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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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厚朴来了之后，将出现腹泻，呕吐的病人单独分配在一处，如今别的不多，就空出来的房子多，好几家都死光了。

　　　　重病患就被移到那里，找了专人处理他们的污物，也是最先用药抢治的对象。

　　　　只是高热，流鼻涕喉咙痛的患者，有家人没有被染的，分了药让他们自己回家熬服，必竟病人太多了，不能都留在观察区。

　　　　即使如此，还有十名病患严重，三名村民呼吸窘迫，一名开始咳血，一名高热引发休克，一名抽搐，四名村民得了器官衰竭并发症。

　　　　“这几位，我们只能尽力去救了。先失针减轻他们病痛吧！”夜厚朴安排着身后五名大夫事宜，心中哀叹，药来的太晚了。

　　　　他心中清楚，这几人想救回来难了。

　　　　第一夜，他们一直忙到子时，所有的病人都料理完，夜厚朴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

　　　　夜汐之也很累，帮着熬药，喂药，给父亲打下手。可是她清楚，这种病传染起来太可怕了，医者也要注意卫生。

　　　　他们将五天的路，赶了三天就到了，一到这里父亲就马不停蹄的给病人看病，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救治区，父亲今天走的路就不少于五里路。

　　　　她将烧的开水泡了艾叶，凉温给父亲泡了脚，缓解他的疲劳，刚刚把脚放到水盆里夜厚朴就醒了。

　　　　“熙之，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父亲没事，你也快下去休息吧！”

　　　　夜汐之不在意，如果是前世，她会觉得自己是千金之躯，怎么能给别人洗脚，哪怕那人是父亲。

　　　　经历一世，她把这些小节都看淡了，只想父亲能好好的，别累坏了身体。

　　　　父亲，我没事的，正好你醒了，这里是皂角水，洗把脸吧，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要注意的。

　　　　“好，你帮我投个手巾，就下去吧！”

　　　　“嗯！正川在将准备出来的碳灰撒好，我们就休息了，父亲你别担心。”

　　　　夜厚朴一听晚上她要和正川一个帐篷，担心起来，“汐之，你让正川回去县城吧！明天还有药材要他帮着运，就别留下了。”

　　　　夜汐之看着父亲的脸色，知道他担心什么，将投好的手巾递给他，笑道。

　　　　“父亲，你这是想累死正川吗？别忘了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咱们的家奴！放心，只是一个帐篷里休息，不要担心了，不会有事。”

　　　　夜厚朴还想说，夜汐之不想父亲因为这事影响休息，干脆拿着脸盆出去了。

　　　　一夜各自都睡得很沉，天还没亮就有村民抬着病人来这里，把大家都吵醒了。

　　　　“大夫，快看看我妹妹吧！她一直好好的，前些日还帮忙照看母亲，帮忙熬药喂饭，可今天突然又拉又吐，高烧得不成型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汉子拉着一张门板，上面躺着一名纤瘦的少女。

　　　　女子面色已经烧的酡红，嘴唇暗紫，一看就是高热引起的，女孩子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病得非常严重，呼吸微弱，昏迷不醒。

　　　　夜厚朴见到她这个样子，急忙吩咐道：“快，取冰水块给她先体外降温，把额头和腋下都放上裹着棉布的冰块，熬好的汤药先给这个女孩子送一份来。”

　　　　一旁的大夫为难道，“夜大人，这里穷乡僻壤的，没有冰块。”

　　　　夜厚朴看了一眼周围，拍了一下子脑门，他这个宫廷御医也糊涂了，指着远处的深井道：“取些井水来，先给她敷上脑袋，不然人会烧傻的”。

　　　　处理完少女的病情，才到起床吃早餐的时间，只是饭还没有做好，就有大批官兵到来。

　　　　“围好，围好，把这里守住了，这里以后只许进不许出”。一个身穿军官服的男人指挥一群士兵，瞬间将吴家村围得密不透风。

　　　　“怎么回事？”夜厚朴刚刚洗过手，还没有喘口气，村外面就吵了起来。

　　　　夜汐之心道：“坏了，这里真的要被封了。”

　　　　吴家村的村长带领一群村民和军官发生了冲突，大声喝喊：“凭什么封村，我们这已经有药了，还有京里来的大人给我们看病，你们凭什么说封就封。”

　　　　“就是，就是。”村民一拥而上，想冲出一个缺口。

　　　　“都给我老实点，告诉你们，上面发话，这里已经为重灾区，今日起隔离，除太医署派来的大夫，其他人一律不许再行离开。”那个当兵的吼完，他们就从马车上卸下来一排排木栅栏，都是那种十字交叉，木头尖削的尖尖的那种，村民再想冲，除非不要命了。

　　　　吴家村的村民没想到这里说封锁就封锁了，纷纷开始恐慌，这里不光有邻村送来就诊的病人，还有陪护的家属，官府竟然把这里就这么放弃了。

　　　　夜厚朴从村庙里出来，指着官兵道：“谁下的令，我还没有说他们不可治，就有人要封禁这里了？简直是毫无爱子之心，不配做一方官员，拿出公文来，我到要看看是谁如此诛心，下此命令。”

　　　　夜厚朴愤怒的身子都在颤抖，摊开手向那个兵头子要公文。

　　　　百姓们原本听到这里也要封禁了，害怕就此被抛弃，突然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让他们一下子心安不少。纷纷在后面吵嚷着拿公文。

　　　　官兵头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夜厚朴，冷笑道：“那我就告诉你，是县令下令，嘉善县防御军杜守备调军封锁，你算老几敢不从指挥，要看公文？没有，有能耐自己向县大老爷要去。”

　　　　那名小小的副将傲慢至极，一脸不屑的回复夜厚朴，同时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还拔出了刀子。

　　　　“都给我靠后，不听从上级命令者，格杀勿论。”

　　　　夜汐之和正川还有一众村民、大夫本都拥到了村口，被这些官兵拿刀子一逼，都吓得退后几步。

　　　　“呵呵，好一个地方父母官，出了如此灾情，皇帝都没有说放弃这里，拨银拨药，他可好，为了保全自己，先是封锁了两个村子让他们自生自灭，后又放弃这个临时医护点也要取消，他是想让整个嘉善县都灭绝吗？”

　　　　夜厚朴心都寒了，嘉善县有这样的地方官，是百姓的不幸。

　　　　大周有姚文荣这样的户部尚书，是全民的不幸。

　　　　夜厚朴丝毫不惧怕那个副将的淫威，笔直的站在那里一步未退，傲骨铮铮，直接对上那把冰寒的钢刀。

　　　　副将拿眼打量他，狐疑的问道：“你是谁？敢如此造次，真不怕我砍了你？”

　　　　正川早就看不惯这龟儿子的做派，见那人到此时还出言不逊，抽出一名小兵的腰刀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太医院夜太医，就算是知县来了，也得下跪相迎，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刀子。最好把你和你手下的这些混蛋都调走，不然老子在这就剁了你。”正川一时冲动，就要下手。

　　　　夜汐之紧忙拦住他，“正川，冷静一下。”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两方冲突，到时候解决起来会很麻烦。

　　　　父亲虽然是四品京官，可并不是奉旨前来，对方又是地头蛇，指不定上面还有哪位大员做靠山。

　　　　那名副将一听面前这位瘦不拉几，文弱书生的模样的男人竟然是太医令，就有些怂了，加上正川虎目眈眈用刀架着自己，话终是放软。

　　　　“咱们有话好说，是小的狗眼，没有认出您是大官。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里的百姓也有我们的亲人，我们也是被逼的不是，你看……”他拿眼看着夜厚朴，又扫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刀子。

　　　　眼前的少年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稍微大口喘气，他的脑袋就能不保。

　　　　“正川，刀子拿下来。”

　　　　“今日你带兵回去，让这里正常运转，今日之事我就不怪罪。”夜厚朴大人大量道。

　　　　副将为难，僵在原地眼珠乱转，根本不像要听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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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疫情来势凶险

　　　　夜汐之来到父亲身前，小声道：“父亲，这事怕是还要你辛苦一趟了，这个人是不会听我们的，如果他上了逆反心，针对我们，我们现在也拿他不是办法。我们要是受了影响，这些病人就真的没有出路。”

　　　　夜厚朴点头，他何尝看不出这个副将就是一个小人，怕是自己再迟疑一下，他连自己都敢得罪。

　　　　“也好，我不为难你，既然是你们县老爷下的命令，我亲自去一趟县城找他说理去，看他还敢不敢封这里。还有，两日后还有赈灾的药材就要到了，希望这位小将不要误了正事，让他们进来。”

　　　　那人也是一个滑头，这样最好，他两头都不得罪，点头哈腰的保证，在县令没有下达新的指令前，这里只允许进，不允许出。

　　　　夜厚朴带着一群大夫回到临时议事厅，将各种病情与用药方案和大家交代一翻，准备起身去嘉善县城。

　　　　“父亲，你独自去，我不放心，让正川陪你，有事情也好有个传讯的。”

　　　　夜汐之叫人备马，不放心的注视着父亲离开，他们此次来毕竟没有皇上的指派，她怕那知县根本不会听父亲的，叫上正川陪着她好安心。

　　　　他们离去后，那些守备军还是把吴家村封锁了，众人心情都比较低落，感觉自己前途未卜。

　　　　这时，早上拉着妹妹来的少年突然冲出病区，向外面张望。看到夜汐之后眼睛一亮冲过来。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她现在病情更严重了，整个人打着摆子，颤抖不停，我按都按不住了。”少年李拴住一脸汗珠，焦急的拉住夜汐之拼命向病区跑！

　　　　“好，你不要慌，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一下，我们离开后你妹妹具体都是什么反应？”

　　　　李拴住拉住夜汐之后看到脸就有些后悔了，这人虽然也穿着一身白衣，却是一个比自己妹妹还要小的孩子，他想换个大夫看看，又没有人可找。

　　　　只能勉强半信的道：“我妹妹从昨晚就一直呕吐不停，刚刚喂的药都吐了出来，根本没有起到效果。”

　　　　夜汐之这会已经来到李家妹妹病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耳根后面感测体温。

　　　　李拴住想阻止，夜汐之知道他担心什么，纠正他的认知道。

　　　　“此时在这里，我与她只是医患关系，不分男女，不要把世俗的那一套看法带到这里，那样只会误了病人的诊治。”

　　　　随后她也不管李拴住是否能听得进去，一边号脉，一边苦思办法。

　　　　这种情况父亲一般会为病人针灸，将他的呕吐暂时止住再行服药，可是这个病人如今高热太过，牙关紧闭，针灸已意义不大，加上药就算是能喂进去，还要有个吸收的过程，她已经连续高烧多时，那时很有可能脑子都烧坏了。

　　　　“这样，你去找一块木板，再找一口柴锅，把水烧沸，我急用。”

　　　　夜汐之吩咐完，拿着毛巾将她的领口微微敞开，准备在给病人做体外降温。

　　　　李拴住还在发愣，想制止夜汐之手上的不妥行为，夜汐之恼道：“还不快去，晚了你妹妹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李拴住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年幼的少年有一种威势，明明那么小，却给他一种服从的信服感，连忙点头去忙。

　　　　他们住的的地方本就是空出来的一户人家，很快李拴住在灶房就烧开了一锅热水回来找夜汐之。

　　　　“大夫，水烧好了，然后呢？”

　　　　他抹了一把汗水，活着柴灰，整个脸花的像一个小鬼。

　　　　“做的好，把你妹妹背过去。”夜汐之吩咐着，拿着一包配好的药材跟在后面。

　　　　锅中的水滚开着，夜汐之见木板并没有准备，干脆自己动手，把破败的门板卸了下来。

　　　　又在外面找了土坯，将门板支好。

　　　　“把她放上去吧！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自己了。”她把药丢在锅中，她要试一试，用药物熏蒸的方法为李家妹妹降温。

　　　　“这招行吗？大夫，不行我们换个年纪大的给我妹妹看看吧！”

　　　　“呵，年纪大的就一定医术高超吗？”夜汐之不服气的反问。

　　　　“可是你这招数，我闻所未闻，实不相瞒，我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我娘，我娘昨晚已经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入土为安，妹妹就……”

　　　　说着人高马大的李拴住蹲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你就这么的不信我？”

　　　　夜汐之被人质疑，也不恼，侧头看着地上哭的男子。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治疗，毕竟一般大夫是不敢用的，通常喂不进去药，高烧如此，都被宣判为死刑，准备后事，只是她不想放弃，这个姑娘太年轻了，她应该还有更多的大好年华，所以她想试一试。

　　　　夜汐之问话的同时，手里的木棍不停的搅拌药汤，好让中药的成分快一些发挥出来。

　　　　李拴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不是我不信你，是你说的，能不能好要看她自己的。”他不敢承认自己不相信她。他怕自己说出来，就连这个小大夫也不管了。

　　　　“呵呵！我是大夫，治疗方法由我出，我没有放弃她，就是说还有一线希望。但我不是神仙，这熏蒸法同样不是上策，所以我不能给你打保票。”

　　　　李拴住被他的话提起希望，又被后面的话瞬间提起担心。

　　　　“你也看到了，她身体高热体感冰寒，呕吐严重，水米不进，我用这么热的蒸汽先助她散寒，如果她能挺过第一阶段，不再这样打摆子乱颤，我就可以为她失针，减缓呕吐症状。可如果她依旧如此，意志力不强，自己挺不过来，我也没有办法。”她能想到的只有如此，也算是尽力。

　　　　李拴住听得云里雾里，大概意思还是懂了一些，也就是能不能挺过来，全看妹妹能不能坚强挺住的意思。

　　　　李拴住点头，擦干眼泪努力往锅下面添柴，嘴里一边碎碎念。

　　　　“我妹妹肯定能挺过来，肯定能挺过来。”

　　　　锅中的水被他烧的一直沸腾着，满室的蒸汽，夜汐之一直在灶台边，连熏带蒸，自己也是一身的汗。

　　　　“好了，让灶台慢慢冷下来吧！你去取一份汤药，我给你妹妹施针。”

　　　　李拴住见妹妹果然脸色恢复，人平静下来不再那么乱颤了，由忧转喜。

　　　　“哎！”有了希望，李拴住不顾自己一脸的灰，笑着跑出去取药了。

　　　　这种情况，夜汐之的心理也是开心的，如果李家妹子能治好，其它的病人也可以如此尝试了。

　　　　一排针下完，夜汐之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她需要回房换一套衣服。

　　　　“等我把针撤下来，这里就你盯着吧，有问题再找我。”夜汐之叮嘱道，随后出了民房。

　　　　夜汐之刚想回自己的帐篷换一身衣服，就被同来的王大夫拉住。

　　　　“少主子，老爷去了县城，这里一日之间又多了五十多名，留下的也有十五名病人，老的还没有好，这新增的又来势汹汹，这样递增下去，我们带过来的药材顶不过三日的。”

　　　　夜汐之这时才发现那些低头呕吐，倚着墙角不停呻吟，还有空间时不时蔓延的咳嗽声。

　　　　“我们回去调啊！这里一来一往的路加上筹集，两日足够了。”夜汐之分析道。

　　　　王大夫口打唉声，摇头，愤怒的看了一眼村口处，“无用的，刚刚我已经去试过了。夜大人回来前，谁也出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这里还有朝廷下派的医师呢！他们凭什么敢拦。”

　　　　夜汐之要去理论，被王大夫拦住。

　　　　“少主人，您别去，人家是不拦朝廷命官，可拦我们啊！城中药房库管事也只认印鉴，我不去，或者没有老爷的印鉴，根本调派不来货啊！”

　　　　“哼！这些小人，摆明了是公报私仇，我们硬冲出去他们还敢杀人不成？”夜汐之已经向马房走，王大夫拉住他。

　　　　“不行，不行，他们这群人就是无赖的，真杀人也有官府的文书在，治不了罪的。我不能让您去冒险，否则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夜汐之心中郁闷，抽下一根垂柳枝狠狠的打在地上。

　　　　这些人，都给我等着，早晚要为你们的心狠无情付出代价。

　　　　她郁闷的走回房，也没有心情换衣服了，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吴家村是一个大村庄，全村人口一百四十三户。

　　　　接受外来村民四十一人，死去人数已经高达曾经死去的人数已多达五十人，正在接受治疗的有五十二人。

　　　　也就是说还有剩下一半的村民，要么携带病毒，随时可能病倒，要么就是身体免疫力强，不会生病。

　　　　今天一天，本村就新增十五人，不想出彻底控制住疫情爆发的方法，到时候不止药材不够，他们医护人员也不够用，还不算这些大夫会出现疲累的状态，或者被传染。

　　　　如今呕泻物都被很好的处理了，尸体全部火化，所有的露土地面都用了草木灰铺设了厚厚一层，今日虽然阴天，却一直没有下雨，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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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出办法

　　　　夜汐之苦苦思索办法，只觉得脑仁一跳一跳的痛。她想着不知道李家妹妹怎么样了，想去看看，如果稳定住，她的熏蒸法就可以给别人用。

　　　　终于换了一身衣服，湿衣服扔在一旁，去了李家兄妹休息的房屋。

　　　　“怎么样？这会可有打过颤，或者呕吐？”夜汐之一进屋，就问李拴住妹妹的病情。

　　　　“小大夫，多亏你了，这会妹妹没有吐过，好像睡着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的。”妹妹病情稳住了，李拴住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夜汐之给病人号了脉，的确平稳多了，这才放心，向外走的时候看到了那一锅没有倒掉的药汤！

　　　　药汤里有葛根、石膏、知母、防风、甘草、知米，主要就是治疗外寒恶热，而体内已烦渴难忍的病人。

　　　　她采用体外熏蒸，也是参考外祖在《医经》中第七卷白虎汤的那样批注小解。如今此方法生效了，一些高热又呕吐不止的人都有了希望，可是怎么能让如今看似正常，可能随时发病的人得到预防呢！

　　　　她一阵阵的头痛，揉了揉额头也没有在意，只认为自己是累到了。

　　　　从屋外踱步到外面，看着十几名大夫累的如陀螺一般，这种情况长久下去，他们一样会倒下，她必须想出个办法，先把病人数量控制住。

　　　　突然她看到这吴家家庙附近就有一口深井，这也是当初为了这里用水方便才选择搭建此处的。

　　　　夜汐之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王大夫叫来。

　　　　“熙之，你叫我和村长有什么事？村长前天没了，这是他儿子吴二苟。”王大夫道。

　　　　“二狗？”这名字还真是够土。

　　　　“是，夜小少爷，阿不，大夫，我是二苟。”吴二苟父亲死后，村长一职他暂代，人倒是长得黝黑壮实，一看就是有把子力气。面貌也算憨厚就是太过普通，没有出彩的地方。

　　　　“叫我熙之就行了，今天叫你俩来，先是想问问，今天总共送来多少病人，原有的病人可有恶化的？”这话她是对着王大夫说的，她父亲临走的时候吩咐过大家，这里他暂代负责。

　　　　来的都是太医署的医师，虽是不入流的职务，却吃着皇粮供奉，他们原本不服一个江湖郎中的管制，可药是人家出的，又是太医令发话，也都客气忍了。

　　　　“到如今已经多了十七名了，有两个本来就有些老毛病，发病后就是急碴，已经不行了。我们不打算浪费药了，抬到了村东面空出来的那户人家去了。家属闹呢！这些人还都是本村的。”

　　　　夜汐之听着，继续问道：“那原来就在这求治的可有严重的？”

　　　　“还好吧！药跟上后，虽然不见大好，却没有恶化。还是起作用了。”

　　　　夜汐之点点头，问完话后带着吴二苟和王大夫在村里转，一边走一边问。

　　　　“吴大哥，本村的村民平日里都吃哪里的水生活？”

　　　　王大夫突然心思一顿的看了一眼夜汐之。

　　　　“熙之，你是怀疑这水有问题？”

　　　　“夜汐之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想先听二苟的说法。”

　　　　“回夜少爷，夜大夫。”吴二苟一看见夜汐之就紧张，总觉得对方的气质太过清华，自己卑微的说话都紧张的不得了。

　　　　“叫我熙之吧！”夜汐之笑笑，没有嫌弃他说话不伦不类。

　　　　“还是叫您大夫吧！夜小大夫，回，回夜小大夫，这吴家村本来都靠村中心这一口井过活，前些年日子好了，村民们觉得都在这吃水有些远，又在村东头打了一口井，那边临近百子河，冬天能缓解那边村民的用水，不用跑那么远打水。”

　　　　夜汐之点头，心中的猜疑又加重几分。继续问道：“那初春，河水开化，这里的村民可是喜欢在河里洗菜？打水？”

　　　　“对，对，这百子河是山上百子山的山泉水流下来荟聚的河，只要不是冬季河岸边最冷的时节，这里的村民都喜欢吃河里的水，甜。现在马上二月天了，村民们都喜吃河水。”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