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成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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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妾氏，不过是个玩物，我夜厚朴到不放在心上，你想带走，我便送你。不过她如今正在生产，怕是不能如你愿。”

　　　　夜汐之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一面的父亲，对于梅氏，是夜府现今三个女人当中，父亲最宠的一个，却称之为玩物，看来妻与妾的身份在男人的心中差别是这样的大。这让她越发的想要为母亲正身份，定要为祖父平冤，让娘脱掉奴籍做上正室。

　　　　由坷深爱着梅雪娥，原本对于夜厚朴霸占了她就心生恨意，这会听到他口中轻蔑，上前就去拽夜厚的衣襟，“你再说一遍，原来她在你眼底就是这样的女人？我要立即接她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能平安生下来，什么事没有。要是有个万一，我和你没完。”由坷面上青筋毕现，带着人就向后院里冲。

　　　　夜汐之上前问父亲，“父亲，恁就这么放认他乱闯府邸？”

　　　　夜厚朴进了内堂，坐在堂前久久不语，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堪，最后问她，“汐之，我知道你心细，梅氏肚子里的孩子你诊断时，是否生过疑心？”

　　　　夜汐之眼神闪烁，不知该如何说，就听夜厚朴又道，“放心吧！我虽然想要个后人，却没那么弱不禁风，经过姚氏的事情，还有什么让我想不开的。这梅氏伺候我的第一日就用了媚香，我也不想瞒你，她这样心机，就是想掩饰她不是完壁的事实。父亲其实心中什么都明白。”

　　　　夜汐之听他这样说，越发的不明白了，凝视父亲，“父亲自己也怀疑，又为何一而再的因为她伤我娘的心？”

　　　　夜厚朴脸色尴尬，轻咳掩饰，“这个你不要管，是大人间的事情你不要问了，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

　　　　夜汐之思量再三，既然父亲并不是一无感知，就将自己怀疑的说了出来，“既然父亲心中有数，那孩儿也没有隐瞒必要了，以孩儿的诊察来看，梅姨娘的月份确实不对，至少已足七个月。”

　　　　夜厚朴再一次迟迟不语，最后说出一句，“贱人。”

　　　　“那父亲想如何决断呢？”

　　　　夜厚朴却迟迟不语，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走向落梅苑。远远的就听到梅氏在那抢天呼地的叫喊身，由坷在廊下急切的走动着，闻氏和洪姨娘都在诧异的盯着由坷，不知他是谁，看到夜厚朴都唤了一声。

　　　　“老爷！”

　　　　随后都用眼神去扫看由坷，想知道这陌生人在梅氏屋外是做什么。

　　　　夜厚朴楼都没有上，对着闻氏和洪氏道，“你们都走，从此这个贱人是死是活，与我夜府再无半点瓜葛，除了她生下的孩子，还有一身衣物，其它财物一律不许拿走，否则就是私卷他人财物，发现直接报官。”

　　　　他的话，由坷自然听到了，不过此时的他不在乎，他能抬一箱银子来夜府要人，就养得起现在的梅氏。

　　　　夜厚朴话音才落，闻氏和洪氏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屋内这会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许是月份小，孩子生的反倒容易，前后不足一个时辰就落了地。

　　　　闻氏听到婴孩声，喜的回头，对着夜厚朴道：“老爷，生了，不知是不是个哥！”

　　　　夜汐之连忙拽着贤惠过头的娘向外走，“娘，我们回去再说。”

　　　　他们这边主仆呼呼啦啦走了十来个人，梅氏屋里的产婆出来报喜，一脸高兴，迎面却撞上一个年轻的后生，“你谁？夜老爷呢！”

　　　　由坷激动，紧张的问，“男孩女孩，大小平安吗？”

　　　　那产婆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上下打量他几眼，如实道：“男孩，早产瘦弱了些，怕是不好养，到是大小平安。”

　　　　由坷忙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打赏，吩咐身后的人道：“去，赶快雇一辆舒适的马车，接夫人回府。这位嬷嬷，辛苦你将里面的人收拾稳妥，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那产婆撇了一下嘴，数落他道：“年轻人，你这样不行，再心急也不能让产妇当天就挪动的，会得产后风的。”

　　　　由坷不愿听她絮叨，一把推开产婆就冲进产房，梅氏这会脸色苍白，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正由小桃扶着喝参汤，其它的下人在收拾血衣血水。还有一个婆子在给新生小儿洗血水。

　　　　那婆子是之前请回来的奶娘，见进来个男人，嚷道，“喂！你是谁啊，怎么可以胡乱硬闯产房啊！出去出去，这犯忌讳的！”

　　　　由坷推开她，几步上前去看她身子挡住的梅雪娥，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担忧，“雪娥，你还好吗？我回来接你了！”

　　　　梅雪娥被他握住手腕，还以为是自己产后虚弱出现眼花了呢，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表哥？我怎么在这里！”她慌乱的看了四下都是人的产房，血腥味还很浓，她怀疑自己不会是死了吧！

　　　　“雪娥，我来接你了，如今我遇到了人生贵人，我接你和我去过好日子！”

　　　　梅雪娥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如今的气度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这才信了几分，不由得又担心的问，“可老爷那……”

　　　　由坷用手抵在她的唇上，“嘘！你早产身子虚，只要负责好好身子就够了，这边的一切都有我，放心。我的贵人不是这小小的太医府敢招惹得起的。”

　　　　梅氏再不疑有它，流下两行轻泪点点头，由下人给她穿戴好，她早就受够了在夜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可以离开，恨不得半分钟都不要耽搁。

　　　　夜厚朴站在廊下的阴影里，看着由坷搀扶着梅雪娥走出落梅阁，二人牵手相视，画面和美碍眼，他们向府门走，夜厚朴的双手慢慢握成拳。

　　　　梅氏怀里抱着她那不足月的早产儿，虽是暑季，脑袋上还围着抹额，因为夜厚朴有言在先，丫鬟奴仆金银饰品一概不许拿走，可是她脸上的那份幸福的笑，还是扎心般让夜厚朴心中不爽。

　　　　小桃这时哭喊着追出院门，在梅雪娥后面求道，“姨娘，带小桃走吧，小桃留下一定会被欺负的。”

　　　　由坷回头瞪视她，喝道：“什么姨娘，注意你的称呼。”

　　　　小桃连忙改了称呼，“夫人，夫人带着小桃走吧，小桃留下来要么贬为粗使丫鬟，要么就会被卖掉的，您如今身边又有了小少爷，留着我伺候您也方便不是。”

　　　　梅雪娥觉得自己的确离不开小桃，看了一眼表哥想求他同意。此时的她又如最初进夜府时，乖巧柔顺，小鸟依人，就好似她的心中从不藏着算计与功利，万事都要由坷拿主意的样子。

　　　　由坷正巧看到远处的夜厚朴，被女人依仗的他瞬间心中豪迈，得意猖狂道：“夜太医，我来之前那一箱银钱足够买这个丫头，既然允许由某人带着我的雪娥走，不如好人做到底，放了一个奴才可好啊？”

　　　　夜厚朴冷哼道，“既然今日你如此大方，那我夜厚朴不收到显小气，希望有朝一日你不要后悔今日的狂妄，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家底都送给了我。”说完再不看他们一眼，回自己的书房。

　　　　由坷全然不在乎，梅雪娥却忍不住心疼，“什么一箱子银钱，那是多少两？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钱？”

　　　　由坷小心的搀扶她上车，不在乎道：“放心，只不是区区二千两而已。我如今替镇公国办事，大把的银钱从我手上过，随便节流一下就出来了。”

　　　　上车后梅氏一直为那两千两银子耿耿于怀，她净身出户，由坷却大手大脚，再装不下去，顾不上休息不停的数落他，由坷却是风春得意，满不在乎。

　　　　梅氏出府这件事发生的太意外，芙蓉苑里，闻氏再忍不住心中好奇，问夜汐之那个男人是谁，洪姨娘同样想知道，也跟着来了闻氏这里赖着不走。

　　　　夜汐之无法，知道不说出一二，娘亲这心也会不安，只好将自己怀疑的和知道的都讲了一遍，随后二人不胜唏嘘，洪姨娘抢先道：“这么说，梅姐姐怀的不是老爷的孩子，这种事老爷也能容了？”

　　　　闻氏同样不敢置信，从夜厚朴重视梅氏的态度上来看，这事也不可能这样简单就过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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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相见生仇

　　　　夜汐之没有回答他们，心中却有了怀疑，脸色也冰寒着，也许父亲放了梅氏让她追寻以为的幸福，实则是要更狠的报复？

　　　　“娘，这件事情就不要再问了，福祸相依，相信这世上的好事不会让一个人占尽就行了。”

　　　　闻氏见女儿不说，以为是洪氏在旁的原因，就没有再问。那洪姨娘也只是撇了撇嘴，心中却是对梅氏更加嫉妒了。

　　　　“要说这梅雪娥，还真看不出她有这么大的福分，长得弱不禁风，全身没二两肉，明明是没福气的薄命相，偏走到哪都受男人的宠。她一个女人都被老爷给睡过了，还能让那小白脸那么稀罕着，换我是那小白脸，发达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这么一个破烂货。”

　　　　夜汐之暗自好笑洪氏的志气，这话说的虽然糙了些，却在理，她同样不信，男人爱一个女人会深到如此地步，人既然都出了府了，那就让他们走着瞧吧！

　　　　闻氏听到她没遮没拦的话，怕她带坏女儿，出声制止，“好了，这事以后我们都不要提了，免得老爷听到会不高兴，洪姨娘，我要是你还是早些回去梳妆打扮，比在我这里打听消息实际得多。”

　　　　洪姨娘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素面朝天呢，她自己的皮肤底子有多差，自己可清楚，连忙半遮掩着脸就回了自己的锦菊苑。

　　　　待闻氏的房中再无旁人时，夜汐之对她娘道，“娘，迎春如今大了，赶快给她找户人家许配出去，还有那纯儿，择日叫了人伢子，加上落梅苑里的下人，一同发卖了。再从丫鬟堆里挑些本份的，面相上能过得去的提拔到身边伺候，这样的人一般都好拿捏，没必要让一群下人给自己置气。”

　　　　闻氏先还不解，夜汐之就将昨夜迎春爬床的事情讲了，惊的闻雅琳一阵后怕。这一次她学乖了，事先没有透露任何风声，就叫来了人伢子，将纯儿这样不知安分的下人全都卖到了外地。念在迎春服侍自己一场，反而留了一份情面，送给父亲的一位同僚做了填房。至此，夜府才算是真的消停下来。

　　　　经过梅氏的事情，夜汐之决定立即把寻找江公公的事情提上日程，记得上次黄公公讲，去凤林县之前，让她进宫一趟，要给她一样东西，做为见江公公时的信物，否则怕对方不会对她说出实情。她也不知那是什么，只好择日进了一趟皇宫。

　　　　七月底，这日豫龙城南门打马进来一批人，为首之人一身煞气，冰寒的气息离三丈远就能冰冻到人，后面跟着的侍卫清一色黑色劲装，腰间的带子都带有银叶状标志。

　　　　司空霆进京了，前后时日算来，从他离京到回来不足四个月，比预计的提前了二个月的时间，而他从南隅赶回来，正常的行程慢则一个月，快则也要二十天，他却带着自己的手下只用了十五日。

　　　　他此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夜汐之走，在寻到破解身体内盅毒之前，他只想和她在一起。而他是外地藩王，在进京的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告知皇上，即使他与皇帝感情再深，再想见夜汐之，第一件事也要先进宫面圣。

　　　　皇宫内，司空霆风尘仆仆将一切程序走完之后，有人告诉他夜汐之今日正在宫中，此时正在御药房。黄公公是一叶堂的人，司空霆进京早几日就得到消息，做为好奴才要懂得主子的心意，夜汐之难得进宫找自己，自然要想办法先通知主子，要他能提前见到心上人才对。

　　　　偏巧，他的消息灵通，某位在皇宫中住上瘾的家伙消息同样灵通，这会正缠在她面前不依不饶。

　　　　“听说你要去凤林县，带上我吧！保证你一路安全不寂寞，开心快活每一天！”姬无魅手杵着侧脸，盯着百无聊赖的夜汐之，缠着他道。

　　　　这会夜汐之正趴在她桌子上，胳膊托着下巴，等着黄公公给她那个神秘的“信物。”

　　　　“算了，什么快乐开心每一天，我又不是去玩，我有渝跟着也能安全。”夜汐之将脸甩到一旁，不理姬无魅的死缠烂打。

　　　　“你别这么小气啊，上次你坑我一把，我都没放心上，难得能朝夕相处一同外出游玩，一同去吗！”姬无魅去抓她垂落下来的碎发把玩，被夜汐之拍掉。

　　　　“谁要和你朝夕相处，上次的事情怎么算是坑到你，那姚贵妃宫里的人又不是你，别恶先告状了好不好！”

　　　　姬无魅干脆从桌子上跳下来，与她一同趴着，几乎是额头相抵的近距离，瞪视着夜汐之。

　　　　“就那么希望那宫里的人是我？怎么说我也算救过你的命，冲这一点，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该让我好好亲亲啊！”说着他厚着脸皮嘟起嘴巴就要亲。

　　　　夜汐之真是受够不了他这牛皮糖的性子，伸手糊他脸上，“起开，受够了你这不正经的样子！”她虽这样说，脸上却没有怒意。自从她来了这御药房，姬无魅几乎每天都要来缠着她，这样的对话每隔几日就要来上一回，夜汐之早就和他打闹惯了。

　　　　姬无魅趁她小手伸过来时，一把抓住，在她手心里吻了一下，当即夜汐之受不了他的轻浮瞪了他一眼，要抽回手时，他拽的死紧。偏巧这时司空霆突然而至，将二人嬉笑打闹的样子全部看了进去，一张脸阴沉的可怕，觉得面前他们的行为是那样的刺眼。

　　　　“我竟不知，原来本王不在时，你过得是这样快活！”司空霆脸如冰霜，阴寒至极，一步一步从门外走进来，每走一步，身上的阴冷之气就想要冻死人一样。

　　　　夜汐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立刻站起来，有些开心，也有些激动，带着惊喜与思念唤了他一声：“你回来了？”

　　　　司空霆与她满脸笑容相比，却是阴沉几乎吓人，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对过夜汐之，以至于夜汐之见到他心情像是不好，笑容渐渐也收了起来。

　　　　“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

　　　　司空霆无视姬无魅，就像是当他如空气一般，径直走到夜汐之面前，伸手钳住她的脸颊提向自己，同时满脸的煞气对着她，“我不在的时候，这里被人亲过了？”

　　　　夜汐之脑袋轰的一下，像似有一团东西爆炸了般，脸上瞬间火辣辣的，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一见面问她这样尴尬的话，她有些恼怒他的行为，同时不能理解他这样羞辱自己有什么权利，使命的拍着他的手吼着，“你做什么？松开啦！”

　　　　司空霆的权威从不允许被质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我司空霆千里迢迢回来见你，你送我的礼物就是和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给我看是吗？”

　　　　他突变暴戾的性格让夜汐之几乎不敢相认，从前那个爱戏弄自己，温柔多情的男人就像是曾经的梦，如今她面前站着的男人不但话语无情，句句质疑，同时他的样子就像是要收割她命的死神，眼里哪还有半分怜惜。

　　　　“司空霆，你说话要有良心，我不晓得你吃错了什么药，可我绝对没你说的那样不堪，请你不要抽风。”夜汐之对他这样对待心痛得不行，二人分开这些日子她有多想念这人，只有自己清楚，她不能向任何人说，只能将那份思念埋在心中，可他给的惊喜除了字字诛心，就是对她人品的质疑，这样的委屈让她眼中蓄泪，样子说不出的让人怜惜。

　　　　司空霆却是视而不见，无情阴骘的看向姬无魅，“别告诉我，你真的动过她！”

　　　　夜汐之觉得司空霆过份了，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他们之前只不过是相互倾心，连海誓山盟都没有，凭什么将她视为己有，如此羞辱对待。

　　　　她狠狠的掰开司空霆的手，再也忍不住他的冷暴力，对着他大声吼着，“是啊！我们是亲过，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吼完，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向脸颊，怎么擦都擦不完。她受够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招惹他，他凭什么给自己这样的伤害。

　　　　司空霆原本盯视着姬无魅，却听到夜汐之这样回自己着，他的心瞬间像似被人切成两半一般，狠狠的痛了一下，他机械木讷的转回头，几次扯动嘴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很好，本王不顾一切的回来寻你，你却耐不住寂寞。原本以为女子当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却是和你们夜府的女人一般，同是一丘之貉。”

　　　　说着他就抽出腰中的佩剑，不等夜汐之害怕竟是错过她搭在姬无魅的肩头，“落日时分，在望京山与我决战，生死不计，从即刻起，我司空霆没有你这个朋友。”

　　　　姬无魅单指摸摸鼻子，带有几分玩世不恭的看着司空霆，“今天你怎么了？有火可以对我发，决战我也接受，为何一回来就把她弄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司空霆看上的女人，我姬无魅同样也发现了她的美好，都是自由之身，你至于把话说的这样难听吗？”

　　　　司空霆反手一抖，将他的半边垂落的发髻全部削断，“至于！想替她出头就不要迟到。”说完他不再看夜汐之一眼，竟是那样决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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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你会后悔招惹了我

　　　　夜汐之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变了，什么不顾一切回来寻自己，这分明是特意回来找喳的，如果是变心，嫌弃她了，不要理她就是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放下，她夜汐之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可看着他转身决然离去的身影，还是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空了，她想追上去告诉他，她和姬无魅之间的事是可以解释的，可她的傲气不让自己去追，只能由着自己的心一块块碎掉，直到她觉得全身无力，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重重的跌坐到椅子上。

　　　　姬无魅看出她的情况不对，因为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关切的问，“你还好吧？要不我和他解释一下，虽然我不太想去解释！”

　　　　夜汐之惨淡一笑，摇摇头，“那就别去了，如果一个人要变心，可以找千百万个理由，你的出现，不是他这样对我的借口。”

　　　　梅雪娥做了她父亲六个月姨娘，曾一度也是日日疼宠，由坷不一样宝贝的把她接走。即使他们二人的人品有待质疑，可那份感情却是真的，为何沦到她的感情就不能给半点容忍，甚至是解释的机会。

　　　　姬无魅听到她的话表情古怪，甚至还有一丝开心，又问她，“那家伙发飙了，怕是渝不会再保护在你身边，还要去凤林县吗？”

　　　　夜汐之点点头，“要，等拿到黄公公手里的东西，安排好药堂和家里的事情我就动身。”

　　　　她情绪低落，更要出去走走，何况这件事情她已经下决心那么久了。

　　　　“那行，你走时告诉我一声。”姬无魅见她又给自己一个白眼，忙解释道，“有我在，好护你平安啊！”

　　　　夜汐之没好气的回他，“不是今天有决战吗，那你晚上注意些，别被打死回来。”

　　　　姬无魅被她这反应也是打败了，见她不想理自己，坐在一旁冲当空气，而夜汐之手捂着心口掩藏在桌子下，继续趴在桌上等着黄公公。

　　　　司空霆无情转身离开御药房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宫门前的夹道处望着无尽的金瓦红墙不语。冷在身旁控制着静，见主子出来后，表情竟然还还是那般冷漠，半分没有缓解如同这些时日一样阴寒着脸，有些不解。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担心蛊毒，心中不快，又因想念夜汐之，才会表现的难以接近。怎么见到了想见之人，出来后状态更加不对了？

　　　　而今日，因夜汐之生辰宴会与孙怡婷闹得不愉快的阿依古丽再一次被请进宫，这会太子妃正讨好她带着她来御药房这边来取上等紫灵芝，原本孙怡婷这样是为了拉近二人关系为自己铺路，偏偏她看到了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

　　　　那种遗世而孤立的气质，伟岸挺拔的身姿，加上冰寒不可亵渎的容颜，孙怡婷再见司空霆，他越是完美，她的心中越是说不出的难过与失落。

　　　　阿依古丽就在她身边，见她脚步停顿刚要问怎么了，同时也看到了御药房前站着的男人。阿依古丽一脸激动的盯着司空霆那完美的侧颜，只是初见，只有一眼，司空霆的容颜就深深的震撼到她的心，她的心脏猛地撞击着胸膛，要跳出胸腔一般的激烈。

　　　　她用力的拽了一下太子妃的衣袖，眼都不舍得眨一下，问道，“他是谁？为何我没有见过？”

　　　　孙怡婷心中苦涩，为了这份思慕，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得不将自己的爱慕之情收起来，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装做若无其事道：“这是南隅王，平时并不在京中。是大周的战神，神话一般的存在。”

　　　　北蛮人崇尚武力，性情洒脱豪放，听到他就是传说中的南隅王，阿依古丽知道，自己的另一伴终于寻到了，什么断背的皇帝、羸弱的太子、纨绔官宦公子，他们都不能和眼前的男人相比。

　　　　她就像是走进了童话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不在存在般，眼里只有天神一样的男子。慢慢的她走近，眼神痴迷，周围的声间中，只有她腰间的配饰与脚环上的铃铛发出的声响，可这个声音却吵到想心事的人。

　　　　司空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