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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成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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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她即站在这里，面对贵妃的挑剔，众家达官贵人，甚至还有皇上和太子在。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跳好这一舞。
她下去做准备，姚艳绯倒了一杯御酒给司空旭，声音娇嗔的道：“皇上，刚刚有宫女向我禀告有两位官家小姐丢了极其重要的东西，臣妾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就让侄儿帮着去查查，却有一件事情让臣妾迷惑了。”
司空旭今天因张昀菖的事情坏了心情，再看这些女子的表演只觉得乏善可陈，听到姚艳菲对他说话只是轻轻一“嗯”。
姚艳绯暗恨自己如此美貌却从来不入他的眼，轻咬下唇只能自说自话道，“皇上，臣妾怀疑有人犯了欺君之罪，蒙蔽了皇上，还得到了天大的恩情，如果真是如此，那臣妾也会难逃罪责，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可臣妾对皇上的感情日月可鉴，不想违心隐瞒，思来想去真真让我心痛难做！”
她这一翻倾诉忠肠终于换回皇上的一个正眼。
“你迷惑什么？又想要说什么？”司空旭不耐烦道。
姚艳绯做出决绝状，当着众人的面轻跪了下来，而此时丝竹音起，半空中桃花花瓣翩翩飞落，一位身穿白色轻纱，内衬绯色霞衣，脚踝骨处配有金铃铛的少女，叮叮当当出现在半空，她双手掐做莲花状，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周圈流苏垂落，像一只欢快的蝴蝶精灵坠落凡间，在众人痴迷的目光下轻飘飘落入场地。
姚艳绯这一跪正和夜梦菲的入场相撞，她的用心就带着几分恶毒了。
司空旭蔑视了一眼做作的姚艳绯，轻哼：“有事说事，好好的歌舞朕还没有欣赏够，这样跪着让众人兴致。”
姚艳绯被如此打脸，眼中全是恨色，无奈起身娇柔道，“那臣妾就将怀疑如实说了，届时还请皇上宽恕。”
“爱妃，事情还没说，你让朕宽恕你什么呢？”
原本两边都是她的亲人，并不想把事做绝，想着这么些年自己替姐姐入宫所遭受的待遇，心一横，讲了出去。“今日皇上游湖扫了兴致，臣妾是知晓的，因为身子不适才没能陪行，可事后有人向臣妾秉明丢了女人贴身之物。我怕男男女女太多，会生出事，让飏儿查查，就是不想事情闹大，可再三查，这事都与我那外甥有关系，所以臣妾才为难。”
司空旭将手中的兽头金樽重重一磕，语气不善道：“说重点，到底什么东西！”
姚艳绯心中一颤，而此时空中的乐音已到高朝，夜梦菲柳腰下弯十五度角仰天做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一圈……
“回……”她轻咽一口唾沫，“回皇上，是女人的月事带子。”
司空旭不爱女人，不代表什么都不清楚，听到她说出如此荒唐的东西，怒不可遏的冷冷盯着对方，“你意思是怀疑你的外甥是女人？还是想告诉朕他不配我赐的赏赐，是一个地地道道道貌岸然之人，他王太傅更是教导无方，给太子培养了一个不可用之的小人在身边？”
姚艳绯被他如剑的眼神盯着心生胆怯，颤抖的语句回道：“臣妾，臣妾也只是怀疑！”
“怀疑？好，朕现在就查，是他夜厚朴胆大妄为，欺君罔上，还是他夜汐之做了欺世盗名之人。亦还是爱妃你想为你那好哥哥存了私心。”
司空旭做为帝王，最大的缺陷就是好男风，在政治上他无疑是敏锐的，他早就想削弱几位重臣在朝中的影响力，这才会在夜厚朴上书后，司空霆请旨时欣然应允。
这也是司空霆把握得准，才会与皇上的心意不谋而合，给了镇国公府迎头一击。
司空旭音落的同时，抓起桌上的兽头金樽，用力下向掷去，本舞到高潮的夜梦菲因皇帝发怒，配乐骤停生生跌倒崴了脚，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一张小脸全是诚惶诚恐之色，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错惹得帝怒。
她本有心疾，跳如此激烈的舞蹈已属勉强，又被吓到手捂着胸口，呼吸开始出现难色。
这时除了一脸同为惊恐的韩氏注意女儿的状况，在坐的所有人都望向皇帝。
司空旭高声道：“来人，压夜熙之上前。”
夜汐之一脸茫然，皇帝生这么大的气是和自己有关系，第一时间她想到的是姬无魅暴露了，心瞬间一沉，眼睛迅速扫了一眼姚艳绯，此女竟然是一脸的落井下石的阴笑。
她就坐在太子身边附近，听到皇上唤只能硬着头皮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小子夜汐之参见皇上。”
司空旭与以往史籍中的大部分皇帝一样，天性多疑，此时夜汐之跪在地上，盯着她完美容颜，竟然越看越觉得像个女人。
夜汐之不知因为何事，将头垂的低得不能再低，她的膝下铺着红色的地毯，依旧挡住不住寒气顺着膝关节蹿进身体里，竟然有些心都被冻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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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不用感谢我
司空霆不动声色的盯着皇兄看，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夜汐之，事情不明之前，自乱阵脚不是他的风格。他勾动食指，随时都会出现在他身旁的冷贴身上前，附耳将自己所知的事情禀明。
司空霆面色上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嘴唇都未动，食指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冷盯着看了一会，转身悄然离开。
司空旭盯了夜汐之好一会，神色莫明的道：“夜熙之，朕问你，今日在船上你可是进了二层天甲一字间？”
“是。”夜汐之心中急转，皇上震怒与自己去了哪里有什么关系？
“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夜汐之露出自己受伤裹了薄薄一层白纱的手掌与手腕道：“草民手腕受伤进房中上药。”
“给我查，看看她的手腕是否受伤。”
太子司空元昭见父亲震怒异常，以为是自己行为牵连了夜汐之，连忙站出来替她说情，“父皇，儿臣可做证熙之的手是受伤了，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就不要检查了，打开查看毕竟对伤口不好。”
司空旭睨了太子一眼道：“你下去，平日里纵着你胡闹，以后给我好好收敛一下。”
夜汐之心下敲鼓，怎么太子求情都被呵斥，偷眼忍不住去看司空霆。这人却跟无事人一般依旧品着杯中的酒，见她看过来淡淡一笑。
虽然只是一个非常浅的笑容，却让她的心稍安了一些。
夜汐之不等旁人来验伤，自己三下两下扯下腕上的纱布，因为动做粗鲁，将刚刚长好的丝丝血口又扯出殷红的血迹。
她抬起手向皇上示意，“皇上，此伤的确是上午时与几位同伴一起上游船前划伤，因为里面伴有砂砾需要清洗才找了一层有净事房的屋子进去。不知熙之可是哪里犯了错？”
姚艳绯见皇上神色有松动，眼尖的发现他袍服后摆有湿痕，率先开口道：“你手伤了，为何衣服会湿，还是因为你隐瞒了天大的秘密，怕人识去，才将外袍洗净了。”
司空霆此时轻轻放下酒杯，不让更加恶劣的词语从她嘴里冒出，轻蔑道：“贵妃如此含沙射影，不说夜公子能否听明白，本王却是糊涂得里厉害，好好宫宴才刚刚开始，皇兄被有心人挑唆大发雷霆，我只是想替在坐的各位问一件事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在此时审问夜公子？”
司空旭的确是被姚艳绯的指责气到，才发火打断了宴会，他却不想承认是自己有失稳重，没沉得住气，又说不出口丢的东西是何物，瞪着姚艳绯重重一哼！
姚艳绯见皇上看自己，咬牙道：“是女子贴身事物，永乐郡主所失，樱雪丢失随身之物，事关重大，本宫自然要多问几句。”
司空霆像是不想听她的解释，继续道：“樱雪侄女丢失东西自然重要，可有的臆想与栽赃还请贵妃娘娘查清了再向它人身上安罪责。据我所知，樱雪许配给镇国侯府长房三子，又比夜公子长了二岁，左看右看二人之间都没有私情，再则，本王与皇兄分开之后，一直与夜公子在一起，怎么船上樱雪丢了东西，不指责别人，却一定要说是夜熙之所为？”
他的话明着的意思是夜汐之无心于司空樱雪，却隐射的是一个男孩子对定亲的女人没有必要生情的意思。既然姚艳绯怀疑上夜汐之是女人，他出来帮着说情是最有利的。不然下面跪着的小女人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南隅王爷，万事还是不要太武断了，据再下所查，期间王爷可是有出去过的，而永乐郡主所丢的却是女子每个月都要应急用的急需之物，可不是什么手帕之类用来相思之物。”
司空霆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坐在原处哈哈大笑，而这时与司空樱雪关系一直很好的顾熙站了出来，同跪在夜汐之身边。
“参见皇上，娘娘，臣女不知今日冒然之举只因为我的一时难为情，导致会让樱雪如此难堪，将女儿家的私事拿来这里被人公然说项。臣女有罪，有负于樱雪与我之间的交情，她所失之物是我悄悄借用的，而那间二层天甲一字间在夜公子进去前，小女子曾进去过的。谢岽这家伙可以作证，当时我们二人还打了一架，如果娘娘不信，他脸上还有我打过的伤。”
谢岽这个恨啊，他脸上的伤让他坐在这里已经够丢人了，这会这个死婆娘还拿出来说，气得他恶劣的站起身来，指着她道：“你个母夜叉，我定要父亲悔婚休了你。”
顾熙挺直身板，并没有回头，双目低垂，说出的话却是极有骨气，“今生能与你断了亲事，是我顾熙之幸事。”
谢岽被气得不轻，要不是姚海彦一直按着，怕是他已经冲到殿前与顾熙干起来了，那就真是君前失仪，要被治罪了。
司空旭看了一眼谢岽，如果不是他脸上的那道伤让他看着有几分可笑，今日就他的表现也不会少了斥责。
姚艳绯没想到这样的丑事，还会有人主动跑出来顶罪，这样一来原本她都百公百怀疑的事情，又有了疑问，回头瞪了一眼姚海飏，再一次坏心的鼓吹道，“皇上，我见顾小姐到有几分骁骑将军的风范，巾帼不让须眉，既然她与林溪侯府的小公子如此不合，不如赐给我那外甥，到时一弱一强，互补的很。”
司空霆脸色已经极寒，对这个挑拨是非，不知死活的女人已经是厌恶到极点。
“呵，爱妃到是会安排，我要是遂了你的意，岂不是拆散了别人姻缘，刚刚的事情就因你的多疑，乱进谗言，毁了一场热闹的宴会。更险些陷朕于不义，伤了朝臣的心，毁夜家儿郎的名声。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悔改。”
夜梦绯心下咯噔一惊，有几分冤枉，如泣如诉辩解道：“皇上，臣妾也是一时失查，如果这事是我猜的那样，姐姐要多伤心……”
“够了！”司空旭厉喝，“到如今还在诡辩，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中的真实用意，近日爱妃操持各种宫宴受累了，还是回你的娴雅宫好生歇着，无诏令不要轻易出来吧！”这同等于变向禁足了，她在后宫呼风唤雨习惯了，如今还藏着一人，要是被禁了足，被她压制死死的其他嫔妃定要生事的。
“皇上，臣妾之前所言句句属实，我一心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啊！”
司空旭看了眼身后，想叫人把她请下去，却发现自已惯用的张昀菖不在，而是姚家的世子姚海飏。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们生出来的，心中恼怒他们蛇鼠一窝，却暂动不了。心中一烦再没看歌舞的兴致，起驾离去。
他一走，姚艳绯萎遁在座椅上，本来是想好好风光一回，今日却栽了个跟头。
见下面坐着的命妇与贵女们都偷眼向上看，站起身道：“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回宫。各位随意。”
夜汐之跪坐在台下，汗湿了衣衫，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熙，却不知该如何道谢，只要他谢了，岂不是让对方知道她就是女儿身！顾熙却是可爱的对她眨眨眼道：“夜兄弟，我可不是帮你哦，而是有人许了我好处，我才站出来的。虽然你的确长得太漂亮，缺少点男子气概，可你那颗勇敢无谓与救世济人的胸襟也堪称是大丈夫了。不要拘于外貌，那些用有色眼光看你的人，都太过肤浅。”她娇笑一下，随着顾夫人一同离开。
走远了，夜汐之好像看到顾夫人还在数落自己的女儿。原本热闹的百花宴才开始没多久，因为几位重要的人物离席，有人觉得无味也随着提前离开。
夜梦菲崴了脚，由韩氏扶着一瘸一拐的先行离去，走这前夜汐之看到堂姐脸上说不出的落寞，也是，那样精心设计的舞蹈，竟然都被姚艳绯给毁了。
少年这边同样走得七七八八，魏翰却是坐在原地出神的盯着某处，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正巧看到同样要离去的夜汐之追了上去。
“熙之，夜兄弟等下我！”
夜汐之心中哀叹，她还想追上司空霆对他好好说一声谢谢呢！重生这一次如果没有他，自己不会这会顺遂，有时候她都在怀疑，难不成对方是上天派给她的守护天神？时时刻刻都在保护自己！可她对魏翰的印象不错，只好停下脚步等他追上自己。
“夜兄弟，冒然问你，不知令堂姐可有许亲？”他问得磊落，也不怕夜汐之打量，只是憨笑当中总会有几分不好意思。
夜汐之对于他能对堂姐动情，也是喜闻乐见的。他是西平侯四子，又是后军都督魏卫长，为人家室好，自身又有能力，远比韩氏为堂姐选定的，做姚海飏的填房要好得多。
“魏兄好眼光，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事要趁早，不然凭堂姐今日一舞玉树庭花，定会有多家公子相求。”
魏翰一脸自信，“只要现今没有订亲，我就不怕有人和我抢。”他早发现美人身子好像过于羸弱，等他上们求亲时，让人冰人多带一些上等的滋补名贵药材，不怕他会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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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姚氏反诬陷
夜汐之和魏翰还没有分开，姚海彦陪着太子，还有谢岽走了过来，一见面就挑刺道：“夜汐之，还记得前年你我的约战吗？太子愿意为你我做见证，怎么样，敢不敢迎战啊！”
夜汐之淡笑，当时她不曾学会骑马都敢应战，何况现在，更何况这场比试来得太是时候。如今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之时，姚海彦无疑用送了她一份大礼。只是这份礼有几分危险。
待夜汐之终于在广育宫中找到司空霆后，有机会对他说出自己要说的谢谢。
“我都不知要如何感谢你，这已经是第几次救我，我都记不清了。”依旧是那株玉兰树下，只隔二个月的时间，他们从陌生人，已经演变的关系复杂。从被知秘密时的全身戒备到如今的有些依恋，夜汐之都不知道原来她还能再次相信一个人。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他霸气的话，夜汐之百听不厌，听到耳中永远是那样的窝心，被他一点点侵蚀着感动着。
夜汐之从他怀里探出头，不明白一件事，“你是怎么让顾熙站出来的？”
她可比谁都清楚，那东西是面前这家伙偷的，而且都用在她的身上，只是没想到他会偷侄女的东西，想想还是有些汗颜。
司空霆莞尔，“这有何难，凡事都要投其所好，顾将军镇守江北临邛郡，是林溪侯府谢家的属地，又受宁州王后都督的双重管制，此差事向来没有人愿意做。而顾姑娘将那谢岽打成那样，为得不还是想退婚，只是她父亲是下属怕是难办成此事，我帮他调离此地，这婚事退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
夜汐之汗颜，这人真是有一张极其庞大的关系网啊，这种朝中的中流抵住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他竟然连人家的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都搞得明白，还能有效的利用。她不得不叹服。
“今日之事也是一个警醒，我再一次问你，辞掉伴读的差事想好理由没？如果没有，我不介意强行帮你。”他说得严肃，看来是到了容忍的临界点。
夜汐之面色平淡，从他怀中挣脱，“这事还是那句话，我自己有分寸，虽然你多次帮我，可我并不想欠你太多，我能说的就是，很快就可以了。”
司空霆不高兴她总是和自己有距离感，明明二人已经走得极尽，偏偏到了要更近一步时，又让他觉得二人之间依旧有道鸿沟，这感觉很不舒服。
“夜汐之，你要明白，你跑不掉的，今生你只能是我的人，哪怕你一直是男儿身，也注定是我的。你再如此推距我，我不在乎现在就要了你。”
夜汐之又上来那股不气死人不罢休的劲道：“如果你只想要这副身子，我不介意你现在就拿去。”
司空霆如狼一般饥饿的眼神盯着她，随后强行拉入怀中，狠狠的蹂躏一番，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崖边上悬崖勒马。倒是累的两人气喘吁吁，额头相抵。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你就是嘴硬，明明已爱我爱的不可自拔。”
夜汐之不语，她承认，自己爱他，很爱。
可是她的爱里面并没有失去自我，没有爱到眼里只有他一人，她的使命太多，她的包袱太多，她不想承认，其实她的骨子里，还是只相信自己，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任何逆境当中让自己存活的更好。
司空霆见她不说话，蹭了蹭她的鼻尖，“好吧，再给你一些时日，做不到，就不要怪我插手了。”
夜汐之轻点头，算是应允，这才被放离开皇宫。
司空霆送她出宫却有了另外一番考量，姚家势大，明知他们已经无法无天，皇兄只能一味容忍着。看来他需要南下一趟，去好好查查他怀疑的那件事情。
司空霆再次进宫，他将要做的事情将会搅动前朝一片风云。只不过那都是后话。
夜汐之回到府中就被父亲的贴身小厮石斛叫去茯苓苑。
厚夜朴醒转后，脸色很是不好与姚氏同在正堂上坐着，却谁都不说话。
夜汐之一进来就看到二人均难看至极的脸色，还没等请安，姚氏劈头盖脸的就斥骂道。
“你个白养狼，我白白将你养在膝下十几年，竟然害你妹妹。你给我跪下！”
此时的表情，就差把夜汐之给撕了。
见夜厚朴要开口呛声道：“老爷，我知道你偏爱他，可今日之事你也听见了，必须要罚他，我们夜府被逼成这样，都是这个逆子害得！”
夜汐之一回来就被罚跪，心中抗议。看到父亲脸色阴沉，知道今天去霍府没有讨到好，可这又关她什么事？
“父亲，孩儿到底做错什么，一进府就被罚跪！”
姚氏同样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把气撒到夜汐之身上。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罚你，你说，你妹妹会出今天的事，是不是全是因为你，我之前还被蒙在鼓里，原来都是你在使坏！”
夜汐之心中暗讽，是又能怎样，她又没让夜梦涵放浪。
一脸委屈的跪在夜厚朴面前，“父亲，众所周知，家丑不可外扬，孩儿何时做过对夜府不利的事情？反倒是因为我在皇帝面前得了脸，在太子面前陪驾能说上话，多少王孙贵子想通过我结识妹妹，儿子皆以涵儿年纪小推诿，保全妹妹名声。我这样做处处护着涵儿，怎么就害她了？”
“你先起来！”
夜厚朴心疼她，才要拉起来，姚氏一掌拍在桌面上，“你休要扯远，我且问你，那霍家儿郎是不是通过你认识你妹妹的？”
夜汐之冷笑，坚定道：“不是！”
“不是？我明明问过你妹妹了，正是正月十五那日与你同行时才认识的姓霍的，也是因为你，南隅王才让霍府逼婚！”
夜汐之不理姚氏怎么呼喝，望向父亲，“父亲也认为是孩儿害的妹妹？今日您去霍府，那边也是这样说的？”
夜厚朴原本是不信熙之会害妹妹，可俩边都这样说，不信都不行。
“他们是这样指责你，那你到底有没有害你妹妹？”
夜汐之冷笑，“那是他们撒谎。”
姚氏受不的他辩解，从座椅站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还诡辩！”清脆的巴掌声打的夜汐之嘴里一咸，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打她！
“你做什么？”夜厚朴站起身护着夜汐之，叱问姚氏。
闻风赶来的闻雅琳进门时正巧看到这一幕，心疼的跪在地上将夜汐之搂在怀里，今天女儿来了小日子，她做娘的比谁都清楚，本该好生歇着的日子，却跪在这里受苦，她的心比谁都疼。
“老爷，熙之就算有错，您就罚我吧！他身子弱经不起打的。”
夜汐之见闻氏哭了，同样心疼，原本火辣辣的脸颊硬是忍着痛没去摸，“娘，你起来，我没错，是父亲误会了。既然母亲问我为什么陷害妹妹，那我就把当日我所知的事情说一遍，看看父亲到底相信谁！”
夜梦涵干的丑事，她本不削说出口，姚氏这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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