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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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银耳雪梨汤好了！”杏儿端着汤盘进来，见屋中有人，看是大少爷，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出去好。

　　　　洪姨娘见杏儿已经进来了，招招手道：“拿给我吧，这天热，汤要是再放就坏了，里面可是加了不少好东西的，扔了可惜。”

　　　　夜汐之能理解她会过日子的这种行为，苦人家出来的孩子，都仔细。对于没挨过饿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对食物的珍惜。只是她看那梨汤的成色并不是刚熬出来那种透亮的淡黄色梨肉，汤被舀起来喝的时候，黏稠的厉害。夜汐之忍不住好奇问洪姨娘。

　　　　“这夏季喝些梨汤润肺去火，再加一些莲子会更好一些，你这汤中泛着淡淡的粉色，是添了什么？”

　　　　洪姨娘被问到了，看了一眼杏儿，“今个这汤是加的什么？那小桃送来时说了一堆我也没仔细去听！就记得她说这个美容养颜，对身体好。”

　　　　那杏儿人长的干瘦，个子矮小，肤色暗沉五官平平，属于众多大丫鬟中长相最不出彩的，只是她记忆力却非常好，正好弥补洪姨娘的短处，这才提拔在身边伺候。

　　　　“回姨娘，桃儿姐说这汤里没有添莲子，特意加了丹参和川穹说给咱们姨娘好好补补身子。”

　　　　夜汐之心中将丹参的作用和川穹的都过了一遍，丹参可以养血、活血、化瘀，还能很好的调整人的心率状况，对人的身体非常有好处。川穹也具有很好的活血作用，同时还有止痛的功效，特别是对女性月经不调具有很好的效果，能起到止痛的作用，于是她又问。

　　　　“姨娘，你的小日子来时会腹痛吗？”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身后的应儿却闹了一个大红脸，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对洪姨娘这么细心，这么好，都问到这个面去了。

　　　　红姨娘人再粗，当着一个少年朗又是晚辈翻来覆去说这个，脸上有些微囧，还是实话实说道，“从前日子过的苦，农村的女娃娃哪有不洗衣服不做家务的，家里活多，这洗衣服就都承担了，女娃们无冬历夏都在溪边洗衣服，时间久了来小日子的时候都会疼，冬天的时候疼的更厉害，扭着劲的要人命似的，过了那两日又没事了。我们都皮实，没在乎。嫁进来吃得好了，又隔三差五的分一些好的，早就不疼了，这不，夏天我也不敢松懈，就想着赶快调养好身子，好能快些怀个孩子。”

　　　　夜汐之听完，她以为会得到一些同情，安慰一下自己吃苦了，没想到大少爷让她意外的竟然乐了。

　　　　“少爷也看不起穷人？”洪姨娘见他笑了，觉得自己看错了大少爷人品，就不该掏心掏肺的啥都说。

　　　　夜汐之摇头，“我笑的是你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你再这样调补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

　　　　洪姨娘当即傻了，“怎么可能，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了，还有老人都说，这身子发福了就更容易怀上孩子，我这人都胖了二圈了，自以为快了呢。”

　　　　“呵，这老话自然不假，姨娘身子的确也找不出大问题，可你这长年吃着活血的药，这又要如何坐胎呢？怕是才刚有了，就已经滑了都不自知。”

　　　　洪姨娘一脸的震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这里难不成已经有过，却都掉了？难怪有两次她觉得月事特别的多，还有坠痛的厉害，那就是“掉了”？

　　　　他不明白，呆呆了问了一句，“为什么？”

　　　　夜汐之对着她手上的那碗汤，努努嘴。

　　　　洪氏瞬间想明白了什么，抬手就将那半碗梨汤重重摔在地上，抬头时气都喘不匀了，粗声问着杏儿，“杏儿，你记性好，你给大少爷学学这几个月梅氏那个恶毒的女人都给我送的什么吃食。”

　　　　杏儿歪着头，想了几种，“奴婢记得姨娘羡慕梅姨娘有了身孕日子过得好，不爱和梅姨娘来往。可是梅姨娘那阵子总说她那的吃食太多了，一个人吃不了，给这院和闻姨娘都有送一些吃的。后来二院关系走得近了，梅姨娘就每天都给送各种各样的汤，有当归乌鸡汤、姜黄鲫鱼汤、丹皮小人参红肖梨水、红花桃仁蒸碗糕……”

　　　　夜汐之伸出手，制止她继续细数，露出会心却饱含讽刺的笑容，“我说你怎么会得这脾虚症的，这就是乱补反毁其身导致的。而你这脾虚症并不严重，到是这些调理身子的药膳，每一味主药都有同一功效！”

　　　　洪氏一脸呆怔的问他：“什么！”

　　　　“活血。”

　　　　她话点到此，再不多舌，其中各味让洪秋自己想去，自己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洪秋呆滞了好半会，以她的心机万不会想到，每日里感恩戴德的拾人牙慧，却是人家赤裸裸的阳谋。

　　　　“活血、活血，我只对她说过一次我有痛经，她就记住了，竟是这么关心我的身子啊！好你个梅雪娥，这个贱人，为了让我接受她的好意不承她人情，就说这些都是她吃不完的东西。”说着她声音更戾，“她一个孕妇，敢吃活血的东西吗？这个贱人，自己有了孩子就不想我也有，她怎么那么狠的心！”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越哭越伤心。

　　　　夜汐之有些同情她，感觉洪秋即可怜又可悲，可怜她出生贫寒，受人恩惠就感恩戴德没有半分猜疑，可悲她过于贪嘴、贪图小利。

　　　　“既然今日症状已经知道了，日后自己小心注意就好了。”最后她又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桌上。“总归是夜家的错，没有嫡母不知你过得苦。拿了钱以后想吃什么自己置办，食得放心。”

　　　　洪秋泪意朦胧，抬脸一脸戒备的凝视着夜汐之，哽咽道：“少爷对我这样好，是让我去给闻姐姐作证，她没有推梅氏吗？”

　　　　夜汐之笑了笑，“那边我已经解决了，不用你说什么，只是因为曾经我娘亲和你过着一样的日子，甚至比你凄苦得多，我知道没钱寸步难行的滋味。都是一家人，我自然希望能再添个亲弟亲妹。”

　　　　洪姨娘不明白他的亲弟妹是什么意思，只是感激夜汐之的好意，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府里才被人认可是这家人。

　　　　出了她的锦菊院，应儿再也忍不住心中所想，问道：“少爷，我们不是来找洪姨娘麻烦的吗！怎么还帮她？”

　　　　夜汐之无意间回头弹了她一个暴栗，亲昵的让人误会。“傻应儿，怎么连洪姨娘的脑子都不如了？”

　　　　应儿揉着发疼的额头，“可是少爷，您可是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就算是要她俩院相斗，这也太大方了。”她后面那句声音很小，几乎是嘀咕出来的。

　　　　夜汐之笑她，“小财迷，这要是让你管家，还不成了铁公鸡，一毛不拔过日子才高兴。”

　　　　她在这边打趣应儿，迎春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心里额外不是滋味，听到管家那一句，她更是嫉妒的发狂。她是闻氏的大丫鬟，自然知道少爷有自己的产业一事，如今少爷离娶妻还有几年的日子，不管是谁帮他打理钱财，都会有机会贪墨，要是自己能得到这份机会，那她一个月五钱的月例就再也不用舍不得花了。

　　　　她这会在暗处再一次打理应儿，这丫头比自己还要小二岁，刚刚长开，一头齐刘海两个双丫髻，一双黑葡萄大圆眼透着几分天真，跟在少爷身后回话时还高撅着嘴，怎么看都是没开窍的傻样。要论长相她也没差在哪，不就是皮肤暗一些，眼睛小一点，可她身材成熟，性子又体贴，凭什么少爷待她那么好，就不看自己一眼？

　　　　她伸长了脖子直到看不见二人，才不甘心的拽了一把栀子叶，从花墙处拐出来。

　　　　那边被夜厚朴训斥一顿的梅氏自然不甘心，她遣小桃去盯大少爷的动静，却看到迎春躲在花树后面盯着夜汐之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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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生辰贺礼

　　　　小桃盯了一会怕被人发现，赶忙跑回落梅阁回话，“姨娘，大少爷去了洪姨娘那，呆了好久，奴婢打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出来后奇怪的发现迎春竟一直跟着大少爷。”

　　　　梅雪娥睁开养神的双眼，眼中带着鄙视，“迎春跟着他？怕是想爬床了吧！这个府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安分的。洪秋那不用在意，一个没脑子的女人翻不出什么花样。他不是给我找不痛快吗，暂时我动不了他，恶心恶心他还是容易的。你拿十两银子，去娄花街买样东西，就是那种时候用的香料。事情办好了，前两日老爷送我的那只金镯子就是你的。”说完她又闭上眼睛，收起她的阴毒与算计，病床上的女人看上去依旧清冷出尘。

　　　　小桃听到有这样大的好处，二话没说从梳妆台上匣子里取了十两，转身直奔娄花街买东西去了。

　　　　夜汐之替自己娘出了恶气，打压了梅氏，又成功的挑拨了洪氏与梅氏的感情，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拆她的生辰礼物。

　　　　夜梦菲送他的盒子不大，上等魄紫色云锦扁金丝提花锦盒，只看这盒子，就知道此物出于宫里。夜汐之将盒盖打开，里面放着一块上等成色雕花玉佩，仔细看这玉佩上雕刻的花纹是一对蝙蝠环抱着一枚铜钱。看到这枚玉佩夜汐之噗嗤一笑，“堂姐还真是有心了，赐福就算了，蝙蝠还抱着铜钱，真当我掉钱眼里了。”

　　　　应儿在一旁抻着脖子看，一连的赞道，“这个玉佩的成色可真好，竟是通体翠绿色，最适合夏季用来做丝绦上的压坠子，少爷不如把它先给奴婢，我给您配好了，也好戴出门。”

　　　　夜汐之毕竟是女孩子，平日里虽是男装打扮，仍旧在腰间左处挂着荷包，又边垂挂丝绦。只是她的丝绦只是彩线编的各种花纹采结。

　　　　她把玉佩给应儿，又去拆乐正宇送的礼物，这个盒子相对要大很多，一个蓝面麻布做着包裹，没有半点精美可言，单手竟然提不动，要双手抱着才能放到桌面上。

　　　　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只马鞍，夜汐之有一瞬间的傻眼，“生日有送人马鞍？”

　　　　应儿抱着刚刚的云锦盒子，走到马鞍前歪着脑袋看，起初没有发现不对，后来她指着那马鞍面道，“少爷，这鞍子面不是皮质的，竟然是布做的。”她伸出手指按了按，竟然还是软的。

　　　　夜汐之也伸手按了按，“是皮子上面后绷了一层棉，看来是乐大哥特意为我定制的，因为我这条腿吧！”

　　　　她装瘸之后再没骑过马，乐正宇应该是用男人的思维去想她了，认为男儿一生不骑马应该是一件憾事，才为她做了这个舒服的马鞍吧！

　　　　应儿看了在一旁夸赞道，“大将军心还真细，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能那么幸福，会嫁给他。”随后她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听来的传闻，“少爷，你说皇上会不会把永乐郡主许给大将军啊！听闻安庆王那边退亲啦！相中了大将军。”

　　　　夜汐之一脸真的假的表情，“你从哪听来的，这样丢脸的事情，姚府怎么可能会外传？”算算日子，再有一个月姚海彦不就要成亲了吗？这么短的时间，请贴早就发出去了吧！竟然被退亲？那他这个废物怕是娶不到媳妇了吧！

　　　　“当然是真的啦！这是奴婢去詹事府无意间听到的，当时泽少爷和大将军聊天，讲的都是这事。”

　　　　夜汐之不得不佩服应儿的“小灵通”本事，到哪都能听到有用的消息啊！如果是这样，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如果用她知道的情节来猜想原由，应该是姚家最终没瞒住姚海彦的病情，司空樱雪趁机逼着安庆王给她退了婚。以安庆王会钻营的性子，定是看中乐正宇如今的盛宠正浓。

　　　　可是以安庆王的势力，司空旭如此盛宠中军大将军，他不可能不清楚乐正宇也有龙阳之好。看来永乐郡主不管嫁给谁，都逃不脱被她父亲利用的事实。

　　　　应儿将曹瑾洲的请贴拿过来，“少爷，中午就递进来了，怕是晚上曹公子请您吃酒吧！”

　　　　夜汐之打一看，果然，约的时间是卯时，还是上次那家万香楼，相同的雅室。这让夜汐之想起上次的宴请，曹瑾洲下贴原本是太子属意，最后却是姚海彦的陷井，这一次不会太子也在其中吧？

　　　　“不行，趁还有时间，我要先去一趟曹府。应儿，伺候我更衣。”她感觉这个猜想，可能性很大，如果只是曹瑾洲想为她庆祝一下，没必要去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之前她不清楚，是因为前世过得浑浑噩噩，对这些俗物全不了解。

　　　　现在的她可以说除了内瓤是女子，她整个人已经完全适应了男子的身份，不但看起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就算扮演纨绔都能学到八分相。

　　　　临出门前她又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找了好一通东西，终于找到几个月都没有碰过的解酒丸，揣进怀里，不管有谁，只要不是曹瑾洲一人，今日他是主角都逃不开要喝酒。

　　　　她什么都能装，这喝酒怎么练都不行，只能靠她的宝贝药丸。

　　　　夜汐之以为自己出来的够早了，整整提前了一个时辰，却被曹家的下人告知，曹公子去了万香楼。这什么情况，就算是太子亲临，也没必要提前这么久做准备吧！人都出来了，她只好去万香楼与曹瑾洲汇合。

　　　　万香楼再一次被清场，找到二楼雅间，只有一间房门敞着，四五个小二进进出出，拿着抹步水盆出去，又有人拿来垂幔更换，更有琴师在为古琴上油，曹瑾洲就在隔壁坐着品茶，百无聊赖。

　　　　“曹兄，什么时候变成监工了？”夜汐之寻到他打趣道。

　　　　曹瑾洲见是她，高兴的帮她拉着凳过来，“怎么来的这么早，坐下喝口茶水，这茶可不是这店里的，是苗疆特贡黑普洱，口感特别醇厚。你尝尝。”他先给夜汐之倒了一盏，如葡萄酒色一样的液体，紫黑色，闻起来并没有什么香气。

　　　　“刚开始可能喝不惯，却说是茶王，调理脾胃的好东西。”曹瑾洲介绍道。

　　　　夜汐之端起来品了一口，有些喝不惯它的苦感，“哪来的？到的确没有涩口的感觉，很丝滑，非常奇特。”

　　　　曹瑾洲转着茶壶把，轻哼了一声，“右军都督孝敬皇上的，太子让我带来提前给大家尝尝新。”

　　　　“右军都督？那不是姚明辗？他从苗疆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这次你给我下贴，不会还有其它人吧？”夜汐之单手指着廊外的忙进忙出的阵仗，不用想都知道有安排。

　　　　曹瑾洲情绪明显不太好，“本来没有，想着你生辰叫上几个兄弟好好为你庆祝一下，却倒霉的有人漏了嘴，又添了几个烦人精罢了。”

　　　　他见夜汐之挑眉用眼睛在寻问自己，讪笑一笑，“也不是别人，是太子妃，孙怡婷在东宫不受宠，却非常奇怪的和那个差点抢了她位置的海娜公主走的极近。我们这边的活动就是她说出去的，那个异国的公主偏也要凑热闹。”

　　　　他的样子烦不胜烦，夜汐之久不进宫，不清楚近来都发生了什么，曹瑾洲却体贴的为她解惑。

　　　　“这个公主被许给太子不满足，死活要退亲，以每年多进贡百匹良驹为歉礼将婚退了。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觉得没了面子，好在元昭度量大，没把她当回事。可她这会又出幺蛾子，要自己选中意驸马进行联姻。皇上就元昭一子，这种人选又不能让他人代替，只好从亲王中的世子里挑选，这不，她要来，那些个不好惹的纨绔就都要到，别人我不敢说，至少安亲王的次子司空元郎和平阳王世子易中天肯定会来，这二人都是疯狂追求者，势在必得的架势。”

　　　　夜汐之心中腹诽，安亲王有篡位之心，他的儿子如此殷勤其用心不难猜，那平阳王是外姓王，镇守西北方的平阳一代，三不管之地，世子在京做质，他的用心也不难猜，娶了北蛮公主为自己多一份保障，可司空旭会让他们如愿？她看未必。

　　　　她在分析情势，曹瑾洲以为她不高兴了，连忙道歉，“熙之，本来你牵扯不到这些烦人事情当中的，好好的生日聚会却要跟着我们应付这些讨厌的人。”

　　　　她不在意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又不是你的本意，何必懊恼，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没什么好避讳他们的。”

　　　　曹瑾洲心想事是这样说，可这些不相干的人坐在一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心情都破坏了。

　　　　很快，雅室收拾全新，又点了熏香，二人移坐，才坐定，司空元昭携孙怡婷同时出现，看到夜汐之先到了落座寒暄之后给小泉子使了个眼色。

　　　　那小泉子会意走到夜汐之身前，耳语道：“本来是要携侧妃同来的，魏将军正巧进京办事，难得相聚侧妃来就有不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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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到哪都有贱人

　　　　夜汐之没想到太子这样心细，竟然如此为它人着想，看来对堂姐到有几分情意，随后感激的笑着点点头，“谢泉公公解释，堂姐在东宫还请多照顾。夜家自是感激不尽。”

　　　　那泉公公点点头再次退回司空元昭身后，孙怡婷却是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此时她被带出赴宴原本是喜出望外的，看到泉公公竟亲自向夜汐之解释此事，当即挂不住脸面，沉得向谁欠她钱一般。她没办法隐藏好自己的心事，那张原本华贵无比的相貌就生出一副妒妇相来。

　　　　她给夜汐之和自己摆脸子，司空元昭不可能看不到，撇了她一眼当着他最亲近的二位兄弟的面，直接数落起自己的正妃来。

　　　　“把你那张臭脸收起来，要不是那阿依古丽要来，本宫可不愿带一个怨妇出宫做陪，扫兴至极。”太子不留情面，孙怡婷更加难堪。

　　　　“太子，在外人面前，您就不能给我留些颜面吗？”孙怡婷受不得这样对待，对比自己还小二岁的太子就没有那么多的敬畏心。

　　　　“颜面都是自己挣得，别以为本宫借你孙家势，就要给你脸，如今本宫还没有登基呢，要情面自己向父皇那讨要去。”

　　　　司空元昭越说越难听，曹瑾洲和夜汐之虽然陪伴他身边多年，兄弟情谊深厚，可孙怡婷毕竟是太子正妃，将来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这会在他俩面前失了颜面，将来未必不会嫉恨他们。

　　　　场面正尴尬不已时，魏玉终于到了，他晚来是有原因的，竟是替太子跑腿去了，来时身后跟着两个仆人。

　　　　“元昭，你这礼物也可是太难搞了，怎么也得算我半份吧！”他人才进来就邀功。

　　　　夜汐之连忙起身，去看他带来的礼物，为得是缓解太子与太子妃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故意语气惊讶的问。

　　　　“什么东西？这么大个，还要你亲自跑一趟才能成事？”

　　　　魏玉也不隐瞒，将那物价上面的红绸一拽，竟是一块牌匾。

　　　　“悬壶济世？送给我的牌匾？我怎么当得起这个。”她想扶额，这么大个的东西怎么带到酒楼了，不应该是她的药房开业时就送的东西吗！

　　　　“熙之，看你那表情就知不识此宝，这四个大字可是太子亲题，这里可有他的印鉴。”魏玉指那牌匾下面的落款，果然印章上有私印“缘起”二字。

　　　　这是太子的号，是当年皇后给起的，皇后信佛，在司空旭做皇子时就知道他不爱自己，后宅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外人只以为是伉俪情深，其实是不号女色。只是那时的司空旭不敢表现出来，皇后也为他极力掩饰，觉得万物皆有缘，他能如此还给自己留个孩子，应该满足，就起了小名，“缘起”。

　　　　司空元昭的字称不上大家风范，因为自行一体，到也独特，贵重在身份上，有了这个匾额挂在她的药店，就算是有皇家人撑腰了。所以夜汐之谢的非常有成心。

　　　　魏玉却不领情，将她拉到一边，不让碰这块匾额。

　　　　“一看你就没看出它的独特在哪，哼！亏本公子为这事上心那么久！”魏玉难得拿乔，竟有几分生气的样子，让夜汐之摸不清头脑。

　　　　司空元昭打趣他，“别卖关子了，他那人只关注医学上的事情，对别的都是心无旁骛，你告诉他就好了。”

　　　　夜汐之见魏玉好似真生气了，有些求助的看像曹瑾洲，曹瑾洲笑着摇了一下头，“小气什么，人情都做了，还让人猜，这是他外公亲自刻的，求了很久的。”

　　　　夜汐之这回可是真的震惊了，魏玉的外公，不是曾经的帝师，早已归隐的项太傅，曾经为太皇太后六十六寿辰时雕刻过一尊千叟祝寿，如今还摆在坤宁宫中。

　　　　司空元昭打趣魏玉，“恒礼，你小子只要和家里人有关的事上，就小气的要命，本宫知道你孝顺，下次不难为你了好吧！这情自然是本太子来受。”

　　　　夜汐之转身问曹瑾洲，“没想到这牌匾是出自项太傅手笔，当年我初入学时，还是他老人家起蒙，现在应该已经是花甲年纪了吧！还为我做这个，真是受之有愧。”夜汐之此时才真觉得这礼有些贵了。

　　　　魏玉哼哼一声，算是收下她的谢意！

　　　　司空元昭将视线转向曹瑾洲，“博阳，这生日宴原是你提意的，不会没有像样的礼物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曹瑾洲不好意思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有层黄牛皮油纸包着，像是一本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夜汐之。

　　　　“知道你涉猎驳杂，这是一本医术孤本，别嫌弃它有些残破。”他不好意思挠挠脑袋，样子竟然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