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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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回去住，看来父亲和母亲是已经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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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夜梦涵的报复

　　　　突然间，她心生悲戚，跟在衙役的身后都似没了魂一般，回想着自己这半年来的荒唐，竟是越来越后悔。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到穷途末路都看不到自己的错处，任性、执拗，眼里永远看到的只有自己。夜梦涵就是这样的人。众叛亲离之后，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牢房的共鸣词就是阴暗潮湿，进到这里的人家里有钱的还能得到些优待，送些饭菜被褥，勉强能活的好点。没有人管的，体弱一些的要么熬不到出去的日子就病死在里面，要么就先受不住非人的生活慢慢疯了。更惨一些的，刑讯逼供，奄奄一息，进来就死了。

　　　　恶臭、呻吟、疯言疯语、哀求，处处充斥着夜梦涵的神精，越向里走越害怕，与紫英紧紧搀扶在一起，直到看见一间牢房的墙角蜷缩着的女子，她发髻散乱，一脸惊恐。正是刚刚送进来就已经定了偷窃杀人罪的莺歌。

　　　　夜梦涵突然间冲到牢门前，晃动栅栏，质问她，“莺歌？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母亲！”

　　　　莺歌没想到二小姐会出现在这，连滚带爬过来，鼻涕眼泪直流，“二小姐救我，二小姐，我没偷东西。是老爷放我自由的。我带走的东西都是夫人赏的。二小姐救我，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出去，我一辈子伺候您，再不想着赎身了。”

　　　　夜梦涵想伸手打她，隔着牢门却施展不了，“你没偷东西？那你为什么要杀王嬷嬷，嬷嬷一死，害我娘直接疯了，害我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了。你让我救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都是这个奴婢，如果不是她生了二心，她现在的委屈还可以找娘，她一定有办法让自己离开霍府。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伸进去手，就想拽莺歌的头发，莺歌坐在地上，吓得连连向后倒退，“我没杀人，老爷给夫人喂堕胎药，夫人像疯了一样骂人。我害怕。我求老爷带我回夜府，我不想再伺候夫人了，老爷却直接给了我卖身契。我根本没杀人。嬷嬷是自己跳湖的，庄上的其它家丁都能做证。”

　　　　夜梦涵脑袋轰的一下子翁鸣声充斥着她的耳鼓。她的脑袋里只有那一句，他父亲亲自给母亲喂堕胎药。

　　　　“堕胎药……堕胎药……父亲不要那个孩子？”她问的轻盈，像喃喃自语，只有她知道，她怕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小姐，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是无辜的。姑爷每七天都会来住三天，每次都是嬷嬷伺候在侧，将我赶走。可是我知道，夫人怀的一定不是老爷的孩子。这事我从来没说出去过，求求小姐救我出去吧！我真的没有杀人。”

　　　　夜梦涵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来也就是想知道，母亲那样的一个性格坚韧的人，怎么会疯掉。原来她怀了霍博年的孽种。

　　　　她立在原地，仰天哈哈大笑，笑得紫英害怕，莺歌莫明奇妙。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拧劲的疼，那种疼扯着她全身百骸，竟连站直身子都不能。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那份抽痛持续了几分钟，夜梦涵就已汗湿了衣衫。

　　　　“快，带我去找大夫。”这份痛来得太突然，太过强烈，她趴在紫英身上竟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好在这里有狱卒，帮着紫英搭着夜梦涵离去，莺歌在后面不死心的继续叫着，“二小姐，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去过，你带我走，带我走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夜梦涵晕了过去，就近找了大夫诊治。

　　　　那大夫只是搭脉简单诊了一下，摇头对着紫英道：“小夫人有小产症状，身子寒气过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留这个孩子为好。”

　　　　紫英一脸呆滞，不相信的又问一句，“怎么会？多久了？我和小姐一直不知道这事。”

　　　　那大夫肯定道：“已经两个月了，这位小夫人身体原本不错，可她怀孕初期像是吃过大寒的汤药，才导致这一胎不稳，就算我此时勉强保住胎儿，生下来也会有先天缺陷。老夫言尽在此，留不留还取决于你们。”

　　　　夜梦涵这时正好幽幽转醒，她脸色惨败，原本红润的嘴唇此时干裂。一双夜家特有的剪水秋瞳却是黑的执拗。

　　　　她伸出手拉住要离开大夫的衣角，无力的说了一句，“大夫，这个孩子我不要，请现在就帮我去了他吧！”随后她连半滴眼泪都没有，干涩的闭上眼睛。

　　　　那大夫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出去配药去了。夜梦涵在医馆一直躺到深夜，才恢复一些体力。

　　　　她才小产，受不得凉，莺歌出去给她买外氅，夜梦涵却要素黑色的。

　　　　“小姐，纯黑色的会不会太老气，平日里穿不出啊！”

　　　　“就要素黑的，你还想我回去后，让这事人尽皆知吗？”

　　　　紫英想想也对，这么晚回去，吴氏知道了指不定觉都不用睡了，没再反驳，到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件带有兜帽的纯黑色外氅。这才扶着夜梦涵雇了一辆马车回霍府。

　　　　到了角门处，看门的婆子见是她，刚要骂人，夜梦涵出手将一锭五十两的元宝放在她手上。

　　　　“今夜你辛苦了，这是孝敬你的。”

　　　　那婆子没想到夜梦涵会给她这么大一颗元宝，塞在嘴里用牙狠狠的咬了一口，见是真的刚想到谢，夜梦涵已经离开。

　　　　“小姐，为什么给那婆子那么多钱，二两银子就能让她美的乖乖闭嘴。”

　　　　夜梦涵一句话都不说，又走了一会，指着前边的岔路，“走这条。”

　　　　“小姐，回闲雅斋要走右面这条。”紫英以为小姐天黑认错了，纠正道。

　　　　夜梦涵依旧不语，带着她走上自己指的那条路，到了向阳院门口，紫英才恍然，原来小姐是要找姑爷。怕是流了孩子伤心了吧！

　　　　夜梦涵却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男女在一起时发出的动静，她脸色平静的对着紫英吩咐道。

　　　　“紫英，你先回去，收拾好所有值钱的东西雇辆马车在刚刚的角门口等我。那婆子收了我的好处一定会放你。记得，只要银钱和贵重的东西，衣物一件都不用拿。”

　　　　紫英见小姐一脸严肃，有些紧张，“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别问了，只记得我吩咐的。越快收拾越好，记得雇好马车等我。”

　　　　紫英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小姐，您现在受不得寒凉，自己要小心些，别在外面呆得太久。”她同样听到屋内的动静，知道小姐就算要找姑爷说话，也要等里面完事才行。

　　　　夜梦涵只是又催促她一遍，自己向院内走去。里面的动静渐渐弱了，她眼露恨意。她今晚就是想看看霍博年会宿在哪，如果是他自己的屋子，那里面的女儿应该就是丁香。

　　　　丁香伺候完主子，通常都不能留下来，毕竟她只是个丫鬟，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丁香服侍霍博年净完身子，回到自己的下人房。她在阴暗的墙角中看着她离开，又等了许久，久得她已经和夜色融合到了一起，终于听到霍博年的鼾声。

　　　　借着月色，夜梦涵轻车熟路的走到霍博年的床前，如今已是五月的天气，霍博年只在腰间搭了一个春被，一双大腿露在外面，包括他那没有穿亵裤的隐私处。

　　　　她从慢慢将头上的围帽拿下，露出她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随后看向他的那里。

　　　　就是你，惹下这么多错事，今日我就让你再也用不了。她心中腹诽过后，抬手从发间拔下一根金钗，用尽身体里的全力，狠狠的插进霍博年的下体。

　　　　顿时，一声喊破云霄的痛呼声音传出，霍博年的那里顶着一根金钗不停的翻滚着身子，身上，手上，床上，到处都是殷殷血迹。

　　　　“贱人，你敢害我。”他看到夜梦涵的脸，那表情竟然带着仇视，他痛不欲生的咬牙挤出这么一句话。

　　　　夜梦涵却是得意的掀动嘴角，“我早说过，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今日我只不过是将我的痛都还你给罢了。”说完，她趁着家奴赶来前，从侧屋净房的后门离去。这个屋子她也住过三天，到是给了她完美逃跑的机会。

　　　　霍博年咬牙拔出发簪，恨恨的撇向门口，嘴里是撕心裂肺的咒骂，“贱人，贱人。我要扒了你的皮。”

　　　　他痛的从床上滚到地上，刚刚睡下的丁香披着衣服过来查看，见到大少爷下体殷红一片，捂着嘴唇，呆愣不动。

　　　　“还不给我叫大夫，我废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丁香忙转身向外跑，霍博年躺在冰冷的地上痛的蜷缩着身子，心中对夜梦涵的恨意滔天。

　　　　霍瑛和吴氏都被惊动了，看到他们的儿子变成这样，吴氏当即嚎出声来。

　　　　“我的儿啊！这可怎么是好。还不去给我把那个贱人抓到。”

　　　　霍瑛命人把霍博年抬上床，大夫也被领了进来。看到他下面都穿透了，摇摇头，“老夫医术有限，这个病我治不了，另请高明吧！”说着他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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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大婚前夕，各人心事

　　　　霍博年不能人事，对于霍府是天大的事，霍瑛当即接受不了，叱责道，“什么叫治不了，我儿他那里到底如何？快说！”

　　　　大夫哆嗦着身子，暗叫今日晦气，给大户人家看诊原想着多赚点，却碰上这种事，这得多大的仇恨啊！子孙根都扎废了。

　　　　“大人，令郎的单侧蛋都破碎了，这，这没法治啊！我也就能开些伤药，以后怕是无法传宗接代了。”

　　　　他的话落，吴氏哭嚎的声音更大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传宗接代，那爵位也不会传给他，想到那些贱人生的庶子将来爬到自己头上，更加疯了一下喊着。

　　　　“怎么人还没带上来，我要废了那贱人，我要毁了她。”

　　　　霍府整夜都被火把照得通明，却没有找到夜梦涵的半点影子，此时夜梦涵已经歪倒在紫英雇来的马车上，向着一个不知明的地方行去。

　　　　“小姐，我们去哪？”紫英一脸担心，她还不知道夜梦涵做的事情。

　　　　“这天下这么大，我可以去哪？”她报了仇，却同样茫然，她只知道不能让霍府抓到她，现在没有人会心疼她，保护她了。一但被抓到，就是万劫不复。

　　　　“小姐，您真的要逃吗？那些嫁妆都不要了？”她拿出不少的银钱，可和那些陪嫁比起来也只是冰山一角。

　　　　“那些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了霍家人，我要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没有神采的眼睛里闪现一丝狠厉。

　　　　霍博年害得她无家可归，无人可依，毁了她，她娘，还有她的孩子。就扎他一下还不能解恨。

　　　　“等我们安顿下来，我会给姚安去封信，他人虽势利，还有一点良心。我把剩余的嫁妆都送给他，也比留给霍博年强。只盼他得了我的东西，能替我好好照顾母亲。”

　　　　紫英没说话，马车连夜跑了很远，最后车夫累了，她们下了车又换了一辆，依旧是没有目的的走。最后在一个不算繁荣的清泉镇停了下来。

　　　　夜梦涵被这个镇前的溪水吸引，这里的妇女都蹲在河边洗衣服，有的少女坐在石头边唱着嘹亮的山歌。

　　　　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这泉水洗涤了，“就这吧！我们找下地保，看看有没有人家卖宅院。”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厚厚的黑色斗篷，过往的妇人想看看她的样子却被兜帽遮住，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小镇上来了一个贵妇落户。买了田地和仆人，谁都没有看到过她出来。只有从她那间大宅院外路过时，能听到好听的琴音，却没有人能听懂她在弹什么。

　　　　转眼五月底，再有三日即是太子生辰。

　　　　此次生辰宴不同往年，太子要大婚了，迎娶的正妃竟然是阿依古丽。

　　　　太子俩名侧妃分别是内阁首辅的孙女孙怡婷与詹士府千金夜梦菲。

　　　　都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场大婚除了夜家欢喜的置办嫁妆，另外三人没有一个是开心的。

　　　　司空元昭对他这三个妻子都不甚满意，阿依古丽性子跋扈，嚣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整日里进宫的目的都在乾清宫附近转悠，眼瞎了都能看得出，她想当父皇的妃嫔。

　　　　那个孙怡婷，原本还有几分喜欢，百花宴上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皇叔，几次抛媚眼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自然也不喜欢。

　　　　而首辅孙家，更是因为原本定的正妃之位变成侧妃，抑郁。

　　　　而被礼部安置在早年景王府如今空置的庭园，住着北蛮公主的阿依古丽此时正在她的卧室里站在凳子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三尺白绫。

　　　　“王叔，你要是不替我去说情，我今天就吊死在这间屋里。”她在凳子上跺脚，边上是她带来的侍女正紧张的护着她别摔下来。

　　　　门外站着一群下人，东巴郡王蹙着眉一脸为难。

　　　　“古丽，别胡闹，你天天往宫里跑也没让大周的皇帝喜欢你，圣旨已下，那哪是我去说就能改的。”

　　　　阿依古丽双手松开白绫，下边的侍女顿时吓得惊叫，“公主！”

　　　　阿赫买卖提江被锁在门外边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同样紧张，忙拍着房门。

　　　　“别胡闹，你要真出了意外，你父王必要发兵大周，你愿意看自己的子民血流成河吗？”

　　　　阿依古丽在凳子上晃了晃，终于找稳重心又抓住白绫，吓得小脸撒白，嘴里却倔强的很。

　　　　“王叔都没有替我去说，怎么知道不行，我就是不要嫁给那个什么元昭的臭小子。看起来那么弱，一点都不威猛。”

　　　　在这一点上，阿赫买卖提江有着同样的看法，他们来之前都以为海娜公主能成为皇上的女人，毕竟如今的皇帝正直鼎盛壮年时期，却把阿依古丽这样的美人给了儿子。

　　　　对于这个公主，阿赫买卖提江也很头疼，被他哥哥宠坏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就算是知道她要寻死是假的，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重重的哀叹一声，却没有立即去找皇帝。因为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推辞这个联姻。

　　　　阿依古丽见王叔不吭声，干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带翻凳子倒地发出乒乓声响。她走到门前直接拉开房门，桀骜不驯的道：“王叔，你到底帮不帮我？反正我不嫁那个太子，你要是不帮我说情，到大婚的时候我就跑，再不我就闹得成不了婚。反正休想我乖乖的听话。”

　　　　阿赫买卖提江脸黑的好似锅底灰般，有怒无处发。“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忘记你来的使命了吗？”

　　　　阿依古丽不服气的道：“王叔，别和我提使命，我们北蛮可不怕他们大周，要不是今年我们粮草短缺，真打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

　　　　东巴郡王听到她如此口无遮拦，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这个临时住所到处是司空旭的人，他这个外甥女真是一点心都不长。

　　　　“好了，不要再乱说话了，不然就算你是王兄最宠爱的女儿，我也不再给你留情面。老实给我呆在这里！”阿赫买卖提江一脸烦闷的向外走。

　　　　“王叔，到底帮不帮我？”阿依古丽跺脚。

　　　　“哼，别再给我生事了，算王叔求你。现在就进宫见大周皇帝去。”

　　　　阿依古丽得意的笑了起来，脸上的姿容光**人。她是北蛮沙漠里最漂亮的一只荆棘花，爱幕她的男人都能组成一个军队，她不信大周的皇帝眼中看不到她的美。越是得不到她偏想要。

　　　　到了傍晚，与她同样收到好消息的还有孙府，孙阁老一脸欣慰的对家全家人道：“怡婷这丫头从小就被相师算过，有凤命，这么多年我都坚信这一点，即使是半路杀出个异国公主，都不能破坏我孙女的天命。活到今日，才觉得脸上有光啊！”

　　　　他的大儿子一脸吃惊，“父亲，这正妃的位置不是赐给那个海娜公主了吗？怎么又是我们怡婷了？”

　　　　“哼！那个没开化的国家养出来的女子怎么能做正妃，太子妃将来是要做一国之母的，经过皇帝的考察，此女全然不懂礼数，难堪重任。皇帝自己后悔了，两国联姻的事情还会再向后错错。太子大婚是我朝大事，好好准备，万不可出差错。”

　　　　而此时的孙怡婷一身素色衣裙，头上只别了一根发簪固定发髻，满脸的伤情。她临窗而坐，手执一把狼毫笔，已浇满了墨，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的丫鬟已经将炭盆燃好端了进来，却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在五月天还让她燃炭盆。

　　　　桌上有一摞厚厚的宣纸，最上面的两张散开了，分别写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而散落的另外一张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的丫鬟也识得一些字，知道小姐又在想南隅王爷了，忍不住替小姐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整理那些宣纸，孙怡婷手中的笔终于落下。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无缘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随后一滴青泪落到刚刚写好的宣纸上，将未干的字迹晕开。

　　　　她的丫鬟见她难过，劝道，“小姐，别难过了，刚刚奴婢听到前边人传，皇上又改了主意，三日后还是您做太子正妃，眼看就要大婚了，应该高兴才是。”

　　　　孙怡婷放下笔，走到窗前，意兴阑珊，“有什么可高兴的，做不上那人的妻，嫁给何人，是妻还是妾我都不稀罕。”

　　　　“可是小姐，这侧妃哪能和侧妃比呢！”她不理解小姐怎么这样想，明明是天大的好消息。

　　　　孙怡婷眉头不展，还有三日，她与他就再无缘了。

　　　　丫鬟见自己带来这么好的消息都不能让小姐展眉，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吹干纸上的墨迹，问道：“小姐，这张也要收起来吗？”

　　　　孙怡婷从窗前又走了回来，再次坐下。

　　　　“都烧了吧，无论欢喜与否，这些东西都留不得了。会给孙家招来祸事。”说罢，她将自己刚刚写好的那一张纸，率先扔进火盆里，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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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孕吐？

　　　　丫鬟红笺心疼小姐，就因为小姐被养的太好，识大体，明事理。就因为德才兼备，才会被皇帝相中做太子妃，其实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清楚，小姐的一身才情都是为那个人学的。只希望能入他的眼。到头来徒增伤悲。

　　　　孙怡婷将自己这些年写在纸上的相思都燃尽后，终是不再流泪。让红笺打来水洗了脸，从新梳妆了一下，外人再也看不出她曾经为情所伤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心意被她压在心底。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情意，在得知司空霆爱的人是夜汐之时，从此怀恨在心。

　　　　成婚的前一日，孙府与夜府同时将妆奁送到东宫，因为夜熙泽才从狱中出来，怕身带晦气，送妆奁的家人遍由夜汐之带替。

　　　　夜家和孙家人在东宫见面，都没有寒暄的意思，夜汐之也没有巴结对方的想法，放下东西，给换了装混进宫中的渝使眼色，让他去办自己吩咐的事情。

　　　　渝混进宫中没多久，太子司空元昭正好过来，看到是夜汐之来送妆奁很高兴。

　　　　“没想到夜家会派你来送妆奁，难得入宫，陪孤喝一杯？”

　　　　“太子可别和熙之开玩笑，今日内务府设宴款待送妆奁的娘家人，明日太子大婚，熙之怎么敢此时与你饮酒。”

　　　　太子见她拒绝，脸上讪讪的，没了兴质，悠悠的道：“什么大婚不大婚的，娶不到自己中意的，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突然他看到夜汐之变脸，忙又补了一句，“你别误会，对你堂姐我没有恶感，我所指的是孙家女。此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我的母妃那么早就离世了，定是因为父皇。”

　　　　夜汐之微张着嘴，有些愕然，她没想到太子对孙怡婷竟然如此不满，而孙家女在一众年轻小姐当中，却是最出列拔萃的，皇上钦点她也算是仔细挑选的了。为什么不喜欢？

　　　　而他提到仙逝的皇后，夜汐之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眼睛。

　　　　“太子，你可听闻，皇后的离世是因为当年的太医令用药不当造成的？”她试探的问。

　　　　原本走在身前半步的司空元昭突然回身，眼睛直愣愣的看向她，眼中有着一丝恨意，“我当然知道，虽然父皇定了闻氏一族的罪，可我幼小年纪就失去母妃，这份恨意此时想起都恨不得掘了那个庸医的祖坟。”

　　　　夜汐之打了一个激灵，看来太子对她的祖父有如此深的恨意，她本想告诉太子，自己就是闻石渊的外孙，而皇后的死，她的祖父是冤枉的。可她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毕竟她进宫这么些时日，对于当年的事没有找到一点证据。无凭无据贸然说出自己是闻老太医令的后人，怕是不能为祖父开脱，还会给自己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