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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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冷哼，“哼！她好不好我不关心，你将她因何动胎气的原因告诉我，这银子就是你的。”

　　　　那武大夫见他果然来问这个，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嗯？不行，不行。这大夫要守医德，哪能将病人的病情随便透露出去呢！”

　　　　渝跟他也不废话，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轻轻放在柜台上，那武大夫眼睛突然一亮，还想摇头，他却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噌”的一拔，冷哼一声，又将剑按了回去。

　　　　武大夫被那长剑吓得缩了一个脖子，见好就收，把那二十五两银子收了起来道：“那小妇人身子本就弱，我诊时也断出她平日里思虑过重，这样的性子对胎儿最为不利。”

　　　　“说我想知道的！”渝的样子有些吓人。

　　　　武大夫身子颤抖着后悔自己不该去夜府出诊，咽了口吐沫道。

　　　　“脉象上看，没有惊吓症状。为什么会动胎气我不清楚。”他见渝的手又放到剑上，连忙伸手做手势，求着他不要着急。

　　　　“脉象上查不出来，可我却能在她疼痛的症状中看出来。她这应该是没有听从长辈的话，与男人行房了。”

　　　　渝知道，夜厚朴那日并不在府中，这大夫却说是因为行房，爆吼了一句，“胡说八道，敢诓骗我，我让你这铺子永远关门。”

　　　　那武大夫顿时脸上冒汗，连连作揖，“大爷，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这样说也是有证据的。那日我劝这小娘子莫要行房，她就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给我。即不是诊金，也不是药费。那不是封口费是什么？你还年轻，莫要把这些后宅里的姨娘看的都那么干净，受不住寂寞找个男人整出事的这后宅院里可是比比皆是……”

　　　　这武大夫将事说出来，竟开始给渝上起课来。

　　　　渝没心情听他废话，知道原因再没必要停留，转身就走。

　　　　武大夫见他这就走了，还有点话没说完的噎着的感觉，随后又想起他身上那把剑，打了一个冷颤。

　　　　“小娘子啊！不是我出卖你啊！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和我没关系，没关系啊！”

　　　　渝回府就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和夜汐之说了，夜汐之当下就连想到那块脏帕子，苦笑，她的父亲还真挺可怜，姚氏的过错其主要问题是在于她陷害，才让她变本加利。如果她不背后推波助澜，以姚氏虚伪做作的性子，不见得会背叛父亲。

　　　　而这个梅姨娘却是个更阴私的，竟然偷汉子偷到府上了。她敢肯定，那个野男人不是府里的下人，因为以梅雪娥的相貌，还有她那孤傲的性子，绝对看不上夜府里的这些歪瓜裂枣。

　　　　如果是府外之人，能和她发生这种事情，必定是早就相识，加上之前徐婆子就告知她，梅姨娘有私自出府的习惯，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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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莺歌顶罪

　　　　她又想不通了，梅氏有孕，父亲必定会亲自给她诊脉，而孩子月份不同，脉搏的跳动回力也会不同，难不成那孩子是父亲的？

　　　　“不对，不对，还有一种可能诊不准备胎儿的月份，就是这妇人体弱，这样一来，她自身的脉搏就会绵软无力，再想诊出胎儿的确切月分份就会难上一些，加上父亲主观上任务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夜汐之想通之后，左右为难，如果将此事告知父亲，以父亲如今的身子怕是不能再受打击，他将这一胎看的那么重，知道这是个杂种，怕比姚氏那里受的打击还要重。更何况梅氏这样城府深的人，定不会承认，反而还会反咬自己一口，说她是污蔑。不管如何，她要先派人盯着梅氏，只要能抓到那个野男人，丁香的事与孩子的事都能找到证据。

　　　　暂时这事夜汐之决定她自己清楚就好，打算先让梅氏过上几日好日子，要么等着抓奸，要么等孩子落地。还有的就是将父亲的身体尽快调理好，否则怕他承受不住打击。

　　　　她躺在床上事情想的有些多，早上就少了些精神。应儿伺候她梳洗时告诉自己，姚府来人了，在逼问老爷如何将姚氏逼疯的。

　　　　“哦？她疯了？”虽然这是她早就预料得到，却比她计划的提前了很多，按理要等到这个五月过完，那药效才会全部发挥出来。

　　　　应儿重重点头，“恩，千真万确，现在人还在老爷书房里，奴婢担心老爷这回要有麻烦了。”

　　　　夜汐之不等她伺候自己净面，头发才整理好，就急着去父亲的书房，她留了个心眼，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后窗子处，矮下身子听墙角。人才到，就听到里面有一个男子声音在咆哮。

　　　　“姓夜的，这件事情你必须给个交代，要么将这休书毁了，将我妹子接回府里好生养着。要么咱们就见官，告你一个宠妾灭妻，为了小妾，狠心将自己妻子活活折辱疯颠。”

　　　　这个声音夜汐之记得，正是姚海彦的父亲，曾经的大舅舅，被夜厚朴得罪死死的姚文荣。

　　　　夜厚朴这一次说什么都不服软，同样语气强硬，“姚老爷，我既然敢写这休书，就不再担心你们姚府会生事。送这休书之前，我已将自己的意思告诉过岳父大人，他没有亲自来质问我，想必也觉得此事再没有余地让我接受。难道老国公都不管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想接手管自己的妹妹，反而要强塞给我夜家？”

　　　　姚文荣面上极其难看，他那好妹子干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这样的人他自然也不愿接回府里让人嘲讽。这才被他夫人逼着来夜府施压。只是没想到向来听话的夜厚朴对上自己，竟然油盐不进，想着自己被罢官就是因为他，竟是两恨成一恨，必须逼着他接人回去才行。

　　　　“哼！你还敢提我父亲，他老人家心疼大妹，直接病倒了。而我大妹是被庄上的农户发现的，当时她全身血污，几日没有吃过东西，而伺候在大妹身旁的嬷嬷被人发现死在湖中，你敢说不是你杀人灭口，为得就是保全你夜厚朴的脸面？”

　　　　夜厚朴与墙外面的夜汐之同时一惊，那个为了姚氏无恶不做的嬷嬷竟然死了？难怪姚氏会疯癫的跑了出去。

　　　　“姚老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既已写下休书，再没理由去杀人灭口，我夜厚朴教女无方，娶妻不贤，你认为我还有脸面再丢吗？我到怀疑是你痛下杀手想要栽赃给我，目的就是容不下一个被休回府中归家女。毕竟姚老爷做尚书之时，这种事情都有前科可查。”

　　　　姚文荣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一派胡言，夜厚朴，你别以为我如今‘一身白衣’就不能奈何你，我想要毁你夜府，依旧是分分钟的事情！”

　　　　夜厚朴同样杠上了，回敬他，“那我就拭目以待，慢走，不送。”

　　　　夜汐之在墙外微张着小嘴，父亲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那姚文荣都放出这样的狠话了，依旧不改初衷，她忍不住默默给父亲竖起大拇指，悄悄潜回自己的院中。

　　　　午饭时分，詹事府来讯，夜熙泽出狱了，如夜汐之所料想的一样，乐正宇在金銮殿舌战群儒，将霍博年卑劣行径当着众百官的面罗列细数。霍瑛几乎站不住，羞愤晕倒。

　　　　敢如此作为，不怕得罪人的事情，也只有风头正盛的乐正宇敢干，最后他为了不叫皇帝为难，辞去一切奖赏，换夜熙泽无罪释放，只可惜夜熙泽还是为他的鲁莽却丢了官职。

　　　　霍博年被人当朝质疑品行不端，被皇上借以养伤名义将他停职查看。

　　　　姚文荣回府后郁结在胸，被他夫人念叨数落。

　　　　“如今你到是越发没出息了，叫他将人接回去你都办不成。我们府里家大业大，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她就这么疯了，被人问到原由，你也不嫌丢人。”

　　　　姚文荣一脸阴骘，心情不好到极点，“那姓夜的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的夜府不比从前，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不但出了一个太子侧妃，还有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大将军在皇上那里说得上话。我做事之前也要好好寻思一下才行啊！”

　　　　司空沛纹不依，“不行，我丢不起这脸。因为孽种堕胎疯了的姑子被休回府，我容不下她。”

　　　　姚文荣想了想，拿定主意道：“这事你别管了，从府里挑几个人手，再把她送回庄子。接人回来的奴才不是传庄上的下人都跑了吗，钱财也丢了。就将这事推到那逃跑的丫鬟身上，让她背这个罪。谋财害命，偷东西时被嬷嬷撞见，杀人后将大妹吓疯。这个理由没问题了吧！”

　　　　司空沛纹勉强的点点头，“那你还不赶快去找那个贱人，抓到后直接投到牢里定罪，审都不要审。”

　　　　“这还用你吩咐，行了。这事就这样办了，将父亲照顾好，他是咱们姚府的定海神针，绝对不能有问题。”

　　　　姚府想找人，绝对不是莺歌这样一个丫鬟能藏得住的，不出三日，莺歌逃到京郊一个小县城以为到了小地方去当姚氏的首饰就安全了，人还没走到自己临时的落脚处，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捕快给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良家女子。”莺歌看到这些捕快时心中胆寒，她没想到夜厚朴会报官，明明答应给她卖身契，这会又不放过她。

　　　　“呵呵，良家女？你自己杀人了还偷了主家的财物，自己到牢里去解释吧！”那名捕快拿出锁链就给莺歌绑了起来。

　　　　姚府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姚安一路小跑的给主子送信，姚文荣和司空佩纹都在正堂，见姚安进来，姚夫人问。

　　　　“怎么样，抓到了？”

　　　　姚安一脸谄媚，“回夫人，找到了。辛集县老爷知道是我们姚府要的人，第一时间就给送过来了，这会怕是已经投到刑部的大牢里了。要不要我们出面去关照一下？”

　　　　姚夫人讪笑，“抓到了就好好关着，知会刑部一声随便找个日子斩了就算了。对了，你以我的名义给表小姐送个信，她娘疯了被休回府，总要让她知道才好。你懂得怎么办？”

　　　　姚安一连点头，“放心，小的必会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霍府

　　　　夜梦涵被霍博年打得几日没有出过娴雅斋，她脸上带伤却意外得知姚府派人来看她。告知她的人正是霍吴氏身边得力的许嬷嬷。

　　　　“夜姨娘，姚夫人派管家送信，说是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老奴奉太太命，来接姨娘到前厅。”

　　　　夜梦涵心下一喜，她在霍府越来越没法过了，霍博年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大舅母就派人来看她，怎么会不高兴。

　　　　“姚府来的人？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过去。”她只是略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要出门。

　　　　许嬷嬷拉住她，“姨娘，老奴劝你最好是擦点粉，遮掩一下，不然夫人看到了怕会不高兴。”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夜梦涵那里有被爆打过的淤青和浮肿。

　　　　“哼，现在想遮掩了，我被她儿子打的时候怎么不过问一下。我就这样出去。”说完不再理会许嬷嬷，向着吴氏院落走去。

　　　　姚安一个下人到霍府被礼遇的请到正院喝茶，吴氏亲自作陪，主要是人家来意代表着曾经国公夫人，虽然此时没了爵位，却还有郡主身份。

　　　　“姚管家，不知夫人差你来有何事啊？”吴氏准备先套套话。

　　　　“回夫人，并无大事，听闻霍侍郎被停职，叫小的来看看表小姐如今过后过得可还好，有没有所缺之物。”

　　　　吴氏笑得讪讪的，当时刚成亲那会都没见姚府添妆，更没有半个人来道贺，这会是来施压不成，心中不痛快，脸上却不显。

　　　　“这点请姚夫人放心，涵儿那丫头嫁过来一直与我儿子感情深厚，她年纪小，我一直当她做女儿一样疼着。”

　　　　姚安不再说话，静等夜梦涵过来。

　　　　吴氏脸上同样有些不耐烦，等着夜梦涵讪讪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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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众叛亲离，终悔悟

　　　　夜梦涵今日穿着一身青缎掐花对襟外裳，下身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打扮的到不失明艳，看着像是过得很好的样子，可姚安和吴氏看到她那张脸时，瞬间二人的表情都精彩起来。

　　　　吴氏恼怒夜梦涵的不知好歹，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向娘家人告状，这张被儿子打的变了型的脸，不表明在打她的脸。

　　　　姚安却是心中暗笑，他以为婚前就与人私定终身的女子，嫁了人定能被丈夫宠爱呢，没想到霍博年就是个畜生，瞧瞧这张小脸，肿成什么样了。

　　　　他故做惊讶一脸心疼，“二小姐，你这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夜梦涵如今可算是见到娘家人了，进了正堂连给吴氏见礼都忘了，坐到一旁的倚子上就开始擦眼泪。

　　　　要说她悲催的日子开始，还要从霍博年巴结上安庆王开始。

　　　　自从南珠被霍博年偷走，夜梦涵再不相信他的虚情假意，而霍博年春风得意之后也没有再正眼看她一眼，偏事没过几日，霍博年被人打残抬回府养着，当时她就笑得不行。

　　　　“小人得志，以为没有人敢报复你。”当时夜梦涵还想着大堂哥还真是给力，间接给她出了一口气。

　　　　霍博年被打伤了脑子，破了相，眼角留了一条竖向的口子，人醒了之后嘴角的伤口依旧肿的不行。他要父亲狠狠处罚夜熙泽，却没想到夜梦菲被赐给了太子，他心中好些时日都不痛快，原想着自己做上侍郎之位，再以夜梦菲闺誉有损与自己私相授受的名义把她弄进府，他没得到的女子怎么可以嫁给他人，偏偏对方飞上枝头做了太子侧妃。

　　　　越想心中越不舒服，不顾自己还在养伤，日日要他的小妾服侍。

　　　　不成想好日子没过几日，皇上再下圣旨，不但夜熙泽出来了，他竟然被停职查看了，此时他出不了府，不能到安庆王那里走动，偏赶上又被霍瑛训斥。

　　　　霍博年想着他变成这样，刚刚到手的侍郎位又要不保，全是夜府的人害的，想到后院自己娶回来的夜梦涵前几日那讥讽的嘴脸，当下面容阴骘满腔怒火的去找她，等他一瘸一拐找到夜梦涵时，二话没说抬手就就是一巴掌。

　　　　“贱人，娶了你果然没好事。这么快就被你方得闲傅在家，这回你是不是更得意了？”

　　　　夜梦涵单手捂着脸，看向他的眼中再没有往日的痴迷，二人之间有如仇人一般相互怨怼着，瞪视着。

　　　　“你怪我？要不是你恶事做的太多，怎么会被人参，又怎么会被停职？你以为如果没有我，你会那么快坐上侍郎位职？远得不说，就你偷走我的陪嫁去走门路，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霍博年看向这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连费口舌的心思都没有，抬手扯上她的头发，按到床上开始暴行。

　　　　夜梦涵想到那两日，自己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心中一片死灰，留下只有怨恨恨。

　　　　她一边垂泪，一边和姚安讲：“姚安，你向我和大舅母说一声，接我出府几日吧，我要是再在这里住下去，怕是会被那个畜生打死。”

　　　　吴氏听了她的话，恨得当即拍向桌子，“反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骂自己的男人，姚家势再大，别忘了你现在是谁家的媳妇。”

　　　　姚安是个精明人，他陪着笑脸讨好道，“夫人，您也别生气，依小的看这就是小两口之间的误会，俗话说的好，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小的绝对不会将这事告诉我家夫人的。”

　　　　吴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盯着夜梦涵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的不会告状，可表小姐的心情奴才多少也要顾及一些不是，毕竟我家夫人还记挂着这个外甥女。”

　　　　吴氏再次重重一哼，却没有说什么。

　　　　姚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表小姐，这是夫人给您的信，大姑子病了，您有空就回姚府看看她吧！”

　　　　他嘴里说大姑子，让吴氏和夜梦涵同时一愣，竟都没明白是谁。

　　　　“大姑子是谁？”

　　　　姚安陪笑脸道，“哦！就是您的母亲，如今她在姚府养病，精神不太好了。”

　　　　夜梦涵自从看到那一幕之后，一直没有原谅她，这会听到她疯了心中还没反应过来，吴氏却抢先问道：“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那夜太医为什么不好好给她诊病，反而回娘家养着？”

　　　　姚安就猜到外人会这么问，陪笑道：“这事要怪就怪我们大小姐原本识人不清，身边的丫鬟杀了乳娘嬷嬷，将夫人吓疯了。又偷了东西跑了。我家老国公爷心疼大小姐，暂接回来养几日。”

　　　　吴氏心中吃惊，却觉得他说的也没有可挑剔的错处，点点头。

　　　　夜梦涵这才反应过来，姚氏与她毕竟母子连心，如今疯了，竟将之前心中的恨意都冲淡了。眼中蓄满泪意的问道：“姚安，那丫鬟可抓到了？”

　　　　“抓到了，今天刚刚抓到人，如今已经押到刑部了。”

　　　　夜梦涵不再坐着，站起身就向外走。吴氏在后面呵斥她。

　　　　“你去哪？眼里可还有规矩？”

　　　　夜梦涵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吴氏，“我去刑部大牢，我要问问莺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我娘，她疯了，再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加心疼。”

　　　　吴氏当着姚安的面不好管教她，却眼神如刀子般一眼一眼的挖她，随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说得像是我们霍府多不尽人情一样。有姚管家陪着你，那你就早去早回。”

　　　　夜梦涵连头都没有回，她在霍府早就呆够了，只是天下之大，没有她容身之所，她娘这一疯，她心生悲戚，才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多和娘联系。现在想找个人哭诉一下都无处了。

　　　　吴氏送走姚安，气得恨不得摔东西，拿起手中的汝窑盖碗，又觉得有些过于名贵，摔了可惜了，又重重的放下。

　　　　“小蹄子，我就让你得逞一会，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她转身去找自己的好儿子，觉得儿了上一次还是打轻了，这样目中无人的贱人，就该打的她连院门都出不了。

　　　　夜梦涵出了霍府，原本以为姚安会带她去刑部大牢，谁知道姚安直接拒绝了。

　　　　“表小姐，我只负责送信，夫人还等我回话呢！您自己雇一辆车去吧！”姚安势利眼，这一句话没有给夜梦涵半点好脸色，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看她。之前为了姚府，给主家做脸面才处处围护她，这会出了霍府，他一个奴才对夜梦涵同样不假辞色。

　　　　夜梦涵先是被他的态度弄的一愣，随后瞬间了然。冷冷一笑，到如今田地，父亲不认她，母亲背叛她，丈夫利用她，打骂她，怎么会想着姚府的大管家还敬着她。她所有人都舍弃她后，才懂得什么叫人情冷暖。

　　　　她一改之前的不敬，从直呼齐名改为尊称。“那梦涵就多谢姚管家前来送信，只是出来的急，身上并没有带银两，这会回去拿又不方便，可否借梦涵一些打点官差用？”

　　　　姚安上上下下打量她，发现她虽脸上挂彩，穿着佩戴到都还讲究，想到自己听闻到的消息，这表小姐虽然嫁的不光彩，可那嫁妆还是排了整整两条街，是个有钱的主。不由得又换上了一副狗腿的笑脸。

　　　　“表小姐考虑的周道，是奴才粗心忘记这茬了，不过表小姐要去那种腌臜地方，您这身行头有些过了，我怕会让人眼红。”

　　　　他那双鼠眼贼溜溜的在她身上戴的，头上插的，还有手腕玉镯上来来回回的看，夜梦涵将自己戴的玉镯拿了下来。

　　　　“这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到是陪了我几年，送给姚管家，就当是我用它换些现银。”

　　　　紫英在后面拽小姐的衣角，轻唤了一声：“小姐。”那镯子可是小姐十岁生辰，姚氏特意旬来送她的，通体乳白没有一丝杂质。是上好的和田玉，极其难得。

　　　　姚安见紫英一脸不舍，知道是好东西，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递上前。

　　　　“不是小得贪财，表小姐也清楚，我们这些个奴才身上带的钱，都是主子的。为了就是出门给主子应急用，这都是有备案的，不能乱花。我先收了这镯子，就当是抵押我这，回头您方便了，奴才再还你。”

　　　　夜梦涵淡淡一笑，这镯子她送出去，就没有想过要回来，今日一个姚府的奴才来了，吴氏都如此忍她，就说明这个姚安对自己还有用处。直到刚才，她才明白，姚府祖父那里，也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大管家你收着就是了，这镯子我不会再取回来了。”

　　　　姚安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得了好处也不好再为难人，亲自用姚府的马车将夜梦涵送到刑部大牢。打点好官差分开前又说了一句，“表小姐不用担心，要是信得过奴才，在霍府有不如意的就给奴才送信，大老爷还是记挂着你的。”

　　　　夜梦涵点点头，知道自己这个镯子没有白送，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之前在霍府她还真以为是大舅母念着自己，并没有将姚安放在眼里。出了府门她才明白，人家派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依舅母那强势的性子，怎么会好心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