼻子都皱到一起的天涯,模样审视滑稽。

    “咦,你又来作甚?那周县令的尸骨都去下葬了。”天涯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个手中抱着孩童的“妇人”竟然是温七娘,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当下脸上一阵白,继而又一阵红,表情竟似带着几分羞涩。

    温七娘盯着天涯那种白里透红的脸,这厮还会脸红?她当然不知道天涯是因为想起那天解剖时。。。。。。。

    “咳咳,那个,原来是温家七娘啊,方才失礼了,你没事吧!”天涯干咳了两声道。

    温七娘指了指云哥儿膝盖上的伤:“你师父呢?我想请他帮云哥儿包扎下伤口,来却听到你们离开的消息,你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有样东西落在梁府了,回来取了这就走,我师父在前面悦来客栈等我,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吧。”天涯道。

    “好,那就有劳你了。”温七娘看了看已然哭累睡着的云哥儿,脸上的泪痕依然未干,膝盖的伤容易愈合,但心灵上的伤或许一辈子都难以痊愈,她看云哥儿仿佛看见前世的自己,当放学回家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父母的时候,那一刻,世界坍塌了。。。。。。

    她不记得是怎么熬过来的,许多年后那些记忆选择性遗忘,痛到麻木了便会选择忘记,人总是对自己最好的,但童年的经历让她变得无比敏感,安全感缺失严重,她几乎从不跟人交往过甚,除了王琳,而穿越以后,到了这个世界,也许是一切都不同了,仿佛新生了一般,温七娘曾经想,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前世也说不定。

    “走吧,七娘。”天涯的声音打断了温七娘的思绪。

    “恩,走吧。”

    天涯接过云哥儿背在身后,让云哥儿趴在他的肩头睡觉,温七娘松了松胳膊,这云哥儿说重不算重,但是抱了一路,委实累人。

    一路上,天涯一直在说他跟林白的以前的趣事,他说话绘声绘色,说到精彩的地方,双眼放光,连一向冷面的温七娘都不禁笑出声来,天涯这人,没来由的让人觉得亲切,跟他说话会很轻松自在。

    “你跟你师父看起来差不多一般年纪,你是如何拜他为师的?”温七娘问道,这个问题她一见到天涯的时候就想问,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逮到机会。

    天涯转过身惊愕地看着温七娘,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似乎温七娘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怎么了?”温七娘左思右想也没不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她也就随口一问。

    “你。。。。。你觉得我师父跟我一般大?”天涯眨了眨眼睛道。

    温七娘点了点头,从面相上看确实如此。

    “我七岁便跟了师父,当时。。。。。。他已经这样了,这么多年,我长高了,面貌也改了,他依然是那样。。。。。。”天涯说完自己都觉得诡异起来。

    温七娘完全愣住了,也就是说,林白至少而立之年了,但是看上去似乎还没天涯更面嫩一些,他是如何保养的?

    似乎看穿温七娘心里的话,天涯摇了摇头道:“师父也没吃过任何名贵草药或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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