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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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梦涵被他冷落了一个月了，不伤心是假的，难得他一见面又是送自己东西，又是说好话的。心中一疼，搂紧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

　　　　“博年，我们合好吧！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

　　　　霍博年没有说话，将人向床上一抛，自己紧跟着就贴了上去。对于他的热情，夜梦涵心中认定的是他们合好了。

　　　　霍博年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没有睡过去，推开夜梦涵走下了床。他先是走到夜梦涵的梳妆台前，点上一只蜡烛翻找起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曾经他看到夜梦涵的陪嫁里有二对南珠，这样的宝贝一定是在这屋子中。

　　　　他翻了半天，梳妆台前几个匣子里都没有。又折返回床上，床头放着几个箱笼，终于在最后一个箱子里看到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他刚要伸手去拿，夜梦涵轻唤出声，“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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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敲打梅氏

　　　　霍博年吓了一跳，手僵持在那扯着笑脸“唉”了一声，他回头见夜梦涵竟还在睡，原来是呓语。这一声竟是将他没穿衣物的身上吓出一身冷汗。他不再迟疑，从地上的一堆衣物里翻出自己的那件外袍，在袖口处找出一根铜丝，将那锁头捅开。

　　　　匣子打开，里面正是四颗光滑明亮如鸽子蛋大小的南珠，他二话没说将珠子拿了出来放到他的荷包里，这才躺回床上搂着夜梦涵继续睡了过去。

　　　　**

　　　　夜汐之出了芙蓉苑留在脸的笑容不见，冷着脸看向夜府院落最美的落梅阁，“这个姨娘也是该会会了。”

　　　　梅雪娥有孕后变得额外娇气，每日用膳都有定数，夜汐之来时，她正端着着一小盅血燕在进补。

　　　　“父亲还真是疼爱梅姨娘，竟是什么都拿来这落梅阁了？难道父亲忘了，这血燕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食用的。”夜汐之人一进来，毫不客气的直指梅雪娥错处。不是她小气，舍不得好东西给她吃，而是这血燕大有来头，父亲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

　　　　这梅姨娘看着恬淡无争，竟然敢趁着她娘主持中馈，不懂其中厉害，什么都往她落梅阁领。

　　　　梅雪娥拿着汤碗刚要用，见到俊美少年进了她的房门，背光而立耀眼的让她心口一突。

　　　　人都喜欢美好事物，第一次见大少爷登门竟是忍不住心跳快了几分，刚忍不住乱想。就听到他呛人的话，心下一凉，竟是有些受伤。

　　　　捋了捋鬓间垂落的一丝碎发掖在耳后，将那碗没吃两口的血燕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起身对着夜熙之轻轻一拜。

　　　　“原来是大少爷造访，之前没有机会相见，直到今日才给少爷见礼，还请见谅。”

　　　　夜汐之眼神暗了暗，这女人果然好韧性，她开门见山指责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给他见礼，而且面不红气不喘，听不出半点情绪。

　　　　夜汐之想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不请自来熟，直接坐在茶厅的凳上。

　　　　梅雪娥见少爷坐下，自己扶着腰也坐在茶凳上，一旁伺候的丫鬟丁香忙拿过一个软垫过来。

　　　　“姨娘，老爷说您有身子，凉不得。”说完还看了一眼夜汐之，意思她家主子有孕了。

　　　　梅姨娘起身，让她将软垫放在身下，又重新坐了回去，夜汐之嗤笑一下，这凳子面上本就套了棉垫，并不冷。故意称有了身子给她听，以为她就会客气吗？

　　　　“姨娘如今有了身子娇贵一些倒也无妨，只怕是太过娇养，将来生产之时反而没了力气。”

　　　　梅氏假装一脸受益，忙跟着附和道：“早听闻大少爷自幼学医，得到老爷真传，果然不假，老爷也多次提醒我，让我无事时在园子里多走走，正是见我气血不足，才准我去领些补品，养身子。”

　　　　她将自己进食血燕，说得站足了理，可夜汐之却不买账。

　　　　“府中名贵药材不少，有补气血功能的也很多，你却偏挑这血燕拿，如果我没记错，这东西是锁在主院库房，嫡母的私有物，当年也是贵妃娘娘恩赐才得那么一匣，要是被娘娘知道，她赐的东西让你食了，你说说，我父亲会不会被娘娘责怪？”

　　　　她这样质问梅雪娥是有原因的，血燕在大周非常难寻，其珍贵程度远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堪比黄金价钱，虽与燕窝同属一类，却是身份象征之人才可食用。

　　　　血燕在市面上甚至不允许买卖，只限皇室供给。她吃的这些，是姚艳绯赏给姐姐进补养颜的，夜汐之并没有说谎，只是她想知道一个小小姨娘是怎么知道府里有这好东西，又是怎么得到的。难不成父亲真的宠爱她到如此糊涂的地步，留下这么大的诟病给姚府拿捏？那姚氏可还是他们夜府的当家主母，哪一日她闹着要取这些东西，父亲要如何解释。

　　　　梅雪娥一脸委屈，轻声辩解道：“是我娇嗔了，老爷送这些的时候我该拒绝的，怪只怪我出身低，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禁忌。”

　　　　夜汐之冷哼，对她的故作可怜更加看不上眼，“不知道其中禁忌倒是其次，恃宠而骄拉着父亲转嫡母的小库房才是最大不该吧。奉劝你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平白给夜府添加祸端。”

　　　　她可时刻警惕着姚府对她与父亲的不满。

　　　　梅雪娥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是老爷见我这里比较清淡，想为我置办些东西，才进的库房，看到血燕正好补血，就拿给我用的。”

　　　　夜汐之对的满口谎话越发鄙视，这种人不配自己坐下来陪她说话，轻拍桌角怒斥道：“你说我父亲带你进去的？还是我父亲做的主意？真是可笑。那库房的钥匙早交到我娘亲手中保管，父亲去过为何我娘从来不知，反而是你，以身孕为借口，要挟我娘替你打开小库房，你私拿暗扣，摆明了是想让我娘背黑锅。”

　　　　她废了那么多心思，等了那么久，才把姚氏赶走，对于夜府这两个新来的姨娘怎么可能一点不防，梅氏的那点小动作她早就被她知晓。

　　　　而他父亲万事不管，只看表面，竟然被她的恬淡与无争的表象蒙蔽了眼睛，疼惜她的柔弱无依。而这个女人，实则却生得一个贪得无厌的性子，比起那个没有心机城府，胆大无眼色的洪姨娘还让人不喜。

　　　　梅雪娥被夜汐之直白奚落揭了短，面上有些挂不住，眼圈发红竟当着她的面可怜兮兮的垂下泪来。

　　　　夜汐之站起身，冷冷看着她，“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份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父亲，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夜府，只要我在，就别想打歪脑筋，尤其是我娘那里，她虽不是主母，却和父亲伉俪情深，不是你来这几日以魅惑得来的疼宠就比得过的感情。今天我把话挑明，在打小算盘之前好好想想，这夜府除了我父亲，还有谁才是主子。我的眼睛可是不揉半点砂子。”

　　　　梅雪娥哭的越发委屈，哽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她哭得越发凄惨，竟招来几个下人偷偷趴在门口向里面看。

　　　　所有人都认定是大少爷在耍淫威，欺负柔弱性子，又有了身孕的梅姨娘。

　　　　丁香见一直是大少爷在咄咄逼人，自己的主子只会哭，心疼梅氏软弱看不下去顶嘴道：“大少爷好生奇怪，我家姨娘怀着身孕呢，就算是拿了不该拿的，吃些燕窝那也是老爷允的，老爷都没说什么，反到是大少爷一个男子来到后院欺负自己父亲的姨娘，又算什么君子。”

　　　　梅雪娥见她丫鬟替自己出头，连忙拽丁香的手，像是怕极了夜汐之。

　　　　“丁香，快别说了，大少爷是主子，我只是一个贱妾，不管说什么我都是要受得。”

　　　　丁香见梅姨娘越发委屈，撇嘴小嘴越要强出头。

　　　　“姨娘你怎么可以如此看轻自己，都是庶出，大少爷是主子，姨娘肚子里的不也是主子。”

　　　　夜汐之没想到梅雪娥身边倒是有个护主的好奴才，处处替主子出头当枪使，这调教奴才的能力可远比娘亲厉害多了，难怪能拿捏住父亲的心。

　　　　她有这样的好手段，将来时日一久，再生下一儿半女，就会是一个比姚氏还难对付的主。

　　　　而她今天来的真正用意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她查出这个女人之前曾有过一门亲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被卖给了姚氏，成了父亲的妾。她再去打听，发现梅氏所说的老家早人去楼空，房子都榻了。近日又听下人回她，梅氏进了夜府后，曾两次私自出过府，去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为了防范出意外，她不得不敲打一下她，随即冷哼道：“如果真的想当主子过好日子，就给我安分些，我劝梅姨娘还是将心思多放在安养胎儿身上，再随意偷偷出府，到时候有个万一，怕是你的好算计全会落空。”

　　　　夜汐之说完起身离去，她的话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是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可心中有鬼的梅雪娥听过之后，却是难以平静，之前不管她如何与洪姨娘算计闻氏争宠，夜汐之都没有管，直到她有孕消息传出之后才来敲打，难不成大少爷知道了什么？

　　　　她心中乱猜，丁香却是气的不轻，紧跟着夜汐之的身后将门撞上，动静大的吓得梅雪娥唬的一跳。

　　　　丁香上前，将那碗没吃完的血燕又端了过来，一脸不服气道：“姨娘怕他作甚，要是以前我们还可以怕他一怕，如今他就是个跛子，将来也就能经营一下自家的产业，等您肚子里的小公子出世，老爷定会重视，以后这夜府还不都是姨娘你的。”

　　　　夜汐之人还未走远，将丁香的话都听了进去，她本就无意争什么，如果这梅姨娘是个安分的，真给她生出个弟弟，她也替父亲开心，毕竟父亲太需要一个儿子。

　　　　她下了楼，到了落梅阁后院，见到自己安插在此的徐婆子给了她一锭银子。

　　　　“之前你说的事情，给我仔细留意着，再有动静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徐婆子是落梅阁的管事婆子，这院中大事小事都是她张罗，得了夜汐之五两赏银老脸乐的像是菊花般，忙巴结道：“大少爷不嘱咐老婆我也晓的。梅姨娘那表哥与我家那口子的老家是一个村子的，他再来寻人，我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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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找到原因，调换药方

　　　　夜汐之点头，对徐婆子这样的下人并不喜，就像是问儿，姚氏走了之后，问儿也被她打发出府，能背叛主子的奴才她都不会留在身边重用。

　　　　敲打过梅姨娘只剩下一个没脑子的洪姨娘根本生不起什么浪来，到了夜半应儿进来伺候他洗漱时给她讲，梅姨娘拿了一些补品分给依旧住在茱萸居的洪姨娘与自己娘亲那里。称是补品太过名贵不敢独享。

　　　　“哼！我以为她有多大的本是，多深的成府，今日我才去找过她，她就做戏给父亲看，竟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她讲手中净脸的帕子向盆子一摔，告诉应儿。

　　　　“明日替我告诉母亲一声，她送的那些个孝敬都不要用，这样一个小肚心肠的女人，她的东西用着可不放心。”

　　　　正如她所料，梅氏的每一步的举动，的确都没安好心，只是这在很久之后才被印证。

　　　　翌日

　　　　夜汐之瞒着父亲直接进宫，御药房隶属宫中内务府，与太医院并不在一处，夜汐之去时直接去找管事太监，竟然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给她送吏目文书的黄公公。

　　　　“黄公公！上次的事情熙之还没有道谢，没想到有幸在你手下做事，还请多照顾。”夜汐之客气道。

　　　　那黄公公自然知道夜汐之是南隅王爷的人，不敢拿乔，同样客气道：“上次递文书一事过去这么久，老奴一直认为夜公子用不上，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情，老奴也觉得可惜了。”

　　　　“事情过去了，我也看淡了，好在之前求了王爷为我谋了这么一份差事，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荒废了。”

　　　　黄公公打着哈哈道：“夜公子可真是说笑了，就您的能力，即使不来这小小的御药司也多有去处，这里有十几种活计，不知夜公子想经手哪一种啊！”

　　　　夜汐之此时到真感激司空霆了，如果不是他的关系，这黄公公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客气。怕是早给她安排杂役磨药捡药的苦差事了。

　　　　“不瞒公公，我来此处就是想多学学历代太医对症开的药方，想医术再精进一步，这里才是最值得研究学习的好地方。”

　　　　黄公公一脸的赞赏，“夜公子好学，如此钻研也是为他人造福，老奴敬佩。我让奴才小惠子给你带路，御药方档案都存在药方司，夜公子可以慢慢看。”

　　　　夜汐之终于和他客套完，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黄公公推拒了一下，看到数目高兴的收进袖子里，特意吩咐小惠子，“以后药方司由夜公子掌管，你就在那里好生伺候。”

　　　　小惠子点头称是，带着夜汐之穿过问事处，向右转第一间房就是药方司，里面又分大小四间屋子，一间与取药房相通，一间为理事间，放了一张桌子，原本在此处坐着一人这会正打着瞌睡。令两间就是存档用的库房了。

　　　　各宫主子历年请平安诊，亦或者头疼脑热，不管大小疾病所开的药方都存在这里。

　　　　夜汐之一来，小惠子上前敲了敲桌案，“起来，起来，黄公公有令，药方司从今天起夜公子接手。”

　　　　原管事长着一张白面团一样饼子脸，吃的富态发福的身子，一看就是在这个位置混的安逸，下巴颏干净的没有一根毛，让人一望就知道是个太监。

　　　　御药司向来由太监掌管，她想进御药司没有司空霆帮忙还真进不来。原管事太监五钱被小惠子吵醒，一听自己要被换下，一脸不好受，“凭什么啊！就他把我顶了？他给多少银子，你跟黄公公说一声，我一定比他多。”

　　　　他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不用干活还能得到各宫的孝敬，哪里肯走。

　　　　小惠子不客气的把他从桌子后面拉出来，“哪那么多废话，黄公公让你滚就滚，不服气找公公说去。”

　　　　夜汐之面色不动的看了一眼五钱，发现他看自己时眼中淬着怨怼的毒光，自己来怕是砸了他的饭碗，得罪人了。

　　　　小惠子在五钱面前耍横，把他赶走后拿袖子擦了擦刚刚五钱坐过的凳子。

　　　　“夜公子，您座，有事您就吩咐小的。我就在外间伺候。”

　　　　夜汐之早见惯了宫中太监变脸的速度，这些人各个是人精，定是黄公公的礼遇才让他这么客气。

　　　　“小惠子，我见你在这御药司也有些地位，这样伺候我会不会不甘心啊？”夜汐之直视小惠子的眼睛，想知道他是不是说假话。

　　　　小惠子一脸陪笑，“哪能啊！不瞒您说，能进这御药司的人，背后都有点势力，我不过是公公看中培养的接班人，能跟公子学做事，是求之不得呢！”

　　　　夜汐之了然，这小惠子原来直属黄公公管，其他人都不给面是有师傅罩着啊！

　　　　“那刚刚那位的后台又是哪位？”夜汐之要在这宫中混日子，还是先了解清楚才行，得罪了谁起码要知道。

　　　　“不瞒您说，要不是黄公公属易，这五钱还真没人能顶替，他出自娴雅宫，是贵妃娘娘安排进来的人，公公给姚家面子，就让他坐在这里享福。”

　　　　夜汐之一听五钱竟然是娴雅宫的人，竟然第一天来就碰上了对方的眼线，此人必须安抚住，不能让他那么快就去告密，让姚艳绯知道自己进了宫，那还怎么下手。

　　　　“惠公公，怕是还得麻烦你和黄公公说一声，此人是贵妃娘娘的人，还请将他安抚住，这样得罪了姨母的人，熙之也不好做。”她说着摸出一块五十两的大元宝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手指还在元宝上摸了摸，看着小惠子，没有第一时间松手。

　　　　小惠子眼睛左右转了转，低声问：“夜公子可是不想贵妃知道此事？”

　　　　夜汐之将手拿开，只笑不语。

　　　　“这事好办，不用麻烦师傅他老人家，我就能办到。容奴才出去片刻，您先忙。”

　　　　夜汐之点头。

　　　　这宫中腌臜的事情最多，她待过五年什么不晓得，放心由惠公公去办事，自己最先抽出娴雅宫的档案匣，找出最近两个月的存档。

　　　　姚贵妃的平安诊皆是一人所开，是父亲的对头乔迁安。里面每隔七日就封存一张请平安脉的诊方，所开的药都是滋补药材，可这些药材组合到一起，却是大有学问，竟是避子汤中常用的活血药。

　　　　夜汐之抓着一张张药方脸色不好看。

　　　　“难怪一直没有动静，竟然买通太医做了手脚。”

　　　　好在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手，亲自进了御药司。

　　　　姚艳绯，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想喝避子汤，我偏要给你换成助孕的汤剂。我看你还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这时小惠子一脸喜色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

　　　　“夜公子，事情办好了，保管这五钱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夜汐之挑眉，这小惠子办事倒是好本事，“你不怕他事后报复你？”

　　　　小惠子搓着手，一脸的激灵，“那就看夜公子的本事了，给他开点养伤的药，让他越喝越不醒事，或者在这药方的名堂里抓他错处……”随后他手放在脖子处，“喀嚓了，也是容易办到的。”

　　　　夜汐之食指敲着桌面，一脸揶揄的看着惠公公。

　　　　“你还真是相信我，这么容易的事情，之前没少办吧？”

　　　　小惠子不敢承认，解释道，“那哪能呢！我们这些太监能识两个字就已经是忌讳了，也就在这里能用的上我们，哪看得懂药方子啊！再说，您不来，南隅王的情面我们也沾不上不是。”

　　　　夜汐之轻笑，点头，“好。既然黄公公如此看中我，我也不能让他难做不是。今日你这份情我欠下了，他日必还。”

　　　　看来她要在一个月里将这里的事情解决掉，不然那五钱好了，定去娴雅宫告自己的状，不是她没本事要五钱的命，此人与她又没因果，不想为了一已之私再害了他性命。

　　　　小惠子这会想到什么，把刚刚进来时抓着的那张药单给夜汐之看，“对了，夜公子，这个乔太医刚刚送来的药单，被小的截了，你看看。”

　　　　夜汐之接过，竟然又是十副量的避子汤，看来姚艳绯如今被姬无魅那个流氓宠的很“性福啊！”

　　　　她拿着一张新的宣纸，将药方平铺在桌子上，临摹乔太医的笔记，换成助孕汤剂。

　　　　“你拿着这个给贵妃娘娘抓药吧！”夜汐之也没避着小惠子，黄公公安排他在身边伺候自己，两相心思都明白，夜汐之同样想看看他们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小惠子接过药方，还是有丝犹豫，杵在原地看了半天，实在研究不明白，问道：“夜公子，这不会吃死人吧！对方再怎么不受宠，也是贵妃娘娘。”

　　　　“呵，放心吧！这个补药，增强气血的。只会让贵妃身子更加健康。”

　　　　小惠子眼睛一转，看了一眼桌上那张方子，“那乔太医这个？”

　　　　夜汐之又把那张纸递给他，“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让你师傅拿着这张方子去宫外，随便找个大夫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夜汐之也不怪他不信任自己，毕竟初来乍到，这公公心细谨慎，难怪被黄公公相中，养来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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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别有用心

　　　　小惠子把之前的方子揣进怀里，拿着夜汐之那张去御药库抓药，随后交给娴雅宫的宫女，自己返回黄公公的问事处。

　　　　“师傅，夜公子说这方子有问题，您老要不要查？”

　　　　黄公公接过那药方，认得是乔太医的笔记，思虑了一下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更冤屈。这事我会去查，你过去好生伺候着，这位爷伺候好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小惠子点头，又将夜汐之改方子已经拿了药的事情说了。

　　　　“师傅，这样会不会出事啊？”

　　　　黄公公奸笑，“出事也有乔太医顶着，我们怕什么。”

　　　　小惠子点头称是，他们都明白，后宫的那些个娘娘全是摆设，面子上过得去就是了，巴结到有实权的才是正事。

　　　　黄公公却知道更多一些，毕竟他明面上是宫中的掌事太监，暗里却是一叶堂的人。

　　　　一叶堂出来的人，身手都了得，姚贵妃每日躲在娴雅宫干什么别人不知，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毕竟姬无魅可是他这里的常客。

　　　　他更乐见得有人倒霉，毕竟没了子孙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变态。

　　　　夜汐之给姚艳绯更换过药方之后，就开始查十六年前，曾经祖父给正宫娘娘所开的药方。

　　　　坤宁宫留档只有一个小匣子，毕竟皇后在世时间尚短，只做了三年中宫位置就病逝了，可当她打开之后，脸色却难看至极。

　　　　这个存档的匣子里竟然没有片叶纸张。更别谈找到祖父所开的药方。

　　　　夜汐之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找不到当年的证据，就无法为祖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