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起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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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血色模糊了，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够了，磊子。”强子叫了一声，拉着磊子，我们急忙的向着大胜的身后走去。

　　　　大胜搂着张扬的胳膊，更加的紧了：“都你么的，都特么的沙愣的给我退后，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捅死他。”

　　　　惨白的灯光在眼前渐渐飘忽，我们几个的身影踏入了黑暗之中。天空漂浮的大雪，宛如鹅毛一样纷纷扬扬覆盖了一切误会。

　　　　每走一步，大胜都倒吸一口凉气，他腿上的伤口孜孜不倦的流淌着血色。

　　　　磊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拿枪顶在了张扬的脑袋上。大胜仿佛是在也坚持不住了，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大胜。”我和强子急忙的把他扶了起来。

　　　　“没瘠薄事。”大胜毫不在意的笑着：“我把旭子放在了出租车上，让司机把送回了酒吧，他应该没事了。”

　　　　我和强子扶着大胜一步一步的后退，那些人始终都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我们。

　　　　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到处都是一片模糊的白，夹杂着凌烈的寒风，宛如刀子一样，从脸上掠过。

　　　　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感觉到好冷。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打开车门，我坐在了驾驶位上，摇晃了一下脑袋，有着点点血色的水珠，顺着我的摇晃飞溅了玻璃上。

　　　　喘息了两声，将车子启动，一脚油门碾压着雪地，就冲了出去。大胜坐在副驾驶上，脸色看起来格外的惨白，他拿出四只烟放在了嘴里，一一点着，把其中一个塞在了开车的我的嘴里。另外两支递给了强子和磊子。磊子拿过烟猛抽了一口，他手里的枪还顶在张扬的脑袋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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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已经离了很远的厂房，突然一阵火光冲天。照亮了一刹那的永恒，仿佛有着凌乱的声音顺着风声呼啸的传入了耳边。

　　　　坐在车里，张扬眼神动了动，掠过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血流到了眼睛里，模糊了前面的视线。模模糊糊，我连前面的路都要看不清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车子滑行出很远，一阵颠簸。

　　　　陡然张扬握住了磊子手里的枪，用力一瓣，磊子不由的痛呼了一声，本能的松手。张扬一把抓过枪，顶在了磊子的脑袋上；“都别动。”

　　　　强子逃出去瞬间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张扬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看咋俩谁的快。”他的笑容冷冽了下来：“下车。”他对着强子叫了一声，一把搂过了磊子。

　　　　盘在方向盘上的我，努力的仰起头，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昊昊。”大胜叫了我一声，我感觉这样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起来。

　　　　强子犹豫了一下，走下了车。张扬搂着磊子从旁边的车门也走了下去，他拿着枪顶在磊子的脑袋上，对我说道：“你也给我滚下来。”

　　　　有些艰难的打开车门，刚迈下去一脚，我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昊昊。”大胜哏呛着走过来，跌坐在了我的旁边，把我的脑袋从地上抬了起来。

　　　　“呵呵。”张扬轻轻的笑了两声：“谢谢了。”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一把推开了磊子。

　　　　在我们愕然的眼神中，他直接走上车，在寒风暴雪中，留下了点点尾烟，消散在了苍茫的视线中了。

　　　　伴随着张扬的离开，磊子和强子直接瘫软了下来，本来我们受的伤都不轻。根本就是求生的本能，意志力在支撑着。

　　　　这一下精神一放松了下来，只感觉浑身无处不痛，就连丝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望着天空无根漂浮的雪絮，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剧烈的灯光，晃得人眼都睁不开，几辆车子疾驰而来，停在了我们旁边。熟悉的人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昊昊，强子。”耀哥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

　　　　刘润向着前方看了看，直接问道：“张扬往哪面走了。”

　　　　看着他们我突然感觉好想笑，有感觉有点可悲，一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看向强子，他也在看向我，两个人对视在半空的目光，同样的凄然。

　　　　许久之后，他悲哀的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耀哥：“多谢耀哥关心，暂时还死不了。”他的声音带着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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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耀哥和刘润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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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哥一愣，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他嘴唇颤抖了许久，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那双眼眸在痛苦中闭了起来。

　　　　“呵呵。”强子笑了两声，哏呛的走到磊子面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是我，最后我们合理把大胜放在了中间，搂着彼此的肩膀，有些艰难的向前迈动了一步。

　　　　磊子和大胜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恐怕他们也看出来了耀哥和强子的不对。

　　　　强子拿过烟丢给了我们几个，各自把烟点着。强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其实就是一个打工的，真没有必要做些什么了。”他喘息了两声，有些陌生的开口：“耀哥，我们请两天假，等我们伤好了就去上班。”

　　　　我低着头，没敢去看耀哥。现在我已经清楚了，为什么张扬会突然对我们几个说谢谢了。所谓的要钱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我们几个只是他们推出来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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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一次，我们没有死都是命大。

　　　　很明显是想要利用我们几个这一次的机会，然后洛天雄和阎罗沉底的决裂。谁都知道，从一开始洛天雄把钱放了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回来，这明显就是不想给了，别说是我们几个了，哪怕是刘耀也无法要回来的。

　　　　也许洛天雄从一开始把钱放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为对付洛天雄埋下了一个伏笔，哪怕就是传出去，他也是站在理所应当的这一方。毕竟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我们几个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用处，无论是孙红伟死在我们的手里，还是我们死在张扬的手里，不过就是把彼此的矛盾加深了。然后有一个彻底决裂的借口。

　　　　如果要是当时真的毫不犹豫的干掉孙红伟，我们也同样没有命活。因为孙红伟的背后是阎罗，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干掉我们。这么一想心里还有一些庆幸，还好当时没有脑袋发热，干掉他。

　　　　总的说来，我们特么的是阴差阳错之下，把死棋走活了……

　　　　只是这一切，恐怕耀哥从一早也就知道了吧。在心里我苦笑了起来，看着站在风雪中的耀哥，我嘴唇动了动。

　　　　这时，耀哥睁开眼睛，有些愧疚的注视了我们片刻。突然，一回头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刘润的脸上。

　　　　这一下直接就给刘润打愣了，不要说他，就是我们几个都愣住了。

　　　　“卧槽尼玛，刘耀你特么的发什么疯？”刘润指着耀哥，一脸的愤怒。

　　　　“你特么的是故意的？”耀哥的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怒气：“你特么的故意让他们暴露在张扬的视线中，是吗？”

　　　　刘润不屑的笑了笑：“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他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如果可以趁机除掉张扬，这不挺好吗？”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挟持了张扬，恐怕他也会遭到他们的毒手，可以说我们同样的间接救了张扬的命，这就是他为什么突然对我们说谢谢的原因。

　　　　“我去你么的。”耀哥破口大骂：“你麻痹的，你特么的利用他们的命，来对付张扬。”他冷笑了起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覆盖了他的头顶，显得有些沧桑：“卧槽你么的，还好今天他们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要不然我现在就整死你。”

　　　　“我说，刘耀你特么的至于为了几个小比崽子打我吗？”刘润冷笑了一下：“我特么的出去花五百块钱，比他们可会办事多了。”

　　　　“我去你骂了比的。”耀哥上去一脚就给他踢倒了：“他们是我兄弟，把命交给了我，我就要对他们负责。”

　　　　刘润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站起身：“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死。”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他么的把这些事情往我身上推，你别说从一开始你不知道熊哥的意思。”他一拳打了过来，耀哥神色恍惚，并没有躲开这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熊哥就是想要用这件事直接干掉孙红伟和张扬。”

　　　　“我草你么的。”耀哥大骂了一声，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他俩扭打在了一起。

　　　　耀哥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一把枪清晰的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刘润向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你特么的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耀哥后面的几个人同时的拿出枪对准了刘润。刘润后面的人也同样如此。

　　　　夜色下的寒风，冰雪的漂浮。

　　　　都抵不过彼此面前幽深的枪口。

　　　　耀哥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拍着自己的胸腹说道：“我特么的根本都不清楚这件事，我更不知道熊哥想要利用这件事来干掉张扬，原本我以为他不过就是和阎罗彻底的决裂。”他笑了笑；“我刘耀混了这么久，无论如何都不会用自己兄弟的命来开玩笑。”

　　　　“说的真特么的好听。”刘润不屑笑了起来；“那别告诉我，你特么的也不知道他们这件事根本就不会顺利。”他撇了撇：“如果他们真的杀了孙红伟，你认为他们有命活吗？哪怕就是暂时活下来，他们又能挣扎多久，又能坚持多久呢？”

　　　　夹着烟的手一顿，手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湮灭在白雪之中，熄灭在了此刻。耀哥侧头看向遍体鳞伤的我们，他眼中清晰的掠过了一丝悲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要我还在，我就会用尽全力来保护我下面的人。”耀哥轻轻的开口，仿佛在对自己的心说着：“熊哥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会用尽全力的办好，我下面的兄弟，我也会用尽全力的护着。”

　　　　“你特么的护的了吗？”刘润哼一声，顶在耀哥脑袋上的枪不由的用力了一下，耀哥随着他的力度微微的侧了侧头：“信不信，我特么的现在蹦了你。”

　　　　耀哥自信的笑了一下：“信，我知道你做的出来。但是你不敢。”

　　　　刘润微微的挑了挑眉头，枪在手里一转，一枪把就打在了耀哥的脑袋上。耀哥哏呛了两步，用手轻轻一抹，有血沾染在了手掌上。

　　　　“卧槽你么。”耀哥身后的汪斌大骂了一声，奔着刘润就冲了上去。一脚给刘润踢的后退了几步，用力一掰他的手，刘润手里的枪就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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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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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而同的都没有用枪，虽然耀哥和刘润不对付，可好歹特么的也是一个阵营的。若是自相残杀，那么熊哥绝对会雷霆大怒。

　　　　耀哥喊了一声；“阿斌，你特么的给我住手。”

　　　　阿斌疯了似的和刘润厮打在了一起，刘润后面的两个人冲了上来，一把拉开了阿斌，上去对着他就是两拳。

　　　　“都特么的给我住手。”耀哥愤怒的大吼着。

　　　　那两个人冷笑了着，狠狠的踢了阿斌两脚，然后从地上把刘润搀扶了起来。

　　　　“呸。”刘润对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用手指轻点着阿斌：“小比崽子，你特么的有种，今天这事我特么的记下了。”

　　　　耀哥微微皱了皱眉头：“阿斌，给润哥道歉。”

　　　　阿斌犹豫了片刻，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刘润微微欠了欠身：“对不起，润哥，我一时冲动。”他拿出刀子亮开了刀刃，森然的刀刃；落入的白雪，犹如雪白的梅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他咬着牙一刀就扎在了自己的腿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他低喝一声，把刀子拔了出来，丢在了刘润的面前：“润哥，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如果还不够，你可以继续。”腿上蔓延下的血色，顺着他裤管一点一滴的渗入了漫天的洁白之中，和雪交汇在了一切。血色更加的暗淡了。

　　　　刘润哼了一声，他深深的看了耀哥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上了车。

　　　　看着刘润走了，耀哥在雪中注视了许久，才惊叫了一声：“快，把昊昊和大胜他们几个马上送到医院。”

　　　　我们几个早就已经无力的站立了，依靠着旁边的树木，我们几个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用着各自身上的体温来温暖着对方。

　　　　我身体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在一个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乎这个天地都随着我一起在颤抖。

　　　　好冷呀！

　　　　又冷又饿。

　　　　我呆呆的坐在大雪覆盖的角落中，看到几个乞丐，翻遍了臭烘烘的垃圾箱，从里面找出了一块硬邦邦的面包。他宛如一条野狗一样，用着两个手拿着，仿佛是在捧着他的至宝一样，大口大口的嚼咽着。

　　　　我艰难的移开目光，心里默念老爸交给我的一切，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男人要有尊严，要自强……

　　　　只是……

　　　　啊，我陡然爆喝了一声，一脚就给他踢倒了，从地上捡起了他吃的面包。疯了似的向着远方跑去，一边跑一边伴随着寒风的呜咽，将面包同时的往我嘴里塞着。

　　　　从那一刻起，我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乞丐。

　　　　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荡然无存。

　　　　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苦苦挣扎的流浪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的醒了过来，颤抖着眼皮慢慢睁开，苍白的灯光射入眼眸，刺得瞳孔生疼，让我不由的再次闭了起来。

　　　　好半天之后，我才再次睁开。

　　　　这里好像是一间诊所，手轻轻一动，划过指尖的温柔，掠起了匍匐在我床边的发丝。笑嫣陡然惊醒了过来，她睡意朦胧的睁开了双眼，有些欣喜的看着我：“昊昊。”她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笑嫣。”我低低的叫了一句，嗓子干涩的犹如火烧般的生疼。看着她精致的脸，我眼中泛起了瑟瑟的感觉。

　　　　我特么的还真以为我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呢。

　　　　笑嫣一把扑在了我的怀里，哽咽出声，眼泪渗透了我的衣衫，炙热的滚烫在了胸前。

　　　　从来都没有发现眼泪，原来是这样的炙热。

　　　　“笑嫣，我没事。”我轻轻的笑了笑。

　　　　笑嫣抽着鼻子，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泪：“你都吓死我了，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呀？”

　　　　用力的抬起手，向着她的脸上伸了出去。笑嫣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温湿的脸颊，那是泪水未干的痕迹。我

　　　　“怎么会呢？”我微笑着说道：“我舍不得你的。我还要陪着你一辈子呢？”

　　　　笑嫣含泪的笑了一下，抽着鼻子，伸出了小拇指：“那拉钩。”她拿起我的手，用她的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发丝凌乱低垂，掠过脸颊，感觉痒痒的。

　　　　勾起的手指，仿佛将彼此的心也缠绕在了一起。

　　　　旁边打呼噜的声音惊天动地，偶尔呼的一声和要抽了似的。我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磊子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个病房只有两张床，至于强子他们几个在旁边的那个病房呢。

　　　　旭子也同样在这里，因为他和大胜都受了枪伤，根本都不敢冒然送医院，至于这个诊所耀哥他们经常来，和这里的医生也认识的。

　　　　笑嫣喂着我喝了一杯水，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大胜和旭子怎么样？”

　　　　“他俩也没事了，枪不过就是打在了腿上了。”笑嫣把轻柔从床上扶了起来，把枕头垫在了我的身后，从旁边拿过一喝粥打开，用小勺轻轻的喂着我。

　　　　我只吃了两口，就再次躺了下去。虽然我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是想要出院恐怕也得等两天，浑身一大片大片的淤青，轻微一动摩擦着伤口，便有着阵阵微痛传了过来，直入骨髓。

　　　　闭着眼睛，我再次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磊子和个没事人似的，手里抱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瓶二两半的二锅头，吃的满嘴流油。

　　　　“你特么的不要命了。”我打了一个哈欠。

　　　　磊子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油，一副经验老练的说着：“喝点白酒好，活血化瘀的，你不知道吗？”他拿起二锅头对着自己的嘴灌了一小口，啪唧了几下嘴，似乎是是在回味一样。

　　　　笑嫣看着磊子笑了笑，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依靠着后面让我坐着。看磊子吃的这么香，我也有点馋了，咽了一口口水，刚要说话。就听到脚步传了过来，耀哥双眼满是血丝，一脸的疲惫，笑了一下：“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里拿着的一些水果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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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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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磊子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磊子索拉一下手指，呵呵的笑了两声：“那个有点饿了，随便吃点。呵呵。”

　　　　耀哥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注视了他片刻，有些疏远的开口；“谢耀哥关心，好多了。”

　　　　耀哥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那就好。”他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摸过一个苹果拿着水果刀轻轻的削了起来，他削的很认真，仿佛整个视线都落在了手里的苹果上：“有些东西，我早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刘润竟然会这么做。”他苦笑了一下，仿佛在对我们解释着什么。

　　　　沉默了许久，我正色的看着他：“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真的杀了孙红伟，到时候阎罗他们让你交人，你会把我们推出去吗？”

　　　　“我活着，就不会。”耀哥没有丝毫的迟疑。

　　　　“如果熊哥也让呢？”我接着问道，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清晰的看到耀哥的脸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耀哥，不用说了，但愿我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答案。”我侧过头去，窗外璀璨的朝阳融化了窗台上的冰雪，轻轻的水滴，滴答一声，轻微的滴落了下去。

　　　　耀哥用刀子，把苹果切开了几块，递给我和磊子各自一块。把剩下的苹果他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看着我轻轻的笑了起来：“不会，你们是我的弟弟，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淡蓝色的烟雾，遮挡出了他有些疲惫的眼眸：“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我就认出你来了。”

　　　　拿着苹果的手不由的一顿；“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耀哥。

　　　　稍稍沉默，耀哥抽了口烟；“你还记得两年前，你们几个偷东西，被人抓到了之后，有一个人帮你们解围吧。”他有些悲哀的看着我：“你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小乞丐吧。”

　　　　苹果陡然从我的手里掉落了下来，在地上滚动了两圈，沾染着灰尘，静立在了一旁。

　　　　我愕然不止的看着耀哥，努力的拼凑起过去的记忆。

　　　　那一年也是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和大熊猴子还有旺财，我们四个都将近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看着挂起来的烧鸡，我们几个不停的咽着口水，终于趁着老板去屋里拿东西的时候，我们几个忍不住拿了一只。

　　　　恰巧被旁边的商户看到了，他拿着棒子给我们一顿揍。烧鸡都打掉地上了，我们几个忍着痛，任由棒子宛如雨点般密集落在我们的身上，可是我们却在不停的用手撕着鸡，拼命的往嘴里塞去，能吃一口是一口。老板听到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棒子，说要打断我们几个一条腿。

　　　　就在这时，两个人从旁边路过，其中一个拿出钱递给了老板，很是好心的帮我们解了围。

　　　　神色陡然一顿，我急忙的回过神来：“耀哥，那个人是你？”

　　　　“当初你去酒吧应聘我很意外。”耀哥笑了笑；“要不然你以为你这个年龄我可能会要你吗？”

　　　　我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乞丐？”磊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其实在我的本质里还有那么一丝的自卑，甚至说我在努力的逃避那些痛苦，想要将过去的悲哀和耻辱彻底的甩在身后。

　　　　但是那个身影，却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我的梦境。

　　　　让我挣不脱，甩不掉！

　　　　磊子大大咧咧的说道：“都过去了，那时候我不认识你，要不然老子也肯定和你当兄弟。操。”

　　　　我笑了笑，谁会和乞丐当朋友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乞丐认识的永远都是乞丐。耀哥他们认识的永远都是玩的人，彼此的圈子根本就不同的。

　　　　“我现在不是了。”我低着头，声音苦涩了下来；“以后也不会在是了。”

　　　　笑嫣在一旁无声的握住了我的手，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嘿嘿的笑了起来；“我记得我曾经还给过一个乞丐的五十块钱呢？”

　　　　我一愣，洛雪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是吗？”

　　　　“嗯。”笑嫣点了点头：“那应该是去年的冬