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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成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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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汐之把话顶回去，姚海彦明知道她的用意却半点不怕，恨恨的道：“就是如此，你最好今日就说。”夜汐之懒得和他这个真小人浪费时间，准备去太医署问问，既然司空霆进宫养伤，太医署一定能知道他在哪。
就在这时，今生她化成灰，那份恨刻画进骨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海彦，越来越没分寸了。镇国公府的名声都是这么被你摸黑的。”
姚艳绯！是她，这里是前朝东宫范围，她怎么来了。
“姑母！”姚海彦撒娇不满。
“参见贵妃。”夜汐之半垂眼睑，冷若冰霜的小脸暗自镇定，才没有在转身的刹那将恨意泄露出来。
“都起来吧！我只是随意走走，就逛到这里来了，熙之啊！刚刚彦儿的玩笑话不要当真，免得影响了姐姐与夜御医的感情。”
此时的姚艳绯才二十四岁，正当年的美好年华，明眸善睐、艳丽逼人，可惜她再漂亮，也没有抓住皇上的心，夜汐之突然想到一件从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得事情。
这位娘娘如此漂亮妩媚，会不会宫闱寂寞呢？
“回娘娘，熙之不会讲我们二人的玩笑话说出去的。”夜汐之假意道。
“呵呵！真是好孩子，今日我那里得了些赏赐，一个人用也寂寞，彦儿受伤了，就先回府吧！熙之是姐姐名义下的儿子，也是我的外甥，随姨母处坐坐？”
“熙之不敢，大商有宫中律例，男子不得进出后宫！”夜汐之才不想去，去了再告她一个顶撞后宫女眷罪名，杀了她？
“呵呵！看你小小年纪，性情如此谨慎，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你擅长做香，涵儿上次来给我带的凤髓香我特别喜欢，可惜已经用完了。今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这样说，自己已经躲不过，她心中思索要不要以材料准备不足拒绝，身上的书袋此时动了起来。让她心意一变。
“那熙之就献丑了。”此时我动不了你，恶心一下你总是可以的吧！你不是想要我的凤髓香吗？那我就在里面给你好好的加点料，让你难守的宫闱更加寂寞难耐好了。
夜汐之跟着她走进熟悉的娴雅宫，这里她前世经常过来请安。
姚贵妃统领六宫又是她的姨母，二人表面上一直相处融洽，却没有想到，武帝一死，她竟然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想着除死自己。
“熙之，第一次来姨母的娴雅宫，姨母这里新得了新茶，这可是那些们皇商为了讨好你大舅舅特殊培育出来的。来尝尝！”
夜汐之看着桌几上描金画凤汝窑金瓷盖碗，姚贵妃身边一等服侍春姑姑亲自给自己斟茶，今天她得如此厚爱，是为什么？
“熙之不敢当贵妃的厚爱，娘娘这里的陈茶赏给熙之品一口，就是娘娘的抬爱了。”论做人，她夜汐之也会。
姚艳绯掩面娇笑，杏眼传情，夜汐之心中震惊，如果前世她不是看了太多这些女人争宠的把戏，她会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女人竟然在勾引自己！
姚艳绯用手轻轻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语气极其殷切，完全不像一个贵妃该有的举止，那样子，就像夜汐之是皇帝一样，让她讨好。
“说什么陈茶，姨母这里有好的自然要给你喝，快尝尝。”
夜汐之对她的热情面上受宠若惊，心中冷笑，贱人，竟然生了墙外开花的心。
她客套一笑，小心奕奕端起只有二阶以上妃嫔才用的起的盖碗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茶香入口，清新苦涩，回甘浓郁，也只有新茶才能有如此长久的回甘味，只是这味回甘当中竟然多了一丝甜味，让夜汐之心中一跳。
茶水有问题，姚贵妃这是想干什么？对他起了非分之心？难不成她不想活了？还是她的手已经可以遮天到如此地步，光天画日下，在这处处隐藏算计的后宫给自己下药，如果自己没发现会如何？
夜汐之手拿盖碗迟迟不敢放下，这茶中有茛菪汁，当时她就是用茛菪的籽天仙子陷害的贾司楠，又怎么会对这种东西不熟悉。
突然间她心中不安起来，难道姚艳绯知道了什么，要替夜梦涵报仇？
不对，这事她可能都不知道，就连姚氏都不知道她是幕后策划者，姚贵妃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晓此事。
想迷幻她，看来是对自己的容貌起了色心了。好你一个不守本份的女人，如今让我知晓你有此心，就不要怪我从此处下手来害你了。
夜汐之偷睨了一眼，发现姚艳绯正双目含春的盯着自己，轻品一口茶水落在桌上，温柔细语道：“熙之，这茶水味道你可喜欢？”
夜汐之假意擦拭嘴角，将口中含的茶水吐在衣角上，装出一抹笑容，点头。“娘娘这里的茶水是熙之从未品尝过的甘甜，今日有口服了。”
姚艳绯见她将茶水咽下，脸上露出得以的笑容，向她的位置又坐近了一些，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夜汐之此时汗毛根根立起，呼吸几乎屏住，就见姚艳绯半扭着水蛇腰全身如无骨一样贴在她身上，不但往日贵妃高不可攀的气势全无，已轻佻到极致，一只手端着茶盏递了过来。
“好喝就多喝些，姨母这里给你备着，什么时候来，都能喝到。”
看来今日不把她迷晕在这里，这个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什么要凤髓香，都是幌子，原来是借着亲戚可走动的名义，要行龌龊不耻之事。
夜汐之半敛睫毛，将这个恨之入骨的女人隔绝在眼界外面不去看她近在咫尺的脸，心中恨极反而想笑，姚艳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可惜你的美色又怎么勾引一个女人？
“娘娘，我感觉到我的心好难受。”夜汐之手捂胸口，借故将身上的女人一把推开。
姚艳绯被人推开，不但没生气，反而嘴角噙着笑意，只是这抹笑容很快被担心给取代。
“你怎么了？是这里难受吗？我给你揉揉！”说着她的左手搭在她的肩头，右手绕过后背抚摸上她的心口，整个人又在后身已经将她抱住。
如果鸡皮疙瘩真的能掉落，此时地面应该铺满一层了，这个女人竟然在她的脖子处一直吹着气，那双不安份的手竟还想伸进衣里。
即使她如今还小，胸口处有缠着抹胸，让人摸久了总会出问题。她脑子飞快在想该怎么办，这个女人显然是精虫上脑了。
“呵呵，你脸红什么呀！”姚艳绯咯咯娇笑，一扭身竟然半挂着夜汐之的身子，竟然借力又坐到她的怀里。
“小东西，这么敏感啊，姨母可是什么都没做，瞧瞧，这汗毛都立起来了。”她食指轻滑，竟有一些嫉妒这个庶出的外甥，皮肤竟然比自己的都要好。
夜汐之微张的双手在身侧慢慢收拢成拳，让一个女人如此调戏自己，别提多恶心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最大的仇人。她此时恨不得拔下她的发簪直接搓死她算了。
克制住在此时就杀掉她的想法几乎让她全身颤抖，她不能这样做，她要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她也要她背后的势力土崩瓦解，她要恢复祖父的声誉，她要让母亲过上应有的美好生活。
就这么让她死了，很容易，可是想做到自己全身而退，就要躲过眼前的这关。姚艳緋还在抚摸她的面颊，夜熙之轻扯嘴角，手慢慢的轻抬起来，在姚艳绯的盯视下，用一抹温柔的笑竟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替她轻轻扶了一下珠钗。
“娘娘，发钗斜了，就不端庄了。”
姚艳绯被这抹笑容迷住，像是着了魔，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生的如此俊俏，好看的她都不忍心眨眼。欢喜的恨不得将他吃下自己的肚子，揉进她的身体，一刻都不想放开。思到此姚艳绯再也等不下去，作势吻了下去。
………………………………
第23章 我有过墙梯
夜汐之再也受不了了，如果被她吻到，自己也不用报仇了，直接撞死算了，急中生智，想起白日里姚海彦的恶作剧，看来那只灰老鼠还救了自己。
伸手一拉，身侧的书袋被她用力一拽，拉到身前，姚艳绯身体前倾，突然被一物打到，伸手去挥，里面的东西竟然动了。
“唉呀！熙之，里面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会动。”莫名奇妙的被打扰了性质，姚艳绯很是不高兴，却不敢再碰。
夜汐之装做什么都不懂，无辜的托起书袋，“娘娘，没什么，只是表兄送我的新年礼物，也就是我们之间玩闹的恶作剧，不可怕的。”她借此推开身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不经义的打开。
姚艳绯一脸笑意，轻拉住她的袖袍让她坐下，笑道：“海彦这孩子成熟晚，太不懂事！里面是什么？”
此时夜汐之已经将手伸了进去，把耗子拿了出来。一只体型硕大肥胖的老鼠正在她的手中扭曲着，吱吱尖叫。
“这东西太丑陋，娘娘还是不要看的好。”只是一下，夜汐之又把耗子塞回书袋，姚艳绯已经面无血色惊恐大叫。“啊！”的一声惊叫响彻娴雅宫。
“娘娘，您怎么了？”姚艳绯的贴身宫娥桑兰听到惊叫声连忙推开宫门，震惊自家娘娘如吓掉魂般惊慌失措的站在离茶桌二米远的地方。
而夜汐之正在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一脸不知所措，眼中全是无辜。
“娘娘，您怎么了？”说着向夜汐之怒道。
“夜少爷，我家娘娘好心请你来品茶，你到底对我家娘娘做了什么？”桑兰仗着主子，作威作福惯了，见不得自己的娘娘受委屈，挥手招来二名太监。
“来啊，先给我把他压下西屋，听娘娘旨意再放出来。”
夜汐之对娴雅宫中的主扑都恨透了，这个桑兰在私下里没少替主子干坏事，今日又将权威用在自己身上了。
夜汐之被两太监驾着，手上一用力，扭送着要把她先关到西屋，因为吃痛，她的脸色瞬间涨红，眼圈微辣，勉强抬头。
“娘娘，熙之做错何事，要如此待我？”夜汐之再不喊出来，就真的要吃苦了。
姚艳绯从慌乱中缓过神时，夜汐之已经被抓。拧起柳眉急走一步，扬起手就甩了桑兰一巴掌。
“蒙了心的蠢货，熙之也是你能如此对待的。给我滚下去。”她一巴掌扇的豪不留情，桑兰的脸立刻就红肿一片。
“娘娘，奴婢也只是担心他对您不利。”桑兰满心委屈，她何尝受过如此对待，在这后宫之中，即使三品的小主看到她，都会叫一声兰姑姑。今日竟然为了这了这个小白脸挨打，看向夜汐之的眼睛当中就带上了怨怼。
“滚下去！”姚艳绯斥道。
待他们都下去，夜汐之扭着生疼的手臂，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面上平静却又表现出三分的委屈。内心却是波澜已起。
原来这个贱人怕鼠虫，从前她竟然不知，只可惜今日原计划落空，不然还真的能让这个安静的娴雅宫热闹一阵子。
姚艳绯想上前，又对他身前书袋中的耗子厌恶，指着他道：“刚刚没事吧，要不要去净事房洗洗手？”
夜汐之一揖倒地，脸色不好，挂着不舒服的表情道：“娘娘，熙之还是做好凤髓香给娘娘送来吧！香料驳杂，不是一日半刻就能配好的，今日熙之先行离去。”说着向门外走去。此时她的表现像极了了受了委屈的小可爱，让人垂怜。
“唉！”姚艳绯不舍他走，又怕她身上的老鼠，在后面追着，我没让你走呢！
这一次夜汐之走了，再让一名男子来后宫就不那么方便了，今日明明好事将成，她怎么忍心放她离去。
“站住！”
夜汐之被叫住，心中不安，这个女人想对她做什么，她心中一清二楚，真被留在这，面临的可不是一夜风流，而是死期将至了。
“娘娘，还有何事吗？”夜汐之缓缓转身，心中想着对策。
“熙之啊，难得来姨母这里坐坐，不如留下来用午膳吧！”
能让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如此挽留，本来是夜汐之的荣幸，却也是噩梦。
夜汐之立刻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再次一揖。
“娘娘，今日多有不便，冒犯之处还请娘娘体谅，它日熙之定然双手奉上凤髓香来请罚。”说完竟然落荒而逃。
姚艳绯手缴丝帕，越是得不到，她反而越想了。难得今日如此恩赦，皇帝又去了豹园。看着夜汐之消失的身影心中都是不甘。
“娘娘，他刚刚喝的茶水可是不同的。这要是被别的小主发现…；…；”桑兰能当上心腹婢女也是靠着眼色和心机的，她早就看出娘娘的不甘心与寂寞。
果然她这样一说，姚艳绯下令道：“去，给我跟上，待到无人时把他给我送到洗庆宫中。”
说完，姚贵妃嘴角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到嘴的鸭子别想跑了，等你成了我的人，看你还怎么躲。
一个姐姐不待见的庶子，攀上她这么个高枝应该是他的福气，想跑，没那么容易。
夜汐之走出娴雅宫范围才把脚步放慢，一路上她专门挑人少的路走，目的就是不想招惹是非。
以她对姚贵妃的了解，既然对她起了歹意，不得手绝对不罢休。
她对这个后宫的了解一点不比别人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宫景色最深处的九州清宴后花园。
放缓脚步时，果然发现有人在跟着她，竟然派了三人请她回去，看来不想想办法，是走不出去了。
夜汐之假意拌了一下，将自己的书袋挂在一旁的月季花枝上，起身一拽，书袋应声撕出一个大口子。
刚刚做完这些，桑兰带着两名太监已经到了。
“哎呀！不好，这畜生竟然逃了。”夜汐之慌乱的在花丛中穿梭，去抓那只放跑的老鼠。
桑兰就看到一道黑影直奔自己而来，搜的蹿进草丛。吓得就是一惊。
这时夜汐之不停挥手指着他们三个帮忙。
“快，快帮我抓到它，不要惊到娘娘的凤驾。”夜汐之慌乱指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桑兰见娘娘最怕的老鼠跑了，心中着急，急忙叫身后二人快抓。
“你们二人，快把那畜生找到，惊到娘娘我们都得受罚。”指挥完，一回头就想叫住夜汐之，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夜公子？夜公子你在哪？”桑兰左右找了半圈，一个大活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夜汐之此时已经出了九州清宴到了洞天深处的广育宫。此宫已是深宫中的前院，走正常路径至少要穿一个时辰，也是后宫嫔妃不能到达的地方。
偏偏夜汐之前世经常到后花园转，这里有一个泄水口，那时她随身丝帕掉了怕有心人捡去做文章，就是在这个泄水口寻到，而她才知道，这后花园深处竟与前宫只有一墙之隔。
如今是冬季，没有雨水，泄水口就变成了一个墙洞，这也是他选择走这里的原因。
拍扶下身上的灰土，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污泥，虽然狼狈，也好过此时被那个女人抓到的好，抬脚准备离开，找一无人处将衣服清理下，就听到清冷的男子声音。
“什么人闯入广育宫！”声到人到，一侍卫装扮的男子一转眼已出现在夜汐之面前。
他的出现让夜汐之吓了一跳，这广育宫一直空悬，从没听说过有人居住，离正殿偏远，离太子东宫更是相反方向，这么偏僻一角会是谁在此处。
她目光越过那名拔刀侍卫，正看到院中的一株早开玉兰花树下，轮椅上坐着的男人。
“南隅王！”他竟然在这里！
“真有意思，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你，你的出场都如此奇怪？”此时司空庭好整以暇的盯着一身泥土钻狗洞而出的夜汐之，竟有想笑的想法。
事实上他的嘴角已经倾斜，笑意都写在脸上。他轻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下去。
夜汐之能动了，走上前几步见礼。
“夜熙之参见南隅王爷，本来熙之是要登门拜谢的，家中出了点事，耽搁了。后来听闻王爷进宫休养，没想到这么巧在此相遇。”
夜汐之面不红气不喘的见礼，就好像她不是钻狗洞出现，没有一身是泥的狼狈，而是风姿卓然如无其事的样子，看的南隅王又多了几分兴趣。
“谢不谢的就不必了，只是如今各种不便的确是麻烦。”他轻抚了一下腿，看似说他的伤。夜汐之偏觉得他是在说住在宫中不便。
“如果王爷不嫌弃，熙之这里有亲自调配的伤药，您可以用一下。”
司空霆挥手，“不用了，你的药再好，也不比这宫的药。不说这些，你这是闹哪一出？这样很好玩吗？”
夜汐之真想白他一眼，好玩？好玩你钻一个试试。可对方是王爷，又是自己救命恩人，只好忍住心中的不痛快，苦笑道：“王爷还是不要取笑熙之了，今日也是不得以，不知王爷能否行个方便，容我整理一下仪容？”
司空霆唤道：“静，带夜公子下去换一套衣服。”
他话音才落，院中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名女子，不同于宫中女子打扮，一身深色短衣裙，发辫利落梳起无一丝碎发，面色冷漠傲然，看夜汐之时也只是轻扫了她一眼，眼中不屑。
………………………………
第24章 一振夫纲
如果不是她眼尖，很难发现，这女人腰间盘着的束腰里，应该有一把软剑。看来司空霆身边的人都不简单，不单他自身武艺高强，身边的侍女都是会武的，不过这都不关她什么事。
夜汐之才被静带下去，司空霆身边就多了一人，“去查，这墙的另一端是哪里？今日夜熙之都见了什么人？”
“是。”
侍卫走后，司空霆脸色晦暗，这深宫当中，从他十二岁出宫建府之后，就再不想回来住，里面除了腌臜与算计，找不到半点人情冷暖。
不一会那名侍卫就回来了，静立在一旁回话。
“回王爷，墙对面是后花园的九州清宴处，夜少爷今日下学被贵妃请去喝茶…；…；”
他把今日之事都回了一遍，司空霆心中冷笑。
“是耐不住了吗？也对！一个空有贵妃之名却没有恩宠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他轻笑了笑，把玩手大拇指上翠绿扳指，眼睛看向夜汐之的方向有了安排。
侍卫不知主子的意思，立在一旁没有吭声。
等夜汐之出来时，南隅王已经不在院中，侍卫送她出广育宫却没有再引她见一面。今日的事情太多了，她也的确没有心情再呆在宫中，只是受了对方的恩情没有还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才一回墨竹轩，夜汐之就问应儿，“正川回来了吗？”
“回少爷，正川正午回来一趟，留下这个又出去了，到是夫人，叫少爷一回来就去找她。”
夜汐之心中有数，一定是镇国公府那边来信，姚海彦这一次在自己手中吃了这么大亏，不可能不来告状。她打开手中的锦盒，里面正是伪造夜梦涵专属的私印。提笔匆匆写了二行字，用影梅庵专属信笺封好，滴上蜡油，将私印盖了上去，这才去茯苓苑。
她进去时，姚氏正倚在床上，头上带着抹额与往日端庄注重仪表不同，今日一身家常服，没有精神的阖着眼休息。
“熙之见过母亲。”夜汐之见她这样，半句贴心的话也不想说，如果不是不得以，这个院落他这辈子都不愿意进。
姚氏见他进来，脸上不愉，“熙之，怎么镇国公府传来话，你表兄被太傅罚了，还是因为你！”
“你别忘了，夜府能平安到今天，多有仰仗你外祖那边，你怎么可以在太子和太傅面前让你表兄颜面尽失呢，怎么你也要为你父亲想想，为母亲考虑下吧”说完还轻咳了两声。
夜汐之早就知道叫她来没好事，她这样说，就是想找碴罚自己吧！
“母亲，夜府能一直平安无事是因为父亲医术高超，与外祖又有什么关系。”他半点不想呈那边的情。
“哼！你懂什么，你当太医那么好当，宫中这些主子们哪一位好伺候，没有镇国公府镇着，一个错处都是要命的。一会去领罚十下家法，明日去那边给你表兄道歉。”
十下家法已算轻的，如果不是夜梦涵出事，夜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独子，今日让姚海彦吃了这么大亏，姚氏抓到错处不打死他才怪。
“母亲，孩儿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姚氏见他嘴硬，掀开棉被下地扬手就要打他，被突然出现的人影给拦住。
“我不知道，原来我不在府中，夫人就是如此善待吾儿的。我更不知，原来我的一切努力换来的今日，却都是他们镇国公府的功劳。”
“既然你如此轻视我，当初又为何下嫁，不好好管理家务，教育子女，整日里想着结交权贵，养出伤风败俗的女儿。今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用家法，姚氏，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夜汐之被夜厚朴扶起，怒目姚氏。二人一向相敬如宾，虽没有深厚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对姚氏红过脸，今日听闻姚氏病了，过来看看，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竟是如此看他的。
“老爷，看你说的，我只是觉得你平日里太辛苦，有父亲那么照应着能少一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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