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死者已逝，活人长已矣，我们要为现在还活着的人考虑，那些死者必须火化掉才可以，不然这病……”

　　　　“不行！”

　　　　夜汐之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村民和老汉喝止。

　　　　“火化？那是对犯了大错，大凶大恶的坏人做的事情，火化的人来生都不能托生成人，他们都是好人，我们不能让他们走畜生道。”

　　　　这些村民有封建思想她进村时候就猜到了，民间是有此说法，可如今非常时期，火化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老人家，只有火葬，这场瘟疫才能结束，这样暴尸荒野不一样不能转世吗？”

　　　　“结束？那是因为死人不能入土才引发的瘟疫吗？不是，他们不是最初就躺在那里的，他们都是好人，活蹦乱跳的好人。他们躺在那里，等着雨季，老天会帮我们掩埋他们的，天葬是如今他们最好的归宿。”

　　　　老人尖锐的反驳着夜汐之，死去大部分亲人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如今夜汐之要求为他们火葬，他不能接受。

　　　　夜汐之自从治好李春花后，李拴住对她就是无比的信服，村里人都知道火葬是对死者的惩罚，可他相信夜小大夫说的话绝对是道理的。

　　　　“老人家，夜大夫是来救大家的，他是一片好心。”

　　　　“好心？”老人家一听脸色更加难看，歪着脖子耿着脑袋呛到，“好心不早些来，你知道吗？那里躺着我的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还没有娶上媳妇，他三天前才走，那时候你们怎么不好心的早些来？我们不要好心，你们走吧！我们不治了。”

　　　　老汉急了，推着李拴柱就向外赶。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死绝了，官兵来了还不是要火化掉！”李拴住喊道。

　　　　老汉听他这样说更加怒了，“你们滚，滚，官府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不是你们放弃这里，我的亲人怎么会一个个离去。”

　　　　夜汐之觉得今天这件事是自己弄错了，她不应该先提火化的事情。如今这样被赶走，这里浮尸就那么摆着，一日日腐烂下去，嘉善县永远治不好。

　　　　首要的是先安抚村民们的情绪。

　　　　“好好，我尊重老人家的意思，天葬，天葬。”她说的天葬，就是等待山体滑坡，泥石流埋葬了。

　　　　“不过就是天葬，我们也要先把死者转走，做好消毒准备，刘伯，我们是不是要为活着的人想想？”

　　　　此时刚刚倒水的女孩再次进来给大家蓄水，刘老汉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这是他仅存的亲人，随后不在赶他俩。

　　　　“哎！”他重重的打了唉声，坐回原来的位置，摇摇头。

　　　　“我老了，没有力气了，如今我知道我也染了病，别浪费药了，你带着还康健的村民走吧！”

　　　　夜汐之没想到这样一位食古不化的老人当年是怎么做到村长的，简直是倔强的难以沟通，只好耐着性子劝。

　　　　“老人家，这里是他们的根，你让他们又去哪里呢？到了外面求生存那么难，你想看到唯一的女儿给人伏小做低，当奴当妾吗？那不是对她好！”

　　　　喜欢医女成妃请大家收藏：（）医女成妃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


………………………………

第40章　火烧尸山，你怕吗

　　　　她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想到的最恶劣的情况告诉他，自己也没义务和能力安排这些人。他却有责任为大家考虑。

　　　　“爹，我哪都不去，爹，大夫都来了，你好好治病，不要离开我。”

　　　　她这样一哭，老汉再也忍不住坚持。最后召集全村所剩下的村民四十余人，将各家各户还没有抬走的死尸都拉走了。

　　　　妇女在家烧柴铺路，帮着消毒，年老体弱的帮夜汐之熬药。所有人回来后，夜汐之先是发给个子一份白虎汤做预防。像老汉这种已经起了症状的转服滑盖散，泄肺祛寒止喘。

　　　　刘家村的情况比她料想的惨重，也比计划的好救治。活下来的抗体比较强，她把几个年轻的姑娘叫到一旁细细叮嘱。

　　　　因为她有个更大的计划，并不能在刘家村多做停留了。

　　　　“三丫，你爹爹的病服七日汤剂就能好了，只是他的咳喘比较严重，你熬药前要细细处理。”

　　　　“这味赤茯苓要去掉黑皮，甜葶苈隔纸炒熟，这大黄要裹着纸煨熟，再同时加桑根白皮煎煮，可明白了？”

　　　　少女长得清秀，也算激灵，夜汐之再叮嘱服药后记得给父亲服姜汤调理，不然老人家岁数大了，药寒伤胃。

　　　　更加叮嘱村民，用水只能吃她下过药的井水，切记切记。

　　　　夜幕已深，良善的村民感恩她的菩萨心肠留宿她住下，夜汐之拒绝了，李拴住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急着走，可是出了村子只一里地，她却只是找了一处平坦的山石地休息。

　　　　未出腊月天，山里的夜风刮起来冷的惊人，南方的天气鬼变得可以，白日里有日头照着暖呼呼不觉得冷，到了夜间却比北方还要难捱，湿冷的空气让次到南方的夜汐之很不适应。

　　　　找到背风处，夜汐之停下不走了。李拴住也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的农舍不住，跑到野外来风冷风，他没法，找来附近的枯枝准备生火。

　　　　“不要点，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她见李拴住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只好解释。

　　　　“那些死尸，必须处理，他们被安置的地方不但离百子河太近，只要这里一下雨，河水会被污染的更加厉害，久了，生出蚊蝇，只会让这里变成更大的灾难源头，我们之前的努力都会白费，很有可能还会变成新的病毒，让你们这种已经生了抗体的人再次倒下。”夜汐之不是危言耸听，她说的绝对是自己预料到的事实。

　　　　那些村民无知，信奉火化后不得转世投胎，可她不能不考虑更多的人未来。

　　　　“你是要烧了他们？”李拴住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文职瘦弱的少年有这么大的胆量。

　　　　“对，今夜必须处理掉，否则要不了十天，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你也闻到了，很多尸体已经开始腐臭，只要下雨，再多的药，也救不了这里的人。”

　　　　“包括吴家村？”

　　　　“不止吴家村，可能是整个嘉善县，或者是大周。”

　　　　李拴住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向脑瓜皮爬，所经过的地方每一根汗毛都战栗起来。夜汐之的话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种恐慌从他心中诞生。

　　　　他偷偷的猫着腰，向着乌漆墨黑的刘家村方向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小，小夜大夫，多亏您来了，不然我们不都得死。”

　　　　夜汐之点头，是啊！多亏她来了，估计谁都会想不到，山里还有如此迂腐的地方。

　　　　“你怕吗？”

　　　　李拴住点头。

　　　　“那就我一人去放火。”夜汐之说完闭目。

　　　　李拴住一听她指的是这事，脑袋一不楞，“不怕，就算是那老汉拿刀来杀我，我也不怕，我去，夜大夫你就在这等着我。”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饼子，因为放在怀里还温着。

　　　　“小夜大夫，晚上你都没有吃东西，吃点垫垫吧！”

　　　　夜汐之看着那饼没有胃口，摇摇头道：“不行，我看了老伯家的死尸，到现在都恶心，给我口水喝喝吧！”

　　　　夜汐之拿着水囊勉强喝了一口水，那种恶心感又上来了，这会她非常不舒服，只以为是饿了一天，又食欲不振导致的头昏恶心。

　　　　抬头看了看月色，天已经不早了，起身道：“走吧！”

　　　　“夜大夫，这事我去办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此时夜汐之就像是强打精神，月色照应下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嘴唇也不如最初相识那般红润，苍白的拖了色。

　　　　夜汐之知道李拴住心地好，关心自己，可这事情她不亲自办是不放心的。

　　　　“我鼻子灵，白天进村的时候就发现有一户人家定然酿了酒，我们去那借点东西。”

　　　　李拴柱哑然，堂堂富家公子可以出尘不染，可以救命治人，可以不怕吃苦勇闯瘟疫村，可是也不怕被人抓去偷东西？

　　　　“哎！傻愣着作甚？我这有银子的。”

　　　　李拴柱看到夜汐之手上拿着的碎银子这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原来不是偷。

　　　　他挠挠后脑勺，傻乎乎的一笑，跟了上去。

　　　　夜汐之顺着粮食发酵的酒糟味道，很快就找到进村经过的一家院子。四周安静极了，几声不知名的虫鸣伴着她们都脚步声踏进院落。

　　　　院子里还有散发着已经臭了的米糟没有处理，原本光滑的木门上还有一把大铜锁，此时却是斜挂着，房子没了主人。

　　　　“看来钱都省了，没有人了。”李拴柱先一步进去看了看，返回来告诉夜汐之。

　　　　“可惜了他们家的这些酒，好好利用也不会让自己家人死绝户了。”夜汐之对着地下酒窖那十几坛酒感叹。

　　　　李拴柱已经抱着一坛酒出来，喘着粗气向外走，一边走一边摇头。

　　　　“这家人，定时太过爱财，命都能舍，酒都没有动。今天用他家的酒祭拜本村的亡灵，也算是他们做了一回好事吧！”

　　　　死人已逝，夜汐之不想评断旁人，下了地下室搬了一坛酒出了院子。

　　　　很快，刘家村被一场滔天的火势叫醒了所有村民，那个天葬的亡灵场被人点燃，已经沉寂一个月的刘家村再次哭天抢地的哀嚎成野。

　　　　刘老汉服了夜汐之开的药，出奇的安睡一晚，被哭声惊醒的他没有出自家院子就看到了那染红了半边天的大火。

　　　　老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双无声的泪水滑落下来，他的三丫头以为父亲悲哀过渡不行了，冲过来扶他时发现老汉嘴里却在碎碎念。

　　　　“烧吧，烧吧，我不敢做的还是有人做了，这样也好，也好。”

　　　　老汉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不能对不起这些死去的家人和相亲，又担心腐臭的尸体一日日对环境的破坏，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是颤巍巍的由自己女儿扶着回了房。

　　　　“告诉来找我的村民，这个村长一职我不在当了，我老了。念在夜大夫救我们的心，不要追了。”

　　　　事实上夜汐之火烧百人尸山之后就再也挺不住，她身体越发虚软无力，病来如山倒，她想拽住一直狂跑的李拴柱，告诉他，他们必须赶回吴家村，自己很有可能染上了疫症。夜深路黑，加上地形复杂，夜汐之脚下无力，加上山道峡宰，她探手去拽李拴柱，没有拉到，自己反而重心不稳一脚摔落到了河堤草丛里，昏迷过去。

　　　　李拴柱一口气跑回栓着骡子的休息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今晚上他干了一件惊心动地的大事，烧了那么多的死人尸体。

　　　　这种事情不亚于刨人家祖坟，如果被那些村民抓住，不打死他们他都不信，等那份余悸消了，这才发现夜汐之没有跟上来。

　　　　他怕人发现，又不敢大声喊叫，一路小声的呼唤，一边向回找。

　　　　“夜大夫，夜少爷！你在哪？”他一边走一边找，直到又走近村口，空气中都是浓烈的焦油味，大火还在烧着，他趴在草丛里向村里望，村民们跪在地上哭嚎并没有看到夜汐之的影子。

　　　　没有被抓，路上也没有，难道出事了？想到这里，李拴柱一下子就慌了，他们是在河道边上跑的，夜大夫不会大半夜掉河里了吧！

　　　　一时间他六神无主，来的时候他仔细找了，根本没有看到人影。刘家村他不敢进了，他怕那些活着的村民不但不帮他找，还会把自己打死，连夜向吴家村疯跑回去。

　　　　深夜的吴家村一样不太平，夜厚朴从嘉善县回来，带回来自己筹集的药材还有一位押送朝廷播发银两的大人物。

　　　　这里自然解禁，只是这样的好消息在他刚刚到达吴家庙临时医护区，见到王永仁后，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什么？你说熙之进了刘家村！那里有官兵把守她怎么进去的。就他自己加上一驮的药资就想救一村子人？太自不量力胡闹而为。”

　　　　夜厚朴不知道是骂王大夫还是在骂女儿，只是他担心的要命，还没有坐热的椅子就要起身去刘家村。

　　　　“大人，你这是要去找少爷吗？夜这么深了，山路不好走，有危险的。”王大夫劝道。

　　　　“山路不好走，我不会走官道，我命令他们放行。”他已经急糊涂了，忘记高位上还坐着南隅王，此次皇帝亲派调查疫情的钦差，亲自请旨的司空霆。

　　　　喜欢医女成妃请大家收藏：（）医女成妃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


………………………………

第41章　你要干什么

　　　　司空霆见他已乱了章法，忍不住提醒道：“夜大人，你一人去不同样危险，如今药物充足，你何不思虑清楚，分派好药资与人手，一同派往，岂不是更加周全。”司空霆点醒，夜厚朴这才觉得是自己太过鲁莽了，让人看了笑话。

　　　　“王爷说的是，是下官一时急切了。”多亏南隅王没有怪罪自己的冲动，逾越的权限，这才强稳定心神，连夜查点出一批药资和人手，打算天一亮就出发。

　　　　只是他挂心女儿，交代起事情来有些心不在焉，恨不得立刻生出双翼飞过去，怕夜汐之有个万一，可王爷的吩咐又不能不听，只能祈求女儿在刘家村无恙，按捺住冲动。

　　　　司空霆这次前来，本不用亲自下到疫区调查，他自有一帮属下可用。只是他在宫中找到姬无魅，发现他已成了娴雅宫的入幕之宾，还是以夜熙之表哥的身份，他想亲自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种能让他们夜府诛九族的事情他都敢做出来，难不成是疯了。姬无魅是他借夜汐之的手按排进宫的人，本想着顺水推舟，借力打力，先在后宫安插个眼线。

　　　　只是又想到夜汐之为了躲避姚贵妃的纠缠想出这么个烂法子，就有些想笑。这个人每一次见面带给自己的感受都是狼狈不已，突然有种想见到她的想法，找去时却得知她竟然随着他那只会看病，谨小慎微的父亲跑到嘉兴。

　　　　次日，他从通政司自己的人那里提前得知夜厚朴弹劾户部尚书的奏折，奏章当中历数因姚文荣迟迟不发赈灾银两与药资，导致嘉善县多个村庄无药可治，村民无药医治生重病死的种种罪行。

　　　　弹劾姚文荣绝对是大事，如果不是他在通政司有人，这奏章怕是跟本无法送到皇帝那，如今镇国公府的势力如日中天，不说老镇国公威望建在，做到太子太保，正一品大员，内阁首辅大臣，大儿子姚文荣更是坐稳户部尚书一职，二儿子是封疆大吏，手握军权。

　　　　镇国公府几代经营，如今在朝中已然权倾朝野，表面上尽职尽责，背地里却干着结党营私，扰乱朝纲的事情。

　　　　他利用夜汐之的手安排姬无魅进宫，也是在部署各方能瓦解姚府的势力，从贵妃那套一些情报。这一次他奉旨密查大周境内违禁药物五石散泛滥一事，发觉越查越让人心惊，涉及到触犯国法的案例越查越大，追踪到主要线锁时却因为账本销毁而断了，只是那带阳字印章的边角一页他还清楚记得，而他已经查出姚文荣字溢阳，官做户部尚书，的确有这能力与机会贪墨。既然对姚文荣生了怀疑之心，就不能放任这个瓦解镇国公府势力的机会。

　　　　他虽不做皇帝，可司空家的江山还不能让外姓人左右了去，这个朝中的蛀虫势必要铲除。

　　　　他亲自收了那奏章秘密递给皇帝，随后请旨做钦差大臣，其目的就是让姚府无法再插手此事，无形中却也护得夜府父子二人的安全。

　　　　今日的事情，他本以为安排妥当，虽然他自身体质强健，可连日的车马劳顿也是疲惫不堪，终于可休息时，就听到夜厚朴拔高的尖锐嗓音在寂静的村夜中额外刺耳。

　　　　“快快给我备马。”

　　　　司空霆已经合起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闪着一股怒意，揉着发涨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一脸阴郁的问：“他这是又怎么了？还有没有当朝第一太医的形象。”

　　　　随着他的问话，冷的身型飘进房中，回道：“主子，有人传，夜熙之失踪。”

　　　　司空霆好看的剑眉微蹙到一起型成川字，急切道：“失踪？怎么回事？”

　　　　冷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回复刚刚自己听到的，将李拴柱狼狈跑回搬救兵找人与火烧刘家村尸山的事情都学了一遍。

　　　　司空霆听后霍得起身，将自己的外敞罩在身上，向帐外走。

　　　　“这个夜熙之还真是大胆，没想到她这么能惹事！”这么个小小的人，是谁给她的胆子，一次又一次做那些出格的事物？他快要好奇死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他以为自己耽搁的时间夜厚朴已经走了，结果在外面撞个正着。

　　　　“怎么，夜大人深夜找本王有事？”

　　　　夜厚朴有些尴尬，见到南隅王一时间又张不开嘴相求，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脸色难看的让人不忍。

　　　　“呵，不管夜大人所求何事，令公子的行踪还是交由本王来找更稳妥。”他举起右手，阻止夜厚朴的插话，继续道。

　　　　“我会派亲随连夜在河岸边找寻，夜大人在此处不能有所闪失，还是等我消息最好。”

　　　　夜厚朴诚惶诚恐，万没有想到南隅王会亲自找寻，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去寻，可他本身文弱，又不会骑马，唯一能用得上的正川又派去接收药资，这才发觉自己出来的太急了，应该多带家丁，如今也只能依附司空霆了。

　　　　子夜，原本还有些银色的月光突然被黑暗笼罩，持续了整日的南风突然停止，百子河还算平静的水面上随着风停开始画起大大小小的涟漪，竟然在深夜下起了雨。

　　　　“主子，您回家庙等候消息吧！看这样子一会雨就会下大。”羊肠山道上，冷骑马在司空霆的身后紧随，望着漆黑难见的山路担心。

　　　　司空霆将身上的大氅拉紧，看了一眼手拿火把的亲随道：“分头行动，今夜务必找到人。”

　　　　李拴住也在这行人当中，耳边是齐刷刷的遵从声，原本跟在高高在上的王爷身边引路，心中紧张不已，看着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心中只剩下仰视，已经累了一整日的他有些脱力，此时想着的也是快些找到恩人。

　　　　到了二人分道扬镳的地方，司空霆的亲卫队散开分头找寻，原本一直烈焰燃烧的尸山，被雨水浇的开始冒起浓烟。

　　　　“掩好口鼻，空气有毒。”司空霆命令完扯下自己的丝帕将脸捂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刘家村眉头深深思索。

　　　　迂腐的村民，差点害了一方百姓。

　　　　眼见雨越下越大，那座还没有燃烧殆尽的“病源山”被雨水冲洗后污水汇进百子河只会造成影响更深。

　　　　“你们几个，趁地面还没有汇集成河，助这个污染源快些燃完，我不管你们是用油，还是用柴，务必要将这残尸烧尽。”

　　　　“是。”

　　　　冷带着十名亲随去助火势去了，剩下十名亲随散在河堤边开始搜索，司空霆坐在马上静候消息。

　　　　火把将百子河都照红了，百米的河堤很快就被十人翻了个便，远远的兴奋吼声告诉大家，人被找到了。

　　　　“在这，草丛里有人。”

　　　　司空霆打马快速跟上，见亲随要搬动人，急忙喝止：“别动，我来。”

　　　　大商虽然女子地位没有那么低，男女大防还是有的，司空霆猜出夜熙之是女儿身，就不想别的男人碰触她，如今他还不想揭露这个秘密，亲自跳下马，将人从草丛里抱了出来。

　　　　他的这个举动让一众的亲卫瞠目结舌，他却兀自数落着怀里的人。

　　　　“学人家逞能，不自量力。”看到夜熙之的狼狈时，他第一时间就骂出这样一句话，明明语句全是讥讽意思，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却带着心疼。

　　　　夜熙之白皙的脸上从鬓角到脸颊处有一条极其明显的刮痕，已经红肿发炎，发髻上沾染的全是草屑，松散凌乱。一身暗色长袍早被浸湿，紧紧的裹着瘦弱不堪的小人，偏偏那炽热的高温隔着湿冷的衣物都能让司空霆感觉到烫手。

　　　　“夜熙之！”司空霆晃动了一下怀中的人，那绵软无力的身子，紧紧闭的睫毛，惨白没有反应的面孔无不代表着她昏了过去。

　　　　“自己还是大夫呢！病成这个样子。”司空霆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焦急，也有担心。再不耽误时间，几乎是一气呵成施展自己超强的武艺，脚下用力，带着夜汐之坐上流云的背上。

　　　　“回吴家村！”随后马儿如弦上的箭蹿了出去，他一秒都未敢耽搁，因为他严重怀疑夜熙之能晕倒在草丛里应该是染上了疫症。

　　　　之后嘉善县的救治夜熙之再没有参与，她因为劳累过度导致体弱，加上感染风寒与疫症患者接触过密染上疫情，她这一病就来势汹汹，整整昏迷了三日，差点药石无医。

　　　　如果不是他父亲全力施针抢救，她身染疫情又在河边躺了半宿，淋了春雨，这条命就交代了。

　　　　而如今伺候她病情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被她救下命来的李春花。

　　　　一间空出来还算平整干净的空宅是如今夜汐之养病的地方，这里一家三口都死了，留出两间正房一大间厢房。院子被李拴住打扫的干干净净，平日里他就在厢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