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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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梅氏，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不到完全不在乎，那种反感只能勉强自己接受，毕竟是老爷的骨肉。

　　　　随后心情就有些讪讪的不想和她们一同坐着了，起身道：“府里事多，我就不陪你们坐了，芙蓉院也不缺少什么，梅姨娘不必隔三差五的送吃食，我年纪大了，吃不惯你们爱吃的那些子甜食。”

　　　　梅雪娥淡淡的应了，“姐姐不喜欢，下次我让丁香给你送一些清淡的。”

　　　　闻氏拒绝道，“不毕了，你的好心我领了，你有孕就不必操持这些了，何况送去了我也是分给下人吃了。你那里有的，老爷同样也会给我。府里就我们三人，哪有那些厚此薄彼，芙蓉苑里的东西也全着呢。”

　　　　梅雪娥在她这碰了个软钉子，平日里寡淡的面具差点维持不住，从嗓子眼里哼哼出一声“嗯！”算是知道了。

　　　　闻氏转身离开，迎春也是一脸得色的搀着她向芙蓉苑走，“太太，就该时不时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从夫人不在府里，这二个姨娘总在老爷那求表现，回过头又在您面前炫耀得宠，奴婢都看不惯。不过刚刚洪姨娘的脸色可真好笑，盯着您的项链眼睛都绿了。我看是嫉妒的不轻。”

　　　　闻氏也高兴，毕竟戴的项链是女儿送的宝贝，给她争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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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姚氏病了，盼回府

　　　　“洪姨娘就是个心直口快的，平时说话不中听，却没心眼。我到不太在乎。到是梅姨娘，看着对我尊敬，时不时送些吃的，还不是炫耀老爷对她用心。如今又有了孩子，我虽替老爷高兴，心里总还是有些难过的。”

　　　　夜厚朴孩子少，难得新人有孕，整个夜府都很重视，闻氏心里再难过，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俩一走，洪姨娘嫉妒的拿着帕子甩着石桌上看不见的灰尘，随后想起来好像有人心情应该比她还不痛快，故意找事道。

　　　　“梅姐姐，我都替你不值，给她送东西，还嫌弃，我要是你，才不巴结她。反正你如今也有了指望。”

　　　　梅雪娥低垂着头，一副好欺负的表情，实则是不愿搭理人。她之前没有和任何人走动，并不清楚这府里的下人秉性，通过这两日送吃食打探。芙蓉苑里也并不是一团和气。

　　　　又坐了一会，她称身子乏了，回了落梅阁。

　　　　又两日，梅姨娘终于找到机会见到落单的纯儿，这会她正蹲在后院的无人处暗自抹泪。她装作无意间碰到，上前搭话。

　　　　“这不是闻姐姐院里的丫鬟吗？这是怎么了？”

　　　　纯儿见是她，忙擦了眼泪，唤了一声姨娘。

　　　　“行了，都是女人，我进府前过的日子还不如你们这些下人，只不过是命好，得了老爷的宠，才有了今天。到是你，长得这么水灵灵的，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纯儿听梅姨娘这样夸她，性子又亲厚，眼圈又红了。

　　　　“也没什么，只是心里不太顺畅。”

　　　　梅姨娘见她不说，拿出帕子假意的替她擦了擦眼睛。“心里不顺畅最好是说出来，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生病，这样的哭，把一双好好的眼睛都哭坏了。”

　　　　纯儿在芙蓉院一直受排挤，原本她是姚氏的人，被安排在芙蓉院就不受待见，再加上她长得也出众，闻氏从不让她近身伺候老爷，就连迎春这个后来的都踩她。

　　　　“梅姨娘，你人真好。要是我伺候的主子是你该多好啊！”

　　　　梅氏温柔的笑了一下，柔声劝道，“好了，不哭了。你们都羡慕我，可又有谁知道我过得有多忐忑。这才进门就有了，不能伺候老爷，这份宠爱又能维持多久。要是我身边的丫鬟有你这样的容貌，做主给她们开个脸，也能笼络住老爷还在我身边。可是……”

　　　　梅雪娥说着说着自己先落泪了，她本生的娇弱，这一哭到让纯儿心疼起她来了。

　　　　“姨娘，你如今有身子，可不能哭啊！”纯儿有些慌了。今个才把洪姨娘得罪了，再让梅姨娘动了胎气，她可就罪过了。

　　　　梅雪娥也只是装装样子，眼泪很快就止住了，拉着纯儿道：“都是同病相连的人，你我也有缘，以后你难过就到我那坐坐，反正我这有着身子的人，什么也做不了，正闷得慌。”

　　　　纯儿什么时候如此被主子关心过，一时间感动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拉着梅姨娘的手诉苦道：“要是这府里的姨娘都向您这样该多好，今天我不过是碰脏了洪姨娘的裙子，就被她扇了耳光。闻姨娘见了还要我道歉。我替洪姨娘洗裙子时，迎春他们又欺负我，把芙蓉院里的衣服都甩给我，让我来洗。”说着她又难过起来。

　　　　梅姨娘轻叹一口气，替她不值得道，“唉，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闻姐姐看着那样一个心善的人，也不多疼疼你。像你生得这样水灵的人，就该是做主子命，却让人排挤成这样。至于洪妹妹，她并不得老爷的喜，却跋扈成这样。如果你能代替她伺候老爷，她也不敢这样欺负你了。”

　　　　她越是这样夸纯儿，纯儿越觉得自己长得的确比这些个姨娘都好。本来没有生那个心思，如今却也想巴结上老爷，能做半个主子。让那些欺负她的人都看看。

　　　　“唉，姐姐。我心再不甘又能如何。也没机会。”她脸红的看了一眼梅姨娘，示意自己想通的心意。

　　　　梅氏见她上套了，淡淡一笑，“我到是能帮你制造机会，可是我有身孕后，老爷多半都宿在洪姨娘那。我有主意替你出气，还得你自己胆子够大才行啊！”

　　　　纯儿听她这样说，瞬间就心动了，曾经伺候大夫人时，就听闻姚府里的哪个丫鬟借着主子酒醉大胆爬床的事，她心虽敲鼓，却是重重的点头。

　　　　“姐姐，我肯的。如果事成了，我认你做一辈子的好姐姐的。”

　　　　梅姨娘笑得无比绚烂，这床还没爬呢，姐姐都叫上了，她伸出冰冷的手，摸着纯儿光滑的发辨。“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帮衬我，我也能安心待产。”她温柔的一下一下摸着纯儿的头发，心中的布局慢慢展开。

　　　　四月几乎每一日都是艳阳高照，阳光和煦，梅雪娥就像是迷恋上花园漫步，每日上午的时光都要到后园子里走走。丁香被她打发着跟在后面，挽着洪姨娘的胳膊聊着天。

　　　　“洪妹妹，我见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老爷这次又要出府几日，你不适应啊？”

　　　　洪姨娘一脸哀怨，“老爷不在府上，我是舍不得，可我难过的是我小日子又来了。这都多久了，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梅雪娥心中开心，脸上却表现的姐妹情深，替洪姨娘难过。二人闲聊着漫步时，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一个裙摆，藏在腰间的一样东西顺着亵裤擦着腿部落到了草地中。

　　　　丁香在后面跟着，走过时正巧看到草棵中有一个精致的小香袋，这种袋子扎着口，一看就是装碎银子的袋子，以为要捡到钱了，贪心想占为已有。她怕洪姨娘的丫鬟杏儿发现，走到时脚踩了上去挡住杏儿视线，“哎呦”一声。

　　　　“怎么了？”梅雪娥回头问道。

　　　　“没，没事，鞋里进了东西，我倒倒就好了。”

　　　　梅雪娥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停的地方心下了然。“要是严重就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坐坐，也不用一直陪着。”

　　　　洪秋撇着嘴道，“姐姐心就是好，要说这府里体恤下人也就属你第一了。这没怎么招着呢，就让下人去休息了，别忘了您这还有身子呢。”

　　　　梅雪娥却是一脸大度，“她要受伤了，不好好养着，也不能好好伺候我，下去查看下，也碍不着伺候我，叫桃儿来就好了。”

　　　　丁香趁二人说话谁都没理她，假装脱鞋的机会，把踩在脚下的东西捡了起来。入手能摸出圆滚滚的，却猜不到是什么。听到洪姨娘排挤的话她没在意。梅姨娘怕她，自然体恤，既然让她歇着，那还等什么，正好回去看看捡到什么宝贝。

　　　　于是她扶了扶身子道，“姨娘，我这脚好像崴了，奴婢这就先下去，唤桃儿妹妹过来伺候您。”

　　　　梅雪娥看到她手中的小动作，含笑点头。“去吧。”

　　　　洪姨娘却看不过眼的直砸吧嘴，“你这也太惯着下人了。这活蹦乱跳的就休息，完全没将你这有身子的主子看在眼里，将来还不爬你头上。”

　　　　梅雪娥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替丁香说好话，“怎么会，我待她们好，她们自然也心向着我的。”

　　　　后院的争端将起，夜府一早却收到繁映山庄来信，姚氏病了。

　　　　夜厚朴随皇帝出城迎乐正宇大军凯旋，近几日都不在府中。收到消息夜汐之总要跑一趟，就算不关心，也要顾了孝子的面子。更何况她这病，本身就是自己下药的后果，自然要去看下成效。

　　　　而姚氏近来的确精神越发不好，加上霍博年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所有人都认为这断不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王嬷嬷自拿主意，希望老爷能接夫人回去。毕竟有一个太医令的相公，比任何一个大夫医术都要高明。这样治疗起来也能好的快些。

　　　　如今姚氏已经服“第五代安神丸”了，最后一次调配，只有控制人精神的作用，再没有之前的迷幻与舒爽，这种药不需要多，只要三颗，不出一个月，姚氏就会疯掉。从此以后，这个人在这个世上也就再没威胁。因为这药是她逐渐改良，就算有人怀疑姚氏被人下毒，等她疯的时候药的毒性早就查不出什么了。而最后这一批药里面，大部分都是真正让人安神的草药，服多了自然让人呼呼欲睡，没有精神。

　　　　因为她并不关心姚氏的死活，十里的路硬让她连赏风景带游玩，过了中午才到庄子，王嬷嬷见是大少爷过来，心中有些失望。

　　　　“怎么是大少爷？难道老爷还不肯见夫人一面吗？这一次夫人的身子是真的不好了。”

　　　　王嬷嬷没想到出了上次的事，老爷不来，大少爷反而会来看夫人。当初夫人把人绑在冰窖里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清楚，后来怎么大少爷不见了，却是姚家的三少爷被人抬了出去。

　　　　她心中揣测着上下打量夜汐之，想看出他来是不是没有安好心，夜汐之却装做不记得曾经的恩怨，一如在府中那般谦卑有礼道，“嬷嬷，父亲不在京中，我听闻母亲病了，代父亲过来看看母亲是做儿子的责任。我还背了药箱，如果情况不严重我先替母亲医治下。等父亲回府后，我再转答，你看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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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

　　　　王嬷嬷听她这样说，再不怀疑这个从小就懦弱的少爷会有坏心，反而是感动的擦了擦眼角。

　　　　“没想到事到如今，却是大少爷您最孝顺。自从霍姑爷……额，姑爷来看过夫人过后，二小姐也来过两次，对头一次吵得厉害，二次却是哭着来，哭着走的。”

　　　　夜梦涵自从嫁到霍府，就与夜家失去了联系，夜厚朴不让她上门，加上亲娘又在庄子上，没有人刻意去打听她婚后的生活。这会听王嬷嬷讲，不免有些好奇。

　　　　“二妹为何会哭？妹夫带她不好吗？”

　　　　王嬷嬷如今也越发显老，心疼夫人把自己都累瘦了，撇着已成菊花状的嘴角，鄙视道：“姑爷怎么可能待二小姐好，当时老爷就不该同意二小姐嫁过去。那霍府摆明了就是想借姚府的势往上爬，才升了官就又订了一门亲事，竟是从没将二小姐当正妻看。我呸！这种人活该报应，后来我打听了，才升官没三天就被揍的起不来床了。”

　　　　夜汐之惊异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那霍博年打算要迎娶谁啊？”这样的人品，还有姑娘敢嫁？

　　　　“听说是在江南做绸缎生意的，想做皇商，走了霍府的门路。也是个卖女求荣的人家。可怜我的二小姐，将来认一个商女做主母，这得遭多大的罪啊！”

　　　　夜汐之心道：“这霍博年果然会钻营啊，如果大哥不把他揍躺下，这会再娶个富商的女儿为妻，有的是钱为他铺路，官运想不亨通都难。”

　　　　“嬷嬷也不要太过担心，现在人不还病着呢吗，能不能娶到还是二说。”

　　　　“能不能？那二小姐也是明不正言不顺进府的。夫人也是糊涂了，怎么就不多心疼一下二小姐。”

　　　　说着话，二人已经到了姚氏休息的门前，便住了声。夜汐之挑帘进去，莺歌正在一旁打盹，眼下一片淤青，看来夜间也要伺候姚氏。

　　　　姚氏这会在小憩，脸色不好，青白中泛着透明，人比当初离府时消瘦得不止一圈，竟像是遭了大罪。夜汐之不想和姚氏交谈，用眼睛询问她怎么变成这样。

　　　　王嬷嬷回道：“最近这半个月什么都吃不下，没日没夜的闹毛病，也就白米粥能勉强受得，人熬得越发没了精神。”

　　　　夜汐之点头，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加上心中的怀疑，这一诊脉竟是虎的吓一跳。“有了？”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丈母娘怀了女婿的孩子，折磨成这样还以为是自己给用的药副作用太大呢！搞了半天是害喜了。从脉上的月份来看，竟是第一次就中了。

　　　　她将手撤了回来，姚氏依旧没醒，夜汐之示意王嬷嬷出去说话，实在是她不想吵醒姚氏来耽搁自己的时间。二人才到屋外，夜汐之扯慌道。

　　　　“嬷嬷，母亲像是思虑过重导致的食火。不用担心，主要是心病引发的，劝她放宽心，看开些，别太在意慢慢就好了。如果实在担心没有胃口，就弄些青梅开开胃也行。”

　　　　她这样解释病情，听在王嬷嬷耳里，误以为夫人是着了魔，竟对霍伯年害了相思病，毕竟初来庄上，夫人的心情可是额外的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的“性福”。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我会劝她的。不开点药吗？”

　　　　夜汐之想了想，不开药她闹得严重了怕是会找别的大夫来看，那样她家的丑事还不人尽皆知，随后安抚道：“嬷嬷放心，回去我就开一些平胃的药让人送来。待父亲回府我会将母亲的事情转答的。”

　　　　王嬷嬷点头，送她出了庄子。心中还感叹，“真是日久见人心。大少爷这样敦厚的人，夫人却一直不喜。要是能真心待他，又何怕老来无依。”

　　　　夜汐之赶回京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万药堂想着怎么给姚氏配药，奔波一天累了，就由薇儿伺候着歇在城南。偏巧这一夜，府中出了大事。

　　　　闻氏身子弱，有每日午睡的习惯，睡前迎春伺候着把身上佩戴的首饰都收到匣子里，那颗南珠挂坠更是要郑重的收到首饰盒的底层，再放回姨娘床头上的妆奁里。

　　　　就在她打开首饰匣时，吓得手一抖，盒子差点掉地上。

　　　　“姨娘，你看。”

　　　　闻氏已经躺下了，迎春把匣子抱过来一脸的紧张。闻氏看过去，发现一旁的小抽屉上的锁头竟然被人撬开了。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装她最贵重首饰的匣子，平日里都收在柜子里，明面上摆着的都是不值钱的。

　　　　她急的拉开抽屉，黑丝绒趁底的四分小盒子里安静的躺着四科硕大的南珠，竟是少了一颗。

　　　　“该死的内贼！”闻氏脸色不好，啪的关上抽屉，难看的脸色意外的出现狠色。

　　　　“姨娘，这会是谁干的，奴婢明明记得清晨时还是锁着的。”

　　　　闻氏拿眼询问她，第一个就先怀疑是迎春干的，她可没有忘记，迎春一直想去伺候少爷。

　　　　“你确定吗？”

　　　　迎春被她这么一问，有一丝迟疑，想了想，“奴婢又不敢保证了，但是昨晚肯定是锁着的，我每晚都要仔细检查的。”

　　　　闻氏见她慌乱，眼神却不怕自己盯视，仔细想着这一天迎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暂时排除她去。

　　　　“把我院里所有人都给我叫来，仔细的搜，这人一定是内鬼。”

　　　　芙蓉苑里的下人不多，两个浆洗的婆子，两个打理院子花草杂物的粗使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帮着端茶倒水，伺候膳食，经管除了内室的一切事物。平时和迎春一样可以进出闻氏的卧房，也只限于洒扫的日子。

　　　　六个下人一并站好，闻氏沉着脸。

　　　　“今天我屋内丢了贵重东西，每个人都要查，配合的查过后免去嫌疑该做什么，还是什么。偷东西的被查出来必须责打过后送官，绝不轻饶。要是主动承认，交出来，我也不多追究，就当没有发生过。说吧！谁进了这间屋子偷了重要东西！”

　　　　闻氏掌家有一段时日，不在似之前那样柔弱，渐渐有了主母的气势与能力。她说话时，仔细观察面前的六人，竟然没有一个能从脸上看出端倪的。

　　　　“都不说是吗？那就搜。”她向迎春示意，先从俩个粗使婆子身上搜。

　　　　“仔细着给我查，查不出来你也有责任。”

　　　　迎春原本还不敢下手去查，听到她也有责任，吓得一抖，直接将手摸向俩婆子的衣服上，里里外外翻找，腰带，鞋袜全都腿了下来。

　　　　六个人无一例外，纯儿裹着亵衣身子有些发抖，暗叫闻氏发现的好快。好在她激灵，到手就送了出去，晚半日她就完了。这会也不知道洪姨娘捡到没有，只要洪姨娘被赶出府，她就有机会顶上这个位置了，所以就算她再心中有鬼，这会也安定的和无事人一样，反正在她身上什么都找不出来。

　　　　闻氏看着那一地的衣服，迎春正在每一件都抖着翻找。除了掉出几块铜板和碎银子，什么都没有。

　　　　“都穿上，去他们屋子里找。”

　　　　翻了俩个时辰，就连迎春的都没有放过，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闻氏再次坐回屋子里，脸色阴的难看，老爷不在府里，汐之也不在家，她的院里竟遭了贼，却只拿了一颗南珠。

　　　　“今日都谁进过我院里？”

　　　　迎春同问一句，“说，我和姨娘不在的时候都谁来过吗”

　　　　纯儿看了众人一眼，抢先道：“姨娘去收锦绣坊的衣饰时，洪姨娘来过，坐了一会。我说您去了前院看新送来的衣服，她说也去看看就走了。”

　　　　“她来的时候，你可在屋内陪着？”迎春问。

　　　　纯儿摇头，“不曾，少爷昨个带回来詹士府送的新茶，说是太子赏的，奴婢忙着分桶存放，怕晚了影响茶香。”

　　　　纯儿说了，一旁的思儿忙抢着表现。“梅姨娘的丫鬟丁香姐也来过，说给您送蒸糕，我让她直接送进屋里了。”

　　　　“为什么不接下来？还要她进姨娘的屋子了？”迎春叱责思儿。

　　　　思儿委屈道：“昨个姨娘说冬季换下来的衣服趁天好都晒一晒再收起来，我忙了一上午，都在做这件事情。”

　　　　闻氏不做声，就这二人进过屋子，又都没有旁人在，哪个都有嫌疑。丢了她屋子里的东西是小，可这偷东西的罪过却大，见到别人有宝贝就觊觎的，早晚会给府上惹出大事。更何况丢的是无价宝贝，皇上御赐之物，要是流传到府外或者被人变卖换钱，就会给夜家带来祸事，想着这事不能轻意算了，狠心道。

　　　　“给我搜，叫上府里的管事嬷嬷，除了我儿的住处，所有人的屋子都给我仔细搜。真以为老爷不在，这府里就没了规矩，今日既然我管家，就不能纵容了这种偷东西的行为。”

　　　　闻雅琳对老爷宠这两个年轻的姨娘同样嫉妒，这是女人的天性，原本她的性子并不喜争风吃醋，可架不住泥人还有三分性子，被人挤兑久了同样有脾气。

　　　　晚饭时分，二个曾在姚氏手下做管事的嬷嬷又被重用起来，带着芙蓉苑里的一众下人同时进了二位姨娘的院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是见能藏东西的地方就翻。

　　　　“你们这是干什么？随便乱翻我的屋子。”洪姨娘上前去推一位胖嬷嬷的身子，却没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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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杀人

　　　　迎春跟在后面解释道：“我家姨娘丢了贵重的东西，今个全府都要搜。谁都不例外。”

　　　　洪姨娘不依，扯着胖嬷嬷不让她动自己的床头，“你们院里丢东西，来我这里找。就是想趁老爷不在，欺负我没有依靠是吗？”

　　　　她扯了几下，没扯动，胖嬷嬷在枕头底下翻出一本册子，发黄的书皮没有图没有字，翻开看了一眼，“我呸！藏这种东西在枕头下面。”暗骂了一句，“骚货！”

　　　　洪姨娘被人翻到“闺房秘术”，上前一把抢到手里。“我藏这个怎么了，你老不知羞的想看，男人还不爱搭理你呢！”

　　　　那嬷嬷想耍横教训洪姨娘，突然想起来如今夫人不在府上了，没了姚氏这个大靠山，今夕不同往日，憋着嘴咕哝了几声，没敢顶嘴，手上翻找的力度却更大了。

　　　　洪姨娘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给掀翻在地，砸碎了一地的胭脂水粉，所有的抽屉柜子全倒了出来。最后除了那一本小黄书，再没可疑的东西，带头出恶气似的，领着一群人在满地的衣物上踏过，扬长而去。

　　　　洪姨娘看着自己的东西几乎全毁了，哭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