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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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汐之就喜欢正川的豪爽，再没客套。“我已经叫侍墨通知家里，给你准备了洗澡水，一会好好洗洗解解乏，近日无事就好生歇着吧！”

　　　　二人到了府门前将马交给下人，从耳房进去，还没走到墨竹轩，夜厚朴匆匆忙忙得向外走。

　　　　“父亲是要出诊吗？”她这样问是因为夜厚朴经常半夜被宣，家人都习以为常了。

　　　　“不是，你大伯传来讯让我前去接人，可我过去时你妹子早就自已走，我这急冲冲赶回来问你母亲，这个孽女竟然没回来。”

　　　　这时姚氏由丫鬟莺歌扶着追了出来，“老爷，老爷我求你，找到了涵儿不要责罚她，接她回府吧！”此时姚氏精神不济，哪还有昨日的嚣张模样。

　　　　“哼！都是你惯的，现在还学会离家出走了，找到后立刻给我送到庵里，好好收收她那野性。”

　　　　“不许，我说不许就不许。”姚氏这会像疯了一样，抓住夜厚朴的胳膊。

　　　　“涵儿是你唯一的女儿啊，她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你就不心痛吗？她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你的半点责任吗？”

　　　　夜厚朴也恼了，一抖身上的女人用手挥开，“我的问题就是太听之任之，以至于让你这个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育的好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他还想继续骂，被夜汐之拦住。

　　　　“父亲，这是在大门口，即使如今外面没什么人，总是要注意一些才好。

　　　　夜厚朴这才住了声，怒火中烧的向外走。

　　　　他这样的表情夜汐之很担心，这要是找到妹子，估计被打死的可能性都有，死了她到不难过，累坏父亲的名声她可是在乎的。

　　　　“父亲，孩儿和你一同去寻。”

　　　　夜厚朴看了看这个“儿子”，不想她大晚上出去奔走，摇头道，“不用了，你回府歇着吧。”

　　　　姚氏一听立马上前，推着夜汐之出府门，“对，对对，你当大哥的快出去找找，万不能让你妹妹有个三长两短，那样我也不活了。”

　　　　夜汐之被她推出府外，披头散发的威胁着。

　　　　正川见兄弟又要出府，自己也不好回去歇着，跟着一同出了夜府在城中找了起来。

　　　　夜厚朴直接去是镇国公府，毕竟那里是外祖家，夜梦涵一个姑娘家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了。

　　　　夜汐之却觉得她那行为变得乖张的妹子才不会去看大舅母的脸色，不然能由着母亲送到詹事府里过年。遂和父亲分开，与正川一家一家客栈询问起来。

　　　　“这个涵儿，还真能给家里人生事。”夜汐之也是一脸倦色，今天来回奔波几十里的路迎正川回来，又在南城打里店铺，早就全身酸软，更何况一路由南向北辛苦奔波的正川。

　　　　“我们这样打听也不是个办法，既然二小姐是从詹事府出来，不如从那附近的客栈查起吧！”

　　　　夜汐之一听，眼神一亮，“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

　　　　她要不是心疼父亲，才不会管夜梦涵死活。

　　　　正川笑笑，他行走江湖见得世面，总比夜汐之见识得多，考虑到人就近休息安顿也是正常。他们打马到了茂儿胡同前，没多远就有两家客栈，一家店面颇豪气，店面也宽，还有一个内进院，显得有些安静没什么客人，另一家档次一般，大堂中却灯火通明，显然还有用餐的住客。

　　　　“东来顺客栈，我们到那里打听一下吧！”夜汐之一指那间豪气的客栈。正川了然，点头跟上。

　　　　夜汐之一进客栈大堂没心思打量，不过四外都由纯木色装饰的空间到是雅致，堂内点着安神香，除了一个小二加上掌柜的并没有客人，到是清净的可以。

　　　　小二走上前看了一眼夜汐之的穿着，虽然褶皱了些都是上好的用料，后面跟着个衣着扑通的男子，应该是下人。这主仆二人想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准备住店，想着又有贵客立马势利眼的上前招呼道：“公子可是要住店，小店的服务可是京中一流。十二个时辰热水伺候，各色点心随传随到。后院有天井别院，单间、高间、雅间、风景房是应有尽有。就看您选哪一种？”

　　　　夜汐之听得眉头蹙得老高，有些不耐烦，想打发他到一边去，正川却是伸手一拦，随后从怀疑掏出二两银子递到那伙计手中。

　　　　“小二，这住店可以，不过我们要先打听一下人，那人要是在你们客栈里，别说是雅间，天字号第一房我们也是住得起的。”

　　　　随后他向夜汐之眨了一下眼睛，夜汐之这才忍了烦躁的心，说真的，让她找夜梦涵回去，她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店小二一见那下人出手都这么大方，更加恭维起来，“您问，小得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不瞒您说，这进店打尖的，没有一人能错过我眼的。只要他在，我绝对记得。”

　　　　夜汐之也是被他啰嗦的气乐了，行，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这样的小二，这店里的生意一定能不错，回头到是应该让侍药好好学学。

　　　　这一次她没有再让正川开口，而是亲自，“不知今日贵店没有没一个身高到我眉头这里，样貌与我有五分相像，大眼睛长得有几分甜美的少女住店，对了，她应该还带着一名侍女，那侍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也很周正。”

　　　　其实夜汐之不用描述的这么细致，她一开口打听住店是个少女，小二就想到了今天住进来的一位小姐。收了好处费，自然知无不言，立马回道。

　　　　“有，有，有，就住在后院的风景房里，交了十天的住店费用，这位公子是否也来一间？”

　　　　夜汐之不动声色的问：“这风景房一日的费用是多少呢？”

　　　　小二以为他要住，立马回道：“这风景间是我们店里最有特色的客房，别看我们店面小，后院可大着呢，临建后海，隔窗眺望又能看到西山园林，一天二十两纹银，绝对价钱公道。”

　　　　夜汐之一听，一天要二十两纹银心中冷哼，“还真是一个败家女，有家不回，到这里摆阔，看爹来了你怎么收场。”

　　　　她心中打定主意，又掏出二两银子递给那小二，“小二哥，这是你辛苦费用，一会自会有人住店，我们打听完了，先行离去。”

　　　　小二平白得了四两银，乐得跟个什么似得，点头哈腰的送出客栈大门，夜汐之二人都上马走了还在后面挥手，“客官早些来啊，小得在这候着。”

　　　　夜汐之阴沉着脸并没有回头，一路向夜府打马而去。

　　　　“熙之，令妹就在那里，为什么不将她叫回来？”正川不解。

　　　　“我见你和那小二打交道时挺有手腕的，这会怎么不明白了。你以为她那性子是你我能唤回去的，再说了，这么晚了，我还不想因为她而坏了我的心情。”

　　　　她准备回府休息，至于夜梦涵，自然是打听出来后由父亲去接，如今能镇得住夜梦涵的也只有父亲，到时候这个妹妹要死要活就全跟她没关系了。

　　　　果然，睡到半夜朦朦胧胧间，就听到女子又哭又嚎的从角门里拽进府中，因为那条小路正巧经过墨竹轩的后房前，夜汐之翻个身，全当没听见，由着妹妹闹去。

　　　　她回家休息了，夜厚朴得到消息，带着人就杀进东来顺客栈，他身边正巧是与他汇合的夜熙泽，夜熙泽从乐正宇那借了二十名巡防营官兵，气势汹汹的进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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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总有人想打脸

　　　　“风景房怎么走，不带路的别怪我砸店。”夜熙泽是故意的闹事情，实在是对这个二妹不喜的厉害，顺带埋怨二叔管叫不好子女害他大妹差点闺誉扫地。

　　　　夜厚朴本来想悄悄的将人带回去，没想到半路遇到同样找寻夜梦涵的大侄子，告诉他人找到了却偏要跟来才放心，原来这等着他呢，不由得老脸尴尬的有些不好看。

　　　　“侄儿，不要闹事。”

　　　　可惜他再说好话，这样大的阵仗也惊动了一些人，原本清雅的大堂不知在哪冒出了十几个人出来看热闹。

　　　　夜厚朴脸上挂不住，塞了十两银子给那小二，直接进后院去抓人了。

　　　　夜梦涵刚刚洗了花瓣牛奶浴，吃了店家伺候的茶点，这会正由紫英伺候着擦干头发准备入睡，这两天她要好好保养一下皮肤，在影梅庵的那些日子，皮肤都糙了。

　　　　她正惬意时，房门从外“嚯”得推开，他父亲那张黑得不能再黑带着一脸怒火的脸从天而降。

　　　　“你个孽女，原来你真在这。给我滚回家去。”

　　　　夜梦涵以前从来不怕这个父亲，可她发现，自从她名声毁了之后，这个父亲越来越可怕，先前母亲说什么父亲都听，如今全都变了。

　　　　“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夜梦涵吓得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吓得倒退一步。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收拾，晚一会我都会让你后悔托生成我的女儿，你要胆敢不听话，我就能连夜送你绞了发做姑子。”夜厚朴是真的发狠了！他怎么会生出如此败坏门风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

　　　　“爹，我不要去做姑子，我不去。”夜梦涵完全吓到了，拿着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却越套越慌。

　　　　夜熙泽见二叔并没有包庇这个妹妹，也只是冷冷一哼，带着官兵先走了。反正他们大房是不会再接受这个姑娘，这样的堂妹接触多了只会让自己家人跟着丢人。

　　　　夜厚朴没有理会侄子，对着女儿身边的丫鬟紫英训斥，“还不给你们小姐收拾，再教唆你们小姐不学好，回头我就把你发卖了。”

　　　　紫英当时吓得腿就软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捞不到好，可没想到会是老爷亲自发问。再不敢偷懒，三下两下就将东西收拾妥当，乖乖的站在门口立着了。

　　　　夜厚朴到底是要脸面的，在外面没有拿女儿如何，从店家那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回府，房钱都没有退。他觉得自己这张脸不但在京城当中丢尽了，就在哥哥家也抬不起头了。

　　　　遂一进家门，夜厚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就扇了夜梦涵一个嘴巴，“把她给我叉回芸香阁，没我的命令不许出闺阁房门半步，谁违令的，立刻发卖，绝不容情。”

　　　　偏巧这会姚氏听到风声也追了过来，见到女儿被人架着，发髻全散，心中就是一疼，女儿再不好，也是她身上的肉，真吃了苦，她哪有不心疼。

　　　　“老爷，她是你的女儿啊！”

　　　　“哼，我宁可没有这个败坏家风的女儿，你也是。再胆敢私自拿主意，别怪我休了你。”

　　　　这是他这十几年来说的最硬气的一句话，姚氏一时间没反映过来，脸色全白了。

　　　　“夜厚朴，你敢，你要敢休了我，我让你们整个夜家都不得安宁。”

　　　　大半夜的，姚氏如厉鬼的嘶吼几乎整个夜府都能听到，夜汐之听到她的吼叫声，紧闭的眸子睁开，里面是满满的恨意。

　　　　“前世毁了我，今生还想毁了夜家的所有？姚氏，你真的以为你们镇国公府那么坚不可摧吗？”她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撰成拳头，这笔恨哪怕历经二世，也只会越来越浓。

　　　　第二日朝拜日，三品以上官员和有诰命在身的妇人都要进宫，皇家设宴，以庆祝又一年的国泰民安，大周日益强胜。

　　　　夜厚朴本没有在此列当中，每年能参加这个宴请的只有姚氏一人，昨天因为闹得太过厉害，姚艳绣在房中哭了半宿，为了夜厚朴那句休了她的话。

　　　　她那一双核桃眼，外加憔悴的面容，进宫是不行了，干脆没有起床。

　　　　夜厚朴却是早在年前就收到手谕，因为调动商户捐赠药材及时救灾一事，受到表彰，要在这个朝宴上嘉奖，所以特别邀请带着儿子一同前往。

　　　　夜汐之早早的准备好，身穿湛蓝色宝面锦缎打底，暗纹竹节绣图长卦，脚蹬青缎软底小朝靴，头上顶着璞玉头冠插着司空霆送的玉簪。这一打扮，只觉得他生得钟灵毓秀，风雅俊俏，哪里看得出半分女儿家的娇态。

　　　　夜厚朴同样穿着便装，看了一眼女儿这身装扮没有纰漏，点点头上了马车。

　　　　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皇帝，夜汐之不知自己是何心情，没有人知道她以这个男人妃嫔名义生活了五年，那五年暗无天日，心惊胆颤的日子终究没有躲过被人暗害的下场，她不是没有怨恨过。

　　　　既然不爱她们，为何要招那么多女子充实后宫，只为了掩人耳目吗？

　　　　夜厚朴同样心中不安，他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对皇帝一会的赏赐。如果直接赐女儿官职，又要以什么借口推辞。这会他是深知人怕出名，猪怕壮的这句话的真谛了。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进了太和殿，各路朝臣先到的按品阶都已经坐下，夜厚朴官居末位，此时就尴尬了，带着夜汐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坐哪。

　　　　这会太和殿里人头攒动，太监为官员引路应接不暇，二人尴尬的立在门口就有人指指点点。

　　　　“你听闻了吗？昨天茂子前大街可热闹了，有人竟然大半夜的在客栈里面寻女儿回府，这种离家出走败坏门风的女儿，要是我生的，我早就打死了。”那人说话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克制，一个字不露的传进爷俩耳朵里。

　　　　“父亲，没有必要为这种人生气，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喜欢背地里做那小人之举，也只能说他们的人品不佳。”他这话同样没有收敛声音。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夜汐之，上下打量数眼，重重哼了一句，像是要拿掉被人扣的小人之名，竟是再没说半句话。

　　　　“熙之，在这不要乱讲话，那人是吏部左侍郎，王大人，不能得罪的。”

　　　　夜汐之也知道不能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可她就看不惯那种官大一级，高高在上的德性。只许他评断别人，乱嚼舌根子，自己却连个反博机会都没有。

　　　　“我看夜少爷到是真性情，那群小人又有何惧。”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不是司空霆这个无赖又是谁。

　　　　夜汐之见到他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想躲避，低着头闷闷的哼哼了一句，“参见王爷。”

　　　　司空霆也不气，哈哈一笑拉着她就向藩王位置走去。

　　　　“傻站在这做什么，皇上要嘉奖的人还能没有座位。”他随便叫了一个当值的小太监，命令道：“带夜太医过去，好生安排，没眼力的狗奴才。”

　　　　那小太监心中叫苦，自己哪里得罪这位爷了，平白挨了骂，领着夜厚朴急忙安排了一个靠前的坐位，竟然是刚刚嘲讽他的王侍郎边上。

　　　　王侍郎见到他心中有不快，这人与自己差了两个等阶呢，怎么安排到他边上了，刚想呵斥，抬头看到南隅王竟然领着那个顶撞自己的少年坐到藩王座位上，有眼力的乖乖闭上了嘴吧！

　　　　一众朝臣很快就就位了，座满殿有些壮观，当今皇帝司空昶带着姚贵妃姗姗来迟。姚艳绯单手放在武帝的左臂上，身穿五彩缂丝八宝立水裙，头戴赤金嵌祖母玉孔雀展屏发冠，她这身打扮装重又不失身份，并没有忌讳到皇家非正中才能穿明黄色衣饰戴凤冠的风头。

　　　　今日脸上脂粉略浓却掩饰不住眼角眉梢被男人滋润过的娇嫩，一张本就艳丽的小脸此时更是妩媚动人。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女人在后宫是如何得宠的，可是夜汐之冷冷的看了一眼，心中鄙夷。

　　　　随着皇上，娘娘驾到，大殿内气氛肃穆起来，一开始的交头接耳攀附人情的事情全歇，武帝坐下后迤逦音乐声也随之静了下来，太和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今日国宴，满朝文武共聚在此，大周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朕之幸事！节前有功之臣均已表彰，有过之人皆已入罪，唯年尾嘉兴疫情控制一事，因临近年关没有了结。趁今日喜庆之日，朕要嘉奖有功之臣。”

　　　　司空昶说完，姚贵妃有些表情不自然，看了一眼在坐的父亲与大哥，藏在宫装下的帕子攥紧了一下。虽然近来她沉迷男色，可对大哥做的事情还是有耳闻的，以为姐姐能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偏偏杀出一个南隅王做钦差，这事情就大条了。

　　　　这时皇帝又开口了，“太医令夜大人上前听赏，其子夜熙之听赏。”随后他身旁的喜公公拿出一卷明黄诏书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德十年嘉兴地区疫情严重，太医令亲自上书请缨前往赈灾，较德焯勤。其子标新立异，大胆巧妙医术在药资匮乏之时，挽救大周子民。赏夜太医金牌一面，宫中行走不能通传，加年俸五百石，良田千倾。赏夜熙之南珠一盒，成年礼后再赐官另行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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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阴谋开始

　　　　夜厚朴受赏之后心情大好，虽然赏的多是银钱，可那面金牌的面子就大了，进宫不用通传，就算是官拜一品也不能啊！这是给了直接面圣的特权，让一干臣子嫉妒的眼睛发红。

　　　　皇上对于夜熙之的所做所为很是欣赏，没有过多封赏夜熙之是想着留给儿子用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才却是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世人的眼前了。

　　　　夜厚朴拉着“儿子”谢恩，夜熙之抬起头的那瞬间，武帝眼睛一亮，竟然是有些失神。眼前的少年如果不是儿子的伴读，也许可以填充到自己的豹园当中。

　　　　姚艳绯见皇帝不动声色，在一旁轻轻“嗯”了一声，这个娘家外甥子连她都喜欢的紧，哪能不知皇上的那点小心思。

　　　　皇帝听到姚贵妃的提醒，说了一句“平身。”眼睛却是盯着夜汐之的背景明暗不讳起来。

　　　　司空霆早就料到皇兄会如此，见夜汐之谢恩下来，连忙招手道：“熙之，过来陪本王喝两杯。”

　　　　夜汐之起初不想，惹上这位爷也是麻烦多多，皇家的人都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可她感觉到后背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自己，她趁司空霆唤自己时，偷眼看了一下后方，果然皇帝还在盯着自己看。

　　　　这一眼吓得她脊背寒凉，再不敢向父亲坐位走，听话的坐在司空霆身旁。

　　　　“王爷，小子不胜酒力。”她坐下后学着别人打着官腔。哪知道司空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她还没坐稳，对方胳膊就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做哥俩好的模样。不但如此，还将自己的嘴凑到夜熙之耳旁，“如果不配合，你就等着做肉脔吧！”

　　　　随后大声的打着哈哈，“本王还省得，难不成会灌醉你不成，来，今日你受赏是好事，干一杯。”

　　　　他的亲密举止在皇帝的视角看过去，无外乎刺眼，眉毛不好看的跳了一下，脸色暗沉。这个皇弟是该结婚生子了，都二十好几，还整日游荡，如今竟然喜欢起男童来了。

　　　　他自己影子斜，却看不惯别人身子歪，脑子子盘算着选秀之时给这个七弟指一门好人家的女子为妃才好。

　　　　姚贵妃见皇帝盯着外甥不语，想到父亲的谋划，借着能近天子之机开口求道：“皇上，臣妾跟随皇上多年，膝下一直无子，早年臣妾想收太子到臣妾膝下，您不应允，如今可能体谅臣妾的孤苦，允了我过继一子承欢？”

　　　　她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相当不敬的，毕竟皇室血统是不能乱的，可是父亲的耳提面命她又不敢不从，毕竟她的娘娘之位空有虚名，豪无圣宠，娘家才是她站稳后宫的跟本，不听父亲的，她就真成了无根浮萍。

　　　　武帝面上不动声色，很难看出情绪，只是示意她给自己倒酒。

　　　　姚艳绯心中一喜，以为皇帝不反对自己的提意，连忙起身倒酒，还不忘记用自己熏得香喷喷的身子在皇帝面前做暧昧之举，为得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可她终归打错算盘，对女人不喜的男人，哪怕她打扮的再美，也不过是会谄媚的木头，拨不动半点情绪。

　　　　“爱妃，不知哪家的孩童能如此入你的眼啊？”

　　　　这时鼓乐齐鸣，歌姬入场，宴席正示开始，众大臣见皇帝已举杯，这才敢端起案前的酒杯开始推杯换盏。

　　　　姚艳绯见皇上问，没有看出不满的情绪，又不知死活的开始说着父亲相中的孩子的好处。

　　　　“也不是哪家的，正是安亲王的三子，司空元祺，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霎是聪敏可爱，安王妃带这孩子进宫几回，我喜爱得不得了。，如果我能有这么一个孩子，将来的日子也不至于难熬，皇上……”她还要继续再说，却发现皇帝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哼！”司空旭终于轻哼出声，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

　　　　“爱妃，你离颐养天年的时候还早着，皇室血统不可混淆难道你不知？还是明知故犯，你认了亲王儿子在膝下，难道不知这样意味着什么？”说完他重重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大皇兄与姚老国公爷，重重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姚艳绯被训斥后顿时萎靡在座位上，她早料到会是如此，可她能怎么办？办不成父亲交代的，她也不会好过。手指掐进掌间，脸上出现狠色。

　　　　皇帝一走，喜公公马上唱词道：“皇帝起驾回宫。”

　　　　姚艳绯回过神后，神色如常，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样提前回了娴雅宫。

　　　　离席后，她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