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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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合亲队伍的大将，她来正好可以迎接这位新晋的中军大将军凯旋。

　　　　望京坡扎起一连串的营帐，皇帝头一日就命一些人过来准备，今日等到将近午时也没见到大军的影子。却等到一名快马加鞭，跑的一身臭汗的士兵送信。

　　　　“报，回皇上，此次乐大将军奉命护送北蛮公主进京，原定今日必到。可是海娜公主昨日开始就称身体不适，不允许快行，导致当误了行程，特派小前来报信。”

　　　　今日可是来了不少大臣，听闻还不能到，都忍不住叫苦，拿眼偷打量司空旭。

　　　　司空旭也只是轻扯嘴角笑了笑。

　　　　“朕平日里难得出宫，这里风景不错。不如再此游玩一日，再行回宫即可。”

　　　　皇上心情大好，就有人猜疑是不是新晋升的中军大将军入了皇上的眼？竟然如此宽厚，让皇帝等人，都能没半点迁怒，这些人各怀心思，陪着皇上准备狩猎。

　　　　夜汐之趁机找到父亲。

　　　　“你怎么来了？”夜厚朴对于女儿来这个地方不太高兴，好不容易远离皇室，就不太希望她经常出现让人注意。

　　　　“父亲，家中有事，我急于告知你拿个主意。”

　　　　夜厚朴不晓得是什么样的急事能让她连一两日都等不得。

　　　　“难不成是梅氏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他最近最重视的就是梅雪娥的孩子。

　　　　夜汐之不自觉的蹙起眉头，父亲太在乎梅氏了，那样她娘可还有幸福？

　　　　“不是，是繁映山庄来信，嫡母病了。”

　　　　夜厚朴一听是姚氏的事，重重哼了一声，“她的事情我不想管，你也少操心。”

　　　　夜汐之见帐内还有外人，只能附耳告诉父亲，“可是我去给她诊过脉，从脉象和反应来看，却是怀孕了。”

　　　　怀孕了，这三个字深深震撼到夜厚朴，怒不可遏的瞪视着夜汐之。

　　　　“你确定？”

　　　　夜汐之不语，郑重的点点头。

　　　　“父亲，我也只是搪塞了下人，开了些平胃的药，我怕时间久了，他们再找大夫看病，我们这事就瞒不住了。”

　　　　夜厚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已经不能说心痛了，对于姚氏的行为，他早视她为弃妇。只不过迫于侯府压力无法休妻。这事如果被外人知道，不想丢脸就得把人接回府里。他夜厚朴还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替贱人养孩子。

　　　　“不行，我得立刻去一趟，必须把那个毒瘤给做了。”

　　　　夜汐之松了一口气，这堕胎药只能父亲去送，要是她给送去了，还不得冤枉她弑母。

　　　　夜厚朴起身要走，又为难的坐下，他在此也是有职务在身，擅自离开真有个万一需要他就麻烦了。

　　　　“父亲，我也懂得医术，小病小伤还能行。乐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您放心去忙吧！”

　　　　论理，他走不得，可这会他心绪难平，跟等安不下心，再想想这里应该不会有大事，叮嘱夜汐之一些事宜，转身就走。

　　　　夜汐之这边暂时无事，夜厚朴快马加鞭向回赶，他要先回府配一副汤药再去金莲山。

　　　　接近巳时，夜厚朴匆匆赶回府邸，到了他那私人小药房，还没有配好药呢，一脸心事的闻氏和满脸病容的梅氏竟同时出现在他的书房。

　　　　石斛敲了下门，不知道这个时候打扰老爷好不好，有些紧张。

　　　　“老爷，闻姨娘和梅姨娘同时有事找您。”

　　　　夜厚朴手里捏着红花，放到小称盘里，回过头寻思了一下，把称放桌子上转身出来。

　　　　看到俩个爱妾，担心的问，“什么事这么急，我才回府就找到这来了。”

　　　　梅氏见老爷盯着自己看，当即拿出手绢放在鼻子下面，竟然掉起眼泪。

　　　　小桃见姨娘就会哭，抢上前告状道，“我们姨娘病了，清早起来得知丁香投井吓得动了胎气。差点流产。闻姨娘却不给银子看病，到现在还没有钱抓药呢！”

　　　　梅氏听见小桃抱打不平，哭声越发放大，委屈的不行。

　　　　夜厚朴脑仁一突，他怎么才一日不在府里，乱成这个样子，他就不能有好日子过吗！

　　　　“闻氏，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梅氏的梨花带雨，夜厚朴直接责难闻雅琳。

　　　　闻氏张张嘴巴，心里这个苦啊！老爷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对自己怒目相向。她这么急着赶来，就是想先知会老爷，丁香的死因。却被梅氏先告了自己一状。

　　　　“老爷，府里丁香投井了，可我没想到这事能让梅姨娘动了胎气。”

　　　　“一会我再问那丫鬟的事，我先问你，为何不给钱让雪娥抓药。你是不是也想着她将要生个儿子会抢了我的宠爱，难不成你也变成了妒妇？”

　　　　闻氏被叱责的脸上一片苍白，一股辛酸从心底溢出。她还记得，父亲在世时，他经常来府里给娘请安，为的就是能见自己一面，那时候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会把她当做珍宝，疼之爱之。可后来的日子呢？她是被救出了水火，却扔在夏不避暑，冬不挡寒的后院，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曾何时她病了府里是出过钱给她治病买药的？

　　　　“老爷，你这样质问我，难道就不心寒吗？如果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姚氏，您还会这样问吗？我落下的这一身的病，还不是年轻时没有钱医治留下的。”

　　　　夜厚朴想到姚氏做下的事情，更加怒不可遏。

　　　　“休给我提她，她不配做一府主母，现如今你也变得如此善妒，我看你也不配代为掌家。”

　　　　随后一副心疼模样对着梅雪娥道，“万大的事情，都没有孩子重要，一个死人也能把你吓成这样，该是再小心些才事。这是五百两银票，你先拿去用。对了，那叫丁香的丫鬟，我记得是你院里的吧！”

　　　　他和风细雨的对着梅氏，越发让闻雅琳伤心，原来稍后问丁香的死，是怕丁香的死因和梅氏有牵扯，怕她受过啊？

　　　　她觉得自己这瞬间有种心死的感觉，当年受那么多苦，都没有这一刻难过。她无力再为自己争辩，静静的听梅氏在那低泣着告状。

　　　　书房中只有梅雪娥一句一断的哭腔，委屈的哭诉着。

　　　　“老爷，丁香死的太不值了，她不过是捡到姐姐的一件东西没有还，就被打了十大板子。昨日，姐姐丢了一颗南珠，领着人兴师动众的大搜府邸。我和洪妹妹的住处被翻的不成样子，那意思还不是怀疑我二人偷了去。当时我就心中委屈，感觉到肚子不舒服。最后没想到，东西却是在我的丫鬟身上找到。我真是百口莫辩，虽然是丁香拿了去，还不是我治下不严，怎么能让我不难过，随知半夜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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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休妻

　　　　梅雪娥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瞄着闻氏，见她面色呆呆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加嚣张的污蔑，“我那丫鬟百般解释，东西是她捡到的，姐姐还是要送她见官。她怕是一时想不开，这就寻了死了。”

　　　　说着，小脸竟是扭曲起来，手捂着肚子，一副疼得厉害模样。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别伤心了。你，快扶你家姨娘回去休息。”他手指着小桃，让她赶快扶梅雪娥回房休息。

　　　　梅雪娥一副无力的样子路过闻氏，浅笑的撇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着挑衅与嘲讽。

　　　　闻氏不作声，夜厚朴的太度让她不想分辨半句。到今日，姚氏安排的这两个姨娘才真的让她吃到苦头。无力的抬起头，看向夜厚朴，不带任何感情的喊了一句，“老爷！”

　　　　夜厚朴盯着这个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想着她曾经也是芙蓉般的肌肤，娇美的容颜，如今不过才过三十，脸上已爬上皱纹，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是我不该让你掌这个家，明日起，这后宅的一切事物都让福伯代管吧。我再聘请个账房帮衬他。你也下去吧！”

　　　　剩下二人时，夜厚朴到没有斥责她什么，只是那眼中的失望，依旧让闻氏难过不已。她转身慢慢向自己的院落走，身影说不出的寂寥。

　　　　福伯被叫到书房，夜厚朴交待他事物。闻氏突然想到来之前，下人扫院子时，在竹林里捡到的一块旧帕子，上面斑斑驳驳的脏污让人看了猜到像男人的遗泄物。

　　　　她并没有怀疑到梅姨娘身上，以为是哪个下人在竹林中偷情，留下的脏东西。府邸里出了这种事情，必须处理，如今她不在管家，就应该和老爷说一声，好好治理一下下人的规矩。

　　　　转身回去，走到窗下，就听到夜厚朴在那叹气。

　　　　“这府里不能再乱下去了，回头你请个冰人来，看看有没有家世不错的姑娘愿做填房。这个家是要好好管管了。”

　　　　闻氏只听到这一句，就觉得自己再也走不进去了，老爷竟然起了续弦的心思。她痴心错付二十来年，才走了姚氏，又要来一个主母吗？姚氏苦笑，她曾以为自己苦尽甘来，哪不曾想只是南柯一梦。

　　　　福伯的声音传出，“老爷，原来的夫人毕竟没有休弃，这……”

　　　　闻氏已经不想去听夜厚朴的回答，不管如何，那都和她没有干系了。

　　　　书房内，夜厚朴又拿出二百两银子，让福伯给丁香的家人送去，这事打算用钱私了了。

　　　　丁香家里都是乡下人，得了钱也没有闹，只是让夜家每个月再给二两银子，因为丁香下面还有一个幼弟，想要送去学堂，丁香死后没有人补贴家用。夜厚朴也允了，这都是后话。

　　　　府里的事情他简单的交待过后，没有心情理会闻氏是否伤心，急冲冲的坐车向金莲山而且，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姚氏肚子里那块肉给除了去。

　　　　一个时辰后

　　　　夜厚朴到了姚氏的住处，出现在她面前时，姚氏已为自己精神恍惚了，纳罕的问：“你怎么来了？”随后看到他手中的药包。

　　　　“是熙之告诉你我病了？”她脸上又露出曾经温婉的笑，竟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看的夜厚朴摸不到头绪，拿过药递给莺歌，“把这药熬了，趁热给你家夫人喝下。”

　　　　他语气平常，听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王嬷嬷见他吩咐完不再出声，也不见人走，忍不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心中想着，老爷还是心软，知道夫人病了，还不是赶来看望，她不如趁机求老爷让她们回去。

　　　　“老爷，夫人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胃口不好，吃的不多，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长长说自己没有精神，睡下又睡不安稳，总是做梦。您要是心疼夫人，就给她看看吧。要是能回府调养，也比这里好些，毕竟这边想进补点东西，食材也缺的很。”

　　　　夜厚朴心中冷哼，吸食五石散的人，有几个精神会好的，到了这里吸食不上了，难受也属正常。他稳坐不动，没有半点看诊的意思。冷冷的道：“先喝了药再看看。”

　　　　王嬷嬷以为老爷心软了，忙不迭的唉了几声，甚至有些焦急，莺歌的药怎么熬的这么慢。

　　　　姚氏半靠在软枕上，一直盯着夜厚朴看，时而皱眉，时而又笑的一脸羞色，最后娇羞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让我想得心慌。”

　　　　夜厚朴眉头就是一皱，这个女人还有脸让自己去看她？他杀了她的心都有。

　　　　王嬷嬷却暗叫不好，连忙到姚氏身前，拧了个冷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夫人，再睡会吧，老爷特意给你带了药来，睡一会药就熬好了。”

　　　　“老爷？夜厚朴来了？”她原本一脸痴迷的眼神，带着思索状又看向夜厚朴，看清后再没有那一脸的笑意，冷哼一声。

　　　　“你怎么来了？你有那么好心来看我？”

　　　　夜厚朴虚眯着眼，已经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却不愿意回她的话，这会莺歌正巧挑帘进来。

　　　　“老爷、夫人，药好了。”

　　　　王嬷嬷见夜厚朴一脸怒容，忙将药接过来，努力的吹着凉气，“夫人，把药喝了，病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跟着老爷回府养着，就不再难受了。”

　　　　姚氏却不听她的劝，挥舞着手臂嚷道，“不喝，他给我送药，谁知道是不是毒药，我不喝，你拿开。”她的手乱挥，差点碰洒了那碗药，王嬷嬷一躲，部分药汁洒到了地上。

　　　　夜厚朴见她不配合，哪能容她再配一副打胎药过来，直接站起身子，对着王嬷嬷的手就夺下那碗药。

　　　　王嬷嬷还在愣神，夜厚朴大踏步来到床前，直接已经捏起姚氏的下巴，端着药碗就灌了下去。

　　　　王嬷嬷不明白老爷为何这样粗鲁的对待病人，在后面扯夜厚朴的衣服，劝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夫人身子不好，时常犯糊涂，我劝劝她这药会喝的。”

　　　　夜厚朴狰狞着脸，不为所动，硬将那一碗汤药全部灌到姚氏的嘴里才肯罢休。随后用袍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那里刚刚捏过姚氏的脸，他一脸嫌恶的帕子甩掉地上。

　　　　姚氏被呛的直咳，擦着脸上的药汁喊他，“夜厚朴，你给我喝的什么？”

　　　　这会她因为挣扎，发髻散乱，脖子与胸前的衣襟都被药汁沾染成了褐色，起身跪在炕上，用手指点着夜厚朴厉声喝骂，泼妇相十足。

　　　　夜厚朴身上同样散发着怒意，冷笑着说出三个字，竟是震的室内几个人同时心惊不已。

　　　　“堕胎药！”

　　　　王嬷嬷不敢相信的拽着老爷的袖子，惊恐的问道：“什么？老爷，你是说，夫人如今的状况，是……是有，有了？”

　　　　她呆若木鸡，满脸的心伤。夫人做的荒唐事，她比谁都清楚。最初到这里时，那个姓霍的几乎夜夜宿在太太屋里。直到天亮她都能听到二人在房内折腾出的动静。

　　　　这种孽缘终归出了事，让她难过与无法面对的闭上了眼睛，一滴咸咸的泪水落下，竟是不再看一眼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夫人，不声不响的走出屋子。

　　　　姚氏没有理会嬷嬷的离去，指着夜厚朴开骂，“你个挨千刀的，凭什么给我喝打胎药。你不给我生儿子，还不允许我和别人生。没有儿子你让我怎么防老，今个我跟你拼了。”说着她一脚踹开被子就要下床。

　　　　她才一动，一阵扯动肠子般的疼痛感传来，痛感太过突然，她单手捂上肚子栽到在床上，打起滚来。

　　　　“啊！夜厚朴，我恨你！”

　　　　夜厚朴一直无情的看着她，直到她因药效起疼痛的翻来翻去，才真的心死。

　　　　“贱妇，我原本怀疑，没成想你真的怀了孽种，你还有脸想生下他？”此时他越来越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依姚氏的这个状态看，要是知道自己有了，非得给他生下来不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休书，直接掷到床上。

　　　　“从即日起，你不再是我夜厚朴的夫人，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妄想再用你父亲的名头压我。你的丑行，我自会如实告诉他老人家。我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脸来让我再容你。”

　　　　他转身就走，莺歌突然扑上来拽住他的腿，“老爷，老爷求你带我走吧！我是夜府的丫鬟，带我回府吧！”

　　　　夜厚朴甩开扑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这个一直伺候姚氏的大丫鬟，他同样不想看到。

　　　　“你明日去府上找福伯，拿了卖身契就滚，我不想再看到与她有任何关系的人。”

　　　　莺歌听到他这样说，破涕为笑，她终于可以离开姚氏，再也不用伺候这个疯女人了。太太的不知检点，让她这个做丫鬟的都抬不起头。

　　　　她趁姚氏在床上疼的无力时，开始翻找姚氏的柜子，将柜底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又去姚氏的梳妆台搜刮了一遍，铺开一张包裹皮，将值钱的首饰都装了进去。

　　　　姚氏脸色苍白，疼的不停的落着冷汗，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莺歌，“你在做什么？把东西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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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海娜公主的心思

　　　　莺歌趁房中这会没人，姚氏又痛得不能动，打算离开前，卷走主子的财物，听到姚氏骂她，吓得回头看了一眼。

　　　　“夫人，恁别怪我贪财，伺候恁的这几年，也该赏奴婢些财物了。”说着她不敢再停留，卷起地上的包裹皮，带着装满银两和首饰的包裹夺门而逃，她跑到庄子口时，隐约看到王嬷嬷佝偻的身子在向玉龙湖里走，此时湖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小腿，看来是要寻短见了。

　　　　莺歌没想到王嬷嬷会自杀，她心中一惊，捂上了嘴巴。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会自己寻死？”

　　　　她立在原地，左右寻思了一会。既然嬷嬷寻死，她又偷了姚氏的钱财，何不把下人都遣走，这样就算姚氏想派人抓她也找不到可驱使的下人。

　　　　莺歌将姚氏最后可用的下人都召集到一处，当初姚氏带过来的贴身奴才只她和王嬷嬷，其它五人都是后来雇的，她拿出一百两银子对着这五人人道：“老爷今日来了，要接太太回府。你们今个拿了银子就散了吧！不用在留下来吃苦。”

　　　　她大方的做了一回主子，切断了姚氏最后的命脉。那五人不知她有诈，拿了银子高兴的去收拾行李，准备进城再寻生计去了。

　　　　五个人一散，若大一个庄子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姚氏一人在床上疼的翻来覆去，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她。

　　　　血水染湿了衣裙，床上同样脏污的厉害。等熬到晚上，她几乎成为一个血人之后，从身体里掉出一物，那种痛感才渐渐过去。

　　　　姚艳绣手扶着门框，一点点走出房门，整个庄子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火，突然间，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弃的鬼宅，她心里害怕，四处寻找王嬷嬷。

　　　　“嬷嬷？王嬷嬷？”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春风，呜呜的灌进屋中。

　　　　“来人，快来人啊”

　　　　依旧没有半人回答她，姚氏心中害怕，不敢再向外走，摸索着又退回房中，终于找到蜡烛，点燃一根，却被自己满手的血红吓得将手中的蜡烛扔掉。

　　　　这会门被风吹的哐当一声，姚氏惊叫的蹿上床。

　　　　床上到处湿黏，扑鼻都是血腥味，月光顺着窗纸，投着树影洒进，她看到的是如鬼影子一般的黑红色。

　　　　“血，好多血，好多，好多血啊！”

　　　　姚氏再也受不住心中的害怕，加上她被药物控制的神经敏感，被这样一吓，竟是彻底的疯了。

　　　　二日后，庄户上的农民在田里劳作，发现四处乱跑的姚氏，此时她还是那身血衣，全身脏污不堪，披头散发几乎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正在田间四处刨掘着可以吃的东西。

　　　　村民将这事报告给庄户上的头，这才发现繁映山庄内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通报给城里的姚府，这来派人将姚大奶奶接了回去。

　　　　姚氏这边终于被祸害的不成人样，夜汐之却在京郊外的望京坡无聊的顶替着父亲的指责。

　　　　这两日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就连皇上都狩猎的烦了，北蛮的联姻队伍终于姗姗来迟。

　　　　乐正宇率领着一队轻骑兵打头阵，一身银白色盔甲，由阳光照射着闪闪发光，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被这身将军铠甲衬托的威风凛凛，骑在马上身子挺直，面容英武，看到皇帝的御驾时，立即打马上前，在离皇上还有十米远的地方落马下跪。

　　　　“臣，中军大将军乐正宇参见皇上，行程有误还请皇上责罚。”

　　　　司空旭面含微笑打量地上年轻神武的男人，乐正宇正好偷偷抬头，二人对视的刹那一种莫名的电流碰撞，司空旭老道的神经立刻感应到了什么。他心下欢喜，朗声对着众大臣道。

　　　　“乐将军不负众望，出兵大捷，短短时日就让北蛮国递交详书，这样的战绩，千百年来都没有一例，哪有罪责可罚，朕要好好的嘉奖才是。”

　　　　乐正宇重重磕头谢恩，心下被夸的有些赫然。

　　　　“平身吧！站我身侧来！”司空旭一脸满意的盯着满身日光的男子，笑意更浓。

　　　　乐正宇同样发现皇上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他心中知道，自己的前途将会一片光明，来到皇帝身边时，同样心情激动澎湃不能自已。

　　　　乐正宇站定，为司空旭与众朝臣引荐北蛮使团，前来合亲的是北蛮国王最宠爱的女儿，海娜公主，这时一辆由两百名蛮国士兵护卫着的豪华马车珊珊驶到近前。

　　　　众人得知这是一位受宠的公主，都向司空旭拍马，称阿赫买提王肯舍疼爱的公主和亲是对大周朝的重视。司空旭也是一脸得意之色。

　　　　对方派来的使臣，阿赫买提江是王的弟弟，东巴郡王，派人递上长长的陪嫁名单，司空旭只是装装样子略扫一眼，迎接他起身。

　　　　东巴郡王长着两撇小胡子，双眉浓阔，额骨前凸，眼窝深邃，眼眸是难见的琥珀色。

　　　　夜汐之看到这个男人想到了顾熙，不由得怀疑她有北蛮国的血统。

　　　　美男子东巴郡王向司空旭打一个手礼，转身示意婢女将马车门打开，海娜公主的这辆豪车由八匹纯白色伊犁马拉车，每一匹都高大漂亮，在大周皆难寻到。车厢宽大异常，前后都布置的奢华唯美，浓厚的异域风情，车门打开，露出车厢内串串珠帘与一股异香。

　　　　一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