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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居一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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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微微一躬身,几人一同走进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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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剖腹
屋内稳婆数人,见王知府进来,纷纷跪地。
温七娘隔着纱帐看向床榻,一名妇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身上覆着一层锦缎,腹部高高隆起,双腿曲起,两名稳婆围在一旁,见王知府前来,其中一名稳婆便从榻上滚了下来。
“知府大人,恕老婆子无能为力,少夫人昏迷多时,使不上力,胎儿久未露头,怕是。。。。。。”
“放屁!”王知府勃然大怒,那稳婆吓得全身一哆嗦,竟吓得失禁。
“拖出去关到地牢!”
那杨校尉一挥手,两名衙役一边一个拉起瘫倒在地的稳婆拖了出去。
林白眉头微微一拧:“王大人,请细说下少夫人的病情。”
那王知府叹了口气,道:“儿媳何氏昨日清晨摔了一跤便昏迷不醒,腹中胎儿已经临盆,稳婆发现羊水破了,但胎儿迟迟生不出来,真真急煞老夫。”
林白一听,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种情况实属少见,况且他并不擅长接生,转身对着里面剩下的那名战战兢兢的稳婆道:“可曾服用佛手散?”
这佛手散由川芎、当归两位药组成,主要治疗临产艰难,胞衣不下,治疗孕妇因事筑磕著胎,或子死腹中,便以此药探之。
那稳婆颤声道:“服用了,方才还有胎动,这会子却不见胎动。。。。。。”
那王知府再次大怒,下令把那稳婆也拉下去关了。
邗江县衙那名稳婆一看,顿时一惊,下面就轮到她了吧。。。。。。
看来应该是难产,且因羊水流光,胎儿已经开始窒息,如若再不从腹内出来,便会胎死腹中,情况颇为紧急。
那王知府转身看了看稳婆和温七娘,道:“你二人上去!”
那婆子哭道:“大人饶命啊!老婆子无能,您放了老婆子吧!”
王知府气的连话都懒得说,一挥手,那婆子也被拖了下去,一时屋内气氛紧张到极点,众人忐忑不安,看来今日都逃不过一劫,坊间传闻这王知府暴戾无常,果然不虚。
温七娘看了看沉默的众人,看来谁也不愿做出头鸟,这种时候强出头只能死的更快,叹了口气,上前道:“王大人,温氏七娘愿意一试。”
王知府冷眼凝视着眼前这名瘦弱的小娘子,看着不过刚及笄的年纪,恐怕既没生育经验,更没接生经验。
“且让她一试。”林白道。
王知府看了看二人,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
温七娘带上手套,吩咐衙役多点些灯照明,命人取来白酒,把昨天从铁匠铺拿回来的手术刀等浸在白酒中消毒。
“王大人,恕七娘直言,少夫人许是摔伤头部,淤血压住末梢神经,导致昏迷不醒,而腹中羊水已尽,如若不及时取出胎儿,胎儿便会窒息而死,七娘稍后会剖开少夫人的腹部取出胎儿,但七娘不能保证她们母子一定安然无恙,可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妨放手一试。”温七娘坦然道。
王知府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狠毒。
林白一惊,剖开腹部取出胎儿,医书中虽然记载华佗曾经欲替曹操开颅医头疼之症,但曹操并未答应,这种在世人眼中看起来等同于“杀人”的骇人医术,还并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看来这王知府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从方才王知府的恶毒眼神看来,如果那母子死于手术后,他们这群人恐怕都难逃一死,再看温七娘额头也是渗出了汗珠。
“师父,稍候请您为我打下手。”温七娘请求道。
林白点点头。
温七娘拿起手术刀,慢慢走到床榻前,掀开那夫人身上的薄被,露出腹部的皮肤,她忽然想起这名妇人并没有打麻醉药,但她现在应该处于昏迷状态,但万一下刀后疼痛激起她的反应可如何是好?
“你们四人按住她的四肢,防止病人乱动。”温七娘找来四名衙役按住何氏的四肢,如果有足够时间,林白倒是可以配制出麻沸散,也就是麻醉剂,眼下也顾不上了。
深呼一口气,温七娘抓紧手术刀,向着何氏腹部切去,血液一下涌了出来,那几名衙役脸色煞白,别过脸去,手颤抖地按住何氏,心里不住的叫苦,恐怕他们今日也要跟着这小娘子一起倒霉,这一刀下去还有活路吗?
林白也是目光一凛,但看温七娘镇定的目光,心下稍稍安定了些。
不理会屋内众人的唏嘘声,温七娘只当自己在解剖尸体,只要进入状态,她便专注起来,手中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以她对人体的熟悉程度,手中的动作几乎已经不需要大脑来支配。
屋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安静的只听到皮肤破裂的刺啦刺啦声,不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那王知府瞪着带着血丝的双眼注视着纱帐内的一切,仿佛看中猎物几欲下手的老鹰,随时准备扑过去一顿撕咬。
切开**,原来胎儿被脐带所缠绕,从后背到颈项足足绕了好几圈,难怪一直生不出来,温七娘轻轻取出胎儿,剪断脐带,交给身旁的稳婆。
那稳婆抓住胎儿双脚倒立,然后用力拍了拍胎儿的双脚。
“哇呀!哇呀!”
王知府大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上前端详着那个小生命,眼中竟溢出泪花。
温七娘拿起针线,快速地把何氏的肚子又再次缝上,动作一气呵成。
“师父,请您给她止血。”
林白点点头,拿起帕子递给温璟,这屋内的气温实在太高,只一会儿已经觉得透不过气,这还得亏方才那场大雨浇灭了些许热度,不然这么多人恐怕这屋子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让他们都散了吧。”王知府对着外屋大声道。
一群人如蒙大赦,煞时走了个一干二净,虽然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何事,但眼下顾不上看热闹,保命要紧。
温七娘擦了擦额头,全身已然被汗水浸透,毕竟何氏是一个大活人,不是尸体,所幸那何氏并未苏醒,总算幸运逃过一劫。
“七娘,你来看。”林白突然转身对着温璟道。
只见那何氏双颊留下眼泪,温七娘心中一阵动容,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动不了,想来那眼泪也是喜悦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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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嫁祸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打芭蕉声声入耳。
王知府看着怀中大声啼哭的婴儿,顿时老泪纵横,温璟与林白对视一眼,抱孙子虽然应该喜极而泣,但看这王知府眼中不止喜悦,且多了一层悲凉。
“七娘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温七娘上前问道。
“七娘但说无妨。”王知府意识到自己失态,擦了擦眼泪。
“我看府中正在操办丧事,不知是何人?”温七娘道。
王知府叹了口气,道:“正是犬子王俊甫,也就是这孩子的爹,多谢温七娘救我孙子一命,不然……”
温七娘一阵沉默,最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幸亏这孩子安然无恙,若是同时失去儿子与孙子,依这王知府的暴脾气,他们恐怕都得受牵连。
王知府说完抱着孩子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何氏,转身问道:“敢问七娘,我儿媳妇何氏可还有救?”
“少夫人损伤头颅,应该是被淤血压到脑神经,开颅清除淤血是最快的方法。”温璟道。
王知府大惊,开颅那还能活吗?但仔细一思量,方才开腹也是惊世骇俗之事,不也成功了吗,或许这开颅还真能救儿媳妇一命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暂时不行,一来我没有工具,二来少夫人刚做完剖腹产身体甚为虚弱,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大人莫急。”温璟接着说道,心中暗自忖道,这剖腹产相对于开颅手术只能算一个小手术,脑部是人体最复杂的结构,就算是在现在仪器都全的情况下,她也不一定能成功手术,更何况是在这个要啥啥没有的古代,再看看王知府的表情,显然已经把她当成救世主一般,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王知府点点头,道:“两位大恩,老夫铭记在心,他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请二位尽管开口。”
“王大人严重了,救人乃分内之事。”林白开口道。
“王福,带几位贵客去客房休息。”
天涯早已在门外等的十分不耐烦,见林白和温璟走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但见旁边有人便硬是把一肚子问题又憋了回去。
王福把几人领到一处别院,此处十分幽静,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荷花的香气。
“可是温家七娘?”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温璟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季长歌长身立于雨中,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正凝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是。”
季长歌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漠的女子,仿佛素未相识一般,面容相较从前明艳了许多,但也依然是从前那个温七娘,可为何他总是觉得此刻站在眼前的并非温七娘,而是一个外貌与温七娘相似的女子,虽近若咫尺,却感觉如此的疏离,这并不是装出来的,仅仅几个月未见,从前那个见到他便脸红心跳连脚步都挪不动的小丫头,此刻竟然能与他对视而毫不动容,一个人的变化能够如此巨大?
温璟忍着心头那股想逃跑的**,被顶着京城第一美男的宁小公爷这样盯着,恐怕没有几个女人能淡定自若,但她心知这本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残留的本能反应,许是被他伤的太深,才会时至今日看见他依然想逃。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
“宁小公爷若无事吩咐,容且告退。”温璟开口道。
“无事。”
季长歌说完,撑着雨伞向外走去,身后依然跟着那名佝偻着身躯的老者。
他也只是出于好奇一问罢了,是与不是并不是那么重要,即使换了一个人,也依然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娘子,论姿色论才华,京城百花争艳,各有各的风采,而这个温七娘顶多比以前镇定了些罢了。
听了一夜的雨,但府衙却并不安静,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温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又何时醒的,似是做了一夜的梦,梦中人大多却是同一个人,初见时,乞巧节站在船头的白衣公子,自己被人推落水中,被季长歌救起……
断断续续的画面仿佛做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梦,从那以后,温七娘便活在了一个自己编织的梦里,而一直到死都没有醒……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温七娘醒后,发现枕巾上一条泪痕,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想来那温七娘定是跟林黛玉差不多的人物,眼泪哭干也香消玉殒了,但纪南笙很少哭泣,习惯了自己处理各种问题,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方法,她早已经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
翌日,林白等人便去寻王知府告辞。
“那洛问水可有三头六臂?连大理寺都抓捕不到?”王知府一脸不甘道。
季长歌若有所思道:“此人武功高强,且并非汉人,行踪诡秘异常,上次我已然寻到他的老窝,可惜只伤了他,最后还是让他逃了,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又是洛问水,温璟依稀记得上次聂捕头出门也是参与抓捕洛问水的行动,这个洛问水身上所背的案子似乎不少。
季长歌狭长的眸子突然看向林白,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半晌道:“敢问这位小哥贵姓大名?”
“免贵姓林,单字白。”林白淡淡道。
季长歌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但又硬是咽了回去。
“洛问水那杀人魔鬼,我定要他血债血还!”王知府咬牙切齿道,王俊甫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看着如今躺在棺材中儿子,他恨不得以身代替。
温璟拿起一炷香,上前祭拜,看见那王俊甫脖子上有一处刀伤。
“王大人,您说令郎是被那洛问水所杀,凭证何在?”温璟问道。
王知府一愣,似是没料到温璟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道:“仵作验过伤,伤口在脖子处,且一刀致命,手法与那洛问水一贯的杀人手法相似,且留下他杀人的物证。”
王知府说着拿出一把柳叶飞刀,上面刻着一只蛇的图案,道:“这便是洛问水每次杀人后留下的物证,这还不能证明是洛问水行凶?”
温璟拿起那把柳叶刀,看了看道:“我觉得令郎恐怕不是洛问水所杀,只是栽赃嫁祸给洛问水罢了。”
王知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身炸了,温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而同时焦头烂额的还有季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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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复验
“是何人验的尸?”温璟看着王知府道。
“是府衙仵作赵盘石。”王知府道,随后又补上一句:“赵仵作是个很有经验的仵作,做仵作已近三十载。”
“温七娘适才说王公子并非洛问水所杀,可有凭据?”季长歌眯着一双凤眼道。
言下之意,你一个小娘子可不要胡说,说错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温璟岂会不明白,但她出于职业操守,不说出来又觉得心里过不去,而且她也不想让死者死得不明不白,这是前世做了近十年法医留下的后遗症,虽然明知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总好过寝食难安。
“暂无,需再次验尸才能确定。”温璟坦然道,如果说只看一眼便能确定死因,那还需要法医作甚?
王知府一愣:“还需验尸?赵仵作已然反复验过几回,并未发现异常。”
温璟没有回答王知府的问题,反而问道:“请问王大人,王公子尸骨是在何处被人发现的?”
“是在别院的荷花池边被人发现的。”王硕诧异道,虽然不明白温七娘问这个有何深意,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可否带七娘去看看?”温璟接着道。
王知府略显不耐烦道:“看那有何用?”
季长歌看着温七娘陌生而熟悉的脸,淡定而自信的眼神,对着王知府道:“还请王大人带路,我也想去看看。”
王知府略一迟疑,点点头,向着别院走去。
温璟和季长歌紧随其后,林白与天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这荷园本是招待贵宾所用,平常除了打扫的丫鬟,并无闲杂人等出没,那洛问水定是把犬子挟持到这里然后下手杀害,直到第二天清晨,下人打扫房间才发现犬子躺在那里。”王知府边走边道。
“就是这里了。”王知府指着荷花池边一处空地道。
温璟看了看地上,昨夜的暴雨显然已经把一切都冲刷干净,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季长歌眼中一阵失望,若是昨夜没有那场大雨,或许还能查到什么,但看温璟脸上却没有丝毫失望之色。
“请问王公子当时是什么姿势?”温璟继续问道。
王知府找来发现尸骨的那名下人。
那下人道:“小人发现少爷时,少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小人赶忙上前扶起少爷,发现少爷已经没有了呼吸,小人赶紧去找老爷……”
“你确定王公子是趴着的姿势?”温璟对着那下人道。
那下人不住点头道:“很确定,因为当时我看不见脸,还骂了一句,谁大清早睡在河边。”
“你做一下那个姿势给我看看。”温璟继续道。
那下人看了看王知府,王知府点点头,他便趴到了地上,面部朝下,一只腿弯曲着。
温璟转身对着王知府道:“这就对了,这里根本不是王公子被害的第一现场,而是被人杀害以后,拖着这里的,试问若是洛问水杀人,他何苦还要伪造一个杀人现场,还留下自己的柳叶刀作为证据?直接杀完人便走不是更好?”
王知府大惊,颤抖道:“七……七娘从何得知?”
“因为尸斑,方才我看王公子的后颈有尸斑,而面部并没有,如果尸体是像方才这位小哥那样趴在地上,那么面部,腹部以及四肢都会有大面积的尸斑,也就是那暗紫红色斑痕,当然,尸斑在死亡后的十二个时辰内,会因为体位的移动而移动,具体还要结合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这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温璟面不改色道。
季长歌疑惑地看着温璟,双眸更加浓黑,道:“温七娘还懂验尸之术?”
“七娘只是跟林白师父学了一点皮毛而已。”温璟淡淡道,仅仅是说了个尸斑,他们便慌成这样,要是知道她拿着解剖刀解剖过无数尸体,会不会下一秒就把她杀了……
季长歌盯着温七娘那张平静的脸,似是想看出花来。
温璟只当不知,心中那股想逃跑的**已然淡去,心若不动,风又奈何,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这样便可以不用受伤,得不到的东西,她连想都不去想,谁离了谁都能活,就像前世,她发现自己的男友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也只是嗤笑一声,然后把门关上,男人苦笑,他从来都知道,他根本没进入过她心里。
“多谢七娘好意,即使证明凶手不是那洛问水,也不能让犬子复活。”王知府黯然道。
温七娘沉默,苦主不愿意深究,她更不需要多此一举。
“王大人此言差异,我奉命追查洛问水连环杀人一案,此案如果是洛问水所为,那定然要治他的罪,若不是他,也不能无端扣在他头上。”季长歌冷然道。
王知府看了看季长歌毋庸置疑的模样,张了张嘴又憋回了肚子里,他本想说,反正洛问水杀了那么多人,怎么说也是死罪一条,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何区别。
“恳请王大人配合本官,让温七娘再验一次尸。”季长歌突然道。
王知府与温七娘皆是一惊,再次验尸?
温七娘心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愿意?
半晌,王知府叹了口气,道:“一切听凭季少卿处置。”
……
王俊甫的尸体被移放到别的屋子里,等待再次验尸。
温七娘拿起工具箱,屋内除了她以外,还有三个人,季长歌,王知府,以及仵作赵盘石。
赵盘石看上去已然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身材瘦削,颧骨因为瘦而显得很高,一双老鹰般的眼睛,不时从温璟面上扫过,仿佛等待狩猎的老鹰盯着兔子一般的眼神,温璟很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早知道应该蒙上面纱应该更好。
“死者身上除了脖颈上的伤口,并无别的伤口,致命伤应该就是这一刀,不知这位小娘子可曾看出什么别的来?”赵盘石捋着花白的胡须悠悠道。
温七娘并不答话,只是把王俊甫身上的衣物快速除去,然后戴上手套,从头部开始检查。
赵盘石眼中的疑惑更甚,这小娘子的动作驾轻就熟,完全不像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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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辩驳
看着王俊甫的尸体被脱的精光,王知府与赵盘石老脸都有点挂不住,这个小娘子真是一点不避讳,竟然这样直视一个男子的**。
季长歌嘴角微微圈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温七娘,身为大理石少卿,验尸现场自然看过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看女人验尸,看着温七娘那神情专注的侧脸,眼睫毛微微扇动,一缕秀发垂在脸旁,鼻尖渗出些许汗珠,手上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一时竟觉得如此动人。
温璟摸了摸死者的下颌骨,发现依然很僵硬,又继续向下摸去,发现右手手肘处的关节却没有尸僵,而左手指关节的尸僵依然存在,下肢的尸僵也都消失:“死者死后被人移动过,且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两天两夜。”
王知府看向赵盘石,那赵盘石点点头,这跟他昨日验尸结果出入不大。
“这也不能证明凶手不是洛问水,王公子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致命伤便是脖子上这一刀。“赵盘石十分肯定道,眼中满是倨傲之色,显然对自己的验尸之术相当有信心。
温璟指着脖子处那一道伤口道:“这个伤口是死后被人用刀子所伤,并非死前造成的,致命伤并非这个刀伤。”
赵盘石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王公子的死因是何?难不成王公子突发急症?据我所知王公子身体一向健硕,且我验尸时,并未发现有病发症状。”
“死因暂时不明,但是请看这个伤口,如果是生前被刀割伤,这个切口肌肉应该是参差不齐,花纹交错,而这个伤口横切面肌肉整齐,肉色苍白,没有血花,你们再看这里的筋脉,如果是生前所伤,必然会收缩,因为活人有生活反应,而这几根筋脉与切口平齐,这也说明王公子是死后被人割了颈部大动脉。”
赵盘石的脸色略显愠怒,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一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季长歌赞许的点了点头,勾了勾唇角,灿若晨星的眸子直直看向温七娘,他原以为温七娘只是听林白口头说过一些验尸理论,但看她竟然比赵仵作检查的还仔细,定然不是初次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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