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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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下官刚刚的确只是和夜公子开玩笑，小得是和顺子爵的长子。”他以为爆出父亲的名讳能救下自己，却遭到司空霆的再次蔑视。

　　　　“看来和顺子爵府的爵位也到头了，有这样的嫡长子，爵位还是不要继续承袭，收回来比较好。”

　　　　他的话说完，霍博年脚下的步子就是一阵踉跄。他不敢相信自己只是为了新认识的残花败柳说了几句话，会遭到这样的事情。

　　　　他这人好在不笨，想到惹上这祸的最终源头在哪，忙为自己求情。

　　　　“夜公子，求你跟王爷说说话，今日霍某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有说话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原谅。”他样子已经做到最谦卑，实在是他家的功勋不能让自己弄没了，否则他就算是死都会没有葬的地方。

　　　　夜汐之没有那么心善的想为这种人说好话，可是她看到一直立在门前，双眼痴迷的望着司空霆的夜梦涵，邪恶的念头就又生了起来。

　　　　“王爷，这人的确没有冒犯我。”她说到这里一顿。

　　　　霍博年都快哭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怂过。

　　　　“他不过是见我教训妹妹回府晚了，心疼的说了几句话，毕竟事实上他已经做了我的妹夫，为了涵儿着想，也不能让她嫁个白丁不是。”她笑的一脸关切的情意，却听到二人耳里如晴天霹雳。

　　　　原本夜梦涵对霍博年还有几分痴迷，可是见到南隅王竟是哥哥的朋友时，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别人，这世上的男人，任何一个站在南隅王的身边也会失去色彩，更何况此时一个高高坐在马上，一个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

　　　　二者相比，心中的天秤早就歪到天边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何时给你找了妹夫。”

　　　　霍博年何尝想要娶个婊Z，这时听夜梦涵这样讲，不但不觉得被夜梦涵嫌弃，反而特别附和的道：“对对对，夜公子，话不能乱说，我和另妹的确没什么。”

　　　　夜汐之苦恼了，眼睛向天上看，像是想不清楚状况一般，“这样啊，既然和我妹妹没有关系，那我就没有必要求情了吧！王爷，熙之没有任何要说的，一切看你心意办就好。”

　　　　司空霆对上她隐藏起来的狡诈笑容，心情竟也随着明朗起来，顺着她的心意道。

　　　　“既然如此，明日早朝我会和皇兄提一提和顺子爵……”

　　　　“王爷，王爷，明日我定然会请冰人来夜府提亲，求娶二小姐过门。”霍博年恨得不行，可他不这样做，父亲一定会杀了他，因为他将祖辈打下的功勋弄丢了，他就是霍府的罪人。

　　　　在罪人和丢人上做比较，选择轻者，反正娶回去，他有得是办法休掉。

　　　　夜梦涵好不容易见到可以攀附上南隅王的机会，哪会放弃，立刻就喊，“我不要，我不要这么早嫁人。哥，你和王爷求求情，别逼霍公子好不好，妹妹……”她想说妹妹喜欢的是南隅王，可是终究不敢，改口道：“妹妹还没及笄啊！”

　　　　夜汐之笑得很冷，心中腹诽，你也知道自己没有及笄，可龌龊的事情却是干了一件又一件，除了第一次，后面的她可没有帮半点忙。

　　　　她好心的安抚夜梦涵，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别闹，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今天你玩的那么疯，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霍公子的骨肉，不嫁他，你还想嫁谁。”

　　　　夜梦涵到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今晚上做的事情大哥全知道了。大哥当着南隅王说她暗结珠胎，不就是告诉南隅王自己和霍博年有染了吗？她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她后悔自己的任性，又看了一眼司空霆对自己厌恶的眼神，转身跑进夜府。

　　　　霍博年是男子，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云英未嫁，这样拿到明面上说，多少有些不厚道，可他再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讲。拱拱上马也要离去。

　　　　司空霆在他离开时，再次扎心的补了一句，“本王的话一直为你留着，既然夜小姐已经有了你的骨肉，那么就早日完婚吧，我看就订在花神节当日即可。”

　　　　夜汐之见到霍博年身子明显有些踉跄，竟是马都爬不上去了，在他走远之后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王爷，你够狠。”

　　　　“怎么，不生本王气了？”

　　　　夜汐之这才想起两人晚上闹得不愉快，心情又惆怅起来，笑容尽敛，开口道：“明明是王爷生熙之的气才是。”

　　　　司空霆在马上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何必有那么重的心事，万事不都有我吗？你看，你不喜欢你的嫡妹，本王不也将她打发了。”

　　　　夜汐之早知此人心细如发，她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他却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连着讨厌姚府全家上上下下，他都清楚。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府了。”面对司空霆的柔情，最终她还是选择躲避，急转身子隐进院中。

　　　　司空霆也不逼她，他总觉得夜汐之身上有很多迷，除了那层已被他掀开得，里面依旧让他看不清，他不急，来日方长，他还有耐心。

　　　　二人的不愉快轻易的合解，到是令他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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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慈母败儿，霍府提亲

　　　　夜梦涵回府之后就龟缩起来，变得额外乖巧，盼着自己做下的好事能隐瞒过去。

　　　　霍博年回府后已是半夜，不敢打扰父亲，回到自己的卧房辗转一夜都未睡。天蒙蒙亮才起了睡意，结果就误了起床时间。

　　　　辰时百官上朝，霍博年的父亲是督察院御史，正二品，要列班上朝。霍瑛朝服才穿戴好，府门前传话的小厮报信南隅王府派人求见。

　　　　霍御史听见是南隅王派人，不敢怠慢，迎出府门，门前正是司空霆第一随身侍卫，冷。

　　　　“霍御史，南隅王有书信给您。”冷从怀里拿出信件递了过去。

　　　　霍御史连忙接着，谦卑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竟亲自派人送信。”

　　　　不知是自己平日里做亏心事做多了，还是对南隅王暗查的案子害怕，霍御史总觉得不是好事，心中忐忑的厉害，能在早朝前截住他送信，说明事情必定不小。

　　　　冷依旧面无表情，“霍御史就在此读信吧！我回去还要复差。”

　　　　霍瑛平日里爵爷的普摆的很大，可面对冷没有表情的冰块脸，竟不敢拒绝，因着天还没有完全转亮，命人拎来灯笼，就站在府门口打开书信，结果他却信里面的内容气到。

　　　　“逆子，整日里给老子惹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冷没心情听他牢骚，冷声道“王爷有言在先，霍公子当街行不齿之事，全城百姓皆已看见，既然王爷撞见此事，没有不管道理。为了大周风气与两府颜面，责令尽快完婚，婚期不得超过七日。御史如果打算继续纵子，不听王爷安排，那王爷今日早朝就会请旨，以爵爷教子无方，霍公子当街与官家女子苟且有损朝廷颜面为由，收回霍家爵位。”

　　　　冷的话越说下去，霍瑛的冷汗流的越多，革去爵位，不但他在霍氏家族无颜立足，自己在官场上也会颜面扫地。儿子的仕途这被子怕是都难再进一步了。

　　　　“大人放心，霍某既然知道此事，断没有再纵容的事，待我这就去好好教训儿子，即日下聘夜府。”

　　　　冷那模具式的脸，此时嘴角终于有了变化，也只限于微微勾动，“大人既然知晓，在下就回去复命了。七日后恭迎霍府好日子。”

　　　　冷离去后，霍瑛将手中的信柔烂，竟是被气的钉在原地，半天不能挪动身子，身后的管事上前搀扶老爷，低声问了句，“老爷，轿子已经备好，还要去早朝吗？”

　　　　刚刚二人的对话他都听了去，看到老爷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还去什么早朝，被人威胁至此，霍府都要完了。就称我病了，今日不能早朝，今日霍府谢门避客。”

　　　　随后挺着一口怒火才有了力气，急走到门房前转了两圈，看到挂在门口的马鞭，握在手里就冲进儿子的向阳院中。

　　　　霍吴氏送老爷早朝还没有坐稳身子，就听下人传报老爷拿着马鞭去找大少爷了，脸色震惊。

　　　　“博年这孩子不会是又做了什么气到他父亲了吧！不行，快跟我去看看。”

　　　　霍瑛觉得自己最失误的就是生了一个败类，不但没给霍府添半点光彩，成日里给他惹事，之前在泉州，就因为女人的事情，惹出人命，他就没少费力。如今竟然招惹上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到了门前听见里面依旧沉睡的鼾声怒气再次上涌，一脚将房门踹开。

　　　　“逆子，你还睡得着，看我不打死你。”他一把拽开霍博年身上的棉被，扬起马鞭就抽了下去。

　　　　霍博年头一夜在夜梦涵身上没少卖力，身子本就亏空，再一宿没睡，被掀了被子都不知，实实在在吃了一鞭。

　　　　霍吴氏赶到向阳院时就听到儿子的惨叫声。

　　　　“嗷，父亲，父亲为何清早就打儿子。”

　　　　“打你，我就想打死你才解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逆子，家中给你纳的女人还少吗？还整日想着在外面寻花问柳，早知今日，我就该把你那给剪了，让你断了念想。”

　　　　他一边骂，一边打，霍博年在床上四处闪躲，心叫坏了，自己还没想好说词，父亲竟已经知道了。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霍吴氏外形长得比较彪悍，一进来直接扑向霍瑛身上，趁他不备将他手中的鞭子夺了扔给一旁的下人。

　　　　霍瑛气的胸口疼，鞭子被抢，干脆坐到一旁的椅子里起伏着喘粗气。“你自己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霍博年见母亲进来了，放下心来，眼睛转了转想好说词。

　　　　“娘，父亲怕是误会了，儿子这次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我们霍府着想。”

　　　　其实他们不说，自己心里也清楚，霍府正在走衰败的日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霍博年这一代男丁皆没有大出息，各个外表看上去都是人中龙凤，实则外强中干，没有半点才华与能力。

　　　　“哼！”霍瑛恨恨的哼了一句，连嘲讽的话气的都说不出来了。

　　　　“儿啊，你快好好解释一下，别让你父亲气到了。”霍吴氏向儿子使了个眼色，护犊子护的厉害。

　　　　霍博年忍着身上的伤，想着措辞，随后道：“爹，儿子承认有时候办事不得章法，可机会不抓住，稍众即逝，儿子还不是想巴结上镇国侯府，为我们家铺路吗！”

　　　　霍瑛还没开口，霍吴氏推了一把自己的男人，“老爷，儿子如今都多大了，你还动不动就打他，这打坏了怎么出门。这一次我看儿子没做错，反正要娶妻，找一户能帮衬我们的女儿家不好吗！”

　　　　霍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将那张揉成团的纸扔给吴氏身上，“你自己看，这就是他找女人的方式，谁好人家的女儿和他干出这种事情，真是伤风败俗，我都臊得慌。”

　　　　吴氏看过后，脸上露出尴尬，了解儿子风流是一回事，想着儿子在大街上就把人给那个了，再想到那画面，心里也膈应的慌。她嫌恶夜梦涵，这会却不能表现出来。

　　　　“唉呀！我倒是多大的事呢，男未婚女未嫁，谁年轻时候不疯狂吗！”她拐了一下自己的老头子，他俩初婚时，不也逮着机会在府里随处都会来一下吗。

　　　　“我看这不是大事，儿子又没偷，又没抢，也没犯着王法，我看是那南隅王小题大作，他自己不喜欢女人，还见不得别人求好了。”霍吴氏一脸刁蛮，要不是现在越发发福，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这会全变成一脸的横肉，坠得眼角越发向下，再加上撇着嘴，刁妇的模样刻画三分。

　　　　“慈母多败儿，他这是伤风败俗。我这脸都快没地搁了。”霍瑛拍着自己的脸，打得啪啪的。

　　　　霍博年在父亲看不到的视角，对着他娘竖起大拇指，还是娘厉害。

　　　　“行了，这娶妻下聘的事，本来就是我这母亲该张罗的，不就是迎娶进门吗，我去找个冰人来不就结了。”

　　　　霍瑛坐在位置上有些蜷缩，颓唐的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办了。就是这么仓促的婚事，要有多少人笑话我们霍府。”

　　　　“他夜府都不嫌丢人，我们男方家怕什么。要丢人也都是先嘲笑他们去。”

　　　　霍瑛见到儿子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别以为你老子替你摆平了这事，你就没事了，给我滚进祠堂去跪着去。”说完重重哼一声，转身离去。

　　　　霍博年看着母亲，不想去，喊了了一句，“娘！”

　　　　“行了，行了，你听你爹的，先过去。他不放你出来，我就不叫冰人上门，到时候做做样子，你就出来了。”

　　　　霍博年舒了一口气，给他娘捏肩膀道：“还是娘最好。”

　　　　“哼，我问你，你对那夜府的小姐可是真心的？当着你父亲的面我都不敢说，我早听闻那女子可不是完璧。”霍吴氏一脸警惕，就怕儿子上当。

　　　　“唉呀娘，不过是玩玩。谁知道倒霉遇到这事。随便打发个人把这事应付过去就完了，要不是姚府势力大，我们能借到势，我才会答应娶她。”

　　　　霍吴氏见儿子心里有数，点点头，她的宝贝儿子自己捧着养大，可不想哪个女人把儿子心骗去。既然是应景的事，她也就随便办下就好了。

　　　　事情如吴氏所料，过了一天，霍瑛见自己还没有去提亲，把儿子放了出来，最多也就是几句慈母多败儿，霍府都要毁在她手上等等的牢骚。吴氏早听腻歪了，不以为意。

　　　　第二日，霍府请的冰人到了夜府。

　　　　姚氏最初听下人禀报，顺和子爵府的夫人相中了她的女儿，还挺开心的，毕竟女儿名声臭了，想嫁的好只能在外地做选择，如今京中就有人提亲自然是高兴的。

　　　　王麼麽在一旁伺候夫人梳洗，进来夫人起的越来越晚了，把帕子递给姚氏开口道：“夫人，这和顺子爵府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提亲，老奴怎么觉得这里面让人不安呢！”

　　　　姚氏刚刚起来，本来心气挺顺的，见嬷嬷这样说，眼睛一厉。

　　　　“怎么有问题，难不成我的女儿就不该百家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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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冰人挑唆，办坏事

　　　　王嬷嬷最苦，太太近来脾气古怪，越来越听不得好话，她还没说什么呢，就有种要处罚人的架势。

　　　　可话都开口了，硬着头皮道：“夫人，我意思的二小姐毕竟还没有及笄，这京中举办的宴会也没参加过二回，这……”她想说，霍夫人是怎么赏识到二小姐的，明明年前有那样的传言，她不信霍夫人不知道。

　　　　姚氏见她话留一半，不高兴的问：“这什么？说啊！”

　　　　“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夫人，一会问清楚冰人，是给子爵府里的哪个哥提，别是庶子……”

　　　　没有听完，姚氏就怒了，盯着王嬷嬷瞧了好一阵子，心中盘算着这嬷嬷看来也该换了，话说的越来越难听。

　　　　“你这什么话？怎么我的涵儿就配一个庶出来提亲？别忘记，她是堂堂贵妃的亲外甥女，老镇国公的外孙女。我父亲桃李满天下，他们想走我们的门路，聪明人就能想到，提亲是最好的捷径。”

　　　　王嬷嬷憋憋嘴，再不敢说什么，看着姚氏有些凹陷的面颊加上眼下淡淡的淤青，想着太太这日子也不如意。老爷自从抬了闻氏做姨娘，二人发生争执后，老爷就再没有宿过茯苓苑。姨娘那倒是雨露均沾了，没气到闻氏，到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心疼太太，就把她脾气的原因差归到了这点上。

　　　　其实姚氏的改变，都是那特制安神丸造成的。

　　　　她是日日好梦了，可是身子被药物亏空的越来越严重，甚至觉得独守空闺更加难捱，有时候见到府里年轻的小厮都会盯着出神。

　　　　姚氏想拿乔，终于拖沓将自己打理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冰人在前厅等的不耐烦，撇着嘴不乐意。心道：“不就是出了嫁的贵女吗！老爷也只是个四品官，这架子拿的够大的。”

　　　　她什么样的贵夫人没见过，为了求个好亲事，哪个不是笑脸给她供着，就怕从她嘴里说出不好的，这夜夫人竟然是个拎不清的。

　　　　不给自己脸子，就是不给子爵夫人脸面，原本还能好话把这件事办成，她却改了主意。

　　　　姚氏由嬷嬷扶着进了正堂才坐稳，冰人起身做做样子扶了扶，就算是见礼了，随后半句客套也无，诸如夜家姑娘如何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秀外慧中这些美誉做铺垫，而是直接不客气道：“夜夫人，小的奉和顺子爵霍夫人的令来通知的一声，贵小姐与霍家令郎早已暗通曲款至如今珠胎暗结，我家夫人为两家颜面考虑，打算省去繁琐的求娶仪式，繁文缛节一切从简，订在二月初二，霍府会有花轿来抬二小姐过门。我来也是告诉夫人一声，早做准备，别到时候连个嫁衣都来不及绣，毕竟这坏了身子的闺女有人要就阿弥陀佛了。”

　　　　姚氏听着她这长篇大论的羞辱，竟没反映过来这是对自己讲的话，愣怔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嬷嬷，见到王嬷嬷一脸愤慨的样子才从呆滞中回过神。

　　　　她不怒责可，一但反应过来，连贵妇人该有的形象都忘记了。

　　　　“我呸！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在本诰命夫人面前胡言乱语。”姚氏四处找寻，眼睛锁定身后条案上宝净瓶里插的鸡毛掸子，回身抽了出来。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竟然敢羞辱我女儿，看我打死你个满嘴喷F的疯婆子。”这时候，丫鬟婆子全过来，有的想帮着拉住冰人，有的是一脸看好戏，太太竟然亲自动手打人了。

　　　　冰人被她疯张的样子吓到，慌着向外逃，鸡毛掸子抽过来她拿手一档，手背上被抽起一条红红的血凛子。

　　　　“哎呦，夜夫人要杀人喽！这个媒我可保不得喽！”那冰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路跑出大门，站在大门口就骂了起来，“破败身子的闺女，还当着宝贝养着，你以为我愿意来那，我进了你们夜府的门，我都嫌臊得慌。”她对着夜府喊叫，就连躲在屋里极少出门的闻氏都听到了。

　　　　姚氏指挥着众人，“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那冰人见府里出了男丁，吓得一溜小跑逃远了，等没事了缓过气后，拍拍胸口，“呸！越大户人家，越爱干见不得人的事，什么玩意，那事做的满大街人都看到了，还想明媒正娶，做你的大梦去吧！”

　　　　这冰人也是故意那样惹事的，谁让那天晚上，那好事就发生在她家附近呢！她早就气愤不过，仇富的想报复了，偏巧来了机会。她也不怕坏事，反正她三寸不烂之舌，黑的也能说成白，到了霍府她自有话原场。

　　　　姚氏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桩子事，决定到云香阁亲自问问女儿，和霍家的小子到底怎么相识的。

　　　　**

　　　　那边冰人挨了抽，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装腔作势受了天大委屈般到了和顺子爵府，见到吴氏不顾形象的开始大哭。

　　　　“霍夫人那，我有负你的重托啊！我好言好语说了半骡车，那夜姚氏不但不应，还将我给打了。说霍府痴心妄想，没有八抬大娇，三十六骡车的聘礼，别想娶到她的女儿。”

　　　　冰人委屈的哭诉完，就在一旁撩开衣袖，掉眼泪。

　　　　霍氏一听，火大了，“什么？这姚氏这么不识抬举，都这样了还想着大操大办的嫁女？没门。打你就是打我的脸，竟然这么不给我们霍府面子。她一个破烂货女儿，真的以为我们稀罕求娶！”

　　　　“这事你辛苦了，一会你拿了谢银就回去吧！我们霍府不求就是了。”随后对着身边的丫鬟道：“去给冰人拿五十两银子。”

　　　　那冰人没想到能得这么多银子，得意的揣进怀里出去了。

　　　　霍博年从屏风后出来，却是有些急色，“娘，你叫媒人走了，我们还怎么娶亲，到时候爵位出了问题，爹会活活打死我的！”

　　　　吴氏眼中闪现算计，嘴巴撇到耳唇，“别担心，娘都想好了，她不要脸面，我们也不用给，反正坏了身子没脸的是她们。你以为冰人都是吃素的，她挨了打，我可没封她的口，她有嘴百家说，不怕他夜府不嫁女。等到了二月二那天你就给我去迎人，规格就按侍妾的位份办，给脸不要脸，我连酒席都省了。”

　　　　原本拟好一张不算丰厚的聘礼清单，被她放在手上揉捏成团，随手丢在屋里还在用着的炭盆里。她这样做，霍府连脸面都保住了，抬个良妾回来，品行差些也不会有人嘲笑，老爷只会夸她能干。

　　　　**

　　　　这边姚氏火急火燎的赶到芸香阁，夜梦涵正对着一架瑶琴发呆，她两只手垂放在琴弦上，却没有拨弄一下。

　　　　原本一头乌亮的秀发在平日里都要梳着最繁杂的各式发髻，插满累赘的珠花，今日却挑了发顶的一绺随便挽了一下，一只步摇发钗固定再无别的事物。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