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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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厚朴眉头一皱，依旧哄着她，“怎么不行？都是一家人，给你切下脉对症下药不好吗？”

　　　　梅雪娥眼神闪烁，不行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来，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是她的短处，一时间没想好理由，随便应付道。

　　　　“他娘要害我的孩子，我不放心他的用心，怕是和他娘一样，早就对我肚子里这胎不满了，根本不想他能平安生下来。”

　　　　她原本想仗着老爷宠她，说话少了顾忌，夜厚朴却是松开她的肩，沉声道。

　　　　“什么话，熙之怎么会不喜她的弟弟。”

　　　　梅雪娥知道夜厚朴疼大少爷，可她不知夜汐之是女的，一直用她自己的那点小算盘想着争家产的事，见夜厚朴恼怒了，忙补救轻咬着嘴唇，委委屈屈的撒娇道，“老爷，我就用你的药不好吗？”

　　　　夜厚朴没有回声，夜汐之却冷哼道，“梅姨娘如此猜忌熙之，怕是你才生了嫉妒心的那个人吧！你认为我容不下幼弟，那是不是你也生了容不下我的心思呢？你设计陷害我娘，又敢说不是嫉妒她与爹爹二十年来的伉俪情深？你出言挑唆，不惜伤己身演苦肉计博取父亲信任，还不是想我娘在父亲心里成了妒妇，慢慢失了位置？”

　　　　梅雪娥被她说中了心事，不承认道：“你胡说！”

　　　　“我胡说？你可以让父亲认为我是在胡说，可人在做，天在看，你自食恶果拿孩子博宠，却遭到报应，自己动了胎气。再以己心还猜妒我！哈哈哈哈！我可不可以说你是聪明过头了，反被聪明误呢！”夜厚朴最喜的就是他的这个大女儿，聪明睿智，头脑清晰，分析事情比他都有条理，被夜汐之这样点醒，他开始审视梅雪娥，只是诊个脉，为何她要有这么多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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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敲打

　　　　夜厚朴看到梅雪娥眼中的慌乱，越想越觉女儿说的对，梅氏不知汐之是女儿身，会担心自己偌大的家产将来都是他的，可雅林和汐之却清楚，他的女儿早晚都会嫁人，跟本不会起害他子嗣的心，她们甚至都清楚，自己为了保护汐之，这么多年都没有让姚氏再生一个孩子的父爱，更知道他渴望老来得子的不易。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梅氏自己导演的戏？如果是这样，那梅雪娥就真的太狠了，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疑心的种子一旦爆发，猜忌的事情就越多，他的眼神看得梅雪娥不停的心惊，忍不住去拽他的袖角，撒娇道：“老爷，老爷贱妾绝对不是那样人，雪娥能有今日的生活，有老爷的宠爱，又有了孩子做倚靠，已经很满足了，大少爷说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她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绝对不能让大少爷冤枉去。

　　　　夜汐之讥讽她的做作，“满足？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初来夜府时，这间屋子是什么样子？有了身孕之后，你的落梅阁又是什么样子？”

　　　　她走到琳琅架上，指着一件“黄地粉彩红蝠纹盅”，这件绘着矾红彩蝙蝠盅是成套器具，因为黄地，是专属皇宫才有的御用之物，当年贵妃娘娘初进宫时宴请她的姐姐，也就是姚氏，因夸赞此盅漂亮，姚艳绯就将此物赐给她了。

　　　　“这件宝贝如今摆在这里，是因为你觉得它好看，一时喜欢的原因吧！可你知道它的来历吗？这只彩红蝠纹盅是贵妃所赐，宫中御用之物，更是贵妃初入宫时，内务府为讨好她命官窑特烧的晋贺之礼。你如果真如表面上看到的清心玉洁，这主院的东西怎么到了你这？”

　　　　她又移了两步，指着另一件“醴陵釉下彩绘宝瓶”，“这件宝瓶看似普通不值钱的样子，不懂行情的人只以为你是喜欢它上面的颜色鲜艳，绘制的图文精细，可你知这宝瓶大有的来头？醴陵釉下彩瓷在宣德年间就一瓷难求，因它做功精致，用色大胆，图绘惟妙惟肖，被达官贵人争相抢购。可这门技术还没有发扬传承，只短短二十年就因为当年的一场政变，窑厂都被平了。到了如今正德年间，此等宝贝已经是千金难求一件，我想父亲不可能舍得为你购买此物吧？反而在茯苓苑里我有幸见过。它怎么又在你屋中？”

　　　　她每说一句，梅氏脸色白了一分，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如此不凡，她只知道能摆在姚氏主屋里，绝对都是好东西，自己屋中太过寒酸，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拿来摆着。

　　　　这会夜汐之又指着那件巴掌大一点的翡翠摆件，通体碧绿的“童子拜寿”，“这件童子拜寿要是我没记错，是母亲三十岁寿辰之时曾经的镇国公夫人所赠的，而镇国公夫人出身庆王府，出嫁前被封为乐平郡主，这个小摆件其价值不下万两白银。之前那两件宝贝你可以当做不懂，蒙骗大家说你只是为了好看，才拿过来的。那这玉石一类的宝贝，我想没有人不懂它的价值吧！毕竟翠绿成这个样子，我想就算是乞丐也知道它的不凡！”

　　　　梅雪娥此时是真的慌乱了，她就是爱财，极度喜欢钱的女人，原本夜汐之说之前两样东西时，她能为自己找辩解的说词，可是这件童子拜寿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她一眼就相中了那全身的翠绿色，什么都没想就收了回来。

　　　　而夜汐之还没有讲完，上上下下又指了琳琅架上的几件，“这个南红玛瑙仙鹤齐名、这个七色碧玺拼出的福禄寿喜、这个水晶原矿石的水天一色，无一不是出自茯苓院。我想问一句，梅姨娘，你口口声声称有我父亲的宠爱，就已满足，那这玲琅架上的饰品可是父亲送你的？”

　　　　夜汐之看到父亲的表情松动，却不想这样就放过梅雪娥，她继续扒梅氏的用心。

　　　　“我们夜府并不是百年世家，只是在祖父这一辈才置办上十几亩良田有了好日子，大伯父考上了功名后为从小励志就想当大夫的父亲介绍了恩师，这才有了如今的辉煌，所以我们夜家人，从不会奢侈的去花上千两，甚至上万银两买这些宝石物件。姨娘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就是父亲送你的。”

　　　　夜厚朴脸色阴得越来越沉，他都没有注意过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他送的。而他平日里对姚氏的关注并不多，她房间里的摆设与她的陪嫁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心，因为他的心结就在那，不想连自己都觉得他有今天是因为姚氏。所以之前来落梅院，根本没有细看这些东西，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梅氏是如此贪财。而她平日里表现的乖巧，温顺、凡事不争不抢，清心寡欲的样子竟然都是假的？

　　　　而夜汐之与他正好相反，她这么多年来，从她记事起，每日晨昏定省从未间断的给姚氏请安，她屋中的东西都有什么，哪一些的来历又是什么，她自然知道。因为自幼就有人告诉她，这些宝贝她要离得远远的，绝对不可以弄坏了。

　　　　梅雪娥见夜厚朴疏远自己的态度，离开她身边坐到椅子上的动作，知道自己小算盘是真的被人给掀开了，她急切的辩解道：“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这样值钱的。”

　　　　夜汐之冷哼，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找借口，真的以为她平日里的小动作，别人全不知道？

　　　　“梅姨娘，有句话我今日就先撂在这，这夜府里的东西，父亲给我的，我不推辞。不属于我的，我也不觊觎，别说你将要出生的孩子，就是父亲再娶其它的女人进府，生更多的弟弟妹妹，我也不会争半分家产。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威胁到你的孩子。”

　　　　梅氏极力自持冷静，脸色不好的回道：“大少爷，您真是越扯越远了，贱妾什么时候这样想过！我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的人。”

　　　　夜汐之冷哼，“你最好没有这样想过，在这夜府，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同样不要去觊觎，别以为你哭诉两句诬陷我母亲，你就能坐上主母的位置。在大周朝想从妾抬为妻，不是你的几滴眼泪就能实现的！还有那丁香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也不是你三两句话我就信的。”

　　　　梅氏听到提丁香，以为夜汐之找到了什么证据，忙得装哭，为了打断她的话，悲戚的喊了一声，“老爷，老爷你听听大少爷说的都是什么话，他这哪是来看我的，分明是见我这会身体无碍，来替他娘报复我的。哎，哎呦……我肚子疼。”

　　　　夜厚朴扫了一眼装肚子疼的梅氏，这会药没熬好，疼也没有别的方法，问夜汐之。

　　　　“你的意思，丁香的死没那么简单？是我冤枉你母亲喽！”

　　　　夜厚朴之前被家宅不宁气得肝气淤堵，如今稍有烦心事就会肝火上浮，梅氏不停的示弱哭哭啼啼，女儿一再的咄咄逼人，他被闹得心烦不已，语气中就少了耐性。

　　　　夜汐之见父亲已经动了气，就想着要不要晚些时日再讲，可这事此时不讲，梅氏指不定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之前她就因为顾忌父亲的身体，才包容梅氏这么久，她却不知收敛，说自己是在报复她！看来不给她来狠的，她是不知这夜府谁当大了。

　　　　“父亲，我的母亲确实是被冤枉的，当日孩儿不在府中，可不代表孩儿不去调查此事。如果有人起了贼心，为什么只偷一颗珠子。一颗无价宝贝是死罪，一匣也是死罪，那偷儿真的会这样笨，得了好东西不跑，只为了藏在身上把玩？而一向爱贪小便宜的人都是极其惜命的，东西都舍不得糟蹋半点，何况是自己的命，那丁香平日里为了一口吃食都能不要脸面，怎么会因为十个板子就想不开跳井？我虽找不到证据去指责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这事绝对不是受害者我娘的问题。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千万别做亏心事，如果有人真的要想继续过好日子，就把尾巴夹紧一些，到时候别怪我心狠，翻出旧帐把好日子自己折腾没了。”随后她走到梅氏身前，用眼睛扫向装肚子疼的梅氏，用听起来像是关心的语气道。

　　　　“梅姨娘，要好好养胎，别到时候早产了，再诬赖是别人害你的。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她的话音很轻，故意不让夜厚朴听见。

　　　　梅雪娥却是刹那血色褪尽，她慌乱的抓着床上的单子，停止哼叫，她感觉到大少爷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夜汐之警告完那一句，再没有在房间中停留，这个女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还敢耍手段，如果不是顾忌父亲的身体，不是因为父亲太在乎这一胎，她会替梅氏隐瞒这个孩子其实就是个杂种？她只是怕一旦说出真相，她家有可能第二日就要办白事了。和父亲的身体相比，先养着一个杂种，她还能忍。前提是不要再触动她的逆鳞。

　　　　夜汐之出去了，梅氏期期艾艾的要下床，一旁被夜汐之震慑到的小桃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劝道，“姨娘，这会不可下床，会伤到身子的。”

　　　　夜厚朴黑沉着一张脸问她，“熙之的最后一句话，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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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探访洪氏，安好心？

　　　　梅雪娥想下床用美人计让夜厚朴再注意自己，听到他问这个，眼睛不停的转了几下，一股哀伤又涌了上来，“老爷，少爷说我这一胎怕是会早产了！怕您伤心。”

　　　　夜厚朴重重哼了一声，“知道会早产，还不好好养着。”

　　　　随后他高喊一声，“来人，将这里的宝贝全都送回茯苓院，叫管家将院门封上，再有人私自进去一步，逐出夜府。”

　　　　梅氏心疼的到抽一口气，看着石斛命人一件件往下搬她的宝贝，拽着夜厚朴的袖子求情，“老爷，这些东西就不能送给我吗，都拿走了，这架子空多寒颤啊！”

　　　　夜厚朴这会对她是真的失望了，原本以为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与梅花一样冷傲，圣洁。加上她性子沉稳，安静，对自己总是小心翼翼，这才有了怜惜她的心，今日才发现，这个女人竟是个贪财的。

　　　　“简直是不知者无畏，这些东西既然是姚氏的陪嫁就要送还回去，她已经被我休弃，姚府早晚会上门来讨要东西的，少了什么，你让我如何解释？我夜厚朴还没有到没骨气贪图女人的陪嫁。”

　　　　梅雪娥不放弃，辩驳，“可是她疯了，怎么还记得自己有什么！少那么一两件谁知道呢！”

　　　　夜厚朴彻底恼了，第一次说重话，“梅氏，你要是真如之前表现的那般聪明，就给我安生的养胎，直到生产，别以为我真的宠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夜厚朴这一生只醉心于医术，对于女人向来是可有可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梅雪娥彻底呆了，原来一向温文儒雅的老爷，发起火来是这样可怕。她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肚子，没有了宠爱，再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她可还有立足之地？

　　　　夜厚朴见她终于知道收敛，对着小桃吩咐道：“好生伺候你家姨娘，一天三顿汤药，一口不能少，孩子出了事，你就等着送给人伢子。”

　　　　梅氏知道，如今她的指望只有孩子了，她以为夜厚朴爱她，而她对自己称不上顶美的容貌也很自信，因为男人都喜欢她身上的那股自带的清冷气质，从小她在女孩子堆里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她的未婚夫甚至为她神魂颠倒，说一不二，连杀人都可以替她做。为什么在夜厚朴这就全是因为孩子了？难道她喜欢钱就那么有错吗？

　　　　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越想越害怕。如果这一胎是个女儿，她要怎么办？如果这个孩子长得不像自己又怎么办？夜家人都生的浓眉大眼，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会长的像表哥，那样她要怎么解释？

　　　　大夫一再告诫她，怀胎期间心思放宽，不可焦虑，她这一胎本身就不稳，加上夜汐之这样一闹，夜厚朴表现的绝情，她不多想都不能了。这样下去，她这一胎养的越发不稳了。

　　　　夜汐之离开落梅阁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她在外面等了一会，见到石斛向外搬东西，知道父亲还没有被梅氏迷昏了头。

　　　　随即冷哼离去，就梅氏这点小心机，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应儿跟在身后，越发觉得他家少爷厉害，几句话竟然将嚣张的梅姨娘给说的面无人色。“少爷，我们不回墨竹轩吗？太子妃送的礼物还没拆开呢！刚刚还收到曹公子的请贴也没看呢！”

　　　　夜汐之脚下一顿，曹瑾洲找自己？估计是知道她生日，一起喝酒吧，“不急，既然事情办到这种程度了，也不差再耽搁一会，我们去找洪姨娘。”

　　　　对于洪秋的小心思，夜汐之摸得清清楚楚，要想坐山观虎斗，自己落清闲，自然得挑起别人的不满才行。

　　　　洪秋从芙蓉苑回来，就一脸美滋滋的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府里就三个女人，闻氏不受宠了，梅氏又怀了孩子，她不在这个时候黏住老爷，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依靠。

　　　　刚把自己弄的香扑扑的，打算到了晚上好去钻老爷的书房，夜汐之就到了。

　　　　“洪姨娘好兴致，午后不休息一下，却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精致，是要出府吗？”夜汐之不请自来，挑了一个凳坐在洪姨娘身边。

　　　　洪秋不明白她的来意，却总觉得这个大少爷看着柔弱，却不是好欺负的主，讨好的扯着面皮笑了下，“少爷竟取笑我，就我那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例，我哪敢上街啊！”

　　　　夜汐之一脸惊疑，“什么？洪姨娘一个月才二两银子吗？我怎么记得听娘提起过，梅姨娘一个月是二百两的用度啊，还不包括父亲隔三差五给的，你和她不是同一时期进府的吗？”

　　　　洪秋没有心机，却也不傻，听夜汐之故意这样刺激她，也不上当，撇着嘴道：“大少爷可别挖苦我了，要是我怀上孩子，我也敢和老爷要。咱这不是肚皮不争气吗？活该忍受这落差，有苦自己咽呗！”

　　　　夜汐之食指轻敲桌面，哼了一声，“洪姨娘原来也有自知知明啊！我还以为你不晓得忍字怎么写呢！”

　　　　洪秋脸皮薄，爱面子，听夜汐之挖苦自己，撂下脸子语气不太好的问：“大少爷什么意思，这话我可不爱听。”

　　　　要说洪秋性子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摆在脸上，夜汐之冷笑一声，“我的意思就是，明知自己在这府里没有根基，却敢坐山观虎斗，姨娘有的时候是不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洪秋眼珠子转了几转，不说话，最后嘟囔一句，“谁还不为自己着想啊，我有这种心思也是正常的好吧！”

　　　　夜汐之贴近她的脸，果然从她脸上闻到一股刺鼻的低劣胭脂水粉香味，皱下眉头紧忙离开，坐远了一点，“我来呢，也不是要为难你什么，我父亲这，如今就我一个男丁，梅氏生下来的就算是儿子，想帮上她在这后院争一席之地也得再等几年，洪姨娘没事多想想，有我在，你认为我会让我娘出事吗？今天这样类似的事，再有下次，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洪秋被她警告，心中不爽，又不敢反对，闷着头不表态。

　　　　夜汐之心中想笑，这个女人，性子太直了，想要拿捏她真的太过容易。

　　　　她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足足有一百两。洪姨娘最缺的就是钱，要不然她也不会接受磋来之食。她两只手放在银子上方想拿，又没敢拿，几次伸手过后又放下，两只手放在腿上来回搓，能看出她心里正在天人交战。

　　　　夜汐之挑眉，不说这个女人最喜欢贪小便宜吗？怎么见到一百两银子反而能忍住不贪？

　　　　“怎么？不想要？”

　　　　洪秋摇头，像拨浪鼓一般，“我想要啊，我想银子想的都睡不着觉，和老爷哭诉几回了，都没有用。你看我这个院子，寒酸的想换个自己喜欢的纱幔都没银子。更别说置办个衣服，买点喜欢的胭脂了。”

　　　　夜汐之将银子又推了推，“那就收着吧！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忍心看你过的这么穷酸。”

　　　　那洪秋还是拜了拜手，“大少爷，我早听闻您医术了得，又精修女人这一科的，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这都进府大半年了，也没个动静，我心急啊！”

　　　　夜汐之乐了，“拿了银子不一样可以找大夫，再说了，父亲就可以替你诊脉，怎么想着求我？”

　　　　洪秋有苦难言，夜厚朴就没主动来过她院，都是她半夜钻人家的书房，才成的好事，就盼着能怀上个孩子。她身体好好的，老爷都不喜欢呢，要是诊出毛病了，知道她不能生，估计书房都钻不成了。

　　　　“少爷，我这不是相信你的医术吗！只要你给我看了，将来洪秋就是你的人，让我做什么都行。”

　　　　夜汐之对于她的说词也没有澄清，知道她出生低，素养有限，对她到没有多少厌恶感，这样的女人要是能替父亲生下一儿半女，有自己的娘帮衬着教育，也不会坏到哪去。

　　　　她下巴轻抬，示意洪秋将胳膊伸出来，洪姨娘瞪个眼珠子开始没会意，应儿有眼色的找到一个擦脸的白布折了几下放在桌上，“少爷让你伸胳膊。”

　　　　洪姨娘这才明白，一脸高兴的将自己略显粗壮的手臂放了上去。

　　　　夜汐之三指轻扣脉门，闭目仔细听了好一会，又叫她伸出另一只手，随后看了她的眼底与舌苔。脸色有些阴沉。随即又问了她月事上的问题，比如多大初潮，每月多少天，会不会痛等等。

　　　　洪姨娘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有些糙，知道大夫问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看病，也没隐瞒，反正她自认为身体不错，也就都说了。

　　　　夜汐之点头，又想了一会才开口，“我从你的身体状况来看，你底子一直不错，按理是极容易有孕的，而这不孕的病症通常有七种，简单概括有肝肾阴虚型、脾肾阳虚型、气血虚弱型、肝郁肾虚型、血瘀型、痰湿型与湿热下注型。”

　　　　洪姨娘一脸紧张，早听得懵了，“大少爷，你简单概括我也不懂，我属哪个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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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被坑的洪姨娘

　　　　夜汐之摇头，“姨娘哪个类型也不属。”

　　　　洪姨娘更懵了，“那我怎么怀不上，我这几个月，有二十天都钻老爷书房，还是没有。”

　　　　夜汐之当即脸色一红，被人当着面跟她说父亲的房事，她怎么好意思，这个洪姨娘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口无遮拦的。

　　　　“你听我说完啊！我说你哪个都不属于是因为你现在年轻，身体方面的确极好，从你的气色与状态上来看也没问题，可你却有后天脾虚的表现。”

　　　　洪姨娘有些害怕了，因为她不知道这个脾虚会怎么样，“可严重吗？还能治好吗？我没觉得我哪不舒服啊！”

　　　　夜汐之叫她不要插话，问她，“你平日里的饮食习惯如何呢？从脉象上看，你这病症才出现不久，只要调整过来，再用一点药做辅助便没事了，也不足矣导致你不孕。”

　　　　说到饮食习惯，洪姨娘脸上一红，有些莫不开，以前日子苦，三餐勉强吃得饱，最多也都是粗粮，难得吃一回白面馒头，也是黑呼呼的荞面。

　　　　到了夜府，吃的好了，她就管不住嘴了，几乎是见到什么就想吃什么，半年来没怀孕，到是胖了十几斤。夜汐之见她不好意思说，也能猜到，正不打算再问的时候，洪秋的丫鬟杏儿端着一个刚加过温的汤盅进来。

　　　　“姨娘，银耳雪梨汤好了！”杏儿端着汤盘进来，见屋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