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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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夫为人医术她还是信赖的，最起码不在她之下，试营业才短短三日功夫，就有死人摆在药铺门前，被传出医术不行，大夫医死人了，她这店也不用开张了。

　　　　正川此时如门神一般守在店门口，侍药和薇儿正在收拾被人扬到四处的药材，坐堂何大夫吓得浑身颤抖躲在正川身后，只露了半个脑袋。

　　　　显然是刚刚控制住局面，两方正在剑拔弩张。闹事的那家来了五六口人，清一色的全是壮汉模样。此时皆插着腰虎目圆瞪盯着正川，脸上略有带彩。

　　　　其中一位五短身材，一脸横肉的男子扯着嗓子喊骂着。

　　　　“你们什么狗屁药堂，医死了人不赔钱，我父亲昨个也就是吃东西过了敏，头晕难受一些来你家拿了药，今大早上就死了。大家评评理，他们医死人不陪钱，还打伤我兄弟，大伙把他店铺砸了。”

　　　　他身边那五个人瞬间撸胳膊挽袖子的张扬起哄附和。

　　　　正川见他们嚣张，手中的木棍重重的向地上一磕，几个大汉瞬间只剩下吆喝，再不敢上前半步。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有一个胆大的冒出头说了一句话。

　　　　“大兄弟，我看你们还是别闹了，南城有这么一家药铺不容易，这家店铺老板心善，每天义诊给我们穷苦百姓看病，拿药都不要钱，我家老婆子身子不爽利两个月了，吃了三天药都好了。可不能这样欺负人的。”

　　　　那壮汗一听，眼睛一瞪，“有你什么事，滚边去。你讨到便宜说他好，要是你媳妇给医死了，我看你还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好话那人被壮汉一巴掌推搡在地，他见人多不敢再逞强，暗自爬起来不说话了。百姓见他们太凶，有心站出来说两句，也没人敢出头。

　　　　夜汐之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摆明了煽动大家闹事，要白抢她的铺子吗！怎么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都不行了！

　　　　她看到刚刚那人被推倒时手擦破了皮，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他，“一会拿点外伤药，刚刚谢谢你仗义执言。”

　　　　那人开始不好意思收，却碍不过太穷了，收起来揣在怀里。一旁的百姓见了，有心思活的，转转眼圈，扯着脖子也喊道。

　　　　“我也证明，这家药铺的东家心善着呢，一心都是为我们考虑，要是真医死了人，你们不报官，跑人家这来闹，想讹钱直说啊！”这人说完还得意的看了一眼夜汐之，希望也能得到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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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总有人那么无耻

　　　　夜汐之听了脸露笑容，却只给了那个人一个“赞”的手势，勾起嘴角对大家朗声道：“不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也好奇，既然你说这药堂医死了人，你为何不报官啊！把他们都抓起来，不是更直接。”

　　　　那位闹事的男子看到夜汐之长得干净清秀，却是个没长大的少年，没想着她就是这间大药铺的东家，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不削道：“报官，如今官官相互，我们一个穷苦百姓哪告得赢，谁人不知这家药铺是夜太医令开的。没那多废话，我们不报官，只要钱，不给钱我们就砸馆子。”

　　　　夜汐之心中有了计较，本来还在怀疑，此时更加肯定，毕竟这店是她开的，至始至终都没有用过父亲的名号，他又从何得知这是太医令开的。

　　　　“这就怪了，你从谁那知道这是太医令开的药堂，我朝官员不可以经商，这是律法，就算是夜太医府上的产业，你既然知道，却敢闹事，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年纪虽小却胜在气势强硬，这是重生后与生俱来的，加上和司空霆接触密切，从他身上多少也影射到一些，有时候虚张声势也是不错的效果。

　　　　那人见他这架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神情有一些慌乱，眼神向斜后方看了一眼，夜汐之顺着他的目光到没看到什么，反而蹲下身子一把将死者脸上盖的白布揭了下来。

　　　　大汉见她的动作，当下火了。原本没有人管的死尸，被夜汐之动了，他蹭的蹿了过来。

　　　　“你干什么？我父亲死的本来就冤屈，我让他们赔银子给他老人家下葬，你却掀了白盖头，这是对我父亲的不敬。”他说着就要动手去推开夜汐之，正川眼尖，早跑过来护在夜汐之身前，棍子向地上重重在杵，棍稍横在两人身前，成对势状态。

　　　　壮汉在正川手下吃了亏，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有怒瞪着牛眼，再不敢上前。

　　　　夜汐之被正川护着，仔细研究地上躺着的死者。老人全身已冷，面色铁青，脸色晦暗嘴唇发黑。她心中疑惑，要查个究竟。这件事情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里，她必须弄清楚，她夜汐之今生只阴别人，绝对不许别人阴到自己。

　　　　她抬头问自己请的坐堂大夫，“何大夫，此人昨天真的来过？”

　　　　何大夫见东家问自己，也小跑了过来，却还是躲在正川身边，头发有些松散，衣服有些褶皱，样子还有些惊恐，显然是被人吓到了。

　　　　“回东家，这人来过。”他话才一落，那闹事的大汉利马来了精神。

　　　　“唉呀，被你给骗了，搞了半天你就是这里的东家，我父亲死了，你也看到了，别废话，你拿出二百两银子，咱们这事就了了，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天天在你堂前闹，我看你还怎么开业。”

　　　　夜汐之白了一眼虚张声势的男子，这种人，她根本没看在眼里，典型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主。但是她得给周围百姓一个交代，站起身叫何大夫把昨日开得方子副本拿出来，他接过看了一眼，不理死者的家属，用手指着地上的死者，对着围观的百姓道。

　　　　“此人身上有大面积瘀斑，此时已转为青黄色，从面上看，此病应为“斑毒”，而我家大夫昨日切脉诊断也却属此症，患此病者多伴有烦闹口渴，便秘尿赤。如果出现鼻衄、齿衄、便血、尿血者为则血热妄行引发斑毒；如果只是神疲乏力，头晕心悸，食欲不振此病情的我们定为气不摄血，引发此症；再有夜间时常低热盗汗、手足心热、舌红少津者即为阴虚火炎。而这位患者昨日问诊过后，称自己昨日鼻衄，时常便血，这种病症最为严重，被定诊为血热妄行。问诊存单中皆表明清楚，同时何大夫对症开了方子。方药：犀角地黄汤加味。犀角三钱、生地两钱、丹皮五钱、赤芍五钱、紫草四钱、玄参一钱、黄芩六钱、生甘草八钱。如果有不服者，可找任何一位大夫来对峙此药是否有问题，我药堂愿意全力配合”她扬了扬手中的药方，给众人看。

　　　　“在下自幼随家父学医，检查过此药方，没有半分不对，而此药当中犀角与玄参都是高价药材，因为是义诊，五两银子的药钱我家药堂可是分文未收，这本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我们亏些银子也只当是回馈百姓。可这家人，不但不心生感激，却跑这里像疯狗一样闹事。如果我们药堂有半分不对的地方，大可以报官，由官府给大家一个交代，只一味的讹钱，其心就有待考量了。”夜汐之将病人病情与医理全都说了一遍，即使不懂医的百姓也听的明白清楚。纷纷觉得药堂看病仔细。

　　　　夜汐之给大家讲这些，只是先将众人的疑惑解释一遍，她的本意是要将这事查清楚。随即再次开口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家药堂开的药有问题，那么我问何大夫，昨日病人来的时候具体症状是什么？”

　　　　何大夫原本吓得脸色不好，看到东家如此年轻就能压住场面，渐渐的人也冷静下来，也只是略一思量就想了起来。“昨天这病人称自己腹痛难忍，我见他也是极痛苦的样子，来的时候已经不能走路，是他家儿子背着进来的，当时还流有鼻血，整个人的精气神不太好，我见他病的严重，就开了药。可这并不是死症，也不难治，对症下药就可见好，只是比较容易反复缠绵，他的病症虽然重了一些，可只要吃几副药在饮食上控制得当，不出一个月就会大好，日后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毛病，能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

　　　　夜汐之点头，问那闹事的，“我家大夫昨日可也这么说过！”

　　　　那人不想承认，却还是点点头，随后又硬气的道：“他是这么说过，既然不是死症，却把我父亲医死了，这事你们更得赔。”

　　　　夜汐之白了他一眼，嗤笑一下，继续道：“如果是我们医馆的失误，导致你父亲死亡，不用你说，我也会秉公处理。钱根本不是大问题。但是，昨日你父亲鼻衄，气血妄行严重，此症死亡状态只有一种，那就是脑出血。”

　　　　说着她再次蹲下身子，不顾重人的倒抽气声音，用手掰开死者的嘴唇，眼皮，又侧过他的头部看向耳孔。

　　　　“大家可看清楚了，此人牙龈惨败，眼底浑浊无色，耳角干净，没有半分血衄症状，说明服下药后病痛已经缓轻。”她又要去抓死者的手，被正川拦下。

　　　　“熙之，你说我来。”他递过一张帕子，让夜汐之擦手，自己把病人的手抓了起来。

　　　　其实夜汐之心中亦是恶心难忍，只是咬牙撑着没让自己当场凸出来。她碰的不止是一个老男人的身子，更甚至是一个死人，可为了还大家一个真像，不让人算计到自己，她什么都能忍。

　　　　正川能如此待她，此时也只能感激的点点头，手里攥紧他递过来的帕子，不着痕迹的用力擦着手指。

　　　　她示意大家去看病人的手指。

　　　　“现在大家再看，病人本是小病“斑毒”，可他指甲发黑，暗色带青，正川麻烦你把他的口撬开”随后一股子恶臭传出，离得近的人都掩上口鼻。

　　　　侍药机灵，从妹子那要来帕子递给少爷，他家天人之姿的少爷怎么能受这委屈，正川有眼力见，他也是不能弱了的。

　　　　夜汐之正想作呕，见又有干净帕子递过来连忙捂在鼻下，挡住那臭气没将早饭都吐出来。

　　　　“大家可以看，此人喉咙处可有不同。”她第一眼就怀疑这人是被人毒死的，所以撬开嘴时闻到的尸臭不用想也猜到，定然是喉咙与食道都被药物灼烧，已经霉变。

　　　　有人胆子大上近前看，“啊！他的喉咙处都坏了，嘴里还有血。”

　　　　夜汐之随身拿出针包，这一次何大夫连忙抢上前，“东家，我来吧，这事应该我做的！”

　　　　夜汐之也不和他抢，毕竟给一个男死者验尸，多少有些尴尬。“你把这针扎在喉咙处和胃部。”

　　　　也只是五息时间，何大夫拔针，莫入尸体内的银针均已变成黑色，众人脸色大变，来闹事的五人都有些慌乱，正川见那“孝子”要跑，一个飞跃就将死者儿子按倒在地。

　　　　夜汐之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一晌午真够晦气的，语气不佳命令道：“正川，把他交给官府，顺便把死者也抬过去。清者自清，我想京兆尹许大人定然能够破案，还万药堂一个清白。

　　　　这场闹剧做得并不完美，漏洞百出，稍懂医理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所在。可百姓不懂，有人想借这事让她的店开不成，不管那大汉是有人指使，还是自己昧了良心想骗钱，她都不想他们得偿所愿。

　　　　原本她也没想指着看病治人赚钱，在这里开店只是一个幌子。只不过这里成本低廉，百姓没有靠山，她好立足而已。

　　　　就在她要进店铺查一下今天的损失时，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终于出现。

　　　　“啪啪啪，表弟好本事，一出手就查出是非黑白，表哥好生佩服。”姚海彦鼓着掌，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夜汐之回头看了一眼姚海彦，不屑的道：“表哥怕是来了很久了吧！怎么？不去文华殿伴读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就算给小弟的小店开张送礼也不用搞这么大的声势吧！”她就猜到是有人要坑她。

　　　　姚海彦完全不在乎她如何说，反正他干了什么对方看来都清楚了，反而大方的承认。

　　　　“不过是闹着玩的小事情，钱多没处花，有人贪财抹灭天性我也没办法啊！表弟到是处理的精彩，三两下就看穿了，这摆弄死尸一定很好玩吧！要不要我这表哥时不时得就给你添点花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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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正川离去

　　　　此时店里正川和侍药都去了京兆尹衙门，就剩下没有武力值的她和何大夫与薇儿，看了一眼姚海彦以及他身后的家丁，防备的道：“表哥，你生财有道，也不差从我这讹诈的钱吧！费这么大力气排演的戏，总要有个目的才是。”

　　　　她守住门，不让这些人进去。天知道姚海彦那么卑鄙会在她的药铺里动什么手脚，看来她还得再顾几个人才行。

　　　　姚海彦得意的扯了一个嘴角，无赖的道：“表弟聪明，我也不废话，把皎皎交出来，我不再来烦你，不然你也了解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夜汐之听着他威胁，要是怕了岂不是着了他的道，哂笑一下道：“表哥，你也不用虚张声势的来吓唬我，皎皎已经被皇上赐了极刑，倚香楼都不存在了，我用免死金牌救下她，她的身份就不在是花魁，一个良家子，你有什么立场要人呢？”

　　　　随后她痛踩姚海彦的痛脚，来找她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哦，还有，我记得大舅舅如今闲傅在家，并没有官职，爵位也被削了，表哥和我虽然同是太子伴读，可毕竟没有一官半职，我要是你，就不在这里碍眼无所事事，好好回去做做学问，赶快给自己挣个好功名，整日里狐假虎威，出了事可没人再帮你擦屁股。”

　　　　夜汐之这一番话把姚海彦气得不轻，用食指点着她的鼻子道：“你别得意，我们姚府还没倒，想整你还容易得很，不交出皎皎以后就给我小心着点，别栽倒小爷我手里，绝对让你没好果子吃。”

　　　　夜汐之可以说从小就受他欺负长大的，对他的德性早就了解清楚，以前还会怕上一怕，如今她万事有防范，还真以为怕他吓唬。

　　　　“那我就谨记表哥的提醒，慢走不送。”

　　　　姚海彦对着夜汐之倔强的小脸，突然觉得这个表弟不再像以前一样好拿捏欺负，狠狠的在地上唾了口吐沫，狐假虎威带着一群狗奴才走了。

　　　　夜汐之沉着脸看他们离去，刚刚的一脸不惧已收，脸色含着暗恨。姚府就是她的克星，都已经降爵罢官了，却没有伤到根基，姚海彦还能如此猖獗，可见他们家在大周的势力到底有多强，想削弱跟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此时一直在身旁的何大夫听了姚海彦的话心中有些打鼓，起了离开的心思。“东家，你看他们这样，我们防不胜防啊！老夫这心中有些担心啊！”

　　　　夜汐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所做的事情无非是针对我，你只要按我说的，将第一位病人的情况做好笔录，做好存档，开的药方同时做成两份，自己留一份收好，真上日期存档，我们不怕他来闹。再有今天这事不用客气，直接送到官府。事后我会再招几个小厮守店，确保你们的安全就是了。”

　　　　何大夫心下有些同情夜汐之，这店还没开，就有人来挑事，如今又要加派人手，怕是将来的利润更低了。他本来想辞去这份活，见他小小年纪能如此细心安排做事，就说不出口了。再者他也舍不得这份肥差，毕竟这里薪酬高，在别处不好找，便决心留下。

　　　　夜汐之一直不在乎这表面上的蝇头小利，此时坐在椅子上想着姚海彦为什么要皎皎，难不成皎皎真的是害太子案有关？看来自己救了一个麻烦，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有些得不偿失了。

　　　　姚海彦一脸不善的走到悦来客栈，此处正是正川认识的那家客栈，小二给他上了一壶茶水，被他身边的小厮不客气的挥退，谢岽从角落里走过来。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事情没成？”谢岽给他倒了杯茶水，姚海彦并没有喝。

　　　　“哼，他到是狡猾，你今天安排的那户人家就是个蠢的，三句二句事情就被她给挡过去了，你事后做干净点，别被攀咬上，如今能在太子身边露头的只有你了。”

　　　　谢岽不以为意道：“放心，许大人那边我早就知会了，许进胆小，坐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也是难为他了，在这城中，出门落下一块砖随便拍到一辆马车都可能是权贵人家，他不敢得罪我的。到是太子的意思，想下月初围猎，这事比较急啊！”

　　　　“我还能不知道此事急，太子心系皎皎，我把她偷偷送到太子身边，就算我不在侧陪读，看到皎皎也能念我一下好，夜汐之这个混蛋，瘦不拉几的竟然是个难啃的骨头，也不知他把人藏哪了！”

　　　　谢岽也是一脸思忖，没有这两兄弟在旁，他日子也不好过，找点事教训一下夜汐之这小子，竟然还没成。

　　　　两兄弟在一起要了几壶酒，继续谋划着坏事。

　　　　正川将闹事人送到京兆尹衙门，很快就回夜府给夜汐之送信

　　　　“熙之，那人招了，却只认自己谋害父亲，不承认有人指使，他称大夫给用的药太贵他家根本看不起，加上老人岁数大了不能劳作还要花钱看病，就起了歹意想讹些钱，许大人已经让犯人签字画押，进了大牢狱。”

　　　　“可是死罪？”

　　　　“是死罪，说是看在我们夜府的面子，当着我的面就已经将文案呈交刑部了。”

　　　　夜汐之冷着小脸听完，轻哼出声，“姚海彦不简单啊，这人都判了死罪了都没把他招出来。看来是花了重金，我们奈何不了他了。对了正川，你姐姐怎么样了？”

　　　　她担心皎皎会被姚海彦找到再次用来威胁太子性命，如果太子再因皎皎出事，那她也会跟着获罪，

　　　　正川听到她提及姐姐，还没有正式谢过夜汐之，“熙之，你救下我姐的恩情，此生此世我都会铭记于心，我知道此事牵扯太子事关重大，为了不牵连到你，连日我便租了马车送到了通州，之前在那边我买过一个院子，是想收师母们过来享福的，正好用上了。这事做的隐秘，我找了二婆子在那伺候着，姐姐不出门，不会有人知道的。”

　　　　夜汐之还有些不放心，担忧道：“通州离京城毕竟太近了，我不放心。今日姚海彦来闹就是要我们交出你姐姐，我早就怀疑你姐被陷害与姚府有关，他居心不良，我们不得不防啊！”

　　　　她的怀疑是在于前世姚艳绯对她说的话，太子的死与姚府有关，今生她将太子救了，这背后的谋划者定然还是姚府，只可惜她找不到任何证据。

　　　　她见正川一脸愧色摆手阻止他说出抱歉的话，与其让担心的事情发生，不如未雨绸缪。

　　　　“这样，我们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头绪之时，你连夜带着你姐姐出京吧，我知道这样会比较辛苦，可姚府势力庞大，府兵暗卫都有培养，早晚会查到的。至于你雇的那两个婆子，多给他们一些钱，再给他们顾一辆车，让他们打眼护向南走，你带着你姐姐向北去往燕北郡，那里有一座城叫彰武县，你陪着皎皎在那安家吧！任他们想破头，也不会猜到你们会避到苦寒之地去。”

　　　　正川没想到夜汐之连他也不留了，心中有些难过，“熙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我姐好，可我们姐弟二人欠你大恩，我还要替你跑药材，我怎么能这个时候舍你离去。”

　　　　夜汐之的心早没有过多的儿女情长，心软是不配重生为人的。早在她答应给正川免死金牌时就已经想好，他们姐弟谁都不能留在身边了，她不能有半点可被人利用的把柄。

　　　　“正川，你听我说，表面上看我让你姐弟二人受苦，实则我是有想法的。那边虽然接壤北蛮，时常动荡，同样有大量大周驻防官兵，有军营驻扎地方就会起战事，到时候伤药是最缺的，我早打算在那边开一家药铺，做军中生意。这里面没有自己人是不行的。你就当是帮我，等安顿下来，到时候再与我联系。”

　　　　正川听她让自己去是为了拓展生意，难过的心情才算缓解，他们相处的时间虽不长，感情却真挚无比，此时分别正川眼圈一红就要落泪。

　　　　夜汐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成不了大事，我们兄弟还要赚大钱呢！将来有一天，我要将北方的药行都垄断，雄霸一方。”

　　　　正川佩服夜汐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野心，幻想着那一天是他陪伴夜汐之成功同时也激动不已，不再婆妈，转身去收拾行李。夜汐之没有告诉他，之所以让他去那，是因为乐正宇也要去了，到时候乐正宇得了势，定然会帮上正川。

　　　　正川东西少，只有几件衣服和一把佩剑，来和夜汐之辞行时，夜汐之又给他拿了自己仅剩下的一千两银票。

　　　　“山长水远，多保重，相信这只是短暂分别，我们还有相见那一天！”她心中思忖，只要搬到姚府，届时这天下间也可任由她翱翔了。

　　　　正川有些动情，拿着那一千两银票说不出半个字，他觉得自己这后半生都是夜汐之给的，转身要走时又回过头来。

　　　　“熙之，其实我姓郑，真名叫郑子川，我姐叫郑亦蒽。大恩不言谢！再会。”

　　　　他走了，夜汐之却把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