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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一起走-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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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四十多分钟左右出现在了平房一处废弃的仓库。四五个人把守在这里,看到我们进来同时的叫了一声;“强哥,冬哥。”
强子推着轮椅缓缓向前,我愕然不止的看着那个遍体鳞伤的身影,全身上下沾染了血色,有的是已经干涸的,有的是还没有干的,那是从她的身体里刚刚流淌出来的,身下的地面被她的血渲染的一片殷虹。
右手断裂的两个手指血迹斑斑,怵目惊心,那两根手指就被人丢在了不远处。
往昔光洁如丝绸般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仿佛是即将枯萎的杂草,凌乱的散开。
仅仅一个星期,她就被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从婷婷他们的口中我已经了解到,我昏迷大概得有一个星期了,中间也醒过来几次,但是没多久就继续的睡了下去。
“谁干的?谁他么干的?”我沙哑的咆哮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子低着头,弱弱的说道:“昊哥,是,是磊哥。”
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虚弱的抬起头,像我看了过来,空洞的眼眸,再次泛起了笑意,那眀灿的笑意一如往昔般的灿烂;“你来了,咳咳……我想你……你也许……也许会来的。”她低低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的笑了起来;“咯咯,人家都要死了,你还不来抱抱我。”
看着这样的陈琳,我抽了抽鼻子;“你们出去。”
“昊昊……”强子皱了下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
“出去,全都出去。”我面无表情的再次重复了一句。
随着脚步声走了出去,我艰难的从轮椅上移动到了地上,对着她伸出了手去。
“算了,还是不让你抱了,咳咳。”陈琳却向着一旁移动了一下:“我身上都是血,好脏的。”她大口的喘息了起来,声音虚弱的宛如蚊鸣一样。她的脸上依旧还带着那一丝不变的笑意,仿佛这一缕笑意已经渗透到了她的灵魂深处,纵使到死都不会改变。
断了的两个手指,浑身上下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整个人如同血染一般。
我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且她还在微笑着,想必她一定痛到了极点了吧。
“陈琳,为什么?”我沙哑的问道。
“咯咯,你说是什么意思呀?”陈琳咯咯的笑着。
“为什么不告诉磊子真相?”
陈琳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什么真相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不告诉磊子,你就是他姐,为什么要独自承受着这一切。”我对着她喊道。
陈琳笑容隐没在了脸上,随之是眼泪流淌了出来,她努力的仰起头,可眼泪依旧还不受控制似的滴落了下来;“永远永远也不要告诉他真相。”她惨然一笑:“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就是他姐,最起码这样他还能怀念我,就让最初的我,留在他的记忆里吧。”
“我害了磊子,害了我自己的弟弟,嘿嘿。”她脸上的笑,更像是在哭一样:“苍天戏弄人的手段也太高明了。”她颤抖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昊昊,别告诉,永远永远也别告诉他,咳咳……”她低低咳嗽了两声,伴随着她的咳嗽有些从她的嘴里渗透了出来,她抬起仅剩下三个手指的右手,擦拭了一下嘴角。
“咳咳,我知道我完了,我伤的太重,我心知肚明,我活不了了,咳咳……”说着她再次笑了起来,依旧还是那样的灿烂。
我侧过头去,不忍再看,我害怕我会哭:“当时你已经怀疑薛曼曼了,如果你把她控制起来,或者是对她做些什么?想必你的计划是完美的,你已经带着我离开了。”
“咳咳,如果当时你不救我,你也同样不会落在我的手里。”陈琳侧头看着我,轻笑着说道:“有事情是没有理由的,不是吗?”她再次咳嗽了起来,随着她身体的微颤,血一滴一滴的渗透了下来,渲染了全身。
“昊昊。”陈琳咽了口口水,正色的看着我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的总部和工场也是在阿富汗,一共我们有着三个老大,他们被称为三虎,他们本身就有着强大的实力,虽然你被称为佣兵中的神话,格斗技术举世无双,但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咳咳,我养父就是其中的老二。在基地有着有着自己的武装部队,咳咳,甚至还可以雇用一些佣兵来帮我们作战,毕竟走毒的最不缺就是钱了。”她微微的笑着,嘴角有血流了出来:“这一次我们全军覆灭,甚至连货都折在这里了,只要他们一打听,就会知道是你做的,咳咳……咳咳……想必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
心里苦涩难明,眼中也泛起了瑟瑟的感觉,我涩声说道;“你努力的支撑到了现在,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原本我想带你远离这所有的纷争,去属于我们的天堂,看来我要一个人先去地狱了。”她依然还在微笑着,眼神渐渐的空洞了下去,仿佛在渐渐涣散:“送我走吧,要不然我也活不了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好疼的,真的好疼,好疼呀,咳咳……千万千万不要告诉磊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就是他的姐姐。”
她说她疼,想必一定是痛到了极点吧。
艰难的伸出右手,我把她搂在了怀里;“陈琳,我不会让你死的。”
“放开我吧,我身上好脏的。”
“不,不脏,一点也不脏。”我沙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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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疼呀,昊昊,你送我走吧,我这一生真的好累呀,好累,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杀了这么多的人,更是害了自己的弟弟,呵呵。”陈琳流着泪微笑着;“如今终于要结束了,这样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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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一章 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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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渐渐定格在了脸上,眼神也渐渐涣散了起来,无力的眨动了两下,慢悠悠的闭上了,嘴里有血渗透了出来,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一点一点带走了她如花一般的生命。
“陈琳,陈琳……”我大叫了几声,但是依靠在我怀里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回应。
“来人,来人,快来人呀。”
听到我的招唤强子他们急忙的推门走了进来;“快,把她给我送到医院。”我沙哑都沙哑了起来。
陈琳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外坐着轮椅,我焦急的等待着。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原本脏兮兮的脸,也被人擦拭干净了,她闭着眼睛,嘴角依旧在微微上扬着,带着那一丝不变的笑,仿佛生死的瞬间也不能改变。
“陈琳,陈琳。”我对着她叫了起来。
几个护士推着陈琳走进了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再次闭合上了。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一个医生有些疲惫的摘下口罩。
“我,我是。”我忙不迭的说道,婷婷推着轮椅把我推到了他的面前;“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听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一颗心也不断的向下沉去,只听医生接着说道:“她伤的太重了,身体机能部分坏死,器官也开始逐渐的走向衰竭了。更是失血过多,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属于一个奇迹了。”
我呆呆的坐着,她身体机能坏死?器官衰竭,她是被活活折磨的,是被磊子折磨的。可以想想的到她在这几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非人痛苦?
“我们会全力抢救的,不过你最好还是有些心理准备。”医生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迈步离开了。
重症监护室每一天只有固定的探病时间,每个人只有十五分钟,而且还需要穿上他们提供的衣服。
下午三点我挣扎着从轮椅上站了,一瘸一拐的向着监护室里走去。在门口一个护士把口罩和衣服递给了我,我套在了身上,跟着她的脚步向着病房里走去。
在这里摆放着十来张床,基本上都是重病垂死之人,在做出的最后无力的挣扎。
里面有着设施仪器,听说就连空气都是经过小毒的。
陈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嘴上带着氧气,浑身缠满了绷带。我都险些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往昔那个对我媚笑的女人了。
护士看到我行动有些不利索,拿了一个凳子放在了我的后面,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就坐在了上面。
我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她的手上都满是绷带,我根本不敢去碰。
手无力的收了回来,注视着她洁白的侧脸我笑了笑:“陈琳,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呢?所以你一定不会放弃的,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和陈琳相处不久,但是我却对她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悯。
也许因为我俩都同样的可怜,都曾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的挣扎着,做了一些错事。
也曾痛苦,也曾矛盾!
“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就帮你杀了你养父那个畜生,我也来帮你毁灭那曾经让你痛苦的一切,好吗?可是你要醒过来呀,你不醒过来,怎么可以看到那一切呢?”
十五分钟转眼而过,刚刚递给我凳子的那个小护士把我搀扶了起来,我深深的看了陈琳一眼,迈步转身,向外走去。
婷婷推着轮椅早就已经在等着我了,我坐在轮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婷婷推着我向着电梯里走去,我的病房是在楼下三楼的,而重症监护室却是在十九楼。
我笑了笑:“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看都没有你可怜才对。”婷婷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可怜的人多了,你可怜的过来吗?”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回到病房,我并没有着急躺在病床上,而是用右手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强子他们都回去休息了,毕竟昨天他们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每个人都很累。
只有婷婷在这里照顾我,至于洛雪这两天好像回家了,具体我也没有多问。
洛天雄现在已经彻底的完了,基本上已经属于一个孤家寡人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一切被陈琳他们整的面无全非,而随着我覆灭了陈琳的一切,灵灵也悍然出手,恐怕洛天雄的产业大部分都落在了她的手里了吧。
还有陈琳说的那些事情,我不得不放在心上,看来要给王禹打电话,让她注意一点他们的动向了。
婷婷坐在病房旁,也点上了一支烟。我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似乎她好久都没有抽烟了,甚至得有几年了。
“怎么了?”婷婷夹着烟的动作有些笨拙。
我笑了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抽烟的时候,动作是那么的熟练,怎么现在看你有些生疏了呢?”
“我都好久没抽了。”婷婷皱了下眉头,把烟丢在了矿泉水瓶子里;“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味道了。”
仔细的看了看她,突然想起来灵灵似乎已经三十了吧?眼角甚至都有了一些鱼尾纹,在鬓边更有着那么一两根的白发了,这是岁月的痕迹,更是和我们经历多年生死的沧桑。
在曾经弱小低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陪伴在了我们身边,那时候甚至还保护着我们呢,只是后来不知不觉我们几个已经逐渐的挡在了她的前面,开始来为她遮风挡雨了。
相遇的那年,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现在却已经三十了。
“看我干嘛?是不是后悔当时没追我。”婷婷调笑了一句。
“哈哈,你这话要是让大胜听见他得砍死我。”我笑了起来。
“没事,他不敢。”
“说的也是,这么多年,大胜早就让你整的服服帖帖的了,你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你说那是头驴,他都不敢说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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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二章 我们还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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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男人不有点手段能行吗?你真当婷姐这么多年白混的。”婷婷眼中掠过了一丝温馨的笑意。
所有的迁就纵容,还不是因为爱吗?
“话说,婷姐,大胜向你求婚没有,你可得让他抓紧呀,你这都三十了,再过几年万一大胜变心怎么办?”我笑着说道。
“去去。”婷婷对着我的右臂轻轻的打了一下:“女人的年龄能是随便说出来的吗?”她苦涩的笑了笑:“是呀,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都三十了。”她将一缕凌乱的捋到了耳后。
“是呗,我都要二十七了。”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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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群人我的年纪是最小的,但是也要步入了中年。时光不知不觉的流淌,宛如指间沙,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流淌了快一一小半了,当你反应过来,想要握紧的时候,却发现流淌的更快了。
仿佛多年的光阴就在不经意间溜走了,而我们也在逐渐的变老。
“听你这么说真的感觉自己老了。”婷婷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呀,所以你还不抓紧把自己嫁出去。”我轻笑着说道。
婷婷横了我一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听她这么说,我沉默了下来,抽到嘴里的烟也变的异常的苦涩了。
在洛雪和笑嫣之间徘徊,我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笑嫣还在沉睡着,我怎么可能弃她而不顾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论笑嫣醒不醒,我都会守她一辈子。”
门口有着异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婷婷同时侧头望去,只见洛雪的身影俏生生的立在了门外,在阳光和阴暗处交汇,安静的宛如一抹忧伤的剪影。
洛雪勉强一笑:“嘿嘿,东西没拿住,打碎了。”
看着地上破碎的保温盒,散落下来的饭菜,我叹了口气:“你来了?”
“嗯,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洛雪笑着说道,只是从她的眼睛里我依然看到了那淡淡的忧伤。
“好多了。”
婷婷看了我俩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洛雪,一时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我再次点上了一支烟,看着洛雪:“这两天你干嘛呢?怎么没有过来呀?”我没话找话的说道。
“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过不过来又能怎么样呢?”洛雪低低的说道。
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小雪,都过去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如果当时不是我,恐怕我俩的孩子都出生了。
“嘻嘻,我就是随便一说了。”洛雪嘻嘻一笑,眀灿的眼睛一如往昔的般的纯洁。
张了张嘴,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磊子呢?”
洛雪笑容隐没了起来,鼻哼了一声:“不要和我提他。”
“磊子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有些东西他也没有选择。”我眼神动了动,如果他要知道自己这么的是自己的姐姐,他会怎么样呢?是继续的恨下去,还是在痛苦中原谅一切。
陈琳毁了他,他同样也毁了陈琳。
本是亲生的姐弟,应该相互照顾一世的人,最终却是以这种悲剧收场!
洛雪视线落在了我腹部的这道刀疤上,她蹲下身,怔怔的看着,许久之后,才颤抖的说道:“疼吗?”
“不疼,我皮糙肉厚的,况且早就已经好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时她捅的这一刀,却是感觉不到疼,因为疼的是心里。
“对不起,昊昊。”洛雪蹲在我面前,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眼睛也渗透出了些许晶莹:“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
“不会的,早都好了,一点都不疼了。”犹豫了一下,我伸出手去,把她脸上的那滴泪水擦拭了下去,刚要把手收回来,洛雪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点点的湿润,淡淡的炙热,渐渐的渗透了手掌。
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昊昊,我们还能回去了吗?”
注视了她许久,我移开了目光,皱着眉头说道:“小雪,都过去了。”我声音沙哑了下来:“这一生是我负了你,是我当时没有明白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洛雪恐怕我当时早就已经死在韩成他们的手里了。可笑的当时的我对她是憎恨,也许真的是爱的越深,恨意也就越浓吧。
如果,我没有推她那一下。
如果,在当时我将她拥抱入怀。
如果,当时……
可真的有如果吗?
有泪滴落到了手掌上,温暖而又潮湿,炙热而又冰冷,索绕心头。恍若曾经在夜空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在阳光下奔跑着飞扬的裙角……
那是过往流逝的声音。
“昊昊,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听到她的声音,宛如从过往的时光河流中飘荡过来的凄凉,听到了从她眼泪滚落的最后一滴水珠,悄悄碎裂的声音。
声音并不大,却是人生最沉重的回响。
如果当时,如果可以。如果转身走掉的我,在瞬间把你拥入怀抱。如果在绝望淹没希望之前,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听到那些过往的声音,点点滴滴,一去不回,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炙热的少年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忧伤凄迷的眼神,却是我心里最深最痛的伤口。
如果可以永远的停留在她的眼眸中,是不是就可以继续聆听那些过往的声音?听那永远也不会听到的答案?
人生太长,而爱又太短。
谁能真正听清流逝的声音呢?
“小雪,真的都过去了,对不起。”我艰难的移开了目光,涩声说道。嘴角泛起的苦涩浓烈的化不开。
笑嫣还躺在那里呢,我不能呀,如果笑嫣不躺在那里,也许我会再次握紧她的手,给她想要的答案,只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背负一些属于我的责任。
“我可以陪你一起守着她呀。”洛雪仿佛带着最后的希望说道。她的声音似乎是在昏暗的夜空中轻轻起伏,飘荡进了我的耳朵里,叫人心颤。
我抽了抽鼻子,仰起头:“我害怕笑嫣会不高兴。”
洛雪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似是最后的希望随着我的话语,都被击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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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三章 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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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洛雪还是笑嫣都是非常出色的女孩,任何一个人得到她们的青睐,那都是福气。
可是我却在不停的伤害着她们俩,在她们之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不知不觉就把她们伤害了。
洛雪眼神空洞了下去,身体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我刚要伸手去扶住她。她站起身,捂着嘴跑了出去。
看着她背影,我惨然一笑,洛雪忘了我吧,祝你幸福。仰起头,眼泪从我的眼中也滴落了下来。
我永永远远也不会忘记,那有些娇蛮任性的人,她叉着腰在愤愤不平的娇哼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满是灵动,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她走了。”
我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嗯,走了。”
注视了我许久,婷婷苦笑了一下:“昊昊你是不是还爱洛雪。”
沉默了片刻,我抽了抽鼻子,点上了一支烟,猛抽了两口:“爱不爱有什么区别吗?”我自嘲的笑了笑:“爱情是曾经年少轻狂追逐的炙热感觉,而如今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炙热的少年了。”低着头,仿佛是在掩饰着自己眼中的痛苦一眼,只是我的声音却坚定了下来:“有些东西比爱情更要重要的,比如说责任。”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即将步入中年的我,已经不得不背负属于自己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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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都在背负着不同的责任。
“那笑嫣呢?”婷婷接着问道。
“我爱笑嫣。”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仿佛是在对她说着,又仿佛是在对自己的心说着。
婷婷笑了笑,没有在说话。在轮椅上又坐了一会,我艰难的站了起来,躺在了床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婷婷在一旁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时不时的从她的嘴里传出了笑声。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嬉笑着走了进来。
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艰难的翻了个身,准备在睡一会。
“别记吧睡了,起来,起来。”冬阳拍了我一下,正好拍到我受伤的左臂上,疼的呲牙咧嘴。
“你怎么跟个虎比似的,不知道老子受伤了吗?”我骂了一句。
冬阳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卧槽,我特么的都多久没有听到你骂人了,来来,在记吧骂两声。”他活动了两下手,按的手指啪啪直响:“讲话的,反正你也受伤了。”
我笑了笑;“冬哥,别闹,我受伤了,你知道的。”
“别扯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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